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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美人误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耿遥
李成衍淡淡地瞥他一眼,道:“本王身边的人,不是废物。”
说完,便不管不顾地领着手下,进了那包围圈。
他与傅行勋相熟,自然与这军中将士生疏不到那里去。
所以不消多时,他便从那些将士口中,得了只言片语的消息。
“当时,我们几个正在为侯爷的事情商讨,可不知怎么回事,外边就开始暴动,不少兵士围在帐外,大声喧闹,说要为侯爷讨回一个公道。我们在旁边说什么都没用,反倒让他们的情绪更加激昂了。”
“所以,你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李成衍闻言,蹙了眉头。
一群领将轻轻摆首,叹了口气。
“那外边的士兵又知道些什么?”李成衍接着问。
“率先发声的那人是个新兵,没人认识他,而且事情发生以后,他就不见了踪迹。”
李成衍垂眸看着手中的这一盏茶水,又问:“那他的档案呢?”
“填上的姓名籍贯,都是假的。”
这一次,李成衍没再说话了。
他执起茶盏,不断晃动着,任那透彻微绿的茶水,不断乏起粼粼碎光。
晃入他的眼眸,更映他眸色深沉。
一直停留到暮色四合,李成衍才终于离开军营。
可他去没有立即回到延平王府,反倒是令车夫将马车停在了沈府的门前。
李成衍刚刚跃下马车,落于地面,就看见了迎面而来的另一行人。
车厢里边的那人身形不稳,下车时,还需旁人搀扶,看样子,是醉了。
站到了地面,那人摇得是更厉害了,嘴里不断喃喃道:“小娘子,过来……过来让爷亲一口,爷给你赎身啊哈哈哈!”
旁侧的仆从吃力地将他给搀扶进去,那副模样,狼狈至极。
李成衍见着,禁不住蹙了眉。
沈珩教得好皇子,可却疏忽了自家子弟。
他几乎不用去猜想,便能明晰这位公子哥的身份。
沈珩的好孙子,沈奕丞。
不学无术,好吃懒做,整日浪迹欢场,着实有辱沈家之名。
李成衍轻轻吐出一口气,而后便提起衣摆,踏上矮阶,进了沈府。
沈珩本是想去呵斥沈奕丞一顿的,可听到李成衍前来的消息,到底愤愤地广袖一甩,往前厅而去。
听着沈珩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李成衍缓缓抬起眼眸,向他看去。
他薄唇轻启,道:“我有眉目了。”
沈珩闻言,略是一惊。
他愣怔在原地,微微眯了眼眸,面带不解。
却见眼前的年轻人缓缓起身,坚定地走向他,每一步,都巍巍如山。
恍然间,沈珩似在他的身上,见到了故人风姿。
挺峻坚毅,藏铁骨铮铮。
两人在今夜会和,有了商讨。
等翌日上朝时,自然默契暗生,互相配合。
“陛下,儿臣昨日探访军营,有了发现。”李成衍阔步出列,鞠身行礼,扬声言道。
得了圣人应允,他方是双手呈上。
在圣人端详那物什时,李成衍出了声:“回陛下,此物乃是樟脑,服后能令人亢奋,难把持,易冲动。而这药,是儿臣在军营水井边发现的。”
他对气味敏.感,昨日在军营饮茶时,便察觉了不对,而后顺藤摸瓜,便查出了此物。
就在圣人凝眉沉默时,沈珩又道:“不若陛下请太医院院判上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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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应允了,而院判所言的话语,与李成衍的所差无几。
做完了这一步,沈珩出声道:“此物既有如此大害,又被有心之人放于军营水井中,那想必……前些日子的□□之事,是有幕后之人操控。”说到这里,老臣噗通跪下了地,拔高声音道:“那人既有如此心机,又如此设计,恐怕……是要对陛下、对李氏王朝不利啊!还望陛下能彻查此事,找出那谋逆之人,严惩不贷!”
沈珩是文臣,三言两之间便将这失态渲染得如此严重,就算圣人起先不在意,但到了此刻,也不得不上心。
而一旁的萧廷辉虽忧心插话,但却不敢反驳他。
他一直都知道,陛下虽信他,纵容他,但只要他威逼到了皇室利益,那些信任与恩宠,也终将化作泡影。
所以从始至终,萧廷辉都站在旁侧,强忍着,没有发话。
直到最后,圣人下了令,让李成衍着手调查此事,他才随众人一道跪拜,高呼:“陛下英明!”
眼睁睁看着危机渐起,却无能无力,萧廷辉想着,就气得身子直发颤。
下朝之后,萧廷辉本是打算直接回府的,却不料有宦臣传话过来,说皇后萧妍想要见他。
萧廷辉犹疑了一阵,转首看向萧予峥,问:“可要与我一同前往?”
萧予峥微微垂眸,默认了。
到了皇后宫殿,见着的不止是皇后一人,还有萧贵妃萧成意,以及三皇子。
三皇子生性顽劣,不肯乖乖被皇后抱在怀中,挣扎着跑了出去。
所以萧廷辉就只匆匆见了外孙这么一面。
萧皇后一见到父亲,便倏然起身,忧心道:“阿耶,昨天深夜里,我见到陛下悄悄去那个贱婢的宫里了。”
她口中指的那个贱婢,便是四皇子的生母,尚未被圣人临幸时,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婢。
萧廷辉一听是这种小事,不禁拧了眉,道:“不过是小事一桩,况且,万一是陛下碰巧路过呢?”
话虽这么说没错,可皇后的心里总有那么几分不安,静坐半晌后,她才稍稍回了神。
从始至终,萧予峥和贵妃都没有说话。
匆匆一面,便又静默离开。
行在宫道之上,萧廷辉的心里平静了不少。
他道:“你也见到了,你阿姊在宫中,一切安好。”
萧予峥没有应话,只沉默地落后半步,跟在他身后。
萧廷辉知道他是这个性子,倒也不责怪,只继续道:“萧家的女儿,注定是这样的命。”
嫁予权贵,或被送入宫中。
而男子……
萧廷辉缓缓转首,看向了萧予峥,嘴角一扬,笑。
凭身份贵贱而定命运,像萧予峥这样,从底层一步一步爬上来的,可真是不多得。
萧予峥迎着他的探视,始终神色淡淡,不悲不喜。
萧廷辉眉梢一挑,到底回了目光。
如今最为紧要的,还是军营中的事。
可他着实没有料到,李成衍的动作会那么快,他还没下令,那个在军中挑事的人,就被李成衍逮捕了。
得知这个消息,萧廷辉气得广袖一拂,摔坏了案上的一套上好茶具。
“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让李成衍得手!”几乎怒吼地,他对身前匍匐的手下质问道。
其中一人颤抖着身子,怯怯回道:“属下……属下不知,那延平王的人就像是提前知道一样,直接过来,把他给抓走了。”
他这个样子,也不像是说谎,萧廷辉听闻,满心的怒气无处可泄,更是焦灼愤愤。
到最后,他忍无可忍,给了那属下一脚。
“办事不利,玩忽职守,自行领罪去!”
属下受疼,却不敢多言,顺从地离去了。
“泽川,”待情绪平缓后,他唤,“这件事情,就让你去办。”
萧予峥垂首应道:“是。”
萧予峥办事,他放心。
萧廷辉闭了闭眼,轻轻吐出一口气。
但不知为何,这一次李成衍势如破竹,阻挡了萧予峥的刺杀,还从那人的口中审问出了有关他的消息。
可因为没有实证,李成衍也没有轻举妄动,只像圣人上禀了□□的幕后主谋另有其人。
上禀完毕后,李成衍若有似无地瞥他一眼,眼神凌厉,带了几分挑衅。
萧廷辉在朝多年,还从未见人这般对他。
盛怒之下,他让萧予峥转手对付阮家。
“一定要把阮家除了,绝不能让他们得到一点好处!”萧廷辉紧咬后槽牙,狠狠道。
而李成衍和沈珩一心在处理军中之事,□□乏力,根本顾忌不到阮家。
等他们知晓时,阮家通敌的罪名已经定了。
大理寺呈言,道阮毅光与突厥合作,为刺客掩护,才让他们进了宫,让圣人受惊。
并于大殿之中,呈上了阮毅光与刺客来往的密函,以及从阮府中搜出的突厥信物。
证据确凿,没有一点翻案的余地。
阮家处斩的那一日,正是傅行勋和阮幼梨被释放之时。
晨起时,阮幼梨便觉着心中滞闷,像是被一块巨石死死压住般,让她喘不过气来。
从床板上艰难地坐起,一边的傅行勋便轻笑出声,告知了她一个好消息:“今日,我们可以回去了。”
阮幼梨闻言,又刹那的愣怔。
她缓了缓,才扯出一个浅淡的笑:“真好。”
简单拾后,他们便被狱卒引了出去。
来接他们的,是李成衍。
他神色凝重,道:“阮家,出事了,满门抄斩。”
因为不知晓阮幼梨与阮家的关系,所以他也没有顾忌什么,直接道出了声。
阮幼梨在听到这个消息时,两眼一黑,双.腿发软,险些无力摔地。
幸而旁侧的傅行勋察觉,伸手扣住她的腰肢,托住了她。
“阿沅这是怎么了?”李成衍见她这般模样,禁不住忧心问道。
傅行勋出声掩饰:“牢狱中阴冷,阿沅身体娇弱,恐是染了风寒。”
李成衍微微蹙眉,锁了几分愁绪,他道:“竟是如此,那便赶紧回府,找个大夫看看罢。”
傅行勋轻轻颔首,便将阮幼梨打横抱起,抱到了车里。
回到了武毅侯府,阮幼梨果然发起了烧,昏昏沉沉地喃喃自语。
从始至终,她只摆首唤着两人:“阿耶,阿娘……不要……”
大夫来看,道:“小娘子受凉染了风寒,我便先开几幅药,让她服下罢。”
傅行勋道谢,送他离去。
李成衍见没有大恙,也轻轻松了口气:“没有大碍便好。”
傅行勋侧过身去,直面他目光。
他问:“阮家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提起这茬,李成衍的面上也变得一片沉重,他拧了眉,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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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几日,我与外祖父一直在处理军中□□之事,忙于去找那幕后操控之人,调查出事情原委。我就说,这件事情怎么会调查得这么顺利,原是萧家放弃了这事,转身对付阮家去了。”
这事,谁也怨不得。
傅行勋吐出一口气,伸手抚上额心,紧闭了双眼。
“恐怕,阮家在暴露的时候,萧家就起了杀心。”
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回来得这么快。
沉默了片刻,他缓缓睁开眼,道:“这几日.你们也累坏了,回去歇下罢。”
李成衍轻轻摆首,道:“阮家到底是因我们而惨遭灭门,于情于理,都该去送他们一程。”
“我去罢。”傅行勋道。
其实说到底,他才是导致阮家被灭门的主要原因。
若不是因芸娘的事,阮毅光也不会落狱。
若不是因军中之事,李成衍也不会□□乏力,让萧家得了手。
无论怎么说,他才是最愧对阮家的人。
也愧对阮幼梨。
李成衍苦涩笑道:“阿沅正病着,况且,你通敌的嫌疑还未洗清,仍旧出不得府啊。“
经他提起,傅行勋才注意到府外严守的禁卫军。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他眼睫低垂,怅然又沉重地出了声。
他这一辈子,都还不清阮家的恩情,也赎不了对阮家的罪。
李成衍离去之后,傅行勋竟是无法回去,直面阮幼梨了。
直至听到她低低的抽噎,他才猛然被惊动,失态地闯了进去。
阮幼梨已然醒转,朦胧着泪眼看他,眼中充斥的,不仅仅是盈盈泪意,更有无尽悲恸、茫然无措。
见到他的这一刻,她心中的情绪更像是决了堤一般,奔涌而来,恸哭出声。
傅行勋忙是上前,将她拥入了怀中,不断轻抚着她的脊背。低声安慰道:“我在,我在……”
阮幼梨将下巴搁在他的肩上,所有气力都被悲恸的哭泣抽尽,连说话,都是断断续续不成句:“我、我该告诉你的……该告诉你的……”
该告诉他……什么?
傅行勋禁不住一怔,而轻抚她脊背的手,也是微微一滞。
但他没有问出口,而阮幼梨也没再出声,呜咽着埋在他颈窝,似无力地睡了过去。
傅行勋就这般轻轻搂住她,始终没有松开。
现在,他对着她,歉疚比情意更重。
傅行勋轻轻吐出一口气,想要将她放回榻上。
可阮幼梨却抓紧了他腰侧衣衫,不让他松开。
从无尽的悲恸之中缓缓抽身出来,她渐渐体会到了惊惶与恐惧。
她说:“我怕……我怕我也会死。”
阿耶与阿娘都逃不过的命,那她……也注定逃不过。
可是她舍不得啊,心心念念的人,好不容易也对她上心,她舍不得就这般轻易离世,又留一世遗憾啊。
阮幼梨静静地想着,泪水便从她的眼角滑落,沁凉地滴落在他肩上,使得他不由一怔。
傅行勋紧了紧环住她腰肢的手,在她的耳畔低语道:“不会的,我会护着你。”
阮幼梨咬了咬下唇,缓了缓,才道:“傅行勋,这是命,我注定要死的。”
“我知道。”傅行勋却如是道。
就在她愣怔间,他又补充:“我和你一起,白头终老,共赴黄泉。”
男子的声音,低沉扫在耳畔,让她动乱的心,瞬时安定。
要这样……就好了。
阮幼梨闭了闭眼,唇畔扬起一抹苦涩笑意。
可是命运真的会饶过她,让她与他……及至白头吗?
她很累,她猜不到。
傅行勋一手搭在她的脊背,一手抚上她的发顶,无声安抚。
独属于他的清冽气息就这般环绕于身侧,让她安心地去依靠。
很快,她就在低泣中沉沉睡去。
感受到她的沉静,傅行勋愣了愣,终是将她放倒在榻上。
他欹靠在一侧,垂眸看她,紧紧拽着她的一只手,始终没有放开。
她的颊边还带着一点盈盈泪珠,泪痕杂乱,像只狼狈的小花猫。
傅行勋探出另一只手,用指腹为她拭去了那泪意。
他还是喜欢看她笑。
所以,他就在余生,补偿她,一世欢喜罢。
第80章低谷
070
盛夏之际,天气更迭无常,乌云渐聚后,闪光如银蛇般划破苍穹,带起雷声轰鸣。
李成衍撩起车帘,抬眼望向那黑沉沉压下的天。
“王爷,到了。”
正出神时,旁侧的属下低首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李成衍回目光,望向那人潮涌动处。
人影幢幢交叠间,将方才的无情血腥,若隐若现。
他缓步下了车,提脚前行,穿进人潮。
苍穹之顶,似有巨石轰隆滚过,将落人身上。
来来往往的行人不知是惧怕这雷声轰鸣,还是恐雨湿衣襟,相互应和着,急奔着离开这里,各自回家。
转眼间,只有李成衍独自一人,停留于原处。
他紧阖了双眼,只觉这雷声似轰鸣在耳畔,而头顶的天也沉沉压下,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倏然间,一点冰凉落于他眉间。
紧接着,是第一点、第三点……
密密匝匝,倾盆而下。
下雨了。
雨帘如瀑,风声呼啸。
闪电耀目,雷声轰鸣。
雨打窗棱,单薄的窗扉被风吹得不断摆动,咯吱作响。
傅行勋为那声响微微侧眸,在瞥到那细密雨帘时,不由蹙了眉。
当真是,变天了。
傅行勋又垂下眼睫,低眸看熟睡的阮幼梨。
正此时,窗外电闪雷鸣,似入了她的梦中,令她双眉紧蹙,不断地摆首喃喃:“不要……阿耶……阿娘……”
无助又绝望,落下一行晶莹。
傅行勋也为此凝眉。
他伸手为她抚平眉间褶皱,而后撒开两人紧握的手,缓缓起了身。
窗扉大敞,送进簌簌冷风,夹带着丝丝沁凉雨水,扑面而来。
就在他轻手轻脚合拢窗扉、挡去窗外风雨时,阮幼梨在一声惊叫中倏然坐起身:“傅行勋!”
这一声惊呼中满斥悲恸与绝望,让傅行勋骤然一愣,回首向她看来。
榻上的阮幼梨双手撑在身后,僵直了背脊坐着,杏眸睁,其间有水光涟涟。
在对上他视线的那一刻,她眼中的错愕与惶恐缓缓消散,化作了茫然与无措。
她的发丝凌乱,又因为刚刚哭过,白净的脸颊上泪痕错乱,显得分外狼狈。
傅行勋见状,一颗心骤然一缩,像是被狠狠拧了一下,一阵锐痛。
他忙是阔步过去,坐在榻边,拉过她的手,问:“阿沅,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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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幼梨眼神放空,呆愣地看着他,缓了好一阵,才终于出了声:“我……做了个梦。”
梦里刀光剑影,血色纷飞。
而傅行勋……一身血污、伤痕累累,体力不支地以长剑撑地,满眼的腾腾杀气,可终究……无力地瘫倒在地。
然而这样的一个梦,又该怎样对他描述?
傅行勋伸手捋过她的凌乱碎发,低声安抚道:“梦而已,无碍的。”说着,他便将她拥入了怀中,给她温暖的一方依靠。
而阮幼梨也轻轻地靠在他怀中,长吐一口气。
她也希望,这只是一场梦。
可阮家的惨景,在之前,不也是她的一场梦吗?
阮幼梨将整张脸都埋在他的胸膛,无声落泪。
而心中的担忧与惊慌,如窗外的雨声般,愈久愈烈,直到最后,已不由她控制,化作了猛兽,张口将她吞噬。
这一场雨下了许久,直到翌日清晨,才弱了几分声势,淅沥响着。
窗外有熹微天光射入,落在她眼睫,泛起细碎的光。
傅行勋悠悠醒转,垂眸看她沉静的睡颜,唇畔缓缓勾起一抹浅笑。
不知道……她的梦里又是什么?
他生了几分好奇,伸手点在她额角,欲为她捋过那缕碎发。
肌肤相触的那一刹,他骤然愣住。
“来人,来人啊!叫大夫!”傅行勋站起身来,对着门外,一阵惊惶呼喊。
大夫很快就被请来。
诊过脉之后,年迈的老大夫捋了捋花白胡子,不解道:“小娘子的风寒……怎么重成了这样?”
傅行勋拧了眉,道:“我昨夜一直在这里守着,没让她再受凉。”
闻言,老大夫又不确认地为她看了一次脉。
顿了一顿,他得出结论:“那想来,小娘子这是心病所致。我只能为她开上几幅药,治她的风寒,至于恢复得如何,就看她的心结是否能解了。”
傅行勋在旁侧静静听着,轻轻颔首。
送走大夫后,他眉间的褶子依旧深刻。
不知……她心中所忧的,究竟是什么?
回想起阮幼梨常日的舒心笑颜,傅行勋的心口处猛然一阵锐痛。
在这之前,她明明活得那么无忧无虑,可因为阮家的惨案,她却郁结于心,加重了病情。
说到底,罪魁祸首,就是他。
若没有芸娘一事牵连,阮毅光就不会落狱;若没有他的事情干扰,阮家……也就不会惨遭灭门。
尽管阮幼梨并非阮家的亲生女儿,但养育之恩,一生感念,更何况阮幼梨,也将阮毅光夫妇当作了自己的亲生父母。
傅行勋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
不知道,他以后还能不能直面她。
正当他将脸埋在掌心一阵忏悔时,府中下人传话来,说延平王来探。
傅行勋顿了顿,缓和了情绪才抬首起来,静静道:“带我过去见他罢。”
虽然圣人还是将他禁足此地,但因为之前含冤入狱一事,圣人对他心怀愧疚,所以便允了外人进出,给他解个闷。
李成衍有一半的原因,是为阮幼梨来的。
见傅行勋缓步进来,他骤然起身,亟亟向他询问:“阿沅怎么样了?”
傅行勋回答道:“大夫开了药,她用过之后便睡下了。”
李成衍心弦一松,才开始讲起了正事:“我查明了,这件事情,是萧予峥着手办的。”
“是萧予峥做了伪证,令人偷偷放进阮府中,以此栽赃嫁祸。”
闻言,傅行勋禁不住凝眉,他道:“这样隐秘的事情,你是如何得知的?”
李成衍解释道:“我的手下去绑了萧予峥身边的人,严刑拷打审问出来的。”
明面上看,这没什么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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