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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神棍不好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支富贵竹
温柔乡是英雄冢,铁汉遇到美人,那是过不了这一关的。至少,在张麟乐的眼中,撇开性别不说,他徐哥可真算是个美人胚子。玉质金相,面如冠玉,如果不是遇到了李景行,怕找他恋爱的小姐姐要在风水公司排长龙。
李景行再生气,也招架不住美人示弱。
果然与张麟乐料想的一样,李景行一看徐栩讨好就没了脾气,如剑一样的凌冽的眉目也温和了不少,只轻轻地说了一句:“别闹了。”
徐栩见李景行不生气了,立即灿烂了不少,眼角弯了弯,头一伸就吻过了李景行的唇角。
“我们是来执行任务的,”张麟乐瞪大了眼睛,有些尴尬地问:“难道,不是吗?”
第79章第三个任务
李景行既有些不好意思,又很满足,抿嘴浅笑,伸手揉了揉徐栩的头发。
徐栩没有丝毫喂了别人狗粮要道歉的自觉,走到张麟乐面前打了一个响指:“执行任务就不能过夫夫生活吗?”
那洋洋得意又大摇大摆的样子,就像一只偷到了腥的猫。
张麟乐提了提裤腰,气势被压了一头,低声道:“也不是,就是要分个主次。”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南|海执行任务的时候做了什么?”
心头有点虚的张麟乐一瞬间就石化了,表情凝固在脸上,内心却在翻江倒海。
当时战况如此惨烈,每个人都有对手,大家都疲于应付,也不知道徐栩是怎么看到他的?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但有把柄捏在对方手上,难气短,张麟乐一时间也不敢再追问下去。
“南|海?”阿西问,“哇撒,你们去海上了?上次我们也去了海上驱邪。”
老实的阿西一接话,张麟乐顿时找到了岔开话题的契机,装着好奇接话道:“听说你们遇到了半人半鱼的远海阴邪,叫什么来着,对,阴鲛。”
阿西脸色顿时难看极了。
“怎么了?”张麟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个小伙子上一秒明明还非常开心的。
徐栩在一旁不厚道地笑了:“六碗,你是不知道,那阴鲛和杀人鲸差不多大,性格阴狠狡猾,奢|淫,本就有,还偏偏喜欢健壮的男性,对阿西一见钟情,若不是阿西最后愿意舍弃皮相勾引,我们是杀不尽那几只淫|鱼的。”
“哦。”张麟乐知道阿西为何愁云惨淡了,这人|兽是太恶心了点。
阿西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别说了,这辈子我都不会再吃鱼了,看到鱼都呕吐。”
“我理解你,哥们。”张麟乐同情地拍了拍阿西的肩膀,回想之前几顿饭,好像是没有鱼。
三人正聊得换,李景行迈着大步走出了屋子。
“哥!”徐栩在后面喊了一声。
“你们要不要再聊一会儿?”
轻飘飘地甩下一句后,人影都不在了。另外三人立马手慌脚乱地赶了上去。
农村的路并不特别好走,一里地也要要多上不少时间。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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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算是走得最顺的人,他就是农村出来的孩子,这次走到和老家相似的地方,还有几分亲切感,不停地给张麟乐介绍一些他们当地的丧葬风俗。
张麟乐从小就在城市里长大,听着挺有趣的,恨不得做一番讨论:“我们都讲究厚养薄葬,长辈在世的时候好好孝顺,让他们安度晚年。驾鹤西去时,下葬应该提倡简约,这是一种理智的丧葬文化。”
阿西不同意:“使不得,对死去的长辈这么随便,会有报应的。”
这是地域与文化的诧异了,两人说了半天也说不拢,谁也没有办法说服谁。
趁两人讨论之际,徐栩已经找到当地一家丧事一条龙的小店,买了一个大花圈,扔给两人。
花圈太大,阿西与张麟乐只能一人抬着一边,也不好再争论了。
张麟乐问道:“徐哥,今天就要送花圈吗?”
徐栩:“我刚才问过了,在这里,年轻人的丧事不是喜丧,一般只停假的三天,今天晚上我们一并守夜,明天就跟着他们送殡,去火葬场探个究竟。”
“阿西,除了花圈,农村丧事还送钱吗?”张麟乐伸长了脖子问。
阿西摇头:“我们那里就送被子和花圈。”
李景行接话:“各地风俗不同,白事的礼物,古代叫奠仪,但一般都离不开礼金、财物、花圈、挽联与挽幛,农村会更看重仪式,我们不要太随便,以冲撞了当地的风俗。”
徐栩掏出一个信封,从兜里摸出几张红票子放了进去。
随着火葬的全面推行,越来越多的农村人放弃了土葬,而摆丧的方式却依然停留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老样子。
当四个人穿着“低调”的村服,出现在丧礼现场时,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注意。
很好,张麟乐心道,至少他们看上去不像外来物种。
几张条纹塑料搭成大棚,最深处是安置死者的地方。
死者的黑白遗像关在黑色镜框中,相片上还搭着黑布,相片下方就是棺材,棺材上铺满了黑、白两色的柔韧纸花。
四周零零落落地放着几个大花圈,棚内四周拉线挂着挽联与亲朋好友送来的被子,老式的哀乐低沉哀伤。
奔丧的人不多,或许是因为之前的恐怖流言,十几张简陋的桌子只稀稀拉拉地坐着一些亲朋好友。
死者的亲戚正在跟法事,一堆当地的法师蹦蹦跳跳,又是摇铃又是唱喊,亲属则不停地哭,场面有些混乱,还有一丝人。
看到有人到了,那些哭着的亲属就派一个人接待了他们。
李景行向这人说明了来意,送了礼金,还特意强调了村长让他们帮忙守夜,也会一并跟着出殡。
死者的亲人表示感谢,感谢完回去接着嚎啕大哭。
徐栩有些迷惑:“这哭得有些过于夸张啊,不像发自内心的。”
“师母,你是城里人不知道,这是当地的风俗,不哭要挨板子的。”阿西插嘴。
徐栩一个眼光杀了过去:“这种地方,不要乱喊。”
李景行带着三人找了一张较远的方桌坐下,有人端来了两个严重掉漆的铁盘子,里面装了水果糖与瓜子,招呼着几人自便。
四人道谢后,就坐在木板凳上耗着。
徐栩盯着冰棺出了神,李景行看他神色不对,用手拍了一下他的背。
“今晚......”徐栩转头,“小心。”
“你看到了什么?”
徐栩闭眼,像是在极力的回忆:“人,有毛,偷袭。”
“那不是猴子吗?”张麟乐大吼了一声。
好在周围哀乐与做法的声音太大,将他的声音给覆盖下去。
“冷静点,六碗。”徐栩皱眉。
“这不是冷静的事儿,这是农村,不是大海,怎么会有乙猴?”
阿西听不得鱼一样,张麟乐也讨厌听到猴子,浑身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
“我也不确定。”徐栩摇头。
“好了,随机应变,猴子有什么好怕的?”李景行毫不在意地手。
张麟乐表面答“好”,心里疯狂地吐槽,你当然不怕了,大哥,你连巨蛟都敢对垒,还怕区区几只猴子吗?我也不是怕,是觉得恶心,特别是想到这些阴邪动物血淋淋的内脏被自己掏出来的时候。
人的潜力真是无穷的,当时情况危急,张麟乐一旦拿出兵器,全身都是杀气,全凭着徐栩指挥,换成现在这么清醒的情况下,他绝对做不出来挖心这种事儿。
现在回想起,都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张麟乐偷偷地瞟了一眼徐栩,徐栩一副淡定的样子,果然是口山派的人才,路子野。
“明天出殡更重要,说不定还有更棘手的麻烦,今天晚上守夜,大家可以轮番休息一下,但值守的人一定要高度警惕。”李景行提醒。
“得了,景行哥,我睡不着,就让我守夜吧,我想到半夜正在做梦时,就被一群猴子猛地端了脑袋,变成无头尸,就觉得特冤。”
“什么猴子?”阿西有些紧张,他道法一般,体术也只能说凑合,就凭着李景行教了几天的功夫,仗着身强力壮能拼一下拳头而已。
张麟乐挑重点把海上遭遇乙猴的事情给阿西讲了一遍,讲完后,两人都变成了苦瓜脸。
阿西兀自叹息:“如果那乙猴很灵巧,我可能捉不住它的。”
“关键是要放置他跳到你背上,还要注意他们的长臂,一旦在你脑袋附近,就基本宣告你玩完了。”张麟乐提醒道。
“好了,听你们就说了一大堆话,吵死了。”徐栩扶额。
张麟乐与阿西面面相觑,明明他们的声音还没有哀乐大。
李景行轻声问道:“头又疼了?”
“每次有预示,总会头疼。”徐栩伸手捏了捏太阳穴。
李景行正想伸手帮徐栩揉,被张麟乐伸手拦住了:“这是农村,不是城市,人们的观念还不开明,景行哥,稍微注意一下影响啊。”
李景行目色深沉,而徐栩微微一笑:“没事,哥,一会儿就好了。”随后冲张麟乐甩了一个眼色。
张麟乐懂得起,主动扯些其他的话题,徐栩也装作坚强地加入聊天,李景行不忍揭穿,在桌子下轻轻地握住了爱人的手。
徐栩有洁癖,吃不下这里粗劣的饭菜,在李景行的软硬兼施下,勉强吃了几口素菜,张麟乐对乙猴一直心有余悸,想想都作呕,今天食欲大减,只干下三碗饭就作罢,倒是阿西,没什么特别不适,吃得和平时一样多。
饭后,几人无所事事地等到了入夜。
因为当地的流言作怪,死者的亲戚都不愿意守夜,相继地散了去,只留下死者的父母与妻子。
丧礼就在死者生前所住的院子里,李景行劝他们回屋休息几个小时,由他们四个年轻人轮流守夜就行。悲伤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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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的至亲的确已经累得要晕过去了,千恩万谢李景行四人,就回屋小憩两、三个小时。
半夜后所有的喧嚣停了下来,只有田里的偶尔一声的蛙鸣。周边的灯光调暗了些,整个棚里,棺材上面的遗像阴森森的,让整个棚里更加死气沉沉。
张麟乐眼皮直往下耷,阿西用手托着腮帮子,想强行打起神,可脑袋梗不住两秒,额头就撞在桌面上了,干脆放松自己,和桌面彻底来了一个亲密接触。徐栩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勉强支撑着。
只有李景行正襟危坐,眼神清明。
过了片刻,李景行用手指重重地敲了一下桌面,把正在犯迷糊的三人警醒。
阿西一抹梦口水,站了起来,护住了脖子:“猴子来了吗?”
第80章第三个任务
李景行落下一句:“守住!”操起手电就冲了出去。
阿西正准备跟出去,就被张麟乐扣住了:“他能行。”
徐栩的视线还留在李景行离去的方向,他有些警惕,推指算了一圈,说:“大家小心,天盘甲戌己,地盘甲午辛,游魂入墓,阴邪鬼魅作祟,临伤门,又恰逢此刻临值神玄武,人遇玄武多防范,小心避祸端,恐有血光之灾。”
他一说完,阿西拍桌而起,立即掏了一把小匕首,横在脖子附近,警惕地防范着。
张麟乐一看阿西的驾驶就被逗乐了,拍着大腿笑道:“阿西,你防范的姿势不对,你要想啊,出去的力量大,必然需要起范儿的空间,你这个样子哪想要攻击别人?分明是抹自己脖子嘛。”
这些玩笑话并没有让阿西有半点放松,他眼珠左右移动,想把四方都监视起来:“你说的技巧我懂,师父也教过我,但现在情况紧急,我怕被端脖子,就这么先护着吧。”
张麟乐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右手却像条蛇般游到阿西的刀柄上,猛地发力。
等阿西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张麟乐按住他手上的命门,匕首就离气管近了数寸,阿西顿时毫无反击之力。
现在这架势倒真是要抹脖子了。
张麟乐的举动把老实人阿西吓了一大跳:“麟......麟乐,你在做什么?”
“证明给你看,这样的姿势不对,防御比进攻更考究,如果乱了章法肯定会被端脑袋的。”张麟乐满脸温和,拍了拍阿西陡然缩紧的手,示意他不要紧张。
阿西松下手臂,但依然将匕首紧紧地拽在手里,讪讪地笑:“你看上去瘦瘦弱弱的,想不到身手这么好。”
张麟乐见阿西有些挫败,连忙安慰;“掌握好诀窍你也可以,再说了,你身体壮,练好了爆发力一定惊人。”
“真的?”阿西的郁闷消散了一半。
张麟乐认真地点了点头。
“你们两个开茶话会对吧?”徐栩想到他才算了一通卦,解读得这么凶险,是个人就应该紧张起来吧?否则多对不起这惊悚的卦象!
可气的是,他就看到阿西警惕了一分钟,随着武术指导张先生的登场,两人开始探讨武术的博大深了。
全然不顾周边的危险,把他预测当儿戏了。
阿西见徐栩气得脸煞白,立马偃旗息鼓:“徐大师,你别生气,我防范着呢。”
这也叫防范着?徐栩的目光扫了阿西正面一圈,除了手里握着一把削水果的小刀,看不出有任何防御的举动。
张麟乐不像阿西这样恭敬,他看着徐栩一脸怒容,居然品出了几分颦蛾的美来。
“徐哥,你长得真好看。”
阿西古怪地盯了张麟乐一眼,顿时有点警惕,这小子该不会对他师娘......
徐栩一个耳巴子闪过去:“给你说正事,你小子这么不正经”
张麟乐挠了挠下巴:“你还真打?”
徐栩冷着脸不语。
张麟乐转头看阿西,老实巴交的阿西也甩了他一副活该的脸色。张麟乐觉得特冤枉,不就是夸了他徐哥一句吗?怎么就变得不正经了。
玄机会还有比他更正经与单纯的人吗?
“你小子是不是中邪了?危机四伏,现在还有心情开玩笑?”徐栩气道。
张麟乐特委屈地指了指冰棺:“我看着的,它估计还有十来分钟才出得来。”
阿西差点摔了一跤,他刚才站起来的时候,手持刀具背对着冰棺,现在听张麟乐一说,才发现危险在身后。阿西立马转了一个面,问:“麟乐,这话可不能乱讲,你说这死人有问题?”
“我确定是冰棺里。”张麟乐自信地点头。
李景行寻着声音追了半里地,正好到了荒凉的田地。月牙斜插在厚重的乌云里,像闭眼的老天爷。一块块整齐的水田在晦暗光亮下倒影出无数个毛月亮。
一阵夜风吹过,水稻便在摇曳中弯了头,发出沙沙的低魅笑声。
四周邪气陡然弥漫,李景行用手电扫了一圈,但未见异常。他便关上了手电,拿出黄表纸含在嘴里,闭眼暗念降阳决,再睁眼时,周边还是水田,只是水下隐隐有些声音。
李景行退了几步,只见数十块水田中间,水向两边划开,中间冒出一个个圆润的东西,不断拔高。
像披着泥的人,从水田中站了起来。
“呵,雕虫小技。”李景行不屑地暗骂一声。
泥土像一个个坟堆,朝李景行靠近,行动并不快,甚至有些缓慢。李景行哪里是能坐等阴邪来伤他之人,先发制人,向最近的一个泥堆袭去。
他手上画了骷字讳,使用了压制邪气的骷山法,一掌打在泥土的表层。
潮湿的泥堆受到道法攻击,停在了原地,外表逐渐变得干涸,最后凝固成了一个高大的土堆,像稻草堆一样高。
突然,土堆里传出一阵响动,表壳裂开了一道缝。
李景行刚后退几步做好防御,那道缝突然爆裂成一个大口,一股黑流涌了出来。
李景行定睛一看,根本不是什么黑色的泥水,而是数以百计黑虫子从里往外钻了出来,密密麻麻的,稠集得很,个头有数十厘米一只,那泥堆像个巨大的虫蛹,被人捅破了一个缺口后,里面的害虫就蔓延开来。
它们的先驱部队已经冲下了泥堆朝李景行涌来,其他虫子还在不停地往外砸,那破裂的泥口像地狱的出口,大量狰狞的黑虫涌入了阳间。
时不待人,李景行立马运用道家高攻击的五雷火道法,在地面画出一个圈,圈还没画完,最近一批虫子已经撞到五雷火道法圈上,发出吱呀叫声后就烧得卷了脚。
但虫子数量太多,还是有找到破绽后趁机而入的。
李景行拿出长刺刀,转身如风,手腕利索地挥舞,一排飞扑的虫子便砍成了两半,身首异处。
超长的刺刀被李景行灵巧地翻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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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一丝笨拙,将突围的黑虫杀了一大片,而剩下的几百条虫子就在一瞬间全部钻入了田里,不见踪影。
四周一片宁静。
李景行极为警觉,他已经意识到这些丑陋的虫子下一步的攻击将从何而来,连忙取出了画有炸字讳的符咒,主动出击,单膝跪地,将符咒卷在中指上,插入土中。
炸山法作为捕捉妖魂鬼怪的攻击性道法,是民间道士常用的一种攻击手段,和骷山法一起使用时,可以起到压制妖邪滋生,让邪气无处遁形的效果。
一时间,他脚下那片泥土松动,出现了一个又一个小空洞,李景行配合念咒,那些虫子就同被电击了般,全部挣扎着跃出了地面,在地上翻滚,发出难听而奇怪的叫声。
李景行持续念咒,百余条虫子要死不活地钻出了地面,在他的四周垂死挣扎,有几只不服的,打算跳起来钻李景行的裤管。
李景行反应极快,不仅用刀削片了几只,还用鞋子剁碎了残余的反抗势力。
几分钟后,大多数虫子已经死翘翘了,像黑色的纸屑密密麻麻铺陈在地上,还有几只还在翻肚皮,吊着最后一口气,蹬着细长的腿,挥舞着前足的大钳。
李景行伸手从地上拎起了一只虫,吊在手里打量了一番。
这些黑虫长得很像蝎子,硬壳,琵琶似的身体分节明显,有绒毛,背部有中眼,前端两侧有侧眼,长有形状类似于蟹鳌一样的脚须,尾端有针。
但仔细一看,也会有些许不同,这黑虫的足部纤细并弯折着,像蜘蛛一样,而尾巴细长如壁虎。总之看上去四不像。
李景行心道: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估计也就徐栩能看出几分名堂来,但他并不打算带这些恶心的东西回去,干脆就从背包里掏出手机,打算拍了一张照带回去。
正当他一只手吊着黑虫前足,另一只手举起手机时,突然那黑虫轻微地蹬了一下腿,抽搐的动作很小,但李景行的大拇指与食指明锐地感受到这股震动。
又活了?李景行心里有些诧异,不过他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指头一碾,就将黑虫的前足捏断,黑虫坠地的瞬间,被李景行用脚撵爆出了内脏。
但凡没有被碎|尸的虫子都悄悄地开始了动作,另外几个泥堆也有干涸的迹象了。
此地不宜久留,李景行就用手机,远远地照了一张照片。
手机拍照是自动闪光模式,在李景行照相时,手机发出了白炽的光芒,那些死灰复燃的邪气受到光的照耀也不伸脚了,在闪光灯熄灭之际,这些虫子死得彻彻底底了。
怕光?!
如同国外的玄学邪恶势力,也只敢在夜里做这等恐吓他人的勾当。
“都是一些见不得光的虫子。”李景行低声骂了一句。
而在灵堂里,三人正死死地盯着棺材,片刻也不敢放松。
张麟乐突然低呼一声:“阴阳街!”
第81章第三个任务
阿西转头问张麟乐:“阴阳街是什么?”
“我是天生阴阳眼,每次眼中出现一阴一阳的街道时,就代表着邪气来袭。”张麟乐快语答道:“你们把手搭在我肩上,走阳路避开危险。”
“六碗,避不开的。”徐栩的手指在简陋的方桌上扣了几下,“这是对方在划道儿。”
剩下两人异口同声地问:“划道儿?”
“阴阳各一道,你选阳道,它就在这里和你闹,”徐栩回道,“我们在阳人看不到的地方杀阴邪更合适一点。”
“对。”阿西连忙附和。
张麟乐莫名其妙:“听你这么说,对方还挺懂规矩的。”
徐栩摇头:“不,这是个陷阱,阴气重的地方他们更占便宜,他们笃定了我们不会贸然选择。”
“管他阴路阳路,管他阴谋阳谋,大家凭实力说话吧,总之,不能让他们在这里闹事。”张麟乐眼中阴阳两街的轮廓越发清晰了:“走吗?”
徐栩将手搭在张麟乐的肩上,阿西也如法炮制,两人用行动告诉了张麟乐答案。
张麟乐毫不犹豫地踏上了阴路。
周围的一切并没有变,张麟乐本想着可能周围会有所变化,只是想不到三人又回到了原地。
“没变啊。”与张麟乐有同样疑问的阿西也左右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与事物未变,那口棺材还是阴森森地躺在原地。
“六碗,看一下棺材里有变化没?”徐栩提醒道。
“没。”
“没变化?”阿西问道。
“不,没人。”张麟乐呸了一口,“准确的说是没尸体。”
“空棺?”
阿西还在犯愣,徐栩已经跑到冰棺的面前,用手拉开覆在棺材上的黑白纸花,扯掉金丝绒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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