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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苓泷
倏得,司明宇问道:“我让你害怕了吗?”
“没有。”路天青头摇得飞快,也答得飞快。
没有害怕?当然不可能!
相反,他很害怕,害怕极了,害怕他知道自己是个……,害怕男人会象看垃圾、烂泥一样的目光看着自己。
司明宇静静地注视着他,仿佛在捕捉他躲藏的目光,“那天的事……谢谢你。”
路天青低着头,轻轻咬着唇道:“不,不用谢。”他觉得自己脸色有些发烫,头更低了。
路天青在内心深处是有那么一丝极其微小的奢望,奢望这个男人在许多年之后能偶而记起,曾经有个人替他解过围,和他有过一点露水姻缘……能偶而记起,他的好……
司明宇打量着路天青,年纪应该不小,苍白瘦弱中带着一丝特别的媚态,还有那夜无比熟练、引导着他的动作,尽管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是也能猜到一些他的来历。
再看看他,破旧凌乱的衣衫中,带着一丝异样妩媚的淫靡,但安静又茫然的眼神就意外透着一股干净的味道,就像是个彷徨的孩子笨拙而无力地想要遮掩着自己的难堪,让他有一丝很陌生的感觉,那是一种想让他疼惜的感觉。
第二次,司明宇的手比他的脑子更快一步地行动,他伸手抬起路天青的下额,吻上他的嘴唇。
路天青极致惊骇地瞪大了眼睛,感受着嘴唇上那柔润的温度,整个人如被雷击一般懵住。
脑中一片空白!
他的嘴唇原来不只是被用来发泄的!
原来,可以有这么温暖、美好的感觉。是吻吗?
平生第一次,被吻!
直到男人离开他的嘴唇,路天青仍然在一片茫然中怔愣着,神情空白。
却在司明宇准备回抬起他下额的手时,路天青倏地鼓起勇气一把拉出他的手,轻颤着问道:“你,你,你要不要?”
他抓住的手似乎僵硬了一下,路天青垂下头,慢慢松开了手,暗忖自己真得很厚颜无耻……
倏然,他的腰肢猛得被一把箍住,当他本能地伸手搂上男人的脖颈时,他的人已经被腾空抱起,带着他的一声惊呼,在草丛间飞逝而过!
等路天青再回过神时,他已经被放在一张床上,准确地说,他是被司明宇抱着穿窗而入,放在一间客栈房间的床上。
昏暗中,路天青没有松开自己的手,反而用力地把自己贴上了男人。
路天青的心中,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就这一次,最后的一次,没有鄙视和唾弃,没有屈辱和强迫,同样也不会有未来和希望的最后一次……
☆、等我回来
邵老四每天都会在差不多临近午时才会起床,多年来醉生梦死的生活让他一向很难能早起。
他推开趴在自己身上的小花凤,这个徐老半娘是跟自己最久的一个,算是半个床头人,邵老四原来当过绾街第一花牌楼湘院的护院,后来搭上了年纪渐长的小花凤,原想一起出来搭伴过个日子,结果做小生意亏了钱,又迷上了赌博,小小的积蓄一下子见了底,两人只能又回到绾街干起来的老本行,留了两个年纪大没什么姿色的,勉强也算是个花楼老板,虽然在这绾街上,他这家是档次最低,接得也都是品相最差的下九流客人,但这世道能糊口就不错了。
直到三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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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从未谋面的江湖大佬突然善心大发地给他送了个很不错的货色,随便他处置还半文钱不,唯一的要求就是,必须好好看管着,不能让人轻易死了或者跑了。
当晚,他就先享用了一下,味道真不错,年纪虽然大些,但长得秀气,皮肤白净,腰肢也软,而且怎么糟-蹋都行,让他很是享受了一番。但是,邵老四很快就玩腻了,因为怎么艹弄他都没什么反应,像具尸体似得,还不如小花凤有情趣。但这个他院里最低贱的男-妓却让他的生意好了不少,成了他院里最值钱的一个。
邵老四走过那间屋子时正盘算着,有大半年没玩过了,这几天客人又少,找他过来弄弄,调剂一下口味也好。
倏地,邵老四发现那间屋子的门半开着,里面好像没人,邵老四猛得惊跳起来,冲进屋,果然不见了那个人的身影。
邵老四像被踩了尾巴的老鼠似在院里团团转了一阵,就发现发问题所在,那个杂物角落里居然还有一扇他就忘记的破烂后门上,居然是从那边给跑了!
仅有的一个摇钱树给跑了,邵老四气得嘴歪鼻斜地,他怒气冲冲拉开那扇后门,正要冲出去寻找,就看到一个单薄的身影急急朝这边跑来。
福缘客栈是龙岗最好的客栈,就是绾街对面,疯狂了整夜的路天青居然一觉睡到了大天亮,他趁着男人下楼用餐的空档,急忙偷偷跑了。
他自然无法从绾街的大门进去,只能一路小跑,花了不少时间重新绕回龙岗郊外,想从边门回去。
他低着头一路跑进那条小道,临近门口时,随意一抬头就看到从里门冲出的邵老四正气势汹汹朝自己冲来,他本能地脚下一顿想回头就跑,只是彻夜狂欢加上一路奔跑,让本就身体赢弱的路天青已经气喘吁吁、头昏眼花,惊吓中,他脚下一软直接摔倒在地。
邵老四身材不高,但养得体壮膘肥,几步冲上前一把抓住路天青,轻而易举就把他拖进院内,“砰”得一声砸上门,随即就是几个大耳光甩了上去,打得路天青眼冒金星,只听耳边传来破口大骂:“臭□子!想跑!是不是!欠艹的货!你想跑是不是!”
紧接着的一顿拳打脚踢,打得路天青头破血流、鼻青脸肿,连声哀求,“没,没有……我,我没有……真得,没……”
院里的另几个听到声响也就伸头看了一眼,便冷漠地该干嘛干嘛去了。
邵老四狠狠地打了一顿,稍稍出了口气,就把路天青一路拖进了屋里关起来,并重新用铁锁从外面给锁上了。
浑身是伤的路天青望着被紧紧锁上的房门,觉得自己这辈子应该再也出不去这个门了。他想起司明宇临走时,轻轻地温柔地在自己耳边说了一句“等我回来。”
可是,他不能等,也不敢等,更等不起……
就这样吧,如果不被关起来,说不定他又会幻想着有机会偷偷跑出去,幻想能再多见他一次……也好,总比让男人知道自己只是个肮脏的男-妓要好,就这样断了这可悲可笑的念头,也好。
路天青情不自禁摸上自己的胸口,满腔的痛彻心肺、苦涩辛酸压得他喘不气来,眼前是一片模糊的灰暗,他慢慢地趴倒在地上,用尽了全身的每一丝力气来压抑着自己几乎破胸而出的哀伤、悲绝和无望。
傍晚时分,福缘客栈的客房内,司明宇神情淡然地坐着,面前一个面容冷厉的黑衣人笔挺地站着,神色恭敬地道:“主上,已经都查过了,龙岗镇没有您说得这个名字。”
他偷偷地抬起头,从两天前他们到达后,就接下了这个找人的命令。这样迫切的寻找某个人的举动真是太奇怪了,从未见过。
司明宇的目光落在他带回房间的那袋、已经变得冰冷干硬的早点上,“没有么?”
黑衣人答道:“是的。不过,主上形容的相貌倒是有一个人很相似……”他神色间泛起一丝犹豫。
司明宇轻挑剑眉,问道:“在哪里?”
“龙岗镇有名的花街绾街。”
“哟,小花凤呀,怎么这么舍得,出来买水晶肴肉呀?”一两银子一斤的水晶肴肉是福缘客栈的招牌菜,平时那些像湘院的大花楼倒是经常会来光顾,像这种绾街上的暗门小馆可真不多。
小花凤习惯性飞起媚眼,娇滴滴地道:“这不,当家的今天发了好大的脾气,买些回去让他消消火。”
“为什么呀?不是有你消火就行了?难道邵老四又输钱了?”
“呸,你个死鬼,才不是啦,我们院里的那个阿青昨晚差点给跑了,还好给抓回来了……”
拎着半斤肉,扭着腰肢的小花凤走进自家院门正要转身关门,倏地门被一只手给强硬地挡住了。
小花凤抬头一瞧,立刻双目圆瞪、嘴巴半张地愣在地当中,连手里的肉掉了都不知道。
眼前这人,高大挺拔、俊美无双,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和高贵。
同是傍晚时分,邵老四走进了这个阴暗脏乱的屋子,望了一眼仍呆呆地坐在地上的路天青,他走过去伸出脚尖,顶弄着路天青单薄的身体,破旧的外衫被脚尖挑开,两颗浅红色的茱萸衬着苍白的胸膛,分外诱人。
邵老四扯掉了鞋袜,带着汗臭的脚踩弄上他的胸膛,路天青的身体轻轻颤抖着,他微微偏了偏头,没有反抗。
邵老四用脚顶起路天青的下巴,说道:“过来好好侍候侍候爷。”
说着,他张着腿在床边坐下,路天青半垂着头,跪在床前……邵老四被摸得舒服地眯了眯眼,半硬的东西不自觉往上顶了顶,道:“用□含着。”
闻言,路天青动作一僵,愣在那里,邵老四见他没反应甚是不快地伸手将他的头向按去,骂道:“聋了吗?让你用嘴含着!”
一直逆来顺受的路天青却出乎意料地不愿意,他挣扎着转开头,轻声哀求道:“今天,不用行吗?就今天,行吗?求求你……”
三年来的首次反抗,让脾气暴躁的邵老四立刻火冒三丈,抬起腿对他当胸一脚踢翻在地,骂道:“贱□,你算个什么东西!还不愿意?就你这被人艹烂的污烂货,趟在床上像个尸体一样,老子调-教你是看得起你!”
他起身扑过去压住路天青,路天青一反常态地反抗着,他紧紧闭着嘴,奋力地挣扎,但瘦小体弱的他加上一整天粒米未进,很快就被制服在地上,邵老四一边怒气冲冲地用各种腌下流的话骂着,一边使蛮力逼迫着路天青!
倏地,邵老四只觉得后颈一阵沉重地钝痛极其突兀地传来,人瞬间被甩出门去,伴随小花凤异常亢奋地尖叫声,他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昏昏沉沉的路天青落到一个温暖怀抱中,他骇然地睁大眼睛,望着面前如同天神般的男人,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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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现在狼狈不堪、赤身□体的模样,他无法抑制住浑身的颤抖,双手抱胸,羞愧难挡地低下头,努力将自己缩成一团。
司明宇剑眉紧蹙,面沉如水地脱下自己的外衫包裹住路天青,将他一把抱了起来,淡淡道:“不是让你等我回来吗?”
☆、包养
路天青认为自己肯定是在做梦,而且是在做一个他从来没有妄想过的美梦。
司明宇把他一路抱回了客栈,并亲手帮他清洗身体,擦了药膏,换上干净的衣服,温和地问他,饿不饿?然后找人送来了一些清淡的粥品小菜,让他食用。
晚餐后,路天青就被司明宇按在了床上睡觉,整个过程,路天青只是瞪大了双眼看着,然后在男人温柔地话语,“好好睡一觉。”中,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他不敢出声,甚至不敢眨眼,他就怕自己眨眼开口间,这个美梦就醒了。
当路天青醒来的第一反映就是,美梦还是醒了,然后当他茫茫然地坐起来,望着自己身上干净的衣物,摸着身下舒适的床,打量着明亮的客房时,路天青总算有了些真实感。
门被轻轻地推开,男人俊美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让路天青开始回想昨晚的自己,那样狼狈不堪和肮脏污秽,他手足无措地垂下了头。
司明宇看着这个茫然失措、神情胆怯的男人,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战战兢兢地等待着最后的处置,心中倏然觉得好笑又心酸。
“醒了?睡得好吗?”路天青问道。
这么温柔的话语刹那间就让路天青的眼眶酸涨起来,他低着头,轻轻颔首,道:“谢谢,很好……早上好。”
男人轻笑一声,道:“现在都过晌午了。我过来看过你几次,睡得很香。”
路天青惊讶地从床上跳了起来,“啊?这么晚?对,对不起……”
在他慌张地梳洗中,一个气质出众的年青人送来了食物。珍珠般圆满白净的米饭,碧绿的炒菜芯、清爽的蘑菇肉片,浓浓的番茄蛋汤。
这样一顿饭的饭钱恐怕是现在的他接好几天客都赚不来的,他安静地、态度虔诚地吃着每一口饭菜。
司明宇就坐在一旁,若有所思地望着他。看着他认真仔细地吃完所有的食物,然后小心地放下筷子,低不可闻地说了句:“谢谢。”
倏地,司明宇问道,“你有卖身契在那个人手里吗?”
路天青身体僵硬地摇了摇头,男人肯定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终于还是这样丑陋不堪、肮脏污垢地暴露在他面前,路天青心里十分后悔,自己前天晚上不应该出去,更不应该没脸没皮再去纠缠这个男人。这样,也许他还能在男人心中留下个曾经帮他脱过困境的好印象。
“那你昨天还回去做什么?不是让你等我回来?”男人的语气带着一丝怒气。
路天青无措地低着头。其实,他不是太明白昨天男人怎么会出现在那里把自己带出来。
难道是因为自己没听他的话留下来等他,让男人生气被拂了面子,所以才找过去的吗?他见过不少有钱有势的公子哥就是这种脾气,任何事情都绝不能有一点违背他们的意思,永远只能是他们说要或不要,永远不能是你先拒绝不要。
果然,还是在生气自己没有听话的留下来等他。
路天青轻轻地道歉道:“对不起。”
“有什么打算吗?”男人的怒气似乎平息了。
打算?这是要赶他走的意思吧。可是,他能有什么打算?身无分文,又没有一技之长,要不另找地方继续当个娼妓,要不四处乞讨流浪,他这样的人恐怕连做杂役、苦力都不会有人要,一副软手软脚、有气无力的模样。
“嗯,先离开这儿……”他喃喃地道。
但是,如今这个龙岗肯定呆不下去了,被邵老四,或者被以前那些人找到那绝对是比死还惨。想到自己曾经的惨遇,他不由打了个寒噤,全身发冷。他不是没想过自己有一天可以能到这样的自由,可是自由之后呢?也许像这样的人活着都是一种罪过。
但,不管如何司明宇能这样对他绝对是仁之义尽。
路天青从来都很有自知之明,也不可能再给男人惹什么麻烦,他低着头轻轻地恳求道:“能不能让我在这儿待到晚上?天黑了,我就走。”
他不敢现在出去,因为对面就是绾街,太容易被发现了。
“明天,我也要离开,如果你有什么地方想去,我可以送你去。”司明宇沉默了一下,开口说道。
“谢谢!不麻烦您了,我自己走就行。谢谢!”路天青听到这句心里一阵感激,但他觉得自己还是早些离开为好,时间越长就越有一种想赖在他身边的感觉。
“随你吧。”司明宇声音似乎有些不悦,他站起身走了出去。
路天青民偷偷地有些狼狈地望着男人的背影,这应该是不会愿意再见他的意思吧?
路天青再一次万分后悔自己之前对男人鲁莽的纠缠,他甚至自暴自弃胡思乱想着,干嘛要反抗邵老四,自己从上到下哪个地方没被他搞过?如果男人进来时,看见自己是心甘情愿的躺在邵老四下面,说不定转身就走了,也让自己彻底没了念想,继续混着等死,也好过现在这样,连个去处都没有,而那原本已经麻木的心,更是出乎意外的伤心、难受……
天色渐暗,快到晚饭时分,街上人也少,这时候悄悄地离开龙岗应该比较好。路天青再次仔细地检查了一遍,除了身上的衣服,他确定自己没有拿任何不属于他的东西,当然其实也没有东西是他的,就连身上的衣服也不是。
可是昨天,他是赤身□体被抱回来的,所以,就让他厚着脸皮穿走这身衣服应该没关系吧。
其他东西他不会再碰,甚至连鞋子也没敢穿,那双做工致的黑灰色绸锻面的鞋子,出自举国闻名的段氏鞋庄,每一双最低也要纹银三十两。
他曾有过一双,是赵令送他的。二十二岁那年赵令单独包养过他一段时间,当时也送过不少东西,那双鞋子曾是他最喜欢的。
当然现在的他可不是思考这些东西的时候,他只是在思考着出去该往哪里去?要不,还是回到那个小溪边过一夜?
当他一边胡思乱想着准备走出去时,正巧碰上推门而入的司明宇,男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现在就走吗?不吃饭?鞋也不穿?”
路天青神色惶恐无措,只是喃喃道:“谢谢。不打扰您了。”他低着头,想从男人身边绕过去,被一把拉了回来。
“龙岗周围几十里都荒野,你晚上想到哪里去?”
“我,我……”路天青想了半天也说不上来。
司明宇目光深沉地盯着他,努力整理着自己的情绪。这个意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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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了不寻常关系的男人,让他也意外有了许多不寻常的举动和情绪。
在他第一次跑了之后,他让刚刚赶到的手下全镇查找,并且莫名其妙地连续三天在溪边的等待;在他第二次跑了之后,更加难解的心头郁闷;和在看到他被人凌辱时,几乎想杀人的失控愤怒……
“在没想好去哪之前,先留下吧。”司明宇心情困惑而郁闷地放开了手,转身欲走。
倏地,“留下”这两个字给了路天青莫大的勇气,他结结巴巴地道:“您,您,要不要包养我?”
“包养?”司明宇顿时愣住,疑惑地回头望向他。
当路天青惶惶地说出了心底里最想说的话后,有什么东西就突然破胸而出了,他偷偷伸手拉住了男人的衣袖,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头,结结巴巴地道:“我,我很便宜的……只要,一……一年只要一百两……嗯,您觉得贵,八十两?五十两?再少点也行……要是一年太长,那半年,或者,一个月,都行……”他越说声音越轻,越说头越低。
司明宇似乎被他这番话说懵了。
路天青觉得自己的脸皮已经厚得和城墙一样,才能说出这样一番狮子大开口的话。
一年?哪怕他在香花楼最红的时候都没有人包过他一年,作为老板的赵令是包养他时间最长的,也就包过他三四个月,之后,就只能算是他的常客之一。至于一百两?他在邵老四手里接了三年客,一文钱都没有。凭他现在的身价,一两都不值吧。
路天青低下头,松开手,轻轻地自嘲地笑了笑,道:“对不起,我就是胡乱说得,您别在意,我这就走……”
“好!”路天青被突兀地打断了。
路天青愣愣地抬头,自己没听错吧?
司明宇仍是一副淡然的模样,道:“一百两是吗?好!”
望着路天青一副目瞪口呆、难以置信的呆滞表情,司明宇突然觉得他郁闷的心情消失了,他微笑道:“既然我包养了你,你现在算是我的人,是吗?那先把鞋子穿起来,下来吃饭吧。毕竟,你挨饿受冻生了病也是我的损失。”
路天青作梦也想不到,自己就这样真得被这个男人包养了。晚饭后,司明宇也真得就给了他一小叠银票,一张五十两,五张十两。
望着手中的银票,路天青隐隐觉得自己有些脸红,他不好意思地轻声道:“不用现在全给我。”
“拿着吧,万一你又想跑了,总有些钱防身。”司明宇的话语隐隐透着一丝没有恶意的揶揄。
路天青脸涨得更红了,急急地辩白道:“我不会拿了钱跑的。”其实,说出包养的初衷只是想着能不能找个什么借口留下,当然路天青也没想能留多久,但是哪怕多留几天也是好的。但事情的发展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第二天一早,他被司明宇抱上了马。四匹高头大马,哪怕是身后那三个随从模样的人物都是仪表堂堂、英姿飒爽。
路天青再偷偷回头看一眼坐在自己身后的人,浓密的剑眉,黑亮的眼眸,高挺的鼻梁,完美的唇形,无不张扬着高贵与优雅,宛如天神。
这是路天青生平第一次骑马,但风驰般地速度没有让他有一丝担心,因为身后那个宽阔健美的胸膛和一双有力的臂膀始终紧紧地包围着他,让他格外安心,甚至有一丝甜蜜感觉,虽然这种安心和甜蜜始终是沉淀在一片极度彷徨中。
☆、马上的生活
傍晚投宿客栈后,路天青就很自觉主动地暗示了一下,司明宇却笑笑说道,“赶了一天路,你应该很累了,早点休息吧。”
但是,当看到路天青拿着床尾多出的一条被子准备往地上铺时,司明宇不解地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啊?”路天青停下手,有些不解地望向司明宇。既然不需要他侍候,那他睡地上就行,总不能再破开一间房给他。
难道是不喜欢他随便用被子?
想到这,路天青连忙把被子重新叠好放回床尾,心想在墙角缩一下也可以,反正天气不太冷,客房也比他之前那个四处漏风漏雨的破屋子要暖和许多。他顺势往床尾后的墙边站了过去,想等司明宇先睡下,他就躺那儿去。
司明宇看着他,颇为奇怪地问道:“你站在那儿干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出去!”看着男人似乎很不满意地样子,路天青猛然醒悟,的确,赵令也经常是让他侍候完了就出去,没有允许是不能在主卧随意留宿的。
现在居然想赖在房间里,难怪男人会不满意,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路天青心中暗暗地骂着自己,一边低下头走向门外,一边寻思着睡在门外,人来人往,看着也不象话,要不去马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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