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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苓泷
司明宇剑眉微拧,声音略高,道:“你去哪里?”
这些年的遭遇早让他成了惊弓之鸟,男人略高的声音立刻让路天青有些惊吓,他停在门边,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怯怯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赖在房间里,我这就出去。”
他有些结巴,道:“您,您放心,我不睡在走道上,我可以去马厩睡。我,我不会给您添麻烦。”
司明宇似乎也没想到自己的随意一句话让他吓成这样,而路天青的话已经让他完全不知所谓,自己到底哪里有要把他赶出去的意思。司明宇沉思片刻,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只得低声道:“你不用出去。”
听到这话,路天青站在门边,先寻思了一下自己还有什么地方做错了,然后,小心地望了一眼司明宇的脸色,缩在门边轻轻地问道:“那我可以睡这里吗?”
忽得,看着男人大步朝自己走来,路天青下意识就以为男人要动手打他,吓得脸色一白,本能得闭上眼睛,双手抱头,蹲下身去。
半晌,没有等到意料中痛疼,他悄悄地松开抱头的手,张开眼睛,就看到男人面无表情地站在自己面前。
路天青蜷缩的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他不知道男人准备怎么拾他,只得轻轻地呐呐地道:“对不起,对不起……”
道歉是这几年他唯一学到的东西,因为不管是不是他的错,他永远都是要道歉求饶的那一个,尽管很多时间他的道歉和求饶根本没有什么用。
男人终于忍不住一把抱起他走了回去,把他往床上一塞,然后拉过被子躺在他身边。
从男人把他一抱起开始,路天青就紧闭双眼、全身紧绷地等着男人的下一步动作,结果躺在床上好半天,没有发生什么。他才敢睁开眼睛,就看到屋里已经漆黑一片,他只能隐约看到男人致完美的轮廓,耳边传来低不可闻地轻叹一声,道:“睡吧。”
路天青忐忑的心终于安静下来,心中却很开心地想着,男人这是同意自己和他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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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宿的意思。
就这样赶了几天的路,尽管两人每晚同床而眠,但司明宇却没有再碰他,甚至很少同他说话。路天青惶恐不安的觉得,是不是在嫌弃他太脏。
而对于司明宇说,从第一夜起,他就发现路天青非常非常地怕他,在自己面前永远是小心翼翼、谨言慎行。
吃饭时,他永远只是低头吃着碗里的白饭,最多会对放在自己面前的菜伸上一两筷子。休息时,虽然经常会小心地询问他是否需要自己的服侍,但那脸上的表情就象是带着一个献媚笑容的面具,总让司明宇觉得不是很舒服。
其余的大多数时间里,路天青就象个听话的木偶一样地跟在一旁,绝对服从他所有的安排,如果司明宇不和他说话,他就能这样一言不发、安静拘谨的沉默一天。
对此,司明宇真是有些说不出的郁闷和无奈,他自问是有些严肃高冷,却绝不暴虐蛮横,怎么就会把人吓成这样呢?至于怕自己,怕到几乎是形容痛楚的样子吗?
其实,路天青的几天马上生活是让他挺痛苦,从末骑过马的他从第一天起,大腿根部就被磨得鲜红肿痛,这几天下来,已经磨掉了好几层皮,晚上能稍休息一下,但第二天骑上马,那些刚长出的一些新皮嫩肉又被磨得不堪入目。
这几天,相处时间长了,路天青就发觉司明宇是表里如一的完美无缺和高贵清冷,不要说打骂、污辱他,连一句重话都没对他说过,而且在衣食住行方面更没有半点亏待于他。
每每想到这些,路天青就觉得自己还能遇上这样的恩客,得到这样的待遇,已经让他受宠若惊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所以,他哪敢吱声这种小事,只是每天晚上单独清洗时偷偷地拾一下。况且,这些痛疼也都在他可以忍耐的范围内,如果说让他受些痛楚就能这么一直跟在这个男人身边的话,那么再痛一百倍,他也心甘情愿、甘之若饴。
夜晚,路天青照例在清洗时撕了些内衣的衣襟,简单地清洗包扎一下就回到房间去了。
司明宇已经半躺在床头,正在翻看着一些类似宗卷的东西。
路天青爬进床的内侧,今天的大腿尤其痛得厉害,让他有些腿脚发软,一下子跌到司明宇怀中,在司明宇伸手想扶起他时,因为路天青包扎好的伤口在跌到时被重重地磨过,痛疼让路天情不自禁扭动了一下,下腹刚好不轻不重地擦过男人的下身。
司明宇扶住他的手猛得顿住。路天青贴着他的身体感到自己的下腹慢慢被一个火热地东西顶住了。
路天青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在确定男人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后,他的手便先悄悄地向下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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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明宇的动作倏地僵住,他扯掉路天青的衣裤摸上他大腿根部时立刻发觉了异样,“怎么回事?”
他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手仍按在了路天青简单包扎过的地方。
“没什么,就是有些擦伤,不碍事。”路天青又想贴过去,却被制止了。司明宇解开了他的简易包扎,两条大腿内侧整片皮肉都被磨掉了,刚长出的新肉因为没有怎么处理仍然有些渗血,一眼看去甚是鲜血淋漓的模样。
“骑马磨得?”司明宇皱起眉头,“为何不说?”
路天青听出话语中的火气,连忙轻轻道:“真不碍事。我……”
没等他说完,司明宇穿上衣服就推门出去了。
路天青惶惶不安地从床上爬了下来,自己被包养到现在已经好几天了,第一次让自己侍候居然还让男人扫了兴。难道自己连个称职的男宠都做不好了?他跪在床边沮丧地想着。
门“吱”地一声开了,司明宇拿着一包东西走进来时,看到他衣衫不整地跪在地上,剑眉更是紧锁,沉声道:“你在做什么?”
路天青闻声连忙端正了跪姿,弯下腰,“对不起,让您扫兴了,请您责罚。”
司明宇怔了一下,走上前把人从地上拉了起来,把一瓶药塞在他手里。路天青双手捧着药瓶,直愣愣地站着,一脸怔忪的样子把司明宇有些逗笑了。
他心中轻叹了一声,把路天青按坐在床边,伸手拿过药,拔开瓶塞倒出一些淡绿色的药膏,低下头轻轻地涂抹在伤口上。
路天青僵坐在那里,完全受宠若惊地瞪大了眼睛,一动也不敢动,只觉得发出一股淡淡清香的清凉药膏让他的疼痛立刻舒缓了许多。
看到司明宇拿过纱布要为他包扎时,路天青总算回过神来,连忙道:“我,我自己来。”他伸手想去拿纱布却又被制止了,司明宇只是稍稍抬头看了他一眼,仍然自己动手帮他包扎好。
司明宇用干净布巾擦干净沾上药膏的手,望着仍然一脸受宠若惊不知所措的路天青,轻叹道:“休息吧。”
路天青轻轻地挪到了里侧,小心翼翼地望向男人,道:“您还要吗?”
司明宇淡淡道:“算了,改天吧。”
“可以用嘴。”路天青轻轻道。
“呃?”司明宇明显僵住。
他抬头望着司明宇神情尴尬的脸,路天青笑了,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媚惑,轻声道:“您试试,好吗?”
--略341字--
路天青被他推开时有些发愣,不明白自己是哪个地方让对方不满意了。
随后,稍作清理善后的他便被司明宇拉进怀里,男人声音带着高潮后的沙哑:“睡吧。”
路天青偷偷看了一眼司明宇的表情似乎也不像是在生气,也许只是不喜欢弄在他嘴里吧,他不由松了口气。
☆、馄饨店
五月花,小镇上最高档的酒楼雅室中,司明宇面无表情地坐着,冷冷地注视着对面的楚凡。
今天早餐后,司明宇没有上路,而是停留在这个小镇休整一天。
路天青听说可以休息好像很高兴,难得主动开口说能否出去走走?本来说好司明宇陪他一起出门的,却在临出门时被贴身侍卫言送来的拜贴打乱了计划。
楚凡望着眼前的人,只是比自己年长几岁而已,可是,俊美无双的容颜、高贵冷傲的风姿、凌厉迫人的气势,所有的一切犹如一座高高的山峰伫立在自己面前,让自己不由自主的仰望和敬慕,还有一点令人不甘的嫉妒。
这就是天下第一剑的风采,无人可以比拟和超越。
楚凡轻轻一咳,掩盖着自己被对方气势所压的窘迫,伸手为对方和自己斟上一杯茶,淡笑道:“今日唐突前来,还请司庄主见谅。”
司明宇只是冷冷地看着前面的茶水,道:“只是唐突前来?不是一路追来?”
楚凡尴尬地又咳了一声,道:“咳,在下的确是一路追来。为的是之前因为堡中下人的鲁莽,可能令庄主有所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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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明宇淡淡道:“扶春酥的误会吗?”
楚凡面色尴尬地道:“这件事是长姐的贴身侍女所为,她知道长姐一直对庄主甚是敬重仰慕,有心成全,却是好心办了错事,家父已经重重责罚了这个侍女。但,无论如何也确是堡内管下不严所致,实在不敢推脱责任。所以,家父命在下一路追赶而来,说明原由,负荆请罪。”他起身恭身抱拳,直直地弯腰一礼。
“若只是为了说明原由,楚少堡主大可不必如此。”司明宇站起身,淡淡道:“我有事在身,不便久留,就此告辞。”
楚凡见他如此拂了楚家堡的面子,心下也有些不快,直起身道:“司庄主,楚家堡的确有错在先,不过家父诚意致歉之心却是没有半点虚假,长姐也为这事病了好几日。庄主就不能海涵几分吗?“
司明宇静静地望着他,依然面色淡然,道:“连一个小小的侍女都能随意拿出扶春酥这样的天下奇药,楚家堡果真是名不虚传。”
扶春酥,无色无味,有天下第一淫药之称,怎么可能是一个小小的侍女可以随意拿到的东西?
楚凡闻言,身体倏然僵住。
司明宇没有留步,径自离去,走过他身边淡淡地留了一句,“请回复楚堡主,贵堡的歉意,我已经到。”
司明宇临出门时是给路天青准备了一些零碎银两,让他自己先逛,但路天青没有,他现在的衣食住行全都司明宇的,哪还敢拿他的零花钱,更何况自己已经过钱了,人不能太贪心了。
于是,他自己上街,先去找银楼将一张十两的银票兑换出来,他盘算了一下,自己的这一百两应该都能存下,那么等到一年后,他起码不用再次沦落街头,可以用这些钱做些小买卖或者回乡下买块地,了此残生,这样的未来再好不过了。他站在街头盘算着,好久没有这样的轻松自在了。
这个小镇名叫柳河镇,是个咽喉要道的古镇,来往商贩旅人繁多,很是热闹。路天青闲逛了一会,没有舍得花钱买什么。快到中午了,路天青四处寻了一下,找到一个角落的馄饨小店,店面很小,但看着很干净,闻起来也很香,价钱应该也不贵。
路天青走了进去,小店内就放了三张小桌,时间尚早,店里还没有客人。青年的店家看到有客进来,就立马迎了上来,“公子,吃馄饨吗?里面坐……”青年的店家猛得刹住话语,目瞪口呆地叫道:“路,路管事?”
路天青同时抬头一看,顿时也呆住了,惊愕万分望着眼前的人,竟然是晓秋。
路天青回过神来,惨然的一笑道:“别再这样叫我,早就不是了。”
晓秋将他请进了店中坐下。“路老,不,路大哥。”晓秋忙改口道,“我真没想到还能见你……你,你还活着……”晓秋声音渐渐低下,三年前,为了给萧南养伤他们曾在姑苏城中躲了半个月,香花楼后院起火烧死了人的事传得满城沸沸洋洋。
路天青淡淡苦笑着道:“是啊,还活着。”
“你也是逃出来的吗?怎么会在这儿?”想起那时的最后一面,再看看眼前的路天青衣衫整洁,神色也算不错,晓秋的眼中闪出不可思议。
“算是吧。”路天青并不想多说自己经历,四下打量着,问道:“就你一个人?萧南呢?”
晓秋浑身一僵,面色苍白地喃喃道:“他,他……”
路天青道:“他出什么事了?还是……”还是当年没能活下来吗?下句话他没有说出口,但晓秋听明白了,带着淡淡苦涩,道:“不,他挺好的。我们只是分开了,两年前,就分开了。”
他声音沙哑地道:“他父亲找到了我们……”
路天青惊道:“他父亲?他父亲不是早被处了极刑?”
“不是那个,是,是他的生身父亲……”
原来,当年萧南的母亲未嫁先孕,家中便瞒天过海地让她带着一个月的身孕嫁了去萧家,二十年相安无事,他母亲自然也不会再提当年。
谁知,祸起萧墙,萧家瞬间没落,被抄家后,萧家人处死的处死、流放的流放,顿时家破人亡。他母亲也被一个江湖人士买去当了家奴,却意外碰到了当年的情人。她母亲为了自己,更为了救自己的儿子,这才把真相告诉了当年的情人已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武林世家的当家人。这位江湖大佬早年丧妻后没有再娶,膝下只有一女,所以当他得知这么一个大好消息,自然喜出望外,立刻四处寻找,两年前,终于被他们找到了。
听着晓秋断断续续的述说,路天青轻叹道:“所以,他就走了。”
晓秋轻轻摇头道:“不怪他,不是他的错。我这样的人……如果不是他落魄了,哪是我能高攀的。现在,他总算能脱身了,我怎么可能去拖累他……”
他的声音沙哑中略带哽咽,想起萧南的母亲看着他,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蔑视和厌弃,对他道:“很感谢你对南儿的帮助。但是,不管南儿有没有那些经历,你的身份,哪怕留下做个小厮,也永远都是他最大污点,其中道理你应该能明白吧?而且以后,不再有萧南这个人……这些银两请你下。”
晓秋伸手悄悄地抹掉了眼角的眼泪,抬头苦笑道:“路大哥,我是不是挺傻的?怎么都不要那些钱,哪怕要饭我也不要。”
路天青怔怔地听着,半晌说不出话来。在他心里,萧南和晓秋虽然会生活清贫,但却会过着让他最羡慕最向往的生活,两个人有着相同经历的人相互依靠陪伴着,虽然不会多富有,但却能平凡而快乐过着的日子。然而,现实永远是那么残酷。
晓秋看着路天青悲伤而无奈的神情,强作轻松地笑笑道:“虽然我们在一起只有一年,但是这一年,我真得很幸福,他对我也很好。我这辈子有这一年也足够了。”
倏地,他跳了起来,道:“对了,路大哥,你一定饿了,我去下碗馄饨给你。”他跑进了厨房。而路天青仍沉浸在那“一年”中,是的,自己也有这一年了,应该也会成为他这辈子最最幸福的时光,一定要好好珍惜。
不一会,晓秋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出来,白菜猪肉馅,味道也不错,路天青默默地吃着,忽得问道:“这店是……”
晓秋笑道:“是吴老爹的。半月前,他留了我,他是好人。今天,刚好出门去了。”
路天青呐呐道:“也是姓吴吗?”似乎有什么旧时的记忆在脑中一闪而过,想再回忆时已经消失无踪了,他怔了一下,低头把剩下的馄饨吃完了,掏出钱准备付帐,晓秋忙道:“不用了,算我请你的。”
路天青没有坚持,起身告辞道:“明天,我可能就离开这里了。你自己多保重。”
晓秋点点头笑着把他送出了店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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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目送他离开。
可是,他们两人谁也没有发现,店中一扇通向内屋的门不知何时悄悄地隙了一条缝,门后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满脸皱纹、身形微瘘、目光阴沉地窥视着他们。
如果路天青看到这张脸的话,他立刻就能记起这个人来吴良才,当年就是这个人把只有十三岁、流落街头的路天青骗回家卖进了妓院。
路天青也不会知道,他走的那天晚上。晓秋喝下一碗汤之后就在床上沉沉地睡去了。
他的房门“吱”得一声开了,那老者带着三个男人走进了房间。
当中的一个面皮白净,眼中闪烁着阴冷狡猾的目光,赫然是江北盟蒋震安的二儿子蒋承志,他身后则是两个短身打扮的随从。
如何更得父亲的欢心赢得江北盟盟主的位置,自然是蒋家两子一直明争暗斗的原因。蒋震安表面正经严肃,私下却偏爱男风,更是喜好性虐,时常将一些小馆(虐)死在床上。
于是,颇有心机谋算的蒋承志就多了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经常为父亲四处寻找容貌漂亮、身体健壮的男宠。
听说,吴良才手中有个好货色正在和镇上的妓馆讨价还价时,他主动找上门来表示,只要人让他满意,价钱一文不少。
吴良才立马答应下来,当晚就对毫无防范的晓秋下了药。
此时,他低头哈腰地冲着这位一看就是有钱有势的公子哥,道:“公子,人就在床上。您看看还满意不?”
蒋承志上前一看,微微一愣,他认出了晓秋。
三年前,在姑苏分舵,蒋震安的寿宴上他见过,当时他也想点这个小倌,却被大哥蒋承英抢先一步,并挑衅似得当着他的面把人上了,这个男孩子当时就被(干)哭了。当看到他流着泪含着蒋承英的……时,蒋承志当场就硬得不行,拂袖而去。
蒋承志想起那一次,忍不住伸手摸上了晓秋的脸,拇指抚过他的眼、鼻、唇,慢慢地往下移去,由于两年辛苦奔波讨生活,晓秋的皮肤已经没有以前那样白皙,而是变成淡淡的健康的小麦色,干净而阳光。
蒋承志的手划过他的劲部,伸进了衣襟里,他发觉自己硬了。
蒋承志在晓秋的胸前揉捏了一阵,回头对吴良才道:“货物我很满意。现在你把他弄醒,我还要再验验货。”他重重地说出最后三个字,眼中闪着□荡的笑意。
吴良才忙哈着腰,笑道:“用冷水一泼就行。我这就去。”他乐颠颠端来冷水就往晓秋脸上一泼。
晓秋被冰冷水一激,从昏睡中醒来,模糊间只觉有一只手伸进了他的衣襟,他下意识地睁开眼睛想坐起来,就发觉自己的衣衫被整个撕开了。他惊叫着坐了起来,看清了眼前的人,“你,你是谁?”
蒋承志已经骑在他身上,开始脱掉自己的衣服,道:“把钱给他,你们都出去吧。”
晓秋被面前的情景惊呆了,转头看到吴良才,下意识地求救道:“吴老爹,救救我!”
吴良才双眼发光地接过一叠银票,塞进了怀中,连眼神都没给晓秋一个,笑道:“公子,您慢慢验货吧,小的出去了。”说着,跟蒋承志的两个随从一起朝门外走去。
晓秋猛然明白了什么,挣扎起来,叫道:“不,不,吴老爹,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吴良才走到了门口,听到这话,回过头来,往日温和的假象已经荡然无存,目光尖锐而狠毒道:“你卖给谁不是卖!留你白吃白住了这么久,总要点利息吧。”说着,他反身关上门。
晓秋哭叫道:“不,你不能卖我!你不能这样做!”
蒋承志顺手狠狠地抽了一个耳光,把晓秋打倒在床上,狞笑道:“不能卖?小(贱)货,你本来不就是出来卖的?”
☆、茗剑庐
路天青离开了拐角的馄饨店,一转弯就看到站在路口的司明宇。
他站在灿烂而明媚的午后阳光下,耀眼的光芒在他面前瞬间变得黯然,只是在他身后晕染出淡淡的金色光圈,姿容无双、飘逸如仙。
路天青怔愣地望着他,如同街上的其他路人一样,远远地惊艳而敬慕地远望着。
司明宇看到他怔怔地冲着自己发呆,微一扬眉,淡淡地眼神中微有波动,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路天青被蛊惑似得不由自主地朝对面走了过去。
倏然,集市中传来一阵喧哗,在人们纷乱的避让声中,一匹快马从街道尽头极速地飞驰而来,转眼间就已经到了路中央,等路天青有了反应寻声望去时,快马已如雷电般急速向他冲来!
刹那间,马上的人看到了路中央有人,大惊失色地猛拉疆绳,无奈速度太快,在怒马狂嘶中,前蹄临空而立,直直朝路天青踏去!
路天青一下子懵了,呆呆地站着似乎毫无反应,但他心中却忽然微弱地闪过一个念头:如果就这样死了好象也不错。
在这个念头划过脑海的刹那,他已经不由自主地挺起背,微微侧身直面迎向狂啸中的怒马!
倏得,他觉得腰上一紧,他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等他清醒过来时,司明宇已经抱着他站在了路边。
路中央的快马也停住了。马上下来的是个白净漂亮的青年人,柳眉星目,玉鼻红唇,如果不是喉头微微凸出,真会让人误认是一位美娇娘。
那青年略带诧异地望向司明宇,眼睛闪过一抹亮色,但目光落到到他怀抱着的男子时,微微眯了眯眼睛,忽而开朗一笑地抱拳道:“对不起,在下急着赶路,差点误伤了阁下的……朋友。实在抱歉!”
司明宇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没有答话,只是松开了怀中魂游天外的路天青,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确定他没有受伤。
那个被忽视的青年人神情微有尴尬,忍不住扬声道:“在下青城洛亦轩,不知公子高姓大名,若是贵友有什么不适,尽可前来青城找我。”
司明宇面无表情道:“不必了。”说着,带着路天青转身就走。
那青年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第一次遇到如此出色的人,也是第一次被人完全不放在眼里,能对江湖中一流的大派青城派置若罔闻,这个人却绝非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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