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贤妻难为/我和黛玉做闺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山村漠漠
可是,她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超出了她的预料。
林忆昔觉得自己的手都快被烫掉了。眼看着端不住了,遂把心一横,暗道:她们这是谋划好的,想让我吃个哑巴亏,也不看看我林忆昔是不是古代娇滴滴柔弱弱的小女子;认识我的人谁不知道,我林忆昔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这账,我林忆昔记下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不过,今儿也不能便宜了她们!
林忆昔咬着唇,额上青筋都爆出来了,可见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她右脚迈出一步,左脚不着痕迹地踩在右脚后脚跟上,身子前倾,顿时不受控制,应声跌倒,将整碗滚烫的燕窝粥全数盖在了林忆蓉大腿上。
林忆蓉当场飙泪,鬼哭狼嚎。
先是叫“祖母”,后又骂林忆昔许多难听话,一边哭一边大喊:“祖母,好祖母,她定是故意的,您可要为蓉儿做主!”一边哭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发狠,“打她,大板子打她!让人打她!不,这样太便宜了她,翠红,去拿瓷瓶子”她喊贴身丫鬟的名字,“打碎瓷瓶子让她跪在外面!”这是她惩罚不听话丫鬟的惯用方法,十分有效,如今那些小丫头子见了她,哪个不战战兢兢?
林忆昔暗叹,这么小,就如此歹毒,该把燕窝粥盖她脸上的。
也趁机叫:“祖母冤枉,我真不是故意的。”
一时丫鬟婆子跪了一地。四姑娘忆如也跪着求情,三姑娘忆云原本作壁上观,见满屋的人都跪下,便也跪下,五姑娘才八岁,吓得埋头在奶娘怀里哭。
老太太看到宝贝孙女疼得脸色煞白,哭得撕心裂肺的,早乱了分寸,自然是她说什么就应什么。再加上本来心中就郁结出来的怨气、怒气,一股脑儿的冲上天灵盖,冲得她理智全无,也一叠声的喊人拿瓷瓶子、打碎。若是平常,她就算生气,做起事来也有分寸,断不会罚得如此重。毕竟林忆昔是侯爷的嫡女,他夫妻俩又都是护犊子的。
跟林忆昔来的丫头婆子看这阵仗,都知道大事不妙。
慧香、菱香更是急红了眼,跺着脚叮嘱林忆昔:“姑娘别真跪,您是侯爷的嫡出大小姐,身份不是二房姑娘能比的。将来满府的人都要仰仗侯爷照拂呢,您执意不跪,这些婆子们谁也不敢动您一根指头,老太太也没法。”一面让人去给崔夫人报信。
无奈门口的婆子得了老太太的令,死活不让她们出去,推的推打的打骂的骂,扭做一团。
小丫头香儿趁乱跑了出去。
林忆昔却不像菱香慧香那样想,崔氏虽说有手段,但对老太太到底还留有情面。自己要想平安且顺心的生存下去而不须防备这个防备那个,必须让崔氏对老太太强硬起来。起码被欺负的时候,不能一味忍气吞声,最好能适当的反抗。
有些人,就是爱捡软柿子捏,她林忆昔可不做这冤大头。
老太太不是想拿她做法么?
今儿她就索性将计就计,演个苦肉计,看亲娘还会不会手软。
可跪瓷片,是真疼啊!
林忆昔膝盖一下去,就不控制的飙泪,差点晕过去!
崔夫人赶来的时候,林忆昔膝盖下已经血红一片。她眼泪汪汪的看了崔氏一眼,放心的晕了。这不是装的,她穿来的这具身体本身就虚弱,又雪地里跪了那么久瓷片。能撑到崔夫人赶来,全是凭着一股子意气。
“儿啊!”崔夫人大叫一声,冲过去。
抱起女儿,眼泪便扑簌簌而下。
回头看站成一排的丫鬟:“都是死人啊,还不快请太医!”
丫鬟闻言忙出二门喊小厮去请太医。崔夫人又让婆子们抬来一顶小轿,好生把女儿扶上去。
看着女儿苍白无血色的小脸,崔夫人哭肿了一双杏核眼。
一时也顾不得长幼尊卑,对老太太一顿抢白。
老太太先还理直气壮,说大姐儿要害二姐儿的命,自己不过是惩戒一下而已。后来见林忆昔昏厥,眉毛头发上都是冰碴子,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才觉得事态严重了,况且深究起来,倒是自己理亏在先,便道:“我原不过想教教耗子,不想大姐儿如此娇贵,是我下手重了些,你带大姐儿回去,好好请个大夫瞧瞧,别落下什么病根。我乏了,也该回去了。”
崔夫人一心惦记着女儿,便也不再争辩,只吩咐婆子好生抬到自己屋里去。
但,心里不发生了变化。
从前总想着自己是侯爷夫人,名正言顺的当家主母,没人敢欺负自己儿子、女儿。便是老太太护着二房又如何?老侯爷仙逝后,仍霸着侯府的正院不搬走又如何?终究自家侯爷才是名分正当的继承人,等哪一天,老太太走了,二房还能继续霸着玉磬堂不成?
但自己终究是高估了老太太的仁慈,只当她再不济,也不会置儿孙的生死于不顾。
没想到,没想到啊……
她竟如此的狠心……
以后,自己得牢牢把住侯府的掌家权。
二房再想要什么份例之外的东西,对不起,一个子也没有!
理由也简单。
为了林氏子孙的富贵绵延,要未雨绸缪、厉行节约,都败光了,让子孙和西北风啊!
当然,老太太要是心疼宝贝儿子,拿自己的体己贴补,自己无话可说。
她是小户出身,没多少嫁妆,老侯爷一向廉洁,留下来值钱的东西也不多,看她能补贴到几时?
她们要再敢动什么歪心思,在自己儿子女儿身上打主意,别怪她不客气!
可怜了我的儿啊!
崔夫人抚着女儿的小脸,看一阵,哭一阵……
晚饭前,林致远回来,知道了此事,也先红了眼眶,气得要找老太太理论。
崔夫人拉住他,劝:“算了,你去了老太太更气,越发要宣扬我们的不是了。”
“那就这么算了?!纵是昔儿冲撞了老太太,她到底是个孩子。她怎么能,怎么能这样……”
崔夫人好说歹说才把人劝住,外头林忆昔的两个同胞哥哥也听了信儿来看妹妹,不心中都忿忿的,反应与林致远如出一辙,不愧是父子。
红楼之贤妻难为/我和黛玉做闺蜜 分卷阅读5
他们两个经常在外面跑,见识的多,不知从哪里弄来疗伤神药黑玉膏。看起来黑乎乎的,像甜面酱,闻着倒有一股药香。林忆昔开始还半信半疑,没想到药效奇好,抹上去见效奇快。先是痒了两三天,林忆昔任得都快去挠墙了,痒劲儿终于过去。五天结痂,十天的时候结的痂开始脱落,至十五天,皮肤已经光滑如初,连个疤也没留。
一日,林忆昔问大哥林钰:“那药膏子究竟是何处寻来的,还有没有?”
“具体从哪来我不便说,你只要知道是一个贵人给的就行。那种药,可遇而不可求,比金子都贵呢。就那么一点,还是我在贵人跟前儿好容易求来的,再没有了。”林钰说着看看妹妹,“你以后仔细点,别磕了碰了。老太太或二丫头再找你麻烦,你派人告诉我,我定不让你受委屈。”
“怎么,哥哥有法子治她们?”
林钰没想到妹妹会这样问,不由一愣,方慢慢点头。
林忆昔顿时两眼放光,眼珠子转了转:“哥哥有她们的把柄,不然怎会如此胸有成竹,快告诉我,是谁的,老太太还是林忆蓉?”
“你这丫头,也不知脑袋瓜子是怎么长的?什么都瞒不过你!”
正说着,慧香拿个帖子进来,禀道:“理国公府的大姑娘邀您明儿去赏花。”
林忆昔也不接帖子,问:“说都请了谁吗?”
慧香道:“这倒不清楚,来人只说接下来还有几家要送,什么荣国府、齐国府的。”
林忆昔一怔,荣国府?贾府?
不知道林黛玉会不会去……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写林忆昔的时候老写成林黛玉,我自己都要崩溃了
☆、锋芒渐露
理国公府的大姑娘姓柳名芙,祖上是国公,以军功起家,与宁国公、荣国公、镇国公、齐国公、治国公、修国公、缮国公,号称“八公”。
除“八公”外,还有“四王”。
这十二家族当年随太*祖皇帝开疆辟土,立有不世之功勋,皆封妻荫子,属开国功勋派,显赫一时。至今,传承已有百载,终究没有逃过“君子之泽,三世而斩”的魔咒。如今,四王八公之家,多数已经没落,子孙纨绔奢靡,成才的少,不肖的比比皆是。
理国公府如今袭爵的是柳芙的哥哥,一等子柳芳。
柳芳这人在《红楼梦》里曹公只潦潦提过一笔,其品性如何,林忆昔不得而知。柳芙却与原主关系密切,是那种有了好吃好玩的都要留给对方的好闺蜜,而且是原主唯一一个知心的朋友。
就冲这点,这次赏花,她不去就不合适。
再说,林黛玉说不定也去。提到林黛玉,就不想起老妈。老妈是铁杆黛玉粉,如果她知道的话一定会兴奋得发疯,像追星几十年的死忠丝突然见到了梦寐以求的偶像那样。
唉,有点想家了怎么办?
可是,又回不去……
林忆昔现在无比庆幸当年四十岁的老妈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执意要了二胎。没了自己,虽然她还是会很伤心,总还有个安慰。十二岁的弟弟,也算个小男子汉了。林忆昔是个工作狂,只知挣钱不知花钱那种,她年薪不低,攒下的钱应该够弟弟上大学加娶妻生子。
正神思恍惚,崔夫人身边的丫鬟来叫,说太太找她。
林忆昔匆匆跟丫鬟来到正房,崔夫人正坐在炕上看账本,旁边站着一个微胖的妇人。见了女儿,崔夫人便放下账本,招呼她到身边坐,指着那妇人问:“你可认得她?”
“自然认得。”
那妇人她虽未见过几次,却也知道,是母亲陪房王亭芳家的。
“认得就好,我想着你也十三岁了,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只知道玩,也该学着理家。最近家里头不少事,头一件,自立了春,天儿越来越暖,园子里一些花儿树儿什么的要修剪,长得不好或是生了虫害的剔除,死了的补上。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先给你练练手。”说着便指着王亭芳家的,“你没经过这事,让她帮着你。她时常跟着我,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知道,在小丫头子面前也有威严。若还有丫头不听使唤,你来告诉我。”
林忆昔一听,这是好事啊!
便道:“母亲放心,我一定把此事办的妥妥当当!”
然后跳下炕,向王亭芳家的了身子,道:“有劳王大娘提点。”
她前世大大小小的活动,什么没做过,这还不是小菜一碟?活多活碎她不怕,就怕闲着什么也不让干。
“姑娘这是什么话,折死老奴了!”王亭芳家的受宠若惊,不住念佛,很惶恐的样子。
回去后,林忆昔便把这事排上了议程。
玉磬堂厢房。
“咣当”一声,一个簇新的盖碗被扔到地上,摔得粉碎。丫头们跪了一地。
“你说,大太太把今年种花草的差事给了林忆昔?”
“是……”小丫头战战兢兢,身子都在哆嗦了,“采莲姐姐,采莲姐姐是这么说的……”
“今年这项的用是多少?”
“不,不知道……”
“什么?!”这句话从林忆蓉牙缝儿里出来,明显带着怒气。
“采莲姐姐说大姑娘防着她呢,最近都不让她进屋,什么消息也探不到。”小丫头磕头如捣蒜,闭上眼,不停念佛。一边祈祷,姑娘别生气姑娘别生气,她的膝盖才刚好,可禁不起折腾。上次……想想都后怕。
“没用的东西!”
“咣”又一个盖碗,吓得跪着的丫鬟集体抖了一抖。
林忆蓉怎么可能不生气,以往这件事都是她奶哥哥吴荣办的。每年光修理花草这一项,就不下一千两银子。按理,这么大油水的活轮不到吴荣一个下人,还不是是自己求了老太太才给他的,当然,银子嘛,她得扣下一半。没想到,今年让林忆昔那丫头抢了先。不行,得找老太太去!
谁知,老太太听了这事,只是让她忍耐,说上次的事闹得太大,外头都知道了,已经有安平侯府老太太心肠歹毒残害亲孙女的流言。
老太太顾惜羽毛,不想现在发难。
林忆蓉讨了个没趣,从此对林忆昔更加怀恨在心。
没办法,她已经患了被害妄想症了。
她觉得自己的人生陷入了黑暗,林忆昔有了这些钱,就能买很多贵重东西,还可以送给跟她来往的贵族姑娘们,有些见钱眼开的就会跟林忆昔好,顺便帮着林忆昔传播自己的坏话,就像自己以前对林忆昔做的一样。而自己一个月才二两银子的份例,老太太虽然疼她,但银钱上也不是要多少有多少。突然少了这一进项,就交不到朋友,必然会陷入很悲惨的境地。
不就是比我早出生三天嘛,不就老爹是侯爷吗,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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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压我一头!
看我当上了王妃,你还能怎么着!
林忆昔没想到,仅花草这一项,侯府每年就要花一千五百两银子。这够一个平民之家过一辈子了吧!不对,既然每年整修花草都这么多钱,怎么园子里的花这么的,呃,不上档次呢。侯府的花,不说多名贵,起码也不能太掉价了吧!
“王大娘,往年也是这么多银子么?”林忆昔问跟在身边的王亭芳家的。
“往年也是这么多。”王亭芳家观林忆昔的神色,就知道她看出了其中猫腻,暗暗赞叹,接着说:“往年都是二姑娘揽了给她奶哥哥,钱一经她的手,便少了一半,她奶哥哥也要赚些的,层层盘剥下来,能用到实处的有二百两就不错了。”
“这么厉害?”林忆昔知道猫腻,却不想盘剥的如此重,自己以后可得好好治治这种歪风邪气。
王亭芳家的点点头,垂首站着。
林忆昔踱了几步,停下,坚定的说:“传我的话下去,如今我管这件事,敢贪一个子,别管是谁,打四十板子发卖出去!若有不信的,尽管来试试!”
她第一次管事,上上下下,怕是有不少人等着看笑话呢,这时候一定要强硬。
林忆昔打算用这些钱,来一次大整修。
崔夫人说王亭芳家的大大小小的事都知道,果然不虚。
这简直是一部小百科全书好不好,对侯府的情况门儿清,哪院里有几个丫鬟,老爷小爷房里有几个小厮,甚至名字都能叫出来。办事也老练,一口唾沫一个钉,从不拖泥带水。
有她在,办起事来方便多了。
只要林忆昔给个方案,或说个大概轮廓,王亭芳家的准备能办的妥妥帖帖。
林忆昔把花园子规划一新,哪要修剪,哪要移栽,哪要种上草坪,哪要留出一羊肠小径,何处需新建几个玲珑别致的景观,都一一在图纸上标注,看起来一目了然。然后又划出不同的区域,每个区域选一个有经验的婆子负责,再配十个小厮修剪栽种树木,十个丫鬟修剪栽种花草,哪个区域出了问题就由哪个区域的人负责。林忆昔又另外拿出三十两银子,作为管理最佳区域的奖励。
一时,婆子丫头小厮们干劲十足,恨不得日日守在自己那一块。
林忆蓉几次想破坏,都没找到机会。。
短短几天,王亭芳家的对自家大姑娘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
原以为大姑娘是个娇贵不经事的,没想到如此明强干,以前竟没看出来。
真是眼拙啊眼拙!
一日,见了林忆昔就说:“不瞒姑娘,之前太太一再叮嘱老奴‘你经的事多,姑娘有什么想不到的你提点着点,别让下人糊弄了她’的时候,我还在太太面前夸下海口,说定不让下人欺瞒了姑娘。如今看来,姑娘竟是事事想在老奴前面去了,真是羞死老奴了,羞死老奴了。”
“王大娘严重了,我不过是指个方向,具体行动的,还不是您吗?”
“哎呦,瞧姑娘说的,能指个方向就不错了。您是金贵身子,还能让您干?”
林忆昔做什么,就一心扑在上面。若非慧香提醒,连理国公府赏花的事都忘了。
这天,她心打扮一番,上了翠幄青绸车,穿过两道街,拐了三个弯。
然后,就不行了。
尼玛,她晕车了!
时速二十里的马车也能晕车,原主这是什么体质!
难道以后只能坐轿子?
“慧香慧香,我不行了……”林忆昔眉头紧皱,再颠下去她要吐了。
“我就说姑娘不能做车吧,您偏要坐。幸好有轿子跟着,姑娘快下车换上轿子。”
坐在轿子上,林忆昔很不开心。她从前坐一天一夜长途汽车都没事,怎么到了古代就摊上个晕车的体质。不能坐马车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以后都不能长途旅行、不能看祖国的大好河山!为什么?你见过坐着轿子走百八千里的吗?
好容易到了理国公府,才发现
人家林黛玉根本没去!
☆、世态炎凉
理国公府交往的多是“四王八公”之类的旧功勋派,因此,此次赏花,也多是这些府门里的女孩子。这些家族是曾经风光一时,但因不善子孙教育之法,传承几世之后,如今多因家中子弟不成材而渐趋没落。所谓堤内损失堤外补,男人们便把希望寄托在女孩子的身上,想尽办法攀龙附凤,以维持表面的光鲜。
今日聚会的姑娘,林忆昔见过的没几个。
花园子里已经摆了桌椅板凳,女孩子们三五成群凑在一起赏花。柳芙拉着她介绍给众人认识,无非是“这位是安平侯府的大姑娘,父亲在户部当差,兄长是四皇子伴读”之类的话。一圈介绍下来,林忆昔觉得自己都成香饽饽了,这些贵族姑娘们都很热情的找她搭话。
之所以如此,林忆昔觉得除了自己爹的爵位官职比较高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她大哥。
正在议亲的两个皇子,在这些大家闺秀们眼中,就是明晃晃的两块肥肉。尤其是四皇子,据说生有异象,口里就含着一块金龙,有祥云悬于宫殿之上,三日方散,国师掐指一算:“此子命格尊贵,当有天下!”当时太上皇还没退位,他还不是皇子,而是皇孙。从小,太上皇就对这个孙子十分关注,接到宫里亲自抚养,教的都是帝王之术。当今圣上之所以能被太上皇选中继位,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生了一个好儿子。
从前看红楼梦的时候林忆昔就想,贾宝玉生下来口里含着一块美玉,还到处宣扬,不怕引来朝廷的猜忌吗?对这些怪力乱神之事,历朝历代,皇家都是严厉打击的。隋朝时,一句“桃李子得天下”的歌谣,一个莫须有的梦,隋文帝就能将好几个李姓重臣满门抄斩。当时的隋朝统一不久,国力正盛,不是隋炀帝时候那般烽烟四起,还容不下这些事。
现在才知道,人家皇室根本不担心,因为,人家有含着金龙出生的皇子。
谁是正宗,还用比吗?
荣国府只来了两位姑娘,即贾探春和薛宝钗。
林忆昔看了她们一眼,果然如书中写的一般。
贾探春生的削肩细腰,长挑身材,鸭蛋脸面,俊眼修眉。薛宝钗则脸若银盆,眼如水杏,肌肤莹润,颜若牡丹。见林忆昔看她,正和丫鬟嘀咕着什么的薛宝钗露齿一笑,起身笑意盈盈的走来,十分熟络地拉住林忆昔的手。
“林姑娘,听她们说你前段时间病了,如今可大好了吧。”
林忆昔道:“多谢关心,已经好了。”
“宝姐姐!”突然一个声音插*进来,林忆昔和薛宝钗同时回头,只见贾探春甩着一条帕子走来,“我刚一见了林姑娘,就觉得十分亲切,偏林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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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人多,插不进话。原想这等林姑娘闲了,找她说话呢,没想到倒让宝姐姐抢了先。”
“三妹妹,你不和牛家姑娘掐花,跑这来做什么?”
贾探春道:“掐了好些了,都在花篮子里,姐姐们要么?”
二人同时摇头,贾探春又问:“姐姐们说什么话呢?”
“薛妹妹正和我讨论胭脂呢。”林忆昔抬头,笑了笑。其实是薛宝钗正在强力推荐一种胭脂,说是祖上留下的配方,找最好的工人做的,比市面上卖的好,要送给她用。贾探春过来的时候,薛宝钗正拿着小瓷瓶往林忆昔手里递。
林忆昔让丫鬟搬凳子给贾探春坐,并没有伸手去接薛宝钗的瓷瓶。
她不喜欢往脸上涂胭脂,跟猴屁股似的,而且容易过敏,刚传来那几天脸总是痒,有时候还长红色的小点。古代的化妆品多含有重金属,用了对皮肤不好,林忆昔索性一点不用,每天自制一些天然面膜往脸上敷,才好了。
贾探春看了一眼瓷瓶,道:“宝姐姐今儿好大方,都舍得把自己私藏拿出来了?”
闻言,薛宝钗红了红脸,死死的咬着唇。这胭脂确实是她珍藏多年的心爱之物,统共也没剩下几瓶,姐妹们要了好几次她都没舍得给,自己不见外客的话,也舍不得用。今儿若不是为结交侯府嫡女,她断不会拿出来。林忆昔身为侯府嫡女,黄白之物自然不缺,贸然拿这些东西也不好。唯有投其所好,才不显得突兀。女孩儿都爱美,而且她看林忆昔不仅人生的美,皮肤也好,料想平时也十分注意保养。原想自己这胭脂一出,定能把她拿下,没想到……
胭脂乃红蓝花所制,这款胭脂之所以好,一因花好,二因制作之人。
她们家原有一丫鬟,名唤巧云,不仅人生得花容月貌,还天赋异禀,对“香”很敏感,种得一手好花,更有一手巧夺天工制胭脂的技艺。可不知哪天,巧云被她那混账哥哥薛蟠撞见,从此就惦记上了。想尽办法要弄到自己屋里,巧云不从,她哥哥就霸王硬上弓。巧云那丫头也是气性大,投井死了,从此,再无人能做得如此好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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