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贤妻难为/我和黛玉做闺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山村漠漠
“别生气别生气……”林忆昔忙摸着他的脸小声道,“我跟你开玩笑的,没叫你跟别人好,便是你想,我还不乐意呢,你不喜欢,我以后再不开这种玩笑,我发誓!”
“别,不用发誓,我信你。”他拉下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你知道么,昔儿,我什么都可以失去,就是不能失去你。为了让你以后能生活的更好,我做什么都愿意,哪怕冒天下之大不韪……你知道么,你开什么玩笑都可以,就是不能开这种玩笑我会受不了的,我真会受不了的……”
“我错了我错了……”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么煽情的话,林忆昔眼中已蓄满了泪水,“我以后再不开这种玩笑了,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么?”她摸着他的脸。
半天,他道:“好~~”
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扯扯她的袖子。
“什么事?”她问。
“我……我……”顿了两顿,似乎是终于鼓起了勇气,“我想要你了……”
她愣:“你不会是……”
“嗯……”他也不想,可那里,饶是他一向自诩制止力过人,也管不住。
“可是,现在我……不行。”
“我知道,唉,这一个月怎么像是过了一年似的……”
皇宫,神龙殿。
皇帝陛下正在翻看奏疏,突然一个侍卫进来报说二公主求见。二公主今年十五岁,生的极是美貌,性子娇蛮可爱,很得皇帝的喜爱。闻得通报,皇帝放下御笔,脸上不由挂上三分笑容,道:“快传!”
话音刚落,便见一身着银红宫装服饰,梳着双平髻,两边各簪一红宝石发饰,均是用极品红宝石雕刻成梅花的样式,既清新脱俗,又不失高贵的身份。
“不用传了,女儿已进来了!”银红少女开口先笑,略略行过礼,便问:“父皇身子一向可好?女儿亲手做了几样点心,父皇尝尝可好不好吃?比御厨的如何?”
她不过是随口一问,皇帝也没认真回答好不好的问题,而是一边招手让二公主近前,一边笑道:“真是你亲手做的?别是又从哪个嫔妃那里顺来的吧?”
“呃……”二公主愣了愣,嘿嘿笑道:“父皇圣明,虽然不是女儿亲手做的,但是女儿在小厨房里亲眼盯着命点心师傅做的,并不是从哪位母妃那里顺的,父皇您就尝尝吧,女儿在烟熏火燎的厨房盯了大半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
“好好好……”皇帝笑道,“便端上来给朕尝尝,好吃了有赏!”
二公主便乐呵呵的亲自端了过去,至御座前,吴孝伸手想接。二公主哪里肯给他,不仅不给,还瞪了他一眼,心里暗道这个吴孝可比之前的夏东升没眼色多了,以前她也给父皇送过东西,夏公公可不来不拦她的。吴孝身为总管,贴身伺候皇帝,对皇帝所有吃食都有检验是否安全之责,可公主不给他,他又不好犯上去要,只得为难的看看皇帝。
皇帝道:“就让公主端上来吧。”
二公主闻言,回头对吴孝高傲的一哼,仰着脖子,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
她笑盈盈的把点心端上去,皇帝吃了连赞:“不错不错!”
二公主趁机道:“不知有何奖赏?”
“你想要何赏赐?”
“嗯……”二公主皱着眉,一副很苦恼的样子,“金银珠宝女儿又不缺,要什么好呢,让女儿好好想想……”想了好一阵子,才突然瞪大眼,一副恍然的样子,“不如这样,父皇答应女儿一个请求可好?”
“是何请求啊?”
“这个……”二公主缓缓走下台阶,跪倒在地,扭扭捏捏的说:“女儿想求父皇赐婚……”
“什么?”皇帝皱皱眉头,“你不是一向风风火火,怎么这会子突然忸怩起来了?”
“那个……女儿求父皇赐婚!”突然,二公主抬头,大声说。
“赐婚?”皇帝愣了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身子往后一靠,眯了眯眼,板着脸,阴测测的问:“朕的好女儿,你看上哪家公子了?”
“是……是安平侯府的林二爷!”
☆、第76章
“什么?”皇帝陛下猛地坐直身子,眼睛一瞪,猛地一拍桌子,气得浑身乱颤,指着她道,“你,你,你是要气死朕啊!”
“父皇~~”二公主撒娇似的喊了一声,咬着唇,咕哝半天,不觉面红耳赤,忽地,她似乎是鼓起了勇气,一咬牙道:“女儿,女儿看上那个林铮了,女儿这辈子非他不嫁,求父皇成全!”她口中的安平侯府二爷便是林铮,自林家二房被抄灭后,外界似乎是下意识的抹灭了二房的存在,对林铮称呼由原来的三爷改称为二爷。
原来这二公主便是皇帝为边城大捷将士归京那日,林铮在兴圣殿外偶然遇见的那个缠着他要他带她去看庆功宴的那个小太监。
这二公主名唤梦蕊,因是最得圣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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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女,上上下下无不捧着她顺着她,未养出几分的刁蛮之气。
她正值情窦初开的年纪,那日因好奇想看看传说中力拔山兮的威武将军究竟与常人有何不同,便命人找来小太监的衣裳偷偷溜去兴圣殿。不想正碰见从兴圣殿里出来的林铮,二人斗了几句嘴,其实是她一个人无理取闹罢了,林铮压根也没如何理她。
自那日之后,二公主脑海里便不时浮现出林铮那不苟言笑的冷峻面容。每每想起便忍不住面红心跳,自觉她活了十五岁,所见过的男子没有比林铮更英俊不凡的。
若换了别的女子,即使心中有了意中人,也绝不敢明目张胆的说出来的,更别说找身为皇帝的父亲请求赐婚的。可这个二公主打小便天不怕地不怕,很是直爽,更兼她自以为皇帝宠她,不过是求一个驸马嘛,断没有不允的道理,是以便如此大大咧咧的宣扬了出来。
“住口!你好好的一个女儿家,张口闭口说自己看上一个男子,像什么话,你的女四书都白学了么!”皇帝气得走下去,抬起胳膊想要给这个口口声声说要嫁给林铮的不孝女一耳光,却在最后关头,他的手掌落下去堪堪要打在二公主脸上的时候,被突然闯进来的一个侍卫打断了。
“陛下息怒,万万不可动手!”
皇帝越发怒不可竭,暗道一个小小的侍卫未得传报也敢闯进大殿,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他怒火正盛,又被突然憋了一下子,越发一股躁狂的情绪直冲脑门,一心要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侍卫踹上一脚。因此当那个侍卫飞扑过来,挡在二公主身前的时候,皇帝陛下也不看是谁,当即抬脚便踢,嘴里骂道:“不知天高地厚的狗东西,朕待你好些,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是吧!”
那侍卫“哎呦”一声,大叫着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嘴里叫着:“陛下有什么气尽可冲臣发,千万别伤了这位漂亮的公主姐姐。”
原来那侍卫便是贾宝玉,他见了容貌照人的二公主便似见了仙子一般,心里喜欢的不行。因此不等里面通传便自作主张把人放了出去,之后便在殿外支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听到二公主那么一个冰雪聪明的人儿,竟然看上了林铮那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武夫,心里便极是气愤,可他到底知道这是这皇宫里,里面是圣上和公主,他便是再不高兴也只得忍着。至后来皇帝训斥公主一番,他心里还十分得意,想着圣上果然明察秋毫,知道林铮并非可托付的良人,这下明珠似的公主便不用嫁给那粗鄙的武夫了。
可是圣上的反应有些过了,竟然要打公主,这下贾宝玉可是实在忍不住了。
公主那么一个清灵通透水般的一个可人儿,如何当得起那一巴掌?他下意识的冲了过去,并不因为此乃欺君之罪而有丝毫迟疑,心想,为这么一个美人,哪怕为她挨上千刀万剐也是值得的!
直到贾宝玉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皇帝才认出来他便是贾元春的弟弟。
皇帝有些无奈的揉揉额头,觉得有些麻烦。贾妃对这个弟弟很是疼爱,他似乎能预见,今儿到了承欢殿,美人定得有一阵子抹眼泪抱怨的功夫。
“咳咳……”贾宝玉在地上缩成一团,脸扭曲着,很是痛苦的样子,还不忘哀求,“陛下息怒,公主定然不是有意顶撞陛下,况且公主身子骨弱,当不得陛下如此的雷霆之怒。何况公主还小,哪里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便是有什么无心之失,也是身边伺候之人没有提点到位,要打要杀也是下人们的事儿,与公主殿下何干?咳咳……”
一席话说的皇帝更加怒不可竭,心道都说贾妃这个弟弟纨绔不堪大用,果然如此。但有一句话他倒没说错,公主不好随意处罚,但她身边伺候的宫人就没什么忌讳了。
“来人!”皇帝怒喝一声。
“奴才在!”吴孝立刻卑躬屈膝的站好。
“传旨,二公主身边伺候的宫人不尽心,每人打二十大板,奶娘及教导公主读书的女先生只是纵着公主玩耍,丝毫不教其规矩礼仪女德女戒等女儿家必学之道理,着令每人四十大板,撵出宫去。你即刻去传令,要亲眼看着打完板子再回来复命,不得有误!”
“父皇,不要!”二公主已经红了眼圈,膝行至皇帝面前,一把攥住他的袍子一角,哀求道。
皇帝脸上露出一丝不耐,把袍子一拽,冷声道:“二公主刁蛮任性不知礼仪,禁足半年,来人,拉她下去!”
“陛下,臣送二公主回寝宫吧!”贾宝玉不忍公主被那些鄙陋的侍卫粗暴对待,闻言,强忍着疼痛站起来请求道。
“小人,本公主不让你送!”二公主啐了他一口,恶狠狠的道。
此刻,皇帝已经叫了两名侍卫,强行把二公主拉了下去。
至于贾宝玉,皇帝特意命人下去休息,又叫了御医给他验伤。
贾元春到底还是听说了贾宝玉受伤的事,哭哭啼啼了好长时间,皇帝哄了半日,好话说了一车子,又赏赐了许多珍贵的珠宝首饰,才算把人哄住。二人一夜颠鸾倒凤,贾元春日上三竿才扶着一头乌云缓缓坐了起来,宫女们早已放好了洗澡水。单独的一个浴室,烧着铜炉,中间是一个荷叶形的大浴池,此刻蓄满了水,放着几十种的各色花瓣,远远的便馨香盈鼻。
在宫女们的伺候下洗完澡,贾元春便带人来了九皇子居住的宫殿。
九皇子今年才五岁,还没有入学。他出生时难产,母妃血崩而死,皇帝视为不祥之兆,对他很有些不喜。后来宫里渐渐传出九皇子命硬克死母亲的话,更是人人避而远之。伺候的宫人见主子不得宠,能找门路调到别处的都出去了,只剩些没有门路的小宫女小太监糊弄日子,对九皇子照顾的很不尽心,常常过了饭点还不见摆膳,便是摆了,许多也不是凉的便是馊的。
青天白日的,几个太监正在院子里公然赌博,见了贾元春个个慌得趴在地上请安。
贾元春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微仰着脖子问:“九皇子呢。”
“启禀娘娘,九皇子殿下在屋里呢。”
“叫他来见本宫!”
林府。
林黛玉一早起来,梳妆打扮整齐,刚走到外间,雪雁兴冲冲的走进来,两只手各握着一支红梅。她穿着一件半新的藕荷撒花裙子,梳着双挂髻,两边各簪两点红梅,笑嘻嘻的道:“姑娘,咱们园子里的梅花开了,有红的,有白的、黄的、粉的,好几种颜色呢,在光秃秃的冬日里煞是好看,一会子您吃了饭,快去瞧瞧才是。”
“昨儿我看还只开了一小部分,这才不过一夜,难道都开了不成?”
“正是呢。”雪雁笑道,“昨儿吹了一夜的东风,竟是把花都吹开了呢。姑娘你看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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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这两支红梅,就是昨儿姑娘还说才结了花苞,不知几时才能开花的那株红梅,姑娘也没想到这么快吧!”
“是么,那我还真要去瞧瞧!”林黛玉接过红梅,凑在鼻间一问,馨香扑鼻,在想雪雁头上一看,不由噗嗤一声笑了,道:“今儿你这打扮不错,簪上几朵梅花,越显俏皮了。”
“姑娘又笑我!”雪雁噘了噘嘴,笑着拿过一个花瓶,添了水,林黛玉含笑折去多余的枝条,缓缓将花插在瓶里,一边插还一边说,“一会子吃了饭,咱们去园子里逛逛,捡几枝开的好的梅花折了给王妃娘娘送去。我也有几日没见王妃娘娘了,心里倒怪想的,尤其是小世子,也不知道吃胖了没有。”
雪雁笑着把花瓶摆好,道:“姑娘想知道又有何难,一会子咱们亲自往吴王府跑一趟不就好了。正好把前几日姑娘新得的一个极致的小铃铛给小世子送去,小世子还小,过于复杂的玩具也玩不了,正是这个最合适呢。”
林黛玉也正有此意,用过饭后,便和雪雁一人拿着剪子,一人提着花篮,亲自到花园里剪了许多梅花。到吴王府的时候,林忆昔正听李嬷嬷汇报事务,闻得林黛玉到了,忙令快传。
李嬷嬷合上账册子,笑呵呵的道:“娘娘先同林大姑娘说话吧,老奴下午再来回。”
林忆昔点头道:“如此甚好。”
李嬷嬷于是躬身退出,在门口处恰好碰见林黛玉。林黛玉屈身施了一礼,李嬷嬷忙侧身还礼,嘴里直道:“姑娘使不得使不得!”说着便退了两步,站在一旁,等林黛玉掀帘子进了屋子才走。
林黛玉暗道:这个老嬷嬷并不仗着是宫里出来的儿作威作福,反倒是十分谦逊,委实难得!想起当初她在贾府所见,但凡是有些小权的管家嬷嬷,哪个不是趾高气昂的,自己就把自己当主子了。
这便是有礼之家与无礼之家的区别。
难怪贾府那般乌烟瘴气,一个有出息的子弟都没有养出来。
进的房门,慧香和绿萝两个丫鬟早迎了出来。行过礼,慧香林黛玉身上一瞧,笑道:“屋里热,林大姑娘把外头的猩猩毡斗篷脱了罢。”林黛玉一进屋子,便感到热气扑面而来,也觉得身上穿的有些厚了,闻言便伸手解开衣袋,慧香接过她的衣裳放好,雪雁早递过一个手炉给黛玉。
林黛玉也知道月子里的女人最是受不得凉的,因此在外面熏笼旁坐着,等身上的寒气彻底褪去,才掀帘子进了内室。
林忆昔笑道:“你可来了,我正无聊的不知怎么样才好呢。”
☆、第77章
林黛玉见林忆昔在软榻上歪着,头上松松挽着随常云髻,髻上虽未簪一物,却毫不显单调。只见那满头乌云趁得脸儿越发白玉一般,气色明显的比前些日子好许多,乍一看下与常人无异,便知她身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心下自是欢喜。
她笑着走过去,将手中的红梅举了举,道:“我在家里也怪无聊的,无奈才下过雪,地上滑,不好出来逛。这不,这几日太阳出来,好容易雪化了,我便忙忙的坐了轿子来看姐姐。说来也巧,我们家园子里的梅花早早的结了苞,却好些日子总是含苞待放,今儿也不知是什么造化,一夜之间竟全开了,我便随手折了几枝,拿来姐姐瞧瞧。”
林忆昔便一面命慧香接过红梅插好,一面拉住黛玉的手说话。
可巧这时奶娘哺乳毕抱球球进来,林忆昔便指着黛玉一灿然笑,道:“你不是说想球球了么,可巧球球来了?”说着便从奶娘手里接过孩子,抱在怀里逗弄,命黛玉也挨着自己坐下。
小球球吃得白白胖胖的,漆黑的眼珠子滚来滚去,看看林忆昔,又瞧瞧黛玉,扯着小嘴笑个不住。突然,他伸手抓住黛玉的一根手指,双手握着,吧嗒着嘴。二人都看着笑,过了一会儿,球球便拉着手指要往嘴里含。
黛玉笑着挠挠他的腮帮子,小家伙松开手,裂开嘴笑。
林忆昔笑道:“黛玉妹妹,你抱抱他,球球很喜欢你呢。”
“我不行!”林黛玉忙摇头,身子不自觉的往后撤了撤,“我长这么大,还未曾抱过这么小的孩子,我可不敢,万一抱得他不舒服可如何是好。我最怕小孩子哭闹,他一哭我就不知道怎么办,想哄他吧,又不知道怎么哄,好可怜见的。”
闻言,林忆昔不觉好笑,上辈子她第一次抱弟弟的时候也是这样。平日雷厉风行,遇见再难缠客户也丝毫不肯退缩的她,看见那小小软软的一团,登时手足无措了,不知从哪里下手。
当时,老妈不顾她的反对,以四十岁多岁高领的年纪生了二胎。起初她是有些抵触心理的,毕竟当时她都二十多岁了,猛然多出来一个可以当儿子的弟弟,放谁那里都不会习惯。没想到,第一眼看见弟弟,她就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就是那种心口暖暖的软软的,恋爱的感觉,亲情与爱情,有时真是让人傻傻分不清。
一下子就喜欢上了那小小一团的生命。
当时她想亲近,又不敢抱,跟现在的黛玉一样,怕自己一抱弟弟就哭。还是老妈一再强调小孩子也不是真的那么爱哭,顶多开始不适应,熟悉了的话,谁抱都乐。
开始他不信,多试几次,不信也得信。
最后她弟弟就认她,亲妈都不让抱了。
“没关系,球球很乖的,你试试……”
似乎是林忆昔的话鼓起了林黛玉的勇气,更多的是她当真挺喜欢眼前的这个萌宝。林黛玉抿了抿唇,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缓缓伸出手托住了小婴儿的屁股,胳膊一圈,按林忆昔的指示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行动起来。
“对,就是这样,一只胳膊托住他的头,一手手托住屁股,怎么样,球球没哭吧?”
“昔姐姐……”林黛玉抬起头,眼眸里闪着兴奋之色,“他,他好软啊……我打记事起就没抱过这么小的孩子,从前我倒是有过一个弟弟,可惜命薄没养住,三岁上便死了。我小时候也抱过他,不过那时我也只是个孩子,才四五岁的年纪,没什么深刻印象,隐约记得肉嘟嘟一团,煞是乖觉可爱。可惜……”
说着叹一回气,不有些伤怀,林忆昔劝几句,为让黛玉更快忘记不高兴之事,扔把话题引回球球身上。
“小孩子可爱归可爱,却也缠人的紧。就拿球球来说,除了吃奶,竟是一刻也离不得我,醒来就要抱着,不然便扯着桑子干嚎,也不见他掉泪。别看这么小的一团,嚎起来气力十足,闹的人不安生,等你嫁人生了孩子便知道了。”
大家闺秀,脸皮往往都薄。
闻得嫁人二字,林黛玉不由低了头红了脸,嘟囔道:“昔姐姐又拿我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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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如何是取笑呢,早晚有这么一天,咱们俩不比旁人,打小一块长大的,有什么不能说的?屋子里就咱们两个,说的都是私房话,你还怕人传出去不成?”
“我倒不是这个意思。”黛玉抿了抿嘴,低头看手帕子上的绣的梅花。
这是不好意思了!
林忆昔也不再接着说,她是一时口快,忘了古代女子,尤其是大家闺秀,多为腼腆内秀之辈,提起男人有些都不大惊失色,这嫁娶之事,的确不好随意谈论。
林忆昔从来不在乎这些事,却也不想黛玉不自在。
二人于是说起过年的事。林黛玉管着林府内宅,有几个可靠嬷嬷帮衬,往日倒没出过打大错。但对于办年礼,各府往来,准备林如海同僚之间来往应酬之事,因没办过,尚有些疑虑。
“姐姐,我正要向你请教。我想,今年与往年有些不同,家父刚升任内阁大学士,料想年节时必会添拜访之人。我母亲死的早,我打小是在贾府长大的,外祖母舅母她们从未教过理家,便是与各权贵内眷来往应酬也都是链二嫂子带着迎春探春她们,我竟是一次也没去过,对这些一窍不通。”
“至后来家父进京,因府里没有当家主母,我又是个孩子,与那些官太太们也没什么应酬。因此,对京中权贵我了解的实在不多,我想着姐姐你打小跟随侯爷夫人各处走动应酬,对那些权贵之家的喜好肯定比我熟悉,倒要劳烦姐姐告知一二,我好准备节礼。不然,若是短了或缺了,人不说我年轻不会办事,但倒像是我们府里小气似的,岂不失了体统?”
她这么说是过于谦虚了,林黛玉天资聪颖,有些事没经过也见过。况且林如海进京后,她掌管林府内宅,置办节礼、安排筵席等事,并未有不妥之处,自然不可能什么都不懂。
闻言,林忆昔不由笑了。
“好妹妹,你问我算是白问了。我最不耐烦应酬,以往都是能推便推,实在推不得才过去应应景,午饭后必定早早告辞,更没有心去记各府的喜好。”
黛玉嘟嘴咋舌一番,笑道:“原来姐姐同我是一样的。我还当终于找到了个知情人,想着这次无论如何也不会出差错,没想到竟然想错了。罢了,回去我便看着准备吧,好不好的,好歹是一片心,人家不满意我也没法子。”
她嘟嘴耷眉的样子,配着白玉般小脸,很是惹人怜爱。
二哥好有福气,林忆昔打心眼里叹了一声,笑道:“也不是没法子,我给你推荐一人,保准让你满意。”说着便向外叫了一句:“慧香!”外头便进来一个梳着双丫髻年纪不大的小丫头,躬身笑道:“慧香姐姐不在,到厨房去端娘娘惯常喝的鱼汤去了,不知娘娘叫慧香姐姐有何吩咐?”
林忆昔听了点头道:“罢了,你且下去吧。”
黛玉冰雪聪明,已经猜到了。
“姐姐说的是慧香姐姐?”
林忆昔点点头:“她在这些人情来往之事上最是上心。往日到了别人府上,就爱跟那些专在太太姑娘身边伺候的丫头套近乎,京城一般的仕宦人家她都去过,各家什么情况心里门清儿。她呀,还悄悄的用小本子记下各家的行事、各人的喜好,为的是我将来跟那些人来往时方便些。一会子你去问慧香,保管哪家送什么礼,送多少合适,从她口里说出来便是没有十分也有八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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