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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仓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Your唯
傅南生转瞬便换了一副神色,仓促地爬过来抱住他求饶:“苟大哥,我疼,我疼,你饶了我,你说过我说什么你都不怪我,我这几天疼得特别厉害,每天晚上都疼得睡不着,苟大哥你对我最好了,你疼疼我。”
苟珥的手僵在那里,几近仇恨地看着傅南生。
傅南生带着哭腔道:“我们说好了,你帮我报复完陈飞卿我就安心跟你,谁也不反悔。你答应我的话我都记得,我答应你的我也记得。我只是想报复他,你这么疼我,他凭什么把你的宝贝当成一文不值?”
苟珥咬着牙道:“傅南生,你这些话只能骗鬼去,你真以为我会被你再骗一次?”
傅南生往他怀里拱,道:“我没有骗你,你也不会被我骗,我知道你最疼我了,所以我做什么你都不会抛弃我,你要是抛弃了我,我就是一个人了,你也只有一个人了。没有人对你好,也没有人对我好。”
苟珥握着他脚踝的手又用力了几分。
傅南生软软地抱怨:“疼。苟大哥,你又弄疼我了。”
苟珥道:“我想杀了你。”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没有看着傅南生,手倒是松了一点。
傅南生仰着脸,双手捧住他的脸,低声道:“你看着我再说一遍。”
苟珥缓缓地将目光移到他的眼睛上,却很快又移到了别处。
傅南生却一直盯着他的眼睛,道:“你再说一遍,你是想要杀了我”
苟珥正要开口,却被傅南生哄骗似的声音打断了。
“还是想要好好地疼我。”
苟珥的胸膛起伏不定,死死地看着面前这张脸,可他不敢看久了傅南生的眼睛。那双眼睛很好看,看久了容易让人被迷惑。
他只好又往下看看到嘴唇。
这张脸上的嘴唇比抹了口脂还要好看,无论说不说话的时候,嘴角都是微微地向上勾起来。
苟珥低声道:“这张嘴一样能吃人。”
傅南生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垂下眼睛看着手指上似乎挂着什么东西,便仔细地看了看,笑道:“这张嘴不能吃人,它只能吃得下别的东西。”
苟珥终于松开了钳住他腿的手。
手一松,傅南生暗暗松了口气,立刻翻脸不认人,抓起被子盖回去,道:“不过今天你真是太让我生气了,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苟珥犹豫了一下,在床沿上坐了一会儿,回头去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傅南生的肩膀。
傅南生骂道:“我让你滚!不然你就折断我的腿算了,反正它断了一次两次也不怕再多一次,无非就是我又爬在地上任人耻笑羞辱罢了,反正我这么贱,多钻几次裤裆吃几次狗饭又不会死!我只会像条狗一样求你们!何况死了倒好,一了百了,反正也没有人心疼!”
苟珥急忙将他捞起来抱在怀里,道:“你跟我说好了不再提那些事。”
傅南生冷笑道:“我倒是想不提,可我不提,我梦里总能梦到。我是怎么认错怎么求你放过我,你又是怎么放狗咬我”
苟珥急忙道:“我不知道,我我只是当时有事,让他们看着你,我不知道他们会会错意。”
傅南生在心里冷笑连连,面上却舒缓了一些,道:“那你还惹我生气?”
苟珥解释:“你若要报仇,我帮你杀了陈飞卿”
傅南生截住他的话头:“你杀得了吗?你连个鲁鼎直到现在也没能杀得了,还杀陈飞卿,做你春秋大梦去吧。”
“我”
“我让你回去做梦,听到没有?”
苟珥只得点点头,将他放回去,盖好被子,道:“我再去打热水来给你泡脚。”
“不泡,滚。”
“神医说”
“人参都给了,泡脚有鬼用,滚!”
苟珥郁闷地道:“让你别给了。”
“我喜欢我乐意我就要给,我要气死你。”
苟珥无奈地看着他在那耍性子,半晌后竟笑了,道:“行,你就气我吧,气死了我,看谁愿意给你当条狗。”
傅南生没再理他,闭着眼睛在心里美滋滋地想,到时候谁还稀罕你这条狗。
他想到陈飞卿今晚又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又那样和颜悦色的夸赞自己,心里更美了。
可美了没多久,他又难过地想到,自己这样和苟珥又有什么差别,都是一条使尽法宝来博主人一笑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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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他闷在被子里笑,心想,做陈飞卿的狗又不是什么坏事。
只不过陈飞卿身边的狗有点多,他得多点心思一条一条地弄走。
陈飞卿就算要养狗,也只能养一条。
陈飞卿抱着人参连夜进宫,并让陈树同时去宁王府上禀报此事。
因此,当陈飞卿把在宫里值班的太医拽起来没多久,宁王就匆匆地赶来了。
宁王问:“陈树一路上说得简单,只说是苟珥送来的。这是我们要找的那个吗?你确定?”
陈飞卿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我不确定,所以这么晚了也没去吵醒皇上,直接就来了太医院。”
宁王点点头:“你做得对,不要打扰他休息,我们先验药。”
陈飞卿道:“杨太医已经在验了。”
宁王又道:“不光是验这是否是我们要找的,还要验它是不是有毒。”
陈飞卿沉默了一小会儿,道:“会验的。”
宁王察言观色,问:“难道你还觉得我们不该谨慎一点?”
陈飞卿赶紧摆摆手:“当然不是,我真让杨太医一起验了,只是有点不好意思。叔,这是傅南生送的,本来是他治腿用的,苟珥很不容易才给他求过来。”
宁王皱着眉头道:“若他是真心实意赠药,我们自然也不会亏待他,他的腿,本王自会为他另寻良方治好。”
陈飞卿急忙道谢:“有叔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叔认识的能人异士比我多,肯定包治包好。”
宁王都被他气笑了:“本王可没有说过包治包好,你当本王是卖狗皮膏药的?”
陈飞卿摸了摸头,笑起来,没说话。
宁王看了他一会儿,道:“虽然如此,你日后也不要再和傅南生多来往。”
陈飞卿讶异地看着他。
宁王道:“傅南生心术不正,本王怕你引火烧身。”
若换了一日之前,陈飞卿尚且不会多说什么,但今日他却忍不住道:“傅南生的性情是有些怪异,多少是由于他从小没养好,可人是会变的,他如今比起以前真是懂事了很多。”
宁王叹了一声气:“人确实会变,但根子不会变。”
陈飞卿摇头:“我不赞同宁王叔的这句话,若照这样说来,回头是岸岂不是一句假话?那牢里的犯人也就永远都不必放出来了,我们又何必总说浪子回头金不换这句话?”
宁王细细地看着他:“飞卿,本王不与你辩那些道理,因为道理是辩不完的。本王只告诉你一句话,就是傅南生碰不得,他若碰上了,就会甩不掉。”
陈树总说陈飞卿对傅南生有偏见,如今陈飞卿倒是觉得宁王的偏见大多了。
他为难地道:“可人家刚把人参给我,我翻脸不认人这也太那什么了。”
宁王坦然道:“他救的是皇上,是为了社稷救的,又不是为了你,需要你还人情吗?”
陈飞卿猛地一想,好像是这个理。
但再一想,就不是这个理了。
他在心里嘀咕,也说不一定傅南生就是为了我才这么
陈飞卿瞬间警醒过来,看了看宁王,又看向别处想了很久。
宁王见状,也不催他,坐在一旁闭目沉思。
一会儿过后,杨太医从药室出来,朝两人行了个礼,道:“野参是真的,用银针试过也没有毒,但一时仓促,来不及细细查。”
宁王抬手制止了他说下去,道:“皇上入口的药,必须要细查,这一时半会儿的功夫不是问题,本王已经让人去请太医院各位大人连夜入宫细查,杨太医辛苦了,可以暂且休息一下,等各位大人过来了再一同讨论。医理本王没有你们懂,还都要仰仗各位了。”
杨太医连连拱手:“王爷言重了。”
宁王摆了摆手,看向窗外天色:“还不久便是早朝,飞卿,你就和本王一同去内臣值班室里歇歇吧。”
陈飞卿点点头,跟着他去了。
小太监在前方打着灯笼,宁王与陈飞卿在后面并肩走着。
宫道很长,深夜里显得十分寂静。
宁王边走边道:“本王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
陈飞卿问:“什么事?”
宁王笑道:“本王发现,宫里委实是全天下最富贵之地,可宫里长大的孩子却总是想往外跑,好像这皇宫会束缚所有的人和他们的魂。”
陈飞卿笑着道:“难道不是这样吗?”
宁王看他一眼,问:“难道去了外面,就不是这样了吗?”
第35章
陈飞卿正要答辩,又听到宁王道:“人去了外面,也是衣食住行,人在宫里,同样是衣食住行。在宫里,一个小小的宫娥太监也有一间房一张床,在外面,乞丐却连个遮头的棚子也没有。”
陈飞卿摇摇头,道:“叔这样说,似乎大家出去都是做乞丐似的。”
宁王没好气地拿扇子敲了敲他的手:“你呀,越长大越不好玩,小时候好玩多了,现在怎么越来越愣了?”
陈飞卿扮了个鬼脸:“这得问我爹,他教出来的。”
宁王道:“你爹还总觉得是本王教坏了你呢。他的儿子怪本王没教好,他也说得出这种话。”
陈飞卿察言观色,问:“您又和我爹因为什么事儿吵架了?”
“本王是爱吵架的人吗?跟你爹吵得起来吗?”宁王尚且有些不忿。
陈飞卿心想你俩那确实不叫爱吵架,两个人一言不合就一个拂袖冷笑不屑争辩,另一个说要血溅三尺以证丹心。
得亏陈飞卿知道他俩没有私心,不然还真容易信了朝野当中说的他俩争权斗势都打算造反。
不过他俩本人似乎也有点儿认定对方有这想法,冷嘲热讽起来好几次宁王都暗示说“本王倒是孑然一身,无妻无儿无女”,而陈飞卿他爹则堵回去一句“所以无牵无挂都无需担心事败了”。
还好是关起门来吵,当场只有四个人,两个人在那里吵,陈飞卿和皇上在旁边劝架,劝来劝去的,总要有台阶下,于是最后的错总在陈飞卿身上。
陈飞卿也不知道自己得罪了哪路神仙,只好忍辱负重地认莫名其妙就变成了自己的错。
唉,弱势群体。
皇上说:“没有朕。”
哦,弱势个人。
陈飞卿委屈之极。
如今想起往事,陈飞卿忍俊不禁。
两人已经来到值班房,小太监点好了烛火,奉上了茶水,便恭敬地退下去了。
偶尔皇上会与臣子们谈事到深夜,臣子回家不便,就在这里休息。今日正好无人在此,便来了宁王与陈飞卿。
陈飞卿将茶水抱在怀里暖手,听到宁王继续道:“说回刚才的话,你也觉得外面比较好吗?”
陈飞卿想了想,说:“还是外面好吧,皇宫确实有富贵,但外面也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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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富贵来回也就是那些东西,房子,权势,女人,珠宝,古董,字画,差不多得了,要太多也没什么意思。”
宁王笑道:“若所有人都是你这样想就好了。不过本王希望你不要继续这样想。”
陈飞卿讶异地看着他:“为什么?”
宁王道:“若有一天,社稷到了需要你放弃外面那些自由,非得把皇宫的富贵送给你的时候,本王希望你还是不要拒之门外。”
陈飞卿一怔,透过烛火看他,只觉得那烛火十分的闪烁。
转瞬之后,他回过神来,急忙看向窗外。
宁王不慌不忙地道:“不必看,本王敢在这里跟你说,除了你之外就不会有人再听得到。”
陈飞卿震惊地看着他:“叔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宁王喝了一口茶,道:“本王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又知不知道本王在说什么呢?”
当然知道,你在怂恿我造反?!
陈飞卿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宁王见他如此表情,叹了声气,道:“本王不是让你起兵谋反。”
陈飞卿问:“那您是什么意思,我从小读书不好,您就别跟我卖关子。”
宁王又叹了一声气,道:“皇上无子,可也时日无多,即算他此时有了幼子,也绝不能立,否则天下就会成为太后的天下。飞卿,本王从江南赶回来,江南一向是富庶之地,国库每年存入税银十之有五来自江南几个城,这几座城倒是没有少交税银,然而本王去了才知道,他们每交一两,就了三两,飞卿,你猜是谁敢这么做?”
陈飞卿向来都在京城与边塞奔波,对江南那片地方不甚熟悉,如今听宁王这样一说,却也猜得出来。
他低声问:“姚氏的人?”
宁王点了点头。
陈飞卿想起皇上的担忧,也叹了一声气:“皇上定然已经知道了此事。”
宁王又喝了一口茶,道:“这种事,他必须知道。”
陈飞卿想了又想,突然想起来了:“年初我记得南边好像是死了几个官,但也没多想,当时会说巡省的时候被江洋大盗给杀了”
他看着宁王默然不语的样子,猛然想通了:“叔”
宁王用拇指指腹摩挲着茶盏边缘,看向他:“皇上知道此事。”
言下之意,就是默认了此事。
宁王又道:“本王不得不这样做。”
陈飞卿点点头,坐到他身边,道:“我知道。那太后那边难道毫无反应?”
宁王笑道:“当然有反应,可本王是先帝亲弟,家中一把尚方宝剑一禀丹书铁券,她敢查也不敢查到本王头上。私底下倒是做了许多事,但本王这条命就在这里,她养的那些条狗若能咬得到本王,就尽管来咬。”
陈飞卿又叹了一声气,道:“怪不得我觉得皇上越来越多心事了,你和太后都是他所剩不多的血亲,难怪他。他也没跟我说,除此之外或许也没有别人能说了,都在心里憋着。”
宁王深深地看了他一会儿,道:“这,就是本王今晚和你说这些话的原因。”
陈飞卿心中一凛,立刻摆手:“之前的话我当您没说过,我更没听到过,到此为止。我姓陈,王爷您才姓梁。更何况,如今野参也找了回来,皇上一定能养好身体。”
宁王皱了皱眉头:“若治不好”
“宁王叔!”陈飞卿缓了缓,道,“他一定治得好,若野参不管用,我们再去给他找别的药,他一定治得好。”
宁王沉默了一阵,轻轻地道:“抱歉。”
陈飞卿摇了摇头:“如今外患刚消,内忧又起,难怪您会想多。”
宁王低头笑了笑:“外患也不见得就消了。”
或许是受到宁王那一席话的触动,陈飞卿睡下后不久就梦回了小时候。
小时候的太子那真是当之无愧的太子,或许称得上是全天下孩童的楷模,他和陈飞卿一样性情开朗,却又比陈飞卿好学,无论是诗书或是马术,都在一众王公贵族的子弟当中遥遥领先,更难得的是他天性善良,也从不以此倨傲。
也因为这份善良,才有了后来的事。
陈飞卿记得那是冬天,那年冬天格外的冷,大雪下了半个月才停。这半个月里,太傅摔断了腿休课,陈飞卿就被关在家里读了半个月的书,脸都读青了,心想着还不如去上学,至少太傅发现他偷懒不会直接家法伺候。
半个月后,雪一停,陈飞卿也终于解禁了,赶紧往宫里跑去找太子玩。
太子没他憋得这么厉害,但也早想出宫活动活动,毕竟这半个月里大家怕他跟太傅一样踩雪摔断腿,死活不让他出门。
两个人便满皇宫乱窜去了。
窜着窜着,便想多拉几个人来一起窜,齐齐朝年纪相近的三皇子宫里走去。
三皇子是宫女生的,那宫女一点也不得宠,只是皇上喝醉了之后一夜怀胎才封了个嫔,之后就再也没怎么打理过。还是这两年三皇子自己努力,在学堂连连得太傅称赞,才让皇上高看了两眼,偶尔去三皇子宫里看看,毕竟皇上子嗣薄,碰上个不错的倒也心中宽慰。
三皇子母子不得宠,宫中平时就没什么下人专心守卫,可今日却尤其的冷清。
太子和陈飞卿都以为是太监宫女们趁着天冷又偷懒去了,倒也没多想,径直朝三皇子寝殿后窗那里过去,躲在草丛里学猫叫。
这是他们与三皇子的暗号,因为三皇子他娘胆小又敏感,成天逼着三皇子读书,不喜欢三皇子跑出去玩,更不让三皇子和太子、陈飞卿走得太近。
在皇宫里,除了太子和陈飞卿之外,三皇子也没别的朋友和乐趣了,时时刻刻都待在房里读书,因此几乎从来都是叫一声他就开窗户来应,就算偶尔碰上他娘在,他也会找借口开窗户回个提示。
可今日,两人猫叫了好几声,那扇窗户也没有丝毫的动静。
陈飞卿道:“他有事去了,不在房里吧。”
太子点点头:“那咱们是等等还是等等再过来?”
陈飞卿想了想:“这里太冷了,我们先回去吧,我估计他要不在房里,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等下你要吹冻着了我爹能扒了我的皮。”
太子笑着推他一把:“你别总把你爹说得那么可怕,他也是为你好,我要是冻着了难道你就不会冻着了?”
陈飞卿挠挠头:“我也就是跟你抱怨一下,又没真的对他生嫌隙。反正我们先去玩我们的,等会儿再来找他,干等着多无聊。”
两人笑嘻嘻地往回走,没走两步,就听到了屋里传来打碎东西的声音,接着有一声短促的叫声。
两个人的脚步同时一顿,互相看了一眼。
太子抬手制止陈飞卿轻举妄动,压低声音道:“悄悄过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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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声。”
陈飞卿点点头,跟在他身后头。
两人蹑手蹑脚地来到窗下面,见那窗户关得紧密,陈飞卿便舔了舔手指,轻轻地按在窗户纸的角落上,很快有了一个小洞。
太子看他一眼,有样学样,也这么按出一个小洞。
陈飞卿朝他瑟地笑了笑,便跟着他凑到洞前去看。
可陈飞卿还没来得及看到什么,就被太子一把捂住了眼睛和嘴。
陈飞卿吓了一大跳,但没反抗。
太子捂着他往旁边拖了好几步,他也跟着走。
走远一些,太子才松开他,将身上的袍子解开朝他手上塞,急切地说:“你赶紧往御书房跑,就说我跟你捉迷藏可不见了人影,只在冷宫旁找到了我的袍子,冷宫闹鬼你不敢进去,让我父皇派人去找我。把事情闹大一点,让整个宫里都知道我失踪了。”
陈飞卿见他这样,疑惑地问:“怎么了?”
御书房和冷宫离这里很远,这是为了什么?
太子低声道:“你听我的,飞卿,快去。”
太子一向是大家的头儿,陈飞卿也习惯了听他的话,闻言也不多问,转身就跑,却又被太子一把拽住。
太子犹豫了一下,道:“飞卿,你记住,你今日从未来过这边,你和我从我宫中出来后便在捉迷藏,你只去过御花园和冷宫,绝对没有来过这边,记住了吗?任何人问你,你都这样说,便是你爹吓唬说要打死你,你也咬定了这么说。”
陈飞卿一怔:“到底怎么了?”
太子却把他往前面一推,道:“快去!”
陈飞卿狐疑地看向三皇子的窗口。
太子又推了他一把:“我让你快去!”
陈飞卿见他急得眼睛都红了,心里隐隐约约察觉到那房里有猫腻,道:“屋里怎么了?我留下,你去。”
太子急了,朝他脸上揍了一拳,骂道:“让你赶紧去,没人敢动我,要死的是你!”
陈飞卿更加莫名其妙,但牙一咬,还是决定听他的话,转身奋力地朝御书房跑。
后来的事陈飞卿没有亲眼看到,他只是听别人说的。
他听说三皇子的娘和侍卫通奸时被宫娥撞见,想要杀人灭口却反倒意外地滑倒被自己所杀。
三皇子的身份受到怀疑,查验之下并非皇上的亲生子,皇上大怒,要将他乱棍打死。
而太子不知何故掉进了冰冷的池子里,捞上来之后治了一个月。
这些事,都发生在那天。
陈飞卿想尽了办法再次入宫去见太子,追问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太子脸色苍白,握着陈飞卿的手想了很久才开口:“你记住,这件事与你毫无干系,你什么都不知道。”
陈飞卿道:“我爹打了我两天,我听你的什么都没说,但你得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太子摇了摇头:“你再去做一件事,三皇弟没被父皇打死,我把他藏在我宫里了,他是被冤枉的,但此时说出去并没有用。你去我父皇和母妃面前说话,随便你怎么说,让母妃出宫替我去祈福,去得越久越好,她不在,我才有机会替三皇弟伸冤。”
陈飞卿一时之间脑子里面更乱了,道:“这都什么跟什么?为什么要丽妃娘娘”他猛地想到了关窍所在,震惊地问,“难道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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