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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仓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Your唯
太子喝道:“住嘴!”
陈飞卿住了嘴,狐疑地看着他。
太子缓了缓,看起来似乎是想哭,却又忍着没哭出来:“我知道她做错了,但她是我娘。”
这句话说出口,陈飞卿全明白了。
他低声道:“那天你看到丽妃娘娘也在那里,你想出声帮忙,但因我也在,你怕我被丽妃娘娘记恨,所以让我离开。”
太子道:“此事无需再提,飞卿,杨嫔是无辜的,三皇弟也是无辜的,杨嫔已经去了,我得保住三皇弟。灯下最黑,所以我将他藏在了我这里,但我不能藏他一世,要不然我就得去父皇面前帮他伸冤,要不然,我就得将他送出宫去。我姑且先去父皇面前一试,但母妃她不能在宫中。”
陈飞卿道:“确实,她若在宫中,你会行动不便。”
太子摇了摇头,道:“不,我要她再也回不了宫里。”
陈飞卿一怔:“你难道想”
“当然不是!”太子气急反笑,“她是我娘!但若父皇彻查此事追究到她身上,难她也会遭到不测。这样或许对杨嫔不公,但我身为人子,真不知道该如何才好。想来想去,只有让她从此离开宫中。她当然不会肯,所以在她出宫为我祈福之后,我会让人传一封信给她,信中我会说明一切,她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陈飞卿欲言又止。
太子不放心地叮嘱道:“你千万记住,那天你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母妃无论如何也不会杀我,她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我,可你不一样。”
陈飞卿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思来想去,也只能握紧了太子的手。
然而,三皇子还是死了,他死于被下了毒的饭菜。
饭菜在明面上是送给太子吃的,被太子转送给了藏在宫中的三皇子吃,却不料里面竟然有剧毒。
三皇子已死,也无所谓继续瞒下去,此事便公开了。
皇上并未责怪太子,只是下毒一事必须彻查,查出来说是针对太子的。
同时三皇子与杨嫔一事也有了转机,原是和下毒太子的同一个凶手所为,那凶手是皇子局里的一个嬷嬷,为了陈年旧仇要报复丽妃,因此设计了杨嫔一事嫁祸给丽妃,并且给太子下了毒,想要一箭双雕。
事发之后,那嬷嬷畏罪自杀。
丽妃心疼得守在太子床前一天一夜,一天一夜后,太子突然郁结呕血,从此一病不起,太医只说是寒症反复,别无它由。
陈飞卿从梦里醒来,望着黑漆漆的床顶发呆。
那个时候他与太子的年纪都还很小,可到了如今,想起此事,还是同样不知道该如何做才好。
人有远近亲疏,事情也是一样的。对的事便做,不对的事便不做,这句话说来简单,可在事上磨炼时,往往令人为难。
那件事虽然发生在他身边,但毕竟不是感同身受,他不知道太子究竟是在如何痛苦的心境下做出那样的决定,自然也就不能确定若换成是自己,又会怎么做。
第36章
下朝之后,陈飞卿和宁王留在宫中陪皇上,实则是等待太医验完药。
皇上虽说看淡生死之事,但毕竟人都是求生的,他乍一听说得了野参,也神了几分,追问道:“皇叔上次还说要过一段时日才有消息,怎么这么快就?”
陈飞卿也十分高兴,正要给傅南生报个功劳,却听到宁王道:“皇上是有福气的人,自然有天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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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飞卿看一眼宁王,明白他是故意不提傅南生的,心里有那么一些不乐意,但也没坚持说话。
皇上笑了笑,没再继续问,只是等宁王有事出去后才问陈飞卿:“到底怎么回事?”
陈飞卿老老实实地将傅南生送参一事说了出来,特意着重说了傅南生的腿。
皇上一怔,先想到了那日初见到傅南生一刻的惊艳,当时还在心里惋惜如此佳人可惜了,却没料到
皇上叹了声气,道:“按理说,朕这是夺人所需。”
陈飞卿摇了摇头:“皇上也不必这样说,傅南生的性情我也有两份了解,他既然说了要送,那就是他已经有了主意,他一旦有了主意,那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倒不如坦然受着。宁王殿下倒也许诺了要另寻良方替傅南生治好腿,到时候或许也能请宫中御医帮忙看一看。”
皇上点点头:“这是一定的。不过那日见他,倒真觉得他与你们口中所说的不像一个人。”
陈飞卿也没当回事儿,傅南生此次再出现之后确实性情大变。
皇上又道:“可惜他如今在漠国为官。”
陈飞卿喝茶:“哦。”
皇上接着道:“若有机会,朕倒还想跟他多说说话。”
陈飞卿喝茶:“哦。”
皇上白他一眼:“你别这么敷衍行不行?急着有事?”
陈飞卿放下茶:“没事,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可惜不可惜吧,他自己想这么做,我也没办法。皇上想跟他说话,就更没我什么事了,我能说什么?”
皇上好笑地道:“你突然发什么脾气?”
陈飞卿赶紧说:“我没发脾气,你别胡说,我无缘无故发哪门子脾气?”
皇上摆摆手,不逗他了,转而敛了神色,道:“傅南生说到大王子在宫里安插了人的事,以及铁尔孛的事,你去多操一下心吧。”
陈飞卿也正色道:“是。”
两人正说着话,宁王就回来了,道:“皇上,药验过了,太医院先熬一帖药让人试试,皇上这两日暂且还用以前的药。”
皇上点点头:“不急,慢慢来。”
陈飞卿出了皇宫,朝等候的陈树道:“先不回家,去驿馆。”
陈树问:“去看小南?”
陈飞卿道:“去帮皇上送谢礼。”
然而傅南生却不在驿馆,这回倒留了去向防止找不到人,下面的人说他跟苟珥去了城西。
陈飞卿便又带着陈树去了城西,远远看见一座大宅子前有人扛着桌椅进进出出,傅南生则坐在树荫底下,身边围着坐了好几个小孩子。
那些小孩子们看起来颇有些三教九流,穿得不是很好,也不拘礼数,有坐在地上听傅南生说话的,也有不老实地趴在傅南生背上搂着他脖子的,倒是挺亲热。
傅南生也不计较,偶尔还拍一拍背上那孩子的手,朝他笑笑。
陈飞卿又走近了一些,这才听清傅南生是在给那些小孩讲故事,讲的是《孟母三迁》,讲完了《孟母三迁》,又讲《孔融让梨》,讲完了《孔融让梨》,又教孩子们在地上用树枝写简单的字。
陈飞卿也入了神,还是傅南生先叫他:“少爷?”
陈飞卿忙道:“哎哦,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傅南生笑了笑,道:“他们也该回去吃饭了。”
那一直黏着傅南生的小孩儿道:“先生跟我回家去吃饭。”
傅南生摸了摸他的头:“不去了,你回去吧。”
小孩儿不高兴地瞪了一眼陈飞卿,仿佛是怪陈飞卿来了。
陈飞卿本来不打算跟他计较,倒是陈树突然道:“哎,你你不是那个小偷吗?”
小孩儿警惕地看着陈树:“你胡说什么?”
陈树道:“我才没胡说,就两年前还是多久前,你偷我少爷的钱被逮着了”
那小孩儿急忙骂道:“你胡说八道!”
陈树欲言又止,看了看傅南生的眼色,道:“好吧,我胡说八道。”
小孩儿悻悻然的横他一眼,朝傅南生道:“那我先走了。”
傅南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
小孩儿和其他人便都走了。
陈飞卿笑道:“你这是在街头当先生呢?”
傅南生正要说话,旁边扛着桌子路过的工人便憨笑道:“傅先生不止在街头做先生,他还想开私塾呢。”
陈飞卿一怔,看了看那工人,又看了看旁边那进进出出的宅院,再看向傅南生。
傅南生不好意思的道:“当然不是我来教,我自己也是半桶水,到时候会请秀才来教。”
陈飞卿看了他一会儿,想起他以前说过,他小时候想读书却没办法读,好不容易有个先生不要束,却因为知道了他的身世而拒绝他再去学堂。眼下看起来,估摸着傅南生也不是为了赚钱,而是想留一些读不上学的孩子们。
这样一想,陈飞卿心里更软了一些,便笑起来,道:“你也可以教,我看你刚才就教得很好,那些小孩很听你的话。”
傅南生笑了笑,又问:“少爷是路过还是有事找我?”
陈飞卿道:“找你找你,皇上很感激你,宁王也说感激你的大义,日后会请太医和其他神医帮你治腿。另外,皇上还托我带谢礼给你,他知道你这份情义也不是什么金银珠宝抵得了的,但多少也是他的心意。不过他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让我先来问问你。”
傅南生道:“这真是问倒我了,我若说不要也不好,那就还是请皇上赏赐一些金银珠宝吧。”
陈飞卿和陈树都笑了起来。
傅南生也笑起来:“我到底不是个儒生,还是觉得金银珠宝比较实在,字画古董在我这里也没多大用处。”
陈飞卿道:“你要养这个私塾的话,确实是需要挺多钱。这样吧,我回头跟皇上说一说这事儿,私塾能省点钱就省一点,说不定他就得想办法让那些有钱的人出点力了。”
傅南生笑道:“少爷比常人都更亲近皇上,自然很了解皇上心中所想。”
陈飞卿摆摆手:“皇上很容易了解的。这样,如果哪里有要帮忙的,你尽管找我,找不到我就找陈树,你这私塾我看挺好的,能帮上忙的地方我肯定帮忙。”
傅南生道:“那,还缺一块匾额,不如请少爷帮忙题个字。”
陈飞卿道:“我的字又不好看,这样,我去问问皇上能不能给你题个字,如果不行的话,我想想,翰林院里有几位大人那是出了名的字好,我问问他们,他们肯定愿意。”
傅南生心想,鬼才想要他们的字。
他忙道:“这不是字好不好看的事,要写我也写得,只是少爷刚才说了我才顺口一提,若少爷不想写,也不必那么麻烦了,我自己写就是了。”
他这么一说,陈飞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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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毕竟刚才是自己说什么事都帮忙,就一个匾额的事儿还往外推。
陈飞卿牙一咬:“哎,主要是我字真不好看,这样,我给你磨墨,你来写,不然我也不好意思了。”
傅南生一拍手道:“若能这样,真是我的福气了。那少爷哪天有空便知会我我一声。”
陈飞卿道:“就今天吧,不过这里有地方有东西吗?”
傅南生道:“私塾过两天就要开门了,东西其实都买得差不多苟大哥,我不记得笔有没有买了。”
苟珥沉默了一小会儿才道:“似乎没买。”
陈飞卿道:“那让陈树去买。”
陈树应了一声,转身就跑。
等陈树跑远了一些,傅南生才道:“对了,顺路带几个砚台回来,一起买能便宜点。”
陈飞卿赶紧回头去叫陈树,却又听到苟珥道:“我去。”
说完,苟珥头也不回地走了。
陈飞卿看着苟珥的背影,忍不住在心里想,若鲁鼎此刻在这里看到这些事,可能会惊呆了吧,这苟珥该怎么说呢,变得太微妙了。
傅南生道:“这里离店子不远,他俩很快就能回来,我们不如先去磨墨,我倒是迫不及待想要看少爷磨墨的样子了。”
陈飞卿大笑道:“这你就打错算盘了,我磨墨不会出丑的,打小我就最会磨墨了。”
傅南生也笑,微笑着道:“想必是为皇上磨墨。”
陈飞卿哈哈大笑:“这也被你猜到了?我俩罚抄都是他抄大部分,若不然指望我,那就抄不完了。每次我就耍赖说我手疼,他就从我这里分一半过去,哈哈。”
傅南生心想,若是我,都不用你说,就全部都替你抄了。
两人来到私塾里面,一路走进来,陈飞卿觉得这倒是布置得大气又温馨,后院里还有几间通铺大房,傅南生介绍说是怕偶尔会有孩子来不及回家就能住着。
陈飞卿忍不住道:“他们能遇到你也是有福气了。”
傅南生看他一眼,笑道:“少爷不要再夸我了,再夸我都要飘飘然了。”
陈飞卿正色道:“你做这事就当得夸。”
傅南生道:“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我如今有一些钱可也没地方花,那些孩子陪在身边反倒是他们帮我热闹一下。”
陈飞卿道:“这还不算了不得的事,那就没什么了得的事了。”
傅南生拱手求饶道:“您真的不要夸了,我这人禁不得夸。”
两人都笑了起来。
进到屋内,陈飞卿果然熟练地摊开纸,又取出墨条开始研磨。
傅南生看着他认真磨墨的侧脸,笑道:“果然是熟手,我每次磨都磨不好,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对。”
陈飞卿道:“你得用力匀称,得耐心,不要太快也不要太慢。”
傅南生道:“我试试。”
陈飞卿点点头:“行,你试试。”
傅南生伸手要去拿墨条,碰到了陈飞卿的手,他猛地回了手,有几分尴尬与怯怯的看向陈飞卿:“抱歉。”
陈飞卿倒是没摸着头脑:“怎么了?”
傅南生摇了摇头。
陈飞卿道:“给你啊,拿着,我看你磨的手势对不对。”
傅南生道:“您把墨条放在那里吧。”
陈飞卿莫名其妙地问:“怎么了?”
傅南生忍了忍,忍不住道:“我怕您不喜欢我碰到您。”
陈飞卿:“……”
傅南生继续道:“我还是喜欢男子。”
陈飞卿:“……”
傅南生赶紧又说:“但我没有觊觎您了,真的!若我说了假话,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
陈飞卿面色微妙,道:“也不用发这么毒的誓。”
傅南生道:“若不是这样,我怕您不信。”
陈飞卿想了想:“你这么说了,我就这么信,以后不用发那种誓。咳,其实你也不必太担心,也没什么的。”他有些尴尬,斟酌着道,“人与人的爱好不太一样很正常,我有个远方表弟还喜欢绣花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跟有的人喜欢读书有的人喜欢练武差不多吧……”
傅南生静静地看着他在那里胡言乱语。
说到最后,陈飞卿也编不下去了,笑道:“哎呀,你意会一下就行,也没什么,真没什么,我也认识和你一样爱好的人,鲁鼎也认识,我们也还是朋友。”
陈飞卿倒确实认识断袖,只不过人家没断到他眼前来,他甚至都没见过对方断的对象,只是听别人私底下说过几句闲话。所以他一般都想不起来对方是断的,此时为了安慰傅南生才想起来。
匆忙之间陈飞卿还在想,或许那位朋友的事只是以讹传讹吧,那朋友身材高大肤色黝黑,挺壮实的,怎么就能断了呢?
哎,也不对,苟珥也他娘的是个断的。
至少苟珥是白的。
陈飞卿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傅南生。
他觉得,还是傅南生断得比较有说服力。
第37章
陈飞卿咳嗽一声:“总之过去的事别再提了,都不提,说好了。”
傅南生点点头。
其实陈飞卿本来也没当一回事,刚才被傅南生那么一说,倒确实觉得有点怪怪的了,墨条拿在手上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好像此时真照傅南生所说放下来的话,还真是歧视了他。
虽然傅南生现在改了,不再是以前那么敏感偏激的心性了或者该说,正是因为他改了,陈飞卿反倒更忍不下心了。仔细想想,人家毒誓都发了,袖子完不完整都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冲突。
陈飞卿这么一想,拽过傅南生的手,将墨条放到他手里,道:“行了行了,说了没事。”
傅南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学着陈飞卿刚才的手势磨起墨来。
陈飞卿盯着他的手,指点道:“慢一点,别那么快。哎,也不要太慢。”
傅南生侧头看他一眼,很快就回了目光,也盯着自己磨墨的手看,只觉得那只手像在被火烧似的,竟有些无端端的嫉妒了起来。
若陈飞卿能这样盯着自己的脸看会如何?
大概会毫无作用。
这么多年来,傅南生对自己的相貌是十分在意的,因他打小便从他娘那里知道了,他的相貌会给他带来许多好处,也会带来许多坏处,全看他是否懂得利用。
事实证明,许多许多的人都是很肤浅的人。
可陈飞卿不是。
傅南生说不上自己是更欢喜还是更忧愁,只知道他就是与众不同的。
陈飞卿和所有人都不一样,他不在意人的外貌,不在意人的身世,明明他自己那么好,还对其他人也那么好。
若他能不对所有人都那么好就更好了。
若他能将对那个病篓子一半的温柔用到自己的身上,就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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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若他愿意要自己,就最好了。
“你发什么呆呢?”陈飞卿问。
傅南生回心神,笑道:“抱歉,我只是突然想起小王子还没到京城,早上还到大王子的问询,不知该怎么回信才好。”
陈飞卿想起这事儿也头疼:“他弟弟他还不知道啊?鬼才晓得跑哪里去了。”
傅南生低声道:“王上近来身体也不好,大王子给他进献了许多金丹。”
陈飞卿早就知道漠国国王的身体有些不太好,但金丹的事儿倒是没怎么听说过,心知大概是大王子瞒着其他人做的,也低声问道:“你的意思是金丹有异?”
傅南生低声道:“这我也无法断定。大王子也还是防着我,屋外就有他的人,一直都在盯着我,我不方便多说。”
陈飞卿点了点头:“你告诉我这件事,已经很难得了,多谢。”
傅南生十分想要说,如你真要谢我,就亲一亲我。
但他也只敢这么想一想。
暂且先想一想,说不定有朝一日,会实现的。
傅南生微笑起来。
终于磨好了墨,陈树和苟珥也带着笔回来了。
傅南生提着笔想要写什么才好。其实他今日本没有这个打算,不过是为了多留陈飞卿一会儿才找的借口,乍一要写,他得细想想,想出一个好一些的词儿,最好是能让陈飞卿喜欢的。不,是一定要让陈飞卿喜欢的。
为此,傅南生否掉了自己第一个想到的名字“鲤跃堂”。
鲤鱼跃龙门,或许太功利了些。
“求学斋”又太普通了些。
“寒舍”文酸酸的。
傅南生想了又想,否掉一个又一个,担心太显得故意卖弄,或者担心不够朗朗上口。
陈飞卿等了一阵子,忍不住问:“还没想好?”
傅南生道:“我是想不好了,少爷来想一个吧。”
陈飞卿笑道:“你想的肯定比我想的好,不然你要我说,就直接叫有教无类书院得了,简单明了,大家一听就知道什么孩子都。”
苟珥心里骂道蠢货,耳边听到傅南生拍手道:“这个好!”
陈飞卿笑:“别笑我了,我随口乱说的,你还是继续想吧。”
傅南生真心实意地道:“我是真觉得这个好,少爷说得对,这样简单明了,反倒是大雅了。”
陈飞卿:“……”
苟珥心想屁,那个杂种说叫茅厕你也会说好。
傅南生说完话,就落笔写了下去。
陈飞卿讶异地看着他:“你还真这么写啊?我真是随口瞎说的,你说叫求学书院都比这个好,哪里有学院叫这名字?听起来都奇怪。”
傅南生写完了搁下笔,这才笑着道:“我真觉得好。”
忙完了书院的事,陈飞卿见时候不早,便告辞领着陈树回家了。
他刚回到安国候府门口,就撞上了他特别想见的人:“鲁鼎!”
鲁鼎刚好从府里出来,打算往另一个方向去,听到声音转身跑过来,神色十分严肃:“大哥,我找到小王子了。”
陈飞卿看他脸色,心中已经沉了下去,问:“他在哪?”
鲁鼎道:“我带回府里了,正昏迷不醒,侯爷进宫去请太医了,我刚打算出去找你。”
陈飞卿忙道:“带我去见他,边走边说!”
鲁鼎跟着他进府去,边走边道:“你让我暗中护送小王子进京,但他出发前也不知道发什么毛病,自己一个人就漏夜跑了,我找了很久才找到他,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受了伤,若不是我及时出现,恐怕他这条命都保不住。”
陈飞卿问:“是大王子的人?”
鲁鼎道:“不是,是宁王的人。”
陈飞卿猛地刹住了脚步,转头看鲁鼎:“你确定?”
鲁鼎摇了摇头:“就是因为太确定了,所以我一点也不确定。”
陈飞卿皱着眉问:“怎么回事?”
鲁鼎道:“你最近在京城待的久,很多事没我知道得快,漠国那边今年发生了一些事,都被压下来了。”
陈飞卿继续朝庭院深处走,边走边等着鲁鼎说。
鲁鼎继续道:“漠国有几个高官王族都陆续遇害,矛头都指向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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