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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仓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Your唯
公主道:“母后当真没……你不相信





一生仓皇 分卷阅读195
她吗?”
皇上叹了声气:“朕在这件事上是信她的,所以朕没有拿这事说半句话,只是朕觉得那个伶人不好,所以赶出去了,你觉得是朕的错吗?”
“当然不是!”公主为难地道,“只是你又要说是把他杀了……”
“朕倒是不想杀他,他不过是个戏子,杀不杀都无碍。”皇上端起药茶喝了一口,“但杀鸡儆猴,希望特意送他来的人不要当朕是个没脾气的。朕从头至尾没将母后掺进来一丝半分,也很不明白她究竟为什么气病。”
公主虽是为了劝和母兄而来,但也没对此行有什么指望,见他这样说,只好打算告辞,却又听他道:“婷儿,朕是一国之君,却也只是一个人,有很多的事做不周全,只能尽力去做周全。朕也希望自己全然摒弃喜怒爱憎,但着实也难,勉强不来。”
公主立时便眼酸了,噙着泪看他:“为什么突然要这样说?”
皇上笑着问她:“你又为什么忽然要哭?”
公主哽咽道:“我不知道,但听你这么说,就忽然想哭。”
“这么大了,不该哭了。”皇上温柔地看着她,“以后要记着,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要当着别人的面哭,蒙着被子关着门,哭完了再出来,在人面前就要从容,这不仅为了皇家贵胄的气度,更是为了你自己的气度。”
公主反倒越发哭了出来:“我只在皇兄面前哭。”
皇上抬起手来摸了摸她的头,眼眶也有些酸。
第124章
陈飞卿从兵部办完事出来才去的白府,赐婚的旨意已经降到,为了这份殊荣,白家上下欢喜雀跃虽然与皇甫家的婚事那是板上钉钉,但毕竟有了皇上赐婚,意思又不一样了。御医固然历代都是要紧的人物,可如此得皇上宠的也不多,怎么说都是脸面增光的喜事。
只有白千草一个人面无表情,连宣旨的公公也不理,攥着圣旨,坐在厅堂里细细地看了好几遍。终于看完了每一个字,他又自顾自地喝完了一壶茶,拿着圣旨朝外走,与陈飞卿正好迎面撞上。
陈飞卿忙扶住他的手臂,讶异地看着他:“你的腿没事?不是说……”
白千草打断了他的话,问:“皇上找我入宫吗?”
陈飞卿道:“说对一半,皇上有话要我告诉你,但他以为你腿又断了,没找你入宫,让你好好休养。”
白千草道:“我现在就入宫。”
身后白参猛地喝道:“你敢踏出白府一步,就真的再打断你的腿!”
陈飞卿忙拦着道:“不会,不会,世叔,我和白大哥去他院里说,是密旨。”
白参狐疑地看着他。
陈飞卿装作没看见,拽着白千草去了小院里,确认左右无人,这才低声道:“皇上让我告诉你,殿试过后三个月内他必定安排南下,到时候还得要你陪行给他养病。”
白千草问:“他今日气色如何?”
陈飞卿叹了声气,摇着头道:“不是很好了,但他撑着不肯承认。”
白千草握着圣旨的手又紧了紧,道:“我知道了。”
陈飞卿尚且有些不放心:“可能是我多话了,但你或许可以和我说一说,如果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
“我爹不准我出府,就不送了。”
“白大哥……”
“我不会服毒自尽,你无需担心。”
“……我没担心这个。”
“那就不送了。”
说完,白千草也不理他如何,径直进了书房里。
陈飞卿在院子里站了会儿,只好走了。
陈飞卿刚走不久,白参便又来了:“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白千草比起前几日反倒平静下来,道:“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就好好儿在家待着,圣旨让你下个月就要成亲,现在就得忙起来了,也不能委屈了人家闺女。”白参不放心地叮嘱,“记住,你在成亲之前没我允许不许擅自出府,待成亲过后再随你。”
白千草不再讲话,坐在书桌前继续翻看泛黄的医书。桌上满满当当都是医书和废弃的药方,却也不显得乱。
白参皱着眉站在窗口看了会儿,转身去了前厅。
管家立刻迎过来问:“老爷,皇甫府上也接到了旨,我们如今是不是也该去府上拜访,商量一下成亲的日子,还有过礼的事?”
白参有些犹豫:“他那样子,我敢带他出门?”
管家劝道:“少爷似乎还是平静下来了,或许想通了,何况又是圣旨,他应该是不敢抗旨的,再不然,让夫人再去劝一劝他。这去提亲,若少爷总不露面,也怕皇甫老爷和夫人不高兴呀,说不过去的。”
是倒是这个理,别等下亲还没结,亲家就生了怨气。
白参摇了摇头:“你说得很对,那你先去送帖子,说两日后我们去拜访。”
管家忙下去准备了。
两日过得很快,这两日里,白千草对着絮絮叨叨的他娘和他爹,只说了一句话:“我明白了。”
白参虽然有点担心他明白岔了,但见他确实安分守己,只能强自放心。
白千草天天坐在房里研读医书,吃得少了些,瘦了些,废弃的药方多了些,除此以外再没别的异样。
两日后,白参让他跟着一起去皇甫府,他倒也听话,换了身干净体面的衣裳,跟着去了,却坐在皇甫府的厅堂里默不作声,仍然面无表情。
皇甫老爷和夫人便疑惑起来,试探着问:“听说前些月里千草有些不适,但也应该好了。”
白参忙朝儿子使眼色,又笑道:“唉,说起来是不太长脸的事,裴相家的三公子新得了几本难寻的医书,就送给了他,他这孩子整天抱着看,看傻了。不过也都是为了皇上龙体忧心,还不能说他。”
当然不会是真的看傻了,但白千草又是与裴家走得近,又是为了龙体操心,倒确实是前途无量。皇甫夫妇这才放了心:“这就难怪了,医者父母心。”
白千草听他们寒暄了一阵,趁着都饮茶时,忽然问:“可否冒昧请皇甫小姐出来一见?”
厅堂里的人都愣了愣,白参叱呵道:“无礼!”
白千草站起身,长长地呼吸了一道气,看向厅堂纱幕后:“小姐藏身在那后面吧?请出来一见。”
白参没想到他居然这时候能来这一招,实在是太不像话也太不懂事了,一张老脸发热,却也不能拖着他走,只好低声提醒:“你想想圣旨,皇上亲自下的旨,你这是打谁的脸?”
可白千草却仿佛没听到似的,定定地、严肃地盯着纱幕后头看。
皇甫夫妇已然坐不太住,有些尴尬与质疑地互相看着。
终于,纱幕后绕出来一个小丫鬟,朝厅堂里的诸人行礼,最后朝白千草道:“小姐请白少爷有话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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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千草兀的朝丫鬟出来的那端跪了下去,道:“我心有所属,终身不娶,抱歉。”
说完,一头磕在地上。
还有一日放榜,傅南生不了有些忐忑,却又为这忐忑而不乐意,总觉得落了下乘,只好给学生们讲课排遣心情。
他上了一天的课,回到后院,却见到了白千草面无表情坐在石桌旁捣药,陈飞卿则站在树下神色微妙地看着白千草。
傅南生自然是很尊重地叫人:“白大哥。”
白千草抬头看他一眼,颔首就算回了礼,又低头继续捣药。
“我路过酒楼,买了烤鸭,热上了就等你,和我去拿碗筷。”陈飞卿一面说着,一面朝厨房去,“白大哥你拾一下桌面,我们就在院里吃吧。”
傅南生跟去了厨房,听陈飞卿小声道:“别说出去他在这里。”
傅南生讶异地问:“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也就是他爹要打死他,谁拦着都没用……陈飞卿摆摆手:“晚点儿和你说,他跟家里有争执,在书院暂且借住。”
傅南生点了点头:“白大哥对你对我都有大恩,如果有我能帮得上的,一定要说。”
陈飞卿道:“你放心,我绝不会和你客气。可这事是他的家事争端,他不是很想说,我们就暂且不要多管。”
傅南生略一想便想到了:“难道是为了赐婚的事?前两天孙秀才他们就在说热闹,说是皇上赐婚给了白大哥和皇甫侍郎的独生女儿。”
陈飞卿点点头:“所以这事儿也不好管。”
傅南生听别人说的时候没细想,此时见事情不那样简单,便微微地皱起了眉头。
白千草平日里来去都气冲冲的模样,嘴上与面上也总是一副不情愿,但旁人请他帮着瞧的病没有不帮着瞧的,其实也算是个热心肠了,也并非是郑问其那样的骄纵个性。
因他算皇上跟前的红人,当初大王子曾私下里查过他的喜好习性,除了被人请去瞧病,便十分不爱出门,只爱钻研医术,别说心仪的人,就连朋友恐怕也没几个,与陈飞卿都能算得是少有的亲近了。
如今白千草为了赐婚的事与他爹争执到要离家出走,必定是不愿意要这门婚事,那就很可能是有心上人,心上人很可能是一个在他爹看来很荒唐绝不能接受的人……
傅南生有些微妙地打量起了陈飞卿。
白千草对待陈飞卿时格外的容易焦躁,可这莫名的焦躁却未曾阻碍过他被陈飞卿求着帮这帮那。
陈飞卿说过,他是年幼时曾捉过蚱蜢放白千草身上,从此不受待见起来。
又说过,开给陈飞卿的药总是格外的苦。
……
陈飞卿端着热好的烤鸭一回头,便见着傅南生若有所思的模样,好奇问:“你在想什么?”
傅南生伸手捏住陈飞卿的脸,感慨道:“我在想,美色误人。”
“……”陈飞卿沉默了一小会儿,警惕地道,“虽然不知你在说什么,但总觉着你又误会了什么。”
傅南生问:“你不觉得,白大哥不愿意成亲,又不肯说出那人是谁……”
陈飞卿猜他或许与自己想得差不多,便摆了摆手:“他不想说,我们就不必猜。”
白千草没什么胃口,吃饭敷衍了事,纯属应酬主人家,吃完了又坐到一边去捣药。
傅南生原本不打算去扰他的清净,吃完后便要进屋去,却被他叫住了:“你过来。”
傅南生走过去,坐在他面前,很懂看眼色地伸出手给他诊脉。
白千草诊完脉,又掰着傅南生的脸看,看看眼睛,看看舌头,甚至还摸了摸头发。
完了问:“近两日有何不适?”
傅南生道:“没什么不适。”
白千草皱起了眉头:“一点也没有?”
傅南生道:“一点倒是有,可能是喝了药,所以虚火有些旺,但并不碍事。”
白千草沉默地盯着他看了许久,院子里便有些凝滞起来,一旁的陈飞卿不由得走到傅南生身后,将手轻轻地扶着傅南生的肩膀,问:“白大哥,你有话但说无妨。”
白千草看了一眼陈飞卿,又看回了傅南生,淡淡地道:“我刚走了神。他没什么大碍,药照吃,不要动武,慢慢调养,一年内别再吃□□。”
说完,他起身拾了东西,去了客房里休息。
傅南生回过头去笑:“吓了我一跳。”
陈飞卿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却趁他有事出去后又找到白千草:“白大哥,他是不是怕我担心,所以请你瞒着我?”
白千草皱眉道:“他确实暂时没事,照我开的药吃着,不要动武,慢慢调养,一年以内不要再乱来,并不会死。但他自己不这样认为,非得自作聪明以为自己要死,这就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了。”
第125章
陈飞卿讶异地问:“他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你去问他,问我我问谁?”白千草不耐烦地道,“早和你说过,他练的那东西十分阴邪,他又急于求成,自然会伤身体,用你们习武之人的话来说大约就是走火入魔。但不必想得过于严重,你最该担心的是他的脑子,他若存了死志,吃药也不过是事倍功半。”
陈飞卿想了想:“这倒好像是没有,只不过他偶尔会有些奇怪的想法……其实他以前的许多想法也异于常人。”
白千草道:“心病我医不了,不要找我。”
陈飞卿只好向他再次道谢,便不打扰他了。可走到门口,又被白千草叫住:“我翻过一些冷僻的医书,并不是十分有把握,但他是否心绪过于多变,且大多是些乖戾的想法?”
陈飞卿点了点头,坦然道:“他性情一直都比常人敏感,变得很快,并且很有些偏执。但也不是他习武之后才这样,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是这样了。”
白千草道:“他天性如此,再加上那内功的催发,恐怕是火上浇油。我在药里添加了一些凝神静气的,但想必用处不会很大,你自己想法子劝他。”
“我知道了,多谢。”
数日之后,陈飞卿再入宫,一则是把白千草带去,二则是说找皇上弟弟的事。
“看来我还是得去江南,还是在你前头去,现在就得启程。”陈飞卿道,“线索又落到了那边。以前就查到过那里,不过中途大王子不知从哪得到消息,横插进来,将我们的人引到了京城花街,我甚至……”
皇上见他不说了,便笑着问:“你甚至怀疑过傅南生就是朕要找的人?”
陈飞卿有那么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不瞒你说,真怀疑过,不过立刻就出了英叔这事儿,怎么看都不可能。想必太后也是这样认为,所以也没有再对他下手。”
皇上的笑意便淡了下去:“纸是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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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火的,太后如今才知道,已经算是包得很久了,你不必自责。让她知道也好,我们自己找也怪难找的,毕竟你我当时年幼,不如她那样了解先帝。”
陈飞卿道:“只是如此一来,我就绝不能慢在她的人后头,不说抢先,绝不能落后。所以我还是将白大哥带进宫里来,他在这里我就多放心些,成亲的事你和他商量着解决,我得赶紧南下。”
“他成亲的事,和朕有什么好商量的。”皇上好笑地看他,“倒是你,新婚燕尔,舍得南下?”
陈飞卿笑道:“胡说。”
“一个个大了都有自己的秘密,都揣着秘密不告诉朕。”皇上摇了摇头,缓缓地道,“悦来客栈,海棠巷子13号小院儿,福记裁缝铺,两位新娘是江湖人士,自带嫁衣,因此只现做两套新郎喜服。其实京城与那里的风俗差不多,也是女子出嫁前自己缝制喜服,最多让家里的女眷帮一帮,帮得多了也不好,容易被笑话。”
陈飞卿怔在那里,一时没有说话。
皇上喝了口药茶,又看向他,说不上是戏谑还是无奈:“男子垫再多枕头也不会怀上孩子,你最好改一改他这样的想法。不过似乎你有些时候倒还喜欢他这个想法,这就是朕不喜欢他的原因之一了。”
陈飞卿:“……”
若说前头那些,陈飞卿还能忍受得住,皇上若真要知道这些也不难。可后面那些就……
他一时看不出皇上是什么意思,心里也说不上恼羞,只是极为讶异:“怎么回事?”
皇上反问:“看起来难道不是朕派人一直在跟踪你们吗?”
陈飞卿想了一会儿,道:“若是这样,你不会故意说这些话,你知道有哪些话我是不想听你说出来的。”
皇上坐得有些累了,实在是忍不住,往后靠在了椅背上,闭着眼,轻声道:“是傅南生的人招供的。”
陈飞卿沉默了一阵,道:“我当时没发现有人跟踪。”
“如果他们跟踪你,你当然容易发现,可他们并不是跟踪你,是你跟在了他们的身后。”皇上叹了声气,“你们回来有必经之地,傅南生只要稍微早做安排就可以了。飞卿,他确实有些机灵的本事,也很懂得应付一些人心。这次你们从边塞回来,他想做一件事,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陈飞卿沉默着摇了摇头。
皇上道:“他安排的人招供说,他原本是想掳走你的。至于掳走之后做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陈飞卿迟疑地看着他:“人怎么抓到的?能让我见一见吗?”
“你见不见都无妨,那人知道的不多,就是朕告诉你的这些。”皇上问,“你不问一问朕为什么告诉你这件事吗?”
陈飞卿道:“有这样的事,你当然是会告诉我的。”
“那你知道了这事,打算怎么做?”
陈飞卿想了许久,道:“他最终也没动手。”
皇上看了他一会儿,反而笑了起来:“你可真是愿意谅解他。放心,朕将这事告诉你,只是为了让你知道,他最终没有动手。”
陈飞卿有点儿讶异地看着他,看了好一阵子,忽然有股莫名的不安。
皇上笑着问他:“怎么,你不该高兴吗?”
陈飞卿想自己应该是高兴的,皇上这些话听起来像是终于愿意接纳傅南生了。然而他莫名的高兴不起来,因为他知道皇上一向都不太乐意见到他和傅南生弄到一起,忽然这样转变,就显得很奇怪。
他当然不会认为是皇上要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只怕是皇上身上要发生不好的事了。
这样的感觉非常莫名,来得几乎全靠直觉,靠他与皇上做了二十来年兄弟朋友的直觉。
“不说他了,还是说你吧。”陈飞卿问,“你打算何时南下?”
“先前都说过了,为什么又要问一遍?”皇上好笑地扯下一颗葡萄扔给他,“尽快南下,好了吧?你也别急,过几天再动身,和傅南生一起走。”
陈飞卿一怔。
皇上道:“君无戏言,朕说了要点他做探花就一定要点,你不想陪他一陪吗?过后朕会调他去江南那边做事,你刚好跟他做个伴。”
陈飞卿心里那股不安越发浓烈起来,半晌问:“为什么?”
皇上反问:“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陈飞卿道:“真话。”
“真话啊……”皇上若有所思地想了好一会儿,缓缓道,“真话是,拔了刺的花反正也不扎人了,你喜欢看就养着,开心就好,朕喜欢看你开开心心的样子。”
陈飞卿在一瞬间很想再问一问他的身体,可知道他如今是一定不肯说的,问也没用。想了想,道:“江南和京城这边风景大不一样,你一定会喜欢那里。”
皇上笑道:“是啊,常听人说江南好,朕连京城都没离开过几次,更没南下过,早就很盼着了,听说江南的人格外美,一个个都柔若无骨,与北方的人迥然不同,说不定朕也能给民间留下几出风流轶事。”
陈飞卿被他逗笑了,可心里却仍是无限的疑惑和不安稳。
陈飞卿退出御书房,转头看着等在廊下的白千草:“白大哥,我有一件事要问你。”
白千草道:“我能说的都说过了,你再问也还是那样。”
确实说过了,早前就说过。陈飞卿只是希望忽然能有些好的转变,说不定有奇迹发生。
他摇了摇头:“我知道了。”
白千草不再搭理他,径直推门进去。
皇上已经不笑了,不像面对着陈飞卿时那样。他正在看奏折,仿佛不知道白千草进来似的,眼也没抬一下。
白千草站了一会儿,又跪了下去。
皇上这才抬眼看他:“起来。”
白千草仍然跪着,道:“我成亲与否是我的事,皇上不应该插手。”
皇上淡淡地道:“原以为你是知错认罪,原来是兴师问罪。”
白千草仰头看着他,道:“不敢,但这是我的事,要娶亲的是我,不是你。”
皇上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你说得对,朕后来也后悔了,朕向你道歉。”皇上温和地道,“朕已经让人和你爹解释过了,皇甫家也解释过了,是朕没做好此事。往后朕不会再犯,毕竟这是你们的事。起来吧。”
白千草却还不肯起来:“我不会娶”
“千草。”皇上打断了他的话,仍然很温和,“朕刚刚说过了,这都是你们的事,朕不会再插手,与你之间也不想再提起。朕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得清楚明白,你的婚娶私事与朕无关,朕也毫不关心。”
殿试过后,各家欢喜。
裴成远当真被钦点了状元,郑问其也一鸣惊人,作了榜眼,傅南生则是探花。
郑问其尚且有些不服气,拽着旺财使劲儿嘀咕:“




一生仓皇 分卷阅读198
照身长排的,我和你打赌是这样的,我知道皇上,他有时候就这么不靠谱。”
旺财漠然道:“傅公子比你高。”
“你到底吃谁家的饭?!”郑问其使劲儿钻他脑袋,“因为他小白脸,所以皇上特意让了一步,让他做探花的。”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旺财又漠然道:“少爷比他好看。”
郑问其顿时乐意了:“这用你说?我可是要做驸马的人。”
旺财继续漠然:“不是拒绝了吗。”
郑问其也很漠然了:“今日你少爷教你一个做人的道理,人长着嘴是吃饭的,不是说话的。”
第126章
皇上似乎兴致格外的高,不光是例行的宴请三甲,还将入了殿试的其他人也一并请来,甚至将文武百官皇亲国戚也一并请了,皇宫里热热闹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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