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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仓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Your唯
陈飞卿叹了一声气,背着他回去床上,轻轻地摸着他的脸,仍然不说话。
傅南生抓着他的手,很依赖又很迷恋地看着他:“我没有过什么好东西,金银珠宝对我而言算不了什么,你是我唯一的宝贝,我不知道怎么保护你,我怕别人抢走我的宝贝。”
陈飞卿哭笑不得:“许多人都确实对我很好,但将我当成这样的宝贝的,真的只有你一个人,都不知道为何你总觉得所有人都爱慕我,其实我于各处都并没什么建树,也就你拿我当宝贝。”
傅南生盯着他又看了一会儿,道:“总之,以后若我又犯了疯癫,我若说我不爱你、不愿和你在一起,就都是假的,我若骂了其他的话,你再自己斟酌着选要不要信吧。”
“哪有人这样的……”陈飞卿向来拿他没有办法,“我答应你,你也答应我,尽力克制再做那样的举动,其实白大哥也说过,你性情反复多是因你练过那功夫所致,总是发火或胡思乱想对你的身体并无好处。你再要胡想的时候也要记住,你的宝贝陈飞卿也拿你当宝贝,也要护短的。”
傅南生忽然微妙地笑了起来:“你与我又不短,护哪里的短。”
陈飞卿:“……”
傅南生拿手去勾他的腰带。
陈飞卿捉住他的手:“你明日没有公事吗,傅大人?”
傅南生道:“本来我明日也要装一装的,但我最老实,装不好样子的,要小侯爷帮我一帮。”
陈飞卿道:“不帮。”
傅南生道:“帮一半也好的。”
陈飞卿亲了亲他的嘴唇:“好了,真不能说了,明日皇上要早起去城外军营里头看一看,你赶紧睡吧。”
傅南生郁闷。
太后的胞弟一面将自家安顿着,一面忍不住还是要顾着旁系。虽然他对胞姐向来亲近,但转念一想,毕竟姚乙他们也还姓姚。
于是他便又去找姚乙。
姚乙见着他仍然很亲热,仿佛从未争吵过,扶着手臂道:“小叔,皇上问你身体好些没。”
他小叔自然没什么病,几次去见皇上时只是装病,忙着家里的事,皇上见状便让他好好儿在家休息,不必时常侍驾。
“没什么,所以来找你。刚才前院里我见着那俩小子是怎么回事?”
姚乙笑着道:“你说兰芝和玉树吗?是否比傅大人和裘老板也不差?妙更妙在那是一对双生子,性情一动一静……”
“行了!”他小叔头都要炸裂开来,“你打什么主意我看得出,赶紧把人送走,我说的话你是不是就不肯听?”
姚乙叹气:“我什么主意都没打,放在自个儿身边做个随侍罢了。”
“你当人都傻?”
姚乙道:“小叔,我与你不说虚话。我真不打算将他俩个送给皇上,但若皇上自己看上了,那就是他俩的福气,我也拦不住。”
他小叔骂道:“糊涂东西,我就不和你说别的了,就算是皇上和傅南生裘千金还有陈飞卿纠葛不清,你也看看别人都是什么来头,一个小侯爷一个江南首富一个今科探花,你买的是什么玩意儿!”
“没当上富商,没做上官之前,他俩还没兰芝玉树好呢,至少我这俩还是清白着被养大的。”姚乙颇有些不屑,“就是要靠捧,傅南生是这样,裘千金肯定也是这样的,兰芝玉树还从小饱读诗书呢,有着机会了不比他俩强?小叔你不要先瞧不起他俩,我叫他俩来给你仔细看看,真不差。”
他小叔还生着气,便已经见那对双生子被叫到了跟前。姚乙所说倒确实不虚,那俩人并非姚昆想象当中的俗媚,反而也像个贵家少爷似的,十分知书达理懂进退。
但姚昆仍然皱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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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着脸,让双生子下去,朝侄子道:“皇上还生着病呢。”
姚乙笑道:“正是皇上龙体抱恙,才更需要几个知冷知热的知心人,那仨,我看也就裘千金省点儿心,还不够给皇上气受的?”
姚昆捂着额头:“我这心里总不踏实,太后那儿传来的消息都说没事,可越是这样,我越觉得不安稳。”
“您这是自己吓唬自己。”姚乙帮他抚着背,“别怪做侄子的说话直,您以前和太后吃过那么多苦,因此有些过于谨慎了,侄子们就在这处给你们填补上来。”
这也不是假话。
出了太后之前,姚家只是江南一个普通农户,旁系里还有些走街贩巷的小货郎。
太后与姚昆幼年时吃住颇为窘迫,不得已,一个灾年要将尚且年少的太后抵给员外家做小老婆,太后自然不肯,便要逃跑。
姚昆心疼胞姐,偷了家里的两吊钱帮她逃。
这一逃,路上遇到了微服的先帝,姚家便从此发达了。
姚乙这些小辈出生的时候,正赶上姚家步青云,自然不懂得什么胆怯,过得一点不比世家公子差。
有时候姚昆想一想,心一横,觉得也真是罢了,只要命在,最差也就是小时候那样子,只要命在。可姚乙他们就不会这样想了。
第144章
皇上到江南两个月,倒也似模似样地翻了些案子,处置了些官员,都在姚乙的预期之内。怎么想,皇上也该哄哄,推出去几个无关痛痒的,就当是上供了。
最令姚乙高兴的,还是皇上对芝兰玉树真有了兴趣,虽然碍着脸面不像有些人那样□□裸,多少也夸过几句芝兰玉树生得不错。
姚乙硬生生给忍住了,装傻充愣,并未因皇上几句无关痛痒的夸就立马将人送上去,只等着皇上自己动手。这样无论事后如何,反正不关他的事。
至于张大树的事,就有些波折了。张大树最终还是爬上了床,睡了傅南生。姚乙听着这事的时候憋笑憋得差点把肠子都笑断,面上还得一派和蔼安抚哭哭啼啼的张大树。
张大树说他又被傅南生叫去喝酒,最近傅南生似乎心情不太好,喝得格外凶,也总是有办法灌得他喝许多。终于,喝醉了,醉醺醺中,张大树隐约听到傅南生的声音又在戏弄自己,接着便……
醒来时,只有张大树一人在床上,枕头边压着张一百两的银票。
张大树哭哭啼啼地拿着银票对姚乙道:“他拿我当什么了?我也知道礼义廉耻……”
和皇上做连襟,还能拿钱,这种好事哭什么哭,出息。姚乙忍耐着翻白眼的冲动,和气地安抚他:“你又没吃亏,男人去花街里风流也就是这样了,你就当人家看上你了,话本里不还有风尘女子慷慨解囊助书生的故事吗?你就当是这个得了。”
张大树哭着道:“他又不是……”
“我觉着吧他是这个意思,”姚乙继续睁着眼睛说瞎话,“毕竟你俩如今差得也多,他就想给你钱财,助你考上,日后你做大官了,他也能名正言顺和你在一块了。所以钱你就着吧,拿回去给你爹娘花,他俩几十岁了,没享过一天福,就等你这儿子出息了。”
就这猪脑子,下辈子也考不上,还好生了把好行货,还碰上了傅南生。姚乙腹诽。
张大树被一通好哄,哭哭啼啼了两天,居然也想通了。
傅南生接下来不怎么找他,他反倒期期艾艾起来。傅南生偶尔来姚乙府上一次,张大树就找着机会要蹭在前头见面,可傅南生一本正经,比以前要正经多了。
张大树思来想去,憋来憋去,无端的惹出了一股邪火,居然让他想出法子扮成送菜的,混进了秀剑山庄去找傅南生。
他蹲在窗外偷看傅南生,还没看两下,就见陈飞卿进来了。
这傅南生可就殷勤了,原本冷着脸在看东西,一抬头便化作春水般柔情蜜意,笑着过去要帮陈飞卿松松筋骨。
陈飞卿还颇为嫌弃似的,躲闪着不让碰。
傅南生倒是坚持,又撒娇又卖乖,终于能帮人按一按,没按两下便要往人腿上坐,又要抱又要亲。
陈飞卿不解风情,起身说有事就跑了。
张大树心中十分的火气大,腾的站起身,叫了一声傅南生。
傅南生见着是他,有些讶异,又有些恼怒,还有些慌张,板着脸不认他,让他赶紧滚蛋,还又随手拿了两张银票塞给他。
张大树哪里肯走,中了邪一样说不要银票,就要他。
傅南生更加慌乱了,骂他不知好歹,骂他癞□□想吃天鹅肉。
张大树却觉得,傅南生就是喜欢自己的,傅南生只是如外头传言的那样,为了身份地位才不得不攀附在小侯爷身边。若不是真心喜欢,他又怎么会独独对自己那样好,毕竟自己什么别的也给不了他。
傅南生听了他这话,便不骂他了,含羞带怯地看着他,一双眼睛能说话,委委屈屈的,像听到了知心话一般。可过了许久,还是让张大树走。
张大树求他和自己一起走,他不舍得,说走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张大树连个像样点儿的东西都买不起给他,只是姚府的一个无关轻重的小账房,还是拿了钱识相点儿待着吧,有机会再找着陪一陪,也只配这样了。
张大树没将这些告诉姚乙。
他开始常常梦到傅南生,梦到傅南生以往喝着酒戏弄自己的那些话,梦到傅南生朝自己笑的模样,梦到那天……那天他喝得太醉了,只记得屋子里黑乎乎的,一丝光都没有,外头十分的静。
张大树粗喘着,失神地看着姚府下人房的房梁,忽然怨恨了起来傅南生果然和人传言的一样,是个狐狸。
他依稀还记得自己如何驾驭过这只狐狸,手又动了起来。
陈飞卿忙了一天,睡前喝杯茶,突然听到一声“飞卿哥哥”,差点被茶呛住。他缓缓地将茶咽下去,神色微妙地看向傅南生。
傅南生百折不挠地道:“我总能试到你喜欢听的。”
陈飞卿心情复杂地道:“我也说了,你就连名带姓叫我。”
“那是吵架时叫的。”傅南生道,“我如今不和你吵架,我想和你睡觉。”
陈飞卿不知道他最近又怎么回事,忽然热情起来。
或许是因为裘千金和皇上都在吧。
陈飞卿难有些郁闷地这样想。
反正傅南生就和小孩似的,别人摆着不要的东西他也懒得要,越是别人要的东西,他就觉得好,非得要抢到手。虽然有些事只是傅南生自己胡想出来的。
傅南生跟着他爬上床,又要动手动脚,被陈飞卿一把摁住:“我与你的事回京城再说,你先老实睡觉。”
傅南生挣扎着道:“我现在就认错,现在就和好。”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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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说认错就认错,不是你说和好就和好。”陈飞卿道,“现在老实睡觉。”
傅南生老实下来,看着他,难过地想,以后陈飞卿想起来,就只记得最后还和自己是吵着架的。
陈飞卿见他难过起来,忍不住问:“又怎么了?这几日不是很好?我不是真还要和你继续吵,我们这几日就很好。只是如今你有事,我也有事,你我的嫌隙又不能急于一时解决,不如等回到京城后好好儿地说明白。”
傅南生低声道:“你不理我,我难受。”
陈飞卿道:“没有不理你,我天天都理你了。”
傅南生道:“那你抱一抱我。”
陈飞轻便坐起身,拉着他也坐起来,抱他在怀里。
傅南生道:“那你亲一亲我。”
陈飞卿便亲一亲他的额头。
傅南生道:“那你”
“不要得寸进尺。”
傅南生又委屈起来。
傅南生委屈得太甚,就抽空跑去喝闷酒了。没喝多少,张大树就腆着脸出现了。
傅南生见他这张丑脸就更烦了,忍耐着不说话,剥了颗花生一抛,仰着头伸出舌头接住,卷着吃进嘴里,慢慢地嚼。
张大树便觉得吸不过气儿来了。傅南生说不定不是狐狸,是蛇妖,话本里有说蛇妖同样喜欢化作美人形,勾引男人与之□□吸取阳修炼。
再想一想傅南生的舌头……
傅南生正吃着花生听着楼下的小曲儿,忽然听得一阵有些沉的呼吸声,扭头看了眼张大树,上下扫了扫,不冷不热地道:“坐下,吃东西。”
张大树急忙挨着他身旁坐下,笑着搭讪:“你一个人吗?还是有客人?”
傅南生道:“一个人。皇上他们今日有别的事,不需要我陪着。”
张大树道:“你一个人坐一个包间吗?还点这么多菜。”
傅南生斜眼看他,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面上:“我有钱,不用你结账。”
张大树急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傅南生哼了一声:“也就和你出来是这样,我和别人出去,都是别人结账。”
张大树急忙掏出银子来:“我结账。”
傅南生嗤笑了一声:“不也是我的钱?”说着又很有些意味地勾着嘴角朝他笑,“我也是有趣,拿别的男人的钱养你。”
张大树咽了口唾沫,却见他又不说话了,扭头继续扔花生吃。
一下子没扔好,花生掉到了地上,傅南生便不高兴了,皱着眉头啧了一声。
张大树最怕他皱着眉头的样子,忙拿了颗花生:“我给你剥。”
傅南生却道:“你祖上是做农活儿的,你又是读书的,不晓得珍惜食物吗?”
张大树一怔,道:“掉地上了,你别吃了,就一颗花生。”
傅南生看着他:“我亲手剥的,你吃不吃?”
张大树顿时松了一口气。这没什么,他在家时常常东西掉地上了还能吃。他便蹲下去捡了花生吃了,刚要起身,被傅南生踩住了肩膀。
他一愣,抬头看着傅南生。
傅南生靠着椅子背,一只脚踩在张大树的肩上,一只手杵着脸颊,另一只手抓着瓜子仁朝他脸上扔:“张嘴。”
张大树没来得及张嘴,瓜子仁扔他脸上,掉到了地上。
他有些犹豫要不要去捡了吃,似乎这是傅南生又在逗他。
傅南生对着那位小侯爷的时候却不是这样的,是百般献媚。
也难怪,人家是小侯爷……
小侯爷又怎么了,小侯爷的人也被自己给睡过。
张大树想到这儿,便亢奋了起来,低头抓着地上的瓜子仁吃了下去,等着傅南生再扔。
傅南生终于朝他笑了笑,道:“我就喜欢你对我这么好。”
张大树抓了抓他的脚踝,道:“我喜欢你,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好想让他脱光了在街上跑两个来回。傅南生这样想着,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忍不住笑得开怀起来。
张大树见他笑得那样高兴,一张脸越发明艳照人,不由得又咽了几口唾沫,便想站起来去亲热他。
傅南生脚下一个用力,将他继续踩在地上,道:“我还没扔呢。我扔中几个,便也让你中几下好不好?”
张大树一时没听懂他这话的意味,痴痴地看着他拿起桌上的糖人儿舔了两口,愣愣地应答:“好、好。”
好你祖宗!
傅南生虽然那样说,却不扔瓜子仁儿了,一时一个主意,将不想再吃的糖人儿递到张大树的嘴旁:“好甜的。”
张大树一口咬住糖人儿,细细地舔着。
傅南生心情好了一些,刚要说话,忽然一怔,浑身都僵了起来。
张大树只觉得肩头一轻,茫然地看着傅南生。
傅南生朝他道:“陈飞卿的人要来了,你赶紧走。”
“我……”
“快点走!”
张大树来不及多想,被他踹了一脚,背上也满是冷汗,急忙跑了。
傅南生见张大树跑了,自己也转身就要跳窗,却被人从身后扣住了肩膀:“你这么缺不了男人,我就应该让狗也来干你试试看。”
那股子异样的香味就在他的身后。
傅南生脸色一沉,抬手便从指缝里露出几枚针来,朝自己肩上的那只手拍去。
那人自然走了手,傅南生便立刻又要朝窗外跳,却被卷住了腰,动弹不得。
“你的招数都是我教的,省省。”
傅南生冷眼望着窗外,抬起手将针抖落,回头时已经扬起了笑,张开怀抱亲亲热热地叫道:“苟大哥!你终于肯见我来了!”
“……”
第145章
苟珥松开傅南生,坐在桌旁,沉着脸吃东西。
傅南生坐在他旁边,杵着脸看他:“好吃吗?还想吃什么?我现在有好多钱,我可以请你吃了。”
苟珥最恨他这样,每次都装得好像确实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一派天真烂漫不谙世事的模样,没脸没皮。
傅南生又问:“大王子没为难你吧?他让你来杀我的吗?”
苟珥冷冷地道:“是。”
傅南生道:“哦,那我就不担心了,你肯定不会杀我。”
苟珥忽的搁下筷子,伸手掐住了傅南生的脖子,冷笑道:“你的自信总是很莫名。”
傅南生委屈地看着他。
苟珥的手又用了几分力。
傅南生便起了委屈的神情,闭着眼等死。
苟珥是真想掐死他,一了百了。
傅南生醒来时,是躺在客房床上的。他摸了摸脖子,疼得龇牙咧嘴,骂道:“好痛!你怎么不去死!”
苟珥背对着他坐在那里,独斟独饮。
傅南生抱着被子,道:“什么时候了?我若不回去,找起来是你的麻烦。”
苟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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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子已经不信你了。”
傅南生笑了笑:“若有人那样对我,我也不信他了,没什么的。”
“他真想杀了你。”
“那他真不该让你来。”
“我真的会杀了你。”
傅南生躺回去:“那赶紧杀吧,我已经过足了官瘾,这辈子也够了。杀了后趁热,别有一番风味。”
苟珥怒目而视。
傅南生见他不动弹,又坐起来,坐在床沿上晃腿:“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呀,又不怪我,你自己不行,我这么血气方刚的年纪……”
苟珥骂道:“贱人。”
傅南生笑了笑:“你不就喜欢我这贱样儿吗?破锅配烂盖,绝配。”
苟珥不想搭理他,闷头喝酒。
傅南生穿好了鞋,走过去,从他身后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头,伸手去摘他的半边面具:“说了在我面前不用戴着,你总戴着,不透气,也不舒服。别动!乖,别动。哎,好像消了一些,那药真的有用,你听我的话每日都涂了是吗?”
苟珥冷着脸,一动不动。
傅南生高兴地朝他脸上的连片伤疤亲了一口:“谢谢你这样听我的话。”
苟珥看了他一会儿,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却迟迟都没有其他的举动。
傅南生温柔地看着他,主动朝他凑近了一些,手也搭在了他的腿间,却反而令苟珥如梦初醒,将他一把推开,骂道:“滚远点。”
傅南生却没有滚远点,反倒站起身,将坐着的他拥在怀里,低声问:“还是不行吗?”
苟珥被他抱着,忍不住有点儿战栗。
傅南生轻轻地抚着他的背,很满意地看着他抖得越来越厉害,脸上却越来越温柔:“苟大哥,你不是真心喜欢我吗?”
苟珥尝试过许多次,甚至还给傅南生套上过女人的衣裳,可都不行。他害怕傅南生。虽然他不愿意承认。
傅南生会放火烧他,会在他最松懈的时候狠狠地咬住他的要害,会随时翻脸,不知想出什么法子来折磨他。
可是傅南生又会比谁都温柔,愿意亲吻他那半侧烂脸。
傅南生轻轻地拍着他的背,低声说:“慢慢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很多时间玩死你。傅南生开心地笑了笑,这几日被陈飞卿气出来的郁闷委屈全不见了。
苟珥逐渐地冷静下来,问:“你想做什么?”
傅南生道:“我也不知道,我要得到的都得到了,没意思,我也在想接下来还能做什么。”
苟珥冷笑道:“你没有这样容易满足。”
傅南生笑了笑,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喝。
“你若能把中原皇帝交给大王子,定能将功赎罪。”苟珥看着他。
傅南生玩着酒杯,想了一会儿,道:“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很大的好处。”
“你现在做的这些又有什么好处?”
傅南生道:“赚钱啊,还赚面子,我这一趟南下赚了许多的钱,人人都对我阿谀奉承,十分爽快。你若缺钱都可以问我要。”
苟珥懒得理他,起身道:“随你。”
“等等。”傅南生叫住他,“不如你们想一想什么条件能打动我,或许我觉得好玩就答应了。”
姚乙极为高兴。
前几日裘千金问起了芝兰玉树,说瞧着面善,想要。
姚乙心知裘千金肯定是帮人要的,应付一阵子便半推半就地给了。
隔日去见皇上,瞧不出任何异样,仍然一本正经。但从芝兰玉树那儿传来的风声就没这样正经了。
姚乙这下子是真正信了那点子捕风捉影芝兰玉树清清醒醒地侍寝了,说那就是皇上。说皇上虽然看着羸弱,却极有情趣,挂着温和无比的神色,十分能玩。
那可真是看不出来。
姚乙又挺直了自己的铮铮铁骨,一日比一日觉得自己正派。
傅南生却恼火起来,找着姚乙闹:“皇上龙体抱恙,你是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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