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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在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钰梨衡
少姚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一躲,才看见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处理好了伤口的景钧正坐在榻沿边看着自己。
“没什么。”少姚淡淡的扫了一眼,昏君□□着的上身缠了一圈纱布,一身匀称的肌肉透着隐隐的爆发力。咳,不自在的挪开眼光,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这昏君其实身材挺好的。
“又在琢磨逃跑的事?”景钧伸手抚上少姚左臂的绷带若有所思的说:“看样子还是拿铁链把你锁起来再关进地牢或者直接捆起来天天灌了迷药,这样才能保险一些。”
“不要!”少姚缩回胳膊警惕的打量景钧:“你把我困在这儿到底什么目的?”
“目的?”景钧盯着少姚,一点点的逼近突然又笑了:“我喜欢你啊。”
“……”少姚:开什么玩笑?不会那剑上有什么毒吧?这昏君别是个傻子吧?还是又要玩什么花招了?
“怎么不信?”景钧伸手作势要去解少姚的衣带:“我身体力行的证明给你看啊。”
“别!”少姚手忙脚乱的躲开。
“大君,药来了。”一个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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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跪着将一个托盘举过头顶,托盘里放着一碗汤药。
景钧伸手拿过汤药抿了一口,然后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对着少姚:“过来,喝了。”
“什么东西?药吗?”少姚瞅了一眼凑过来嗅了嗅,一股子苦药气:“不要,我没事了。你也受了伤,你喝吧!”
“过来,喝药。”景钧慢条斯理的搅了搅汤药,饶有兴致的看着少姚小兔子一样警惕的眼神:“你莫要以为你挟持本君这事儿就过去了,不然我们现在就来算算帐?”
“……”少姚犹豫了一下……向恶势力低头!伸出没有受伤的手就要去接,打算眼睛一闭灌下去就行了。
“我喂你。”景钧舀了一勺递到少姚唇边。
“不敢劳大君大驾,我自己来!”这么一勺一勺的喂,得苦多少下!
“不要违逆本君。张嘴!”景钧目光一冷,银灰色的眼睛里大有你再违逆我,我就拾你的意思。
少姚别别扭扭的喝了一口,顿时脸皱成一团,好苦!
“来,再喝。”景钧又递了一勺过来。
“……”少姚喝了半碗药汁便干呕了好几次却偏生什么也吐不出来,不知那药里加了什么。
正在反胃的时候,景钧突然拿了个什么东西突然塞进少姚嘴里。下意识的就要往外吐,一丝清冽的甘甜却在口腔里蔓延开来驱散了大半的苦味。少姚这才看清景钧手里正端着一盘蜜制的果脯,一层软白的糖霜浮在果肉上显得霎是诱人。
“怎么,还想要?”景钧笑着抿了抿刚刚碰过少姚嘴唇的指尖,上面沾了一些糖霜:“嗯,不错,是挺甜的。”
“……”
少姚的第一次出逃以失败告终。他又被关回了那座宫殿,除了身上挨的一刀和多了几倍的看守似乎什么也没变。
第10章姚桦
少姚被抓了回来之后很安静,安静得趋于顺从一般。安安静静的养伤,没有像上次那样满屋的砸东西,也不再大吵大闹的威胁宫人。
偶尔也会绝个食,在景钧拿了一只明显是小娃娃戴的长命锁给少姚看了以后,少姚就老老实实的了。让喝药就喝药,让吃补品就吃补品,像一只完全被驯服的豹子。他认出来了,那是他还在太子府时一点点亲手给素兰腹中孩儿打制的小金锁。这昏君的根基比少姚想的还要更深远。
景钧深知再温驯的野兽也是野兽,等他放松了警惕这个看起来羸弱的太子殿下就会再次露出爪牙逃走,所以他加大了威胁的砝码。只是他很快发现他似乎过头了,他的宝贝哥哥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弱下去,如同一树要凋谢的梨花一样迅速衰落。
少姚的伤口总是迟迟的不愈合,到了晚上就反复发热不退,人逐渐一天比一天消瘦下去。大把大把补气、开胃、活血化瘀的药灌了下去,御膳房的厨师也换了好几个,可似乎对少姚一点用也没有。
景钧的伤口都已经愈合得了无痕迹了,少姚的伤口还是稍稍一碰就裂开。吃东西吃一点就吃不下了。景钧强力逼着他再多吃一点,少姚勉强噎几口下去,要么连着之前吃的东西一起吐出来,要么便是少姚捂着肚子因为肠胃不舒服疼上几个时辰。如此过了半月,少姚已经虚弱得就剩一口气一般。急得景钧发了好几场火,吓得皇宫上下都战战兢兢。
御医说少姚身体素质似乎先天不足,又忧思过重,所以身体才一天不如一天。景钧每天一批完折子就往少姚住着的宫殿里赶,他考虑过是不是因为自己拿少姚女儿威胁他太过分了。可是他后来已经再三向少姚保证过,绝对不会动他的妻女一丝一毫!可是少姚还是见天的虚弱下去,这样下去说不定……不!本君一定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景钧站在门口,旁边的宫女儿战战兢兢的向他报备少姚今天的情况,还是不见什么起色。
站在门口看着少姚在窗边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发呆,景钧突然觉得举步维艰。他知道少姚生下来就是天之骄子,而自己即是男人也是异族,如果用普通的方法他根本不可能把这人弄到手!所以他步步为营的算计了十余年,终于打碎了他所有的保护网才把他吞吃入腹!味道比想象的更好,人也比他想象的更执拗。就算他把自己变成了少姚唯一可以依附的人,少姚醒来后第一个反应就是拿剑尖对准了他的胸口……预料到少姚会反抗,会逃跑,会仇恨他!可是他没有预料到,少姚可能会死。
抬步向里走,他没有错过少姚回过头的那一刻眼里显而易见的杀机和些许悲凉。景钧抱住清瘦得已经有些咯人的少姚,忽视了他微弱的抵抗哄骗孩子一般说:“哥哥,别闹了。”轻轻的一声似叹息,又似祈求。
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景钧贪恋的嗅着少姚身上的气息,一股让人安心的沁香里混合着淡淡的药香。有些人天生就是光芒万丈的,从来不会属于任何一个人。而就是因为他贪恋那份温柔,熄灭了他的光芒,打碎了他的保护网,让他一无所有只能属于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少姚挣扎了两下也就安静的任由他抱着了,只要不做折辱他的事不伤害他心爱的人,他没必要和人两败俱伤。
景钧看着少姚勉强吃了点晚膳,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时候替他拢拢被子就离开了。不是不想抱着他入睡,只是景钧发现只要自己在他身边,少姚一晚上能被噩梦惊醒好几次。勉强试了几次后,考虑到少姚目前的情况就放弃了陪着他睡的念头。
顶多夜深人静了趁着少姚已经入睡了,他才悄悄潜进去小心翼翼的抱着人躺一会儿,再趁着少姚醒来之前匆匆离开。有那些宫女和暗卫,他做这些事并不难。
“姚桦。”景钧坐在椅子上颇为苦恼的用手指揉揉眉头唤了一声。
“卑职在!”在门口守着的禁卫军头领立马恭敬的行了个礼。
景钧挥挥手示意他不用拘谨:“你说本君该拿他怎么办?”语气里透露出多年未曾出现的无奈和苦恼。姚桦聪明忠心,是他自己从小带在身边培养了多年的心腹。不用他明说,姚桦也知道大君指的是谁。
“……”姚桦不敢多言。他知道大君前阵子如愿以偿的得到了心心念念多年的心上人,可那位大君日思夜想的人似乎对大君无意。还胆大包天的劫持大君出逃过,虽然勉强把人控制住了可是听说最近又病得厉害。确实是难办,若是敌人就直接杀了,若是想要拉拢的人就投其所好,要是投其所好拉拢不过来,那就威胁!可偏偏这位既不是敌人也拉拢不过来,威胁倒是成功了,可口服了心不服呀!就是行军打仗推翻旧政也没这么棘手过啊!这杀也杀不得,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若要投其所好……那位现在好得可不就是离他们大君远远的!嗯,这话谁要是说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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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脑袋就离脖子远远的了。
“算了,不为难你了。”景钧挥挥手又接着看手里的折子。
“大君。”姚桦突然抱拳跪下:“不知大君可还记得从前海虞城曾送来一盆珍惜的花朵。”
“嗯?”姚桦这么一提醒,景钧倒是有点印象。似乎是曾经有人上供过一盆奇花,一尺来高,从茎叶到花瓣皆通体碧绿边缘稍白,花蕊颤颤犹如舞蝶,清香而不散,闻之令人神清气爽。只是忽然提这个做什么?景钧疑惑的看着跪着的人,难道是要他送奇花讨他欢心?
“这花,本君早已经遣人搁在他房里了,只是他似乎并不喜欢。”何止是不喜欢这花,根本连看都没看一眼他送去的任何东西!
“回大君,卑职要说的是另一件事。”姚桦恭恭敬敬的跪着:“当初这花千里迢迢送来仍然生机勃勃,却在移栽到花园里几天后便开始枯萎。御花园里的花匠想尽各种办法,也眼看着这花就要养不活了。”
“哦?”景钧起了点兴趣,原来这花还有这么一波折。
“后来海虞城进贡这花的人听说了,千里迢迢的送来一筐土。把花又移栽出来放进这土里,这奇花才又活了过来。”
“哦?可是那土里掺了什么东西?”景钧问到。
“回陛下,那土里并未掺杂任何东西。”姚桦恭敬的回答:“就是海虞城内普普通通的土,只是那海虞城远隔千里,土质与都城的完全不同。这花不能适宜都城的土壤,换回海虞的土壤也就活了。”
“你是让本君把哥哥送回去?”景钧稍一思考就明白了,怒气冲天的一把折子甩在姚桦身上:“他就算死也得和本君埋在一个棺材里!”要不是这姚桦跟在自己身边多年,景钧就已经让人把他拖下去打死了。
“卑职不敢!陛下息怒!”姚桦被砸中也丝毫不躲的跪着:“卑职只是觉得殿下在沧澜国生活多年,猛然离了自小长大的环境难不适应,这才缠绵不愈。这几日卑职问过御医,说殿下就是忧思过度伤了脾胃,这才病情毫无起色。这宫里的厨子虽说是心挑选过的,可这饮食习惯都是按照凛遥国数千年的习惯做的,殿下自然提不起胃口。卑职跟着陛下在沧澜时曾学过几手厨艺,所以想恳请陛下让卑职为陛下进一份心而已。”
景钧静静的坐着,不发怒也不开口,只是一双淡漠的眸子扫视着姚桦。
感觉到那犹如刀子一样的目光,姚桦心里碰碰乱跳手心里不断冒汗。
许久才传来一句:“你倒是忠心耿耿,只是要你一个禁卫军首领做饭,怕是委屈你了?”
“能为大君分忧,乃卑职之幸事!”姚桦松了口气叩了个头,知道自己赌那位在大君心里的分量赌对了。
“起来吧。”
“谢大君!”
第11章情况好转
少姚觉得自己每天跟个被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一样,每天吃什么做什么一举一动都被限定住。妻女远在天边吉凶祸福全然不知,自己还被另一个男人豢养起来,真是没有比自己更糟糕的男人了。
姚桦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大君心心念念的那位斜倚在软塌上,一身月白色的长衫衬得乌发如墨,唇红齿白,眼神清澈干净,并不是特别让人惊艳的长相,只是看了一眼后就再也移不开目光的那种耐看。整个人清秀雅致又透着一丝柔和的贵气,宁静悠远,还是像幼时看见的那样是谪仙一般的人物。只是许是病得久了显得有些虚弱,但却愈发引得人想将其揽入怀中疼惜,微微一蹙眉都是令人心动的无辜……
等等!蹙眉?
姚桦这才发现自己盯着对方看了有一会儿了,对方蹙眉的对象正是自己!一身冷汗刷的就下来了,这要是让大君知道了就绝对的死无葬身之地了!马上不动声色的垂下眼光,恭敬的行了个礼:“禁卫军统领姚桦参见公子。”
“禁卫军统领?”少姚疑惑的打量了他两眼,来我这儿做什么?看守的力量已经要加强到这种地步了吗?
“是。”姚桦低眉垂眼的说:“大君见殿……见公子整日愁眉不展不思饮食,颇为公子担忧。卑职恰好在澜沧国住过一段时间,所以大君特派卑职来照料公子。”
姚桦心惊了一下,刚才差点就直接称呼为殿下了。自从大君把这位邻国的太子爷弄到手以后,为了防止太子爷身份泄露都是让人称呼其为公子。
“派禁卫军统领照料我?呵呵呵。”少姚冷笑,不如说是监守吧:“我还真是让你们大君心了!”心两个字,少姚虽然虚弱却仍说得咬牙切齿!
姚桦突然挥挥手挥示意宫人们退下。他是大君身边的人在宫中行走多年,所积下的威信不可言喻。宫人们行了个礼,迅速退下了。
少姚满眼疑惑,这人要做什么?却看见那不苟言笑的禁卫军统领突然对着自己笑得天真无邪一般。我擦!昏君的臣子疯了?
“殿下你难道忘了与你在梨花树下埋梨花酒的人了吗?”姚桦对着满脸疑惑的少姚笑着:“殿下,我是桦子啊”
“桦子?”少姚脸上的表情从怀疑、疑惑又慢慢变成惊喜:“宝儿身边的桦子?”
“是!”
这一声是让他好像看见了那个总是安安静静的孩子,受了再大的委屈也只是抿着唇忍着。自己这生气了就抿嘴的习惯还是从他哪儿学的。
记得幼时下学午睡时听见弟弟妹妹们吵吵闹闹,便寻着声音发现了被一群皇子公主堵在墙角欺负的小孩子。那孩子被泼了满身的墨汁脸上有些伤痕,却不哭不闹的只是缩在墙角抿着嘴不出声。
那模样像极了桃夭赌气时的模样,激起了少姚的兄长心态。罚了那些小主子和他们身边的宫人。本以为是哪个不受宠妃子的孩子,后来得知是凛遥国送来的哑巴质子景洪。少姚本来就觉得这孩子可怜这下愈发心疼了,这么大点儿个孩子离开父母国家还不能说话,被人欺负多可怜!于是求了皇奶奶把这孩子养在了身边,与桃夭一般看待照顾。
那孩子不能说话却是乖巧又懂事,比桃夭还小三岁却乖巧懂事到让人心疼。少姚觉得极其合眼缘当儿子一般养着,给其取了个小名叫宝儿。一个男孩子叫这个名字是女气了一点,可太子殿下这么叫就表明了他的态度,太子殿下的宝儿谁敢欺负?给他请了武师学武,带着一起上学,教他为人处世,就这么带在身边养了六年。后来世事变换,宝儿回国了,再后来传回消息护送质子回国的军队遭到了袭击,被护送的质子死在了边界线上……
少姚突然红了眼眶:“你还活着啊,我还以为你也随宝儿去了。”
“劳殿下记挂,我没事。”姚桦也有些感伤的模样:“殿下,你是个好人。可莫要拿自己的命不当回事,好好活着总会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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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甘来的。殿下千万要爱惜自己,卑职会尽力护住公子的。”
他乡遇故知让少姚颓废的心情多了两分慰藉,慢慢点了点头。
姚桦不动声色的行了个礼退下了。
到了中午,少姚发现平日里满桌的肥鱼肉少了大半,多是换成了碧绿茵茵的新鲜蔬菜和浓白鲜美的炖汤。凛遥国地处偏北因环境因素大多顿顿以肉为主食,所以国人大多个个体格健硕。少姚在澜沧国长成,饮食大多清淡一些。这一桌饮食荤素搭配新鲜致,少姚看着倒是顺眼许多。
“公子喜欢清净,你们都下去吧。”姚桦见菜都上齐了便挥退了宫人。
少姚扫了他一眼颇为疑惑,他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人太多的地方?
“卑职猜想公子不喜吵闹。”姚桦好像能猜到少姚想什么一样:“宫人都下去了,卑职照料公子用膳吧。”
姚桦先是替他盛了半碗汤再替他布菜。少姚迟疑了一会儿才接过来喝了两口,汤香浓郁而不腻。饭菜微微酸辣开胃,颇有澜沧国饮食的味道!少姚心情好了不少,吃了来凛遥国以来最顺心的一顿饭。
“公子,用膳过后不宜静止不动,卑职陪您出去转转消消食吧?”姚桦恭敬的问。
少姚倒是给面子不再冷冷清清的谁也不理,只是挥挥手:“这院子里巴掌大的地方有什么好转的?算了,不去。”
“公子若是觉得院子里没意思,卑职便陪公子去寻梅园转转吧!眼下正好园里的腊梅开了,满园红梅白雪倒是养眼。”
“桦子,你怕是不知道,我是被囚禁在这儿的吧?莫说去你说的什么寻梅园,连这宫门我都踏不出去一分。”少姚兴致缺缺。
“这不是有卑职呢嘛?”姚桦突然笑了:“有卑职在,谁敢拦公子去路,卑职就替您教训他。来人,伺候公子出门。”
说着就招呼宫人替少姚更衣。拾完了,姚桦走在前头领路,少姚在后头跟着等着看他被门口的守卫拦下来。结果一路畅通无阻。
天地之间都是一片苍茫的白色,空气都散发着凉意,道路上的积雪被清理了又已经覆上薄薄的一层。少姚久未出门,如今出来了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路上见姚桦似乎又叫了宫人吩咐了什么,少姚不甚在意只是满眼掩饰不住的雀跃像一只刚出生的小鹿一般好奇。看着让人觉得若不是旁边有一堆宫人,这位公子已经跳进雪地里打滚儿了。
等到了地方还未进门已是满鼻芳香。“寻梅园。”少姚看着园门上的匾额:“这字写得大气磅礴,一笔一划之间都气势如虹,倒是极好的字。”
“这是大君亲笔所书。”姚桦恭敬的说:“这院子的名字是曾经大雪连天的时候,大君从一首旧诗里取的字。”
“哦?”少姚颇喜书法,对这字甚为喜爱。
“不识足下人间物,踏雪寻梅入梦来。大君便是取的寻梅二字。”姚桦边说边挥退了跟着的宫人,引领着少姚穿过园门回廊。
“好一个不识足下人间物!”少姚看着豁然出现的满园红梅白雪,为之一振果然好景色!
姚桦边陪着少姚在园子里顺着小路行进,一边拿了陶罐与竹片从梅花上刮雪。
“这是做什么?”少姚好奇的看着姚桦一点点的满树刮雪。
“卑职在来的路上想到这梅上白雪拿来给公子泡茶极为合适,就吩咐宫人取了罐子来为公子集这梅上雪。”
“你一个禁卫军统领做这些不合适吧?”少姚微微吃了一惊。
“只要公子开心,没什么是卑职不能做的。”姚桦一边取雪一边说:“而且公子在大君心中分量颇重……公子怕是不知自己在大君心里有多重吧?”
“一个阶下囚有多重?哼!”少姚提起景钧便沉了脸色:“重到他让我众叛亲离,妻女不见!果真是重极了!”
“这”姚桦迟疑了一下:“卑职斗胆说一句。殿下众叛亲离,是大君从中作梗还是大君顺势而为,殿下应当比谁都清楚。”
帝王之家没有情谊只有权势,是景钧把他弄到手那晚时说的,很丑陋很真实的实话。少姚本来就有点低落的心情,彻底沉了下去。是,他与其说是被景钧算计了,不如说是让父皇和桃夭卖了,是自己自欺欺人而已:“他这一顺势而为还不如让我死了来得好,至少我可以一直相信我的父王与兄弟是真心待我的。”
“殿下可莫要如此悲观。”姚桦劝解到:“那日殿下挟持大君出逃卑职听人提过,大君主动出了马车和刺客纠缠就是怕公子受伤,后来为了救公子更是挨了一刀。大君自从掌权以来,怕有七八年未曾受过伤了吧。这挟持大君换了别人早千刀万剐了,偏偏公子只是被囚禁了,连这事都被大君强压下去了不准人提。”
“是吗?”我说他怎么傻乎乎往马车外跳,原来不是为了逞威风啊。这么说起来,想起那一刀,少姚突然平白生出两分愧疚之心来。
“这半月公子病着,大君更是心忧。每日里处理了政务便是去看公子,偏生公子不喜大君。”姚桦说着摇摇头:“所以大君每日去看公子都是远远的瞧着,不敢多近一步不敢多言一字。堂堂一国君主沦落至此,连卑职都觉得窝囊。”
“……”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这些,少姚被震惊得哑口无言。他一直以为景钧说喜欢他,只是哄男宠的手段而已。
“唉,对殿下说这些,是卑职界越了。”姚桦仿佛颇为惋惜。
“哦。”少姚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两人又走了几步。
“哥哥”突然有道声音传来。少姚还未回头已经被人抱了个满怀。
“姚桦你就是这么照顾人的!这天寒地冻的你怎么把人带出来了?哥哥本就病着,要是冻坏了他,本君非得拾你!”景钧把少姚按在怀里感觉到几丝凉意,一下就心疼了。
“是卑职思虑不周!求大君责罚。”姚桦一下跪在了雪地上。
“来人……”景钧招呼了一声,就有几个穿着铠甲的士兵上前。
“大君”少姚从景钧怀里挣出来:“是我的错,是我要出来散步的。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请大君莫要罚他人了。”
景钧看了少姚几眼哭笑不得:“算了,算了。若真是罚了你,最后心疼的不还是本君。你看你鞋子都被雪浸湿了,来人去拿双鞋袜来。”说着就伸手去牵少姚的手。
少姚挣了两下挣不开,想到他原来背上的那道口子,突然就觉得没那么理直气壮了。
景钧把少姚带到亭子里,宫人们麻利的铺好了软垫和暖炉,在亭子四周挂上了挡风的纱幔就退出了亭子。
少姚坐在亭子里,景钧蹲下来就要剥他的鞋袜。
“你做什么?”少姚慌忙的把脚往后缩,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都是男子,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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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每次一对上景钧,少姚就觉得自己的气势平白就低了几分。
“别动,脚冻得跟冰一样了,我给你捂捂。”景钧脱了少姚的鞋袜把他的脚抱在怀里打量了几眼。少姚骨骼天生纤细一些,连脚生得秀气致,皮肉细致滑腻,粉莹的趾甲圆润可爱。哥哥果然处处都生得好看,景钧看着少姚似乎对他没那么排斥了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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