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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男神,她也很绝望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羽小飞
向秀顿了顿,苦笑道:“林兄说的不错。”
林可往两边看看,确定没人,凑过去拍了拍向秀的肩膀,以卖安.利的语气劝诱道:“向兄,挂羊头卖狗肉听过没,瞒天过海听过没?‘发先贤之微言大义,试论于当今天下’,向兄,你听过这句话没?”
向秀一愣,疑惑地望着她。
林可朝他露出一个笑来:“你不必明着跟人家争论。诸子百家的思想,你可以拿来改头换面塞进儒家的理论里,不是么。就说你是从孔圣人的微言大义中得到启发,参考了春秋左传什么的,谁能说什么?反正一本论语,如今也被一代代儒生歪曲得差不多了,就是孔子的亲传弟子,对他的言论也是各有各的解释,你不过是继承先贤的伟大事业罢了。”
听了林可的一席话,向秀愣愣道:“……林兄高见。”
那些话其实十分离经叛道,偏偏听上去很有道理。孔子死后,儒门分裂,与儒家相爱相杀数百年的法家其实就脱胎于子夏的学说,因而向秀一时之间还真反驳不得。
若换个人或许会恼羞成怒,以除魔卫道为己任,同林可争论个不死不休。
然而以向秀的豁达通透,却能看出其中确有可行之处,而林可也确实是在替他着想。过了片刻,他将林可的话细细咀嚼了几遍,便不由失笑道:“这倒确实是个好办法,我记下了。”
“只是这样一来,不知道儒家学说会被你变成什么模样。”林可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却忽然郑重道:“但总该试一试。”
望着地平线上那缕逐渐消失的阳光,林可缓缓地,像是要一并将这些话刻在心里一般说道:“稷下学宫,百家争鸣,华.夏文明之鼎盛自此开始。然而入今思想禁锢,东儒派一家独大,科举只考四书五经,将华.夏数千年的文明与智慧弃之如敝屣,不思进取,以至于国家积贫积弱,内忧外患。有思才有变,总要有一个先行者,哪怕是摸着黑磕磕绊绊呢,总归替后来人踩出了一条路。向兄,其实学说如何倒还在其次,我只希望华.夏民族能够保留思辨进取的神,无论如何在百年之后,不要再出现什么‘存天理灭人欲’的畸形怪物,将普天下黎民百姓全都变成一个个思想僵化的木头人。”
她的表情如此认真,乃至于凝重。
向秀微愣之后,垂头轻抚《墨辩》深蓝色的封面,发丝垂下,遮掩住了他的神色。过了半晌,他方才开口道:“我眼中只有现在,林兄却已看到百年之后的将来。如此下去,儒家当真会到如此万马齐喑犹可哀的地步么?”
“我不知道。”
林可轻叹了口气:“我说不出别的什么,只是觉得,当这个国家超过七成的人吃不饱饭时,高居庙堂的儒家子弟们,怎么都该求新求变吧。尧舜以来,各个朝代鲜有超过三百年的,儒家所期待的大同世界,圣王之治又在哪里?甚至数百年后…………”
数百年后神州陆沉,中原之地尽染腥膻,清朝割地赔款,丧权辱国,自此之后,中华之民流离失所,中华之土地浸满鲜血,那段历史给整个民族身上刻下了无法磨灭的阵痛与伤痕。
一开始来到这里,林可唯一的目标就是活下去。但渐渐的,她影响着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上的人与事也在影响着她,她的心里渐渐压了更多东西。
人们被囚禁在短暂的一生中,看不透历史的迷雾,看不穿未知的未来。她不过是沧海一粟,却机缘巧合来此,从而知道华夏数千年的历史,能够借此一窥兴衰与治乱,通晓时局和人心。不管她因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都应当有其意义,不仅仅是为了救那些饱受战乱之苦的大楚百姓,更是为了避华夏民族百年之后的那场灾难。
只是这些话都不能与人言。
“向兄,对不起,我无意贬低你的师门。”
林可最后只是自嘲地笑了笑,轻声说道:“为了向你赔罪,我请你喝酒如何?”
“林兄坦诚而言,令我受益匪浅。”
向秀摇了摇头,释然地笑道:“这杯酒,该我请林兄才对。对了……”他忽而好奇问道:“不知‘存天理灭人欲’出自何典?”
林可一怔,反应过来自己刚刚似乎讲high了,不小心说漏了嘴,后背顿时冒出冷汗来:“……什、什么存天理灭人欲的?”
“区区六字,似乎蕴含许多道理。”
向秀眉眼含笑,温声道:“莫非是那位唐宋居士所言?他可有著作存世,可否借于我一观?”
林可:…………
尼玛装逼遭雷劈,自作孽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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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啊!她从哪里掏摸个理学大师来给向秀围观啊!
☆、第48章暗杀
向秀平时温和豁达,关键时刻却很认死理,认准了要看唐宋居士的著作,林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实在搪塞不过去,便在酒楼里点了最烈的枫叶红,将向秀灌醉,这才脱身而出。
夜深人静,她叫酒家雇车将向秀送回书院,自己却打算走回去。林可虽在酒席上耍了不少小花招,算起来比向秀少喝了至少一半,此时却也已有八成醉了,连走路都多少有些晃悠。她就这么一路扶着墙走了几步,脚下一趔趄,差点就摔倒在地。
仰头朝着黑沉沉的天幕看去,林可迷迷糊糊地想了想,索性靠墙坐了下来,伸展开四肢,闭上眼睛晒起月亮来。
月与灯依旧,路边草丛里传来若有似无的虫鸣,更远处似有袅袅乐声,听不分明。林可脑中放空,不由自主跟着哼起来,只是很快就变了调,成了现代一首连她自己都记不起名字来的流行歌曲。
从前的事被埋在记忆深处,缓缓褪色,唯有在这种时候才会突然冒出来,林可将这首歌哼得荒腔走板却气势十足,连周围虫鸣都压了下去。这么一来,四周愈发寂静,显得天地间似乎都只剩下这一曲难听的小调。
林可不由便觉得有些尴尬,还有点冷,她拢了拢衣服,仍旧打了个寒颤。此时,头上忽然有个什么玩意兜头罩脸地落了下来。林可心里一惊,睁开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干脆利落地挥开那东西,顺手拔出腰间的匕首,锐利的刃光散发出腾腾的杀气。
几步之外,孟昶青手中握着一盏灯笼,面色不大好地望着那块掉落在污泥之中的外套。
林可:…………
孟昶青:…………
林可默默地把匕首插.回去,默默地把衣服给捡起来,干咳几声道:“我喝醉了,反应有点慢,没看见是你。”
孟昶青挑眉:“是么,我倒是不大看得出来。”
黑夜中,他全身笼罩在橙黄色的暖光中,眼底如同明珠辉映,微微浮起一丝笑意:“既然醉了就不要乱跑,我不担心你,只担心路人无辜受累,被你一不小心给砍了。”
大抵是酒的作用,这人看着居然有些顺眼。
“你是特地来接我的?”
方才的紧张情绪过去,醉意再次上涌。林可晃了晃脑袋,企图让自己更清醒一些,随即淡淡说道:“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不想回谢府,哪里也不想去。”
孟昶青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两人一站一坐,片刻之后,林可的声音忽然再次打破了沉默。
“孟大人,你说明天京城的米价会涨到多少?”
孟昶青淡淡道:“六两。”
林可自己也是个平头百姓,仍记得当年“蒜你狠”、“豆你玩”,抢盐抢油时,老妈是如何骂骂咧咧、打细算地掰蒜瓣用的。现代社会,物价稍高都是如此。京城百姓家中一般都只有两三天的存粮,在毫无社会保障的古代社会,米价高达平日里的六倍多,林可无法想象他们的日子能怎么过。
是卖儿卖女,还是家破人亡?
漕运改海运,能够大大缓解运输压力,清除大量的冗官冗。且有了这条开放的航道以运送粮草,剿灭流寇也会变得容易许多,西原孟广是粮食之乡,没了流寇,粮食产量自然能够上升,届时便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可无论如何,此时饿死的人,再也不可能复活了。
即便知道这是计划中必要的一步,林可仍然感到压抑,这场斗争,远比战场更为残酷。
“光不是一个很好的谥号,众人都道光宗无道,堪比桀纣。”
孟昶青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与他平素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带着一种完全静下来的沉郁:“光宗生来贪玩,自幼好动,东宫之时就宠信匠人,命人制作一些不知所谓的器械,即位之后更是变本加厉,在皇宫西侧建工坊,耗国库白银四十余万两,几年之后更是罗各类丹方,沉迷炼丹长生之术。这般肆意妄为,朝野为之侧目。然而某一日,光宗忽然幡然悔悟,日日上朝听政,答复奏章,明德二十一年,更是着力编户齐民,清理隐田。诏令一出,天下大哗,内阁联合外戚逼宫,光宗无奈之下传位于他人,一月后即驾崩。”
“光宗荒淫怪诞时,尚能稳稳坐在皇位之上,想当勤政为民的明君时,却被人从宝座上给拱了下去,岂非可笑至极?”
孟昶青的话中带出讽刺的意味:“因为他的政令触犯了太多人的利益天子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可不仅仅是一句空话。这股势力如此之强,若无雷霆手段,便是高高在上如天子,也只会落到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林可静静地看着他,心里动了动。
这个人行事阴狠不留余地,手上沾满鲜血,脚下尸骨无数,却大概比这世上大部分人都当得起“好人”二字。
单靠一张嘴,单靠高尚无暇的道德,什么都做不成。
“我想……”
半晌,林可轻声喃喃道:“我想让大楚百姓看一看真正的太平盛世,总有一天,谁都不必挨饿,谁都能堂堂正正的活下去,幼有所养,老有所依,受到欺侮时,能有个求公道的地方,不管到何处,都能挺起胸膛,说自己是华夏子民。我不知道此事是否能实现,但总要去试一试。”
目光渐凝,林可转向孟昶青,淡笑着一字一句道:“姓孟的,日后到了阴曹地府,上刀山下油锅咱们一起。”
孟昶青扫了她一眼,沉默片刻,似笑非笑道:“喝酒找向秀,上刀山下油锅倒是来找我了?”
林可笑吟吟道:“这不显得咱俩关系好么。”
孟昶青眯眼看了她一会,方才朝她伸出手:“起来吧。”
就在这时,空气中传来一声极其细微的弓弦震动声。孟昶青脸色微变,刹那间便改变动作,顺势朝着林可一扑,两人滚出几米。原地处,一支箭没入泥地几分,箭羽犹在微微颤动。
“强弩。”孟昶青的眉宇间露出一丝冷色:“军队。”
旁边有随侍的密卫向弩.箭射来的方向追去。林可到底饮了酒,反应要慢上一拍,这时才勉强回过神来:“有人想杀你?”
“不。”
孟昶青灭掉灯笼,朝着远处看了一眼,冷漠的面容无动于衷,甚至连声音都没有一丝波动,林可却不知怎么的,竟从这冰层一般的表像下,听出了一股蓬勃的怒气。
“对方想杀的是你。”
☆、第49章选择
连孟昶青都猜不到,这场暗杀并非有人预谋,而仅仅出自一个中二少年的冲动。
射出那一箭后,热血逐渐散去,孟简开始觉得恐惧。
他在黑夜中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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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穿过一条条小巷。他是个地道的纨绔子弟,喜欢斗鸡走狗、四处惹事,所以了解天水城的每一条巷道,这救了他的命。但这种情况持续不了多久,那些鬼魅般的黑衣人就跟在后面,或许下一刻,他就会身首分离。
他怀着必死之心想要杀了林可,然而事到临头却选择了逃命,这令他感到无比羞耻。
然而孟简的脚步依旧没有停止,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路边有住户听到响动点亮了灯,但很快灯就灭了。孟简的心里渐渐绝望,他开始慌不择路,拐进了一条狭窄的弄堂。
这是个致命的错误。
弄堂里堆积了大量杂物,孟简不得不减慢速度。在他身后,一个黑衣人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身影几乎要融入夜色之中,他手里扣了三枚飞刀,刀刃似乎被特殊处理,并不反光。很快前方的猎物就会被杀死,这个密卫已经认出对方是谁,并不需要留下活口逼问。
然而就在这时,变故突生。一柄长.枪如闪电般刺出,刹那间越过孟简,凶狠地捅进了密卫的肩胛。
孟简呆了一呆,就被一只手拉入了一间民房。突然出现的中年男人一边端着长.枪,一边扯着他前进,很快穿过后门,又来到了一条街上。
黑夜中可以听到短促的哨声。有袖箭从极其刁钻的地方射来,中年男人挥动枪杆将其挡下,猛地将孟简往旁边一推,望着黑暗处严正以待。三个密卫从各个方向出现,从容得仿佛早就等候在此,恰到好处地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岳叔!”孟简终于接着月光看清男人的容貌,不由失声喊了出来。但岳山并未侧头看他,三个密卫正缓缓缩小包围圈,最后停在长.枪最大攻击范围的距离上。密卫在等待岳山出手,然后趁他攻击一人露出空档时全速进攻。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高手出招只有一瞬,接下来是真正生死相搏的时间。
忽然,岳山毫无预兆地大吼一声,如同狮王发出巨大的咆哮。在场众人心神震荡,三个密卫知道不妙,抢先出手,然而他们破绽已现,岳山出招,三枪如一枪。
一柄刀同时划过他的后背。岳山闷哼一声,往前面倒下的一个密卫身上补了一下,随即再次拉起孟简,顺着街道往天水河畔跑去。
他们远没有逃出生天,哨声如催命符一般如影随形,那是密卫在通报他们的位置。两人没时间回头去看,稍稍拐弯,一柄飞刀飞过他们刚刚经过的位置,切豆腐一般没入墙壁,在黑暗中撞出一团小小的火花。
失血越来越多,岳山咬牙,跑过一个草棚时抓着一截露出来的木杆重重一拉,棚顶顿时哗啦啦地倒塌下来。一个密卫利落地从垮塌的棚顶一跃而过,身形却忽地一顿草棚塌下来的时候,岳山顺手在地上撒了一把铁蒺藜。默不作声地将一枚铁蒺藜从脚底扯出,那密卫看也没看上面沾染的血水,只对着后方的同僚打了一个简单的手势。
厚重的云层遮掩了月亮,最后一丝亮光隐没,那两人趁此机会钻进了复杂的胡同,但以密卫的能力,抓到他们只是时间问题。
“岳叔。”
终于到了江边,孟简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你的伤不要紧吧。”
岳山已是强弩之末,他满脸阴沉地转过头,举手就给了孟简一个巴掌。
孟简捂着脸,几乎被打懵了:“岳叔,为什么?”
“孽障。”岳山道:“你知道自己给你爹惹了多大的祸事吗?”
孟简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吐了口血沫,自暴自弃地笑了笑:“祸事,还能有什么更大的祸事?谢老二不再搭理我,我就觉得有点不对。今天跟着谢家老头,我亲眼看到他和那林可碰头。他们既然联手,就是打算出卖我孟家。爹在朝中的后援也没什么回应,大楚文贵武贱,若是正经文官,或许也就是罢官回家,总要存个体面,可换成武官,说不定就落得个满门抄斩。凭什么?”
他恨恨道:“孟家世代忠良,我爹为社稷流过多少血?不就贪了一点粮食,天下乌鸦一般黑,有谁不贪?若非那林可将事情捅出来,我家怎会落得这个地步,岳叔!”
“你平日里游手好闲、惹是生非,不好好练武也就罢了,没想到还这般蠢。”
岳山脸上满布寒霜:“若非我发现军中器械库里少了一把强弩,赶紧追了出来,你怕是早就掉了脑袋。姓孟的一向护短,林可也不是什么好惹的小人物。今日你做了这等事,还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老爷怕是再不会有半点活路。”
孟简瞪着眼睛,愤懑地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自会将此事一个人担下来。”
“靠你?”
岳山摇了摇头:“老爷平日里太惯着你了。也罢,事已至此,我能做的也就是为孟家留下一点骨血。”
孟简一怔,不明白岳山是什么意思,还想说些什么,却猝不及防地被岳山重重一推,向后跌入江中。
噗通一声之后,眼前便是一片幽蓝的水色。孟简睁大了眼睛,往水下沉去,隐隐听见岳山的声音。
“别浮上来,往下游去,出城之后一路往西,千万别再回来。”
另一边,林可猛地灌下两碗醒酒汤,了解事情经过之后,便不顾孟昶青的反对,急急领人朝着小谢府方向赶去。
孟简想杀他,定是为了寻仇。既然如此,他狗急跳墙之后,难不会对谢家人做出什么事情来。密卫力量只会投入在必要的地方,先前并未在小谢府外设下什么严密防护,此时过去,希望尚且还能来得及。
然而孟昶青并不希望林可亲自冒险,在他眼里,林可的价值比整个小谢府加起来都要高。他这么一阻拦,就耽搁了不少时间。林可到达小谢府时,已是事发半个时辰之后。
小谢府大门紧闭,灯笼投下殷红的微光,给人一种不详的预感。林可谨慎地停下脚步,没有直接开门,而是示意几个密卫占据有利的攻击位置,随后才往里面喊了一声:“大旺,你在么?我忘带钥匙了,给我开个门!”
一阵令人心悸的沉默。
忽然谢中奇的声音从墙的一侧响起:“阿可,别进来,有……唔。”
里面随即传来击打和惨叫声。惊恐的哭声一阵接着一阵,看门的家仆大旺打开门,瑟瑟发抖地躲到一边。孟简挟持着两个女子走到门口,咬牙切齿地对着林可道:“叫所有人都退下。”
他全身湿透,衣服仍在滴水,眼中却像是燃着一把火。谢明雨的脖子被他卡着,而蔡双的脖子上则架着一柄尖刀。
林可后退一步,密卫跟着往后退下。
孟简道:“岳叔死了,他叫我逃命,可我不想听他的。我知道自己杀不了你,但你总得付出点什么代价。”
他的脸上缓缓露出一丝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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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又快意的笑容:“林可,你自诩风流。看清楚了,这里有两个你的女人,你必须在半刻钟内做出选择,一个要死,一个能活。”
☆、第50章救人
孟简将尖刀握得很紧,恨意在胸口不住地翻滚。
其实孟家落到这个地步,林可并不该负最大的责任。然而理智与情感常常难以统一。孟珙贪婪而愚蠢,但那毕竟是自己的生身父亲,孟简不想恨他;谢中士背信弃义、落井下石,但那曾是他最好的朋友,孟简也不愿恨他;至于谢雁城和孟昶青,那些人太过高高在上,是需要仰视的人物,孟简不敢恨他们。
于是当孟简想发泄心中烈火般蔓延的愤怒时,面前就只剩下一个人林可。
岳山让他逃跑,但逃亡意味着他将失去统领公子这一身份,从此成为一个无足轻重的流民,在乱世这个烂泥潭中如一条狗般挣扎求生。孟简宁死不愿过这样的生活,不过在死之前,他要让林可这个卑鄙小人品尝到同他一样的痛苦与耻辱。
不管林可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孟简已经决定,要在半刻钟后将这两个女人全都杀死。他给予对方希望,就是为了在最后亲手将希望掐灭在对方的眼前,耍弄林可让他心情愉快,唯一遗憾的是,他无法杀死林可,将仇人一起拖下阴曹地府。
林可感受到那股沸腾的杀意,她神色冰冷,一言不发地扫视周围的环境,随即转过头,望着孟简开口说道:“我与孟家没有深仇大恨,对付孟家,只不过是为了利益。我们之间有妥协的可能。”
“孟家已经走上了绝路。”
林可没有举棋不定,没有左右为难,没有痛苦,没有哀求,这让孟简非常不满。他的怒意又涨了几分,冷笑着说道:“我不相信你。如果你想拖延时间,那就最好想个更让人信服的办法。”
“空口无凭。但我能拿出相应的诚意。”
林可不为所动,语调依然沉稳:“我今天与谢大人会面,他送我一样至关重要的东西,我还没来得及交给上司。”
孟简眯了下眼睛,随即仰头哈哈大笑,不屑道:“花言巧语,除非你把账本交给我,否则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那你应该相信我。”
林可说着,从衣襟里掏出什么东西,又飞快地放了回去。速度很快,孟简只来得及看到一闪而过的蓝色书角。
“账本在你身上?”
这发展出乎意料,孟简吃了一惊,心中却本能地涌起怀疑与抗拒。
其中必然有什么阴谋诡计,账本一定是假的。
不,即便账本是真的,那又怎么样?谢雁城与密卫已经达成了和议,孟家注定成为牺牲品,证据其实已经无关紧要,没有账本,密卫大可以制造证据,甚至于直接栽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孟简不会就这样傻傻地落入陷阱,但就在这时,他脑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
林可将他当成傻瓜,而他完全可以顺势装成傻瓜,让对方放松警惕。初次见面的冲突中,他在岳叔的劝说下决定避其锋芒,但在孟简看来,继续对峙下去其实胜负难料。他是将门子弟,从未放松过对骑射武功的练习,而林可不过是个凭借运气骤升高位的小人,或许射术不错,但短兵相接,赢得一定会是他。
杀两个女人对他来说远远不够,只有林可的性命,才能真正洗刷他心中的怨恨与耻辱。
脸上露出一点笑意,孟简道:“很好,我看到了一点诚意,把账本给我,然后我们才能谈论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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