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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男神,她也很绝望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羽小飞
那北齐千户长先前一直留在后军中指挥,此时看形势大好,警惕心便少了一些。他领了一对兵马,看样子是要亲自冲锋,北齐军中一片欢呼,士气大振。
林可目光微凝,悄无声息地弯弓搭箭,对准了那千户的胸口。她需要足够的冷静,呼吸渐渐放缓,似乎连时间也跟着停下了。箭与目标似乎连成了一线,有什么理由会不中呢?
不会的,此箭必中。
林可松手,箭如闪电般飞出。
这支箭微微偏左,千户长在乱军中发现了那道致命的寒芒,习惯性地抬起左臂想要格挡。但他一时间忘了自己的手臂受了伤,被一个汉人医治后,伤口虽已愈合,手臂的动作却迟缓了许多。
他终于没能挡住这一箭。主将落马,北齐军队瞬间乱了起来,林可又射了两箭,后退一步,拔出腰间长剑,将一个快要翻上城墙的鞑子给捅了下去。
就在这时,连绵的火光亮起。原来谢公子看准时机,将滚水换成了滚油,又往下丢了许多火把,那些北齐士兵顿时烧成了火人,惨叫着跌落城墙。
撤退的号角声响起,鞑子的兵马开始缩。林可长出了一口气,差点瘫倒在地。
“林哥,你真是太厉害了!”谢福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一把抱住林可,激动道:“我看到你杀了鞑子的大将,你太厉害了!林哥,我们胜了,我们胜了!”
从“林小哥”进化成“林哥”,林可倒也没什么别的感觉。激战两个多时辰,她累得连手都在抖,也没力气推开这小子,只好无奈地笑了笑,点点头道:“对,我们胜了。”
“鞑子退了,鞑子退了!”身边的欢呼一波接着一波,谢福也跑开去加入了庆祝的队伍。林可一动也懒得动了,只微笑着看向人群,不多时,忽然有数人过来将她给一把举了起来。
“这个小哥杀了敌酋!”
“林小哥威武!”
“林小哥威武!”
劫后余生的兴奋需要发泄,林可就这么被众人举着抛上抛下,一臂之外就是城墙边缘。她好好地体验了一把古代版人力云霄飞车,欲哭无泪、心惊胆战地喊着“放我下来”,却没有一个人听她的。
谢公子笼着双手,欣慰地看着这一幕,见林可朝他看过来,还微笑着点了点头。
林可:…………
笑你妹啊,快想办法把我放下来啊混蛋!
幸亏古代人民吃不饱,力气小,抬了一会也就抬不动了。脚踏实地的一刻,林可简直有些热泪盈眶。
谢公子上前道:“壮士果然非池中之物。我原本想你做个家丁,如今看来却也是辱没了你。”
林可道:“公子过誉了,千里马还需伯乐,若非公子赏识,林某哪能有这一天。”
谢公子笑了笑:“林小哥你不必过谦,你这般人物,入了军籍当个军汉却是可惜,你若不弃,我便写封信,推荐你去我父亲那里任职吧。”
林可一怔,便听得谢公子涩声继续道:“只是有一事要先告诉你,我推荐的人,父亲定会下,却未必会重用,只因我身有残疾,他一向视我为耻辱,此番也是他打发我回老家,我才会途径长莱,撞上这一场事情。所以我只能送你跨过那道门槛,之后也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林可沉默片刻,忽然一字一句地问道:“你就打算这么灰溜溜地回老家去吗?”
谢公子微微瞪大了眼睛。
林可继续道:“前日你来招揽我,我就知道你心里其实是不甘心的。你有野心,而今日守住长莱城的功劳是你的,谁也夺不走。这是你的机会,也是我的机会。大丈夫何必自怨自艾,你若是有意,那咱们就一起去拼一把,共同搏出个前程来!”
“前程,前程。”谢公子喃喃自语,忽地抬头,一把拉住林可的手,郑重道:“大丈夫生于世,自当做出一番事业。林兄,你说的对。”
直接去投靠谢公子他爹听着就不靠谱,还不如接着跟谢公子混,反正这人有身份有能力有野心,日子过得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她也不求别的,在这乱世中能好好活着,有口饱饭吃就成了。
金大腿总算是抱住了,林可微微一笑,正打算再说些什么升华一下感情,谢公子却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定定望着她开口道:“枉我自负满腹经纶,学贯古今,可若我不是总督公子,有谁会高看我一眼,唯有林兄你用心待我。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不会看错人,林兄胸有大志,日后成就不可限量。今日你我便结为异姓兄弟,从今往后,我谢中奇便唯林兄马首是瞻!”
林可:…………
想抱大腿却了一个小弟,那什么,反了吧!?
☆、第7章挑衅
谢中奇聪敏好学,怀七步之才,然而他爹是个颜控。
谢中奇谦逊孝悌,有君子之风,然而他爹是个颜控。
谢中奇胸有大志,非池中之物,然而他爹是个颜控。
这真是个悲惨的故事。而更惨的是,谢中奇长得丑了些,他那庶弟相貌却远在平均线以上,这么一来,他爹那心简直就是偏得没边了。于是苦





作为男神,她也很绝望啊 分卷阅读8
逼的谢小白菜一直被爹坑,从未被待见,从小到大的辛酸史真是闻者落泪,见者伤心,韩红听了都想打人。
“我倒没什么,只是连累了母亲和小妹。”
谢中奇三言两语讲完自己的来历背景,顿了顿,苦笑着对林可说道:“总算父亲碍于人言,尚做不出那等宠妾灭妻的事来……我此次回老家酆阳,也是不想看到母亲再夹在我与父亲之间左右为难。不过如今我也想通了,与其将希望寄托在父亲的好意与善心上,倒不如自己做出一番事业来,只有立足稳了,我才能护着母亲与小妹,叫她们不受旁人的冷眼。”
说到这里,谢中奇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道:“林兄,不知你的父母家人现在何处?若是方便,我便派人将他们一同接过来,也好过让他们在这乱世飘零无依。”
林可沉默不语,半晌才道:“逃难路上失散了,怕是找不回来了。”
她家条件有限,但林可从来不觉得日子过得苦。她爸妈拿几个孩子当眼珠子疼爱,哪怕手上只有一个红薯,也要全塞给她们兄弟姐妹吃,物质生活虽不丰富,林可却觉得自己是泡在蜜罐子里长大的。
每次回家,她爸妈都操心这操心那的,最近她妈老喜欢跟她唠叨相亲的事儿,林可只好躲着她,还颇有些不耐烦,可如今就是想听,也没地方去听了。
想到这里,林可觉得胸口有些发闷。她勉强提起唇角笑了笑,转移话题道:“虢山,你别叫我林兄了,我年纪比你小,听着怪别扭的。”
谢中奇看出林可心里藏着事,不想多谈自己的家人,便顺着话头道:“那我该如何称呼林兄?”
林可只好道:“不如你也用字来称呼我吧。我字……唔。”迟疑片刻,脑中灵光一闪,林可忽然笑眯眯地接着说道:“梅素。”
林可霉素,很好记,没毛病。
她哥青霉素过敏,感冒的时候有次就配了这药来吃,还特别欠扁地拿着药名吐槽她的名字来着,结果不幸被她妈听到给抽了一顿。
……这字起得半点不合规矩,怎么看都是刚刚才想出来的吧!
谢中奇瞪着眼睛看了林可一会,终于还是选择把这句话给咽了回去,张了张嘴,从善如流道:“梅素兄。”
林可坚持道:“我叫你虢山,你也叫我梅素吧,把那个兄字给去了。”
谢中奇微微叹了口气:“梅素兄,这是尊称,若是去了便不合规矩。你要去白鹿书院,就得习惯着这么说话。若是一时疏忽了,恐怕对方就会觉得你轻视他,说不得暗地里就要给你下绊子。”
说着,他索性把书院里各种明里暗里的规矩都给林可讲了一遍,越说越是担心,又把天水城里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给林可细细分析了一回:“我父亲不大看得上我,但我毕竟是他的嫡长子,一般人还不敢太过轻辱我。白鹿书院里都是权贵子弟,但你也别怕什么,若是在书院遇上什么麻烦,就把我的名头搬出来,震慑一二宵小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天水是云江省城,离长莱约有十多天的路程。谢中奇的父亲谢雁城身为山南总督,统辖云江、广安和庆元三省的军民政务,府衙便设在天水城内。
那天长莱解围之后,谢中奇就带着林可和林寡妇前往天水。
从长莱到天水一路颠簸。林可和林寡妇坐的当然也是马车,但到底没有谢中奇的那辆来的舒服。林可脸皮厚,仗着自己现在是个男的,跟谢中奇挤在一辆马车上同吃同住。反正出门在外一切从简,就是睡觉也不脱衣服,谢中奇又是书香门第,恪守礼仪,林可半点不担心自己的秘密被人发现。
这么一来,两人混得愈发熟了。日子久了,谢中奇的老妈子属性就暴露了出来,给林可又是买吃的又是买穿的,生怕林可进了天水城受人欺负,一有空闲便扯着她唠唠叨叨科普各种事情,知道林可不想当官,而是想进学的时候,更是操碎了心,要不是林可拉着,他差点把上回那个书店里的书全给搬了回来。
今天起了个头,谢中奇不滔滔不绝讲个一两个时辰是不会停的。林可有些哭笑不得,心底却是暖的。只是由着谢中奇讲下去却到底吃不消,她掀开布帘往外看去,想不动声色另找些话头,眼睛却忽地微微一亮。
红日高悬,天地广阔,平原之上横卧着一座气势磅礴、紫气红尘的城池,那是与长莱全然不同的庞然大物,厚重威严的城墙令人心生敬畏,一条大江之字形绕城而过,远远望去,无始无终,仿佛开天辟地,大响下九霄;直上云间,咆哮万里触龙门。
“……那便是天水城。”林可喃喃道:“真是雄伟。”
“不错。”
谢中奇看得惯了,倒没林可这般震撼,只是对林可介绍道:“天水城曾是古越国都,所以才这般巍峨壮阔。玉辇纵横过主第,金鞭络绎向侯家。梁家画阁天中起,楼前相望不相知。城里繁华兴盛,商贾云集,有不少好去处,届时我带梅素兄好好去逛上一逛。”
“你这般说,我可有些等不及了。”林可眼睛亮晶晶地说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到天水城?”
闻言,赶车的马夫回头憨厚地笑笑,插嘴道:“回小郎君的话,快了,也就小半天的路程。现在不过卯时,要到酉时城门才关,今天咱们一定能进天水城。”
“好,那孙伯你加把劲,等进了城,我请大家吃好吃的。”林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回头对谢中奇道:“虢山兄,上回欠你的那五两银子可先不还你了啊,我一个穷光蛋,就指着这钱过日子了。”
不用日日夜夜为生活操心,这些天下来,林可越来越像个真正的少年,性格跳脱了不少。
谢中奇心中欣慰,嘴上却揶揄道:“梅素兄,你这算不算是借花献佛?”
一行人说说笑笑,很快便到了天水城下。出入的百姓络绎不绝,城门外竟然还有小贩在叫卖各色商品,在这血色的乱世之中,天水仿佛一片与世隔绝的乐土,林可看在眼中,心情也跟着好上了许多。
谢中奇的马车上戴着总督府的标识,自然不用被城门守卫搜检。待进了城门,谢中奇再次踏足天水城,眼中所见皆是熟悉的事物,心中不激荡。他掀开车帘,回头笑着跟林可说了几句话,便想要跳下马车到街上四处走走看看,谁知这时变故突生。
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忽然冲出一匹马来。谢中奇来不及反应,只觉头上一痛,举目看去,便见一个男子骑在马上,手中拿着一根发簪,讥诮地望着自己。
原来这马上之人技巧惊人,交错之时微微俯身,竟将谢中奇束发的簪子拔了去。周围的百姓惊吓之余纷纷让开,两人之间露出一块空地来。
“孟简!”谢中奇披头散发地站在




作为男神,她也很绝望啊 分卷阅读9
马车前,脸色冷得如寒冰一般。
那孟简却全然不在意,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谢大,你怎么就这么偷偷摸摸地溜回来了,也不跟兄弟说一声,兄弟也好给你接风洗尘啊。”
这孟简是山南指挥使孟珙的第三子,与谢中奇的庶弟谢中士交好,一向看谢中奇不顺眼。前段时间谢中奇寄了家书,说自己近日要回天水。孟简知道之后,饭也没心思吃,觉也没心思睡,成天在城门口转悠,心心念念就想在第一时间给谢中奇一个好看。
不枉小爷今天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一大早就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这会儿看着谢中奇那副狼狈的模样,孟简心里简直乐开了花。他手里把玩着那根木簪,一边凉凉地说道:“你看你,怎么也是谢家的大公子,虽说文不成武不就,长成一个树桩子的模样,可也不能破罐子破摔,拿根树枝就往头上插呀,啧啧,就是叫花子,也不会戴这种东西吧。兄弟我看着都心酸,要不兄弟给你点钱,你拿去买根玉的戴戴?”
“你……”谢中奇仁厚君子,不善与人争辩,怒急攻心,反而骂不出什么话来。
孟简见状愈发得意,还想说些什么,余光却见一道黑影猛地向自己射来。
他顿时大惊,身子一偏打算躲避,再顾不得别的什么。等他回过神来,便发现手上已经空了。身后一支羽箭穿过木簪上的一个孔洞,竟带着那木簪钉在了杨树的树干上,箭尾还在微微晃动。
“多谢孟公子归还发簪。”
一个清越的声音响起。众人转头看去,只见马车上立着一个少年,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搭在弓身上,一双眼瞳漆黑如墨,带着些许冷冷的笑意。他站在漫天的夕照之中,锦衣轻扬,全身仿佛笼着琉璃般的华。
一时间,街上都静了下来。
☆、第8章流言
谢中奇出身权贵世家,又天资聪颖,照理该是大富大贵、一生顺遂的命格,偏偏却又是个天生畸形。于是他就成了素白绢纱上那团醒目的污点,美妙乐曲中那丝刺耳的杂音,林可能够轻易想象出,谢中奇因为外貌的缘故,从小到大受到了多少冷遇,多少白眼。
凭什么?为什么?就因为他是个侏儒吗?
那这孟简孟公子还特么是个脑子进水的脑残二傻子呢!长着张鞋拔子脸也没好看到哪里去!有什么资格看不起谢中奇?!
见孟简呆呆望着自己不出声,林可心中怒火越来越盛,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灿烂:“孟公子,你怎么了,莫不是被这一箭给惊到了?”
再次听到自己的名字,孟简这才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方才竟看着林可出了神,登时就有些恼羞成怒,暗暗骂了声小白脸,便用马鞭指着林可怒斥道:“大胆,你是个什么玩意,竟敢拿箭射本公子,若是本公子擦破点油皮,要了你的狗命也赔不起!”
林可闻言微微挑眉,忽然从马车上一跃而下。
不知怎么的,孟简条件反射就勒马后退了些。谁知林可压根不搭理他,只是径直走向那棵杨树,抬手将先前的羽箭从树干上拔了下来。
这时众人才发现,这支箭压根就没有箭头!
“我怎么敢伤了孟公子呢?”
林可手中拿着那支箭晃了晃,分外无辜地望向孟简,开口说道:“这箭没了箭头,那就是一根木头杆子。孟公子当真吓着了?真是对不住,林某怕孟公子和我家公子当街吵起来伤了和气,这才不得已出手干涉,原本想着孟公子堂堂将门虎子,浑身是胆的人物,怎么都不会被区区一根木头杆子吓到,谁知……若是孟公子千金之躯,当真吓出什么毛病来,林某真是万死难辞其咎啊,唉”
那一声长叹音调九曲十八弯,当真是意味深长得很。
孟简:…………
这“连根木头杆子都怕”的名头碰的一声砸到了头上,孟简气得胸口发堵。正好周围人群中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嗤笑声,孟简原本就发青的脸色顿时就漆黑如锅底,挥鞭就想往林可身上抽。
“住手!”谢中奇快速上前几步,想要挡在林可面前。然而林可却在千钧一发之时扯着他往右侧一闪,轻轻松松便躲过了孟简的攻势。
一击落空,孟简还不肯罢休,反手正想挥出第二鞭,就听到林可悠悠然道:“记得前些日子,在长莱城下,我刚刚一箭射死了个敌酋。他死得可真是惨,首级都被人砍了下来,现今还挂在墙头上呢。”
“你敢威胁我?”孟简脸色阴沉。
“这怎么是威胁呢?”林可直直地看向他,微微弯起唇角,一字一句道:“‘你他娘的再不圆润地滚蛋,我就把你的脑袋串了挂到城墙上去’,孟公子你看,这样的才叫威胁呢。”
心中怒火猛地又是往上一窜,孟简右手都已经放到腰间的刀柄上了,对上林可的眼睛,却忽地觉得后背莫名其妙地渗出一股寒意来。
这种感觉如此陌生,以至于孟简一时之间根本反应不过来,就这么僵在了马上。
就在这时,他身边的一个中年亲兵忽然开口说道:“少爷,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
那亲兵貌不惊人,先前一直像个影子似地跟在孟简身边,以至于刚刚竟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可他一开口,孟简便是悚然一惊:“岳叔?”
岳山侧头深深看了林可一眼,便径自拨转马头,竟然就这么走了。亲兵这般放肆,孟简居然也不恼,反而催马赶了上去。一行人呼啸而来,又呼啸而去,片刻间就没入了人流之中。
林可:…………
谢中奇:…………
围观群众:…………
众人反应不及,呆呆地在原地愣了片刻。过了一会,人群中有人轻声道:“事情就这么完了?”
另有人回答:“够了,还没看够啊。这小哥可是凭着一支箭就吓退了指挥使的公子!”
“什么箭啊,没有箭头就是根棍子!你们站在后面没看清就别乱说。”
“真的假的,啧啧,这孟公子平时横行霸道的,谁成想真遇上事了却这么没用,一根小小的树条子就把他给吓得魂飞魄散,择路而逃。”
“哈哈哈哈哈,孟公子那可真是个怂货,不过这位小哥可真是厉害,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名字不知道,不过刚刚听他自称林某,该是姓林吧。”
闲话越传越乱,越传越广。不过林可和谢中奇也不去理会,两人重新上了马车。林可将夺回来的发簪拿在手里看了看,轻轻叹了口气才还给谢中奇:“对不住,那一箭射得急,有些摔坏了。”
“林兄,这次你太冲动了些。”谢中奇接过发簪,不赞同地看着她:“我在路上应该告诉过你,这天水城里哪些人不要去惹吧?这孟简不是个心胸开阔的人,有我在,他




作为男神,她也很绝望啊 分卷阅读10
不会明着对你怎么样,暗地里下绊子却是不了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别的不说,你进白鹿书院的事情就要平白多出不少波折。”
林可扫了他一眼,不去接这个话头,想了想忽然问道:“孟简不会对你动手吧?”
虽说动手之前,林可就已经想明白了,孟简不敢真对谢中奇怎么样。谢中奇的父亲听上去就是个好面子的人,他自己再怎么看不上这个嫡长子是一回事,外人欺辱谢中奇,却是在明晃晃地打他的脸!所以先前孟简哪怕再厌恶谢中奇,也只能一口一个“兄弟”,转弯抹角地讽刺挖苦几句,不敢真刀真枪地摆开阵仗跟谢中奇撕破脸皮。
可话虽如此,林可还是多问一句以作确认。若真给谢中奇惹上了什么麻烦,她也好早点想些办法补救一二。
谢中奇一愣:“这倒不会,能动手他早就动手了,我毕竟还是谢家人……这些年来,孟简也就只在言辞上与我为难罢了。”
林可点点头,这才真正放下心来:“那就成了,你别担心,我不怕他。”
谢中奇的眉头立刻又拢了起来:“林兄,你真的明白吗?你可能会因此事进不了白鹿书院!”
“进不了白鹿书院,难道我就读不了书了?没了张屠户,还要吃带毛猪不成?”林可笑了笑:“我不在意这些。”
“那你在意什么?”谢中奇越发急了:“林兄,这一路上你心心念念想要念书,而这白鹿书院,可是整个山南数一数二的文人荟萃之地,仁孝宗皇帝御口亲封的第一书院啊。”
“我在意你啊。”林可说道:“你可是我在这个世界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谢中奇望着林可,心头轻轻一跳,整个人忽然僵在了那里。过了片刻,他猛地垂下头遮掩住些微发红的眼眶,唇角弯起一个温柔的弧度:“这么说来,林兄也是我的第一个朋友。”顿了顿,他脑中忽然冒出一个心血来潮的年头,开口说道:“今日回家,我带你去见见我的妻子徐氏。她七个月前有了身孕,所以便没有同我一起会老家。等这孩子出生,我便叫他认你做义父如何?我只盼这孩子健健康康,能同你一样俊秀,一般勇武。”
林可:勇武什么的…………算了,反正她都已经习惯了。
“小哑巴!你没事吧!”这时林嫂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透着一股焦急担忧。她和谢中奇的贴身小厮谢福都在后头的马车里,先前发生冲突的时候,车夫孙伯怕他们出事,便特意过去将他们死死拦在马车里,不让他们出头。林寡妇心里跟火烧似的,这会儿事情一了,便立刻跟着孙伯一块赶了过来。
“少爷和林小哥洪福齐天,怎么可能会有事。”林寡妇身后探出一个脑袋,正是谢福:“何况林小哥身手那般厉害,怎么都吃不了亏。对了,听说林小哥用一根杨树枝将那孟简打了个落花流水?”
林可:…………
杨树枝?这流言传得也忒离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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