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男神,她也很绝望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羽小飞
“打是打不过的。”马家那边出面的是马三:“不过让佃户去冲卫所,林可定然要反抗。届时死上几个泥腿子,咱们在以此做文章,想来能叫林可难受一阵。”
“光难受有什么用,没有切骨之痛,林可如何肯将这么一大片熟田吐出来?”
曹络不悦道:“我看还是要多联合几家,一块向他施压。朝中因为改漕归海一事闹得热闹,若能借此事打消孟昶青那奸佞的气焰,相信朝中大人们不会凭百放过这个机会。”
“嘿,你想得倒是简单。”朱俊阳冷笑道:“姓孟的是天子家奴,只要宠信不衰,又怕什么来?本来孟昶青未必会在意这等小事,纡尊降贵出手帮一个小小百户,可若惹恼了他,我们三家恐怕立时就要化为齑粉。”
“那该如何?”曹络急了:“我看林可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我们再闹下去,也不过是给她挠痒痒罢了。”
“得给他点苦头吃,他才晓得咱们的厉害。”朱俊阳一边说,一边看向马三:“此事恐怕还要落在马兄身上。”
“你……”马三一惊,甩袖道:“我家与洋面上已经许久没有联系了。”
“你别多想。”
朱俊阳笑了笑:“我只是觉得,云阳卫所靠海,若是有海寇前来恐怕挡不住。一旦大败,必定损失惨重。”
若是如此,倒确实能够逼得林可让步,只是…………
马三蹙眉,若有所思,却到底没有给出什么准话。
这事太大,不是他能决定的,必须与家中的长辈商量一二才能回答。
马曹朱三家有计划,林可自然也有计划。
多亏了密卫的情报网,她才知道马家竟是一家海盗的窝家,相当于海盗在岸上的落脚点,专门替海盗找下家销赃。
因而马家豪富,马家庄里更是藏有大量赃物,价值千金。林可正缺钱,自然不肯放过这么一块送上门来的肥肉。这些天来,她忍着没有动手,一是为了寻找证据,二是为了修筑防御工事,稳定云阳卫所这个大后方。
对付马家倒是不难,但动了马家,后面肯定会跟来一大串的麻烦。然而利益相关,狭路相逢,不见血是不可能的,只有早做准备。
剿匪正是为了练兵,见血之后,整支军队的神面貌都会有所不同。此外,林可还将卫所里的军户组织起来,编练了一支民兵,素质虽然差了一些,但也勉强能够壮一壮声势。
实力还是有些不够,但发现马家庄有异动之后,林可意识到,自己应该动手了。
这天马三正在跟老太爷说话,一个下人忽然惊慌失措地闯了进来,焦急地说道:“不好了,县里来人了,说咱们勾结匪类,图谋不轨!”
马三大吃一惊:“怎么可能,我事事小心,从未留下任何把柄。何况、何况咱们还没来得及动手啊!”
“稳住。”那老太爷鹤发童颜,神矍铄,闻言怒喝道:“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
他指着下人道:“你说清楚了,来的是谁。”
“是姜县丞。”
“不是捕头,那就还有的谈。”老太爷重重咳嗽了一声,恨铁不成钢地瞪了马三一眼:“愣着干什么,把人请进来,奉茶!”
马三唯唯诺诺地去了,很快就迎了几个人进来。姜县丞倒还算客气,见马太爷便说道:“老先生,林百户前些日子剿匪,查到一些线索,说是马家和盗匪有些沾染。此事我自然是不信的,然而职责所在,不能不来,还请老先生行个方便。让我几个手下人在马家庄看一看。”
那些要担干系的东西自然不会堂而皇之放在庄里,马太爷也不怕他搜,于是点了点头道:“只要莫惊扰了我的家眷。”
“这是自然。”姜县丞使了个眼色,几个快手便分散开来细细查找,连屋角旮旯都不放过。
马三见他们转到内院去了,抱怀站在厅里,不住地冷笑:“这姓林的也就这点手段。”
马太爷嫌他沉不住气,白了他一眼。马三正待要说话,却见先前那下人又跌跌撞撞冲了进来,脸上如丧考妣:“不好了,小庄子被云阳军给围住了。”
马太爷刷地一声站了起来,马三更是脸色发白,险些站不住。
“他怎么会知道那个地方,那些财物…………”
“闭嘴。”马太爷深吸了口气,冷声道:“天还没塌。光那批财物,他林可定不了我马家的罪。”
“财帛动人心。”马三哆嗦着道:“这一露白,怕是人人都要向咱们马家伸手了。”
“总能挺过去。”马太爷咬牙道:“你说的那件事,我准了。我马家沉寂已久,可也没破落到人人都能骑到脖子上拉屎拉尿的地步。”
马三一怔,就见姜县丞走了出来,手里似乎拎着什么东西。
“大胆逆贼。”姜县丞指着二人,义正言辞道:“竟敢私自供奉石佛圣母,神像在此,还有何话可说?来人,给我把他们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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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
“红阳教…………”
马三双腿一软,跌倒在地:“没有,我没有!”
他本以为林可会从通倭入手整治马家,届时他自有办法推脱,谁知林可竟然不按套路出牌,直接给他们扣了个红阳教的罪名。
红阳教一向被朝廷视为“邪.党”,宁可错杀一万,不肯放过一个。进来因为流民作乱之事,官府对这等邪教抓得更严,马家可说是正好撞到了枪口上。若是平时,或许他们还能凭借积累的人脉逃出生天,可一大笔浮财刚刚露面,各方势力蠢蠢欲动,不落进下石就算好了,如何会伸手拉马家一把?
栽了,这次是真的栽了!
所谓群狼环伺,姜县丞显然也是其中一只。他见有财可发,兴冲冲地便捆了马家上下几十口人回了县衙。
罪名既定,林可立刻打着剿匪的名头冲进马家小庄子,顺利吃到了第一口肉。剩下便是利益分配,林可手段老辣、实力强劲,挟着斗倒马家的余威压住各方,分到了大头,并直接用这笔钱购置了一大批盔甲兵器,断了旁人的念头。
这几步棋下来环环相扣,曹朱二家都当起了缩头乌龟,诸桂城中再没人敢小觑林可。她风头一时无二,旁人都以为她自此高枕无忧,林可却明白真正的麻烦还没有到来。
林可这边的情报一向以飞鸽传送,消息很快到了京城,孟昶青听闻只笑了笑,开口叹道:“她一贯是风风火火的性子,洋面上的海寇不好对付,不知道她这次会不会吃亏?”
一个穿着宝蓝色衣裙的女子半躺在榻上,头戴玉簪,皮肤白嫩,竟看不出究竟有多少年纪,眉眼与孟昶青有几分相似,却不见丝毫媚态,身上自有一股挥之不去的书卷气,只叫人觉得见之可亲。
她闻言斜了孟昶青一眼,脸上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笑意,语调轻柔如泉水:“是你总挂念的那个人,她如何了?”
“也没什么,不过是带兵灭了一家土豪士绅罢了。”孟昶青回答:“后续有些麻烦,想必她自己也能处理得好。”
“带兵,那是个男人?”那女子讶异道:“听你言语,我一直以为那是你的心上人。”
“…………”
孟昶青眉梢微挑,嘴角的淡笑消失了,虽则依旧慵懒随意地靠着椅背,眼底却闪过一道意味莫名的情绪。
“她不是女子,这世上如何会有她那般的女子。”他沉默片刻后说道:“姨母多想了。”
“青儿,”沈氏却忽然道:“你远在京城,可曾给他写过信?”
孟昶青怔了一下,随即自嘲地笑了笑:“近来事忙,哪有时间去管这些?”
“你在意他,总该让他知道。”沈氏温和地看着他,循循善导,仍像是面对十年前那个倔强冷漠的孩子:“许多事憋在心里,旁人永远也不会明白。你既然记着他,就别叫他忘了你。”
沈氏最是了解自己的外甥,不信林可是个男子,因而还想劝上几句。
她的声音清润柔和,如同春景之中黄莺轻啼。孟昶青忽然便想起那副他亲手给出去的药……林可既然走上那条路,恐怕再也不可能拥有这般嗓音,更无法拥有一个女子该有的正常人生。
从一开始,儿女情长就没有意义。
偏头望向炉上袅袅轻烟,孟昶青目光幽深,食指一下一下地叩击桌面,淡淡说道:“何必,我从不做没有结果的事情。”
“你心思太沉,我劝不动你。”沈氏脸上露出一丝黯然,很快便隐去,只笑了笑道:“但你算是天子看着长大的,他心里可记挂着你的婚事呢,前几日还曾跟我提起,说要替你找个大家闺秀。”
她谈及天子,言语间自有一分亲密。孟昶青扫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地又陪着说了几句话,这才告退出了宫。自有仆从替他掀开布帘,他迈步上车。等马车辘辘驶出明黄坊,才开口对车外的一个密卫说道:“去打听一下,前几日天子要替我赐婚的,是哪一家贵女,与太后又有什么关系。”
那人应了一声,立刻退下。
身处漩涡中心,孟昶青没有一刻敢放松心神,放下布帘前仍在心中反复推演各项计划,望见外头晴朗天空,阳光正好,动作却随之一顿,忽然鬼使神差地想到不知云阳天气如何。
半晌回过神来,他自嘲地笑了笑,抬眼见到车中小几上的笔墨纸砚,犹豫片刻,却不自觉地拿起了笔。
墨色浸染纸背,“林可亲启”四字落在他的眼里。孟昶青微怔,随即停笔不写。临到此时,他忽然发现自己不知该对林可说些什么,那不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从不需要匍匐在他的羽翼之下,更不用他事事安排、字字嘱托。
笔尖微顿,孟昶青索性随手画了只猫,想了想,又往那猫额头上添了一个“王”字。这黑墨白纸组成的小猫神气活现,站在一块巨石上咆哮山林,瞧着霸气四溢,偏又有几分憨态可掬。
他盯着画看了一会,眸中露出淡淡笑意,随即自个也觉得自个无聊,正想将纸团成一团扔了,迟疑片刻,却又拿出一个木盒将这张画展平了给装了进去。
“阿可。”孟昶青将这两个字放在嘴里咀嚼了一遍,眼帘低垂,初时脸上仍有浅笑,但很快笑意便隐没不见,剩下的就唯有他时常显露于人前的冷意。
林可,只提起这个名字,便仿佛有清清凉凉的雨落在心头。但有些东西永远都只适合深埋心底,就像这张信纸,绝不会有被寄出去的一天。
因她心怀天下,因他亲手领着她,走上了那条布满荆棘与血肉的险路。
☆、第62章军旗
孟昶青远在京城,却能知道林可的一举一动,然而他的消息要传到林可耳中,也不知要辗转几人之口。不入相思门,不知相思苦。林可手边事务缠绕,早将某人给丢到了九霄云外。
灭了马家,后续还有些尾工作。本地大户之间多少都有些姻亲关系,虽则当时马家一倒,这些人自己也跟苍蝇似的扑了上来,一个个落进下石,吃得不亦乐乎、满嘴流油,但事情平息下来之后,他们对云阳卫所的能量到底是心存忌惮,难保越想越怕,届时狗急跳墙,又做出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来。
因此林可便请诸桂县令的亲信木师爷代为活动,在云港酒楼开了一桌席面,算是稍事安抚。各家大户都派了人,来的至少也是一个近支宗亲。曹家与朱家的族长更是亲自到场。
当曹家那六十来岁巍颤颤的老头借敬酒的名义,和林可拉了会近乎,然后小心翼翼地询问林可后续增兵练兵意图何为的时候,林可非常诚挚地告诉他,云阳卫所始终坚持和平发展的方针不动摇,致力于与各位乡贤一起维护诸桂繁荣稳定的社会大局,绝不允许再有任何如马家一般的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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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力和个人破坏诸桂安定和谐的大好局面。云阳的增兵行动是官军为了增强力量,更好地保护大家的生命与财产安全而开展的,增兵不针对任何第三方,请不要妄加猜测,更不要对号入座。同时也希望各位乡贤与云阳相向而行,共同为诸桂的未来更美好而贡献新的更大的力量。
不管各家大户们信不信,反正林可是信了。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若是还有谁敢不老实,那就是不作死不会死了。暴力不一定能解决问题,但一定能解决制造问题的人。
终于压服地方上一票缙绅,林可心情不错,索性没有坐马车,而是一路走回了卫所。
这些天来又有一批新招的青壮到了,人数达到数千,给卫所注入了新的生气,也同时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这些人不可能都是光棍,这么拖家带口的涌进来,云阳卫所里顿时多了一大帮老人妇女与儿童。
谢中奇主管民政,将上千家属一一甄别,按照体力与性别分成几个类别,以此为依据安排工作,有的去开荒,有的去种田,有的则负责挖水渠造房子。这项工作极其繁杂,谢中奇天天忙得脚不着地,却仿佛找到了实现人生意义的途径,总是红光满面,见谁都是一脸乐呵呵的微笑。
如今卫所里良田阡陌,屋舍俨然。说到造房子,因为青砖太贵,制作又耗时,林可花时间做了几次试验,索性将上辈子早被淘汰的土法水泥给弄了出来不过就是把石灰石、粘土磨成面儿,煅烧成熟料后再和砂土混匀了用。这玩意儿以前农村砌台阶垒猪圈的时候会用,但因为强度跟真正的水泥没法比,后来渐渐就被淘汰了,可放到古代却焕发第二春,成了不折不扣的神器。全凭这水泥,林可麾下的将士在今年冬天,总算不必住到处漏风的茅草房了。
云阳军训练艰苦,连日剿匪又带来不少伤亡。但林可一向赏罚分明,死伤者也都有相应抚恤,卫所里的生活更是一日比一日红火,人人心中都有盼头,少有人会喊苦喊累的。因为军队上下待遇极高,就连没被选入军中的军户民兵,甚至周边地区的佃户百姓也纷纷前来,希望能够在云阳军中谋一份职务。
僧多粥少,林可便用了淘汰制,每月一次考核,正规军中若有连续两次不合格者便会被降级成民兵,空缺出来的位置由民兵队中表现优异者顶替。有了竞争便有了压力,军中因此人人争先。林可又重新编排了军队架构,编制分为营、队两级,100人左右为队,五队为一营,队以下仍为传统的什伍之制,指定十一、李飞、许三子,还有一个叫明晨的当地军户为营长,随后将最先征召的三百人打散,作为骨干安排进各个队中。这批人对她的忠诚度最高,有这样一批基层军官,云阳军几乎成了她的私军,算是真正掌握在了她的手里。
海寇不知何时就会来袭,林可对此心知肚明。日子蒸蒸向上,却还远不到可以松口气的时候。她不顾谢中奇的反对,硬是挤了一大笔钱出来修筑海岸边上的工事,又从当地渔民手里买了不少木船以备不时之需。此外,军队扩建,为了能够在战场上更好地传递信息,林可决定替云阳卫所设置一面军旗。
旗帜扮演着发号施令,区别敌我、身份、地位的重要作用,一旦定下,以后就很难更改了。
林可对此非常重视,但她身上什么艺术细胞、艺术细菌、艺术病毒都没有,只好把这事给压在了谢中奇身上。谢中奇十分给力,虽说忙得头顶生烟、嘴角冒疱,却还是拍着胸脯将此事应下,说是过几天就会给出答复。
答复果然来得很快。林可刚从酒楼回来,便见到谢福急匆匆地在找什么人,看到她眼睛顿时就是一亮。
“林大人!”谢福几步窜过来,扯着林可就往民政办公区域拉:“我家少爷找您呢,说是上回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做好了!”
“当真?不愧是大哥,能者无所不能,这些事到底还是要靠他。”
林可笑着打探:“军旗你见过了吗,长什么样子?”
“金红色的,可威猛了。”谢福乐滋滋道:“上面还绣了一只张牙舞爪的猛兽,那么大,那么壮,打死个把狼啊老虎的不成问题,少爷说了,那叫貔貅。”
貔貅?
听上去挺不错的,林可暗中点点头:“几个营长都看过了吗,他们怎么说?”
“哦,那群家伙这会儿都在少爷书房呢。”谢福下巴一抬,骄傲地回答:“都说好看,特别是许大人喜欢得紧,拿着貔貅旗都不肯撒手。”
许三子是个浑人,干出这种事来不奇怪。不过这旗当真有这么好看么,竟能得到几人众口一词的称赞?
林可被勾起了好奇心,脚步不由加快了许多。刚一进门,她便对围在桌前的几人道:“听说军旗设计好了?快让我也看看!”
“林哥。”三子转过头来,向林可行了个军礼,随即一脸兴奋地说道:“快来瞧瞧,这就是咱们云阳军以后的军旗了。我是粗人,说不出什么文绉绉的好话来,可这旗上的食铁兽当真是对我的胃口,听说当年黄帝打炎帝时,曾组织了一只猛兽大军,其中就有这吞金嗜铁的猛兽。谢先生真是大才,我除了林哥你以外谁都不服,就服谢先生。”
“……食铁兽?”林可疑惑道:“不是貔貅吗?”
“此异兽有许多名字,多叫白熊、白老熊,也有叫花熊的;在岷山藏族地区叫荡或杜洞尕,平武白马达布人则叫洞尕;凉山彝族叫峨曲,古籍中则称之为貔貅或貘。”十一在旁慢吞吞地解释:“西汉时细柳营曾用过此物为图腾。”
“万戟森严细柳营,信威独许汉将军。周亚夫屯兵细柳营,治军严谨,刚正不阿。连汉文帝亲至,军门都尉言‘军中闻将军令,不闻天子之诏’,坚持按军令行事。文帝因而动容,称周亚夫为‘真将军’。”
谢中奇微微一笑,抬头看着三子手中的军旗感慨道:“庸将几误国,流民亦弄兵。现今战乱纷飞,血流漂杵,只望阿可你以史为鉴,如西汉周亚夫一般成就我云阳强军,借战止战以安天下。”
听上去就很厉害的样子。
“一面军旗中竟有如此典故说道。”
林可被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给震住了,愣了愣之后,才对三子道:“把旗让我看看。”
三子嘿嘿笑着,与有荣焉地摊开了军旗。
林可眼皮登时一跳:“…………貔貅?”
谢中奇点头。
林可:“…………食铁兽?”
谢中奇继续点头。
林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雷劈电闪,猝不及防
那什么,旗上绣的那只猛兽,应该,大概,也许,或者……就是一只滚滚吧!
黑白两色圆脸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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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圈四条腿,绝对是滚滚吧,绝对是动物界脊索动物门哺乳纲食肉目熊科的国宝滚滚君没错吧!!!
虽说大熊猫严格意义上来说确实是猛兽,但是模样怎么看怎么都是萌兽啊!为什么会有这种展开,她当初嫌弃虎豹旗啥的真是错了,滚滚旗神马的真的还是算了吧求大家了她给大家拜年了!
想想以后要举着一个萌萌哒的滚滚旗四处征战,这麻子不是麻子的,根本就是坑人啊!
林可的心情很复杂,很郁闷,很绝望,很想抽生活这个小婊砸一个巴掌。
但她虽是领导,却不能搞一言堂,尤其不能伤了谢中奇的心。最理想的状况是有人先提出异议,然后她再从中斡旋一下,之后借机委婉地否决掉这个方案。
在场有发言权的就那几个,显然三子已经沦陷了,目前看来尚能指望的就是李飞、明晨与十一。
李飞和明晨虽没有说什么,但站在三子边上搓着手不住傻笑,不用说铁定也很喜欢这坑人的滚滚旗。从原地傻眼中坚强地恢复过来,林可环顾四周,只能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十一身上,默默地丢过去一个殷切的眼神。
十一怔了一下,随即左右看看,又回望了林可一眼,仿佛明白了什么。
林可欣慰地冲他笑了笑,目光中包含鼓励与期许。
身为一个合格的密卫,十一瞬间进入执行任务状态,挺身而出就打算替领导分忧。他郑重地冲着林可一点头,然后上前几步,提高音量开口道:“我觉得用食铁兽作为军旗上的图腾,似乎不大合适。”
“怎么不合适了?”三子眼睛一瞪首先发难,不悦地问道:“你不说出个道道来,我可不答应。”
十一抬眼看了看他,沉默片刻,又沉默了片刻,再沉默了片刻,才开口说道:“最近花销太大,云阳卫所很穷。”
三子狐疑地点了点头:“这事我也知道,可跟军旗有什么关系?”
十一继续面无表情地说道:“食铁兽太胖。”
三子愈发奇怪:“那又怎么了?”
十一淡淡道:“还是选个瘦点的吧,丝线用得少,省钱。”
三子:…………
屋里众人:…………
林可默默扶额,内牛满面。
…………密卫一个个的脑回路为何都如此清奇?
她算是知道唐僧取经为啥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了,特么百分百是因为有个猪队友啊!
☆、第63章敌袭
人生在世,境遇真是难以言说。
林可望着军旗上的国宝君,心情甚为憔悴。
众意不可违,即便心里是拒绝的,她也只能拍板将滚…貔貅旗定为军旗。不过十一的意见到底还是有些效果的,谢中奇仔细考虑之后,决定再回去将旗帜稍作修改,放一只略瘦些的滚滚上去。
那一刻,林可心中仿佛有一万只滚滚呼啸而过。
但她决定沉默。
沉默是金。
谁知道多说几句,这群人还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微微叹了口气,林可默默地把滚…貔貅旗好,开始处理公务。卫所里除了她和谢中奇,其余大半都是些大老粗。许多东西都得她亲自处理,这么一来工作量大增,她每天最多也就睡个两、三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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