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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男神,她也很绝望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羽小飞
猛地握紧拳头,林可终于下定了决心。她睁开眼睛,淡淡道:“来人。”
亲兵推门而入。林可说道:“把梁云请来……”顿了顿,她说道:“我去见他,到云港酒楼叫一桌上好的席面送过来。”
梁云损失了一船货物,肉疼得整个人都颓丧起来,又被那满身是血的传令兵结结实实吓了一跳,窝在房里不出门,听说是生了什么重病,不能见人。
不管这病是真是假,林可都得见他一面,让他给他的东家张起传三句话。第一是她会对广川号的损失做出相应补偿,第二是她想向张起借艘船,送她前往彭屿,第三么,则是想让张起找个能说得上话的人替她牵线搭桥,居中说合一二,得她一上岛,就被小尾老二话不说给宰了。
她见到梁云的时候,这家伙正躺在床上可怜巴巴地哼哼唧唧,一听到她第一句话,立刻就满面红光地坐了起来,拉着她的手追问道:“当真。哎呀,我早就说过林大人是个厚道人,有孟大人做过担保的,能有什么错?走,咱们一块喝酒去,我可要跟林大人好好聊聊。”
在酒席上谈正事也算是自古以来的一种传统了。林可本就想跟他好好谈一谈,自然应允。
谈妥了赔偿的事宜,梁云真正是无病无灾一身轻,酒一杯一杯往嘴里倒,连林可都喝不过他。
“林大人,我知道你的意思。”梁云脸上浮现出你知我知的了然笑意:“你找小尾老,是不是想做南洋的生意?”
林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轻晃酒杯,垂眸望着杯中澄清的酒液,开口说道:“没办法,我可没张伯那么家大业大、财大气粗,若不找些外快,我恐怕得穷得要饭去。”
“言重了,言重了。”
梁云指了指林可,哈哈大笑:“若林大人当真开拓了这个财源,我们福广记说不定还要指望你呢,东家早就想开拓新航路了。不过那小尾老性格古怪,可不好打交道啊!”
“性格再古怪的人,也不会嫌钱太多的。”林可道:“我能与福广记合作,自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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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与彭屿合作,多个销赃的渠道,对小尾老来说也是好事。”
“若是平时,他不一定看得上这点小钱。”
梁云放下酒杯,凑近了道:“不过蔡九头这一败啊,啧啧。他算是小尾老的铁杆亲信,小尾老一直在扶持他,这回叫他打云阳,应该也是为了他铺路。谁知这路没铺好,蔡九头掉坑里了。若你能把蔡九头送回去,在与彭屿化敌为友,值此多事之秋,小尾老说不定真会松口。”
林可点点头:“我也如此认为,不知梁掌柜可否替我找个够分量的人,替我与小尾老说合一二?”
梁云沉吟片刻,开口说道:“这倒不算难事,我可以找汪海主。他与福广记一向关系不错。”
“那就多谢梁掌柜了。”林可从桌子底下递了个红包过去:“还望你日后多多帮衬。”
梁云喜笑颜开:“这是自然。对了,马家倒了之后树倒猢狲散,一个叫小翠的侍女孤苦无依,甚是可怜,听说也被牵连进邪.教的案子里去了,前些日子她托人求到我这里,我看她不过是在马家干活罢了,也没干什么犯禁的事,林大人,你看……”
林可心中暗暗骂了一句老色鬼,脸上却什么都没显出来。
这世上苦命女子实在太多,她到底没法一个个救过来。梁云虽有些好色,为人却多少还算正派,小翠跟了他,总比落到其他人手里,甚至没入妓籍的要好些。
心中轻叹了口气,林可替梁云满上一杯酒,笑了笑道:“竟有此事,我一定拜托县尊好好查一查,定要还小翠姑娘一个清白。”
梁云将酒一饮而尽,两人各怀心思地一笑,之后便尽是风花雪月,再未谈到什么正事。
双方在席上皆有所得,这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梁云酒量不错,等他喝得大醉被扛了下去,林可也已有八分醉意。幸而古代的米酒跟现代的白酒没法比,她看着满桌杯盘狼藉,有些难受地按了按太阳穴,双手撑着桌沿打算站起来,却忽感一阵晕眩,差点站立不住。
幸而旁边及时伸出一只手来,稳稳扶住了她。
十一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大人,您喝醉了。”
他出现得突兀。
林可一怔,随即皱眉看向他:“你一直跟着我?”
虽是问句,她的语气却是无比肯定。
“我毕竟是密卫。”
十一松开手后退几步,垂眼看着地面,面无表情道:“主子的命令就是一切。”
这个“主子”指的当然不会是林可。
林可眯起眼睛看了他一会,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意:“所以?”
“我必须保证大人的安全。”
十一平静地说道:“如果大人坚持要前往彭屿,就请先杀了我,以我失职,从此无颜去见主子。”
☆、第66章长大
十一站在林可面前,脸上是一贯的木然神情。
平时他也有喜怒哀乐,也有爱吃的东西,讨厌的事物,可一旦进入任务状态,他就变成了一个没有感情与思想的泥偶,似乎除了命令以外什么都不在意。
谁都没法跟一块石头吵架。
林可看着他,怒意竟意外地一点点平息下来。她实在没什么爆粗口的动力,只好微微叹了口气,抿唇问道:“若我不杀你,又坚持要去彭屿呢?”
十一淡淡回答:“绑人,烧船,总有办法。”
林可挑了挑眉:“那我若杀了你呢?”
“那就说明您决心已定。”十一面不改色地回答:“我死了,小十七会把剩下该做的事情做完。”
“原来如此。”
林可注视着他的眼睛,轻轻呼出一口气,随即拿出随身带着的一把匕首,心平气和地缓声说道:“孟昶青的知遇之恩我记在心里,以他的多疑,派人看着我,我同样可以理解,只是我能在一定程度上听从他的命令,却不愿事事都受到他的摆布,如果跟你一样,一辈子都是他手中的提线木偶”
她勾起唇角,露出一个说不出什么意味的笑容,没有对十一动手,却毫不犹豫地将刀刃横在了自己的脖颈之上,一字一句地开口道:“那我还不如现在就死在这里的好。”
十一的神色第一次出现了变化。他呼吸一窒,喉结上下动了动:“大人……”
林可的语气如此平静,却透出一种破釜沉舟、不容置疑的决心,仿佛冰面下奔腾涌动的湍流,那种隐隐透出的疯狂令人心生恐惧。
皮肤上已经出现一道血线,林可却毫不在意。她后退几步,脊背靠上书房的墙壁,漫不经心地朝周围扫视一圈,笑了笑对十一说道:“我身边大概跟着不止一个密卫,不过他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不然我手一抖,说不定就要血溅五步。”
一片静默。
十一站在原地,静静地望着林可,像是在权衡判断些什么。良久,他轻声开口:“您在主子眼中,从来不单单只是棋子。”
顿了顿,他接着说道:“包括我在内,您前往彭屿时,身边至少带上五个密卫。”
“可以,都带上也没有什么关系……”
在林可看来,她与姓孟的本来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既然意见已经统一,她当然不会对被监视提防之类的事情斤斤计较。只是十一答应得干脆,连半句多余的讨价还价也没有,林可反倒将信将疑起来。
皱眉打量了十一几眼,她迟疑片刻,狐疑地问道:“只是你妥协得这么容易,不会还有什么阴谋吧?”
“大人已经探到了我的底线,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您去死。况且再劝也没用……”
十一木着脸回答:“我口才太差,自己也是知道的。”
他一向不苟言笑,然而此时周身的氛围,不知为何看上去却多少有几分愁苦。林可望着他眨了眨眼睛,方才弥漫在两人之间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气氛刹那间烟消云散。
“…………”
好匕首,林可忽然有点想笑。她干咳几声忍不住安慰道:“其实也还好,你看军旗上的滚……貔貅瘦了不少,这不就是你的功劳么?”
十一默默地看了她一眼,果断转换话题道:“这些天我得到一些消息,既然您决心前往彭屿,这些情报,您或许应该知道。小尾老张友德五个月前与上寨的刘凡打过一仗,这种摩擦很常见,很多人包括张起都没把这当成大事,连张友德自己也以为是普通的冲突,但这件事背后,隐隐有汪直的手笔。”
林可一怔:“汪海主?”
“密卫的重心从来不在海上,所以我们知道的也不多。”十一道:“我们只能从些许小事中推测出这个结论,是否可靠,还要靠您自行判断。”
“汪直想做什么?”林可皱眉:“这可不像他的性格。”
汪直一向有“仁厚长者”的名声,他是往扶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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贩卖大楚丝绸起家的,虽说有机会也一样干些无本生意,但总体上偏向海商而非海盗,几年前甚至还娶了个大名的女儿,在扶桑装模作样地弄了个贵族当。与那帮穷凶恶极的同行们不同,他不喜杀人,能和气生财决不谋财害命,做事从来留有一丝余地,很有些以理服人的意思。就是林可听过他的事迹之后,也很难想象这么一个人会暗中推动小尾老与刘凡之间的矛盾这对汪直能有什么好处?
不过密卫有一套完整的情报系统,从来不会无的放矢。林可将这个情报记在心里,对十一说道:“梁云会替我引见汪直,等那边派人来了,立刻带来见我。”
十一开口应了。林可按了按太阳穴,算算时间,今晚大概又没几个时辰能睡了。她要去彭屿也不能说走就走,还有许多事要安排下去。这次云阳保卫战里也涌现了不少战斗英勇的典型,正好趁此机会,把想了很久的军功章系统给鼓捣出来。有两个村子遭难,抚恤工作必须得做好,孤儿院也应该办起来了。另外,若那帮子土豪大户趁着卫所里没有能主事的人闹起来,那也是件麻烦事,临走前她必须得稍做安排…………
方才与十一对峙时,肾上腺素那么一上涌,就把醉意生生给压了下去。如今放松下来,林可又有些昏昏沉沉起来,她晃了晃脑袋,一边整理心中的各种念头,一边扶着墙脚步不稳地走了几步,没看清脚下的石子,差点一头栽到地上。
十一从后头揽住她,皱眉想了想道:“我带您回去。”
带回去,怎么带?
林可的反应比平时要慢些,“公主抱”三个字刚从脑海深处蹦出来,她的身体就是一轻。
下一刻,十一稍一用力就把她丢到了肩上,身手极其矫健,动作无比麻利,仿佛他每天都要扛十个八个的麻袋。
林麻袋可一脸懵逼。
十一想了想,略嫌弃的补充了一句:“若您想吐,请务必提前告诉我一声。”
林可:…………
好气人啊但还是要保持微笑。她算明白为啥那么多妹子中意她了,都特么是这群不争气的男人衬托得好啊!
不过说实在的,被扛着还真比自己走路要舒服那么一点。眼皮不住地要合上,糙惯了的林可也懒得再矫情,索性破罐子破摔,调整了下姿势让自己更舒服些,一边有些困倦地说道:“算了,不过你回去时记得避着点人,我大小好歹是个官,叫你这么扛回去,若被李飞他们看到了还挺丢脸的。”
她倒不介意了,只是经她这么一扑腾,十一的身体却莫名其妙有些僵硬起来。林可本打算抓紧时间眯一会,发觉十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便觉有些奇怪,睁开眼睛正想再说些什么,就冷不防地被甩在了地上。
这下摔得极重,林可一下就被跌得清醒无比。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她危险地半眯起眼睛看向十一,怒火中烧地斥道:“你干什么,我好歹是你的顶头上司,不是他.娘的麻袋!”
十一抿唇一言不发,脸上虽还是没什么表情,耳朵尖却有些泛红。与唐七不同,他早就知道林可的性别,但从未有过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顾虑,唯独今日,不知为何会有这样的奇怪反应。
两人对视一会,林可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顿了顿,立刻低头检查自己的衣着。但衣服都好好地穿在身上,连锁骨都没露出来。她重新抬起头,皱着眉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了?”
十一默默地移开视线,迟疑片刻,终于开口提醒:“大人,您胸口……以后最好用布带缠上。”
“……”
林可猛地瞪大眼睛。
“您十五岁了。”十一眼神闪烁,缓缓说道:“已经……长大了。”
瞬间听出十一的潜台词,林可一脸懵逼地呛咳了几声,方才缓过神来,很是尴尬地反驳道:“不必你多说,我也早就已经开始缠布条了,为了以防万一,还特意多缠了几圈来着。”
“…………”
十一望向她的胸口,顿了顿,神色明显有些疑惑。沉吟片刻,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目光复杂、欲言又止地开口问道:“您……缠了几层?”
林可:“七、七八层?”
十一:…………
林可:???
沉默良久,十一终于面无表情地开口,语气里带着点七分同情、十分微妙的意味:“大人,您……为了避露陷,您以后最好还是少缠几层吧。”
☆、第67章联合
随着年龄的增大,林可女扮男装的难度也在直线上升。没办法,上辈子在街头惊呼一瞥时被人当作男人是一回事,这辈子与军营中的将士朝夕相处时要瞒天过海又是另一回事。
说实在的,林可很想改造这个世界,让妇女能顶半边天的社会提前出现,得自己一天到晚地提心吊胆、藏头露尾。但女权,或者说平权从来不是一蹴而就的,没有一定的社会学基础与经济基础,哪怕每天上街游.行搞个大新闻喊破了嗓子也是白搭。所以林可也只好继续顶马甲,装男人,听十一瞎bb。
林可与十一就如何缠好布条这一重大课题做了充分与深入的探讨,等说完该说的之后,两人大眼瞪小眼。
沉默,无尽的沉默。
尴尬,无尽的尴尬。
林可首先坚持不住了。她头仍旧晕晕沉沉的,还指望十一能送她回房,让她赶在天亮前好好睡一觉呢,于是只好随便说点什么来打破这糟心的气氛:“你们密卫一个个都挺多才多艺的啊,那什么,好像没什么你们不会的。”
十一:“嗯。”
林可硬着头皮继续尬聊:“有女扮男装这项技术,你们密卫里是不是也有姑娘啊。”
“……”
十一木着脸看了看她,目光那叫一个一言难尽:“没有,但初六通男扮女装。”
林可:…………
十一干巴巴地补充:“初六是我哥。”
林可:…………
一切尽在不言中,不知怎么的,林可也许好像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比如,十一是怎么熟练掌握女扮男装这项难度sss的技能的。
烛火噼啪一声。
沉默,无尽的沉默。
尴尬,无尽的尴尬。
林可被他们密卫圈的真性情给深深感动了,默默扭头干咳几声,当机立断地决定还是艰苦奋斗,自己爬回卧房算了。
但福无双临,祸不单行,这显然不会是一个平静的夜晚。林可扶着墙还没走出几步,三子与李飞就兴兴头头地冲了过来。这两人手里破天荒地拎着公文,脸上挂着几十步远就能看到的傻笑,望见林可眼睛就是一亮。
“林哥!”三子几步甩开李飞,顺利占据了有利地形,手里那本公文差点戳到林可脸上:“你让我拟的表彰名单,我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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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连夜给赶出来了,嘿嘿嘿嘿,你瞧瞧,嘿嘿嘿嘿,你快瞧瞧!”
林可觉得胃隐隐地疼了起来:“这么快,好,我看看。”
“林哥,先看我们二营的!”李飞也赶了上来,不爽地瞪了三子一眼:“我们二营这次各个奋勇啊,三队长还伤了一只眼睛,林哥,你可要给他弄个一、一……对,一等功!还有那个什么冲锋勋章!”
“呸,熊胖子你想得美。”三子不乐意了:“林哥之前就跟咱们说了,冲锋勋章总归也就只有十枚,凭啥你们营就这么占一个?凭你脸大啊?”
李飞丢给他一个藐视的眼神:“上回你们四营在对战演习里是不是输给咱们二营了,嘿,手下败将就别得瑟了,趁早哪儿凉快哪儿带着去吧。”
“那是因为林哥把新制好的长.枪给你们装备上了!”三子愤愤道:“哪能每回都让你们占便宜,我不管,这次勋章咱们四营至少要占一半!”
这两人针尖对麦芒,越吵越凶,因为跟着林可久了,嘴里还一串一串的新词往外冒。
林可发现自己的胃好像真的开始疼了。她轻轻叹了口气,开口说道:“都闭嘴。你们只管把名单递上来,后面记得附上详细事迹。具体选谁,怎么评,我自然有我的考虑。”
李飞倒还是很听林可的话的,但三子却有些委屈,他小心翼翼地扫了林可一眼,弱弱地抗议道:“林哥,咱们四营这回是真立了大功的,兄弟们大出血,好些银子丢战场上都没找回来呢!”
“我知道。”
林可又好气又好笑地看了看他:“这些因素我都会考虑进去的,猴急个什么劲。放心吧。你们两个都得学学人家十一,一营烧了广川号,这也是大功吧?他站旁边这么久,说什么了吗?对了……”
她索性转向十一,和颜悦色地问道:“你的公文准备好了么?你觉得一营哪些人能申请冲锋勋章?”
“……”
十一想了想,淡淡开口:“全营。”
林可:…………
她错了,她特么就不该指望十一有温良谦让这种稀缺品质。
“你们这帮兔崽子。”
心累无比地揉了揉太阳穴,林可问道:“还有三营的呢,叫明晨把公文也一起拿过来算了。我斟酌一下,尽早给你们答复。”
三子和李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李飞从怀里又掏出一份公文来,嘿嘿笑着说道:“明晨那小子叫我一块带过来了,这一吵架,我就忘了拿出来了。”
没想到李飞这浓眉大眼的也会玩这种小心机,林可连吐槽的力气都没有了:“行了,都给我滚回去等着。谁再敢瞎吵吵,小心本大人翻脸啊!”
有这一帮让人操心的手下,林可觉得自己简直要短寿十年。不过……林可苦中作乐地想,他们争得这么厉害,说明这套机制还是行得通的。
林可上辈子就是个小老百姓,对现代军队是怎么样的,也只有一个非常直观而浅薄的印象。一切从头开始,她只能小心翼翼地摸着石头过河。在林可看来,一支有军魂的军队才能拥有真正的战斗力,培养军人的荣誉感,就是养成军魂的第一步。所以她尝试着提高军饷额度,建立战功与勋章制度,甚至花了大笔银子订购军服,力求将士兵打造成为一个人人艳羡的职业。
孟昶青曾说过,用人之道在于一个利字,利益能够保证忠诚,若在保证足够利益的同时,还能让人看到光明的前景,那么任何人都会变得死心塌地。
但利益可以将人绑上战车,却不能让一个人心甘情愿地使出死力。只有同时满足人们神上的需求,让他们相信自己做得是一件高尚的、有意义的事情,才能真正立于不败之地。目前来说,虽然的手段依旧稚嫩,但林可已经试着踏出了关键一步。
其代价是苦逼的林可又双一次变穷了。
军服、赏金、授勋仪式、赔偿张起的损失…………一项项支出简直要把林可掏空。
黑吃黑会上瘾的,讲真,她已经开始期待把彭屿的物资搬回来的那一天了。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这个时代,信息传递的速度是很慢的。只有等蔡九头战败的消息传到彭屿,彻底发酵,林可才能前往那个海盗窝,攫取属于她的那一份利益。
与此同时,扶桑。
一处草屋伫立在梅林之中,花季未到,满园只有枯枝嶙峋,别有一番清寂的意味。一个身穿大楚服饰的中年男子跪坐于狭小斗室里,轻嗅杯中袅袅茶香,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元夜,你这一手茶艺可是愈发进了。”
“汪兄。”
对面的吴元夜叹了口气:“若非与你是老交情,我可真不愿意招待你这个俗人。”
“若跟你一样,千里迢迢来扶桑学这些东西才叫雅。”汪直装出一脸牙疼的表情说道:“那我还是俗着吧。”
“夏虫不可语冰。”
吴元夜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扶桑茶道,以‘和、敬、清、寂”四字为骨,称为茶禅一味,其中.共有七大美…………”
“停,停!”汪直这回是真的牙疼了:“元夜,你就饶了我吧,我就是一唯利是图的商人,真听不懂这一套一套的茶道。我这次来,其实是有别的事情想跟你求教。”
吴元夜叹了口气:“说吧,谁让我上辈子是欠了你的呢?”
汪直笑眯眯道:“你也知道,我一直想要往南洋走一走。可小尾老跟块又臭又硬的茅坑石头一样挡在那里,谈又谈不拢,踢又踢不掉,我实在是很为难。我前段日子稍稍试探了一下,发现彭屿的实力虽衰减了些,轻易却还是拿不下来。我是个商人,不喜欢动刀动枪的,你看看能不能像个办法,兵不血刃端掉小尾老的老巢。”
“若早个五年,我会劝你放弃。张友德是一头老虎,杀性太强,一力降十会,正是你这种人的克星。”吴元夜说道:“但如今,这只老虎年纪已经太大了,他的五官不再敏锐,爪子不再尖利,无法震慑住那些潜在的敌人。坟墓已经筑好,你只需要推上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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