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长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海鶄落
后面的众人随后赶到,见到皇上纷纷下马跪拜。
先前去往南门外传旨的禁卫已经将情况告知了皇上,皇上也不是傻子,猜到二人因为什么起了冲突,虽然长生官服多有破损,看似是被追杀的一方,实则却是打人者,因为长生是武举状元,真要动手,十个李保也不是他的对手。
李保可能确是咎由自取,但此人毕竟是自己的兄长,千岁王爷,被臣子打成这个熊样儿,身为弟弟总要有个态度才行。
皇上板着脸冷声下旨,并未责罚李保,而是削去了长生太子太师一职,罚俸一年。
对于皇上如此处理,李保并不满意,因为太子太师本来就是个从一品的虚职,而今长生还有骠骑大将军一职,也是从一品,处理了就跟没处理一样,长生还是大权在握,还是官居一品。
至于罚俸一年更是没用,长生接受了倪家的家产,富可敌国,别说罚一年了,就是罚一辈子他也不在乎。
处罚了长生,皇上亲自将李保迎进了皇宫劝慰安抚,长生则重新上马,与大头等人优哉游哉的回返御史台…...





长生 第二百八十三章 如实相告
痛殴了李保,长生只感觉浑身舒泰,神清气爽,什么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不过是懦夫为自己的胆小怕事所寻找的借口。如果在不该忍的时候忍了,在不该退的时候退了,就等同直接露怯示弱,换来的绝不是皆大欢喜和天下太平,而是对方变本加厉的得寸进尺。
经过此事,大头等人对长生佩服的五体投地,不但佩服他痛殴亲王的勇气和胆识,更佩服他在整个过程中对细节的把握和对尺度的掌控,让对方丢人丢到极致的同时将自己的损失降到了最小,动不动就怒发冲冠,玉石俱焚,那不是无畏和勇敢,而是愚蠢和鲁莽。
长生本就出名,经过先前的“沿街逃命”,认识他的人更多了,半个长安的人都知道他把吉王打的鼻青脸肿,便是无知的妇孺也知道他先前的逃命只是在戏弄李保。
长安民众原本对他的评价褒贬不一,有些人认为他年少有为,武功高强,清除阉党,整顿吏治。但也有不少人认为他只是运气好,受到了皇上和倪家的赏识才有今天的地位,平日里嚣张跋扈,对朝中官员想抓就抓,对参奏弹劾自己的言官打击报复。
经过此事,谁也不敢再小瞧他了,因为他并不是欺软怕硬,只敢挑软柿子捏,他连亲王都敢打,那是真的谁都不怕。
不止长生开心,大头等人也很是开心,长生虽然比他们年纪都小,却待人宽厚,虑事周详,值得众人信任跟随。
五人说笑着回到了御史台,长生回住处换衣服,武将官服只有这一套,没有替换的,他也懒得穿戴文官官服,便换上了便服。
大头在长生身边伺候着,“大人,有件事情我想不明白。”
“什么呀?”长生随口问道,先前自城外大头是真想代他动手的,之所以将金印还给他,为的是杀掉李保之后逃出长安,浪迹天涯。
“李保可是皇上的亲哥哥,您打他的时候就一点儿不犯怵?”大头问道。
“不犯怵,”长生摇头,“因为我知道他跟皇上的关系并不好,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即便他跟皇上的关系很好,我今天也会揍他。”
“您怎么知道他跟皇上的关系并不好?”大头好奇。
“李保与陇西郡王李茂贞私交甚笃,李茂贞拥兵自重,对朝廷阳奉阴违,皇上早就对其多有不满,”长生说到此处压低了声音,“而且先前我与师伯擦肩之时,师伯让我下手注意轻重,别把李保打死了,我对这个李保少有了解,但我师伯肯定心里有数,他既然让我打,自然是知道李保与皇上关系不好,打了也没事儿。”
大头闻言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实则我也觉得皇上在保全您,如果皇上真想严惩严办,就不会自宫门外轻描淡写的对您小惩大诫了。”
长生点了点头,转而自床下拖出了两口箱子,“走,跟我出去一趟。”
长生研磨配药的时候大头就在旁边,而送给八位紫气高功的礼物也是大头自太平客栈取回来的,他知道这两口箱子里装着什么,自然也就知道长生要去哪儿。
张善所统领的兵马驻扎在城南,没有圣旨,将领是不能统兵进城的,知道长生肯定会来,张墨便自军营等候,并未进城寻他。
长生来到帅营的时候张善兄妹正在吃午饭,见长生和大头来到,兄妹二人并未起身,张善指了指一旁的座位示意他们坐下,而张墨则随口说道,“我听说皇上把你的太子太师给免了。”
“是啊,还罚了我一年的俸禄。”长生笑道。
“这家伙实在是太讨厌了,无知自大,纠缠不休,”张墨说道,“若不是大哥拦着,我早就动手了。”
张善一手端碗,一手夹菜,“总不能一家人全唱黑脸,长生已经劣迹斑斑,臭名远扬,这种受人诟病的事情依旧交给他来做。”
“我的名声没那么坏吧?”长生讪笑。
“你以为你的名声很好吗?”张善随口反问。
见二人与长生说的都是私密话,大头感觉自己待在一旁不太好,便指了指装有八个金盒的箱子。
长生会意,冲张善说道,“大哥,当日您请了八位真人护送倪家众人,倪倬临走时让我事后答谢诸位真人,我给他们每人准备了一件礼物,您看怎么送给他们合适?”
“多此一举。”张善瞅了长生一眼。
“交给我吧,晚些时候我转交他们。”张墨接话。
长生点了点头,“也好。”
“大人,夫人,御史台还有公务,我先回去了,”大头起身告辞,“张真人,小人告退。”
张善点了点头,张墨放下碗筷将大头送出帐外。
待大头离开,张善出言说道,“你为人处世还是很成功的,身边的这几个朋友都很不错。”
长生应声起身,将另外一口箱子抱到了桌案上,“行军打仗多有危险,我抽空为你们配制了二十几种应急的药物,外敷内服都很便利。盒子里的三枚是药王留下的三枚银丹,解毒,疗伤,回天各一枚,留待危急时刻使用。这本账册里记载了倪家在各地的产业,这枚金印也是倪家留下的,持拿金印可以随意自倪家各地产业抽调银钱米粮。”
听得长生介绍,张善出言说道,“有心了,这些东西我们的确用得着,不过那枚回天银丹你自己收着,以防不测。”
“不用,我精通岐黄之术,若有需要可以再行配制。”长生摇头。
“我让你收着你就收着,”张善说道,“你得罪了那么多人,想取你性命的人不在少数。”
长生熟知张善脾气,知道他作风霸道,说一不二,便不再推辞,自其中取出那枚回天银丹贴身收藏,转而出言说道,“而今大哥手握兵权,我又主政户部,皇上对我们定然多有猜忌,日后调配军需之时我若是厚此薄彼,怕是会授人以柄,遭人诟病,户部的军需照常供给,若有不足,就自倪家产业中抽调补充,这是我们的私产,旁人也不能说三道四。”
张善端杯漱口,没有接话。
张墨接口说道,“这毕竟是倪家的产业,我们岂能视为私产?”
长生摇头说道,“没事的,我前些天为了汗血宝马去了一趟庭州,偶然得知有西域马匪为难倪家众人,恰好那里有一队驻守孤城的老兵,我便带队将那群马匪尽数剿灭,然后连夜返回,此举也算解了倪家燃眉之急,若是倪家再有危难,我也不会袖手旁观。”
二人先前并不知道长生西去一事,听长生讲说方才知道此节,对于长生的坦诚兄妹二人多有赞赏,张善赞赏的是长生不忘前事,不负旧恩的仁义,而张墨赞赏的则是长生光明坦荡,毫不隐瞒的真诚。
见张善和张墨没有接话,长生又道,“倪倬临行之前有过交代,只道倪家财物取之于民,理应用之于民,大哥统兵出征,讨逆平叛乃济世善举,倪家援助钱粮也算是积德行善,增长福报。”
听长生这般说,张善方才点了点头,“难得倪大人有这般胸襟。”
长生随后又将服部香奈一事意简言赅的说与二人知道。
得知有人曾经冒充自己,张墨多有惊讶,“此人的易容术已然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对,”长生点头,“不过此人虽然能模仿你的容貌和声音,却不得模仿你的气息。”
“此人自我们身边潜伏这么久,我们竟然未曾察觉,”张墨看向张善,“大哥,你说此人先前化作了谁的模样?”
“那时我们正在招募兵马,除了一众坤道,身边还多有闲人。”张善摇头说道。
长生接口说道,“此人之所以冒充你,只为得到混元神功并刺杀于我,而今目的已经落空,想必不会再故技重施,只要我们小心提防,多加注意也就是了。”
三人说话之际,帐外有人进来汇报军务,待来人离开,长生又将龙脉图谱一事和盘托出,连同日本派出了数千名武士潜入中土一事也详细告知。
听得长生讲说,张善的神情异常凝重,眉头紧锁,久久不语。
“皇上知不知道此事?”张墨问道。
“知道,”长生说道,“据服部香奈所说,不久之前皇上曾经派了两个司天台的官员去过我的家乡,自我当年躲避天雷的山洞里发现了一枚妖龙逆鳞,故此他们怀疑我是乱世的奸臣,再加上我是孤儿,倭寇便从中大做文章,栽赃诬陷,试图让皇上认为我是日本遗孤,我担心隐瞒遮掩会加重误会,便将此事如实上奏,好在皇上并未被倭寇误导,将那份龙脉衍续图谱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并让我全权处理此事。”
“你做得对,似这种事情,越是隐瞒越容易误会。”张墨说道。
“妖龙逆鳞是怎么一回事?”张善问道。
长生说道,“当日曾经有蛇蟒之属借我气息躲避天雷,当晚风雨交加,雷声大作,我被天雷震晕了过去,早起之后自洞口发现一枚鳞片,当时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便随手将其插进了石缝。”
“你的命数的确与众不同,”张善点到为止,“那枚龙鳞现在何处?”
“不清楚,”长生摇头,“想必被那两个司天台的官员带了回来。”
“设法寻回。”张善说道。
长生不明所以,疑惑歪头,“寻它作甚?”
“若此物真是龙之逆鳞,便可以感召青龙…...”




长生 第二百八十四章 家人团聚
“感召青龙?”长生大感好奇,“拥有龙鳞便能感召青龙?若是召得青龙,那青龙又能做些什么?”
张墨原本正在收拾桌案上的碗筷,听得长生发问,便停下手上的活计看向张善,等他回答。
张善端起茶杯喝茶漱口,转而放下茶杯出言说道,“但凡龙属,鳞片皆为一元之数,共有十二万九千六百片,但不是所有龙鳞都能感召青龙,只有生于颌下的那片逆鳞才有此神效。”
张善说到此处略做停顿,长生和张墨皆未打岔,静等下文。
张善继续说道,“韩非子有语,‘夫龙之为虫也,可扰押而骑也。然其喉下有逆鳞径尺,人有撄之,则必杀人。’为何触及逆鳞,龙会暴怒,那是因为逆鳞所在之处乃是龙的命门要害,等同蛇之七寸。而龙之所以能被人驾驭骑乘,乃是因为那片颌下的逆鳞不曾归位,仍是蛇虫之属,神性不全,倘若逆鳞归位,龙就会齐全龙身,腾云升天。”
“大哥,你这是道听途说还是确有其事啊?”张墨追问。
“真伪不得而知,但《无上秘要》中确有记载,”张善说道,“相传蛇蟒之属渡劫百不成一,故此有道行的蛇蟒到了渡劫之日便会寻找天命之人,潜伏其左右,借助天命之人的气数躲避天雷,由于天命之人气数异于常人,天雷会投鼠忌器,故此渡劫蛇蟒有时可荫庇受益,顺利渡劫。”
“何为天命之人?”此番插嘴的是长生。
“你就是天命之人。”张善随口说道。
见长生疑惑未解,张善又补充道,“世人何止千万,但大部分人都是普通人,左右不了民生时局也影响不了江山社稷,只有极少数的天命之人才能改天换日,指点江山。天命之人也并不只有你自己,似我们兄妹也是天命之人,那些拥兵自重的节度使亦是天命之人,连你最为讨厌的花子头儿龙颢天都是天命之人,不过同为天命之人,也有轻重之分,你的命数明显比我们要重。”
长生皱眉追问,“您的意思是天命之人并不一定就是好人?”
“对,”张善点头,“天命之人只是命数异于常人,能够影响民生社稷,而不是肩负着什么具体的使命,天命之人可能是力挽狂澜的英雄,也可能是谋朝篡位的枭雄。”
长生闻言没有再说话,他再次想到了师父罗阳子在世时对自己所说的话,师父早就发现自己乃天命之人,担心自己身有残疾且多遭不幸,导致性情偏激,误入歧途,故此极力劝说自己入道修行,以此平和心境,秉承良善。
当日罗阳子的一些话他还不是非常理解,此番回头再想便恍然大悟,包括师父对自己的一些说教也是有的放矢,遇到他人挑衅时是忍耐还是反击,只以自己内心能够保持平和为准,如果自己会生闷气,那就别忍耐,直接给与反击,如果自己没当回事儿,那就克制忍耐,一笑置之。罗阳子之所以有这样的教诲,也是担心他心中会聚集太多的怨气,最终令他暴怒发狂。
“大哥,继续说那逆鳞。”张墨自一旁好奇催促。
张善点头说道,“道家的承负和佛家的因果实则是一个意思,追求的都是公平二字,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得了人家的好处就是欠了人家的债务,不把债务还完是难得圆满的,蛇蟒渡劫亦是如此,若是独自经受天劫而不死,则直接化龙飞升。若是借助他人庇护而逃过了天劫,虽得龙身却神性不全,只有投桃报李,偿还了他人的恩情,才得龙身完整,腾云飞升。”
张善言罢,张墨出言追问,“你的意思是那片逆鳞是那条青龙故意留下的,只为有朝一日长生遇到危难,它便现身救急,偿还当日的恩情?”
“想必是这样。”张善点头。
“它是认长生本人,还是只认持拿逆鳞之人?”张墨再度追问。
“自然是长生本人,”张善说道,“不过逆鳞等同借据,债主只有借据在手,才能讨还旧债。”
“只能感召一次?”张墨又问。
张善瞅了张墨一眼,“那是自然,欠多少还多少,总不能人家欠你一两银子,你向人家讨要一百两。”
张墨可不怕张善,笑着打趣“便没有点儿利钱?”
张善懒得与张墨说笑,冲长生正色说道,“尽快寻回那片逆鳞,终有一日用得上。”
“那东西还不一定在谁手里呢,”长生说道,“那两个司天台的官员找到那处山洞时,倭寇也在附近,二人的一举一动都被倭寇看的一清二楚,二人若是没有拿走那片逆鳞,逆鳞想必就在倭寇的手里。”
“不管在谁手里,都尽快寻回。”张善沉声说道。
长生点头,“此番前来中土的倭寇之中似乎也有道门中人,他们称之为阴阳师,此人貌似也会道术,而且多有见识。”
“倭人的法术得自前秦,与中土的道术多有不同,这群倭人不可小觑。”张善说道。
“大哥,依您之见,这群倭寇前来中土有何居心?”没有日本人在场,长生便一口一个倭寇,如果有日本人在场就得说日本人了,因为倭寇是骂人的话,当着日本人说倭寇就像当着和尚骂秃驴。
此前长生曾经说过日本人是冲着龙脉来的,张善不太明白长生具体问的什么,便不曾接话。
长生见状急忙换了个问法儿,“他们是想破坏我们的龙脉还是试图借用我们大唐的龙气?”
“这两种可能都有,”张善说道,“我怀疑中土有人在暗中帮助这些倭人,数千日本武士,不可能都会说我们的语言,眼下朝廷正在大肆搜捕遣唐使,如果没有内应,这么多人的食宿都成问题,更别说隐藏行踪,潜伏作祟了。”
“一般人没有这么大的实力,养不了这么多人,除非是盘踞一方的节度使。”长生猜测。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些节度使多有不臣之心,通倭借势之事他们干得出来,”张善说到此处抬头看向长生,“你肩上的担子也很重,似这种事情只能由你费心查证。”
“交给我,”长生点头,“此前我已经命人暗中搜查这些倭寇了,这可是数千名武士,不比寻常士兵,倘若他们聚众起事,地方官府根本就拦他们不住。”
“我们也不能只顾内忧,不管外患,这些倭人实属祸害,”张善说道,“你密切关注此事,倘若知道了他们的下落,立刻通知我,我会分兵围剿。”
二人说话,张墨插不上嘴,便提起茶壶为二人倒茶,桌案上原本只有两个茶杯,一个是张善的,一个是张墨的,张墨为张善倒满茶水之后随手将自己的茶杯倒满,单手递给了长生。
张墨此举大显亲近,长生接过茶杯,心脏狂跳,原本头脑清醒,条理清晰,此时竟然心猿意马,一片空白。
张墨并未注意到长生的变化,见他不说话,便又将话题拉回到了龙鳞上,“大哥,若是寻回了那片逆鳞,当如何使用?”
“不清楚,”张善摇头,随即想起一事,“对了,我好像听父亲说过天仙观的扶风真人对逆鳞多有了解,天仙观位于山南西道,若是寻回了龙鳞,不妨前去求教于他。”
见长生不接话,张墨推了他一把,“听到没有?”
长生猛然回神儿,急忙放下茶杯开口说道,“听到了,天仙观的扶风真人,当日老天师元神出窍前往义庄庇护援手之时,我曾听他说起过此人。”
“你一定将此事放在心上,”张墨叮嘱,“若得感召青龙,危急关头便能力挽狂澜,震慑四方。”
“只可惜即便寻回了龙鳞,召得青龙,也只能借力一次。”长生说道。
见长生也与张墨一般态度,张善亦瞅了他一眼,“你俩还真是一丘之貉。”
长生闻言多有尴尬,一旁的张墨出言说道,“我们知道只能感召一次,但敌人和对手可不知道,要知道青龙乃是神物,若是现身于阵前,敌军定当心惊胆寒,全无斗志。”
“行啊,我不和你们说了,”张善摆了摆手,“我还要召集他们开会议事,这段时间你也多有辛苦,让长生陪你进城转转吧。”
“也好,”张墨伸手指着装有礼物的箱子,“这些东西你别忘了交给行云子他们。”
张善尚未接话,长生便抢先说道,“大哥,据倭寇所说那逆鳞的主人乃是一条妖龙…...”
不等长生说完,张善就摆手打断了他的话,“龙也分先天龙属和后天龙属,倭人所说的妖龙指的是后天龙属,泛指蛇蟒渡劫化龙,不管是先天龙属还是后天龙属,一旦成龙便没有高下之分,就如同科举入仕和捐纳入仕,两者皆为朝廷命官。”
与张善的这番谈话令长生困惑尽去,知道张善要开会议事,便不再耽搁,离座起身,拱手告辞。
起身之后才想起张墨先前递过来的那杯茶自己一直没喝,担心张墨误会自己是因为嫌弃才没喝,便想端起来喝上一口,但是又感觉已经站起来了,若是再端杯喝茶貌似太过刻意,而且还有点儿那什么。
本就迟疑犹豫,一抬头却发现张墨正在笑噱的盯着自己,越发不好意思,眼见张善正在低头整理桌案,急忙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大帐…...




长生 第二百八十五章 春风得意
黑公子一直自大帐附近徘徊,眼见长生匆匆出帐,只当他遇到了什么危险或是急于离去,立刻自不远处跑过来接迎。
不曾想长生并没有急于离去,而是自帐外大口喘气,连连搓脸。
黑公子不明所以,疑惑歪头,上下打量。
就在此时,张墨自营帐里走了出来,她大长生八岁,不似长生那么拘谨,四顾之后随口说道,“离城不远,我就不骑马了。”
“哦,好。”长生急忙点头。
二人步行离开营地,走向北面城池,长生极少与张墨并肩行走,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和尴尬,便一直牵着黑公子的缰绳不曾松手。
两人都不说话,气氛便免不得有些尴尬,长生有心打破僵局,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长生很希望张墨能主动开口,缓解沉默所带来的压抑和尴尬,但张墨却一直不开口。
沉默的时间越长,尴尬的气氛就越浓重,最终还是长生鼓起勇气打破了僵局,“前段时间我去了庭州一趟,买了几匹汗血宝马回来,想到你和大哥都有仙鹤为坐骑,我便将那几匹汗血宝马分给了杨开等人,其中一匹金色皮毛的汗血宝马让我送给了皇上。”
张墨点头说道,“不用时刻惦记我,我若是有什么需要自会跟你说的。”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开拔?去打谁?”长生又问。
“这么多军队驻扎在城外很容易发生变数,受阅之后我们就得离开了,”张墨说道,“至于打谁,目前也不得而知,不是我们想打谁就打谁,得看皇上的意思。”
长生又道,“十万兵马并不多,随便一个节度使手下都不止十万兵马,好在咱们有不少紫气高手。”
张墨摇头说道,“当日参加比武的三清同道大多已经回返各自宫观,眼下同行的多为上清同道,况且行军打仗不同于闯荡江湖,即便是紫气高手也不得自万军阵前横行无忌,更何况那些拥兵自重的藩镇麾下也不乏紫气高手。”
长生说道,“好在经过先前的童榜和正榜比武,大部分紫气高手都被朝廷招揽了,游离在外的高手并不多。”
1...105106107108109...23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