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海鶄落
“可是有什么发现了?”陆沉璧问。
暗卫行了一礼道:“是右相那边传来的消息。”他递上一封信,又道:“九公子已经找到,只是皇宫之中,属下不方便靠近,还请庄主示下。”
“皇宫?”梅无双闻言皱眉,他转头看向陆沉璧,却见他面上没有什么奇怪的表情。
陆沉璧冲暗卫道:“你先下去休息吧。”
暗卫应了一声,但却犹豫了一下未动,他道:“庄主,院中那些穿黑衣的……”
“不必管他们,你们做你们的便是。”陆沉璧道。
“可是我们每次去哪里,他们都要跟着,就什么也不做,但就是暗处看着我们。”暗卫说着顿了顿,缓声道:“有点得慌。”
谢松换了衣服正推门进来,恰好就听见了这句话。只听陆沉璧接着道:“那就让他们看着,难道还能看出花来不成?”
第61章
“看出什么花来?”谢松问。
陆沉璧瞥他一眼,冷声道:“还不是那些黑衣卫,给我哪里来的趁早回哪里去。小心让霜姐看到了,到时候看你要怎么场。”
“秦霜?她怎么了?”梅无双听见此言便问道。
谢松未接他的话,只是走到陆沉璧身边坐下说:“我待会便出去同他们说,不过也不知他们听不听我的。”
“我懒得管他们听不听,你招来的人,你负责弄走。”陆沉璧说着给暗卫递了个眼神,让他先下去。
谢松看着他手上捏着一个信封,便问道:“这是什么?”
“侯相爷递来的信,我还没看。方才他们说九儿找到了,只是在皇宫里,我们的人不好插手,只能等着官府的通知。”陆沉璧说着,将手上拿着的信封撕开。
梅无双见两人说话都不搭理自己,便搬着凳子凑近一些,挨着陆沉璧道:“这里面写了些什么。”
信纸展开,谢松倒是没有像梅无双一样,还是坐在自己的位置没有动。他端着茶抿了一口,想着待会要如何让那些黑衣影卫离开。
如若说那些人是留下来保护的,谢松心里是一万个不相信的,与其说是保护,倒不如说是监视更恰当一些。
原以为自己回来,韩舟的人就会离开,但现下的情况并不是自己多想的那般。谢松将水杯放下,便听见陆沉璧哼了一声。
他刚转脸准备问是怎么了,便见一张纸扔到自己的面前。
“你自己看看!”陆沉璧连着那张写满字的信纸也扔了过来。
一旁的梅无双被陆沉璧的样子吓了一跳,嘟囔了一句:“我还未曾看完呢。”但见着他这样生气的样子,又忙劝道:“好好的生这么大气做什么。”
陆沉璧瞪着谢松,见他面色渐渐阴沉了下来,才冷笑了一声道:“看起来人家是了心思找你,你倒是巴巴就凑了上去。现下不止是江湖通缉榜上有你的名字了,怕是皇城的公告牌上都要有你的画像了。”
方才谢松第一张接住的纸上是一副画像,画的不是别人,正是谢松本人的模样。而另外一张信纸上则是侯奕告诉陆沉璧已经找到了这些天来偷走孩子的人,不过让人逃脱了。其中一人蒙面一人未曾蒙面,故而画像只有一人的。
并且还告诉了陆沉璧当真是有国师此人,此次能找到幕后凶手多亏是国师报信,拖住了那两个恶徒,可惜的是国师年岁已高被那二人重伤,现下陛下已经下令全城缉拿这二人,并且重重奖赏了那位现在还躺在床上的国师。
谢松将信纸翻了过来,看见上面写着那些失踪的孩子已经死亡了五个,还剩下的孩子都陷入了昏睡中,太医来看了也束手无策。陛下下令将消息封锁,一切都要等那些孩子醒了再说。
“我明明是带着面具去的,他不应当知道的。”谢松迟疑着,将那张画像又展开看了看。觉得这幅画像倒又同自己不怎么像,只是眉毛眼睛处同自己却有几分相似,而画像上下半张脸倒是显得女气了一点。
谢松道:“自在师门的时候我便甚少出门,见过我的人也不多,也从未有人为我画像过按理说……”
他忽地想起了那祭司说见过自己的母亲,手中一顿,将这幅画像又展开仔仔细细盯着看了一遍。
这幅画像莫非是照着母亲的样子画的?谢松心里想着,便又伸手摸了摸这幅画眉眼之处。他自记事起便是在师父身边,从未有过什么与父母相处的回忆。他心中喃喃道,原来母亲是长这幅模样。
陆沉璧在旁边看着他伸手摸了摸这画像上的眉眼,又摸了摸自己的。心中奇怪,但又思及自己方才说过的话,似乎是说重了些。便又道:“其实也不是特别像,就是……”
“不。”谢松打断他的话,面上竟带上了笑。
“像的。”他将画像拿起来,冲着陆沉璧道:“你不觉得眉眼同我很像吗?”
陆沉璧皱着眉看他,迟疑道:“你……”
梅无双坐在一边没有说话,只是将那张信纸拿过来继续看着方才自己没有看完的地方。他仔仔细细将这张信纸看了两遍,然后道:“这些孩子昏迷过去,少不得是那个国师下了蛊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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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着顿了顿,缓缓道:“不如你向这位右相进言,说是你家刚好来了两位医术高明的客人,可以愿意前往一看。”
梅无双说罢整了整自己的衣襟道:“不说别的,这些年梅鹤山庄在医术方面的名声,也是江湖上有所闻的。”
“你要进宫?”陆沉璧问。
梅无双点头,他道:“这是接近那些孩子最好的办法,况且在皇宫里那么多人的眼皮底下,我谅那国师也不敢玩什么花招。”
谢松将那张画像叠得整齐放进胸口,陆沉璧见着他动作,眉头紧紧皱着,想问他这是做什么,可又碍着梅无双在旁边不方便开口问。
“沉璧?你可听清楚我说什么了?”梅无双见他一直望着谢松,半晌也没有回自己一句,便伸手戳了戳出声道。
陆沉璧一下回神,转头看梅无双,问道:“那你要等梅夫人来了才好。这件事我说了不算,还要问过祖母和梅夫人的意思。”
“这是自然。”梅无双点头。
他又坐了一会,只觉得面前两人之间气氛有些怪,想了想还是起身道自己先去看看陆老太太。临合上门的时候便听见里面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梅无双嘴撇了撇,心道有些什么悄悄话还非要背着自己说。
房中陆沉璧伸手要去拿谢松放在胸口的画像,却被他拦了下来。
“做什么?”两人几乎是同时发生。
陆沉璧气笑了,问道:“倒是你要干什么?一副自己的画像倒是要折得整整齐齐,还要贴身放着,什么毛病?”
谢松手搭在胸口,握着陆沉璧手腕的手松开,他缓声道:“只这是第一幅画像。”
这种蹩脚的谎话如若是平日里陆沉璧还懒得拆穿,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他才不相信有谢松说的这么简单。又听见谢松说这是第一幅画像,想起自己书房中那厚厚一摞画满他模样的纸,心中更是升起一阵怒气。
他伸出手道:“给我。”
谢松看着他,默了一会才伸手将胸口的画像拿了出来递到陆沉璧手里,嘴里还说着:“你不要弄坏了,我……”
原本是想撕掉了陆沉璧,反手便将拿画又扔回了谢松身上。
“你当我稀罕你的?拿走拿走!”陆沉璧见他将画像又小心回去,彻底黑下了脸。连人带画像一起叫着滚出了自己的房间,又吩咐了旁边的下人不许给他开门,也不许旁的人来打扰自己。
谢松站在门口,心中不知晓为何陆沉璧突然生了这么大气,往日里两人斗嘴也未曾将自己赶出房门过。
他看着面前紧闭着的房门,伸手敲了两下又唤了陆沉璧几声,都不见里面有回应。叹了一声,吩咐旁边的丫鬟留意着房里的动静,这便也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又将那副画像拿了出来细细看着。
谢松拿着一面镜子仔仔细细同画像上的人对比了一番,用手捂住下半张脸的时候,眉眼间的确是同画上人像极了,尤其是那双眼角微微上扬的眼睛。
摸了摸自己的眼角,谢松心里突然一阵满足,原来自己的眼睛同母亲如此相似。虽然他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连她怀抱的温度也记不清了。
但每当看着师弟师妹们的父母上山来看他们的时候,谢松心里总是想着自己母亲的模样,想着是不是也有一天自己的父母也会上山来看自己。
他对着镜子又照了照,看着自己的嘴唇和鼻子,心中暗暗想,是否是这里便是同父亲相像呢?
这般在脑中胡乱想着,谢松便在房中过了一日,最后实在是困极,坐在桌前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日他醒的时候,一睁眼便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眨了眨眼他一下坐起来,便瞧见陆沉璧正坐在自己的桌边看着书。
见他醒了便问了句:“昨日倒是用功刻苦,连床也不睡了。”
“我的画呢?”谢松问道。
陆沉璧放下书,语气平淡说:“在你的床头上,没人动你的宝贝。”
谢松转头一看,果然是放在自己的床边桌子上。他趿拉着鞋下床,用着旁边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洗漱完了才挨着陆沉璧坐下。
“坐我旁边做什么,还不看你的宝贝画去,小心待会就长翅膀自己飞走了。”陆沉璧说罢便又觉得自己这句话太阴阳怪气的些,有些后悔,抿了抿嘴又道:“看画也睡着,当真不知道在你在想些什么。”
谢松伸手圈住他的腰,埋头在他肩膀上,闷闷说:“就是有些高兴。”
“一副画有什么可高兴的?”陆沉璧问。
谢松摇头不言,陆沉璧见他不想说,心里虽然好奇也忍了忍,想着自己总会知道的,便伸手推了推他的头道:“快些换衣服,梅鹤夫人已经来了,现下正同老太太说话呢。”
第62章
房中的瓶中插了几支梅花,刚刚挑掉白发的陆老太太伸手摆了摆,正欲说话,便听见身边坐着的美妇人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陆婉望着梅三娘问。
梅夫人将手上端着的茶杯放下,瓷茶杯磕得一响,她冲着陆婉笑道道:“自然是笑你,也有因为儿孙事发愁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每每见着我都要说上自家的孩子懂事。”
陆婉挑眉道:“沉璧是向来都懂事,只是这件事情上同我闹了别扭。”
梅三娘见她面色又沉了下来,便也起了调笑的心思,只柔声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管那么多做什么,等到他们大些了,自然晓得你的苦心。”
说罢她见陆婉还是皱着眉,又伸手过去拍拍她的手腕,笑说道:“瞧瞧,明明是你自己带回来的人,按理说是知根知底的,怎么现下这么放心不下。”
“里面弯弯绕绕你怎么晓得。”陆婉叹了声气,便听见外面的丫鬟道庄主过来了。
谢松一进门的时候,便感觉到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推着陆沉璧的轮椅并未抬头。
“现下才过来,叫长辈好等。”陆老太太瞥了谢松一眼,便皱着眉瞧着陆沉璧道。
陆沉璧刚准备告罪,便听见梅三娘笑道:“这么说他做什么,过年时候惫懒些也无关系。”说罢又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道:“来,沉璧坐我身边来,叫我好好瞧瞧你。”
“怎么无双不在?”陆沉璧从轮椅上站起来,依言坐在了她身边。
梅三娘握着陆沉璧的手腕替他把了把脉,温声道:“过两日不是要进宫吗?我叫他去准备东西了。”
“他都与您说了?”陆沉璧问道。
陆婉点了点头,道:“他都与我们说了,你待会便给右相去个帖子,这件事越早解决的好。九儿一日不接回来,你五奶奶便一日不安心。”
陆沉璧应了一声,见老太太和梅夫人面上都一副平静,想了想还是道:“那国师怕不是什么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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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此行前去怕是诸多危险,祖母还是……”
“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陆婉打断他的话,看着旁边的谢松又道:“听着你同那国师打过了交道,且同我们说说,他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谢松忙道:“那人带着黑兜帽并未露出过自己的样子。”
难得陆老太太有事相问,谢松自然将自己知道的东西都说了一遍,只是省去了有关韩舟的部分。
梅三娘听罢默了一会,问道:“你说那人虽然手是年轻人模样,但是声音苍老?”
谢松点头。陆沉璧见她沉思模样,忙问:“夫人可是从前见过这种情况?”
“如若是声音苍老嘶哑,便有可能是从前受过伤。可你又说这国师是先帝在世时便入宫了,假若这其中国师并未换过人,这原因倒是叫人难说。”
梅夫人说罢又抬头看了谢松几眼,抬手朝他招了招说:“你这孩子站这么远做什么,靠近些叫我瞧瞧。”
谢松一怔,便听见旁边的陆沉璧道:“他有什么好看的?”
“连看一眼也舍不得,你这个小气鬼。”梅三娘笑着说了一句,见着旁边陆婉的面色又沉了下来,又道:“瞧瞧,你祖母都不说话了,还不去说上两句好听话,叫她开心些。”
陆婉只道:“倒也不需说什么好听话,只要他懂事我便开心了。”
“沉璧一路来都懂事,你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要是无双这么大的时候能够有他这么听话,我每夜睡觉也安心些。”
梅三娘话音刚落,房门便推开,梅无双带着一身寒气从外面进来,嘴里还问道:“我怎得又不听话了?”
“别的话听不到,一说你不好便听着声就来了。”梅三娘见儿子回来嗔怪了一句,又问东西可准备妥帖了。
“都准备好了,只等沉璧这里了。”梅无双应了一声。
陆沉璧皱眉道:“但就算是我同侯奕递了信过去,陛下也未必能允许。”
“你且先去准备,如若陛下不答应,我们再做谋划。”梅三娘道。
陆沉璧依旧是皱眉默着,只听陆婉又道:“你只管先去,后面的事后面再谈。”
听见陆老太太都如此说,陆沉璧才点了点头,起身坐回了自己的轮椅上,叫谢松推着自己去书房。
“当真要如此去做?我怕那国师认出他们来,到时候又暗地里动些手脚,将他们苗族的身份翻到陛下面前去,到时候连着你都要受牵连。”
谢松推着陆沉璧走在廊上,压低了声音同他说道。但陆沉璧并未回他的话,只是垂头瞧着自己的脚尖发呆。
过了许久他才道:“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去问谁。”
谢松一怔,便又听见陆沉璧道:“你说的我何尝没有想过,只是这事一日不解决,九儿便在宫中多一日,那国师便多一日机会。我们这些知道孩子在何处的心中还安定些,可那些不知道自家孩儿在何处的父母呢?”
他手握紧了些轮椅的扶手,沉声道:“况且若是那国师不认识梅夫人和无双呢?这些我们都不知道,但是他却知道你是谢松,言明他想要你的血。”
谢松见他因着用力而手关节泛着白,忙将轮椅停了下来,走到前面按住他的手。他将陆沉璧的手指一根根从轮椅扶手上掰了下来,攥紧在了自己手心里。
陆沉璧垂眼看着他的脸,一点一点用力回握他的手,轻声道:“我昨晚上做梦,梦见那些脖子被割开的孩子。他们一下变成九儿的脸,一下变回他们自己的脸。后来我就看见你躺在那里,流了好多血,我怎么止都止不住。我唤你你也不应我,最后……”
“别说了。”谢松打断他的话。
廊上一下安静下来,只听见呼声而过的风。两人对视一会,便见谢松笑了一声,而后道:“都是梦,梦醒了就无须记得了。”
陆沉璧见他站起来,相握的手一下用力,拉住了谢松。
“不管那是不是梦,我都害怕。”陆沉璧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道:“所以这次如若陛下允许,我也会跟着进宫。无论是那国师还是别的什么人,我都不许他们打你的主意。”
谢松推着他往前走,试图去说服他:“那只是一个梦而已,你无需这样放在心上。况且我同他交过招,只要防住他身上的毒,便无需太过担心。”
到了门口谢松也不推轮椅进去,直接弯腰将陆沉璧从椅子上抱了起来。房里烧着炭火,谢松抱着他在窗边坐下,倒也不让陆沉璧坐在旁边,而是坐在自己腿上。
“倒是你跟着去了,我总是要留心在你身上。你好好待在府里,我跟着陆老太太还有梅夫人去。”
谢松见陆沉璧依旧是默着不说话,心头有些着急,担心他下定了心要去,到时候自己顾及不到,他受伤了要如何好?若是受伤又惊了身体里的蛊虫又要如何办。他见过陆沉璧腿疼过一次,便再也不想见第二次。
“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要是陛下传了旨意下来说要我进宫,就算是我不想进宫也由不得我自己了。”陆沉璧靠在谢松的身上,垂着眼叹了口气。
两人靠着坐了一会,便听见谢松忽得笑了一声。陆沉璧伸手戳戳他的手,问道:“你傻笑些什么?”
“只是想着今年开头便这样多的事情,说不得过两月事情办完,便是要闲上大半年。”
陆沉璧应了一声,脸在他身上蹭了蹭,低声道:“等这些事情都结束了,我便同你回天剑门一趟。”他说着顿了顿,见谢松并未说什么,才继续道:“总也不能让那里一直都是荒地一片,到时候按着原来的样子重新建一座,你要是愿意,就每年春秋的时候过去住一住,要是……”
谢松一下攥住他的手,直到听见怀中人呼了一声疼,才反应过来松了劲。
只听他沉声道:“好,我都听你的。”
陆沉璧给侯奕去的信在第二日早晨便有了回音,带来的还有一个并不好的消息。今日早上又发现一个孩子失去了呼吸,只是往日发现的孩子尸体的脖子上的伤口整齐,一看便是用利器割开放血。但是此次脖子上的伤口确是成圆洞状。
“这个孩子身上的血也少了大半。”陆沉璧说罢,将手上的信递给梅三娘。他道:“下午便会安排您同无双进宫,到时候我也要入宫面圣,如若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要三思而后行。”
“这些我自然是知道的,你放心便是。”梅三娘拿着那张信纸看了两遍,才将纸放下道:“这些孩子身上定是被下了蚀红,这蛊不催动的时候,宿主同常人无异。但是一被催动,便会吸走宿主身上的血。然后从宿主身上钻出来。”
谢松皱着眉听着,沉声道:“那被吸走的血还能从这虫子身体里取出来吗?”
“自然是能的,只需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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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虫子用刀破开便是。”梅三娘说完,站起来整了整衣服,她抚了抚自己的发髻道:“这个蛊不难解,关键是下蛊的人需要被控制住,防止他在我祛蛊的时候催动蛊虫。”
谢松忙道:“这件事……”
“自然有人去做。”陆沉璧接过他的话。转头瞥了谢松一眼,他道:“那国师见过你,你要是跟着进宫,如若被认出就是麻烦。今日`你便呆在府里,哪也不要去了。”
第63章
空阔的大殿里未曾点灯,高位上坐着的男人正提笔写着朱批,便听见身边的太监靠过来低声说了两句。
“已经进宫了?”皇帝问。
老太监弯腰低声道:“回陛下,是的,现下人正同右相一起在殿外候着呢。”
皇帝点点头,道:“也不必过来见朕了,直接带去看看那些孩子。无论结果如何都过来通报一声。”说完又摆了摆手,示意太监下去传话。
但见着老太监走到大殿中间,皇帝又出声叫住他。
“陛下。”
坐在龙椅上的男人沉默了一会,然后道:“罢了,还是宣进殿来。”他将手上握着的笔搁在架上,瞧着右相领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少年进来。
陆沉璧手撑着轮椅,想要起身给皇帝请安,便听见上头传来声音道:“你腿脚不便,礼罢。”
“多谢陛下隆恩。”
皇帝看了陆沉璧一会,而后才看向侯奕道:“今日都安排妥当了?”
“回陛下,都安排妥当了。进宫的大夫现下已经带着去看那些孩子了,想来很快便有结果。”侯奕道。
“陆……”皇帝看着陆沉璧想了一会,不知要如何称呼。
这时候陆沉璧出声道:“草民在。”
“倒是比朕想的要年纪小上许多。”皇帝说着笑了一声,道:“若是这次这些孩子都能安然无恙的醒来,你功不可没。”
“陛下谬赞了。”陆沉璧谦逊道。
“陛下。”侯奕这时候向前一步,躬身问道:“国师那处可也要大夫去瞧一瞧?”
听到他提起国师,皇帝眉头便皱了皱,他默了一阵,才道:“朕先前也遣了太医过去,但是被国师拒之门外。待会给那些孩子看完也去国师那边一趟,在门口通传一声便是了,如若他实在不想见,便随他去吧。”
陆沉璧和侯奕领了旨,便从大殿里退了出去。侯奕向太监问清了国师住的地方,正带着陆沉璧准备前去,却被他一下拉住。
“等下你便不必去了。”
侯奕皱眉道:“陆庄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沉璧道:“相爷还是不要多问了,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
“虽然你见陛下对这位国师的态度一般,但是太后那边确是重视得很,一知道他受了伤,赏赐的补品就立即送了过去,你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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