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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三叹三声收
而顾擎恰在此时又是一记粗鲁的撞击,龟头刺向翕张不已的洞口,竟已将小半截肉棒都干了进去!
“……啊!!……!”
叶茗欢的嗓音嘶哑了,身体控制不住地痉挛颤抖。顾擎忽觉下腹一片滚烫,将人扶起低头一看,两人下身真真是一片狼藉,男人的腹部肌理之间全是晃荡的水,而少年通红的孽根还断断续续地射着清黄的尿液。
再看叶茗欢神情,已是三魂丢了七魄,两眼无神,小嘴微张,足足一副被玩坏了的骚样。
顾擎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使出十二万分的忍耐力,将肉棒“噗嗤”一声抽了出来,抱紧少年软了筋骨的身子,再猛力往人腿间抽插数下,才闷哼着出了。
浓白腥骚的男淋淋漓漓的,俱浇在了叶茗欢翘起的臀肉上,那东西太多,又顺着饱满的弧度淌下来,滴滴答答地流过穴口。
那张冶红的小嘴儿陡然一颤,一开一合间,竟将几滴液吸了进去。活像是个吸人气的妖!
顾擎的脖子额头青筋突突地跳,一把抹上少年湿得一塌糊涂的臀缝间,又“啪啪”两声将巴掌甩在他浪得发红的臀尖上。
“唔、唔……”叶茗欢哼唧两嗓子,却是早已昏睡了过去。
翌日早晨起了身,叶茗欢睁眼就见到大哥近在咫尺的脸,回想起昨晚竟又做了那般没羞没躁的“春梦”,羞赧得不能自已,忙忙地从大哥怀中挣扎出来,却不期然听得顾擎的一声闷哼。
“呃……”
叶茗欢下意识骇得一颤,眨眼间,几乎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那些个无助无望的夜晚。
这声音……
叶茗欢猛咽一口残唾,急忙晃了晃脑袋。
不会的,不会……想来,男人的声音都差不太多,合该只是音色相像罢了。这可是自己的大哥……
他立即抑制住不应该的猜想,回头见着大哥还在睡梦中的脸,面容平和,那样的英锐俊朗,是与平时大相径庭的模样。
这样的大哥,是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看过,是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
此时,窗外和煦的阳光透过窗纸照射进屋内,斑驳的光线正恰投在床头,顾擎的半张脸隐在阴影中,半张脸沐浴在融融暖暖的日光下,光晕如稀释过的糖浆一般,勾勒出他硬挺的轮廓,脸颊上细小的绒毛亦似镀了一层金粉。
叶茗欢伸出手去,想要抓住顾擎脸上浮浮沉沉的光尘,却终是背道而驰地轻轻抚上了他的脸。
叶茗欢的颧骨上暗暗飘上一抹嫣红,心里默念着赶紧的抽开手,可仍忍不住一寸一寸地用掌心偷尝着大哥的温度。
只是这一会儿,反正大哥还没有醒来,不会被发现的……
徐徐闭上眼,他似乎听见心中传来一声,极其细微的“啪嚓”声响不知会否是心中那颗被埋藏了许久的种子,在这会儿,悄悄冒了尖儿。
而那厢,顾擎恍若也听闻了这声美妙的动静。神情柔软得一塌糊涂,唇角亦悄然牵出一抹弧度来。
作者有话说:
☆、(21)
这日便是叶茗欢盼了许久的,扬州再来镇灯会的日子。早先在路上,叶茗欢便迫不及待地缠着顾擎不停地问,“大哥,灯会上都有些什么?”
“不过是些花灯,红火。倒是街上有不少特色小吃,以及些逗趣应景的玩意儿。”
一提到吃,少年眼睛都亮了,顾擎趁机打趣儿道:“灯会上那些小吃怕是没有入仙楼的羊汤好喝。”
又说起羊肉汤这茬,叶茗欢脸也红了,“好哥哥,你快别闹我了,我是再也不敢了!”
顾擎深深看他一眼,见他果真弄不清那夜的事,估摸着,还在以为自己只帮他进行了正常的生理纾解罢了。心下松了一口气,却又漫上些不清不楚的失落意味来。
马车一路从扬州内城驱使向西南边的再来镇,顾擎看日头还早,便让车夫绕了个远路,好让叶茗欢看看沿途的好风光。
扬州也着实当得起这样细看,街头巷尾的风光都足以解忧。
此时太阳还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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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沉,整个郊外都笼着一片朦朦胧胧的暖雾。少年掀起枣红的帘子,入眼皆是翠绿的树、清澈的溪,花红柳绿,一阵一阵的香风吹入车里,旷朗怡人。
好容易才盼至夜幕降临,灯会大开。此时正是酉时三刻,市廛里早已掎裳连,一片欢声笑语,好不热闹。顾擎牵紧了叶茗欢的手,倒也不知他是热的,亦或兴奋得紧,少年的手心沁出一层薄汗来,滑腻腻的有些抓不住。
顾擎便张开手,挤开少年的手指、再穿过他指缝,自然而然地十指相扣,这才牢牢将人抓住了。
叶茗欢有些惊诧地仰起头来,小脸恰好被头顶一盏艳红的灯笼照住,映得他俏生生的脸庞红扑扑、暖洋洋的,眸子里也映着令人心荡神驰的光,怎一个好看能说得清。
顾擎将一只兔子面具顺手戴在少年脸上,不禁喉咙发紧,忙转头道:“前头有好玩的,走,过去看看。”
走了几步,四处笙歌转轴拨弦地奏响了排场,前头传来咿咿呀呀的唱戏声。叶茗欢素习爱看戏,捏着两串糖葫芦与顾擎迎上前去。
只见那边架着一处露台,在那上头,有一出戏正演得火热,周围已熙熙攘攘挤了许多观众。叶茗欢他们来得晚了,少年听了几句没能入戏,便好奇问道:“哎,这戏讲的什么?”
一旁有位姑娘闻言,好心道:“这出戏是‘夫妻观灯’,讲的呀,是一对恩恩爱爱的夫妻,手牵着手游灯会的故事……”
那姑娘后来又说了些什么,叶茗欢没能听进去,满脑子只剩下那一句“一对恩爱夫妻手牵手游灯会”。霎时脑内浮想联翩,羞得无可无不可,恨不得甩了大哥的手蹿进一旁池子里去,又实在贪恋与顾擎肌肤接触之感,却更怕他看出些什么端倪来,生了什么别样猜度。
二人这般各怀心事,漫无目的地在一直逛至午夜。
游人已渐渐少了,恰有船娘撑了三两只柚木舫经过,顾擎便领着叶茗欢上了头一只。夜风忽起了,叶茗欢趴在船舷上极目眺望,看着逐渐远去的灯花璀璨,玉壶光转,与那当头明月斜晖交映,映在河面的倒影澄鲜,如雾如幻,委实是画一样的好景色。不由得有些伤感失落,同一般小孩儿似的,玩闹了一天,终于到该心的时候了,就不舍起来。
顾擎从后头走近,将人虚虚地拥在怀中,偏头望进少年如盛满星辰的眸子里,见他瞳仁掩映着斑斓光,俏皮灵动。顾擎心头一热,只想带他看遍世间所有的好景致,将天上的月亮星星都摘给他才好。
却说兄弟二人游过灯会以后,第二日就离了扬州,往洛道方向去了。原是因顾擎的公事已办得差不多,先前又答应了叶茗欢,在回长安前,顺道再去别处转转。
顾擎看他可爱,又怜他十几年来竟都没迈出过家门,这回可要将错失的新鲜事儿都经历一遍。
穿过洛道,在日头平西前便到达了金水镇。而远远却见金水镇城门紧闭,城墙外头七倒八歪着一群穿着破烂、灰头土脸的村民。
这厢叶茗欢见马车陡然停了,心觉好奇,撩开帘子遥遥一望,“怎么不走了?”
顾擎立时下车去看,一盏茶功夫折了回来,面色凝重。
“金水镇突发时疫,现城门已封锁,我们须另寻路线回城。”
叶茗欢瞠目结舌:“瘟疫?”
思及自己的亲娘便因瘟疫,拖着病骨支离的身子卧病在床十余载,他早对这个词望而生畏。
“是。其实我早闻风声,此次出行办事,也包括调查临城疫情。只是前些日子尚在控制之中,谁曾想今日竟……”
顾擎转而与车夫耳语几句,又拍了拍少年的头,嘱咐道:“茗欢,你且先回长安去,大哥办完事就回家陪你。只是可惜了这趟旅行,你莫怨大哥才好。”
叶茗欢乖巧地摇摇头,且让顾擎放心地去。城外杂七杂八的人多,又有许多染了瘟疫着急进城寻医治病的,顾擎唯恐叶茗欢在这儿久待,感染了病气,忙不迭地将人送走。
少年孤零零的在车内,百无聊赖。顾擎不许他乱掀帘子,许是怕风携着什么病吹来,让他在车里好生待着。又拨了几个影卫随行,少年却不知那些暗卫都跟在哪里。他在车内忽坐忽躺,怎么着也寻不着舒服的姿势,偏这时想起顾擎温暖的怀抱,旋即,却又思及来时在车上的那出荒唐淫梦……
身体的反应竟比思绪还要快,他只觉下腹一紧,鼠蹊一酸,那根作孽的玩意儿就站了起来。叶茗欢忙灌了几口茶水将情欲压下,抱着软垫躺倒,闭上眼,情不自禁地思量起大哥之于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他明明如此清楚,那个男人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大哥,身体里流的是和自己一样的血,却缘何会屡次做那荒诞离经的梦呢?
绞尽脑汁忖了半宿,却左思右想不得名堂,总好似只需再深思那么一寸就能理清,却不知为何脑子里灰蒙蒙的,混沌不堪,鼻腔内呼出的气息滚烫。
夜风一阵阵从帘子的缝隙间灌进来,叶茗欢渐渐失了力气,蜷缩着一头昏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22)
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叶茗欢觉着口干舌燥,脑子里打雷一般闷响,脑仁直疼。
他张嘴下意识地喊道:“踏雪……寻梅……”
却又迟迟想到他早与大哥出长安城游玩了,并不在叶府。迷迷糊糊地睁眼,却见此间天色正亮,他睡得歪七扭八的,被衾散乱,从外头透进来的天光,正将他衣不蔽体的身子上深浅繁复的痕迹照得纤毫毕现。
甚至连那些暧昧痕迹落下时的情色形景,都一时鲜活地重现在脑海中。
叶茗欢一僵,想着那男人莫不是又来欺侮他了……
吱呀
身后雕花木门被人推开,旋即一阵踢踢踏踏的凌乱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少爷!”
“少爷,您可醒了!把我们都吓坏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叶茗欢不由怔愣,一瞧果然是踏雪寻梅。惊疑道怎么一眨眼功夫,就已经回了叶府呢
叶茗欢挣扎着坐起,甫一张口就问:“嗯……大哥呢?”
“哎哟,我的小祖宗,您且别操心大少爷了!您烧了三天两夜,急得我们将全长安城的大夫都叫来问诊了!”
踏雪叫着,话一落音竟嘤嘤哭起来。
叶茗欢一头雾水,全然没摸清楚状况,见随身的小侍女哭得那样伤心,心中愧疚,手忙脚乱地要安抚:“怎么了这是?怎么好端端的哭起来了?”
寻梅在一旁叹气:“小少爷,您这次出行不知感染了什么不得了的病症,先前车夫将您送回来的时候您已昏迷不醒,都快烧糊了。起先还以为只是感染了风寒,可是几袋子药吃下去却丝毫不见起效。这才喊了街上郎中来瞧。”
“却道怎么的,那些个庸医各个都手足无策!却是最后一位资格老的,竟说、竟说少爷您方从扬州那边回来,恐是着了时疫……”踏雪抽抽噎噎地抢嘴,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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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句又哭得泣不成声。许是想起那病弱的二姨娘,怕少爷这回若真如大夫所说染了瘟疫,就算是捡回一条命,那余生也只能在病床上苟延残喘了。
叶茗欢这才知晓前因后果,却突地失声笑起来。原来将将见到的身上的红印并不是想象中的龌龊痕迹,合该是因疫病发的疱疹罢……
想到这,身上忽然就痒了起来。叶茗欢下意识地就要伸手去挠,被寻梅忙忙地制住,掀开衣领子,便见那些疹子约莫绿豆大小,红得吓人,一颗一颗从白皙娇嫩的皮肤里冒出,骇得踏雪等一众丫头跟死了爹妈一样鬼哭狼嚎起来。
“得了,消停些罢!”叶茗欢有气无力地道,“都说我这是瘟疫了,你们就这样大喇喇地待在我房内,也不怕染了病去?”
踏雪道:“我们才不信少爷是得了瘟疫,就要在这儿杵着!再说少爷身边,哪能缺了服侍的人……”
“既如此,赶紧的倒杯茶与我罢,我喉咙都快冒烟了。”
寻梅不让喝凉的,便新泡了壶上好的六安瓜片来,茶水滚烫,叶茗欢只好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慢啜。末了叹口气,叮嘱道:“我生病这事儿,不许告诉姨娘。”
踏雪寻梅对视一眼,默默点头应是。
“我大哥呢,大哥可回来了?”叶茗欢急切地问道。
“还未,只是我们早去了书信给大少爷,兴许这会儿已在路上了罢。”寻梅接过茶杯,扶着少年躺下,“少爷切莫抓挠身上那些疹子,若是挠破了又要感染,徒受那许多罪。晚些时候我们将止痒膏药调制好,就来给您抹上,会好受些。”
未几,踏雪又端来些叶茗欢平日里爱吃的小食来,稍许垫了垫空荡荡的肚子。过后将屋里头的帘子拉上,才都退下了。
叶茗欢难受得紧,嗓子里犯起的痒意总咳得他睡不着觉,前胸后背的疹子钻心的痒,挠了又是要命的疼,折腾得他辗转反复好几个时辰,才大汗淋漓地昏睡过去。
这般睡睡起起总不清醒的日子也不知过了多久,病痛折磨得他没几日就消瘦了下去,整个人比先竟又清减不知多少,看着好生令人心疼。
那头顾擎带着宫中太医火急火燎地赶回叶府,甫一见到少年此般情状,五脏俱要疼碎了,抱着叶茗欢孱弱的身子,一张脸铁青得骇人。
太医戴着面罩走进屋内,还多嘴道:“顾将军,这面纱必须戴上,仔细叶少过病与您。”
顾擎厉声道:“没那么多事,速来看诊!”
太医呐呐难言,这才替叶茗欢切脉观舌。良久,吁一口气,道:“顾将军且放心。”
顾擎见太医磨磨蹭蹭,莫名炮躁起来,“我弟弟如何?”
“令弟这是见喜了。”一边说,一边琢磨着开出一副药方来,“只需照着这方子吃下几副,平日里忌了辛辣煎炒等物,在屋子里静养一月,莫要见风,届时自然就能痊愈。”
说罢,便退下备药去了。
顾擎眸中翻江倒海的,听闻这话,忽一霎风平浪静。
“是么……不是瘟疫……”顾擎闭了闭眼,拥着叶茗欢的臂膀箍得死紧,“这样就好,就好……”
顾擎忽的失了气力,将脸死死埋进叶茗欢的肩窝处。
少年的身体仍旧滚烫,闷出的细汗将贴身衣物都洇得湿湿凉凉的,脸蛋也烧得通红,沾湿了的鬓发贴在脸颊边,小小的鼻尖缀着一颗颗细密汗水。
软乎热烫的身子抱在怀里柔弱无骨,顾擎捏了捏他肉呼呼的肩窝,手在他脊背游走,又掐一掐手感极好的腰侧,见怀中人面色潮红、气若游丝的无力模样,又病得半昏半醒、迷迷糊糊的,瞧着又是可怜又是可爱,便心疼地轻吻上他的鼻头,舌尖探出,缓缓将那些沁出的汗珠舔去,依依不舍地放开后,又理了理他的发,才将人小心翼翼地放平,掖好被子。
既只是痘疹,并不是那棘手的瘟疫,顾擎少许放下了心。可见叶茗欢这样难受,亦是揪心不已。
他将那太医款留下来,在小少爷病好前都不放家去,每隔几个时辰诊一次脉、换一次药方,举家上下都为了叶茗欢忙活个不停。
两日后,高热总算是退了,叶茗欢终于回了意识,一睁眼就见大哥守在床头。见他清醒了,忙凑过来将他上下打量。
“茗欢,醒了?可有哪儿不舒服的?”
少年见状一惊,忙错开身子,捂住口鼻,“大哥……不行!”
顾擎知他在顾虑什么,霸道地将人捞过来锁在怀里,拉开他捂着脸的手,竟亲昵地亲了亲他的嘴角,“没事,大哥不怕。”
“可,这是要人命的瘟疫……若是过给了大哥……”叶茗欢左右避不得,急得快要哭出来。
顾擎将一旁侍女递来的药碗接过,一勺一勺喂到叶茗欢嘴边,“你是我弟弟,大哥不会抛下你不管的。”
这话猛地直击心扉,听得叶茗欢的眼泪扑簌簌地掉。
明明是这样可怕的瘟疫,哪怕是与染病之人共处一屋都有极大可能会感染,而大哥却跬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
“大哥……”叶茗欢感动不已,哭得直打嗝,药也咽不下去。顾擎只好放下药碗,将人抱进怀里,轻拍他肩膀。
“没事,没事了……有大哥在,莫怕,病会好起来的。”
作者有话说:
☆、(23)
七日之后,叶茗欢的病情总算是压了下来,不再鼻衄发热,平日里也能在床上坐上小几个时辰了。却道这日香梅院来了个人,不想,竟是远在别院休养的二姨娘。
虽说叶茗欢怕母亲担心,努力将消息掩瞒下来。可同在一个府里,又是小少爷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早晚还是传到了二姨娘的耳朵里。二姨娘深知这瘟疫的霸道,闻讯哭成了个泪人儿,执拗地拖着病骨支离的身子下床,大老远的叫人抬着轿子,一并带了许许多多的药膳水果过来。
行至院门外,恰碰上顾擎。顾擎连忙将真相原委道与二姨娘听,才教她放下了心。姨娘进去屋子里与叶茗欢说了会儿梯己话,又说大少爷如何如何好,派了宫中太医来帮忙诊病,还让少年莫要害怕,不过是痘疹,不是那要命的疫病,回头在府里将痘疹娘娘供奉上,好让他早日康复。
转而将送来的新鲜水果让侍女们放在石英缸里湃着,晚些伺候少爷吃。如此这般说了许久,身体劳累也再坐不住,她才依依不舍地去了。
叶茗欢甫一听自己着的不是时疫,恍若多捡了一条命回来似的,惊喜非常。见二姨娘走了,大哥后脚就拿着一只玉罐走进来,在床边坐下。
“喝过药了没有?”顾擎习惯性地摸了摸少年的脑袋。
叶茗欢点头,他喜欢大哥每每这样宠溺地摸他的发顶、侧脸,又很是贪恋顾擎手掌的温度,不禁眯起了眼,眸光迷离。
顾擎见状,愈发不舍得放开他,盖因此刻的少年像极了一只被摸顺了毛的猫咪,慵懒妩媚,别提有多勾人。
“现在倒是肯与大哥亲近了?”
先前叶茗欢因恐过病于他,总避着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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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自己兴许一辈子就这样毁了,整日嗳声叹气的。现下甫知晓了病情,哪怕病中仍虚微浮缩,也笑得神采奕奕的:“还是大哥带来的太医厉害,有谁知这偌大的长安城,竟找不出一个中用的大夫来!”
顾擎心中瞒了他些事儿,此时也不愿就这茬多说,转而打开带来的白玉罐子,道:“这是昨日太医调配出的垂薹膏,一日三次抹在疱疹处可止痒消炎,疏散热毒,发的疹子也能早日消下去。”
言讫,命一旁站着的寻梅搬来几只烧着银霜炭的火炉架在拔步床四周,再往茗欢被窝里也多塞了一只小巧暖炉,又取来几床靠枕垫在叶茗欢腰后,移灯炷香,服侍他半卧下,寻梅这才退出去,将门“咔哒”一声阖紧。
屋内此时只剩下了兄弟二人,空气仿若窒涩,静谧几息,叶茗欢偷偷瞅了大哥一眼,不期然瞧见大哥也注视着自己,眼睛一瞬,忙佯嗽了几声。便听顾擎道:“把小衣脱了。”
叶茗欢一怔,道:“……冷。”
“就怕你冷,这不拿了三只火炉在边上烤着。乖,大哥替你上药。”
顾擎一行说着,一行挖出一些垂薹膏置于玉碟中,倒入药酒缓缓研开,待调成浆糊状后,将小勺放下,用一双漆黑的眸盯着叶茗欢,好似在用眼神催促少年。
叶茗欢不敢忤逆大哥,略忸怩一阵,才徐徐解开中衣系带。谁知少年才将眼睛错开,顾擎盯着人的眸子里霎时就窜出火苗来。
“大哥,嗯……我身上,一塌糊涂的……很难看……”
叶茗欢期期然道,又抬头看他,顾擎便迅速将眸中熊熊欲火压下,换上一张慈爱兄长的面容,“是对着大哥,又不是外人,有什么好怕的?”
叶茗欢撇了撇嘴,心道才不想让大哥看见自己满是痘疹、痘印的身子……只扯着衣襟道:“不能让踏雪与寻梅来替我上药么……”
“侍女们不懂药理,手也没个轻重的。好了,茗欢听话。”顾擎不由分说地将少年的中衣自两边肩头褪下,而后将被子往下一。
一时,叶茗欢赤裸的上半身就袒露出来,倒有火炉在一旁烘着,暖和得紧,觉不出一丝寒冷,可他脸上都快烧起来了。
“大哥,大哥……”
顾擎一言不发地打量着少年的身子。只见那瓷白温润的肤肉上,缀着一颗颗梅蕊一般的红色小点,胸前,脖颈,上臂,手背都长了一些,看着不骇人,倒如上好白玉里隐隐夹杂的银红色瑕纹,落在顾擎眼里,竟生出几分别样美感来。
顾擎不禁抚上疹子周围洁净的皮肤,叹息:“茗欢受苦了……”
叶茗欢羞恼不已,忙忙地拦住顾擎的手,急道:“大哥、快上药罢……大哥别看了……”
顾擎声音嘶哑地应了一声,背过身去,将一旁的干净布巾用药酒浸湿了,擦了擦双手,又取过另一块巾子,同样浸过药酒后,把少年身上发疹处小心翼翼地擦拭干净。
药酒擦在身上沁凉沁凉的,碰到破皮之处又传来钻心的疼。叶茗欢登即一颤,“嘶”的一声,顾擎见了,忙低下头往他胸口吹气。
“不疼了、不疼了。”
叶茗欢见大哥温柔细心,堂堂一个征战沙场的大将军,却做着老妈子一样服侍人的活计,登时是感动得无可不可,几欲落下泪来。却又不想让大哥看了心疼,只能捺住心中的悸动,看着大哥用两指揩起一些薄药,抹在自己前胸的发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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