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将[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罄靥
如此寓意,若是挂出来可不是尽给人嘲笑的么。
回到宫里之后,楚长安又回到了以前那个半吊子的侍卫。
有的同僚好奇他怎么三天两头的就看不见人,害得他们增加工作量,尤其是晚上,几乎就没回来过。楚长安只当是没听见,多请了几顿酒就算这么糊弄过去了。
刚开始楚长安还有些疑惑,为何身边的人都在往上窜只有自己不得提拔。不过后来也算是慢慢看清了,不是萧寂眼瞎看不见他,而是真的提拔上去了,怕是以后相见的机会更少了。
虽然楚长安并不拘泥于这些繁缛礼节,但是有的事情还是不得不在闲暇之余去考虑。
比如以后该怎么办,或者说是以后他和萧寂该怎么办。
这一世家世不比以前凄惨,哪怕是躺着也能过一辈子,更何况自己有手有脚的,怎么着都活得下去。
但现下这种关系一时间两个人是新鲜,可惜不是长久之计。倒不是怕两个人之间会出现什么问题,而是很多外界因素不得不防。
比如帝王家必须要后继有人,不可能直接断送在萧寂这一代。
从旁系过继是一种办法,但若是能够在解决这个问题的同时还能拉拢别的势力,估计大都数人都不会选择过继。
不过这些问题也就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楚长安会去想想。真是见到对方以后还哪儿顾得上这些有的没的,能哄着萧寂多说两句话都能开心到走路一蹦三尺高。
早些时候虽然萧寂是说过允许他出入永昌宫,但奈何一走这么多天,回来迎接他的就是大统领无休止的训话。得了空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
以前楚长安最喜欢的事儿就是从窗户往里看,见着萧寂认真的样子就想逗逗他。有的时候是拿木管吹纸团,有的时候是直接悄悄的放只麻雀进去。然后再以迅雷不及掩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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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势窜上房顶。
虽然十次里有九次萧寂都懒得计较,但一旦遇上那一次计较的,上房顶的用处就显现出来了。
别的不说,能保命是真。
然而这一次楚长安刚没打开窗户,里面的人救已经反应过来了。也不说他,就是搁下笔,转身看着窗户的方向。
楚长安见此终于还是暗搓搓的把窗户给他合上,然后走了老老实实的走了正门。
“这一趟跟着苏渊,感觉如何。”声音依旧是波澜不惊,要是不知道真当他俩有什么深仇大恨似得。
若说获,平白获了一堆惊吓倒是真的。
“挺好的。”就是差点儿没死在半路上楚长安心想。
“何时醒悟过来这件事情和你自己料想的有偏差的?”
“就……最后关头。”这件事情楚长安说来惭愧,竟是不自知的被苏渊牵着鼻子走了。要不是入宫之后没见到萧寂,又看见得福脸上似有异常,估计现在也没反应过来。
“还行,没傻。”
楚长安:“……”说到这儿楚长安似乎又想起来了什么,问道,“对了,这一路上,陛下是一直跟着的罢?”
萧寂一愣,好像心里头有什么隐秘的事情被发现了似得,却下意识否认道,“我哪儿有这闲工夫。”
“也是,那估计是臣认错了。”楚长安说罢悄悄瞥了一眼萧寂,乍一看倒是与往日无差,但仔细看便能看出竭力掩饰的无措。看到这儿楚长安嘴角不禁扬起一丝笑意,继续说道,“当时情况危机,遇见了个好心人,不仅救了我还替我……本来还以为是你,看来估计是哪个好心的姑娘家,也”
萧寂没给他说完的机会。
御书房拾到也整齐,大桌案前面有一块儿不大不小的空地。两个人说是滚在一处,其实更像是小时候不懂事儿在抢东西似得,非要争个你死我活的。
最后还是萧寂占了上风,把眼前这个跟自己身量一般高的男子抵在了身下。
“还说不说了?”
这种地方萧寂敢闹楚长安可不敢。外面就是值守的侍卫和公公,一点风吹草动都听得见。
不过此时楚长安并没有急着挣脱,反倒是有意软下身子,等着萧寂也放松警惕的时候,忽然倚了过去,在他耳边轻声吐息道,“陛下这幅样子,莫不是吃醋了?”
☆、第四十五章
话刚说出口楚长安就已经后悔了。
平日里头萧寂嫌他聒噪,自然是懒得计较,然而一旦动真格了,楚长安也只有躺在地上任凭蹂/躏的份儿。
这一点从小到大都没变过。
这句话大抵是戳中萧寂内心某个点,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压根没给他挣脱了机会。
方才两个人还有些像孩童间的嬉戏打闹,这会儿就截然不同了,更像是野兽征服猎物一般,只要咬到了就绝不松口。
楚长安也感觉到了气氛和方才不同了,一面顾着躲闪一面说道,“臣错了,不应”
“不应什么?”萧寂是实在是嫌他吵闹,便用动作让他将后半句咽了回去,“这种时候就留点力气少说点话,做该做的事情。”
秋夜里凉的很,只是室内却是比盛夏更为炽热,偶尔还有细碎的声音传出,只不过不等传到外面值守的侍卫耳里,便随着夜风消散了。
随着苏渊在外的时候楚长安就开始数日子,数到萧寂生辰的那一日。
往年这种时候多半也是两个人一道去集市上逛一圈,等夜幕降临的时候再去酒楼里买上几坛烈酒,不醉不归。
然而如今不比以往散漫,宫里头比边塞多了许多规矩,连出宫都难,更别提一同出游了。
不过该准备的贺礼一样都不能落下。
说来惭愧,这么多年了,楚长安从来没见过萧寂对什么表现过特别大的兴趣。衣食住行也不求奢靡,能看的过去就行。往年楚长安送的东西大多都是集市上面的小玩意儿,每次虽然萧寂是下了,不过都是皱着眉头下的。
不过风月之事想一会儿也就罢了,很快楚长安便将注意力重新放回了手中的弓箭上。
经过一段时间的恢复,右臂总归是好了不少,虽然是没完全恢复,但轻一点的弓总算是能够拉开了,只是练习的时间长了手还是会抖,手一抖准头就不行了。
“长安。”
听见背后有人唤他楚长安下意识愣了一下,第一反应是将手中的弓箭攥紧。随即才想起来这是在宫里,这才放下警惕转过身去。
“是你啊,怎么了?”楚长安一下子就认出来是那日给他送兵符的小兄弟,今日算是有时间仔细打量,到底是皇戚,长得总归是有那么点儿相似。楚长安瞧着他又想起来了半大时候的萧寂,好像也是这样,喜欢板着个脸。
“两日后是陛下生辰,京郊围场狩猎,命你随侍。”祁樾说罢便递过去一块儿令牌,没等楚长安回答转头便走了。
这少年虽说姓祁,但的确是皇戚没错。毕竟开国的时候圣上为了避手足相残可谓尽了心机,虽然还是没能避,但是其中有一条一直沿用至今。就是除了太子之外的皇子,要么废弃皇姓留在京中做个闲散亲王,要么保留皇姓,发配至边塞等不毛之地。
总之不管是哪一种,基本再无夺位之可能。
祁樾的父亲安荣王属于前者。
当年先皇夺嫡时候并未参与,才在别的手足都各自丧命的时候过的安稳。虽然未保留皇姓,但是京城里头大多都知道祁姓也算半个皇姓,惹不得。
祁安荣当年说过不理朝政,还真是不理朝政。当初萧寂夺位的时候直接举家迁徙向南,一路游山玩水,等萧寂登基之后才回来恭贺。
萧寂见着他这幅样子也不像是好事之人,便也没再去管过他,见着了就安安分分的叫声皇叔。至于这个小世子,年纪不过十四五,武学上面别说是过人的天赋了,不拖禁军整体水平的后腿就不错了。
祁樾刚入宫的时候基本上没人见过他,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三天两头的就着风寒发热,统领也念着他是亲王之子,不敢勉强。时间长了才算是好一点,至少能跟着众人一道当值了。
楚长安刚接过令牌就有同僚凑了上来。
“长安你跟他认识?”
“算不上,数面之缘罢了。”楚长安见着这个小世子就不像是好招惹的,楚长安也不愿意去冒这个险,思量了再三还是否认了对方的质疑。
“数面之缘也不错了,我们这些弟兄想巴结都巴结不上。”“好歹跟圣上也是堂兄弟,长安苟富贵勿相忘啊……”
再后来的楚长安也懒得听他絮叨,只是自顾自的又拉起了弓箭。
现下国库的财政情况楚长安心里头也有数,铺张设宴基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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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可能,但毕竟是天子的生辰,太过朴素也容易落人口舌。秋猎的确是个很不错的选择,能节省下来一大笔开支不说,又不失威严,只可惜安全太过没有保障。
这两日大臣们也都会看脸色,若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不会求见圣上,这么一来永昌宫里就清冷了许多。
难得有一日手上的折子都批完了,四下横竖没人,萧寂便不断的转弄着手上笔。然而不一会儿外面就来了人,往常有臣子进来得福会闲来通报一声,今日兴许是得福偷了懒,干脆就直接放人进来了。
“皇……兄”少年望着自己这一身墨汁,又见着对方依旧是不自知的转着笔,把将要说出口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萧寂回过神来看了看手上的毛笔,又看了看对方身上,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当是没看见他满身的墨迹。
“怎么进来也没让人通报一声。”言外之意,错不在己,“难得见你过来,有什么事说罢。”
“该通知的朝臣官员和侍卫宫女已经通知过了。”在宫中没有差职的时候,祁樾穿着多为一身布袍。也未绣什么花卉山水,就是一袭简简单单的布袍。这般素净,在华丽的宫阙里头反倒是更为惹眼。
“皇叔近来如何。”
“挺好的,最近又纳了几个侍妾赎了几个舞姬。”
萧寂:“……”
两个闷罐子可算是凑到一处了,说了上句没下句,一时间气氛也尴尬。祁樾见着不对,连忙准备告退。
“祁樾以后打算怎么办。”没等少年走两步,萧寂又开口说道,“朕是说你不可能总是在宫中当差,年纪还小,理应多经历些事情,总不能和皇叔一样,成天沉溺酒色之中。”
“臣弟并无大志,让皇兄失望了。”这种无意义的试探祁樾早就知道该如何作答。以前萧瑟还是太子的时候,先皇就有意无意试探着他以后有何志向。刚开始祁樾真的傻愣愣说,以后要做一个能造福百姓的人。
结果便是换来了这么多年的体弱多病。
能够造福百姓的人或许不一定是天子,但一定不会是和天子平辈的皇戚。不然总有一日,不是二人的位子颠倒,就是因功丧命。
待人走了以后萧寂依旧是专注着手上的笔,盯了半晌,才自顾自的说了一句,“可惜,可惜在太过防备,不过倒是聪明,可教也。”
祁樾还没走出宫门,便有公公追了上来。
“世子请留步。”
“何事?”
那公公未开口前,先是笑了出来,手里的拂尘一挥,示意一旁的人把东西呈上来,“陛下说了,两日后希望世子能在秋猎上大放异。”
祁樾望着他手里的锦盒,没去伸手接。
“这是陛下的意思,您……”
锦盒细长,有些宽度,祁樾大概也猜到了里面装的是什么。这么一接,基本上也就是默认半条腿踏入朝廷的纷争之中,自然是要谨慎。
其实安荣王也不是真嗜酒色如命,毕竟谁年轻的时候还没点儿大志向,不过是后来碍于现实,干脆选择了一个还算得上舒服的生活方式。但是对于后代,安荣王宁可希望他们一生碌碌无为,也不希望踏入这个人吃人的地方。
从小亦是这么教导祁樾的。
祁樾还是没动,只是低下头去看着地面。
“陛下刚儿个还夸你,说你年少有志,以后必能成大器。世子这是希望奴才帮您把这东西给退回去?”
不过有的事情教导归教导,只要是在这京城,就有许多身不由己的地方,比如说现在。
又思量了半晌,祁樾最终还是跪在地上接过了锦盒,“谢陛下厚爱,臣定当不负所望。”
☆、第四十六章
京郊的猎场是自打这京城姓萧了以后就有的。
猎场依水而建,虽然没有山峦这点遗憾难以填平,但视野也因此开阔,显得更为大气了些。
萧寂印象之中小的时候是来过的,只是那时还不大记事儿,不过故地重逢,总归是有许多感触。
生辰这一日本以为是个艳阳天,结果却是猝不及防的降了温。原本赶制出来的骑装已经显得有些单薄,只得在外面又加了一件披风。
萧寂膝下无子,所以大多时候也只是看着这些官宦子弟在猎场上驰骋,并未亲自下场。
一个是在这些后辈之中寻出些武学、胆识过人的,以后加以培养,也算是为自己铺路。另外一个也是为了自身的安全着想。毕竟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指不定哪一双里头就打了别的主意。
不过到底是自己的生辰,撑死也就逃得过一时。众臣酒喝了几盏之后胆子也大了,一个个怂恿着萧寂,别辜负了这么好的条件,跟着大伙一起尽兴才是。
萧寂犹豫了再三,往旁边瞥了一眼,见着自己身边最得力的护卫恨不得寸步不离的跟着,这才是笑着回应了一旁臣子的示意。
楚长安虽然是寸步不离的跟着,但是打心底也没打起什么警惕。
从小到大,只有萧寂打伤别人的份,还真没见过谁能伤的了他。
不过萧寂的命硬可是实打实的,当时先妃汤药喝下去都见红了也愣是没能把他给送走。后来去了北方也是,寒冬腊月的没有炭火,也硬生生挺过来的。攻京的时候几次凶险,到最后都依着天意化险为夷。
披风下面是一袭暗色滚金边的骑装,乍一看颜色倒是素净,除了袖口处的绣金再无装饰,但仔细看却是别有洞天。前后本应有刺绣的地方改为了暗纹,近看不显,一旦有了光线,夺目之处就出来了。再加上裁剪得当,更是将青年的意气风发衬托的淋漓尽致。
楚长安看的有些入神,一时间差点儿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等到见着萧寂翻身上手持弓箭的时候才算是想起来跟了上去。
虽然楚长安觉得没人能伤的了他,但手中的袖箭一直备着,一个是为了防人图谋不轨,另外一个也是怕萧寂万一哪一箭射偏了,赶忙补个刀挽回皇家的颜面。
在宫里养尊处优这么久,萧寂的身手却是一点也不逊当初。一路上顺畅,二人一路追赶着猎物到了湖边。
湖边植被茂盛,正当萧寂全心全意寻找着猎物的时候,楚长安忽然发觉到了不对。
这种情况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然而一旦再次发生,楚长安依旧能第一时间洞察出来并做出反应。
说那时也快,楚长安忽然拉了萧寂一把,以己身为垫,两个人一同滚下了马。跌落的那一刻,楚长安清晰的看见一只白羽箭擦着萧寂的腰间过去,紧接着落入了湖中。
不管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若方才躲得不及时,便是行刺。
四周的官宦听闻这边有动静都放下手中的弓箭向这边赶来,见着湖面上漂浮着的白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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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和地上的两个人,谁的脸色也没比谁好。
萧寂只是罢了罢手,示意不必慌张,“无妨,各位莫要扫了兴致。”
说是莫要扫了兴致,大家心里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行刺未遂。
而且论责任,他们在场的一个都跑不掉。
楚长安将他扶起来的时候忽然意识到他腰间似乎是少了什么东西。平日里头萧寂带的配饰不多,一块儿是上一次从一临死以前按在他手里的玉佩,另一块儿就是和长安身上是一对儿的玉珏。
然而现在腰间只剩下了一块儿孤零零的玉珏,另一块儿已然不知所踪。
哪怕是知道方才意图不轨的人就在其中,楚长安也没再去关注被群臣围着的萧寂,反正已经失手了一回,若此时再去勉强冒险,那就是真傻了。
湖水算得上清澈,那块儿玉佩沉再半中央,似乎是被水草缠着了,楚长安心一横,深吸了一口气,便一个猛子扎了下去,朝着那玉佩所在之地游去。
萧寂反应过来的时候,水面上只剩下一圈圈涟漪,人已经不知所踪了。
“从……”萧寂刚想伸手去拽他,忽然意识到身边还有这么多人,不妥当,又只得憋了回去,干站在原地看着水面,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一会儿楚长安就浮了上来,连同着那只白羽箭和玉佩一同带了上来。
“谁让你下去的!”
楚长安刚想开口,迎来的却是对方先一步的斥责。
这么一吼楚长安一时间也有些懵,呆滞了半晌,才道,“见着陛下的东西掉下去了,才下去帮您捡的。”
萧寂没说话,一旁闻声赶来的得福已经先一步把楚长安手上的东西给接了过来。
“这玉佩见您一直带着,想必也是重要,楚侍卫也是好心,您就别跟他置气了。”一旁的得福见此也有点儿看不下去了,连忙开口道。
萧寂张开口了半天,似有千言万语,最终只是平静的说出了一句。“下去把衣服换了。”说罢便重新招呼着群臣一道,继续方才戛然而止的事情。
秋天到底还是凉,湿漉漉的衣衫半天也不见干,反倒是更贴紧了几分。
这点程度不至于着风寒,但也当真是难受。然而帐子里头也没暖和到哪儿去,楚长安坐在地上,身上依旧是抖得厉害。
“陛下那边走不开,这……一会儿安排别人来给您送衣服罢。”
“劳烦公公了。”
得福刚走没一会儿,帐外便响起了一个清脆的女声。听着耳熟,正是采莲。
“楚侍卫,衣物给你递进去了,你接一下。”
楚长安接过刚想道谢,然而看见手上这花花绿绿的裙子和衣衫的时候后,觉得这谢字实在是难以说出口,“采莲姑娘,这……”
“没事儿的,衣裳是新的,这个姐姐生的福相,楚侍卫应是能套的下。”
楚长安觉得她可能是理解错了什么。
“陛下说了,让你留在这儿便是,不必再去侍候。我接下来还有事情,先失陪啦。”采莲没等楚长安问出他的满腹疑虑,便先一步离开了。
楚长安望着手里的衣物,不换也不是,换了更不是。
本来想着就这么干挺着,不过身上的湿衣服穿着的确是不好受。再三思量之后,想着横竖四下无人,帐子里又无镜子。而且一会儿衣物干了再换回来便是。
这么想着,楚长安终究还是鼓起勇气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又将采莲方才递进来的衣裙套在了身上。
不得不说,干爽的衣物穿在身上是舒服了好些,而且大小还算合适,只是一低头就能看见花花绿绿的裙摆这一点实在是美中不足。
楚长安选择暂时眼瞎,不去给自己心里添堵。
“陛下您这招妙啊,自己先演这么一出,怕是即便有人有心,见此也不敢动了。”萧寂来之前早有所料到有人会在秋猎上动手脚,干脆自己先来这么一出。那只白羽箭的箭头是磨平过裹上棉花的,真是给打着了也无妨。
只是这玉佩落水是意外之中的。
当时萧寂也反应过来了,心里也只是惋惜。毕竟现在从一已经回来了,那玉佩真是没了也罢。然而萧寂怎么也没想到,楚长安二话不说竟是跟着跳了下去。
至于为何要去吼他。
萧寂记得前些日子让他随着苏渊出行的时候,也有这么一出。当时见着他从暗河里被冲出来的时候,四周的水流里散着丝丝血红,人虽然还在挣扎,但神志明显已经不清晰了。
若不是萧寂一直跟着,怕现在要去黄河里头捞尸体去了。
不过吼完之后萧寂大抵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
如果这些计划提前和他说一声,估计也就不会有现在这种事儿了。
“得福,长安呢?”萧寂想了想还是问道。
“回陛下,在营帐里歇着呢。已经让采莲姑娘给他送过衣服了,只是这儿荒郊野岭的没炭火。”
“朕去看看他。”
萧寂刚想起身,便被得福拦着了,“陛下,怕是不妥。”
“有何不妥?这些人若是问起来,怎么搪塞还不知道吗?”
“这道不是……”得福当时寻了一圈,也没见有和他体型相仿的内宦多带衣物的。心想着估计也只有姑娘家会做这种准备,便交由给采莲处理了。然而现在萧寂要去看,要是知道他就是这么办事儿的,怕是在御前当差的日子也就到此为了。
“以前见你做事儿利索,什么时候也这么磨磨唧唧的了。”萧寂说完便没再去错身过去,一路走往营帐所在的方向。
楚长安听闻外面有脚步声的时候正翻阅着手上的书卷。
只不过这一次的来客没打招呼,而是直接掀开了帐帘。
一时间所有人都愣住了,得福反应的快,已经一面叹着气说着造孽,一面背过身去没敢去看。
只剩下楚长安和萧寂面面相觑,谁都没开口说话,就这么僵持着……
☆、第四十七章
萧寂就这么站在门口,大抵是眼前的事物太过有冲击力了,半天也没开口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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