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发小反攻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羊假寐
他时而做鬼脸,时而用手指卷着发丝玩,时而搔首弄姿,摆出一副“你又能拿我怎样”的表情。
“看见没,后面呼呼大睡的那个帅哥是我男人。你休想阻止我们,我睡他睡定了。”说罢,他仰天长笑。
我立马起身,挡住了电视,叫阿真别看了。阿真不听,还叫我滚远点,不然他就揍我。
视频持续不断地播放着,一开始还好,只是口舌之争,但到了最后一个画面,我和阿真都愣住了。
宝贝真跳到了我的床上,把手机固定在了前端。画面不再摇晃,只剩下他拿着电动刮胡刀的模样。
“是你的剃须刀吗?”阿真淡淡地说了句,继而看向我。
我连忙摇头,说我不用刮胡刀,心里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宝贝真似乎知道我们会疑惑,便说是从洗漱台上捡的。他话还没说完,就敞开了浴袍,露出了上身,随即在胸前胡乱地刮了起来!
“唷,哥哥还很小清新呢,都没有什么毛。”他不住地颤抖,“哈哈,好痒啊,我早就想替你试试了。”
阿真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我连忙拽着他的胳膊,不许他砸电视机。
宝贝真还在大笑,说他奇痒难耐。没过多久,他摁停了刮胡刀,伸手拉开了下面的浴袍,使劲往里瞧。
“再霸道,就别怪我了。”说罢,他咬着舌头,把手探了进去……
同一时间,我冲到电视前,挡住了接下来的画面。在听到刮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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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启动的声音后,阿真立马按停了视频。
我举着双手,和他一起僵在原地。他垂着脑袋,没有吱声。
就这样持续了几分钟,我才缓缓吐了句:“呃,我……今晚的天气真好。”
阿真被我的一席话拉回了现实。他捂着腹部,连连后退,似乎想看,但又碍于我在场的关系,而显得犹豫不决。
他满脸通红,继而瞪着我,大声咆哮:“现在你知道了吧,除了心脏病,我弟能把死人气活!”
我有些结巴,说他弟会这样,还不是因为他的本性……其实也很顽皮。
阿真不乐意了,指着电视开吼,说他这一辈子都完了。他不停地跺脚,紧接着跑回了卧室,钻进了床底。
我跪在地上,拽着他的脚踝,把他往外拉。他却像条毛毛虫一样,扭着身子往里爬,不时地踢我两下。
“我的一世英名,全被我弟给毁了!”他闷闷地说,“你别管我,我要永远待在这里,永远!”
我累得跌坐在地,不停地擦汗,心想现在的阿真跟他弟没什么两样,不禁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没等我再说什么,他又从床尾爬了出来,似乎打定了什么主意,随即一点头,气呼呼地朝门口冲去。
“阿真,你要干嘛?”我赶紧追了过去,“天快亮了,你不能出门。非要出去的话,我陪你吧!”
他不以为然,说他很快就回来,还叫我别跟着他,得出卖他。我没懂他什么意思,他却说这次不能相信我。
随着砰的一声,他扬长而去……
我站在门口,听见他走远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趴在地上大笑起来。
他准时在7点回家,不仅神色狡黠,还一脸春风得意,似乎大仇已报。而我,守着暴风雨前的宁静,在厨房给媳妇做早餐。
他一醒,就问他哥有没有看见昨晚拍的视频。
我故意沉着脸,没了他的刮胡刀,还说了他哥昨晚的动向。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也像他哥那样跑了出去。
后来我才知道,兰博基尼没了,被他哥藏了起来……
“呜呜,他把车开哪儿去了?”阿真扯着我哭喊,“你肯定知道!”
我心想发小真是个老司机,怪不得没让我跟着出门,便只好耸了耸肩,叫他学会步行,顺便加强下环保意识。
“我没有剃毛,只是想吓唬他。”
我笑了,说很不巧的是,我和他哥并没有看完视频,因为实在是太重口味了,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他不停地说他错了。我叫他跟他哥说去。他立马跑回了客厅,抱着手机视频假哭,让他哥把兰博基尼还给他。
然而,等待他的却是新一轮检讨书。这次的惩罚蛮重,必须写得跟行楷字帖一样好……
无奈之下,阿真只好真的去字帖上找对应的字,再一个个捂着写。他花了大半天的时间,还是没写完。
我瞧着心疼,便答应帮他写几个。他从后面抱着我,不停地说好话。在他的哄骗下,我帮他完成了检讨书。
果然,我们夫妻包团的事,没能逃过他哥的火眼金睛。
阿真没有怪我,只是把我赶回了卧室,说他原本就想连同我一起惩罚。
我颇为恼火,心想有着24小时的纯攻,输给了16个小时的萌受不说,还斗不过只有8个小时的直男。
大佬呀,我都惹不起……
天亮后,我带着阿真去医院看我妈。我妈对他突如其来的热情感到惊讶,但他们相处得还算愉快。
之后,他们又把我赶出了病房,窃窃私语了半天。
我笃定两个阿真还有事瞒着我。但我没有立马拆穿,而是告诉我妈,说我想暂时休学。
她听后热泪盈眶,说我想明白了就好,还说我想休多久都行,大不了明年再上学,正好和阿真同步。
我瞧着这一大家子,虽然每个人都很奇怪,但毕竟是我的家人。
回家后,阿真又给他哥录视频去了,这次是糖衣炮弹,各种甜言蜜语,我在洗手间里都能听见……
我打开水龙头,想冲掉剃须刀里的绒毛。可就在去掉刮胡刀的外壳后,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
是一小卷纸和一片玫瑰花瓣。
我颤抖着展开了卷纸,上面有着和字帖同样的字迹:
「你们别再管礼物的事了,能走多远走多远,不然就来不及了!」
第47章新格局
我把纸条握在手心,继而又展开来看。重复了几次,我才捡起了玫瑰花瓣,寻思着刮胡刀是如何进到了家里。
我听见阿真搁下了手机。刚一扭头,我就看见他走到了我的身后,笑着说:“我哄完我哥了,你在干嘛?”
我走出洗手间,把刮胡刀里的东西递给了他。他扔了根烟给我,直到看完了纸条的内容,他才坐在沙发上抽烟。
“我哥说了,你认为买花的人是你爸。”他捏着花瓣,“我知道他不相信,但我认同你的说法。”
“真的吗?”我缓缓坐了下来。
他点了点头,说他哥淡漠亲情,无法理解父母对孩子的感情。虽然他也不理解,但他哥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他的父亲。
“他一手包办了我所有的事。”阿真失笑,“包括军训的时候,他以自闭症为理由,向学校请的假。”
我没忘记那愉快的半个月,还差点以为他哥要跳楼……
阿真说这是他哥的盲点,但他哥并没有怀恨在心,只要是物质方面的需求,父母都会满足。他哥还为此拥有了一个小金库,够他们花天酒地一辈子。
“他恨的是那几个哥哥。”阿真撅起了嘴,“但这也是以前的事了,我的出现弥补了很多。”说罢,他把纸条还给了我,问我会不会听神秘人的话。
而我的思绪,还停留在我爸的身上。如果他真的一直在暗中帮助我们,为什么不现身呢?
我逃走意味着什么?
波波会不会查出是我爸干的好事,继而让他万劫不复?
我摇了摇头,不论怎样,我不能离开。就算阿真能把我藏到天涯海角,我妈还在医院舒舒服服地过日子呢……
况且,为了这件事而受到牵连的人太多。虽然我也不是什么男圣母,但我的良心会不安。
“至少要给我一个折磨我的理由吧!”我掐灭了烟头,“什么爱不爱我的,听上去荒谬至极!”
阿真“呀”了一声,继而拿起手机为我拍照,说我炸毛的样子帅翻天……
“媳妇,你能不逗我么……”我眯起眼睛,作势要去吻他。
他闪身趴在沙发上,瞧着刚刚拍到的照片,说我的脾气太好,难得见我发怒。我说就算我脾气好,也不代表我能容忍波波的所作所为。
“我知道你不会走。”他嘿嘿一笑,“我都陪着你,你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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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我就跟到哪儿。我哥就只有跟着我了。”
我笑了,说他超坏。他翻身睡在我的腿上,叫我还是给他哥说一声,顺便提下兰博基尼。
我心想这小子还没死心……
就这样,我起了刮胡刀,把它连同宝贝真的视频,一起交给了发小。
阿真一边看视频,一边研究纸条。他淡淡地说:“我只看出了一点,写纸条的人有难言之隐,不愿现身。”
我试着问他有没有看出……藏在字里行间的浓浓父爱?
他瞧了我一眼,似乎觉得我是个智障,还让我联想之前的脚链声。
“你听到怪声后,剃须刀就出现了。”他用手指敲着桌子,说或许是脚链鬼把这两样东西塞进了刮胡刀里。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家中有鬼的事。但如果是只善良的鬼,我还能暂时假装不害怕。
“太刻意了。”阿真一滑屏幕,看起了下一段视频,“神秘人这么爱花,居然舍得揪下花瓣,还藏进了剃须刀里,让我弟恶搞?”
“这个人不是我爸?”我脱口而出,紧紧盯着他。
他说这次的善意提醒,或许根本就不是“我爸”干的,而是有人利用了我对神秘人的信赖,想逼我们离开。
我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更不会临阵退缩了。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多半是波波。而他想把我吓走,这没门!
“不,我倒不认为是波波,波波不会想我们离开。”阿真的眼里闪着兴奋的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出现了新格局。”
我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说在最初,我们和波波是一对一的局面。但自从神秘人间接救了他弟,再加上脚链鬼的提醒,仿佛有一个我们所不知道的神秘阵营,想努力打破这种局面,从而形成了二对一的新格局。
我愣愣地看着他,觉得他真的该去写本小说……
他不耐烦地一挥手,说脚链鬼知道神秘人的存在,不仅知道,还模仿神秘人给我们留指示。至于神秘人知不知道脚链鬼的存在,我们便无从得知。
“但他们都在帮助我们。”我有些激动,“搞不好他们都跟波波有仇!”
阿真说事情可能没有我猜得这么简单,还说他要再想想,随即又盯着他弟傻笑。而他弟已经说了无数遍“兰博基尼”,应该不用我再提了……
我回到了卧室,躺在床上瞎想。
我的想法确实不够全面。我爸的死与波波无关,他们并没有深仇大恨。除非,他是想帮我这个儿子,那这个仇就结大了。不过,阿真理解不了这一点,我不想再逼他。
天刚亮,阿真就把手机还给了我。他板着个脸,说把后续的猜测都录成了视频,要我和他弟一起观看。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又生气了,只好吃着宝贝真买的爆米花,打开了电视。
“你没有再惹你哥了吧?”我总有点不放心,便问了一句。
阿真做了个惊吓的表情,说他乖得要死,对他哥说尽了好话,直到词穷了都还在乱编。
我依然很疑惑,便摁下了播放键,继而坐在沙发上伸长了脖子。
发小留给我们的第一个镜头,就是他那双死鱼眼加面无表情。
他坐在书房,手里端着一张白纸,上面是纤细的字体:「我有一个重大发现要告诉你们,千万别走神。」
随后,他瞥了我们两眼,却没有说话,反而坐到钢琴后面弹琴去了,依旧是那首缠绵的卡农。
我有些紧张,不知道他要干嘛,便问身边的媳妇:“你会弹琴吗?”
他说只会弹几首儿歌,还说他哥的球技很差,简直糟糕透了:“我每次教他打台球,他就训我说乱弹琴。”
我盯着屏幕,忽然想起了把发小锁在书房的那个夜晚。直到现在我都想不明白,他为什么叫我别相信他。
半小时后,练琴结束。
阿真走回了书桌,他从下面抽出了另一张白纸:「再等等,这很重要!」
我原本提到了嗓子眼的心又松了下去,只好和宝贝真一起等待。
就这么等了两部电影的时间,阿真依然在弹琴,还趴在钢琴上睡了半个小时。直到我终于开始不耐烦,他才从琴上醒来,继而瞧了下手表,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他到底想干嘛?”宝贝真快把烟灰缸塞满了。他瞪着他哥,一脸不悦。
这时,阿真又抽出了第三张纸,只有一句:「行了,你们可以走了。」
顿时,家里安静如鸡。视频就这么结束了,没有后续报道。
我吐了口烟,盯着空白的电视,愣愣地说:“你哥为什么折腾我们?”
阿真嘟着嘴,左思右想。随即,他一拍手,说可能是那个原因。
“哪个原因?”我还在发愣。
直到他吞吞吐吐地告诉我,说他昨天说了太多谎话,怕死后下地狱,所以悄悄录了段视频,不仅把他哥骂得体无完肤,还说要带着他哥跟我一起私奔,抒写爱的篇章……
“呃,这样啊,媳妇好乖。”说罢,我才反应过来这小子又干了蠢事,便使劲按着他的脑袋,扯开了他的衣领!
他抓着我的手臂,在我身下含糊不清地大叫,说他忘了删视频,还说我和他哥都欺负他……
我拉上拉链。他指着电视大骂,说他哥故意浪我们的时间,简直不要太腹黑。而我却觉得,他哥不仅腹黑,还老爱生闷气,便和媳妇一起骂了起来。
等我们都喊累了,才抱在一起,异口同声地说:“他开始搞冷战了,我们该怎么办?”
我心想宝贵的一天,不能就这样被荒废,继而拿起手机,拨通了乔寐的电话。现在是午饭时间,她应该在休息。
没一会儿,她接通了电话,还说料到了我会打给她。
“是这样的……”我稳了下情绪,“我有件事要跟你谈谈。”
她没有问我是什么事,而是冷冷地说了句:“你是不是想告诉我,死神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我?”
我惊讶极了,直接从沙发上弹了起来,问她怎么知道?
阿真去洗手间漱了个口,继而坐在旁边,听我和乔寐谈话。
她笑呵呵地说:“不是只有你发现了恐怖社的秘密。社团的人接连出事,这是一种高端的诅咒。”
我心想也是,事情越闹越大,乔寐也不是傻瓜,肯定觉得特别玄乎。
“社团开不下去了。”她叹了口气,说现在还没出事的人,就只剩她和我们,“但你似乎认为,下一个会是我。而我想冒昧地问一句……这是为什么?”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我寻思着她也是阿真口中的嫌疑人,便迂回了一下,没吐露礼物的事。
但如果乔寐是无辜的,她现在很有必要知道波波的存在。于是,我提议跟她当面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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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她有没有空。
“我下午没课,你们来社团找我。”说罢,她挂断了电话。
我盯着阿真,叫他换衣服出门。他开心极了,说这就代替他哥去学校探险,顺便找到兰博基尼……
我重新踏进了校园,走过了熟悉的食堂,却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了解这里。
由于断肢的事件,我和阿真都不想经过仁心湖,便绕道走了条远路,路过了操场。
操场上的学生在打篮球。我瞥了一眼,突然瞧见了一个穿着小白鞋的男生。他背对着我们,在跟倪岩说话。
阿真一把拉住了我,惊呼道:“那不是周瑞吗?”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周瑞踩着小白鞋走了过来。他穿着破洞牛仔裤,脸上没有花哨的妆容,看上去秀气大方。
而倪岩像个孙子一样跟在他的身后小跑,还可怜巴巴地说:“男神,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第48章道具室
周瑞踱到了我们跟前,没有再理倪岩。倪岩一看见我们,顿时涨红了脸,缩回了要去拉周瑞的手。
我瞧着这对冤家,觉得颇有喜感。以前都是周瑞跟在倪岩的屁股后面跑,现在风水轮流转,倪岩却把他当宝。
周瑞背着个手,朝我们裂开了嘴,只淡淡地一笑,他的开朗气质便显露无遗,衬极了身后的阳光。
我点了点头,心想那晚的窒息不仅没有把他的脑子弄坏,反倒让他清醒了过来。或许,这才是倪岩口中,最为真实的周瑞。
“顾宝贝,听说你休学了?”他看向我,说为了白宇森不值得这么做。
我盯着他的小白鞋,随即抬起头来,说我休学是因为别的事。他耸了耸肩,继而擦着我走出了操场。倪岩立马跟了上去,一直喊他男神。
瞧着他们走远后,我忍不住发表感慨:“倪岩居然是个抖m!”
阿真跟我说了同样的话。
一时间,我们面面相觑。他把嘴撅得老高,问我干嘛学他讲话。
我笑了,伸手去搂他。他却躲开了我,说我刚才连眼珠子都没眨,就那么愣愣地看着周瑞。
听见他这么说,我笑得更大声了。他抱起手臂,说我脑袋被门夹了。我说他吃醋的样子,瞧着最为可爱。
他哼了一声,继而朝恐怖社走去。我在他身后小跑,说:“媳妇,你和你哥干嘛老觉得我会花心?”
阿真没有回答,而是拽住了我的胳膊,把我使劲朝前拖。我灵机一动,问他哥藏在抽屉里的信封是什么。
他眨了眨眼,说:“我没看过。”
我可不相信,便继续追问:“你们是不是还有事情瞒着我?”
他一下揪过我的耳朵,说我的求知欲太强,还训我敢那样看周瑞……
“我错了,疼啊,媳妇!”我连忙道歉,他才放开了我,说信封里是医院的单子,是他哥早期看病时留下的记录。
“好吧。”我摸了摸耳朵,“信封里只有这些吗?”
阿真大摇大摆地朝前走去,叫我去问他哥,还说他哥并不是什么事都会告诉他,却让他袒露一切。
我心想果然是个双标鬼,但我可不敢去惹一个正在冷战的人,便默默地走到了恐怖社的入口。
一阵阴风从楼道里吹来。
我瞥了眼挂在门口的招牌。招牌上的图案已经从僵尸换成了南瓜鬼脸,预示着万圣节的来临。
阿真踩灭了脚下的烟头,继而躲到我的身后,叫我先进去。
“当初是谁硬要来报名的,我劝都劝不住。”我扭头看着他,“还说要当你哥的眼睛呢,真是胆小鬼。”
他说他最讨厌吃南瓜,跟我犟了半天。我让他看着点乔寐,谨防她耍花样。他“嗯”了一声,把我推进了走廊。
黑暗瞬间把我们淹没,只剩下挂在两侧墙上的吊灯,在散发着带有灰尘的微光。
我牵着他往里走,不停地打量着焕然一新的万圣节装饰。天花板上偶尔掉下一两只吸血蝙蝠,把阿真吓得够呛。
终于,我凭着指示牌和脑中的记忆,拐了个弯,来到了熟悉的转角处。
“你没忘记之前对我做过什么好事吧?”我扭头盯着他,想起了他从储藏室里拿面具吓我的那次。
他贴着我的背,骂我记仇,还叫我快走,别站在这里……
我心想以后再跟他算账,继而朝上面的阶梯看去。阶梯的消失处一片漆黑,瞧不见储藏室的门,我便带着阿真朝楼下走去。他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似乎生怕会踏空。
我伸手滑开了铁砸门,不料被灰尘呛到了喉咙,忍不住咳了起来。阿真拍了拍我的背,我的声音在楼道回荡。
“乔寐,你在吗?”我敲了敲木门。
绿色木门没有上锁,随着一阵咯吱声,直接朝里打开,吓得我和阿真同时退后一步!
随后,我朝活动室里探着脑袋,看见乔寐正趴在桌子上睡觉。她没有把手伸上来,桌面只有她乱蓬蓬的发丝。
我们进来后带上了木门,但没有关死,给自己留了条后路,以乔寐变成波波……
我试着唤了她一声。她没有反应,如同死人般纹丝不动。我走近了些,却察觉不到她在呼吸,便扭头看向阿真。
阿真冲了过来,他靠在我的身边,有些不知所措,紧接着说出了我的担忧:“她……该不会死了吧?”
“不会的!”我连忙去扶乔寐。
突然,她猛地抬起头来,黑发往后一甩,露出了惨白的脸!
没等我大叫,她又抽出一把刀,蹭地站起了身。随着椅子倒地的声音,她把刀高高举过了头顶!
“别过来!”我们三人同时吼道,全部僵在了原地。
乔寐的手在发抖,她憋了好大一口气,却还是止不住刀尖的摇晃。阿真没有退缩,而是轻轻敲了下桌子,示意她现在很安全。
她仿佛如梦初醒,立马垂下了双手,继而靠在了书柜上喘气。
“没事了,是我们。”我安慰了几句,悄悄伸出手去,把阿真拽了回来。
他用力拍了我一下,坐到旁边玩骷髅头去了,眼睛却没有离开我。
活动室又静了下来,只有乔寐拉抽屉的声音,她颤抖着把刀了进去,摇着头说:“你们吓到我了,我还以为是死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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