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从了我吧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鸡子饼
“实在不行就耗着呗,托你的福,罗寒不可能再有子嗣,罗厉也活不了几年了,南诏就算国不倒,也没有血脉延续了。”
碧池的话句句带刺,沈月卿静静听完,没有反驳。
我岔开话题:“我们得先融入他们之中,跟他们搞好关系,他们才有接受我们的可能性。”
一句融入,千难万难。
我们白日里跟在族民后面跟着干点农活,基本上没有人理睬我们,除了许婆婆一人会尽情地指挥我们做事。晚上依旧窝在那间大床房里度过。两三天后,我几乎已经闻到了自己身上的馊味从将军府出来之后就没有洗过澡了。
这晚,我趁着另外三人睡下,来到白日里准备洗澡的地方洗浴,刚脱掉一件外衫就看到河床中心慢慢探出了一个头。
然后是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
他见我来了也丝毫不意外,与他的族人相比,他对我们态度简直算的上亲切友好了。
“你们外面的女孩子和我们这里的不一样,不能在这里洗的,会生病。”钟离子音想了一下说,“我让许婆婆给你烧些开水洗澡吧。”
我一想到许婆婆那张脸,立刻就摇了摇头。
生病和发馊都不算可怕了。
钟离子音仿佛是看出了我的顾忌和犹豫,笑道:“许婆婆没有恶意的,她只是不希望我离开这里而已。”
“我们不是坏人,也……还算靠谱吧。”这话说的自己都有些不自信了。
西凉真的能打赢南诏吗?然后还能再复东玄和北冥?
确定不是痴人做梦没拿错剧本?
“我在这里,无论怎样,都能熬下去。可我走了,万一……回不来了,她是看着我长大的。”顿了顿,钟离子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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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道,“他们都是看着我长大的。”
“他们总是包容我的一切。你看,就连我要同一个男子成亲,他们都能接受。我没有参与二十多年前的战争,但我知道,值得这么多人用三代的时间去守护的东西,一定很重要……跟你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告诉你,我会同你们走的,但必须要尽快,我只能在外面待三个月,三个月后谷里的盐就吃完了,我得回来送盐。”
没有很意外他会同我们离开,但仍然觉得有些莫名的伤感。
钟离子音没让我走,我便同他一起在这座山头看了一遍。
因为土壤贫瘠的原因,这里连野草都不多。但凡是长出来的野草,生命力都十分顽强,别说是野火烧了,就算是手拔,也是很难拔尽的,千丝万缕的根,深深地扎在土壤里面。
“朱珠你看,那里是我爹以前做的秋千,给我们这里小姑娘玩的……后来一场瘟疫,小姑娘病死好几个,都是和我有娃娃亲的,可能我专克女人吧,现在连男人都看不上我。”
白日里拔草让我十分困倦,但此时我还是努力支撑着神听他胡说八道。
这里山不像山,水不像水,走完一遍后,他在一块石碑前停了下来。
那块石碑上没有字,是一块无字碑。
但听钟离子音说道:“娘啊,对不起啊,这个雨下的太厉害了,把你的名字都冲刷掉了。”他回过头,冲我说道:“朱珠,帮我娘写个名字吧,我不识字。”
我点点头,没有接过他手里的土块,而是拔出了惊鸿剑。
“令堂的名讳?”
“她好像姓张又好像姓赵还有可能姓王,我不是很确定。”
“……”心还能再大点吗?
“我就叫她娘,我爹叫她卿卿,我娘也叫我爹卿卿,你帮我刻下卿卿两个字就好了。”他抚着石碑,又问了一遍,“你会吗?”
“……会。”
我以剑代替刻刀,用西凉文字在上面刻下了“卿卿”二字。
“娘,孩儿要去干大事了,这几个月不能给你来摆贡品了,你要是肚子饿了就先忍耐一下吧,或者看看张婶五叔他们那里有没有多的,等我回来,我也给他们多摆一些。”语毕,他俯下身,在石碑上轻轻吻了一下。
“我走啦。”
已是泪流满面。
天快亮的时候,我偷偷叫醒了沈月卿他们,跟着钟离子音一起来到了雷音谷的思过崖底。
在层层树叶掩盖的山洞里,我们看到了一架白色机关兽,狮子身,山羊角,十分威严又漂亮,那便是白泽。
“朱颜将军当初在碧海钱庄的帮助下创立了归山庄,并把白泽机关兽的六座从兽藏在了归山庄里,又让能够操纵白泽的钟离一族带着主兽藏在了这里。”沈月卿掸了掸机关兽尾部的灰尘,说道,“有个问题,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当初朱颜将军不利用白泽兽一举攻破南诏呢?为何只是和解呢?”
这个问题除了朱颜将军,大概无人能回答。
钟离子音轻声笑了,他伸出手臂,将手搭在了白泽头部的小孔上。
“想知道?”
然后他拔出头上插着的飞镖,轻轻在手腕上划了一下,鲜血缓缓流进小孔里。
白泽的两只眼睛开始慢慢变成了蓝色。
“这就是答案。”钟离子音乘上了白泽,对我们说道,“都上来,我们现在就走。趁我的族人没有发现之前。”
没有将军愿意让自己的士兵付出生命的代价。
同样,也没有族民愿意让自己的族长付出鲜血的代价。
他们对我们没有恶意,已经是最大的仁慈。
“白泽主兽的燃料是钟离一族的血脉,我每次出去买盐,回来都要累个半死。不知道你们那六座从兽是不是,如果是,那我估计要被榨干了哈哈。”
随着一声长啸,白泽兽在两侧的机关翅膀鼓了起来,然后冲出了山洞,直往天上钻。
底下密密麻麻全是人。
村子里的人都站在那里。
大家都知道。
都知道他要走。
只要钟离子音往下看一眼。
但是他没有。他铁了心一眼也不看,满不在意地拉下滑杆,朗声笑道:“孩儿们,抓紧了,我们走也”
东方欲晓,莫道君行早。
踏遍青山人未老,风景这边不算好。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是第一人称,所以视角过于局限,很多事情没法一下子展开写,我怕大家看了会有点烦,蠢作者在这里道个歉。下篇文我还是以第三人称写吧orz
第三卷师父与我
第64章军营
白泽神兽比我们预估的速度飞的还要快,但这里和西凉大营相隔太远,期间钟离子音往油孔里添了好几次血,险些体力不支。
我突然有些明白朱颜将军为何放弃攻下南诏也不趁机复,只是签下了停战合约书。
部将之血作为供能燃料,那打赢战争需要献出多少条命?
在两天一夜的飞行后,我们终于抵达了西凉大军的军营。
迎接我们的是消失了很久的白琅,不,还是辞镜听起来比较顺耳。
辞镜身边还站着一个白衣少年,是我的师叔白七。说起来,碧池也是我的师叔呢。
白泽神兽卷起一阵烟尘后又在地面滑行了一小段路,然后在大军营帐前停了下来。
钟离子音一路驾驶又耗了不少气血,无比疲惫地从白泽上爬下来,十分熟络地对迎上来的白七说道:“兄弟,有没有饭吃?还要有个睡觉的地方。”
白七去过不少地方,也见过不少奇葩,淡定地把自我介绍的说辞咽回肚子里,转而点头:“有吃,也有睡,兄台跟我来吧。”
辞镜有话和沈月卿说,我虽然很好奇但也怕沈月卿因我偷听之举扫了兴致,便和白七钟离一起去找东西吃了,碧池则是被楚无疑拽着去找楚溪了。
我与白七也有大半年没见过了,他和之前相比并没有什么区别,依旧白白嫩嫩性子温柔,说实话,我真不觉得白七来战场能有什么用。
除了做饭。
可他贵为皇子,按照西凉条条框框的规矩,哪有皇子当伙夫这种可能性?
恐怕只有在南诏的时候,他才如愿发挥自己的特长,过了一段实现梦想与价值的生活。
钟离子音在看到军营大伙房的那个瞬间,眼睛都看直了。
持久战的物资耗太大,细的吃食是别想准备了,但一般的食物供应还是会及时补给的。
他看着堆成小山似的一筐筐鸡蛋,问道:“这么多蛋都是拿来吃的?”
白七很有礼貌地回答:“是的。”
丝毫没有对寒碜弱势群体的厌烦。
我看着一阵心酸,钟离到底是穷山沟里刚出来的,看到鸡蛋都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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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转睛爱不释手。
更加挑战他的世界观的是,鸡蛋除了可以白水煮,竟然还有煎炸炖炒等多种烹饪方式。
白七原本还想吩咐伙房师傅给他多做几种菜,看他一直摸着成堆鸡蛋的谗样,干脆让人给他搞了个全蛋宴。
白七则亲自下厨,给我煮了一锅安神汤。
“跋山涉水,舟车劳顿,辛苦了。”
安神汤里加了不少莲子和荷叶,用淡蜜调了味,喝起来满口清香。
钟离子音对安神汤毫无兴趣,在他看来,这就是一碗草,而鸡蛋赛过一切。
就在他吃着香脆的虎皮蛋时,白七的兄长来了。
白七的原名不叫白七,因为在众弟兄中排名第七,故而被称为白七,而他的兄弟中,一直在前线担任主将一职的是他一母同胞的兄长白三。
白三排行老三,长年累月的军旅生活将他身上的气质打磨的如同一把凌厉的宝剑。但他在看到白七的瞬间,眼神就软了下去。
“三哥。”白七朝他点头。
“朱珠见过三殿下。”我朝他行了个礼。
白三看也没看我一眼,立马扑到了白七身上,一顿鬼哭狼嚎:“弟弟,我细皮嫩肉的弟弟,国师好狠的心呐,把你弄到这地方来吃苦,你这小小身板,怎么吃得消呢?”
看的我目瞪口呆。
白七颇为尴尬地推了推赖在他身上的白三,后者纹丝未动,还在不停地控诉国师的种种罪行。
在都城是没人敢这么议论的,但在军营,山高皇帝远,白三便无所顾忌。想来他也是个性情中人。
白三跟弟弟抱怨完,视线才落到了正在吃蛋的钟离子音身上。
钟离子音刚好抬起头,带着一脸酱汁,视线与他对上。
一个是山野少年,一个是年轻将领,都能划分到武夫一路去,按照道理,他俩应该和对方一见如故。
白三皱眉道:“你就是钟离子音?钟离一族的后人?”
神情中已经透露出了浓浓的不满甚至不信。
钟离子音一口吞下一只虎皮蛋:“是我啊,你是谁啊?”
“本王的名字是你可以直问的?我还以为朱颜将军麾下的钟离一族是怎样飘飘如仙的妙人,谁知道却是个这样的粗野之人。”
白三形容的一点没错,钟离子音本就不修边幅,舟车劳顿之后,更显得蓬头垢面邋里邋遢,唯独一双黑亮的眼睛,熠熠生辉。
“山里出来的,自然是野人。”钟离子音满不在乎道,“你想太多了,怎么可能飘飘如仙,仙人需要吃喝拉撒睡么?”
后来听白七提到,当年的朱颜将军和钟离群,那是何等英姿和风华,并称为西凉双璧。璧者,美玉也,跟钟离子音这个人肯定是搭不上边的。
白三崇拜了朱颜和钟离群多年,并立下誓言他们两位没做到的,都由我白老三来做。如今他见到英雄的后人,心中的落差感将他整个人都吞没了。
钟离子音摸了摸鼻子,没管他的情绪,埋头继续吃蛋。
白三凝视片刻后立马发现了更严重的问题:“小子,你为何不穿衣服!”
我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往日钟离子音待在雷音谷,穿不穿衣服问题不大,最多是伤风感冒。但在这军营之中,西凉的士兵全都衣冠整齐、器宇轩昂,不能再让他光着膀子到处跑了。往后若是上了战场,不了枪林箭雨,有层衣服和铠甲挡着总比血肉之躯强。
钟离子音却十分不乐意:“我穿裤子了,我们那里男人只要穿裤子就行了。”
在他的认知里,穿了裤子就是穿衣服了,上面那是给女人穿的。
白三对蛮荒之地来的刁民十分鄙夷:“本王不管你以前的生活,但是进了西凉白家军的阵营,你就必须衣冠齐整服从军令,不要把你以前的陋习带入军中,否则按军法处置。”
钟离子音没吭声,目光灼灼地盯着我。
我不自然地轻咳一声,暗叫不好,偷偷地溜了出去。
前脚刚走出去,就碰到了迎面而来的辞镜。
我想假装没看到,他却叫住了我:“师姐,我带你去你的营帐吧。”
“我还有营帐?”没想到这里的服务居然这么到位,连我的营帐都有安排。
辞镜微微笑道:“嗯,有的,在我隔壁,我带你去吧。”
我可能属于西凉的贵宾,毕竟作为投资方,我被动地捐了很多钱的。营帐安排在相对僻静的地方,比较令人不满的是,沈月卿和我的营帐之间,居然还隔了一个辞镜的营帐。
辞镜看出我略有不满,解释道:“这是师父的安排。”
“哦。”
“师姐,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吗?”
我顿住了脚步,手覆在营帐的粗布上,这个问题倒是把我的愣住了。
“师父想要的,就是师姐想要的吗?”
我想了想,说:“是吧。”
沈月卿想让四国统一,想重修律令,携明君开创盛世王朝。假使我对沈月卿本人没有想法,我也觉得这个目标很不错。这仗要是没完没了地打下去,只会耗空国力,最痛苦的还是黎民百姓。
从营帐里望出去,可以看到远处高高的城墙,城墙里的居民早已清空的一干二净。很多年前那里定是个祥和而平静的小城,可战火蔓延之处,所有的人都必须背井离乡地逃亡了。
哪怕多年之后有命重回故土,也只剩下一片废墟。人在,或许还有望重建家园,可重建谈何容易?
风和土需要百年才能造林,而战火一夕之间就可以燃烧殆尽。
“明白了。”辞镜点头,从书案上取过一个白瓷小杯。
他换了一身月白色的道袍,腰封是银色的,上面绣着细密的暗纹,不用摸也知道是上好的料子。人靠衣装,他这样穿看起来居然有了几分仙气。
他拿小瓷杯并不是为了喝酒,而是在里面倒了一点淡绿色的液体。然后将小瓷杯放在了小泥炉上烘烤。
小泥炉设置巧妙,上置一个金属架,白瓷杯刚好卡在开口处。
液体在热火的烘烤下慢慢凝成一缕青色的烟气,袅袅升起,不过片刻时间,整个营帐内都充满了淡淡的香气。这种香气有些像薄荷,但是远没有薄荷浓烈。
“这是凝神露,可以提神醒脑。”辞镜将整整一壶液体都放在了我的书案上,“师姐若是有烦心事,可以点上少许清心。”
“多谢。”我好奇地问道,“有烦心事不是应该点上安神香,好好睡一觉吗?怎么到你这里就变成提神醒脑了?”
“安神睡上一觉,醒来了,烦心事还在,那是逃避自我的一种表现。倒不如让自己立刻冷静下来,思考解决方法。”
辞镜说的有理有据,让我无法反驳,看来他真的有当神棍的资质。
神棍辞镜离开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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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打量起这间营帐,虽然基础设施都有,但却只有巴掌大。我是投资方没错,但毕竟是个女子,西凉自古男尊女卑,白三肯给我留下一间单独的营帐已经很不错了,不过说起来,这里的陈设倒是与我在归山庄的房间有异曲同工之妙。
那白瓷小杯,本是我用来喝酒的。
军中明令禁酒,只有打了胜仗才能偶尔痛饮,可西凉国力堪忧,看来往后的日子我只能喝喝茶了。
不过我倒是又产生了一个新的疑惑,我……到底留在这军营之中做什么呢?
留在这里总该有个理由和职务吧。
——上战场杀敌?
算了吧。
——成为密探,去敌方探查军情?
活着不好吗?
至于军师、军医、伙夫,似乎我都难以胜任,莫非真的只能继续给军队捐钱?
我正躺在卧榻上边闭目边思考,楚无疑突然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不由分说把我从榻上拖了起来。
我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
“你长胆子了是么?”
他捂住前额,严肃道:“快点,钟离子音要被军法处置了!”
“什么?!”
他才来几个时辰,特么居然就触犯军法了?但当我知道钟离子音犯了什么军法后,我又无话可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
辞镜:“师父。”
沈月卿:“有事?”
辞镜(微笑):“换个营帐。”
第65章罗厉
钟离子音犯的错在我们看来并不算是大错,但在白三看来简直就是罪无可恕。
第一,他不穿上衣,死也不肯穿,始终坚持露着上身。
第二,他调戏了白七,还问他愿不愿意嫁给他。(根据楚无疑所言)
这第一件事,我们还可以帮忙说说情,用人家初来乍到不懂事之类的理由敷衍过去。这第二件事,他调戏了西凉皇子,还不知悔改,我们也只能看着他挨打了。
白三作为一个称职的弟控,为了惩罚流氓可谓是使劲了浑身解数。
楚无疑不知道犯了什么病,看到钟离子音被绑在柱子上接受鞭刑,竟然十分不忍,他知道央求我是没有用的,转而去央求沈月卿:“沈先生,钟离身上还有伤,要是这么打下去,要出人命的啊,你想想白泽啊。”
沈月卿原本作壁上观,经楚无疑这么一提醒,思虑到钟离子音是白泽的燃料供能机,上前劝阻道:“三殿下,钟离他有伤在身,请您三思,网开一面。”
他也不是不知道白三十分不待见他。沈月卿与莫修原本就是双生子,除了发型和衣着不同,几乎一模一样,知晓他身份的,除了我们,也就是被白七提前告知的白三了。但白三特别讨厌掌权的国师府,连带着把沈月卿也一并讨厌了。
白三半分面子也不卖给沈月卿,冷淡地瞥了他一眼:“你算老几?”
手里的鞭子一刻也没停下。
钟离子音不愧是山里出来的硬汉,原本光洁锃亮的黝黑皮肤上已经被抽的尽数是鞭痕和血迹,但他垂着头愣是一声没吭。
沈月卿眼眸微敛,目光不悦,他又何曾把白三放在眼里?但他现在身份悬殊,并不宜多言。我望了望周围,白七不在,也没有围观的士兵。一般来说,军中惩戒是需要当着众人的面进行的,但白三选择私下进行,多半是不想将此事公诸于众。
白七不在这里,估计是被他扣在了营帐里。
一百鞭全部抽完,钟离子音身上已经模糊到找不到一块完整的肉了。
白三起手里的鞭子,冷冷警告道:“你再敢对我弟弟意图不轨,我就摧毁你,听到没有?”
钟离子音抬起乱糟糟的头发,嘴巴动了几下,似乎是有话要对白三说,但是听不清在说什么。
“你想说什么?大点声!”
钟离子音的嘴还在动,但依然听不清他说的话。
白三犹豫了一下,缓缓凑近他。
我心道不好,说不定钟离子音要一口咬下白三的耳朵了。
在白三完全凑近钟离子音时,钟离子音的嘴刚好贴在白三的耳朵前。
这说明白三还是挺心大的,如果是我,为了防止敌方耍诈,我肯定会指派一个小兵去听,然后传话。
钟离子音忽然再往前凑了凑,张嘴含住了白三的耳朵。
还发出了“嘬”的声音。
白三整个人都石化了,钟离子音还在舔舐他的耳朵。
我侧过脸来,看到沈月卿一只手已经捂在了楚无疑的眼睛上。
“师父,他这这这——”
沈月卿平静道:“他要作死,我们也拦不住,散了吧,各自回营吧。”
……您刚才还那么拼命要保他现在就放弃了?
钟离子音爽朗地笑道:“不招惹你弟弟也行,可以招惹你吗?三儿,你耳朵很敏感哟。”
三三三儿……英明神武又绝对直男的白三殿下大概是生平第一次被人如此称呼并且舔舐耳朵,他整个人完全看不出羞怯,只有滔天愤怒。
于是两只手左右开弓,将钟离子音的脸打的拍声震天。
楚无疑急了:“这样下去要出人命的,沈先生你快想办法!”
沈月卿无奈地摊手:“他调戏七殿下,七殿下不会计较,本来这事已经揭过去了。可他又调戏三殿下做甚么?”
我提醒道:“白泽白泽,攻破南诏的关键!想想灯油,他是灯油。”
“三哥,不要再打了!”
白七的声音恰到时机地传来,白三果然停住了手。
“弟弟,你怎么跑出来了?这儿有脏东西,会脏了你的眼睛。”
他用身体挡住白七的视线,无意将手臂搁在了钟离子音的身侧,手背正好对着后者。
钟离子音毫不客气地又伸出舌头在上面舔舐起来。
白七眼疾手快地抱住了白三,才没有酿成一出惨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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