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从了我吧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鸡子饼
隔得不远,我清楚的看到钟离子音手臂上整齐的刀伤,那绝对是他自己一刀一刀割出来的。
我能看出的端倪,赵绿间也能摸得出来。
“伤口整齐,长短一致,你是遇上了多厉害的歹人才如此听话地毫不反抗任其宰割?”
钟离子音敛尽了脸上的笑意,他变得郑重其事的样子竟出奇的引人注目。
“我的确是遇上了一个厉害的歹人,莫说是伤了我两条胳膊,哪怕是把我的心窝子掏出来,我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赵绿间偏过脸去:“我要吐了。”
钟离子音的郑重其事只维持了一秒钟,立马被打回原形。
“赵大夫,你当真不给我生肌露吗?我要是娶不到漂亮媳妇,我非娶你不可!”
赵绿间不耐烦地甩出一个绿瓶子,薄唇轻启:“滚。”
……
我跟着钟离子音去了白三的营帐里。
那瓶生肌露自然是要了给白三用的,只不过钟离子音也付出了一定的代价。
我问他为何自己不擦一点,他眨眨眼睛道:“我又不打算娶媳妇,美丑没什么重要的,可白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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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三位侧妃呢,更何况没有生肌露,他那伤也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能好。”
白三的伤都是莫翎拿他自己的鞭子抽的,那上面一根根的倒钩,都是白三自己设计的。
“不知道这家伙搞这么多歹毒玩意干嘛,现在遭报应了吧,哎呀。”钟离子音朝我吐了吐舌头,拧开瓶盖朝白三走过去,大大咧咧道,“我的心肝三儿,碧池小兄弟送了我瓶□□,外涂内抹的,我来给你试试吧,哈哈。”
“滚!”
白三若是稍微聪明一点,怎么会没注意到从来都不穿上衣的钟离子音,现在整个人都裹得严严实实的。
他也没有想过,那四百一十鞭,若是都抽在他身上,他早就没命了。
有一个少年,在那个雨夜,挡在了已经昏死过去的他面前,用坚实的后背接下了整整三百一十鞭,一声没吭。
第78章陪伴
白三的伤好了一些后,我受钟离子音之托,又去看了他一回,还给他带了几本钟离子音从沈月卿那里借来的书,告诉白三是白七让我带给他的。
监禁的日子无聊枯燥,他不能外出,也没什么其他事做,只能靠看书来打发时间。
我沉默地坐在床榻边削苹果,白三则沉默地躺在病榻上看书。
因为病痛折磨再加之心力憔悴,他瘦了许多,脸色也变得十分苍白。
我削好一个苹果,问他:“要吃吗?一人一半吧。”怕他不要又补了一句,“是七殿下让我拿来的。”
他从书本里抬头瞥了我一眼,两只眼睛里的眼白布满了血丝,声音沙哑道:“好啊。”
……明明已经不用熬夜了,他怎么会满眼血丝呢。
新鲜水果落在别处是不值钱的小玩意,在这里却是稀罕物,还是钟离子音死皮赖脸从莫修的书案上拿来的,我也跟着沾了光。香脆甘甜的苹果咬在嘴里,汁水溢满了口腔,忽而心中生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
左侧的营帐拉了一扇小窗,窗外的阳光透过小窗照了进来,斑斑驳驳洒在床榻上,有一缕还照在了白三曲起的指节上。
那指节白皙而干净,指甲修剪成漂亮整齐的椭圆形,丝毫不像是一个武将的手。
“你有酒吗?”白三突然问我。
我刚想说军中明令禁止饮酒,这是你也应当遵守的规矩,但又想到钟离子音的那句“白珉要什么都给他,莫修同我说好了,他答应我了”。
于是我点头:“有酒,明天给你送来。”
“嗯。”
他应当对我说一声谢谢,但是他没说。应该是以前当皇子当太久了,没有对别人的善意表示感谢的习惯。
我啃完苹果,瞥见营帐里的陈设,比起前几日应当算是趣味了许多。
书案上放着一个废弃瓶子,瓶子里插着几朵颜色各异的野花,称不上是姹紫嫣红,但也算是有心了,野花的色泽艳丽饱满,多半是今天刚摘下的。
白三连营帐门都出不了,即使是出的了应该也没那个闲情逸致去摘花,兵卒们只负责提供饮食和站岗监督,谁要是去摘花是要被骂偷懒的。因此这束花,肯定是钟离子音去摘的。
钟离子音这样一个之前还毫无审美的土包子,现在居然做起了这种令人赏心悦目的事,真叫人难以置信。他的一床被子孤单地缩在角落里,应该是没敢爬上床榻和白三一块挤着睡。
不,与其说是不敢,倒不如说不忍心。
白三现在这副模样,除了还是三殿下时候也有的傲气,别的一样也没剩下了。
我的目光落在白三床榻边的一只虎头上。
这虎头是钟离子音平日里腰间挂着的那只,从不离身,起初我以为是他从哪里杀了只老虎,把虎头拆下来,又用了什么让其尸首不腐的方法,后来注意了几次发觉这虎头太玲珑……倒像是小孩过端午时挂在床头的玩具。
以前端午节阿影给罗卜也挂过一只,大小与之相似。
只是平日里钟离子音始终赤着上身,把虎头别在腰间,我就是再好奇,也不好意思凑上去看。今日得以近距离观察,原来这是一只木头打磨后染了色的虎头。
见我盯着这虎头看,白三掀过一页书道:“这玩意拿去扔了吧。”
我尴尬地回答道:“这不好吧,毕竟是别人的东西啊。”是钟离子音珍视的宝物。
白三冷淡道:“他送给我了。”
我没吭声。
白三重复了一遍:“去扔了。”
我脑海中回想起阿影给罗卜在床头挂上一只虎头时候的场景。
罗卜命不好,张素云死的早,他没见过自己的母亲,名义上的父亲又把他给丢下了,丢给了一个根本不会抚养他的人。
我不是个善于编故事的人,和他也没多少感情,倘若他以后问起我他的身世,我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罗卜身体也不太好,三天一小咳,五天一发烧,
阿影说,挂一只虎头吧。挂上一只虎头兴许驱灾辟邪,好运会来,平平安安。
钟离子音大抵也是这种心情。
否则挂在腰间珍视了那么多年的东西,说送就送了。
白三又重复了一遍:“拿去扔了。”
这次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好几个度。
我抓起虎头,想往他脸上砸,想了想,又觉得会弄脏了虎头,于是没有砸下去。
我径直往外走,在走到门口时,一手掀开帐门,一手抓着虎头,回过头说:“三殿下,酒明天我让人送来,我就不过来了。”
他埋头翻书,连声“嗯”都懒得讲。
……这什么人啊。
出了营帐,我顺路拐到楚溪和沈月卿的营帐去看看。
楚溪在擦拭着自己的传家宝剑,楚无疑正趴在沈月卿的膝盖上,仰着那张邪恶的小脸,装着天真无邪的样子问道:“月哥哥,塞北的风沙真的可以堆出一座城堡吗?真的有那样的城堡吗?”
沈月卿温温一笑:“可以的,但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去去去,下去!”我把楚无疑从沈月卿的膝盖上拽下来,扔到了地上教育道,“多大岁数了,还趴着呢,成何体统!”
有楚溪在,楚无疑也没那个胆子敢对我出言不逊,只得咬着嘴唇死盯着我,防止嘴唇咬不拢,一句脏话就骂出来了。
我满意地点点头,坐在了沈月卿腿上,居高临下地望着楚无疑:“这可不是你的位置。”
楚无疑不敢骂我,只能哇哇大叫,扑向楚溪的怀抱寻求安慰,不过楚溪可不是沈月卿,毫不客气,直接一脚就将楚无疑踢到了一边。
“别闹,擦剑呢。”
楚溪看也没看楚无疑一眼,专注地擦拭着手中的剑。
我和沈月卿相视一笑,沈月卿注意到了我手上的虎头,微微一怔。
我摇了摇虎头,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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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似的递到他面前:“怎样?雕的好看吧,这个以后归我了。”
沈月卿淡然地凝视着虎头,声音也没了方才的轻松喜悦。
“这只虎头,是钟离一族的信物,几乎等同于军队大虎符,族长是不可能随意送人的,钟离品性随和,但族规不会轻易抛弃。”沈月卿腾出一只手,就着我的手将虎头翻了过来,底部果然刻着“钟离”二字。
他说的那么笃定,我怎么有种不妙的感觉?
楚无疑坐在地上哼唧道:“坦白吧,是不是偷的那个傻狍子的。”
用傻狍子来形容钟离子音,倒真有几分神似。我偷偷笑了笑,这一举动正好落在沈月卿眼里,沈月卿正色道:“朱珠,还回去。”
“……真不是我偷的。”
“不是偷的也要还回去,这样东西对钟离子音来说很重要。”
“哦,知道了。”我悻悻地答应了。
本来还想把白三骗我的事全盘托出,但一想到他如今在军营的地位,还是忍住了。不想他以后的日子更难过,虽然很讨厌他。
我谢绝了沈月卿要陪我一起去还虎头的要求,虽然知道他是好意,但这样会更加显得这虎头是我自己拿的。
想想也是不爽,白三又害我。
等我原路返回白三的营帐时,没让守卫通报,里面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
……只是单方面的激烈,钟离子音是一句重话没说。
“说想看虎头的人是你,非让我摘下来给你玩的也是你,好端端的,你扔了它作什么?”
“我嫌它碍眼!不止如此,我还嫌你碍眼,你为什么还是这么不要脸的往我这里贴,真恶心!”
“你讨厌我打我骂我都没关系,如果你觉得能出气,虎头可不能乱扔啊。”
……越听越离谱,越听越气人。
我推门而入,看到里面是一地狼藉。钟离子音从沈月卿那里借的书也被撕碎了,天女散花般的铺了一地。
看来白三这次疯的不轻。
“朱珠,这么晚你来”钟离子音正蹲在地上粘书,见我来了起身说,“不好意思啊,书可能粘不上了,放心,我会赔给沈先生的。”
白三在旁边冷冷道:“你这个穷鬼,能拿什么赔?下次你再借,我就再撕。”
钟离子音竟也不生气,慢悠悠道:“三儿,我没学过字,看不了书,你学过字,能看书为什么不看书?你和书过不去干嘛?自己再不痛快,书又惹你啦?就因为是我给你借来的?往后攻下南诏,你还不吃那里的大米啦?”
他站起身来,锤了几下腰,然后出其不意地戳了一下白三的穴位。
白三本就坐在床榻上,毫无防备被这么一点睡穴,马上就倒了下去。
钟离子音拿起被子,拉到他的胸口下方,认认真真地盖上。
脸上的表情倒并不是很认真。
“总是这个嫉恶如仇的小性子,以后要怎么办?”他甚至还伸手戳了一下白三的脸颊。
幸好白三睡着了,不然肯定一口咬断他的手指。
“钟离,他这不叫嫉恶如仇,叫脑子不好。”地上的纸屑看的我都心疼,那可都是沈月卿心挑选的读本。
钟离子音笑笑:“我没文化嘛,反正就是那个理吧。”
我把虎头扔给他:“拿好你的虎头,别再给他玩了。”
说罢抬脚离开。
钟离子音在背后说道:“白珉人不坏的,他只是,他只是不怎么甘心吧。”
“不怎么甘心?这世上不甘心的人多了去了。”
但凡有遗憾,人人不甘心。
可有几个像他这样疯?
第79章钟离子音番外
“哎哟哟,我的小宝贝啊,你跟这些枣子什么仇什么怨啊?”
钟离子音蹲在地上,边捡着被白珉扔了一地的青枣。
后者则是阴沉着一张脸坐在床榻上,他虽然伤的不轻,但身体依然挺的笔直,手里端着本书。下巴微微抬着,毫不客气地露出倨傲的神情,居高临下地望着钟离子音。
钟离子音捡起一捧青枣,笑嘻嘻道:“七七送来的,三儿你不吃点嘛?”
七七两字是白珉的逆鳞,他猛的放下本就没在看的书,冷冷道:“我弟弟的名字不是你这种人可以叫的。”
“是是是,七殿下,是我们七殿下差人送来给三儿的。”
七殿下这个称呼改了,但三儿这个称呼却没有改。
白珉有些恼怒,但也不知自己是为何恼怒。他已经不能再要求别人称呼他为三殿下了。
望着凑近他的脸那捧青枣,他以上挡在住,仍是拒绝,但语气可算缓和了一点。
“我不吃这个,你自己吃吧。”白珉末了又补了一句,“叫我白珉,别三儿三儿的叫了,怪恶心的。”
恶心两字一出,钟离子音面色一僵,但瞬间平静地叼起一只青枣,吧唧吧唧嚼了起来,他对白珉的名字感了兴趣:“三儿人好看名儿也好听,珉是哪个珉啊?”
白珉方才缓和的神情又不耐烦起来,冷冷道:“是哪个珉都不关你的事,你又不识字,问了也是白问。”
钟离子音嗷嗷道:“不识可以学啊,只要三儿教我,我肯定很快就会学会的,就像之前你教我那样”
之前,就在在不久之前,白珉确实教他写过四个字。钟离子音,他的名字。
那时候的白珉还是上将军,还是三殿下,还没有犯浑作死,还有四肢健全活蹦乱跳的弟弟,他虽然脾气不好心性又傲慢,但看到自己的部下之中竟有这么一个大字不识的草包,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教会了他写名字。
钟离子音学了半天才学会写那四个字,气的白珉直骂钟离子音是绝世蠢货,花了半天才只写了一个破名字,字还写的歪歪扭扭跟虫子爬似的。
钟离子音被骂也不气恼,挤眉弄眼道:“我哪里能和三儿这样的人比呢,三儿的字写的真好看,天下第一好看。”
这话细细琢磨其实有点酸薄,不太像是好话,但白珉被吹捧挺高兴,提笔在纸上写下四个字。
他的字倒真的写的不错,但和天下第一相差甚远。
钟离子音把脸凑到纸上,深深地嗅了一口,白珉被他这一举动吓了一跳,一巴掌盖到了他的头上:“你又发什么疯!”
钟离子音衔起纸:“三儿写的字也是香的。”
白三:“……”
“三儿的人也是香的。”
……
记忆回笼,白珉惊觉他自身已算是阶下囚,而面前捧着青枣的少年,已经是人上人了。或许以后会更有作为,出人头地吧。
一想到这里,他整个人心就沉下去了。
“三儿当我的师父吧,教教我。”
白珉推开那双捧着青枣的手,不轻不重说一个字:“滚。”
“不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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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七殿下让我拿来的,给你补补身体的!”
“有病。”
白珉心想,自己平生最怕吃酸食,山楂红果青枣梅子之类的果子是一律不碰,白七在这一点上与他难得达成共识,又岂会托别人送来青枣。
望着那些青枣,他只觉得牙酸的厉害,一个也不想吃,这钟离子音绝对是在耍他玩,让他出丑。
钟离子音蹲在地上,吧唧吧唧地嚼着枣。
说实话,这青枣挺好吃的,比他在雷音谷摘的歪瓜裂枣好吃多了。他好不容易偷溜出去,找到了一棵果树,摘了一大堆,心挑选了几十颗拿来给白珉,剩下的都送了朱珠辞镜他们。
已经想好说法说是“七殿下送来的”,但仍然被拒绝了。
钟离子音顿了一下,有些失神。
嘴里甜甜的枣子也寡淡起来。
好像只要是他送的东西,不管是打着谁的旗号,白珉都根本不买账。
碧池评价他:“你掏心掏肺,他都嫌有血腥味。”
他心道:“我长得有那么令人讨厌吗?”
他去朱珠那里借了块镜子照了照。
正当年少,身量修长,肤色黝黑,五官俊朗,一双眼睛又黑又亮,身上的衣服虽然自己穿着别扭,但看起来竟十分合适。
明明很讨巧,为何白珉如此讨厌他?
钟离子音百思不得其解。但他依然选择了用他自己的方式,尽心“善待”白珉。
那次白珉挨了鞭子,他好不容易拐来伤药,差点把自己折腾死。
“乖,三儿,要给你上药了,小屁股撅起来。”
钟离子音将白珉的身体翻转过来,看到他背上触目惊心的伤痕,还不忘调侃他帮他分散疼痛的注意力,“三儿的屁股白白嫩嫩,好想捏。”
已经痛得要死的白珉本来正闭着眼睛哼唧,突然听到有人正盯着他的屁股看,不由得一阵恶寒,连疼痛都顾不上了,奈何被点了穴无法动弹,只能破口大骂。
“滚,你这恶心的家伙,你快滚!”
白珉还未娶正妻,但已有三个妾室,其中两个是以前的通房丫头提上来的,他常年在外,回去基本也是和白七黏在一起,虽谈不热衷于此道,但毕竟是个直男,被同性大大咧咧地端详自己的屁股这种事,足以让他吐够三升老血。
钟离子音摇了摇手中的小瓷瓶,这药是好药,但赵绿间以前说过,上药时会特别疼,所以还是不要受伤的好。
虽是一句简单的提醒,但钟离子音知道别人是为他好,提醒他记得多穿衣服少受伤。
他现在确实是乖乖穿上了衣服,却不是因为少受伤,而是遮掩伤口。
他的背可比白珉的背难看多了,也严重多了。但他还扛的住。
……好吧,主要是药不够,不然他也想涂啊。
他轻轻吸了口气,握着药瓶,心道:“等会儿得帮他再分散一下注意力,不然太疼了。”
他打定主意,嘴上说出下流又认真的话:“三儿,我摸你屁股啦。”
“你敢!”
比浇在背上火辣辣的如同热油般的液体更令人难受的,是那只大力揉搓着自己屁股的手。
羞耻、愤怒、不甘、憎恶,各种强烈而复杂的情绪涌上白珉的心头,早盖过了疼痛。
一个男子,究竟要恶心到什么程度,才能做出这种事?
……
上完药,看到白珉平静下来,钟离子音也回了手,还不忘接着再胡说两句:“三儿屁股很漂亮,也很舒服。”
这绝对是句诚心赞扬,尽管当事人绝不会这么想。
白珉懒得骂他,索性闭上嘴不吭声。
钟离子音拾掇完,刚想躺在白珉身旁休息,白珉冷冷骂道:“滚远点,你这个死断袖。”
“断袖?”钟离子音抬起手,好奇道,“我的袖子好好的,没断啊,这是你的衣服诶,我有好好的穿呢。”
钟离子音生长在与世隔绝的雷音谷,外出时间通常也只是买盐,没有空去了解外面世界的风花雪月,他不怎么识字,自然也不能看书,就更加不会知道断袖两字的意思了。
“三儿,断袖是什么啊?”
“你别睡啊,你告诉我啊,断袖是什么啊?”
“你不说我摸你屁股啦。”
为了防止屁股再遭劫难,直男白珉只好胡乱解释道:“就是说你身上有味道。”
“噢。”钟离子音突然把自己的胸口贴到了白珉的脸上。
几乎是鼻尖直抵着,青草雨露还有一股少年特有的味道猛往鼻腔里灌。
白珉顿时僵住了,他没被点穴,好像也已经不能动弹了。
钟离子音还在好奇:“是男人味吗?”
白珉被男人二字一提醒,不耐烦地翻过了身,刻薄道:“是你身上的臭汗味。”
“哪有?我明明今天才洗的澡。”
“你洗的不干净!”
“好好好,那下次三儿和我一起洗,监督我,好吧。”
回答他的,是一个无情的后脑勺。
钟离子音想着白珉还得好好休息,就不闹他了,于是扒拉了一条被子,缩在了角落里。
再艰苦的环境他都能坚持,天生就不是个讲究的人,可身上的伤……真的很疼。
钟离子音疼的睡不着,偷偷爬起来去了赵绿间的营帐。
赵绿间刚沐浴过,头发还湿嗒嗒的,钟离子音看见他就嗷嗷叫唤起来:“求药,求药,上仙请赐药。”
几乎是扑过去抱住了赵绿间的大腿。
赵绿间眼睛看不见,但心不瞎,早明白那药都给了白珉,但他嘴毒,不刻薄两句也难受:“疼死拉倒吧,反正也没脸没皮的。”
“悬壶济世呢?大慈大悲呢?”
“……难得。”难得能说出一句成语。
赵绿间心里满意,整理好衣服,说道,“自己趴到那边去。”
“嗷嗷赵大夫最好了!跟我亲爹一样啊!”
赵绿间刚准备拿药,听到这句话是面色一冷:“你再胡说一句试试。”
“……不敢了。”钟离子音趴在床榻上有气无力道。
衣服是他自己脱的,但药是赵绿间帮忙上的,他说不必,但对方坚持,他也只好作罢。
涂药的疼痛他能忍受,赵绿间是大夫,手法很好,只是他觉得尴尬的是,赵绿间竟然揉了他的屁股。
“那里就不用了吧,我平时不洗屁股的,别把你手摸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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