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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从了我吧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鸡子饼
赵绿间却问:“你臀部为何有伤?”
为何?
是被白珉踢的呗。
钟离子音没回答,反而问赵绿间:“白珉他说我是断袖,断袖是什么?”
赵绿间放在他屁股上的手一抖,替他拉上了裤子。
“断袖是什么呀?”
不得不说,大夫按摩就是不一样,钟离子音被按的舒服了,竟然有些飘飘然了,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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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没有注意到赵绿间的声音已经沙哑了。
“你真想知道?”
“……嗯?”
背后贴上一个湿软温热的东西,钟离子音眯着的两只眼睛都瞪圆了,但也不敢往后看。
不敢……去看。
“这就是断袖。”
赵绿间平静地说道。
一直到回了营帐,钟离子音还有点缓不过神来。
脑子里还有赵绿间问他的问题?
为什么不放弃白珉?
为什么要护着他?
为什么愿意为他付出那么多却不让他知道?
白珉他好吗?
不放弃白珉,是因为白珉有恩于他。
不是大恩,只是小惠。教了他几个字,赏了他一顿好饭,在他被别人取笑时,骂了别人……虽然最常取笑他的还是白珉本人。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钟离一族一直如此,否则也不会是现在的境况。
护着白珉,是因为白珉也曾护着他。虽然通常只是他一时心血来潮。
为什么愿意为他付出那么多却不让他知道?
知道了有什么用呢?
难道还对他感恩戴德,同他结为生死之交?
好像不需要吧。
白珉他好吗?
大概吧,大概是个好人。虽然脾气不太好,傲慢又刻薄。
白珉已经熟睡,钟离子音默默地走过去,凝视着他的睡颜,看了一会儿。
不需要点灯,因为他常年在雷音谷,夜视力极佳。
“白珉,我现在知道什么是断袖了。”
他第一次在白珉面前叫白珉的本名,因为本人是听不到的。
他听不到,他才敢喊。
他颤抖着,在他的发间印下一吻。
……这就是断袖吧。
我在恶心你,我在心悦你。
作者有话要说:
白珉:→_→
第80章白珉番外
钟离子音进来时,白珉就醒了。
他在装睡装死的功夫上,不吹不黑,能力还是一流的。
说起来是有原因的,小的时候白珉性子疲懒,而白七却活泼好动,经常拖着他东奔西跑。
白珉便用装睡这一招来对付白七,小白七看他在睡觉果然没有再闹他。可究竟是为了不拆穿他,还是真的以为他在睡觉,白珉不知。
钟离子音在他发间落下一吻的时候,他的脊背绷的笔直。
……这就是断袖啊。
白珉很庆幸钟离子音没有进一步动作,没有扒开他的衣服做出一些丧尽天良之事,没有逼他拧断他的孽根,但他仍然一夜无眠到天亮。
钟离子音早晨去早训的时候,白珉突然开口道:“你腰上那个,我看看。”
这是白珉第一次主动和钟离子音说话。
钟离子音有些受宠若惊,赶紧把腰间的虎头凑到了白珉面前:“你看看,是用火桐木刻的,很像真正的虎头吧。”
“哦,给我玩吧。”白珉伸手就去拧。
钟离子音显然没有想到白珉会来这么一出,啊了一声。
白珉见他没有答应,讥笑道:“怎么,舍不得给吗?”
白珉若是要跟钟离子音要玩具解闷,钟离子音都能把自己的骨头抽出来,但这是钟离一族的信物,他犯了难。
父母双亡后,他没有取下来过。
这东西有多重要,他自然知道。他时时看着它,提醒着自己钟离一族还在,不管经过多少年,总有一天要带着他们从雷音谷那个深渊出来,活在外面的世界里。
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把虎头摘下放在了白珉的手里,尽量用不正经的语调说道:“这可是我的老婆本,你……别给我拆了啊。”
他没把虎头的真实作用告诉白珉。
白珉冷淡地“嗯”了一声。
直到钟离子音离开,白珉才把虎头翻转过来,摩挲着底部的两个字。
他自然是知道这是什么。
也知道这有多重要。
“呵。”他嗤笑了一声,毫不客气地将虎头扔到了旁边的桌上。
钟离子音居然连这个都可以给他玩,“你大概真的是个蠢货吧。”
他又不是不知道如今自己的境况。
西凉从来不缺皇子,尤其是他这种失败的家伙。不仅是国师想制裁他,连人心,他也不得了。
西凉一直在输,但还没怎么打过像他这样彻底的败仗。
白珉揉着眉心,心里一阵烦躁。
目光所及,瞥见桌下的一颗青枣。
孤零零的一颗青枣,是昨天钟离子音捡漏下的一个。
他盯了片刻,鬼使神差地捡起了那颗青枣。
青枣上沾了点灰,但依旧很新鲜饱满,一如钟离子音摘回来的那些没用的野花。白珉用帕子将青枣仔细擦干净,忽然门外传来了守卫通报的声音。
“朱珠姑娘来了。”
他只得把青枣先起来。
以往他是上位者的时候,他可以决定见还是不见,现在他无从选择,哪怕来的是沈月卿,他都没有不见的资格。
“你来做什么?”
白珉对朱珠也没什么好感,他对平民女子本来就没多少好感,何况是和沈月卿搅在一起的平民女子。
“七殿下让我带几本书给三殿下你。”
白珉面无表情地接过。
说实话,白七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送过书给白珉,白珉用脚趾头猜也能猜到这是谁要这么做的。
又是那个不自量力的蠢货打着别人的旗号在自作多情了。
“要吃苹果吗?七殿下让我送来的。”
白珉冷淡地看了一眼朱珠,心里想:“这些人在我面前演戏演的这么假,莫不是把我当成了傻子。我还能比你们更不了解我弟吗?”
话虽如此,他还是点了点头:“好。”
削好的那半个苹果送到了他手里,他没有吃,把它放到了一边,看着它一点点变色。
朱珠表情古怪,但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你有酒吗?”
他知道军中明令禁酒,这规矩老早就有,他又是极力推行的。
可他知道,那人一定会想办法给他弄来。
白珉笃定。
“这玩意你带去扔了吧。”
“这不好吧。”对方的脸上浮现出尴尬的表情。
谁都知道那样东西对钟离子音的重要性。
“扔了。”
“扔了。”
“给我扔了。”
扔了你最重要的东西,你要怎么办?
你会发火吗?
答案是没有。
是了,这人大概是没脾气的,就是一团黑棉花。
白珉心道不好,连撕了他借来的书,他都没说过一句重话。
“小祖宗诶,你就不能消停点吗?这可是从沈先生那里借来的啊,是要赔的啊。”
赔死你拉倒。白珉躺在床榻上,面无表情地望着钟离子音蹲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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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纸屑,他的手里偷偷摩挲着一枚青枣。
“说想看看虎头的人是你,好端端的,扔了它作什么?咬你啦?”
白珉轻描淡写道:“看不顺眼就扔了。”
“好吧。”钟离子音抬起头笑嘻嘻道,“那下次,我弄个顺眼的玩具给你玩吧。”
见钟离子音毫不生气,白珉反倒沉不住气了。
“你没脾气吗?”
钟离子音理好地上的纸屑,笑说:“有是有,自然没有你的大。”
“我在雷音谷就那么点族民,哪能发脾气啊,疼都来不及,又不像你们这些皇子,踢人揍人都是家常便饭……”钟离子音意识到白珉如今地境遇,赶紧改口道,“你总有一天会走回你原来的位置的,我保证。”
白珉冷哼:“你凭什么保证?”
“三儿你有所不知,我这个人虽然不识字,但是我很会看面相的,三儿你尖嘴猴腮,牙尖嘴利,一看就是能争当百岁老人的命。”
白珉:“……”跟蠢货有什么好气的呢。
钟离子音再接再厉:“三儿,你肯定能妻妾成群。”
“呵,你最近成语倒是学的挺多。”白珉顿了顿,道,“不过女人太多并不是好事,量少而。”
“三儿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以前喜欢的都是些城中贵女,品貌端庄的……嗤,又不是我能决定的,皇子们的婚姻都得由国师府那些人决定,他们给我安排什么样的,我就睡什么样的。”只有在钟离子音面前,白珉才能说出一些粗俗的话。
白珉想,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啊?这个都要安排?”钟离子音十分纠结,“那要是遇到你不想睡的呢?”
白珉凝视了他一瞬,而后哈哈大笑。
“吹了灯都一样,哪有什么想与不想?”
“这样不好吧,都没有感情的。”
感情?
白珉摩挲着青枣的手指微微一顿。
“真的,我们那里给猪配种都要看两头猪投不投缘呢。猪也不会是猪就睡的。”
不知道钟离子音是真蠢还是故意的,这话让白珉非常反感,这岂不是说他猪都不如?
“三儿有喜欢的人嘛。”
“没有。”
“以前有吗?就是喜欢但没能在一起的。”
“没有。”
“三儿有中意的男子吗?”
“没有,没有,没有。”白珉一连说了三个没有,而后道,“你哪来这么多问题?舌头闲着很难过吗?喜欢什么喜欢,喜欢了就有用了?你一旦有了在意的,他就会成为你的弱点,你会处处受制于人。”
白珉立刻想到了白七,白七是他最珍视的兄弟,所以这个兄弟一出事,他就失去了冷静,迫不及待地要去报仇。
明知现在不能做,还是控制不了自己,正中敌人下怀。说到底,自己根本就没有多少领兵打仗的才能……能站在先前的位置,只不过是投了个好胎而已。
“钟离子音。”
“……嗯。”
“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最好别花太多力在我身上。”白珉淡淡道,“你可能真是个人才,但你若是有了弱点,你会处处受制于人。”
“三儿是在担心我吗?”
“不是。”白珉是真的提出了一个忠告,“别让我成为你的弱点,否则你会死的很难看。”
“不会的,我保证不会的。”
……
为什么会担心他呢?
这个答案……白珉明白。
白珉没跌下神坛前,对他好的人太多了。可他跌下神坛后,有能力对他好的,就这么一个了。
他捏烂了那颗青枣,喀嚓声在安静的黑夜里十分清晰。
他想,不管怎样,他都不能弯。
作者有话要说:
沈月卿:碧池单身,白七单身,莫修单身,楚溪单身,辞镜单身,莫翎单身,钟离单身,白珉单身,罗厉单身,罗寒……丧偶。
第81章占卜
初秋的下午,日光温亮,和风徐徐。远处几树繁花盛开,多为粉白相映的小花,层层叠叠拢了满满枝头,煞是好看。
而怕鸟又怕脏的莫修只能择一棵枯枝败叶的树坐下。他左手扶在一杯热茶上,右手执一黑子,目光飘飘地落在棋盘上。
时不时又落回冒着热气的茶杯上。
黑子白子,一盘棋局,是他一个人的较量。
因为我不会下围棋,只能看着他摆盘。
但是半天他也没动一个子儿,只是捏在手里,状若思考,让我不得不怀疑……他其实也只是在做样子吧。
“你并非西凉子民,也非南诏人士,”正当我浮想联翩的时候,他开口淡淡道,“东玄和北冥的,也不像。你究竟来自何方?”
他的声音不似沈月卿般的低沉沙哑,而是若珠玉落在瓷盘上的清灵好听。
他追问起我的来历,我却无从说起。那番真心话敢对沈月卿说,但换作是其他人,我是不敢也不能讲的。
“其实我算是西凉人吧,只不过是近几年才从山里出来的,所以对外面的情况不是很了解,如果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我顿了顿,话锋一转,
“如果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跟国师你也没什么关系吧,只要我师父他觉得满意就可以了。”
莫修抬头扫了我一眼,并无讥讽之意地反问我:“他觉得满意?”
“……那当然。”
我被他扫了一眼,莫名有点心虚。
沈月卿应该是……满意的吧。他不是都已经从了我吗?
“那是你以为。”莫修右手指尖掂量着的那颗棋子终于落了下来,“你以为月卿对现状满意,是因为你毕竟是个外人,对我们家的事,对他……根本一无所知。”
……一无所知?
我的眉毛跳了跳。
“莫修,虽然你是他的兄弟,也是这里的一把手,更是西凉的国师,但你这句话,真的触到我的逆鳞了,拜拜。”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起身掸掸裙裾上的灰,准备离开。
莫修仰视着我,神色却无半点玩笑之意:“你知道月卿身上的蛊毒还没有解开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沈月卿这些天来,蛊毒确实没有发作过。
至少在我眼皮子底下没有再发作过。
……所以我倒是逐渐忽略了这件事。
“也是,他只要发作,都会来我这里。”莫修也站起身来,神情带了些淡笑,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可笑的是,他不想让你担心,你居然就真的一点也不担心。”
“我……”我不知道啊。
可是这话我根本说不出口。
“你也只配和他花前月下,同甘不共苦。”莫修先我一步,悠悠迈出步伐,“等他玩够了,想明白了,我会带他离开的。”
“他是我的师父,我会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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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我拽住莫修的衣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不去揍他,“国师,你一定知道怎么救他的法子吧?”
莫修不动声色地掸开我的手:“我当然知道,可即使告诉你,你也不一定愿意去做。”
“怎么你这么肯定……该不会是拿我的命去换他的命这种老套路吧?”
我脑补出一堆以命换命的俗套,心中一阵恶寒。
喜欢沈月卿是真,想救他也是真,但以一命换一命这种事,我可能还真做不到。
“想得美,哪有这种一了百了的好事。”莫修摇了摇头,“以命换命倒是便宜了你。”
……我并不觉得那叫便宜了我。
“月卿的蛊毒来源于父亲,只是因为种种原因,父亲没能完全把蛊毒都过到他身上。按照父亲原先的计划,蛊毒全过到他身上,父亲就解脱了,而相应的,月卿会死。”莫修似是有些惆怅,顿了半晌说,“这或许就是他的宿命。”
“狗屁的宿命!”我气的不轻,想到沈希白那张恶毒的嘴脸,就恨不得亲手撕烂他,“没有哪个人是生来替别人牺牲的!”
“父亲让他出生就是为了拿他解毒。”
“可沈月卿出生不是为了来替他解毒!”
莫修闭了眼,缓缓道:“生养之恩,不可不报。”
这句话着实好笑,我讥笑道:“生养之恩?你确定沈希白那家伙对沈月卿有生养之恩?他养他什么了?”
“他做的如何,他也是我们的父亲。月卿不会恨他却不能杀他。”莫修顿了顿,又问我,“你想救月卿吗?”
“……你有办法?”
“食子之蛊,有子尚可解。你和月卿生一个孩子,把他身上的蛊毒全数过到那个孩子身上,他就解脱了,否则,他也就剩一年可活了。”
“我知道你舍不得,但别忘了所有的得,都是以舍为开端的。”

……
………
我不知道我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回到营帐里的。
这间营帐简陋了许多,茶盏书案都没有陈设,因为这阵子我们一直在退兵。
莫修厚爱士兵,每日与他们同寝同吃,原本特意为国师准备的那些稀缺粮物,也被他尽数分发给了伤患。
只有一条规矩,绝不出战。
南诏军队来袭时,也只是死守不攻,守不住了便退,一连退了数十里。
常常夜里刚睡下,罗寒那边就打过来了,我们又得狼狈逃跑。
渐渐的,将士们的心情开始躁动了。
憋屈、愤怒、不甘、怨恨,各种负面情绪扑面而来。
只是没人敢当面质疑国师的决定。
这日,我像往常一样替沈月卿梳头,手下的有点重,拽下了他好几根头发。
沈月卿疼的吸了一口气:“轻点……”
我讶异地问道:“你不是不怕疼吗?”
“肉体凡胎,哪个不疼?”沈月卿揉了揉头发,“朱珠,轻点啊。”
“我以为你不会疼啊,你不是一犯病就去莫修那里藏着了吗?”我气呼呼地把他梳好的头发又扯得乱七八糟,“你什么都不跟我说,什么都瞒着我。
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停停停……啊。”沈月卿按住我的手,将我按在他的肩膀上,“你少听莫修胡说八道,他这小子是唯恐天下不乱,总是给我添堵。”
“……他告诉我,我们生个孩子,过了你身上的蛊,你就平安无事了。”
“……这种话你也相信?”
沈月卿按住我的头,语气颇为无奈,“我现在事务繁忙,不适合生养孩子,等忙完了这一阵,我就带你远走高飞。归山庄我们不去了,我带你去别的地方。”
我仰起头看着沈月卿:“师父,我不想好日子刚开头,你就不在了啊。”
他拍拍我的头,满眼笑意:“放心放心,师父好的很。”
正在这时,楚无疑急急忙忙地闯了进来:“快点,沈先生,国师大人让集合到一起去。”
……这个莫修,总是来破坏气氛。
等我们和楚无疑赶到集合地点时,整个军队都整装待发了。
莫修一身黑衣站在白泽阵中,手举两个葫芦瓢,面色漠然,看起来既滑稽又严肃。
仔细一看,他的衣服上都是些暗红色的花纹,随着腾起的火光,翻滚出奇异的光泽。
等等,这不是跳大绳必备的装束吗?
他念道:“风起……”
一阵大风吹来。
“云涌……”
天上还真有一些乌云。
“天下动……”
还动?这天下都乱成一锅粥了。
“西凉欲雨……”
“夺路归!”
随着一声“归”字结音,人群中爆发出一声声呐喊,几乎震耳欲聋。
我简直目瞪口呆,又一阵大风吹来,裹挟着几滴冷雨,刮在了我的脸上。
“诸位,我知道你们这些天心里有怨言,只是星辰和风云告诉我,还没到时候。
刚才我卜了一卦,上吉。今夜,就拿出你们的实力,进军南诏,先夺下西关!”
他们嘴里神神叨叨地念着“天佑西凉,天佑西凉”,神情慷慨激昂,似乎让我感受到了传说中的“士气大振”。
随着莫修手中的军旗高高扬起,七座白泽机关兽在钟离子音的带领下缓缓运作,而一直往后退兵的西凉军队,第一次向前迈开了整齐又坚定的步伐。
我心情平静地问沈月卿:“这场战争他们会赢吗?”
沈月卿毫不犹豫地回答:“会。”
“可是他们先前一直在输啊……”先前,对了,是先前。
先前为什么会输?
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
而今,天空飘雨,天气原因南诏的火攻无法施展,于我们,天时。
白泽机关兽破阵,易守难攻的西关在地势上也没了优势,地于他们不利便是我们的利。
人方面,敌方主将罗寒,只适合开荒种地研究水稻的草包太子,并不适合带兵打仗。而我方主将国师莫修,饱读兵书,是西凉的军魂。
……人也和了。
“先前一直让他们逃窜,压迫到一定时候,他们心里必然是极其屈辱的,靠着这股屈辱带来的力量,他们也没什么害怕的了。”沈月卿顿了顿,问我一个问题,“知道莫修为什么装神弄鬼吗?”
“……你也知道他是在装神弄鬼啊?”
“是为了定军心。莫修他从不信鬼神之说,可大家需要信念。”
“月卿,你相信有鬼神之说吗?”
沈月卿仰头望着层层叠叠的乌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他的声音变得很轻很轻,
“小的时候就想过,倘若有神明,我为何会遭遇这么多的不幸?为什么从来没有神明来帮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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