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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从了我吧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鸡子饼
我问道:“白七之事,是你授意辞镜做的?”
莫修没有否认:“不过,这也是辞镜自己的意愿,毕竟储君之间的争斗,少了一个对手就多出一分胜算。辞镜虽然是嫡出,但毕竟在外流落多年,在宫中威望不够,若无人保他,他连见到陛下的机会都没有。选择与我交易,是明智之举。”
“那钟离子音”
莫修听到钟离子音的名字,有些感慨道:“那孩子就更可惜了,可能是深山老林里出来的,没有过朋友,初尝一点人情温暖,就愿意为对方献出生命了。”
“我和沈希白,不,应该是沈月白认识的事,也是你一手安排的?”
“真不愧是月卿的徒弟。”莫修赞许地拍拍我的头,说道,“反应真是够迟钝的。父亲与我交易过,我助他潜入归山庄三年,探寻有关藏匿白泽的秘密。我曾心忧过用何种方法让他进入,但你……没令我失望呢。”
“朱珠,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月卿曾跋山涉水替罗寒寻找到真正的解药,后来却使他变得更加严重。为此罗厉不得不从罗寒身上度了一大半的毒,因而身体每况愈下,现在他已经走到尽头了。”
“而那解药,是我暗中命人换的。”莫修温柔又缓慢的声音让我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月卿他那么信任我,怎么会舍得怀疑我,他竟然到现在都信任着我,甚至还在自责是他自己找错了解药。
我原本只是想废掉罗寒,没想到带来了意料之外的惊喜,被西凉视若眼中钉的不败之神罗厉,竟然也一并废掉了。我真是该感谢他们那种可歌可泣的手足之情呐。”

……
………
“朱珠,你若是愤怒,那你尽管去告诉月卿,看他受不受得了这个打击,而且,他也未必会相信你。何况你看到的这个局面,只是布下的众多棋局中勉强算是成功的一着,我明里暗里的棋子铺设了那么多,折损掉的也相当多。”
“月卿的药即使没问题,我也会用其他的办法废掉罗寒。你不留我父亲,我也会想出其他办法安排他进入归山庄。白七若是那日没去接应,我也会给他另作安排,绝不能留他毫发无损。”
“你们单打独斗是绝无胜算的,同我交易是获取最大利益的捷径。”
“莫修,你做这么多,机关算尽,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你对沈月卿就没有一点手足之情吗?”
“手足之情?那么谁为手,掌控大权?谁又为足,奔波受累?”
莫修掀开我头上的巾帕,一双冷淡又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我。
“我们每个人都恨不得自己有只手遮天的本事,有锐不可当的勇气。我们从来被灌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的理念,可到头来你会发现,很多事我们都无能为力。”
“所以,就只能利用别人去做了。
人皆为棋,而我设局。”
作者有话要说:
先前说的日更没做到,我要切腹谢罪。不过这两天有两万榜单要完成,拼命码字了。
第84章责任
距西关被攻下已经第三天了。
是的,西凉胜利了。
这是在漫长的西南战争中,西凉第一次尝到胜利的果实。而国师莫修的名字也将成为西凉历代国师中最光辉璀璨的一个。
可他一个人,能做到的部分有多少呢?
他算计了多少人替他卖命甚至送命,进行了明里暗里多少次交易,才做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莫修走过的路,皆是由鲜血和枯骨铺成。偏偏他还能用最温柔平静的语气告诉你……不必难过,这是最好的安排。
最好的安排?
如果没有白七的意外,白三不会失去理智,莫修也不会有前来战场替换他的大好时机。富可敌国的碧池也不会慷慨捐出自己名下所有的财产,去赠予国力薄弱的西凉。
两国交战多年,战场上的又都是些青壮年劳力,本身就给国家的生产力带来了许多问题。粮草和医药的补给也是一个麻烦,而现在都得到了很好的解决,改变了更多人的命运。
钟离子音也不会尽心尽力地完成莫修给他的任务,那样即便可以攻破城门,怕是也要折损数倍的人命。
从牺牲的人员数量上看,这种安排的确是最好的安排。
完全考虑群体而非个体,不带入任何私人情感,眼中只有国之大事。
储君之位基本确立是辞镜了。
白七废了,从优胜劣汰的角度看,他不可能再是继承人了,况且他本就对皇位不感兴趣。而白三虽然因着钟离子音的牺牲得以恢复三殿下的尊贵身份,但终究只能回到从前的生活,做个闲散无实权的殿下罢了。
我在临行前,去找了这位殿下。
他默默地靠在床榻边,削着手里的青果。
床榻上躺着的人脸上血色全无,看起来像是死了一般。事实上也跟死了差不多了。他身上的伤口已经被仔细处理过了,每一处都上了药,但是由于失血过多陷入了长久的昏迷,毫无醒来的迹象。
白三看到我来了,抛了一个青果给我。
我啃了一口,问他:“钟离还是没有醒来吗?”
“明知故问,要是他醒了,还能现在睡着装死么?”
毫不友好的语气,是白三正常的态度。
他啃了两口青果,抱怨道:“要死不死的,浪我的时间,有时候真恨不得掐死他,为什么他当时不干脆死透一点,还留着一口气?”
“……”又没有人求你救他,自己主动去做了,还要在这里死鸭子嘴硬。
我觉得有些好笑,又觉得有些心酸。
如果钟离子音知道白三其实心眼挺好的,其实他选择的人没那么糟糕,估计他又要得意洋洋地去向全世界宣布了。
……不知道他还能不能醒来。
赵绿间说醒来的可能性不到一成,不要心存幻想。
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昏迷不醒的原因失血过多,这要是在现代可以输血。可这里是古代,没有那种医疗条件。





师父,从了我吧 分卷阅读144
几株草药,一张向阳的床榻,一个脾气不算好的友人,凑成了维系他生命的全部。
记忆里的钟离子音粗糙而结实,体格健壮,脾气永远是那么好,脸上挂着有点贱的笑,性格洒脱不羁,被白三怎么抽打都不会生气,反而逮着机会就猛占白三的便宜,嘴上也要过过嘴瘾。
那样有趣又神的人,现在变得很脆弱很脆弱,命像蝉翼一般,似乎只要稍微一碰,就会破碎了。
白三在他的枕边放了一朵粉色小花,这是一个没有浪漫细胞对待自己的侍妾也从不浪漫的人,今生做的唯一一件浪漫的事了。
他说以前他实在是不懂,怎么会有人,宁可少睡半个时辰,也要趁着天没亮的光景,去很远的地方,摘来带着露水的小花,献宝似的递到他面前,说,三儿你看,这是初秋送来的礼物。
他问这份礼物能吃还是能喝?
那青年思考了半天,说,抱歉,不能吃也不能喝,但是能看,也能闻。
你看,生活除了沙场的灰黄,还有花朵的鲜妍。
你闻,生命里除了苦涩的味道,还有甜美的芬芳。
我只是希望你快乐,希望你以后能快乐一点。三儿,你弟弟的事,不是你的错啊。

……
………
白三的那朵小花衬得钟离子音的脸愈发苍白,但似乎也有了那么点若有若无的生机了。
我问白三:“殿下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他说:“看样子这小子是活不了了,现在能拖一天是一天,拖没了我也就彻底放下了。
他死倒是容易,可他的那个什么钟离一族还在深山老林里等着他,我打算安排人把他们接到我的封地那边住着,要是他们不愿意离开那里,我就让人常去雷音谷看看他们……别误会,穷山恶水出刁民,我对那些乡野村夫没有任何好感,巴不得一辈子别见到他们,但这是我欠他的,我得还给他。”
“那时让我被莫修杀了反倒一了百了,现在还甩这么一个烂摊子给我,我最讨厌打雷了还要去他那什么雷音谷!”
白三越说越郁闷,抓起钟离子音枕边的小花,撕成了几片碎片。
碎花飘落了一地。
我捡起一片,花瓣柔柔软软,像是女儿家的心事。
“我要走了,请您多保重,三殿下。”
“朱珠,你最好别和莫修做任何交易。”白三在背后提醒我,“想清楚,与虎谋皮,你不会占到任何便宜。”
“我明白。”
同莫修做交易的人,至今还没有谁获得圆满,可是眼下,我没有其他选择了。
莫修那日问我:“你还想救沈月卿吗?”
我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西关之战结束那日,城门倒塌,南诏退兵数百里。
楚溪受了伤,罗寒被莫修亲自抓捕,但没让人杀他。沈月卿却是同罗厉一起消失了。
没错,是消失了。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们翻遍了沈月卿与罗厉打斗的任何一处,都没有发现他们两人的尸体。
而我也感受不到惊鸿剑的气息。
只可能是他们离开了。
至于是沈月卿挟持罗厉离开,还是罗厉挟持沈月卿离开,就不得而知了。
目前西凉坐镇的临时统帅是罗寒罗厉的亲信,他也姓莫,但能力和威望比起莫修就是云泥之别了。
说起来他也算是我的熟人,曾经一起在宁王府做过事,还传过绯闻的莫沉鱼莫掌柜。
莫修与我做的交易是并不是让我去将沈月卿带回,而是将西凉被南诏夺去的一块圆明玉玺带回。
作为回报,他会在事成之后让我和沈月卿离开,并且无罪释放罗寒。
罗寒的死活我原本并不在意,但是就像沈月卿先前说的那样,罗寒虽然不适合当太子,但他在农林方面堪称天赋异禀。
民以食为天,他研究的杂交水稻较以前的品种产量翻了三倍,不知道解决了南诏多少百姓的粮食问题。
他发明了嫁接术,嫁接了不少水果和花木。宁王府里红白相间的洛梅花就出自他之手,不但使一花双色,更使洛梅花同时拥有了红洛梅花期长和白洛梅花香浓郁的优点。
就更不要提他研究出的食物干燥法、酸碱中和法、南诏十大名吃菜谱等东西了。
若在古代设立农业部部长一职,那非罗寒这个古代袁隆平不可。
如果西凉顺利统一,除去废太子的尴尬身份,罗寒倒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况且,我得去把沈月卿带走。
“你确定沈月卿还活着?”
莫修在送我离开时,像沈月卿一样仔细地替我系好了我衣襟上的结扣。
他单手按在我的肩膀上,微微笑道:“那是当然,我和月卿是双生子。双生子之间是有心灵感应的,他如果出事,我会感受到。”
听到双生子一词,我有一瞬间的恍惚,随即讥讽道:“你还记得你和他是双生子?”
有那么算计自己一母同胞的兄弟吗?
莫修的眼眸深沉地像是夜晚的寒潭,他望了我许久,说道:“我记得他是我的兄弟,我的哥哥。但我更记得我是西凉的国师,唯一的国师。”
“那你”
“身为国师,我所解决的必须大部分人的问题。国师国师,国字当先。个人情感和恩怨,在我明白自己身上责任的那一刻起,就不复存在了。”
“我对不起沈月卿,也对不起你。但是,我不会后悔。”莫修的另一只手盖在了我的脸上,遮在了我的眼睛上,“如果有一天西凉的环境变得像南诏一样轻松,我想百姓们的生活也会变得好很多。在那之前,必要的牺牲,我不会心慈手软。”
他抓起我的手,在他的眉心轻轻按了一下。我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指间触碰到的拧起让我明白了他心中的犹疑和纠结。
突然间对他恨不起来了。
错了罢,对也罢。这始终是已成定局的事实。
我们只能沿着那错误的轨迹,继续走下去。
过去我以为高官、国师、储君,那些人上之人是多么风光无限。
还曾幻想过要是我有一天也能成为那样的人,该有多好。
然而我只看到了他们光鲜亮丽的一面,从来没想过他们肩上的责任有多重。
罗寒再没用,真成了废太子是要被南诏百姓唾骂到遗臭万年的。
罗厉无心打仗,但身为南诏的臣子,他也不得不战。
莫修是国师,他必须得处处算计,步步为营,尽可能的为国家争取利益。他渴求什么?渴求国泰民安,渴求百姓安居乐业,渴求统一与和平。
至于其他,也渴求,但求不得,便成了奢望。
反观我,就算找不到来时归去的路,至少我自在。
第85章




师父,从了我吧 分卷阅读145
南诏
一路往南,便到了南诏的国境内(西关是两年前南诏在西凉攻占的)。
我若不是赶时间,倒是挺想去莫家庄故地重游一番那里也算是我在这个世界的起源,一切的开端。
刚来这个世界时,我一屁股坐死了一个人,然后便认识了同为俘虏的小猪头碧池。
碧池这名字也真够扯的,放在现代估计得雷死人,他自己讲是“碧海青天,方寸之间”。但据他的父亲碧歌所说,碧池的名字是取自“初月纤纤映碧池,池波不动独看时”两句诗。
这么一解释,竟有种诗情画意的雅致。
碧池当初是和罗寒一路的,何等潇洒恣意,现在却不得不站在了对立面。
我们一块浸猪笼,一块从莫家庄逃出来,然后还一起……装成乞丐要过饭。
凭着他的本事,根本不可能混到那种程度,但他却拖着我一起要饭。现在想来,仍然猜不明白他的心思。或许只是为了好玩,又或许是想要明白底层人的辛苦
人上之人有着超于常人的隐忍和责任,是为顾大局。
底层人也为着自己卑微的自尊,挣扎在艰难困苦中。
无论是哪种人,都有不得不努力下去的理由。
四年前没有武功,还背着碧池赶路,几个时辰的路被我延长成了好几天,这次有了轻功,又孤身一人,只一个时辰便到了当年和碧池当街要饭的地方。
看着人来人往的长街,不禁一阵怅惘。
……已经四年过去了。
“大爷,行行好吧,我已经几天没吃过饭了。”
我回过头,看到一个胡子花白衣衫褴褛,缺了条胳膊的老乞丐正单手搂住一个青年剑客的腿在乞讨。
青年剑客往他的碗里放了几枚铜板。
“大爷,再多给点吧,我真的几天没吃了,你不是还有那把剑吗?你肯定还有钱吧。”
“抱歉,我也穷。”剑客皱着眉将他甩开,动作幅度不大,但这老乞丐还是摔倒在了地上。
周围有人指指点点,但无人上前。
那老乞丐我也熟,他缺的那条胳膊是当年碧池砍下来的。
他更老了,更脏了,丑态毕露。
“姑奶奶,给口饭吃吧,几天没吃饭了。”
我从他旁边走过,没有停下脚步。
他嘴里的说词从恳求变成了谩骂。
我听了却一点也不生气。
我眼前浮现的,是那日碧池同我说话时难得认真的表情。他说:“弱肉强食,在哪里都一样,别太天真。”
我雇了辆马车,一路向南诏的国都平阳赶去。
路上有人要求同行,是那位施舍乞丐几个铜板的青年剑客。
我没点头也没摇头,他便自顾自在角落里坐下休息了。
车夫了我不少钱,应我的要求,赶马的速度飞快。青年从随身携带的包裹里拿出糕饼吃,见我盯着他看,犹豫了一下,放了一块在我的小桌前。
糕饼色泽晶莹,通体透亮,尝了一口,味道不错,就是有些干。
我眯着眼睛盯了他一刻,趁他低头吃糕时猛得扯住了他的头发。
“痛痛痛”
黑发被大力扯下,露出了里面的一抹耀眼的银色。
“辞镜,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虽然在他要求搭顺风车的时候我已经怀疑他别有居心,但没想到他居然是辞镜本人。
辞镜见身份暴露,迅速撕掉了脸上的伪装,将糕点好,认认真真道:“我担心师父的安危,跟过来看看。”
“你确定你不是来插他一刀吗?”
辞镜摇了摇头,指着包裹里的糕点岔开话题,语气里有些恋恋不舍:“这是小七那天给我做的,手臂没被砍的时候……很可惜,以后吃不到了呢。”
我心里咯噔一下,登时就有些难受。
“我很抱歉,我和国师大人做了错误的交易。”
……现在说抱歉,还有什么用呢?
况且从他那张平静淡漠的脸上,我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歉意。
马车到达平阳时,我们得知了一件大事。
南诏的皇帝突染恶疾,前天夜里突然驾崩了,连遗诏都没来得及下。
举国同丧,因此沿街的客栈和摊铺全部闭门歇业,我们连一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找到。
国不可一日无君,当前的形式需要即刻拥立新的皇帝,但传位于太子一事却是卡在了节骨眼上,因为太子罗寒已经被莫修抓住了。
现在唯一有可能继位的,就只有是据说已经回到南诏的宁王罗厉了。
既然在街上住不到店,我便决定去宁王府住了。
轻功在身,又是工作了一年的地方,轻车熟路便混了进去。
辞镜跟在我后面,一步没落下,倒让我有些佩服。
“只跟师父学了一个月的轻功和易容,你却已经进步到了这种地步,真不愧是归山庄真正的继承人。”
“不是一个月。”
“嗯?”
辞镜踮起脚尖,轻轻呼了一口气:“事实上,我一直都有武功的。”
“……”
“而且,可能不输于师姐噢。”
我回过头望了他一眼,又继续往露泽浴池的方向赶去。
辞镜什么样一个人?生于尊贵的皇家,一出身便被立为太子,却被迫在外跌摸滚打十几年,容姿又十分出色。没点本事,早就被人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然而越是这样的人越懂得藏拙,反倒是我这种的半吊子货,逮着机会就显摆就瑟,处处故意表现出自己是强者的假象给别人看,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我又学会了一招半式的剑法。
人总是越缺少什么,就越爱炫耀什么。
碧池不会炫富,因为他从小泡在金山银山中长大,对金钱没有概念,夜光杯和水琉璃那种绝世真品对他来说都是说扔就扔的东西。
沈月卿也不会炫耀剑法,因为除了难分伯仲的罗厉,他已经击败了所有的对手,他虽重毒在深,功力大不如前,但剑意和决心却从未变过。
……不知道他和罗厉究竟分出胜负没?
又为什么会一起消失呢?
*
露泽浴池。
这是宁王府最僻静的地方,同时也是最危险的地方。
几年前的我太年轻,没内力又不懂武功,什么也不知道,在我埋头苦摘洛梅花给罗厉准备洗澡水的那几个月里,暗处潜伏着无数的暗卫,只要我有任何忤逆之心,他们就会将我当场了结。
在辞镜解决掉十三个暗卫之后,我们俩换上了暗卫的服装,偷偷潜伏在了暗处。
我在赌,今夜罗厉一定会来这里沐浴。
片刻之后,有天真活泼的小姑娘跑来采摘和分拣洛梅,她近乎虔诚地跪着,那清瘦纤细的背影让我想到了当年的自己。
从那




师父,从了我吧 分卷阅读146
里开始,一步步,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的地步。
似是一事无成,但很多事都在心中想明白了。
我又想起了我的伯乐,我的师父沈月卿。
能遇到那样好的人,是我前世衰了很久否极泰来的。
小姑娘将洛梅花摘好后,在分拣上出了问题。
红白两色的顺序错了。
铺路的撒了白色,而水中的洛梅撒了红色的。
……会出现这种根本性的错误,定是因为现在府内的总管疏于管理。宁王离府多日,boss不在,底下的人便各玩各的,等他突然回来时,府里早成了一盘散沙,已经没办法面面俱到地去安排了。
罗厉在子时三刻,披着皎皎的月色走来。
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早,因为今天是他登基为帝的日子。
诏书没有为他而下,储君之位也从来不是他的,但是眼下,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他大可以用圆明玉玺去同莫修换回罗寒,但是他没有。
他选择自己继位。
他的脚步很轻,姿态极优雅,红衣敞开,露出少年人光洁又结实的胸膛。
而他的身边竟没有一个侍卫和随从!
摘洛梅的圆脸小姑娘顺从地跪在他的脚边。
他在踏上那一条花瓣小路时,脚步顿了一下。
“花瓣的顺序放错了,这里应该放白色的。”他蹲下身子,视线与小姑娘齐平,温柔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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