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从了我吧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鸡子饼
“……可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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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想。那么多不幸,大概不能算不幸。”
“因为能够遇到朱珠,真的是太好了……所以,大概真有神明。”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要日更把它完结。然后用第三人称写文。
这文写成这个样子还有人支持我,我真的是对不起小天使们(?_?)
第82章破城
千军万马的冲天气势,活至今日,我算是第一次见识到。
在这场战争中,没有人能置身其外,情绪或多或少都受到了影响。
比如作为阶下囚的白三,还是垂髫小儿的楚无疑,以及对战事总是漠不关心的我。
白七由于身体的原因,已经被碧池和莫翎带人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辞镜作为正统的储君,虽然不适合亲身上阵,但还是选择了随同莫修一起观战。
冲在第一线的是带领西军的主将楚溪,以及白泽阵上驾驶主兽的副将钟离子音。
六座丛兽训练得当,排成两排,默契地跟在钟离子音的身后。
陆空两军井然有序地前进,而我们这些只观战不出战的闲杂人等,也跟在了他们的后方。
狂风大作,乌云绵延至千里,将整片天空都染成了墨色。
大雨眼看着就要来了,而大军也来到了西关的城下。
城墙上,罗寒也是身披银光铠甲,神情严峻。
弓箭手们一字排开,将手中的弓拉到最满,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楚溪作为我们这边的主将,直面罗寒时,竟然朗声对士兵们道:“攻下西关,我们就吃晚饭。”
这是他鼓舞士气的方式。
作为一等一的吃货罗寒,自然也不甘示弱道:“守住城门,今晚我们吃肉。”
楚溪闻言,大笑道:“大家听到没有,城里有肉,攻破这城门,里面的肉就是我们的了!”
这是他第一次豪放不羁的大笑,那表情与往日的禁欲冷漠压抑和拘束全然不同。
有人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反过来想,男儿豪迈不羁的大笑,也或许只有在指挥千军万马驰骋疆场的时候。
……我这才想起来,我好像也还没吃晚饭。
眼角余光瞥到楚无疑偷偷摸了个果子正准备啃,被我一只手就抢了过来,然后迅速啃了一圈,气的楚无疑哇哇大叫,立马找沈月卿告状:“沈先生,猪头她又抢我东西吃!”
沈月卿瞥了我一眼,伸手抹去我唇角沾到的一点果汁,叮嘱道:“慢点吃,别噎着。”
语气里竟毫无半点责备之意。
楚无疑看的目瞪口呆:“先生,你不是应该大义灭徒吗?”
沈月卿板起脸:“无疑,你作为男子,本就应该让着女孩子。”
楚无疑怔了半晌,咽了咽口水道:“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爹说女人恋爱脑可怕,沈先生你简直比女人”
楚无疑顿了顿,努力搜肠刮肚,想了一句不那么混账的话来形容他,“你简直比女人还妙啊。”
这个妙字用在这里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楚无疑大概自己都不懂。
沈月卿却是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他拍拍楚无疑的肩膀,柔声安慰道:“好可,作为男子,你别总想着吃,好好看着你爹是怎么攻下西关的,以后保卫西凉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小吃货楚无疑,毫无疑问有着一颗保家卫国的心,一听这话立刻从夺食之恨中振奋起来,双手握成卷,朝着楚溪的方向大声喊道:“爹爹,加油!”
千军万马,人声鼎沸中,楚溪自然是听不到这一声来自稚子的呼唤。
那里的争夺,已经由“守住城,有肉吃”和“攻下城,城里的肉归我们吃”两句闹剧般的吃货宣言为开端,正式拉开了序幕。
冷兵器时代的战争,更多的是近距离的搏击战,弓箭带来的远程杀伤力毕竟有限,他们最擅长的,还是刀光剑影间的肉搏。
罗寒从城墙上轻轻一跃,跳到了楚溪的面前,手中长剑在空中勾出了一道深蓝色的剑光。
楚溪飞身下马,也拔出了手中利剑。
两人势均力敌,立马打得不可开交。
我见状跟沈月卿吐槽道:“他们这是个人之争还是两国之争呢?是私仇呢还是国恨呢?”
沈月卿淡笑道:“因人而异罢了。”
楚无疑接话道:“现在我爹的对手是罗寒这个莽夫,要换成罗厉的话,估计两个人不可能这么打。三殿下,你说对吧?”
楚无疑问的是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白三,他习惯称他三殿下,没有改口。
白三的目光始终追随着伏在机关兽上的钟离子音身上,听到楚无疑叫他,才慢慢回目光,回道:“这还需要问吗?十个楚溪,也未必打得过全盛时期的罗厉。”
听到自己的爹得了差评,楚无疑很不满意:“现在他对付的是罗寒,不是罗厉。碧池哥之前说,罗厉现在已经是将死之人了。”
白三冷哼道:“你曾祖父就是信了罗厉是将死之人的谣言,才损失了那么多西凉兵的。向来兵不厌诈,鬼知道罗厉究竟有没有病。”
“你”
“行了,你们两个别吵了。”我插嘴道,“钟离子音都快掉下去了。”
一听这话,白三的头又扭了回去,目光紧锁远处的白泽机关兽。
钟离子音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一面要操纵机关兽,一面要源源不断地往白泽里灌血提供动能,还要躲避四面而来的飞箭。
六座丛兽的运行是依附于主兽的,虽然不需要直接被输送血液,但只要主兽一被击落,丛兽立刻会失去所有的动力来源,上面载有的一百二十多名士兵也会受难。
所以钟离子音的任务是在六座丛兽降落在城墙上之前,他都必须保持着绝对的平衡。脑袋必须清醒,往白泽里灌血也不能停必须坚持到攻城之后才算完成任务。
可他的身体再强健,也是凡胎肉体,不是一头不知疲倦的血牛。
这些天的训练,本就耗尽了他的心力,掏空了他的身体。
人在失去多少血液的情况下,会死呢?
……无人知晓。
好的情况,顺利攻占西关。
坏的情况,没能攻下西关。
两种情况,均要以钟离子音的性命作为代价。
他又何必做到这般地步?
躲在雷音谷的深山里,勤勤恳恳地过一辈子不好吗?
哪怕默默无闻,最起码能陪着自己的族人,安安稳稳一方平安。
如今,成也好,败也好,与他都没有什么关系了。
……
我看到他背后中了两箭,肩膀上也中了一箭,孤立无援,凄凉悲壮,孤独得漂亮。
……因为要减少白泽的承重量,降低他自身的压力,多一人,则多耗一分血,所以主兽上只有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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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无疑看到他中箭的场景,不仅急还有些气:“沈先生,你们不去救钟离吗?他这样会死的!”
沈月卿没有吭声,只是缓缓摇了摇头。
“他会死的!他这样会死的!”
楚无疑几乎要自己冲上前去,被我抓住衣裳领子拖回了头。
我艰难地开口提醒他:“小鬼,你只是去送人头罢了。”
“可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啊。”
楚无疑挣脱不了我,干脆一口咬住了我的手腕。
疼痛让我下意识地想踢死他,但在望见他泪流满面的样子,我忍住了。
“你爹他,也是在孤军奋战……”
“楚无疑,你听好,你现在只能祈祷,祈祷他们平安无事,这是你唯一能做的,其他的,没用的。”
我再回头时,看见有一支飞箭穿过了他的手臂,钉在了他的胸口处。
他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溅进漆黑的夜幕里。
他坚定地挺进了城中,而另外六座丛兽也越过城墙,占领了六处缺口。
血流成海,尸横遍野,大雨如期而至,为这场悲凉的战役带来了些许苍凉和无奈。
耳边,是将士们冲锋陷阵的呐喊声,刀剑碰撞的声音,还有楚无疑断断续续的哭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
也不知道那算不算最后一刻。
城门被从里到外打开的那个瞬间,钟离子音和白泽一起,像断了线的风筝,从空中缓缓落下。
他的左手仍抵在孔洞上灌着血,而右手也坚定地握着操作杆。
背后被插了很多箭,胸口也是。他最后扭头朝我们的方向望了一眼,嘴唇好像在动着,应该是在说些什么,但距离太远,我听不到。
我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白三,他双拳紧握,嘴唇紧抿,似乎是在隐忍着什么。
我脑海里回想他先前说过的话。
他说,每个人都带着目的接近他。
他说,他活着是为了替别人去死。
他说,他原本是不愿意帮西凉的。
但是后来,有那么一个人,待他好,待他真的很好。
不藏着,不掖着,教他写名字,教他学外面世界的规矩。
那个人没有看上他血液里蕴藏着的价值,待他好只因为他是钟离子音,是他的士兵。
钟离一族向来重情重义,昔日因为朱颜将军的一句话,甘愿隐姓埋名于穷山恶水中一辈子。
他也愿为了让那人能够继续当他尊贵的三殿下,抹平他身上的败绩污点,而付出生命的代价。
他说,这桩买卖太划算。因此他痛痛快快地答应了莫修,毫无怨言。
你若保他性命无忧、半生无虞,我死又何妨?
如此,上天倒也待他不薄。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ing
第83章交涉
滴水之恩,定当以涌泉相报。
今天我总算是见识到了古人对于知恩图报的近乎疯狂的执着。
前些日子白三给予钟离子音的一点微不足道的小恩小惠,今夜钟离子音赌上了自己的性命还给了他。
他抛下了自己无限光明的未来,甚至也抛下了他身为族长的责任,和他那些还在深山中艰难度日等他归去的族民们。
义字当头,奋不顾身。至于家国情仇以及其他,便不去管了吧……
我默默地抬头,望着夜空中落下的大雨。
视线往下移,钟离子音已经坠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闭上了眼睛。
……这般的下场,不知道他会不会后悔。
后悔他年纪轻轻,却从来没有一天是为自己活过的。
在西凉的认知里没有众生平等一说。人一出生就分三六九等。
像他倒在那里孤立无援,也无人上前帮他,因为作为一颗棋子,在棋盘上落定的时候,便不会有人去顾及这颗棋子的安危感受了。
下好了,就是一颗好棋子。不好,便是一颗坏棋子。
不问好坏,都不可以悔棋。
而那边操控棋局的莫修,正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身边有侍从替他撑着一把致的淡绿色竹木伞,使他全身上下都没有一处被雨淋湿,始终保持着端庄高贵的姿态。
他目光平静,朝我微微抬了抬下巴,顺着他的指引,我看到城门已经破了。
墙内潜入的士兵,已经从里将门打开了。
可众人还没来得及欢呼,一道惊雷落下,将整个天空映衬到恍如白昼,然后我们就看到一身红色盔甲的罗厉,面带微笑地站在城门边上,犹如鬼魅一般。
竟无人注意他是何时出现在那里的。
白三在看到罗厉之后,原本已经朝向钟离子音的方向迈出的脚步又了回来,他惨白了一张脸,颤声道:“就知道这个怪物不会这么容易消失,他哪里像得了不治之症的样子?”
罗厉单手提起离他最近的一名西凉兵卒,然后又用另一只手轻轻一滑,就割碎了那人的喉咙。
鲜血喷溅在他的身上,将那身红色的盔甲冲淋地更加鲜艳。
罗厉甩开那具尸体,凌厉的眼睛扫了周围一圈,竟无人敢移动一步。
城门已破,却是无人敢上前?!
阵阵惊雷,道道闪电,每道光一划过,罗厉的步伐就越往前一步,他走的极慢也极稳,每一步都像踩在了别人的骨头上。
“国师大人,多日未见,你还没死啊?”
罗厉抚摸着手中一柄刀柄是血红色的长刀,隔空朝莫修喊话。
莫修抚掌而笑:“宁王殿下多虑了,倒是我担心您的身体,看起来病情似乎又恶化了。”
罗厉冷冷笑道:“我的身体好的很,怎么样也会活得比国师大人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要长。
你就为了破个城如此心,还把那钟离一族的后人和白泽神兽都骗来送命了,那家伙虽然脑子不好倒不至于心甘情愿为你们这些毫不相干的人送命,我倒是很好奇,这次你又算计了哪些人?”算计两字咬了重音。
莫修不回答罗厉的问题,反而说:“你的气息已经乱了。”
罗厉挑眉道:“哦?隔得这么远你还能察觉到我的气息?别逃避我的问题,不靠算计,有几个有脑子的人会甘愿为你卖命?”
莫修忽然眨了眨眼睛,唇角依然上扬,声音变得温柔起来:“这白泽阵原本就不是为了攻城所设,而是为了让你出来。”
“你既然正大光明地走了出来,那你和月卿之间决不在战场上正面交锋的约定,便不复存在了。”
“所以,”莫修看向沈月卿,抬了抬下巴,“去吧,杀了他。”
我没给沈月卿迈出脚的机会,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
“沈月卿,你不能去。”
事到如今,我也算看清了如今的局面。
莫修从始至终,都没有跟我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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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一个阵营里。
他虽然贵为国师,可我们却未必会乖乖听他话,尤其是其中还有他所不能放心的不稳定因素。
想要让人听话,只要抓住对方最在意的东西就可以了。
白三最在意的是白七的安危,只要白七毁在南诏人的手上,就一定能激起他的怒火,再有人煽动一番,必然会做出极端不理智的事。
否则沈月卿千方百计隐瞒白七不想让他被卷入的事,怎么会轻而易举被白七知晓?
白三失去越多的威望,而莫修得到的威望便越多。
原先我太在意辞镜,以为这一切都是他设计的,可辞镜才来这里多久,纵使他聪明过人胸有城府,也不会确定白三对白七如此重视,那一连串的设计也太巧合了。
再说那钟离子音,他来这里时百般取闹,白三对他厌恶至极,屡见屡罚,为何后来他却亲自教导他?虽然那么做了,却不情不愿。
恐怕是有人劝他这么做的,而那个能规劝他的人,必然对白三有一定的影响力。
综观整个军营,能对目中无人的白三产生影响的,一是白七,二是……那眼盲心不盲的赵绿间。听白七说过,早些年他身体不好时,是赵绿间帮他调养的,因而他那脾气火爆的兄长,对赵绿间也还是尊重的。
那赵绿间眼盲之后便看开了一切,自由于他无异于尘土,他唯一在意的,恐怕就是他那个一直在莫修府里的嫡亲妹妹赵绿珠了。
莫修同他说的自由,不是指他的自由,而是指他妹妹的自由。
钟离子音愿意以命交换白三平安无事,其实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带白三回他的雷音谷,从此不问世事逍遥快活。但估计莫修也跟他说过,白三此人心高气傲,从来都是养尊处优的皇子,哪里有可能愿意去过乡野村夫的生活?
而能够做主留下白三性命的,也只有这里身份最尊贵的国师莫修本人。
天下巨富的独子碧池,原本是处于看戏的中立位置,左右都是他的师兄,他实际上不好插手。但现在出于内疚,已主动将自己名下的所有财产捐给了白七所在的国家西凉,应援战争。
而辞镜,西凉和归山庄的正统继承人,恐怕也是莫修协助找回的。否则沈月卿在南诏蹦哒了那么多年,寻寻觅觅都没能找到的,为什么在他失去一切离开南诏后,反而那么顺利就找到了辞镜?
沈希白和我的缘分也来的莫名其妙。
我只是在闹市中遇到了身为奴隶的他,为什么就阴差阳错把他给买下了?
回想一下那天,我原本只是斩断了他的锁链,准备直接放人。却被突然出现的楚溪以“买卖就该有货币”的原因阻止,因而不得不花了万两银票替他赎身。心痛银票的我,自然只能将沈希白带回了归山庄。
沈希白也就顺理成章地有了一个十分方便又安全的身份,正大光明地进入归山庄,研究起后山有关白泽的秘密。
而莫修每年光顾后山替沈月卿烧一次纸,恐怕也是为了同沈希白交换情报,毕竟他最初就知道沈月卿压根没死,又何来烧纸祭奠一说?
沈月卿多次对我欲言又止,并不想让我回归山庄,恐怕也是早已知晓,那里已经被层层渗透,里里外外都不是我们的人了。
几乎很多事这么一想,就说的通了。
如此,我便更不能让沈月卿冒险了。
“朱珠,听话。”
沈月卿俯身敲了一下我的额头,用温柔平淡却不容商量的语气说道,“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等你出事就晚了,虽然不知道你和莫修那狗东西做了什么交易,但如果这次是非打不可的一战,”我恨恨地剜了莫修一眼,后者在听到我叫他“狗东西”的时候,连眉头都没挑一下,依然端庄优雅。
“那就让我来代替你去吧,罗厉和你都身受重伤,打起来很吃亏的,我活蹦乱跳的,多少占了些优势。”
这话可一点都不假,虽然别人不信罗厉顽疾在身,我却明白他真的时日不多。
同样的,我也不知道沈月卿究竟还能活多久……只是希望他能活得再久一点。
长命百岁怎么就那么艰难呢?
沈月卿苦笑道:“这是师父和别人的恩怨,你听话。”
“这次就不能师债徒还吗?”
“很抱歉,不能。”沈月卿起身,从我腰间缓缓拔出了惊鸿剑,“师父用它,你可以放心矣。”
我放心怎样,我不放心又能怎样?
他总是这般远远地走在前面。
以前是,现在也是。
我若是拒绝,他也有其他办法让我罢手。
三年前他从南诏消失,期间一次都没来归山庄看过我。
我若不是因为自己不愿相信他已经死了,坚决下山找他,估计现在他也不会回去找我,而是让我继续在那里过安稳平静的生活。
至于报仇,他也是要我想都别想。
明明教了我剑法和武功,却还是不肯让我参与其中。
“沈先生也是为了你好。”楚无疑吸了吸鼻子,也是十分不舍。他先前想去帮钟离子音,现在又想去帮沈月卿。
可他一个八岁小孩,除了哭,除了嚎,还能有什么办法?
我单手撑在地面上,低声说道:“我也知道他是为了我好,可是我很难过啊。无疑,我心里不痛快,真的不痛快。”
雨势更猛了,电闪雷鸣。
而这时候,满世界的大雨都再一瞬间戛然而止。
我看到一双黑色军靴停在了我的面前,那双军靴的前端有着漂亮的红色纹路,像是踏足过某人的心尖。
莫修将一块布巾盖在了我的头上,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我湿漉漉的头发,旁边的侍从毕恭毕敬地撑着伞。
莫修笑道:“第一次见到你时,从山上分开,我提醒过你什么?”
我漠然不语。
“我早就提醒过你,千万不要对他动心。你看看你自己,当时多好一小姑娘,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莫修凑近一点,继续说道,“如何,现在你还要不要同我做个交易?”
那天下棋时,莫修也同我说过这句话,只不过那时候话里没有“还”这一字。
他说沈月卿病入膏肓,他说其实他并没有把他当作兄弟,他问我要不要同他做个交易,我那时是怎么回答他的?
我只说了一个字:“呸。”
现在,我依然只说了一个字。
“……好。”
不向大佬低头不行。
沈月卿和罗厉的打斗太让我胆战心惊。而另一边罗寒和楚溪的交战也还没有结束,双方都挂了。
二对二,个人没有胜负。
对西凉整支军队来说,占了很大的优势,我们这边还有主将,他们那边已经没了。
莫修挥了挥手,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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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容地下令攻城。
“师父”
莫修的双手按在我的头部,既体贴又温柔地替我擦拭着头发。
“别动,你现在过去,他会死的更快。”
“莫修大佬,你早就算准这一天了,是吗?”
莫修“嗯”了一声,然后缓缓道:“情理之外,意料之中。月卿重情重义,与罗厉有不战之约。”
“可你总是在强迫他做他不想做的事!”
“他不想做的事?”莫修低低笑出声,附在我耳边说,“想不想哪由得了他说了算?哪件事是他愿意做的呢?月卿性本纯良,渴慕和平,甚至尽心尽力去弥补他那些师兄弟们之间逐渐产生裂痕的情谊。这又是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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