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从了我吧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鸡子饼
宁王府单薄的工作服根本挡不住它们的攻击,我的眼皮、脖颈和手臂脚踝上都先后遭了殃。
我哪里还顾得上再去捅那蜜蜂窝,立马扔掉了竹竿,抱头大喊着逃跑。
耳边一直绕着“嗡嗡”的声音,犹如魔音,蜜蜂穷追不舍,正在边飞边蜇我。
“到这边。”
混乱中,一个熟悉又冷淡的声音传来,我用那只仅剩的完好的眼睛望过去,看到了碧池那张俊俏的脸。
我跟在他后面飞跑,跑了一小段路之后,我看到了先前掬水的那条河流。
想也没想,我赶紧跳下了河。
身体被河水完全浸没的那个瞬间,耳边“嗡嗡”的声音才戛然而止。
世界归于一片安静。
我在水中,憋了很久以后,才慢慢探出头来。
蜂群已经飞走了,碧池站在岸上,双手环胸,俯视着我。
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从河里爬上岸,才发觉刚才在水中稍稍有所缓解的伤口又像火烧似的发作起来,又疼又痒。我数了数,竟被叮了足足有十二处,其中一处还是在屁股上。
“若不是我在此处练剑,你今天就要被血蜂给蜇死在这里了。”
碧池指了指他的脚边,零零散散落着几只被踩死的暗红色蜜蜂。
“你到底在搞什么?好端端的招惹它们干什么?本来是一个难得的清净地方,被你搞的乌烟瘴气,平白扰了我练剑!”
碧池边骂边俯身在旁边的草丛中摸索着什么。
我身上疼痛难忍,右眼皮肿的已经完全挡住了视线,偏生这疼痛中还带着强烈的瘙痒,可抓挠时又会非常疼痛。
“过来。”
碧池突然摸到了什么,叫我过去。
我也很配合地走了过去。
他手里拿着半截青藤。他将青藤掐断,挤出绿色的汁水,涂在了我的右眼皮上,动作不算粗暴,但也谈不上温柔。
冰冷的汁水瞬间缓解了部分疼痒。
看着碧池专注地帮我清理伤口,我对他之前赶我出太子府的恨意削减了一大半。
不得不说,碧池可能是我这么多天看到的帅哥里看的最顺眼的人了。
莫少爷和楚溪美虽生的极美,但都已经被罗寒干掉了,美人薄命说的就是他们,不用再回想了。
罗寒也长的很好看,但他的面相太冷了,且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只顾吃喝,连美丽的太子妃都懒得亲近。
白七我就不做评论了,虽然他看起来单纯无暇,像只白兔,但我不会信一国皇子,会真是只小白兔。
宁王就更不用说了,搞的跟个玛丽苏似的,天天还踩着红花瓣铺成的路,他特么当他走红地毯呢?
至于沈月卿,美虽美,纤尘不染像朵傲世白莲,但其实肚子里一股铜臭味,每天不是抱着账簿就是拿着算盘,吝啬到连一个铜板都不肯拨给我……
矮子里面拔将军,最看的顺眼的还是碧池了。
我的视线不禁灼热起来,虽然只剩一只眼睛了,还是给碧池暗送了不少秋波。
哪知这小蹄子居然拒绝了我的秋波,直接把青藤往我手上一扔:“你还是自己涂吧,你的眼神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太变态。”
“……”
刚在我心中建立起来的高大形象瞬间幻灭。
我愤愤地撕着青藤。
“好端端的,你招惹血蜂干什么?”
我本来还顾及他是太子那边的人,而我是宁王这边的人,太子和宁王貌似不和,还不太想告诉他。但是转念又想,太子那边的大红人白七都已经知道这事了,再告诉碧池又能怎样?
于是我把事情的始末以及这段时间的遭遇统统讲了一遍。
碧池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我原本以为他会狠狠嘲笑我一番,谁知他却只是平静地说道:“看来你在宁王府过得也不怎么好。”
我忍不住吐槽道:“还不是托碧总你的福。要不是碧总你不让我进太子府,我会阴差阳错进了宁王府,半年都领不到一个铜板?”
“阴差阳错?”
碧池笑笑,“那可不是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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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阳错。张素云你也见过了,若是你真的进了太子府,你认为你能活多久?”
“你连我见过太子妃这件事也知道?”
进王府之后的事我说了,但是进王府前的事我可是只字未提。
碧池很明显不太想提起张素云,岔开话题:“呃,那个血蜂的蜂巢你还要吗?”
“……想要,但是你会帮我捅吗?”
我自己是决计不敢再去捅了。
碧池很干脆地拒绝了:“不会。”
“那你会借钱给我去买蜂巢吗?”
“我从来不借钱给任何人,更别说是你。”
“那我现在再去跟白七要那块白蜡,他还会不会给我?”
我有点后悔之前把话说的太绝了,虽说当时是情势所迫,但现在再去索要似乎是太丢人了。
“他肯定会给你,但是你也要点脸啊。”碧池撇嘴,“血蜡比白蜡昂贵多了,况且摘蜂巢也不是难事。”
我凑近他:“你有办法?”
“把那些血蜂一个不剩的全部烧死,再摘取蜂巢,那就是易如反掌的事了。”
我听完没吭声,从地上捡起一只血蜂的尸体,在手里轻轻掂了掂。
多小的一个玩意啊。
它怎么就敢跟人斗呢?
家没了,再筑就是了,可命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我的脑海中又响起了老师那句:犯我家国者、虽远必诛。
人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明明已经久远已经模糊的记忆,却在某天又被发现,掀了开来,变得极为深刻。
想占血蜂的巢也就算了,现在还要放火烧它们——
我想了很久,下定决心:“好,我们放火吧。”
碧池抬了抬下巴:“喂,别哭丧着个脸,你觉得和你所谓的前途相比,几只小蜜蜂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没吭声。
默默地开始捡树枝、枯叶,为火攻蜂巢做着准备。
只要以烧出的烟熏跑血蜂,那摘下蜂巢也是很简单的事了。
……
但事实是我烧出的那点黑烟,根本就够不着熏到血蜂的巢穴。
一阵乱风吹来,黑烟全吹到了我的脸上,我被呛得眼泪直流,原本完好的另一只眼睛也遭了殃。
“笨蛋,烧个蜜蜂而已,你怎么做的这么愚蠢呢?你的脑袋只是摆设吗?”
我没空理会碧池的讽刺了,两只眼睛一只被血蜂蜇的又痒又疼,一只呛了烟又肿又痛。
坏了!我连哭都哭不起来了。
良久,我听到他的声音:“这次就算了,下次我不会再帮你了。”
伴随着他话语的落音,是石头碰击的声音,接着是,融融的暖意。
那暖意愈来愈热,分明是有火在烧。
我用手撑开肿胀不堪的右眼,勉强从缝里看到一片腾起的火光。
碧池竟是将整棵空心古树都给点燃了。
他站在树下,右手别在身后,左手放在唇角处,面上带着柔和的笑意。
“你看,这样是不是快多了?”
空心古树燃烧的速度极快,几乎在片刻之间就全部烧着,浓烟滚滚,火势直逼血蜂的巢穴。
火光四溢中,我听到蜂群发出的凄厉的嗡鸣,竟像是某种兽类的哀嚎。
然后,一只又一只的血蜂从火光中掉落到树下。
有一只没死透的血蜂扑楞着翅膀想要飞起来,被碧池一脚踏上、碾压。
他慢条斯理地抬起那只黑色镶金边的漂亮军靴,狠狠地踢在了燃烧着的空心古树上。
一棵在树林里存在了百年之久的古树轰然倒塌。
碧池不惧火光,走上前去,直接伸手摘下了血红色的蜂巢,将其抱在怀里。
蜂巢里的血蜂还没有完全被烧死,碧池轻轻晃了晃怀里的蜂巢,原本通红的蜂巢竟然黯淡了下来,仿佛覆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色光芒。
“拿去吧。”
他把蜂巢朝我抛过来,我赶紧伸手接住。
——好冷!
蜂巢竟像冰块一样寒冷,那层银色的光芒分明是一层冰。
碧池竟然直接把蜂巢给冰冻了——他究竟练的是什么武功?
我再次抬起头时,他已经走远了。
遍地,都是血蜂狼藉的尸体。还有正在燃烧、黑烟直冒的古树。
毁灭,原本就比建设要容易的多。也痛快的多。
*
我抱着蜂巢,再一次求见沈月卿。
我没擦药,也没有洗脸,就这么蓬头垢面地带着伤站在了沈月卿的小院外。
门口却没有一个人。
阿影不在,其他护卫也不在。
我不敢贸然闯入,只能忍着痛痒站在门口。
我甚至有点想回去先洗个脸,但是总觉得这副惨兮兮的样子才能打动他。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平淡的声音:“你又来了?”
我转过头,尽量把眼睛睁大了一点:“沈总好。”
他神色疲惫,披着一件白色的外衫,映着苍白面色,生出几分病态美。他看到我的脸也没有多问,视线落在我怀里抱着的蜂巢上。
“你也真是倔强,但你可知这血蜂筑一次巢穴需要多久?”
“……朱珠才疏学浅,不知道。”
“至少十年。”
“……”蜜蜂的寿命有那么长吗?
“血蜂的寿命很长,但十年也算是耗尽了它们的青春年华,它们以后很难再筑巢了。”
“……它们已经不需要再筑巢了。”
我小声地讲完这句话,感觉自己又弄了个烫手山芋。
真没想到沈月卿这个冷冰冰的家伙还是个怜惜动物的人。
他也大概明白了我话里的意思,没再多问,示意身后的阿影推开了院门。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跟进去,沈月卿已经开口了:“你也进来吧。”
我小心翼翼地跟上去。
沈月卿让阿影打了一盆水,放到了石桌上。
我站在一旁,抱着蜂巢吭着头,仅剩的一点视线瞥见沈月卿拧开一个碧绿的小药瓶,往里面倒了一点药水。
整盆水被染成了淡淡的青绿色。
“你把脸洗干净吧。”
“谢沈爷。”
冰冰凉凉的药水洗在脸上,整张脸舒缓了很多。
我抬起脸,沈月卿递过一方白色的锦帕。
那锦帕的一角,还绣着一尾红色的小鱼。
我思及依着他的性子,用了他的锦帕还得帮他洗干净,万一洗不干净可能还要扣月钱,这也实在太划不来,赶紧用衣袖擦了把脸。
沈月卿回帕子,平静地问我:“谁教你可以用衣袖擦水?”
我心里“咯噔”一声,脱口而出:“沈总,不会这个也要扣月钱吧?”
什么烂人啊!什么规矩啊!
沈月卿摇了摇头:“不扣。”
我这才放下心来。
他又说道:“不是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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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但我希望你学会自己身为女儿家该有的礼节,不卑不亢、落落大方。”
“噢。”
温饱尚未解决,这些能当饭吃?
“这次先到这里,别的事明天再说。你把这瓶药带回去,早晚用凉水调和,或敷或洗,看你个人喜好。”沈月卿见我没拿,微微挑眉,“怎么不拿呢?不疼了吗?”
“疼,”我捂住了眼睛,小声说,“但是我没有钱来付这瓶药。”
作者有话要说:
沈月卿:唉,多么心酸的孩子啊,但我还是要扣她的月钱。
第17章创新
“我不同意。”
回答我的,是毫不犹豫的拒绝。
我捧着蜂巢,半天没缩回手。
面前的青衫男子再一次重申了一遍:“我绝不会同意修改口脂的配方。”
此人正是百里坡外、绿林轩的大当家钟先生。
一旁倚在坐榻上的沈月卿微微敛眸,端起手里的茶杯,饮下一口茶水。
房间的气氛一时陷入了僵局,有些尴尬。
今天沈月卿破天荒地应允了我的请求,并且还亲自带我去找了钟先生,这于我来说,本应是崛起的曙光,但是钟先生一听说要换配方,立刻就拒绝了。
我磕磕巴巴地讲了一堆关于创新的例子,他没听完就开口打断了:“朱姑娘,外人不会明白绿林轩这些年走过的路。总之,钟家的配方决不会改变。”
闻言,我睁着一只眼睛看向沈月卿,等待着他的反应。
“……既然如此,沈某就先告辞了。”沈月卿终于舍得放下茶杯了,他眸色如清水般平静,语气也始终是温温淡淡,“今日叨扰钟先生了。”
钟先生对沈月卿的态度要比对我尊敬的多:“沈爷,不是我钟老头顽固不灵、不知变通,只是这改变的代价太高,我承担不起,绿林轩更承担不起。”
沈月卿点头:“沈某明白。”
回去的路上,我沉默地抱着蜂巢,蹲在车厢的角落里。
理论上沈月卿是主,我是仆,主仆是不能乘在同一车厢的,否则便是乱了规矩,但宁王府素来主张节约开支,能省则省,我和沈月卿便坐了同一辆马车,阿影则直接成了驾车的车夫。
“要不要喝杯茶?”
沈月卿倒了两杯茶,朝我的方向推了一杯。
“……”
方才我在钟先生那里没喝一口茶,又讲了半天的话,的确是有些口渴了,但沈月卿的茶……喝下去会不会跟我钱呢?
“你跟我出来办事,任劳任怨,喝点茶水也是应该。”沈月卿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补充道,“放心,不会从你的月钱里扣。”
得,其实也没什么好扣的了。
上半年的月钱都扣光了,下半年我还指不定滚蛋到哪里去了。
我端起茶杯,咕噜噜地一饮而尽,喝完了还发出了一声“哈”的声音。
沈月卿提醒道:“寝不言、食不语,喝茶也尽量不要发出声响,明白了吗?”
“……噢。”
喝个水也这么辛苦,明明咕噜噜地喝着才比较有解渴的感觉。
但是沈月卿这样的人,还真让人难以想象他端起茶杯咕噜噜喝茶的样子。
他永远是一副白衣翩翩的浊世佳公子形象,平静如水,宠辱不惊,丝毫看不到他惊慌失措的模样,哪怕他面对的是宁王,也依然不卑不亢。
“钟先生拒绝了你的请求,你打算怎么办呢?”
他把话题又绕回到口脂一事上。
这回我心里是一点想法也没了。
在去的路上我还很乐观的想,沈月卿亲自出马,钟先生一定会卖他一个面子,这事基本是成了,我的发达之日也是有希望了。
但没想到钟先生吝啬到连一试的机会都不肯给。
还能怎么办呢?
该想的,该做的,我都已经努力过了。
可惜天不时,地不利,人也不和。
我折腾的也挺累的了。
沈月卿见我没回话,又问道:“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去做这款口脂?”
“……没。”
我撑死了只能提点意见,对配方却真是一窍不通。
“固步自封又心胸狭隘之人终究会被淘汰,时代永远属于聪明执着有胆识的人。”沈月卿忽然低低笑出声,“……有意思,你试试吧。”
他这一笑极为风轻云淡,又带着已经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调皮可爱,只消一眼,便让我看呆了,回过神来才回味起他的最后一句话,急忙问道:“试什么?”
他面上的笑意更深:“这次要送给东玄女使的口脂由你来制作,品牌,你定。”
“那绿林轩呢?钟先生呢?”
“我会写信让阿影再去交给他们,单方面解除合作关系。”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会伤了和气吧,还要赔偿他们违约金吧……”
一般来说,单方面解约都是要赔钱的。
“和气是不存在的,这是王府第一次接这任务,赔钱的事先不谈,若是他们追着不放,我会据理力争,尽量不赔一个铜板,把损失降到最小。”
……真是狡猾的商人本性啊。
“可是做口脂试验也需要买材料,需要花钱……”
“我会给你拨一笔钱。”
有诈!一定有诈!
这么奸诈狡猾的铁公鸡沈月卿居然同意给我拨钱,肯定有诈!
指不定是在想着怎么把我拆骨入腹,慢慢阴死。
但是他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说拒绝的话,毕竟先前表现的那么积极,现在再推脱也不合乎情理了。
我只能先硬着头皮接下这个烫手山芋,再去集市上的胭脂摊子上打探口脂的配方了。
*
回到宁王府后,我浑身都累的快散架了。这两天我没有好好休息,今天口脂这事算是有了一点着落,我也放下心来,衣服也没换就滚上床睡了一觉。
但没睡多久我就被楠丁给摇醒了。
“丁啊,姐姐我都很久没好好休息了,你别说话啊。让我睡……”
饶是我这样的好脾气,被扰了清梦也是想发脾气的。
“别睡啦,阿影护卫刚才过来叫你了,说是沈爷找你。”
一听说沈月卿的名字,我的睡意立刻削减了大半。
坏了!
他找我,不会是现在就叫我去做口脂吧?
这家伙怎么这么的急于求成!
可我还没去打听配方啊!
我急忙把衣服整理好,又洗了把脸。右眼勉强能睁开一点了,但也仅仅是勉强。左眼已经平愈了,但眼白也是布满了血丝。
等到了沈月卿的小院时,简单地通报了一下得到应允进去了。
沈月卿并不在小院里,而是在偏厅里。
我是第一次有机会堂堂正正地走入他的偏厅。
沈月卿的偏厅出人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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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布置简洁,除了必不可少的桌椅之外,竟然什么也没有。
桌上没有摆花瓶,墙上也没有挂字画。
乍一看像个极简主义者,但其实是个抠门到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很久以后在谈到此事时,沈月卿果然冷眼反问我:“买花瓶不要银两吗?买字画不要银两吗?银两是从天上掉吗?”
当然这是后话了,现在让我更加出乎意料的是,沈月卿旁边坐着的白衣少年,竟然就是白七。
白七坐在梨花木椅上,脊背挺得笔直,表情状似呆萌,实则是认真。
旁边的小桌上摆着几个盒子。他一看到我便站了起来:“朱珠,你来了。”
我朝他点点头,然后又恭敬地对沈月卿行礼:“沈总,您叫我。”
沈月卿示意我不必多礼:“你的表哥来找你了。”
我在内心翻了个白眼,面上尽量端庄,假装对白七客气道:“上次一别,表哥,好久不见。”
“朱珠,我来看看你,顺便给你带了些补品,你拆开看看喜不喜欢?”
说着,他将桌子上的几个盒子都递给了我。
我拆开第一个,里面是一坨黑乎乎的物体。
有点像翔。
偷偷嗅了嗅,还真有股翔味。
……好想扔白七头上去。
“表哥,这是?”
“这是豹胎。”白七眨了眨眼睛,补充道,“就是母豹子的胎盘。”
“……”
我可不想吃那种奇怪的玩意。
我又拆开下一个盒子,是两坨黄澄澄的东西。
靠,更像翔了。
翔味似乎也更重了。
见我面色不善,白七解释道:“这是狮乳。”
我脱口而出:“狮子的奶.子咯?”
妈蛋,都是些什么玩意!
当我意识到自己爆了粗口时,再看旁边两人的反应:白七的耳朵尖尖有点红,沈月卿终于是蹙起了好看的眉头。
……拜托,不要对粗使丫头要求也这么高好嘛。
你当你培养大家闺秀呢。
我无视他俩的目光,拆开下一个盒子:“这回又是什么?”
这次的翔味是没了,但该物件的形状非常的……一言难尽。
是长长的,黑黑的。
超级长,超级黑。
上面还附着一些黑黑的毛。
联想上面的豹胎狮奶,我开始无尽地yy起这个黑粗长到底是哪种动物的……恩,极乐加传宗之物?
“表哥,我谢谢你啊,也谢谢舅舅和舅母,谢谢你们全家。”
白七没听出我话里真正的意思,语气依旧温润如风:“朱珠,听沈先生提起,你的工作似乎常常需要早起。”
“……”
那叫熬夜,不叫早起。
熬夜到三点钟,工作结束了再睡到中午起。
“这些补品可以助你提神养气,抵消疲劳。”
“……表哥有心了。”
这些恶心的东西,我是一点也不想要,等会儿都送给楠丁让她带回去给她妹妹吃吧,还能忽她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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