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彼时(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neleta
饭局结束的时候,除了燕飞和萧阳,都喝高了。萧阳也喝了酒,不过还没到醉的地步。燕飞开车载三人回去,何开复的手下把他和何润江带回去。萧阳是坐许谷川的车来了。和上回一样,他送许谷川回去。临走前,喝醉的萧肖看著萧阳把许谷川扶到副驾座上,看著萧阳上了驾驶座,眼神沉了几分。
车开了,许谷川扭头看向萧阳,突然抬手蹭了下他的脸。萧阳摸摸脸,不明所以地看了许谷川一眼,然後直视前方,认真开车。
“怎麽了?一晚上闷闷不乐的。”许谷川一脸醉态地说,声音也懒懒的。
萧阳抿抿嘴:“没啊,没有闷闷不乐。”
“呵。”许谷川解开安全带,脱掉羽绒服,把衣服丢到後座,他打开一点车窗,散去车内的酒气,然後又看向萧阳,说:“跟我还有什麽不能说的?”
他这话让萧阳的心里一暖,又有些难过。
“许哥,你真的,要结婚了?”
许谷川的双眼在不甚明亮的车内格外幽深。
“不喜欢我结婚?”
声音有点哑,也有点撩人。不过萧阳似乎没注意到,而是矛盾地说:“没有不喜欢……就是,觉得有点突然。你之前不是还说没有女朋友吗?”
许谷川笑了几声:“是没有啊。”
萧阳这下是真的不高兴了,抿住了嘴。许谷川左手抬起,放在萧阳的肩膀上,拨弄他的耳垂。萧阳甩开他的手。许谷川又笑了两声,说:“你觉得我是那种,找个女人正儿八经地谈恋爱,然後求婚、结婚,生孩子的人吗?”
萧阳不回应,直视前方。
许谷川也不说话了,闭上眼睛,似乎太晕了。他不继续往下说了,萧阳的心里更不舒服了。有女朋友就是有,有必要骗他吗?还说他们是朋友呢。好像年三十晚上的欢乐都是假的一样。不知为什麽,萧阳的鼻子有点酸。许谷川微微睁开了一条眼缝,折射进来的路灯灯光让他可以清楚地看到萧阳的眼眶红了。许谷川的眉心紧了紧,出声:“停车,我想吐。”
萧阳马上压下心里的难过,把车停在了路边。车停稳了,许谷川却没有下车去吐,而是解开了萧阳的安全带,在对方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把人搂在了怀里,很用力地搂住了。
“你干嘛!”萧阳的心乱了几拍,挣扎地要出来。
“听我说。”轻轻拍了拍萧阳,许谷川打开天窗,关了车窗。萧阳不挣扎了。
点了一只烟,吸了几口,许谷川声音低沉地说:“我的孩子要继承许家的家业,就绝对不能是私生子,所以我必须结婚。”
萧阳的身子震了下。
“和我结婚的女人只是我孩子的合法母亲,又怎麽算得上是我的女朋友?”
“那你……”萧阳顿时语塞,这种事情他见过不少,却没想到会出现在身边人的身上。
许谷川轻抚萧阳的头发,然後摸上他的耳垂,萧阳的身体动了动,却没有挥开他的手,静静地趴在许谷川的怀里。
“小阳,我是你的许哥,永远不会变。不会因为我结了婚,去了长坂而有任何的改变。之所以这麽仓促地结婚,是我不想把这件麻烦事再拖下去。孩子一出生,我就离婚。”
萧阳抬起了头,目露震惊。
许谷川耸耸肩:“我也是这麽和我家老爷子说的。我结婚,只是为了一个合法出生的孩子。当然,和我结婚的女人也会很清楚这一点。我找人上床是银货两讫,找人结婚也同样是。我不会让所谓的家庭束缚我。”
萧阳的心情复杂。
许谷川把他的脑袋按回怀里,萧阳咬住了嘴,他觉得,有什麽不对劲了。
许谷川的手指在萧阳的发间抚摸,抽著烟,看著前方说:“其实,我希望你能从军。我去长坂,至少三年,最多五年。你大三准备出国,也至少得三五年的时间吧?”
萧阳的心跳猛然加速,被抚摸过的头皮发麻。
“你哥是不可能有孩子了。他爱大飞爱得跟中毒一样,我估计他也不会去找人代孕。所以你必须得给萧家留下後代。小阳,这个问题,你现在可以开始考虑了。”
“……”萧阳的呼吸不稳。
许谷川抚摸萧阳头皮的手缓缓移到他的脸上:“等你从国外回来,我就打算定下来了。”
萧阳的呼吸顿时停滞,不敢抬头。
“我等你。”
这三个字一出,萧阳的眼泪唰的涌了出来。
“你出国也好,我在国内可以一门心思地往上爬。不过……”许谷川捏捏萧阳的脸,“可别被外国妞给勾引走了。”
“你说什麽啊。”萧阳脸红心跳地离开许谷川的怀抱,不敢看许谷川。他们两个人不是朋友吗?他,他对这个人根本没有那种意思!但,但……萧阳无法否认许谷川说等他的时候,他的感动。睫毛上还挂著水珠呢,骗不了人。
“呵呵,走吧。”
许谷川也不逗萧阳了,灭了烟。
车再次发动,萧阳的心情却是截然不同。他心里很乱,脑袋很乱,可嘴角的笑容却怎麽也压制不住。许谷川一直看著萧阳,看得萧阳的脸发烧。
没有让萧阳把他送到家里,许谷川在小区门口就下车了。他喝了酒就想做,如果把萧阳带回封闭的房子里,萧阳绝对逃不掉。许谷川不想在自己即将结婚的情况下碰萧阳,而且他和萧阳之间也还有太多的问题需要解决。
萧阳开著许谷川的车回了家。洗了澡,他就上床了。躺在床上,萧阳毫无睡意,他第一次到了何为感情的烦恼,何为迷茫。
(21鲜币)彼时彼时:第七十八章
三人喝了酒
彼时彼时(NP) 分卷阅读146
,燕飞嫌他们臭,不许他们碰他,还把他们赶到了客房去睡。三人也没抗议,乖乖抱了被子去客房睡。只不过萧肖没有上床,他说去楼下喝水,然後就一直没上来。孙敬池去浴室里洗了把冷水脸,出了卧室。岳邵今晚喝得最多,已经瘫在床上了。
楼下客厅里,萧肖一手拿著手机,一手夹著烟。听到脚步声,他看了过去。孙敬池走到他身边坐下,从烟盒里抽出一只烟。
“咔”,打火机窜出火苗,点著烟的孙敬池熄灭打火机,问:“你今晚怎麽了?吃饭的时候你话很少。”
萧肖抽了一口烟,吐出,没有回答孙敬池的疑问,而是在手机上拨出一个号码。孙敬池看到了那个号码,眼里闪过疑惑,那个号码是萧肖家里的。
“妈,小阳回来没有?”
“回来了,刚睡下。”
“……”萧肖吸了口烟,“他一个人回来的?”
“啊,是啊。他说他送了谷川就回来了。你找他?”
“他睡了就算了。没事。我就是问问他到家没有。妈你也早点睡吧。”
“嗯。准备了。你也别太晚。”
“知道了。”
萧肖挂了电话,孙敬池又问:“到底怎麽了?”
萧肖吐了口气,说:“三哥,我觉得,许谷川和小阳之间,有点什麽。”
孙敬池一听,大吃惊:“你哪看出来的?”
“感觉。”萧肖灭了抽完的烟,又点燃一根,“许谷川看小阳的眼神,还有小阳知道许谷川要结婚後的不高兴,都让我觉得他们两个之间有什麽。年三十的晚上,许谷川带小阳出去玩了一夜。许谷川那个人不会是想利用小阳来拉近和我的关系,那他为什麽要带小阳出去玩?他手上有的是人,为什麽让小阳送他回去?三哥,男人的直觉告诉我,他们两个人之间,有问题。”
孙敬池抽著烟,半晌没吭声。一根烟快抽完了,他才开口说:“你这麽一提,我也觉得有点问题了。小阳晚上就喝了两三杯,不会一开始就准备要送许谷川回去吧?”
萧肖的脸皮不会动,不然这会儿肯定是眉头紧锁。
孙敬池知道萧肖为什麽一晚上不怎麽说话了。他问:“老四,你准备怎麽办?我认为这件事你不能去问小阳,万一他们之间没什麽,你一问,反倒提醒了小阳。他大三不是打算出国了吗?许谷川又要去长坂了。他们分开也许就没事了。”
萧肖喝了口浓茶醒酒,说:“我在犹豫。”
“犹豫什麽?”
萧肖道:“如果小阳真的喜欢上了许谷川,我要不要反对。”
孙敬池抽烟的动作顿住,两秒钟後,他抽了口烟,理解地说:“我们和哥的事情,小阳从头到尾都很支持。哥重生後,小阳也是第一个发现哥的身份、照顾哥的人。杜枫的事情小阳也出了很大的力。於情於理,我们做哥哥的都不该反对。”
“我不是考虑到孩子和家族的政治计划才矛盾的。”想起来某人不喜欢他嘴里有太浓的烟味,萧肖不抽烟了。他犹豫地说:“我虽然曾警告过许谷川不许对小阳动歪脑筋,但如果小阳真的喜欢上他,我会帮小阳。但许谷川这个人太邪气,他又要结婚了,我怕小阳受伤。我就他这麽一个弟弟。我现在很幸福,我也希望他幸福。”
孙敬池点点头:“我明白。小阳不仅是你弟弟,也是我弟弟。要不,让飞去套套小阳的话?看看他对许谷川有没有感觉?”
萧肖缓缓摇了摇头,说:“还是我亲自去问他吧。飞刚接受了我们,他还需要时间去适应,不要拿这些事去烦他。”
孙敬池想了想说:“还是我去吧。小阳怕你,未必会跟你说实话。”
“也好。”
孙敬池宽慰道:“这件事你也别太操心。虽然我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许谷川那家伙有时候理智的可怕。他要真喜欢上小阳,他会想办法解决好他自己的问题。他要是敢家里红旗不倒,外面旗飘飘,把小阳当二奶,我第一个不饶他。”
“他要真敢那麽做,我一定毁了许家。”萧肖的眼神冷酷。
“好了,上楼吧。明天还得早起送二哥和飞呢。”孙敬池站了起来,萧肖跟著他站起来。
两人回到卧室,岳邵却半坐在床上,醒著。他喷著酒气问:“老三,老四怎麽了?”原来岳邵也发现萧肖今晚的异样了。孙敬池把萧肖的担忧说了出来,岳邵的眉心拧成了山川。不过出乎意料的是,他说:“你们谁也别去问小阳,除非他自己说。”
孙敬池和萧肖等著他解释。
岳邵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咱们仨喜欢哥也好,在外头乱七八糟也好,都是自己管自己的事。不能到了小阳这儿,咱们就藉著兄长的名义横加干涉。就算小阳愿意做许谷川的小三,那也是小阳自己的选择。许谷川要是真男人,他要真是对小阳动了心思,他自然会解决。如果他就是只要小阳当小三,时间长了,小阳自己也会受不了,我们不要在旁边瞎掺和。扪心自问,如果我和飞的事有人在旁边指手画脚,我也会不高兴。”
孙敬池点点头,确实是这样。岳邵接著说:“我们就静观其变吧。如果许谷川真不是东西伤了小阳,我们再找他算账也不迟。”
“那就这样吧。我们也不要皇帝不急急太监,毕竟还不是确定的事情。”孙敬池对萧肖说:“老四,小阳也20岁了,你旁敲侧击他一下,让他睁大眼睛看清楚,其他的,还是让他自己选择吧。”
萧肖沉思了良久,点了点头。
“睡吧,明早我要早起。”岳邵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躺下,“岳凌那小子竟然连个老婆都搞不定,真是给我丢人。”
“他只是想给焦柏舟留面子。”孙敬池躺下,萧肖在他身边躺下。
暂时想通了弟弟的事情,萧肖又来“坏主意”了。
“二哥,你和飞去私会,等你们回来,我也要带飞去哪过二人世界。”
孙敬池立马不干了:“凭什麽?要轮也该是我!”
萧肖面瘫地说:“我最小,你们要让著我。”
“滚。”
※
第二天早上9点,燕飞和岳邵就坐部队的小型飞机去了西杭,岳邵还带了十几个保镖,都是从特种部队退役下来的正规军人。这一次出行,岳邵是绝对的假公济私。如果燕飞不跟著去,他当天去当天就回来了。结果燕飞说要跟著去,岳邵的脑袋瓜转的很快,马上就决定多呆几天,美其名曰顺便带燕飞在西杭玩玩,其实还不是趁机享受二人世界。
西杭市是南方的一座大型城市,也是朝中的一线城市。“枫远”公司的业务也涉足这边。岳邵也顺带视察视察,可谓是一举三得。
11点,岳邵和燕飞一行人就抵达了西杭的军事基地。西杭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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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的首长派了两名军官来接待岳邵。岳邵是来解决私人事情的,他也没让对方招待,只让给他派一个司机领路。
岳邵一到就给岳凌打了电话。岳凌现在在医院陪著焦柏舟。焦柏舟被父亲打了一顿,内伤没有,皮外伤一大片,可把岳凌给心疼坏了,当然也把他气坏了。要不是岳邵电话里让他不要去焦家,他绝对会去焦家搞个天翻地覆。谁都不能动他的人,哪怕是焦柏舟的父亲也不行。
三辆车直接开到医院的门口。岳邵留保镖在外头等,他和燕飞两人去找岳凌。病房门口有几个人守著,看到岳邵,有一个人立刻迎了上来,态度恭敬地问:“是岳少爷吗?我是陈市长的秘书,鄙姓邹。陈市长上午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要主持,他开完会後会马上过来。”
岳邵微微颔首,说:“他不用过来了。一会儿你和我去焦家。”
“好的好的。”
说罢,岳邵敲敲病房的门,然後直接开门进去。他和燕飞刚走进去,就有人从套间走了出来。一看到两人,那人心里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了。
“哥,我今天就要带焦柏舟回帝都!”
“焦柏舟的情况怎麽样?”
岳凌脸色阴沉地说:“还在睡著。遍体鳞伤。”
燕飞先一步进了套间,就见病床上,焦柏舟面色苍白地躺在那里。脸上青青紫紫,还有两道血痕。额头上缠著纱布。燕飞走到病床边坐下,低声说:“岳凌,你和你哥去焦柏舟家吧,这边我守著。”
岳邵对岳凌说:“你刮刮胡子,换身衣服,跟我走。”
岳凌也不废话,去了卫生间。
岳邵走到燕飞身边弯腰在他嘴角亲了一口,说:“不用等我吃饭了,我让他们一会儿给你送午饭过来。”
“好。”
拍拍岳邵的手,燕飞很放心地把这件事交给他处理。他家的这三个孩子除了涉及到他的事情会犯糊涂外,其他的事情都不需要他操心。
岳凌很快打理好自己,和岳邵走了。岳邵带著邹秘书和十几名保镖直奔焦家。昨晚市长亲自出面从焦家带走了焦柏舟,焦柏舟的父亲也知道了岳凌的身份。得知岳凌的兄长,朝中绝对的太子党党首之一岳邵今天会亲自来焦家,焦父说不紧张是假的。他怎麽也想不到被他赶出去的那个小子会有这麽大的背景,但他又不甘心让儿子跟个男人在一起,一时间,焦父是骑虎难下。
有四辆车停在了别墅的大门口,焦父和焦母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和父母不同,焦柏洋则很是好奇和兴奋。他哥找的男朋友似乎大有来头啊。作为90後後期的孩子,焦柏洋自然不像他的父母那样对同性恋那麽大惊小怪。在他看来,这个年头不搞搞同性恋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时髦。
尽管万般不愿,冲著对方的来头,焦父还是带著妻子和二儿子出去迎接“贵客”的到来。岳邵一直坐在车里,直到焦家的人出现,他才让保镖打开车门下车。岳邵、孙敬池和萧肖三个人里,孙敬池的个头最高,岳邵和萧肖差不多,但是岳邵的块头是最大的。岳邵不是最高的,但也有一米八了。加上他身为太子爷的气场,他从车上一下来,那麽一站,黑色的呢子大衣配著黑色的高领毛衣,一条黑色的西裤,从头黑到尾,再加上凌厉霸道的眼神,焦柏洋咽了咽嗓子,有点害怕地躲到了父亲的身後。
邹秘书上前对焦父说:“岳少爷亲自过来了,还不快请岳少爷进屋?”
焦父被岳邵太过强大的气场压得也抬不起头来,他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岳少爷请进。”
岳邵带著岳凌和两名保镖,和邹秘书一起进了焦家。
来到客厅,岳邵直接坐在了主位上,这种情况下,除了他,也没有人敢坐那个位置。岳凌沉著脸坐在岳邵身边,他的眼神看得焦父更是汗如雨下。
茶水送上来了,名贵的香烟和差点果盘也摆上来了。邹秘书亲自给岳邵点了烟,他正想打打圆场,岳邵开口了。
“我听说,我弟和你儿子的事情,你们不同意?”
焦父的脸色变幻,焦母扯扯丈夫的袖子,提醒他说话注意。现在摆明了岳邵不只是“听说”,而是已经知道了,不然市长怎麽会亲自出面带走焦柏舟。焦父不是不後悔昨天的冲动。他哪里知道岳凌会有这麽大的来头。
焦父紧张地捏住手掌,硬著头皮说:“柏舟还小,他要出国读书了,他现在的感情还不稳定,我不想看到他以後後悔。”
“後悔什麽?後悔我弟配不上他?还是後悔我岳家配不上你们焦家?”
岳邵这话一出,焦父的脸色立马白了几分。
岳邵从大衣的内衬口袋里摸出一本支票本,写了张支票放到茶几上,推到焦父的跟前。在对方还来不及看支票上有几个零时,他朝带来的一位保镖伸手,对方从腰後拔出一把枪交给岳邵。焦家三人包括邹秘书都是声声害怕的抽气,焦父的脸煞白。
岳邵把枪和支票并排放在一起,从口袋里掏出烟盒,邹秘书双手不稳地赶紧给岳邵点燃。吸了口烟,岳邵面如土色的焦父说:“同意,还是不同意,二选一。”
(22鲜币)彼时彼时:第七十九章
二选一。话是“同意或不同意”,但摆明了同意有支票拿,不同意就是枪。焦母吓得都要哭出来了,焦父死死拽著自己的衣服,瞪著那把黑的手枪。
岳邵也不吭声,任气氛越来越压抑、惊悚。焦父的生意做得虽然还不错,但毕竟是老老实实的商人,何时见过这种阵仗。一时间大气都不赶出。岳邵则慢悠悠地抽烟,直到一根烟抽完了。他把烟头在茶几上的水晶烟灰缸里拧了两下,熄灭,这才打破沉默。
“焦先生,你要同意,这伍佰万,算是我弟跟柏舟的订婚礼。焦家只要安分守己地做生意,在西杭没有人会为难你。柏舟要出国,随便他,岳凌这点心胸还是有的,绝对不会挡柏舟的前途。当然,如果柏舟改变了主意不想出国了,那也要尊重他自己的选择。至於孩子,这好办。哪天他们想要孩子了,我出钱找人给他们代孕,不需要焦家操一分的心。”
话到这里停顿了几秒,岳邵的声音陡然沉了几分。
“如果焦先生还是执意不肯岳凌和柏舟在一起……”岳邵又掏出一只烟,在邹秘书给他点燃之後,他喷出一口烟雾,直白地说:“那焦家以後也别想在国内混下去了。”
这是绝对的赤裸裸的威胁。说的是二选一,岳邵给焦父的选择只有一个,那就是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焦父知道,岳邵不是空口白话,他有绝对的权力和能力让焦家彻底垮掉。一面是五百万的聘礼外加焦家以後在生意上的顺风顺水;一面是焦家从此万劫不覆。
彼时彼时(NP) 分卷阅读148
焦父再也忍不住地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僵硬地微点了下头,说:“只要,只要岳凌先生,是真心,爱柏舟,会,对柏舟好,我,我不会,反对。”
岳邵扬起嘴角,压人的气势下去了一半,他把支票推近到茶几的边缘,拿回了那把枪交给保镖,微笑地说:“岳凌尽心思把柏舟追到手,怎麽可能对他不好。他们的感情好,我这个当哥哥的乐见其成;如果他们走不到最後,我也不会干预,一切随他们自己。”
焦父仍是僵硬地点点头,儿子成了岳家的人,除非岳家的人放手,不然哪能轻易分开。看著那张支票,焦父突然一阵心酸。他双手按住那张支票,又推回到岳邵的面前,说:“我,不卖儿子。他幸福,就好。”
岳邵也不勉强,他拿起那张支票交给岳凌,说:“好好对柏舟,以後他就是你的责任了,你要负责养他。”
“我不会给他委屈受的,我爱他。”
岳凌把这话说给兄长听,更是说给焦柏舟的家人听。他下了那张支票,回头就存到焦柏舟的名下去。事情搞定了,岳邵也不打算多留,他道:“柏舟受了伤,我就把他先带回帝都了。等五一的时候我让岳凌带他回来看看你们。”
岳凌站起来说:“我去拿柏舟的行李。”
然後,在焦家父母的注视下,岳凌堂而皇之地上楼去了焦柏舟的房间,把焦柏舟还没来得及打开的行李箱提了下来。自己优秀的儿子就这麽“没了”,焦父的心要多酸有多酸。以他儿子的条件,要什麽样的女人没有?
岳邵把焦父的伤感看在了眼里,也只是看在了眼里。别说焦柏舟自己也愿意了,哪怕焦柏舟不愿意,只要岳凌喜欢,他也会把焦柏舟抢过来送给弟弟。更别说焦柏舟是岳凌第一个真正意义上喜欢上的人。
岳凌提了行李下来,岳邵也要走了。焦父神色恍惚地站起来,准备送客。岳邵看在岳凌的面子上,说:“跟我岳家做亲家,别人只会羡慕。现在都什麽年代了,同性恋算什麽?我老婆就是男的。想做大生意,这思想得放开一点。”
“……岳少爷说的是。”
一听岳邵说他“老婆”也是男的,焦父不知为什麽,心里突然没那麽堵得慌了。如果让他知道岳邵的老婆和儿子是舍友,不知他会是什麽心情,估计会认为自己的儿子是被岳邵的“老婆”给影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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