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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树底下好乘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夏烟雨天
“你说啥,你小点声啊,你怕别人不知道你,这么多人呢!”小齐又惊讶又着急。
周围一圈小护士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爆炸性行走性活体八卦,都炸楞了一秒,而后像是刚反应过来的一般开始三三两两的窃窃私语。
小齐赶紧从护士站后出来推着温树,还不忘压低声音训到:“都该干嘛干嘛去!”
“你别推我,事实就是这样,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温树现在哪顾的上自己,现在沦为全医院八卦对象的可是梁泽啊。
“你不怕什么呀,这又不是什么喜事,你还要准备发点糖?人家怎么看你,哦,看你们!”小齐急的都要跳脚了,连她这种多年的资深腐女都会受到同伴和家人的鄙夷,更不用说他们还是亲身经历者,小齐是真心为温树担忧,且不说父母支不支持,就算是父母家人开明,单位呢,医院呢,主任他们怎么看。
“怎么看怎么了,我们又不是比别人多长了一只手,还是多长了一只脚?我们只是喜欢了一个人恰巧是都是男的,怎么着了,又没碍着别人什么事儿,难不成承认个性向,你们还要排队买票参观下?!”温树故意抬高了声音冲着门外,也不知道他是为了证明自己没错,还是为了证明你们八卦个屁!
“你小点声儿吧!我真是佩服你!”小齐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我凭什么要小点声儿!”温树有些郁结,他自己没脸没皮也就算了,要是给梁泽造成点什么影响,梁泽怎么面对同事,怎么回来上班。温树边打开更衣室的门边说。
一打开门就迎上了王哲思一双火辣的眼睛,“怎么,连你也觉得我要小声点儿?!”
王哲思狠狠地瞪了温树一眼,大步走向医生办公室,身后的温树还不忘回头也深深的瞪了小护士们一眼,紧紧跟了上去。
“我刚才生气,语气不好,你别生气啊。”温树也觉得不该对着王哲思来劲。
“我生什么气啊,管好你自己吧。”王哲思心下不是滋味儿,可也不好表现什么,毕竟哪有什么
立场。
“哎,对了,你见过梁泽了?”温树想起刚刚小齐的话。
“嗯。”王哲思出了个气表示了一下。
“他真上来了?上来干嘛了?什么时候上来的呀?”温树现在倒是比刚才起劲多了。
“上来?谁知道上来干嘛了?就你夜班那天,我就问了问他是你哪个小嫩肉,他看着反应,什么都没说就走了。”王哲思做手术前的准备,没有停手,掩饰此刻内心的焦躁不安,温树这可是第一次为了某一个人承认什么。
“你说这干嘛呀,嘶我说呢,他那天发什么邪火。”温树抽了口气,突然转过圈来,兴许梁泽吃醋了呢?
温树突然一拍手掌像是像是听到了克利夫兰骑士队赢得了赛季总冠军般的激动,梁泽,梁泽竟然为了我吃醋,啊哈哈哈,温树心里乐开了花。
一整个下午温树看人都笑嘻嘻的,小齐实在是猜不透温树的脑回路,白了一眼径自忙去了。
做了一下午手术,温树和王哲思从手术室出来就有些筋疲力尽。
“待会一起吃饭吧。”王哲思疲累的声音都略显苍白。
“我不去了,我待会得赶紧回去给梁泽做饭,他可喜欢吃我做的饭了。”温树虽然累,可看在王哲思眼里还是一样那么的神采飞扬。
“我待会去喝酒,你真不去?”王哲思有些不相信,温树真的是恋爱了。
“不去,你自己去吧。”温树脱下了手术服换好了衣服准备要走。
“……”
王哲思郁闷的看着温树近乎跳脱着出门的背影,独自一个人去往他们每次必去的那家酒吧。
他现在偶然失去了一个生活的标配,总觉得不是滋味儿,就好像常年设定的一个目标,突然有一天这个目标你并不需要了,会感到无限的惆怅和不知所措。
不知从何时起,王哲思也成了这间酒吧的常客,不点人,不点歌,仅仅存放几瓶酒,来了就喝那么几口,不多喝,不喝醉,从来都是清醒着来清醒着走,好像永远都那么克制,永远都那么……冷清。
温树裹了裹大衣走在满地落叶的街道,秋天总是那么短暂,刮了几场风就好像刮来了寒冷又凛冽的冬天。
温树每天都是开着小越野来,停在梁泽楼下,风雨无阻的先去梁泽的小居室报道,然后再走路往返。
今天格外的冷,昨天刚刚下的一场雨正式宣告进入了冬季。温树快步朝着梁泽小区外的菜市场,有点晚了,六点多的天就已经一片灰暗,这么冷的天,得做点热乎点的才会吃的舒心。温树买好了一堆火锅材料,要给梁泽吃顿火锅暖和暖和,顺便提了一袋子啤酒,他可是清楚的记得梁泽上一次一喝酒就倒在床上的情景,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如果此时恰巧迎面走来个熟人,一定会诧异的看着顾自走着的温树却傻傻的笑着。
“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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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一响,梁泽就跳起来去开门。
“我们吃火锅吧,好冷啊。”梁泽接过温树手里的袋子,温树一空手就赶紧搓了搓手掌心哈了一口气,贴到了梁泽脸上。
“冷不冷,让你试试冷不冷。”要不是真的提着袋子一路回来手冻得冰凉,温树真想塞进梁泽睡衣里好好温暖温暖,那地方可比任何的电暖炉子热水袋什么的暖和多了,温树笑的邪恶。
“你把桌子上那把钥匙拿着吧,省的我还得给你开门。”既然双方已经迈出这一步,梁泽希望自
己也可以表个态。
温树一听欣喜若狂,一把把梁泽抱了起来,袋子里的土豆番茄撒了一地。“你同意了?那我可是一点都不客气了啊,我要搬过来。”
“你先把我放下!搬什么,我是看你住的那么远,我这近,这么冷的天。谁让你住了,给我做完饭洗完碗拾滚蛋。”梁泽嘴上这么说,可是脸上的那个小表情,温树是怎么看怎么喜欢。
“解释那么多干嘛,你就直接说你是我男朋友了呗。”温树想起今天在医院说的话,就是很坚定的承认这就是我的人了。
“是什么是,快去做饭,我饿死了。”梁泽一扭头,袋子顺手放在那儿也不管了,温树总这样,干嘛说这么直白。
“过几天冬至,我给你包饺子吧,想吃什么馅儿。”温树把自己家的锅拿出来,插上电,心里暗暗的,总有一天要把梁泽的厨房给砸了,一钻进来梁泽的影儿都看不到了。
梁泽乐得悠闲,一点都没有受了处分,停职在家的郁闷感,原来自己只要愿意敞开心扉,世界就会如此广阔。
温树刚把锅架到电磁炉上一会,锅里烧开了的汤咕噜咕噜的冒出热气顺着没扣严实的锅盖就飘了出来,不等温树说,梁泽闻着味就跑来了。
“你还好意思说比我大,你看你馋的吧,以前我都不知道你怎么过的。”温树推了一下梁泽的脑门,怕被蒸汽烫着。
“谁有你大啊。”梁泽坏笑着瞅瞅温树的裤裆,说完赶紧跑着去拿筷子灵巧的躲过温树的袭击。
☆、不是番外的番外-前男友完败
梁泽去参加同事的婚礼,桌上不巧遇到了温树的前男友,梁泽怎么知道的啊,当然是这位前男友自爆的,一来就径直坐在了梁泽身边的位子。
“你就是温树的那个啊。”前男友不友好的伸出细长却骨节分明的双手。
“哪个?”梁泽有些搞不清楚。
“哦,男朋友嘛不是,我是他以前的,听说他现在对你可是百依百顺呐。”前男友不屑的抬抬头。
“嗯”梁泽不知道接什么。这是谁。
“那你在哪里上班啊。”前男友抓了把开心果。
“第一医院。”
“那温树在哪里上班啊。”又抓了一把葡萄干。
“第一医院。”
“那他爸爸还在那里上班吗?”这次终于不吃了。
“……”他爸爸?
“他妈妈还在医院吗?退休没?”前男友发现梁泽明显不知道的问题更不屑了。
“……”
“哦,你不知道吗。”前男友嘲笑着扬起下巴。
“我不知道,不过你不是也不知道温树在第一医院吗?”梁泽突然觉得好笑。
前男友略过一丝的尴尬,转瞬即逝。
“不好意思啊梁泽,这是我同学,我们和新郎官都是高中同学啊,还有那个……温树。”医院的一位同事跑过来满脸一副看好戏的颜色。
“哦,我说呢。”这个大嘴巴同事,仗着是温树的高中同学,梁泽和温树的事没少在医院里宣传。
“我现在在厦门,做留学工作的,你们以后有儿子了留学来找我啊。”前男友坏笑。
“……”我们怎么会有儿子。
“咦,你们没说过要儿子啊,温树以前可是说他喜欢孩子,以后要跟我要孩子的。”前男友扳回一局,得意极了。
“哎,我刚看见这儿有瓜子哎,吃瓜子吃瓜子。”大嘴巴同事及时阻止了一场梁泽的……没有硝烟的战争。果然同学情深。
“你别光说温树了,你现在不是有伴儿了么,这儿的还是那边的呀。”
“这儿的啊,就是高中隔壁班那个。为了我,总跟温树打架。”前男友也不知道那来的优越感,一直直挺着身子。
“那你还跟他好啊。谁都知道要有人欺负温树简直要了你的命。”
“因为我长情啊。”前男友故意朝着梁泽的方向举起了胳膊肘放在桌子上。
他的后半句没说出来,梁泽却听懂了,温树比这个还早,更长情。
梁泽觉得这个前男友简直欠操。
“哎,梁泽啊,说了半天温树怎么还不来呀。”
“哦,他去停车了。”梁泽轻描淡写。
“说我什么了?我就去停……个车。”温树甩着车钥匙过来一把搂住了梁泽的腰,同时看到了他旁边的……前男友。
“温树啊,好久不见啊。”前男友伸出了右手。
温树上前握了握:“嗯,好久不见了。你们说什么了都?”
温树观察下梁泽的脸,乌云晴天还分不出来就不是温树了。
“没什么,就你的前男友问候了一下伯父伯母。”梁泽脸上云淡风轻,根本看不出一丝一毫。
温树却在这仅仅的几个字里体会到了毛骨悚然,哪壶不开提哪壶,别说前男友三个字了简直就是禁忌,伯父伯母?温树可从来没提过自己的父母,这小子把以前去家里玩儿只是见了父母几面的事儿都说了,这不是戳梁泽心窝嘛。
“啊,好着呢,今年过年我就带梁泽这个儿媳妇儿回家。”温树搂了搂梁泽的肩膀。
什么?温树在胡说什么。梁泽只是想揶揄温树几句,谁想这小子一点亏都不吃。
“你在不在这儿吃呀,要不我们出去吃?还是我们回家我给你做?”温树搂过梁泽温柔的说。梁泽的低气压已经蔓延过了温树的头顶。
“不在这儿吃?”梁泽诧异地看着温树。
“你不是吃不惯外面的菜,我回去给你做好吃的。”温树自然的把梁泽往自己怀里靠了靠。
“我们也就是高中的时候好过一段儿,别跟这儿刷存在感,我都十几年没见过你了,别跟我的人乱嚼舌根,吃你们的饭吧,我们走了。”温树站起身扬了扬头算是打了个招呼,拉起梁泽搂着腰就穿过了婚礼大厅。
前男友目送着温树搂过梁泽的腰,挠痒似得惹的梁泽频频的扭着乱窜,却被温树一低头重重在脸上亲了一口后消失在门外。
原来,他们住一起啊。
原来,以前恋爱的时候温树都没给他做过一顿饭,也没住过一起,更没在大庭广众下搂在一起亲一口。
梁泽什么都没说,什么都不用说,前男友完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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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言可畏
梁泽在家里修养了两个星期,这两个星期别说闭门反省了,连一丝胡竞做过的事儿都没想起来过,梁泽真心意识到只要自己愿意,说走出来就能够走出来,何况跟温树在家里腻歪了两个星期,真觉得温树虽然有些任性,但照样还是有男子汉的担当,事无巨细,样样都可以手到擒来,至少在居家过日子这方面,温树有当小媳妇儿的潜质。
咦?想着想着梁泽就不经意的笑了起来。
“你自己一个人这儿乐啥呢,快起床了,你今天不是要去上班吗?”做好早饭刚站到门口就看着挂着一脸笑意的梁泽,温树飞扑到床上爬了过去亲了亲梁泽的下巴,又慢慢向上移到了嘴唇,最后落在额头才不舍得离开。
梁泽被温树晨起的胡渣扎的痒痒:“你毛这么旺盛,一晚上就长长发公主那么长,还不快刮胡子去。”
温树也乐了,“那你教教我怎么能像你一样浑身连点毛也没有啊。”
“我哪没有了,没有那还是男人吗?”梁泽急了。
“你那么一点点还叫有毛?我说的是腿,你想哪而去了?”温树摸到了梁泽的痒痒肉,摸得他颤成一团,连连求饶,这才放了手起身去洗漱。
两人一起吃完了早饭一起出了门,昨晚温树又留在了这里,梁泽已经见怪不怪了,他要不求着自己留着住下都不是温树了。
两个星期不怎么出门,梁泽都没发现路上的行人都已经裹上了厚厚的冬装,个个行色匆匆,好像稍微停留片刻就会有鼻涕留下来冻成冰棍儿一样,因为,梁泽流鼻涕了。
早上温树强行让他套在身上的羽绒大衣这会倒是看着一点都不碍眼了,辛亏了这大衣厚实,要不然他背着温树只穿了一条裤子的双腿走一会都能感受得到冻到发红了。
温树掀开自己的大衣朝着梁泽肩膀一裹,把梁泽搂在了怀里,梁泽本能的推了一下,温树搂的更紧了:“别推,这样暖和,你别感冒了。”
梁泽并没有感受到周围投来异样的眼光,这样的天气,大家都只顾着低头捂紧了衣物走自己的路,谁也不会关心旁边抱在一起御寒的是男生和男生还是男生和女生。
梁泽以为温树会开口责备自己早上没听他的话,诸如,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啊,你看我叫你多穿点吧,你看你不听,流鼻涕了吧。结果温树一张口他想到的这些却一句都没有说,反而抱的更紧。
“哟呵,挺帅哈。”梁泽回手搂进了藏在衣服里温树的后腰,也往自己身边了。温树的体贴不是耍帅,在梁泽心里,这叫帅气。这么残忍的社会,彼此不心疼,谁还会心疼谁呢。
“那是,你男人,我不心疼你谁心疼。”温树只是单纯怕冻坏他,没想过竟与梁泽内心所想不谋而合,梁泽微微笑了笑。
“我们中午食堂吃就行,你中午别赶着回来了自己做了。”梁泽终于想起来要心疼温树了。
“那怎么行,你不是吃不惯食堂吗,总嫌人家没味道。也不知道医院这么多病号是怎么吃的。”温树笑着搂紧了梁泽的肩膀。就是要把梁泽的嘴巴养刁,以后只能吃他做的。
“他们有病。”梁泽说完就人畜无害地冲着温树扬起嘴角挥了挥手,穿过一楼大厅。
温树看了看梁泽的背影,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终于,看见梁泽的背影不再是那个冷冰冰拒人以千里之外倔强的恨不得上手想把他扳过来的背影了,就算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离去也不再是惆然若失的自己。此时,这个背影连同这整个人都是他的,他温树的。
梁泽刚刚从咨询台路过,就听到身后飘过两个小护士跟在他背后在窃窃私语,这些话能够钻到梁泽耳朵里一点都不意外,因为他们的私语声音大到周围近身十人之内都能够听得清楚,更不用说近在咫尺的梁泽了。
“嘿,这小梁医生上班了啊,不是处分停职了吗?”
“哦,这是不是就是那个被病人上门来闹同性恋的那个啊,长得挺帅的呀。”
“我跟你说啊,骨科有个小护士原来暗恋他,刚反应过来原来喜欢男的呀。”
“哎哟,长这么帅,浪了。”
“你都不知道,就有男的看他长得好看说要上门来找呢。”
“谁?谁说要上门来找?!”温树从后面目送梁泽,还没看见梁泽进门就发现两个小护士鬼鬼祟祟跟在梁泽后面指指点点,这怎么能行,指点什么,刚要准备教训几句就听到了这些。
“就……哎,你谁啊,干嘛偷听我们说话!”
“你们说话声医院大门外都能听到了。”梁泽回头叹了口气,温树竟然过来了,温树竟然听到了,温树竟然开口了,这梁泽再也无法当做听不到了。
“你别管,你回去坐你的门诊去,我倒要好好问问这谁要找上门来。”温树的重点只在第二个问题。“说!谁说的?!”
“你……你管的着吗?”这个小护士还胆子稍微大点。
继上两个星期门诊大厅看完一场好戏之后,闹得全医院沸沸扬扬的皮肤科小梁大夫同性恋事件又有最新进展,大早上就有一场好戏又在一楼大厅上演。
同性恋的事情怕是整个医院都知道了,梁泽当初最不想,也最不敢示于人前的事情就这么轻易被胡竞□□裸的展现出来了。
又羞愧又无奈的血液席卷全身。
“我是他男人,你说我管得着管不着?!”温树一嗓子吼过去全大厅的人都听到了。
满大厅的医院职工和家属病患瞬间的交头接耳,估计用不了几个小时,就会传遍整个门诊大楼,再用不了几个小时,就会传遍整个住院大楼,用不了一天的时间,温树和梁泽的事情就会呈几何倍数的扩张,发展到医院的角角落落。
人言可畏。
温树不怕。
梁泽怕了。
梁泽赶紧跑上前去拽了拽温树的袖子:“你在说什么?!别乱说。”
“我没有乱说,我不就是你男人嘛,你别管了。”温树不想梁泽再被无辜戳脊梁骨,要承担他想一起和梁泽承担。
“你疯了?你这么说全医院都知道了。”梁泽不想。
“知道就知道了,他们早晚要知道。”两个星期前这件事在心内科早已不是什么新闻。
梁泽忽然间抬头,恍惚看见这个男人周身散发着光芒,算了吧,这些算什么呢,有个人能愿意陪自己一起承担,携手面对流言蜚语,还怕什么呢。梁泽静静地站在了温树的身边,没再说什么,拉过温树的手十指交扣握在了一起。
温树被梁泽突然这么一握,顿时心都化了,缓和了下心情,紧紧攥着梁泽的手,对着那些小护士厉声说到:“谁说的我也不问了,以后别再让我听到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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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比不上此时此刻握在手里的这个人重要。
温树拉着梁泽的手心把他送进门诊室,说了几句就目不斜视的从容从人堆中走过,仿佛刚才的一切与他们没有丝毫相关。在围着看热闹的人群注视下踩上了上楼的电梯,电梯外那些讨论他身份的声音温树都充耳不闻。
我不偷不抢没有危害社会,喜欢着自己喜欢的人,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愿意照顾他一生一世,只不过,他跟我一样,恰巧都是男人而已,有什么好沦为别人谈资?温树从小自己生活,凡事自己做主,特立独行的性格从不把别人的闲言碎语放在心上。
梁泽不一样,虽然从来没对温树说过他的家庭,他的成长环境,但是那个心思细腻,敏感谨慎的性格一定会让梁泽如坐针毡般的痛苦,他就算不说出来,温树也感觉的到。
“我刚上楼,你什么都别想,好好上班,中午我去接你。”温树一出电梯门就打给梁泽。
“大树,你何必呢。”梁泽终于问了出来,温树何必呢,何必跟他一起趟这不见深浅的浑水。
“她们都说了有人要来找你,我还不着急啊。”温树嘴角稍微扯了一下。
梁泽忍不住笑了出来,也只有温树会在这种时刻还不忘逗逗开心下。
“我不会跟他走的。”梁泽握着手机轻轻地说。
“跟谁?嘿,你还真想见这个啊,是谁啊还不知道呢,你乘早别想,听见没?”温树也笑了,就这样挺好。
突然温树一拍脑门,想起了什么:“嗯,也说不准,万一真有人翘我墙角,找个机会跟你独处一室,喝点酒,再把你往床上一推,哎呀,这个根本不敢想,我得好好看着你,一步都不能离开,就压根不能给你这个机会。”
“嗯,不能给他这个机会。”梁泽的手死死的掐着手机,暗下决心般告诉自己一定会珍惜现在的幸福。脸上笑若桃花,那些惶恐和不安终于有所缓解。
“嗯,不给他机会,也不给你机会。”温树眯起眼睛。“你安心上班吧,中午给你蒸大虾仁烧麦吃。”
“中午下班回去怎么来得及?”梁泽不想说昨天是谁看着广告屏幕上的虾仁烧麦流口水的。
“来得及,我什么时候饿过你。”温树昨晚就泡好的糯米,凌晨起床上锅蒸好,和好了馅儿,擀好了皮儿,做早饭的功夫儿就把烧麦包好了,中午回家一蒸齐活儿。
梁泽总在享受着温树无微不至的呵护,嗯对,就是呵护。一点儿当弟弟的样子都没有,总呵护我,好像我才比温树小,梁泽摇摇头笑了笑。
☆、再见就是咱们家儿的
安静的一夜,却能把树上干枯的树叶吹落满地,天还没亮,城市的清洁工人就在路灯的映射下辛勤的劳作,路上三三两两的车辆偶尔驶过还会卷起一阵寒风,仿佛整个城市都在未苏醒的棉被下残留着些许的睡意,透着丝丝的凉风,滴着晶莹的露水。
冬至。
冬季里夜晚最长,白日最短的一天,就这么悄悄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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