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树底下好乘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夏烟雨天
古语有云,冬至之后,白昼一天长似一天,天地阳气日渐回升,下一个循环即将开始。
窗外渐渐泛起了白光,温树在梁泽耳边轻轻落下一个吻,起身开始一早的工作。
温树在厨房里忙活了一早上,端出刚刚熬好的两碗稀饭,盛出自制的小咸菜,煎了两个鸡蛋,蒸了几个包子,蹑手蹑脚的进屋里叫梁泽起床。
门一开,梁泽睡眼惺忪的站在门口。
“呀!你怎么站门口呀!”准备冲到床上吓梁泽一跳的温树反被突然出现在门后的梁泽的吓了一大跳。
梁泽揉了揉睁不开的眼睛,无辜地看着差点跳起来的温树:“我睡醒了,你起那么早。”
“吵醒你了吗?”温树看着这么迷惑诱人的小姿态,真想重新把他推回床上去。
“你昨天晚上吃那么多羊肉,你想折腾死我啊?!”梁泽到现在还屁股疼,又揉了揉无比酸痛的腰龇牙咧嘴的终于清醒了些。
“冬天吃羊肉多滋补呀。”温树一脸坏笑,补的是……肾。
温树站在桌子前“已经不烫了,快来吃吧。”
梁泽洗漱完光脚颠着跑出来,闻着香味,就一踮一跳的蹦哒过来。
“呀,你干什么,快去把袜子穿上。小心着凉。”温树一抬眼就看见了一双白脚丫在地上溜达。
“你是我妈啊,管那么多。”梁泽白了温树一眼。
温树偏偏就喜欢梁泽这种小眼神,看的人心里一颤一颤的,魂也被勾了去了。
“我没有伯母那个命,生了你这么个招人眼红的儿子。”温树低头把筷子摆好。丝毫没有注意到梁泽眼神里一闪而逝的落寞。
“你是我儿子!”梁泽捅了捅温树的胸口。
“你别每次都拿我比你小几岁说事,我哪点亏待你了,快去穿袜子,谁家弟弟还管他哥穿袜子的。”温树佯怒。
“我不穿,我都能用肉眼看见地板上升腾着冒着的热气,热死了。”冬季供热的家里确实有些干燥闷热。
“你那是吃羊肉吃的,关地板什么事?要不然我们泄泄火再走?”温树邪笑着靠近梁泽,伸手摸进睡衣下温暖光滑的脊背。
梁泽拍掉了温树不安分得手:“啧,你可得了吧,你那个,可没有个几个小时且出不了门。”
“你夸人夸的真好听。”温树狗腿子似的抱着梁泽一顿猛啃,啃完了才安心落座吃饭。
“再说你不得让我修养几天啊,这几天回你自己家睡去,我刚执业医师考核完,你让我消停几天。”梁泽擦了擦满是口水的嘴,低头吃饭。
“别呀,考完不是更有大把的时间……了吗?”大把的时候缠绵。
“今天晚上回你自己家去。”梁泽头也没抬。
“今天晚上冬至,我还要给你包饺子呢。”过节呢温树怎么能自己回家。
“包完饺子回你自己家睡去,滚蛋。”千万不能把他留下来,漫漫长夜,把他留下来我明天就不用出门了,梁泽暗想。
“包完饺子再说。”进了门哪有还出去的道理,温树暗笑。
吃完早饭二人像往常一样裹紧了彼此迎着寒风走向医院,照常打闹着分手,温树看一会梁泽进屋的背影,然后独自上楼,开始一天的工作。
日子就这样平淡无奇,但却是温树27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渴望的幸福,可遇而不可求,要是可以,以后的每一天温树都想这样过,梁泽,就是他这一辈子剩余的全部,就算以后要竭尽所有也要换这冬日寒冷里的一片阳光。
“温树啊,你二姨来找你了,二姨可是好久没来了。”一看到温树,小齐就赶紧把他往办公室拉。
“啊,我二姨来了啊。”温树小跑着进去就看到二姨大包小包提着一大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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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住院医师办公室里。“二姨,你怎么来了呀。”
“我怎么来了,你个猴孩子,你都多久没去看二姨了,二姨再不来,你就把二姨忘了。”李秀兰有好几个月没看见温树,看着温树红光满面的也就放心了。
“我怎么能把二姨忘了?前几天我姐还告诉我你又跟二姨夫出去玩儿了,哎,退了休的日子就是好啊。”温树抱了抱胳膊。
“嗯,也没忘了你,今天冬至,二姨给你带饺子来了。”李秀兰从大包小包里拿出来几个饭盒。“分给你们同事也都尝尝。”
“哎呀,好香啊,我们可是闻着味儿就跑进来了,二姨,你可好久没来了。”小齐和科室大夫们一窝蜂的掀开盖子就把饺子往嘴里塞。
“嗯,快来吃吧,我给你们都带了。”
二姨推了推温树,从另一个小兜儿里拿出两个另外装的饭盒,悄悄地对温树说:“给你们主任也拿去一份,这个给你王哥。”
“嘿,二姨还教我搞贿赂这一套啊。”温树笑着拿了一份给主任送去了。
另一份……温树拿在了手里。
二姨看见王哲思进来,捅了捅温树的咯吱窝,示意他他王哥进来了。温树却不为所动,招呼着大家吃大桌子上公共的那份。
二姨和王哲思寒暄了一会儿就被温树推着出来了,“我出去送送二姨啊,你们赶紧吃完拾干净。”
“你着急推我出来干嘛,我和你王哥还没说完话呢。”王哲思可是李秀兰心目中的一家人,可无奈温树总是没有什么明确的表示,温树总说王哲思没那意思,李秀兰就总要想撮合撮合,人家眉目周正,事业有成,又近水楼台,反正小树也这样了,不纳入麾下岂不浪了。
“有什么好说的呀,我带你去看你真正的外甥媳妇儿。”温树手里拿着那份饭盒,嘴角都翘到耳根儿了。
“你说什么?有了?”二姨诧异了,不是王哲思?
“你才有了呢,我没那功能。”温树白了二姨一眼。
“哈哈,你就逗你二姨开心吧,你早说啊,早说我就单独带一份了,哪儿的,你靠谱点儿啊,不靠谱的我不见。”李秀兰怕温树又是三天新鲜。
“你见过了,只不过这次再见就是咱们家儿的了。”温树都快笑出花来了,拉着二姨出了电梯往梁泽那儿去了。
李秀兰隐约觉得这条路就是那么眼熟。“小树啊,之前那个皮肤科大夫?”
“你想起来了?”温树眯着眼睛。
“我就知道你小子就不甘心!”二姨推了温树一把,“让我怎么说你好,那时候我就觉着你不对了,你跟二姨说实话,是不是早看上人家了,我说呢,非得拽我去大中午的看门诊。你早跟二姨说,二姨也不至于拦着你啊。”
“二姨,真冤枉啊,之前真不认识,但是,之后,真认识了。”温树说着都笑出声来了。
温树走到梁泽门前看了看,幸好已经周五人不是很多,温树敲了敲门推门进去了。
“我给您开的这些药是一个星期的,要按时吃,记得不要吃海鲜或者辛辣之类的刺激性食物,胡椒之类的也别吃,先停一阵看看效果。”
梁泽看见了温树带着二姨进来,不是第一次见,但梁泽很有印象。
这位病人刚出去,温树就拉着二姨坐了下来,把那一盒子饺子摆放在桌子上:“梁泽,我二姨,你见过了吧。二姨,梁泽,你也见过了。”
“二姨好,上次那个……没事了吧。”面对长辈,梁泽有些局促。
“哦,梁大夫啊,嗯,好了好了,早就好了。那个,二姨冬至做了些饺子,给小树拿过来,非得说要给你留一份,就给你送下来了。”二姨看着几个月前还冰山满面的梁大夫现在脸上泛着潮红挂着好看的笑容,心里也一阵喜欢,二姨心里觉得看着还挺靠谱点儿。
“谢谢二姨。”梁泽接过饺子,犹豫着该打开还是不要打开。
“你忙吧,我就是带二姨来看看你,我看见屏幕了,后面也没几个了,中午我来找你,我送二姨先回去。”温树一对着梁泽,就像换了个人,恨不得所有的温柔都倾注于这个人身上。
“梁大夫啊,那我先走了啊,你们好好就行。”二姨摸着梁泽的手,越看越觉得还不错。
“二姨,您叫我梁泽就行,改天我去拜访您。”梁泽终于完整的对二姨说完了一句话,送出了二姨和温树。
“怎么样,你外甥给你找的外甥媳妇儿怎么样啊。”温树像是迫不及待的急于展示自己的宝贝似的。
“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别胡说。”二姨怕温树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我没胡说,难不成你还让我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才算一撇?”温树不禁幻想了一下这个画面,恩,好极了,要不真娶一回吧。
“你上点心就行,二姨怕你孤独终老,更怕你吃亏。”二姨语重心长地。
“没事的,梁泽人好着呢,改天带家去。”温树把胳膊搭在二姨肩膀上。
“你爸你妈可过几天就回来了,过年回来过,你好好拾拾,别让我姐回来还得给你拾你那个狗窝。”二姨边说着就朝温树摆了摆手,示意他回去上班。
“我知道了。”想起这个温树就一个头两个大。
☆、无处不在
父母的事儿温树没告诉梁泽,一来这么许多年了,温树的父母从公家单位辞职下海也那么多年,常年生活在沿海,温树对这样的生活已经习惯,一直是个独立自主,自力更生的孩子,父母就算不同意也左右不了温树的决定。二来温树怕梁泽有负担,他要先摸清父母的脉门才能视情况而定,但是这件事迟早要说明,所以这次他们回来过年是最好不过的时机了。
温树摇摇头,轻叹了一声,不想了,从长计议吧,还早。
晚上吃完饺子,梁泽撑得直哼哼:“你包这么多干什么,就两个人吃不能包少点啊。”
“谁让你吃那么多。”温树眉眼都诠释着这是我养的一只小肥猪般的得意,看着梁泽微微鼓起的肚子。
“嘿,还学会顶嘴了?有这么跟哥说话的吗?”梁泽揪着温树的耳朵。
“你也比我大不了几岁,不是你说不让叫哥的了吗?你耍赖。”温树委屈的样子梁泽都心软了。
“我们下楼溜一圈去吧,这撑得都睡不着。”梁泽是真吃撑了,不能怪温树做的色香味俱全,诱人食欲。
包完,吃完,这都拾完了梁泽也没叫温树回家,反倒要出去遛食,这可把温树高兴坏了,屁颠屁颠儿跟在后头出了门。
刚出楼门,一股强劲有力的巨风差点把梁泽摔了个跟头。
“握草,这尼玛风还带旋儿的。”梁泽冷的上下牙直打架。
沿着马路溜了好一会梁泽后悔了,大晚上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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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吹什么旋风啊,缩了一晚上脖子,光顾着冷了,哪还能顾得了吃撑的肚子。
“我们回吧,冷疯了。”梁泽终于忍不住了,自己说的遛食,怎么着也得溜够本才能说回去。
梁泽没听到温树回话,抬眼看了看温树,朝着温树的目光所及看过去,上次温树撞见梁泽和胡竞的那家酒吧。
上次温树和胡竞打架的那间酒吧。
不管如何,怎么都跟胡竞有关。
他怎么总这么阴魂不散。
这酒吧名字还是那么的欠,来什么来。
“进去喝一杯暖暖身子就不那么冷了。”温树看了“来吧”一眼,淡淡地,确实太冷了,能从家里走到这儿也不知道他们走了多久,腿都发软。
“好吧。”梁泽和温树进了酒吧。
“我都好久没来过了。”酒保和服务员看着温树是熟客让了进来,温树身边有伴儿,都识趣的没问什么不该问的问题,温树倒是自己感慨真是好久没来了,酒吧都变样儿了。
“怎么,还有点怀念是怎么着。”梁泽裹了裹衣服,还是有点冷。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怀念什么,我只有你。”温树从没留恋过那段漂泊、犹如一块大海中浮木的岁月,孤独,寂寞,像是现在门外的天气身子骨里透出的寒冷。梁泽就是解救他冬日里的暖阳,过境之处无不洒满温暖的阳光,照射进他身体的每一寸。
“那就好。”梁泽从温树怀里正了正身子,温树抱的太紧了,有些喘不过气儿来。
正说着,一群男男女女推搡着嘈杂着涌出了包间,酒吧前台几个客人有些不悦,嗤之以鼻,起身端着酒杯向后躲了躲这些行为不受控的年轻人,说不好一个踉跄撞到自己身上不说还会被弄得一身污秽。
不只温树和梁泽的目光被吸引了去,整个酒吧大厅里的人都不经意的看向这么一堆帅气漂亮横行霸道的男男女女。
目光扫向人群中心,终于明白大家在关注什么了,一群太子党的惯用节目,历来都是这么吸引众人眼球。
人群中心站着的,是胡竞。
草,这个人有多少万个细胞组成就有多少万个无处不在,甩不开的狗皮膏药,这酒吧以后快别来了。
“别理他,他看不见我们。”温树握了握梁泽的手,梁泽手心潮潮的,浮起一层细密的水珠。
“嗯”梁泽低了低头,眯了一口温树的酒,晚上实在吃的太多,走了一路还是有些喝不下去。
众人围了一圈参观太子党们和这些嫩模还是名媛还有众多小鸭子的银乱派对,有的欣赏自然没人愿意破坏这么高朝的画面。
胡竞有些喝蒙了,走在一群人中间,被秦高露推着出来看好戏。
“他们这次找的可都是雏儿,怎么,不爽爽?”秦高露阴笑着用胳膊肘靠了靠胡竞的后腰。
“要不是雏儿我一准儿就上了,尼玛弄一堆雏儿这不恶心我吗,我还得事儿开荒,我没那些义务。”胡竞摇摇头。
“六子他们可是专门为你攒的局,你这忙了这么长时间,这不也算是个节日,你也该放松放松了。”秦高露也有段时间没看见胡竞了,卯着劲儿好容易出来一回要high个够。
“放他娘的屁,为我攒的局?为我攒的局不知道我不啃雏儿?为他刚看上的那个谁?那个出了名儿的谁?哦对了,那个圈里出了名的老王家二小子攒的局吧。那可是出了名的就喜欢雏儿,哎,我可听说了啊,六子看上人家了,一门心思要把他那雏菊给开了呢。哈哈哈哈哈。”一阵大笑可把秦高露膈应坏了,胡竞把自己也膈应个够呛。
“你说真的假的呢,哪那么邪乎,我说今天这局怎么这么不对劲儿呢。”秦高露终于咂摸过味儿来了,闹了归齐,屋里坐着的时候中间那个热血澎湃一身腱子肉的健身教练就是那个传说中老六黏糊了大半年的新傍家儿?
“你傻逼不傻逼啊,这都没看出来,你还混个球。哈哈哈哈。”胡竞又一阵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那这老六手段够高明的啊,什么招儿啊这是,大公无私啊,给自己傍家儿养一堆儿雏儿这叫什么事?”秦高露对这位六大爷也是一万个摸不着头脑,不着调一人儿!
“无私个鬼,我可听说了,六子还没到手呢。”胡竞八卦起来也这么嘴碎。
“这个是屁逻辑,还没到手呢?那还可着劲儿攒这个局?还一堆儿雏儿,这可不好找着呢。”你说这人不差钱不缺人,怎么就爱干这么自虐的事儿呢。
“你懂个屁,这叫投其所好。不好找人家也乐意,就你傻了吧唧还以为人家为了我攒的局?我是他财神爷还是这么着?!傻不傻呀你!”胡竞笑的前仰后合的,好像满舞池子的春色满园和光怪陆离都不及这个有意思。
“那咱们还凑个什么劲儿,回去喝酒去吧。”秦高露可没这暴露癖的兴致。
“喝什么酒啊,六子犯怂,这都多久了弄个人都搞不定,咱不得帮帮他。”胡竞一肚子坏水,此时喝多了酒更是计上心来,玩心大起。
“你小子又想什么呢。”秦高露跟胡竞从小光屁股一起长大的人儿,连他包皮有多长都知道,胡竞眼冒光秦高露就觉得这小子绝对没安什么好心眼儿。
“你上次给我说那个药不就是这儿搞得吗,带我去搞点去。”胡竞碰了碰秦高露的酒杯一脸坏笑。
“让我看看你小子肚子里装什么的,从小墨水儿让你多喝点你不喝,尽装坏水儿了。说过一次你就惦记上了,说吧,你到底是想给六子用啊还是自己想留着来一炮。哈哈哈哈。”秦高露真是服了这个胡竞。
“先给六子用,快,走走走。”胡竞推着秦高露往后面走去。
“他走了。”梁泽轻轻的扯了扯温树的袖子。
“你看他干吗?这还不够你看的啊。”温树坏笑着朝舞池里努努嘴。
“看什么看,走吧。”梁泽一直紧张的盯着胡竞的方向,生怕胡竞来找点事,压根儿没心思注意那些。
“好。我们待会打个车回吧,别走路了。”温树也不逗梁泽了,拉着梁泽的手穿过人群走向门口。
门口站着一排制服统一,面色统一,连神情都统一的保安拦住了,“不好意思,先生,酒吧今晚包场包夜,十点起开始封门,不能进出。”
温树怔了怔,半晌反应过来似的:“今晚固定节目?”
“是的,先生,希望您配合我们的工作,尽请谅解。”保安训练有素的礼貌客气。
温树转身搂了搂梁泽的肩膀,无奈道:“兴许今天是冬至吧,也不是大节日不会引起注意,又是个小节日,有个由头,估计才挑了这么个日子。”
“什么?冬至就不许进出了?”梁泽不明所以。
“他们怕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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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举报,你不信看看你手机,保准没信号了,我们既来之则安之,喝点酒睡一觉再回家吧,反正明天周六,你不用上班,我正好也是夜班,明天回去补觉都行。”温树推着梁泽的肩膀重新返回大厅。
梁泽忌惮跟一个定时炸弹胡竞同处一室,还是想争取一下:“真走不了了?”
“没事,有我呢,这是酒吧惯例,不定时不定期不定内容,什么都不定,捡日子撞日子的固定节目,没有人能违反得了,正巧让我们赶上了,别破坏大家的兴致吧。”温树只得重新推着梁泽回酒吧找位置。
“你知道的挺多啊,经常参加吧。”梁泽揶揄道。
温树耸了耸肩:“我可只是听说过。”
这世界就是这么小,就是这么巧,怕什么就会来什么,梁泽一离开门口,被温树推着重新进入酒吧,就在前台口一扭头撞在了那个他一辈子都不想再见的胡大少胡竞身上……
☆、……
“呦呵,快看这谁啊。”胡竞被着实撞了个满怀,可依旧把手里的酒杯举得高高的。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好久不见得梁泽,还有那个……煞星。
秦高露前段时间对梁泽做的那些事情,不但没有把梁泽怎么样,还惹得一身腥,身后那几个成天拍马屁的小跟班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都臊的没脸来见他。胡竞和秦高露年底这段正是忙着在各个项目,各个应酬中四下周旋的时候,就没空管他,他还自己送上门来了。
“这不是我们小梁大夫吗?怎么,看来还有工作,还有闲钱出来消啊。”秦高露举着酒杯嘲笑着。
“你赔了老子的钱,丢了老子的人,没把你搞得身败名裂真是老子仁慈,亏得老子一心一意的对你,看着你就烦。”胡竞挑着梁泽的下巴眯着眼睛。
温树一拽梁泽护在身后:“怎么我每次见你都得凑你一顿?!”
“你属天平的啊,两头都你占,那天你那个新相好我可是查出来了啊,叫什么王哲思是吧,跟你们一个科室的大半夜跑酒吧来搂搂抱抱,今天又是梁泽,你可够潇洒的,我最近是没空管你们,等我腾出空来,先把你们科室那个白大褂给办了!”胡竞使劲戳了戳温树的胸口。
梁泽脑子里“嗡”一声,他在说什么?
“我特么警告你,你离我王哥远点!也不知道要在这儿打起来,丢人的是谁,要不然你就试试。”温树恨恨地。警察来了也是先查这些攒局的人,就算没证据,也够他们这些达官贵人沾惹一身狐狸毛。
“你王哥?”梁泽瞪着眼珠子狠狠的盯着温树,你说过不骗我的。
温树感觉浑身的汗毛都被这个眼神盯的整整齐齐的排队站了起来,这个毛骨悚然的。连忙给梁泽解释:“我们科的,你见过。”
“羔子,这可稀罕了嘿,看来是真不知道啊,给我们梁泽讲讲。”胡竞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
“看在你还跟了我们胡少几年的份儿上,我就发发慈悲,你这位什么?新傍家儿?前段时间可带着一位大帅哥在这酒吧里搂搂抱抱的,我哥长我哥短的直往人家怀里蹭,怎么着啊,这原来是个下面的啊,我们小梁大夫离开胡少摇身一变变top了?哈哈哈哈”秦高露用手背拍着温树的脸,眼睛里看着梁泽涨的通红的脸,笑的更得意了。
周围的眼光足够一团火焰燃烧,这群在火焰中心的人无一能够幸,烧不尽的灰烬灼热着四周的空气。
温树一着急,甩开秦高露的手就一脚蹬在他大腿上,踹的秦高露差点倒在身后的小跟班儿身上。
秦高露闷哼了一声,抬手就打了温树一巴掌。
“哎哟呵,我还怕你怎么着,这怎么着也算我们这帮人的地盘,我还怕你撒野?!”胡竞勾了勾后面的人,把酒杯好好的端着要塞到他手里撸袖子开打。
梁泽一把接过了胡竞手里的酒杯,扬脖子一饮而尽。
胡竞和秦高露目瞪口呆,张大了嘴巴“啊”了出来。
“胡竞,对不起。我跟你说对不起,我特么跟你说对不起了。我惹不起你,我认错了。对不起你的生意,对不起给你丢的人,你损失了多少钱我赔不起,但是看在我也陪睡了我五年的份上您抬抬贵手吧,那个陈老板,只要你一句话,我明天就去给他登门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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