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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北宋当大佬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祝家大郎
司马光闻言,稍稍有些犹豫起来,也在沉思,如今甘奇在司马光心中代表了圣贤子弟,也代表了儒家正统。但是这朝堂之上,甘奇身边,老是有一个王安石这种异类,让司马光无比难受。
也是甘奇太聪明,总是把自己某些激进的想法说与王安石听,也只有王安石也听得进去甘奇那些激进改革之想,自然也就从王安石口中传达出来了,也让司马光这一类的保守派对王安石越发不满。
这种情况的代表,就在于皇帝暴力处理程颐那些请命士子之事上,满朝堂都在反对,要让皇帝下诏罪己,唯有王安石一个人不那么反对,或者说反对的力度不大,还时不时帮皇帝说上一两句话。
这也说明,王安石这个人的手段也是比较狠辣的,历史上的王安石也少了一些容人之量,在他上位主持变法的时候,手段狠厉无比,但凡有反对者,那都是一个都不放过,全部贬谪、甚至下狱。
甚至都到了有一点文字狱的地步,比如历史上的苏轼,任职湖州之时,因为上书说了几句反对的话,立马就被抓到御史台关了几个月,贬到黄州去当团练副使了,只能开始自己在东坡种地,写一写《赤壁赋》什么的。就因为这点反对之声,苏轼不仅自己坐牢被贬,还牵连的几十个其他官员。
有人说大宋的大规模党争是司马光造成的,其实也不然,许多事情有因有果。王安石变法之时,用尽手段打压异己,手段也是极其狠厉,不容半点质疑之声,朝堂之上贬谪之臣,数之不尽。
这也直接导致后来保守派再上台,那些昔日被贬的、入狱的、受牵连的,自然要清算之前的仇怨,又造成了大规模的清查倒算,无数变法派又倒霉了。
这就是因果关系。把党争之事都怪罪到司马光身上,显然是不公平的。
司马光是一派集团代表,王安石是另外一派集团代表,他们都不仅仅是个人。王安石的变法本身而言并不十分成功,错漏不少。司马光的反对本身而言并非真的一无是处,也是具有现实意义的。
党争之事,归根结底就是两派集团互相仇怨结得太深。你当初把我往死里打,我起来了,自然又把你往死里打,其中理性不多,已然成了感情用事,成了报仇雪恨一般。
唯一一个理性之人其实是苏轼,王安石变法,他反对了许多,倒霉了。司马光上台后全盘推翻新法,苏轼又觉得变法里面还是有不少好政策的,不该全盘反对,接着又倒霉了。
理性人,在感情用事的大潮里,就是大悲剧!
此时甘奇要安抚一下司马光,就是要避免这种大规模的派别冲突,想要温水煮青蛙,其实也是甘奇平衡手段高明,隐隐是帝王心术。
司马光听得甘奇安抚之语,还在犹豫,这家伙也是有一些骨气的,一个不爽,十有八九就会撂挑子不干了,回家写史书巨著去了。
甘奇见得司马光如此,又道:“君实兄,此番我出征之时,京中出现了众多士子请命之事,陛下处理得实在有些过激,陛下年少,热血上头,一气之下以暴力手段对待士子,此事我就不说了,君实兄乃是直臣谏臣,当为御史,时时警醒教导陛下,如此方为臣子忠良之道也,换做旁人,皆做不了君实兄此般直谏。”
甘奇又在忽悠司马光了,他心中自然是觉得皇帝做得对的,有时候就得这么干。但是忽悠起司马光来,甘奇却说出了一番让司马光感到认同的话语,让司马光还觉得甘奇是那圣贤子弟中的代表人物。
君子欺之以方,大概就是这么回事了。
司马光一听,果然心中感动不已,他进来抑郁非常,抑郁之事有二,一是因为皇帝对待读书人的态度让他受不了,频频上书皇帝,让皇帝罪己,皇帝见都不见他。二来就是在甘奇这里感受到了一些背叛之感。司马光最近还真起了一些回家写书的想法了。
此时听得甘奇这番话,立马感觉自己受到了认同,拱手一礼,话语铿锵:“甘相公,只怪下官无能!”
司马光是真觉得自己无能,怎么谏言也说服不了皇帝,这不就是御史中丞的无能吗?
甘奇摆摆手:“君实兄不必如此自责,陛下是年少,你我年少之时也是如此秉性,这倒也怪不上谁人。这般吧,明日我入宫去禀奏,陛下年少,当敏而好学,此乃历朝历代之规制,当有人侍读侍讲,我便进言一番,让君实兄每月抽出几天时间给陛下讲讲经,如何?”
司马光闻言,更是感动,给皇帝讲经,就是教皇帝为人为君之道,这本是甘奇的差事,乃帝师之荣誉,更重要的是甘奇给了他一个机会,让他去亲自教育皇帝成才。
司马光再拱手:“臣定当竭尽全力,以圣贤之学,引导陛下成一代圣君!”
成了,忽悠司马光,还真不难。
甘奇点着头,满脸欣慰,还夸一句:“君实兄实乃国之栋梁也。”
“比起甘相公,下官愧不敢当。”司马光心中真这么想,且不说甘奇的功绩,就说这样的领导,哪里去找?
司马光忽悠好了,开开心心回衙门里去了。
王安石心中多少又有些不乐意了,只是他不表现出来,而是与甘奇说道:“甘相,真要说起来,我倒是觉得陛下做得虽然激进了些,却也无甚过错,当时情况,甘相不在当场,程颐之辈,过于张狂,非狠厉之法不足以平息此事。”
忽悠了一个司马光,甘奇还得又要忽悠一下王安石,甘奇笑道:“是非对错,其实并不重要,君实兄于御史台,统领言官,各处商税推行,摊丁入亩,皆要仰仗与他,他也做得极好,朝堂上下,能如此一心为国,便是好事,于国于民皆有大益。”
甘奇其实已然体会到了当一个裁判的艰难,本来这裁判应该是皇帝的,甘奇如今却已经体会到了。
甘奇也是明白一个道理,不论什么时代,都需要保守派的君子人物,他们是一个时代的底线。也需要激进派的进取人物,他们是一个时代的上限。若是一个时代只有保守,那就会陈腐不堪,如果一个时代只有激进,那就会乱象丛生。
最好的模式就是君子们干君子的差事,激进派们干进取的差事,互相配合交融,那就是最好的团队。凝聚这个团队的人,就是重中之重。
甘奇对于这些也是越发熟练了。
王安石点着头:“甘相所言在理。”
两人简短交流了一番,汇报之人接着一个个走进来,三司的,枢密院的,财政问题,招兵之事,一件一件……
到得夜晚,甘奇还没能回家而去。
翌日大早,甘奇又得出城去,去看自己的工厂。
工厂已经开始试生产了,一边试着,一边解决生产之中遇到的问题,吴巧儿掌握大局,工程师沈括疲于奔命,甚至期间还把所有的纺织机全部小规模修改了一番。这就是工业发展的常态。
甘奇这个甩手掌柜,在工厂里只是走马观花,他已然不在乎具体细节了,他只要看到成果。不论过程多么繁复多么艰难,作为上位者,他只要结果。
吴巧儿与沈括带着甘奇走马观花,一边走一边汇报各处情况。
甘奇永远只问一句:“还要多久才能大规模开工生产?”
吴巧儿看着沈括,这种问题,还得问专业人士。
沈括皱眉答道:“一个月最好,半个月兴许也成。”
甘奇大手一挥:“半个月后,我要看到所有的纺织机都生产起来,我要在汴梁城内看到低廉的棉布。”
沈括连连点头。
吴巧儿却问了一语:“还请官人给取个牌头。”
甘奇还真把这事给忘记了,企业自然要名字,产品也要品牌。
甘奇取名倒也快:“巧儿纺织。”
取这个名,其实也是蹭热度,巧儿成衣本就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品牌了,巧儿纺织一出,自然也代表了品质保证,可以减少一些宣传成本。
“相公,那下官就去再调整一下织机,让每一匹布都织上巧儿纺织的字样。”工程师沈括极为称职。
甘奇也很满意,说道:“这几天审官院会下文,吏部会制诰身文书,擢升你为工部员外郎。”
大权在握,升迁之事,当真一言而决。
沈括倒是没有表现出多少喜悦,只是躬身拱手:“谢过相公抬举。”





回到北宋当大佬 第六百零九章 甘相公要舌战群儒
企业,就是研发、生产、销售,巧儿纺织名头一出,销售渠道的已经有了,这就是取这个名字的好处。
汴梁城内,不知为什么忽然就出现了大批量的便宜布匹出售,便宜到市价的七成,量大还可从优,还能继续便宜,质量还特别好。
蜂拥而至的人自然不用说,但是蜂拥而至的人却并不都一样,有些人是来买便宜布的,有些人却并非来买布的。
巧儿成衣如今的店面越来越大,后面还有生产作坊,生产作坊的面积更大,几座大宅子连成一片,连甘奇以前在成衣店对面的宅子而今也成了生产作坊,除了临街门面之外,后面皆是生产作坊,女装男装皆有,还有童装,从头饰到腰饰,再到鞋靴之类,应有尽有,俨然就已经是一个集团公司一般。
甚至吴巧儿依托着甘奇的关系,还给朝廷做定制官服仪制的差事,甚至宫内的许多衣装也会在巧儿成衣做。这些差事到不一定能赚到多少钱,因为用料太过讲究,又不能真的漫天要价,甚至在定价上还得让朝廷与宫内有一种节省的感觉,说白了就是要给朝廷与宫内打折,所以反而利润不高。这么做甘奇也有好处,不能污了甘奇的名声,不能让人家觉得甘奇以权谋私。
但是这些订单,已经彻底奠定了巧儿成衣在行业之内无与伦比地位,属于奢侈品中的奢侈品,代表了大宋制衣行业最高工艺,也代表了大宋最奢华的享受。如今巧儿成衣早已不只是销售汴梁一地,全国各地但凡大一点的城池,都有销售。
甘奇许久没有来过位于外城的巧儿成衣,只因为而今甘奇搬到了内城去住,连工作都在内城,无事几乎不从内城出来,有事出来也是直接去办事。
新布已经上市好几天了,甘奇终于抽空到巧儿成衣去看了一眼,倒也是把他小小的吓了一跳,他是真不知道成衣店如今有了这般规模,在里面干活的妇人小厮就有两三千人。
甘奇又一次走马观花看了起来,一切都井井有条,这也不免让甘奇对吴巧儿越发有了信心,能把这么大一个企业管理得井井有条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这足以显示出吴巧儿的能力水平。
如今换春喜来管理成衣店,当真只需要按照吴巧儿规定下来的模式运作就是,但是吴巧儿也未彻底放权,时不时还要回店里来主持新品开发设计之类的事情。比如最近,因为要给棉布做推广,巧儿成衣少不得还要把棉质衣物做一番新的设计。
巧儿纺织那边,也开始往江南去订购蚕丝,纺纱机这种东西一旦成熟,纺织棉纱与丝绸都是没有问题的,高端品自然也要上马生产。
甘奇在春喜的陪同下视察完成衣店,又回到前店的偏厅之内落座吃茶,听着人潮如织的吵杂,心情大好。
却也听得人群中有不少愤怒的声音。
“卫掌柜,你们巧儿成衣本是做成衣生意,为何现在又做起了布行?”
“是啊,要做布行倒也不是不可,为何要如此低价抛售啊?难道你们是想让我们这些同行都关门不成?”
“说得是啊,卫掌柜,你们巧儿成衣自是家大业大,亏得起钱,但是我等也是要营生的啊,不能真的我们往死路上逼啊!”
“你把吴东家请来吧,大家商量商量,不能真把人往死路上逼,甘相公为人向来仁德非常,爱民如子,你们不能仗着他的旗号这么做生意……”
……
这些人显然就是城内布行生意的东家掌柜之类,巧儿成衣忽然在城内倾销如此便宜的布料,这自然就是让别人无路可走了。这些人卫掌柜,就是春喜,她姓卫,没有大名,只有一个小名春喜。
卫掌柜此时倒也回话了:“诸位,巧儿纺织在城外建大作坊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好几个月前就开始了,你们也都是知晓的,而今建好了,生产出来的布匹自然是要卖的,总不能不卖吧?”
偏厅里的甘奇闻言微微摇头,心中觉得春喜还是年轻了点,处理问题并不成熟。
果然,立马有人说道:“但你们也不能这么便宜去卖啊,我等哪个手中不是积攒了许多货物,都是身家性命,你们这么去卖,我们岂不是都要喝西北风去了。”
春喜又道:“那也不能怪我们巧儿成衣吧,我们的布,卖这个价可不是为了打压诸位,而是我们的布产出来就是这个价,已然加价卖了,总不能非要我们与你们卖一个价钱不是?我们以后还要产出丝绸,难道都不能卖了?”
“啊?你们还要产丝绸啊?这……”
众人大惊,如果丝绸也这么便宜,那这些人当真是没有活路了。
一旁买布的顾客反倒大喜,有人拍手叫好:“好啊,快产丝绸,也便宜个四五成,我到时候一定来买,多买,过年全家每人一套新衣。”
“卫掌柜,你们莫不是真想汴梁城的布行都关门?你们好一家独揽生意?”
“你们莫不是真有这个打算吧?”
春喜摆摆手:“可别这么说,我们可没有这么想过……”
“你们就是这么做的,你们财大气粗,亏本抛售,就是为了让我们都关门,我们都关门了,你们就独揽生意了……”
偏厅里的甘奇摇着头,走了出来,该是为春喜解围的时候了,不然明天这事情还不知道传成什么样子。
众人忽然见得甘奇从偏厅走出来,连忙都围上去作揖行礼,然后吵成一片。
“甘相公,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甘相公想来仁德无双,乃是当世大儒,定会为我们做主的。”
“拜请甘相公恩德!”
甘奇摆着手:“静一静,听我说两句。”
众人慢慢止住吵杂。
甘奇再次开口:“你们可都自己产布?”
众人摇头,汴梁城内的布行,大多并不自己产布,而是进货来卖。
甘奇点头又道:“那就好说了,城南往东二十里左右,巧儿纺织厂就在那里,问一问就能找到,去那里订货回来卖,价格不高。我也保证,巧儿成衣卖的布,进货价格与你们一样。如此大家还是像原来一样做生意即可。”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一个工厂,自然是销售渠道越多越好,本来甘奇倒是可以让巧儿成衣代理纺织厂的销售渠道,但是甘奇还是想把工厂与成衣店分开经营,也是要给汴梁城内的其他布行商户留一条活路,不能真把其他人都打死了,市场必须要有活力。
将来工厂的销售渠道,还得靠这些商户去打通,卖到全国各地,甚至卖到外国。
“甘相公所言当真?”
甘奇点着头:“我说得话,岂会有假。”
“是啊,甘相公岂会没事来哄骗咱们?巧儿纺织定然会卖货给咱们。”
“既然甘相公保证巧儿成衣进货价格与我们一样,那必然不假。”
这就是名声带来的好处,甘奇挥着手:“你们去就是了,手中的存货倒也亏不了什么,只要把绸缎赶紧出手就是,到时候巧儿纺织产出绸缎之时,你们再去进货,想来也不会亏。”
工业与商业发展的最开始,其实是造福百姓的,让百姓用更低的成本生活。一个水力纺纱的工厂,就能直接大幅度降低整个汴梁城的穿衣成本。
“拜谢甘相公!”
“甘相公果然仁德无双!”
众多商户也在感谢着甘奇。
甘奇最后还说道:“你们去进货,最好也进纺织厂里参观参观,看一看瞧一瞧,那水力纺纱机也是可以对外卖的,你们若是有兴趣,自己开个工厂也无甚不可。若是钱财不够,可到四海钱庄去借贷,钱庄最近可是很乐意给愿意开工厂的人贷款的。”
这才是甘奇真正要做的,卖布不是目的,真正的目的是推广工厂模式,推广大规模生产的模式,让工厂如雨后春笋往外冒。
纺织只是一个开始,有了这个开始,各行各业就会都效仿,再加上金融支持,生产水平就会大幅度提升。
万万不可小看了任何时代人类的聪明才智,一旦工厂模式推广开来,工厂就会对机器又更多需求,对机器能力的需求也会越来越高,对机器研究的投入也会越来越舍得,就会推动匠人的钻研。
哪怕一个水力,其实作用特别大,从纺织到锻造,甚至到冲压生产,其实都是可以用水力来推动的。
当机器的发展需求起来了,人们就会对动力也有了新追求,这才是工业革命的基石,一旦真的有人开始钻研动力的时候,许多事情就会顺理成章,哪怕不那么顺理成章,不是还有甘奇吗?从中再推动一二,蒸汽机也不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蒸汽机这种东西,对这个时代而言是高科技,但也不能太高看了蒸汽机,本身而言,它又并不是真的对科技有很高的要求,不过倒是对工艺要求不低,但它最初,本也就是手工造出来的。
不过蒸汽机真要堪用,倒还是有一些前提的,比如密封之类的需求,这种需求就需要一些特殊的材料了,比如橡胶,而橡胶树这东西,如今还在南美洲的丛林里。
所以航海与工业,是有一定的密切关系的。甘奇的战略也都在围绕这些事情转,一边让慈善基金资助民间冒险航海,一边官方也开始派船队下海,一边也在推动工业发展。说来说去,其实这些都是一件事情。
甘奇在这方面,显然也是有大战略的,这个大战略不是甘奇自己要去发明什么东西,而是要推动整个社会的力量,推动上亿人发挥聪明才智,如此才能真正的进行工业革命。
纺织厂,就是这个动力来源,就是甘奇推动社会变革的开始。
在众多人千恩万谢之中,甘奇再一次回到的偏厅,甘奇给这些人的心中种下了一个种子,只等生根发芽,哪怕刚才那些人中只有一个人尝试去开个工厂,甘奇也成功了,而且是彻底的成功了。
只是春喜有些不高兴,跟着甘奇回到偏厅,还埋怨道:“官人,岂能把纺纱机对外卖啊?这可是沈先生带着许多人无数日夜钻研而成的法宝,可是要赚大钱的,这东西若是往外卖,那岂不是与往外丢钱一般?”
春喜倒是懂得商业规则,技术至上。
甘奇只是笑着摇头:“你就当官人我是做好事吧,这天下的钱是赚不完的,多赚一点少赚一点区别不大。”
“官人呐,您可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
“你这小妮子,还数落起我来了……”甘奇笑着起身,也多说不了,他心中的战略计划,说出来还真不是别人可以理解的。
起身之后,甘奇也就出门了,成衣店算是视察完毕,上车而走,便是要入宫了。
入宫去,就是要推动太监李宪代表官方出海的事情,一旦官方出海获得利益,带回来海图,带回来值钱的东西,必然又可以推动民间出海的热潮。
哪怕出海去抢劫,也是推动。这是必经的过程,海上劫掠,是绕不开的一个环节。哪怕是汉人大规模出海去当海盗,甘奇也不会停止自己的战略。
这些事情还要有一个前提,那就是真正官方解除海禁,宋朝的海禁其实不严,甚至在太宗太祖之后,海禁几乎就停止了一段时间,到得南宋直接就不谈海禁之事了。但是甘奇还是得把解禁海禁的事情变成正儿八经的朝廷文书,彻底把海禁解开。
解开海禁,有利有弊,但是对于以往的中原王朝而言,弊大于利,因为以往的中原王朝都是小农经济的时代,一旦开海,允许任何人出海,必然会带来人口流失的后果,这才以往的中原王朝来说是有很大的弊端的,因为这会减少土地里的劳动人口。
还会带来一个弊端,那就是海盗丛生,可以参照明朝边境倭寇之乱,开海,一定会让那些作奸犯科之人出海躲避法律制裁,但是这些作奸犯科之人也要生存,一旦他们聚起来,就会成为穷凶极恶的海盗,上岸劫掠的事情就一定会发生。
但是无论有多少弊端,甘奇都要推行此事,大宋朝本来就进入人口过甚的时候了,让更多人的进行耕种之外的生产是必须的,出海也可缓解人口压力,海外也是可以产粮的,甚至还可以在海外圈地进行大农场生产,需要的人手都可以用暴力奴役的手段。
本身而言这也是解决国内人口过剩的手段之一,所以必须要鼓励出海。
至于海盗劫掠之事,那就得让朝廷不断扩充海军来解决了,只要朝廷水师强大,把近海区域的海岛都控制住,沿海海盗问题就会迎刃而解,至于远海海盗问题,那就再说。
甘奇想得很深入,入宫而去,这些问题也要好好说与皇帝赵顼听,到时候免不了还要上朝大议。
发展海洋实力,还对控制内陆有很大的帮助,比如攻打辽国,甚至攻打女真,有真正堪用的海洋运输能力,就可以让军队直接在渤海北,乃至日本海区域登陆到敌人后方去,这都是非常有效的手段。
甘奇心中,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开始,只会滚滚向前,不能有任何后退。甘奇也知道,这将是一场思想的大碰撞,老派保守主义大陆小农经济思维与甘奇这种新派全球格局思维的大碰撞。
一场舌战群儒,大概是免不了的。




回到北宋当大佬 第六百一十章 一言而决
上朝早已变成甘奇一项极其习惯的工作了,大早上起床洗漱穿戴,抱着笏板走到左掖门外站好等候。
只是而今再也没有人能站在甘奇前头了,无所事事的甘奇会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看着自己身后几十上百号人,接着微微眯着眼,口中还有哈欠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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