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蜕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禾城小生
“论交情,还是有的。”言彦臻意有所指的突然插话打断了楚祺与柳姨的交谈,他径自走向了沙发,坐在了楚祺对面,柳姨恭敬地道了声“臻少爷,您回来了”,然后为他添了杯茶,便退了下去。
第6章合作
楚祺面对坐在对面的言彦臻,正襟危坐,打起十二分神应付起来。他希望言彦臻可以帮忙,所以笑着先开口,“我喝醉酒发烧了,听说是言先生把我带回来治疗,谢谢言先生。”言彦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也不答话,像似在细细品茶。
楚祺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既然言先生承认我们间的交情,那么我有个不情之请,还请言先生能够答应帮忙。”言彦臻只是用一贯的冷淡语气“嗯?”了一声。
楚祺在心里恨得牙痒痒,他到底词汇贫乏到何种程度,脸上却还是笑着:“我想向言先生借点钱?”
“多少?”言彦臻一贯简洁地问道。
楚祺艰难地开口道:“五千万,我保证一定会尽快还钱给您。”
言彦臻冷笑着说:“你可真敢开口,我们的交情不值那么多。”
楚祺也知道现在不是好时期,谁都在等着钱救急好熬过这段时期,聪明人更可以利用这段时期挣钱,是危机也是契机,而他当然知道言彦臻绝对算得上是聪明人。但是楚祺并不死心,他直接了当地说:“言先生大概忘记,但是我还清楚的记得您说过有问题可以随时找您。”
“你不是已经找到我了?”言彦臻淡然道。
楚祺感觉自己的愤怒在不断地积累中,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继续道:“但您没有答应帮我。”
言彦臻终于抬起头来看向楚祺,认真地道:“留在这里,我可以考虑帮你。”
楚祺显然被言彦臻的话惊到了,“言先生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就是你理解的意思。”言彦臻依旧云淡风轻。
楚祺有点坐不住了,“你要包养我?”
言彦臻坦然地答道:“那些钱足够包养一打比你优秀的年轻身体。”
“呃。。。你喜欢上我了?”楚祺再自大也觉得说这话有些心虚。
言彦臻淡淡地牵扯出一个笑容,“我是这样说服我自己的”。
楚祺被言彦臻如此直接的回话给噎住了,真是一点都不留情面,那你要我留下做什么,吃饱撑着没事干逗着玩么。楚祺思索了一下,终于找到了重点,“我不是同志。”
言彦臻无所谓地道:“我不需要你喜欢其他男人。”
楚祺深深觉得他跟言彦臻无法沟通,“我喜欢女人。”
言彦臻悠然道:“你可以选择尝试接受我,或者选择伤害你喜欢的人。”
楚祺怒道:“不接受你会伤害我喜欢的人,是我理解错了么?”
言彦臻微皱了一下眉,沉下声音道:“任何时候不要用恶意来揣度我。是你醉酒后说没有钱就会伤害你喜欢的人。”
楚祺被言彦臻给气糊涂了,他可是来求人的,本来楚祺也是能言善道,长袖善舞的人,尽管大部分特长在玩乐方面,但是把谈话搞这么僵,还是让楚祺有深深地挫败感。
言彦臻接着道:“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如果你不着急要钱的话。”
楚祺真想翻白眼,我不急会来找你,病急乱投医,结果不幸遇见个兽医,技术怎么样不知道,但坑人的能力绝对一流。乘人之危,逼良为娼,言彦臻你就是个活体衣冠禽兽啊。
柳姨适时地出现为他们添了些茶水,又恭敬地退了出去。
楚祺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言先生准备在此同居的人肯定不是我,您不要因为什么误会而错过了彼此。”说完这些,楚祺都觉得嘴巴发麻,管闲事管到别人家里去了,但必须让言彦臻打消他刚才的想法,换一个其他有可行性的还钱方案。
言彦臻沉默了一会,没有表情地答道:“苏睿哲,你见过。他结婚了。”
楚祺终于找到了言彦臻提出这种荒唐理由的症结所在,不过问清楚才好下定论,“你跟已婚男人……?”
言彦臻盯着楚祺,冷冷地道:“这件事情我只说一次,我跟苏睿哲断断续续在一起9年,在s市他告诉我,他要结婚了。”
楚祺在心里琢磨,就是情伤找个人陪么,老子现在就是他的救命稻草喽,只要不发生酒店里那种事,这个生意好像很划得来。到时候他走出阴影,然后大家都自由了。
楚祺脑袋里转了几个弯,很潇洒地往沙发上一靠,优雅地翘起二郎腿,总结道:“就是你被甩了。”然后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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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地看见言彦臻越来越黑的脸色,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爽快,为了延续这种快意,他不要命地又加了一句,“让本少爷来安慰你那受伤的心灵”。一边说还一边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恬淡微笑,顺便赠送一个流转的眼神。
但是楚祺不知道的是,为他准备的白色衬衫衬着他病后的脸色,虚弱却干净,翘起的长腿由米色的长裤勾勒着完美的曲线,淡淡的笑容,灵动的眼睛,给人一种采菊东篱,浮生偷闲的静谧悠然之感,所以楚祺并没有看见言彦臻濒临爆发的怒气。
言彦臻只是看着楚祺的一举一动,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有质感,“这是你的回答?”
楚祺被言彦臻看的不自在,听了这话就像斗败的公鸡一样又恢复刚才的姿态,认真地道:“我有一个要求,你不能像上次那样对我,我认为即使是包养也应该在某些事上达成共识,才能和谐共存。”
言彦臻点点头,“上次确实有些糟糕”。
楚祺又问道:“我在你这的待遇是怎样,我想确定下自己的位置。”
“做真正的你,不过是跟我在一起的楚祺而已。”言彦臻回答的很真诚。
楚祺却在心里骂娘,我自己会跟你一起,跟你在一起就不是楚祺了,还好自由度挺大。楚祺觉得谈得差不多了,他站起来要告辞,“希望言先生能尽快帮我解决问题,合作愉快!”
“我希望你明白,现在这里已经是你的家了。”言彦臻完全没有理会楚祺伸出的手。
楚祺无所谓地回手,刚想开口,却听见言彦臻又说道,“你房间里有你需要的所有东西,现在只缺一个让它们有意义的人,所以不必去取行李之类的东西了。”
楚祺听完,很自觉地转了个弯,把朝门外走换成了往回走,“言先生,那我先休息去了”,直接回楼上刚才起来的房间去休息去了。
言彦臻的话又从背后传来,仍然是波然不惊的语调,“你先别睡,一会柳姨会把你的药给你送过去,吃完再休息”。
楚祺上楼的动作顿了顿,然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走了回去。
有多久了呢,生病了再没人关心你吃药与否,楚祺想,根本没有人知道他生病这件事啊,每当一个人生病发烧时,他都悲观地觉得如果就这样死了,等到有人发现他的尸体时,那一定是一具腐烂到没法辨认身份的尸体。
楚祺带着被迫到的关怀,安心地度过了在言彦臻这里的第一个晚上。
7
附属
一个礼拜过后,楚祺站在这幢别墅的客厅内拿着电话有些犹豫不决。自从那晚过后的早上一起用过早餐后,他就再也没见过言彦臻。
楚祺承认由于林纾玉的突然离开,他在酒店有点忙不过来,毫无头绪而又烦躁不安,尽管林纾玉把酒店店的各项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也安排的井井有条。
但是他也没有刻意避与言彦臻碰面,然而一个星期了,在同一屋檐下,他们俩居然没见面,这是自主选择性回避?楚祺实在不明白这是怎么做到的,柳姨明明说言彦臻每晚都回来睡,他也是严格按照把这里当家的要求来做的。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问题是楚煜打电话来问资金的事,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言彦臻没给他答复,也见不到人,问了柳姨言彦臻大概什么时候回来,柳姨也只是摇头,不过她给了解决办法。柳姨当时像看个傻瓜一个笑着说:“楚先生打电话问一下臻少爷就是了。”
楚祺听着电话里传来的音乐声,然后那个总是给人一本正经而又带点凌冽的声音响起:“小祺?”楚祺忽然就想笑起来,刚才的踟蹰一扫而光。
他也是笑着答道:“嗯,你今天回来吃晚饭么?”楚祺想当面问问他事情解决的怎样了。
言彦臻似乎很忙,楚祺听见频繁地翻书声中夹着言彦臻的声音:“我可能会比较晚回来。”
“没事,我等你回来吃饭。”楚祺赶忙接上一句。
又过了一会,才听见言彦臻的一声“好”,然后便挂了电话。
楚祺望着电话,想起那天早上,他下楼遇见从外面晨跑回来的言彦臻,“言先生,早啊!”
言彦臻擦了擦汗,直接说道:“言先生这个称呼太见外,我记得他们叫你小祺?”
楚祺愣了愣,笑着说道:“对,如果您想的话,我也不介意您这么称呼我。那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楚祺弯着脑袋,一副愁眉苦脸地样子说:“小言?小彦?小臻?”楚祺看着言彦臻越来越严肃的表情,又乐开了花,但仍然表现出一副绞尽脑汁地苦思状,喃喃道:“称呼应该显出我们间的亲昵关系,叫言言?小臻臻如何?”
楚祺抬眼状似询问地望向言彦臻,然而言彦臻已是一脸平静地说:“如果你没问题的话,这些称呼我都可以接受。如果你喊不出口,就称呼我彦臻。”说完便上楼洗澡换衣服去了。
楚祺觉得在言彦臻面前,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真正意义上的瞬间低谷,心情比坐过山车还落得爽快,这简直激起了他跃跃欲试的斗志,下一次一定要让快乐延续多一秒。
出乎楚祺的意料,言彦臻并没有让他久等,事实上根本算不上等,言彦臻在正常晚饭时间回来了。虽然言彦臻看着还是一如既往地英挺,楚祺还是感觉出了言彦臻的疲惫,如果有什么是楚祺引以为豪的,那就是他的敏锐观察力,看来言彦臻确实是很忙。
晚饭吃的一如既往地安静,在楚祺吃完饭擦完嘴时,言彦臻说话了,“你喜欢吃什么就告诉柳姨,我最近很忙不用等我吃饭”。
楚祺点点头回答:“我不挑食。”然后言彦臻站起身往客厅走去,楚祺跟了出去。
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下,言彦臻直接开口道:“我一会还有事,你有话直说吧。”
楚祺本就不想耽误他的时间,便开门见山地问道:“你答应帮我的事怎么样了?我要的钱你什么时候能够给我?”
“你尽快给我一份你的酒店的详细资料。”言彦臻回答。
楚祺奇道:“要这个做什么?”
“贷款。”言彦臻自然地接口道。
楚祺惊道:“你拿我的酒店做抵押贷款,再把钱借给我,好一笔买卖,那还要你做什么?”
言彦臻依然没有什么情绪,“如果你能贷到你需要的钱,你可以自己去做。”
楚祺一肚火没地方发,“那你叫我留下的交易里,不是说好帮我解决钱的问题吗?”
言彦臻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把资料给我,钱的问题就解决了。如果钱是我直接借给你,也是要还的,我不懂有什么区别。”
楚祺腾的站了起来,声音也变大了,“言先生怎么会不知道里面的区别,您不就是怕我没钱还么,我人不是答应在你这里了么!”
言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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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睁开眼睛,看着楚祺,仿佛不理解他情绪激动的原因,依旧是一尘不变的语气,“小祺,我是商人。”
楚祺突然觉得悲哀,他自己代入了言彦臻所说的合作中,认为他们之间至少是包养的关系。而言彦臻显然没有这样的意识,他帮楚祺,就是以利益最大化的原则来衡量的,只有□□裸的利益,连一丝其他都容不下。
他像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那你让我留下,不是因为把我当成那五千万的债务的借条,而是谈判时随意添加的附加益么?”楚祺知道虽然这两者都和感情没有关系,但是从主要条款变成了可有可无的附属品,简直就是在嘲笑他这些天来的自以为是。
言彦臻走到楚祺面前,“小祺,我们之间没有真正的交易,我不会用金钱来衡量你我之间的关系,我想你留下,只是想你留下而已。如果当时你不答应,我也会以贷款这种方式来帮忙,当然这是最差的选项。”然后他顿了顿,又问道:“你遇到什么麻烦了?”
楚祺不知道言彦臻说的话有几分真,但是这些话显然能拂去怒火,他也确实意识到自己的冲动,便闷闷地说:“酒店的事不顺手,没人指点简直跟瞎子一样乱撞,所以最近心情有点急。我今天说话太冲动了,抱歉。”
言彦臻示意楚祺坐下,然后也就近在他身边坐下,“你对酒店有什么打算,每个月的还款金额不少,你要的钱用来做什么?”
楚祺看了眼言彦臻,“谢谢言先生关心,我以后就不在这里打扰了”。
言彦臻没有接话,他起身去穿自己的外套,急着出门的样子,“你自己也明白,你并不排斥男人。如果你需要被逼迫才能留下来,我可以给你一个理由:没有言彦臻的帮助,楚祺的酒店迟早是别人的,所以楚祺不得不受言彦臻的胁迫留在他家里。”说完言彦臻便出了门,楚祺呆呆地愣在原地。
几天后,楚祺见到了言彦臻专门派来帮忙的高材生夏悦,两个人勉强理出了点管理酒店的头绪。
接着,半个月后楚煜终于到了楚祺的答应的资金。
与此同时言彦臻接到了夏悦的电话,“言先生,楚先生把所有的贷款都转给了楚氏集团的楚煜……”
“楚煜么?”
“是的,我听见楚先生在电话里说的意思似乎是关于某项投资。”
“好,你去忙你的吧。”
电话便戛然而止,夏悦把电话扔在桌上望向窗外,真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老板,但确实卓尔不凡。这时楚祺刚好推门进来,夏悦忙堆起笑脸和楚祺忙起来,要取悦这个老板,就简单多了,他想。
夏悦刚来的时候,楚祺是拒不接受的,但是夏悦来了几天后,一脸苦闷地告诉楚祺如果不能在他这里工作,他就算失业了,并因此得罪言彦臻,恐怕再也不能在这个城市待下去了,然后楚祺就算被说服了。
事实上,夏悦比楚祺能干得多,做事干练而又八面玲珑,虽然他也不算是这方面的专业人才。
第8章变故
楚祺接手酒店已经一个多月了,虽然营业额表面上没有明显的下降,那是因为优质的服务和饮食依然健在,但是楚祺和夏悦都明显感到好多大客户有流失的趋势,那些都是林纾玉的活动关系,并且也有人开始挖他的得力手下们,特别是那位闻名的大厨,而那些人对楚祺没有多大的信赖,甚至有些人认为是他逼走了林纾玉。林纾玉和楚祺的母亲柳芸是在极其艰难的情况下把酒店经营成今天的模样,而那些能干的手下也是一起走过来的,即使楚祺是柳芸的儿子,也不能与林纾玉比。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电话里言彦臻让他在今天回去一趟的邀约他无法拒绝,因为他没有办法解决这些问题,他不得不感叹言彦臻总能出现的恰到好处。自从上次过后他再也没有回去过那幢别墅,言彦臻也没有纠缠,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
楚祺到家的时候没看见言彦臻,柳姨看到他倒是笑得很开心,告诉他做了很多菜一会多吃点,然后眨眨眼说言彦臻在书房,并且一把塞过手上的托盘,让帮忙她把茶水送上去,自己则假装很忙地走开了。楚祺无奈地看了看手中的东西,迈步向楼上的书房走去。
楚祺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进来”,楚祺推门进去,看见言彦臻正全神贯注地盯着显示器,双手交叉托着下巴是似在专心思考。楚祺走到书桌边,放下茶杯,整个过程中言彦臻都没有抬头,但是当他做完这一切的时候,言彦臻却说话了,“去你的房间换套衣服,一会去跟林纾玉吃饭,你想想如何说服他回酒店”。楚祺听了这话不禁有些欢喜,“你电话里怎么不早说,林叔不是已经去旅行了么?”言彦臻终于从屏幕上移开头,“刚不久才得到的答复,恐怕旅行去不成了”。楚祺急切地又问道:“我该怎么说服他啊?”“用嘴说服他。”言彦臻瞟了一眼楚祺,继续回到电脑屏幕上。楚祺抬眼望天,忍了好一会终于把满腔不满憋了回去,继续笑着问:“约定的时间和地点在哪啊?”“我跟你一起去,你去准备好了就出发。”言彦臻快速地回答着。楚祺转身走至门口,又转过身来,问道:“你怎么知道刚才给你端茶的是我?”言彦臻没有回答,楚祺又接着问:“这次的附加条件是什么?”言彦臻站了起来,走到楚祺面前,强大的压迫感让楚祺不敢抬头直视他,言彦臻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喷在他的头顶,“一个吻怎么样?”此话一出直接让楚祺双耳发红,他强自镇定地回答道:“你如果能保证一定让林叔回来帮我,就成交。”楚祺低着头等不到回答,他慢慢的抬起头,发现言彦臻已经回到书桌边了,他在心里骂自己胆小,居然紧张成这样,都没感觉到言彦臻走开,做都做过了还怕啥,但是他又明白,那是一个吻啊,楚祺固执地认为,它和拥抱一样,是世界上最美妙又最真实的感情表现方式。紧紧相拥,深深一吻,只此瞬间,便是情深。楚祺下楼的时候,言彦臻已经在下面等他了,柳姨向他投来幽怨的眼神:饭菜白做了,他歉意地笑了笑,然后坐上了言彦臻的车。
言彦臻订的酒楼奢华至极,楚祺知道如果是自己的话,来此预约或许都要排满3天之久,然而言彦臻一进门就有人过来接待,“言先生,您来了,这边请,……”楚祺跟着一路看了这个传说中贵族酒楼,发现它分为装修风格迥异的不同区域,而侍者带着前往的区域带有明显的中国古典风情幽静闲适中处处透着典雅,侍者打开其中一间名为“春涧流泉”的小间,伸手示意他们进入,楚祺踏进的一瞬间,便看见悬于墙壁上的一幅水墨画,山间古木苍翠,灌木掩映其间,一股清泉蜿蜒而下,温柔抚过水下之石。而与此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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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的是另一面墙上的国画,一道百炼飞驰而下,溅起的水花仿佛扑面而来,模糊了远山的巍峨,掩盖了乔木的刚毅,天地浩大,为此间而已。当楚祺正沉浸在画中时,一阵若断若续的古筝飘来,为这间赏心悦目的房间,加入了些许灵动与悦耳,一切的陈设都古色古香,所有的气氛都舒心而怡人,只在一瞬间便让楚祺承认了它确实有它贵的理由。侍者为他们准备好茶水,拿来菜单递给言彦臻,言彦臻没有翻开来,直接递给了楚祺,“你选自己喜欢的点吧”。楚祺忙推辞,“我没来过这里,还是你来吧”。侍者忙笑着替楚祺接过去,“言先生已经点过了,想让先生再加几个您自己喜欢的菜。先生喜欢什么,我来为先生您作介绍”。楚祺拿过菜单简单地点了几个菜,侍者退下去前忽然笑说:“言先生,老板让我告诉您一声,他们今晚在‘醉’吧。有事请您直接叫我。”房间内只留下言彦臻和楚祺,筝音轻轻流逝,谁也没有说话。楚祺一直在不停地喝茶,对于如何让劝林纾玉他真的是一筹莫展,他唯一的把握是言彦臻,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言彦臻,发现对方也正在望着他,然后他听见言彦臻用一贯的口气说:“如果你饿的话可以先叫点吃的”。楚祺一脸莫名,呆呆地答道:“我不饿。”“茶很好喝么,那我再让他们给你重新冲泡过。”言彦臻便起身按了呼叫的按钮,楚祺真是有苦难言,他刚才一直在想林叔的问题,不知不觉喝了很多,刚才不觉得,现在言彦臻一说,发现真的喝得太饱了,但是他怎么可能告诉言彦臻我是因为没信心这次谈话才会无意识的喝了这么多茶。一会茶水又送了上来,言彦臻亲自给他到了茶,然后自己也续了点,“我不太懂茶,不过这个价格实在很可观,别浪了,喜欢就多喝点”。楚祺勉强又喝了几杯,再也憋不住,急着往厕所跑,等他回来,小间中居然在只有那名侍者微笑地告诉他,言先生让他在此稍等片刻,碰到了熟人。楚祺边道谢边说:“不用在这陪我,你又是就去忙吧。”等侍者一退出门,楚祺便播了言彦臻的电话,却一直是通话中,楚祺等了一会,还是不见人影,便出门去看看。
陆飞看见转弯处站立不安的男人,利落黑色碎发,一身淡蓝色西装,整个人简单素雅,但衬衫的蓝色水晶袖扣向人展示着他的尊贵,只有那份干净和教养还是记忆中的样子,两个月而已,竟比五年没见变化还大。“小祺,你在这做什么?”陆飞上前问道,楚祺对于突然出现的陆飞显然没做好准备,他惊道:“阿飞!哦,我跟朋友在这吃饭。”陆飞看着楚祺一反常态的打扮,问道:“朋友?什么朋友?”楚祺看向陆飞,他一点都不想向任何人提起言彦臻,敷衍道:“就是普通朋友。”陆飞显然不想就此罢休,“小祺,你知道这里是贵宾区吧,就算有钱也不一定能订到这里的小小一间”。楚祺不想骗陆飞,更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和言彦臻有瓜葛,“我在这里有个酒店,跟客户吃饭呢”。陆飞温言道“小祺,我只是不想你再被那些所谓的朋友欺负,没有其他意思。”“如果那时候你就这样告诉我,我不知道会有多开心。”言毕,两个人似乎都想起了过去。
楚祺的爸爸因为生意的原因经常很忙,家里有楚太太操持,楚先生回家的话,必是一幅其乐融融的画面,楚祺的良好教养也让楚先生相信自己的夫人对这个儿子也有悉心照料,但是楚先生不在家,那边是截然相反的画面,楚太太甚至在外面放话,谁与楚祺走得近,就别怪他不客气。当时楚太太的娘家在s市可谓盛极一时,家大势大,楚祺的孤单深深浸透他的生命。陆飞是班长,没有人愿意与楚祺组队玩游戏,他近乎施恩似的向楚祺伸出了手,因此直到陆飞出国,楚祺都全心全意地追随着他。但是假意要当楚祺的朋友,其实是耍他玩的人太多。把他骗去逗狗,被狗咬得满身血;约定在树林里一起玩,他等到夜黑风高,也没人来,摸黑回家摔得鼻青脸肿;玩游戏需要坏人时才会有他的份,经常被他们打得浑身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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