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蜕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禾城小生
“阿飞,杵在这里干嘛?”一个热情的声音突然出现,打断了两个人之间的沉默,楚祺看向来人,白、高,与言彦臻一样带着混血的特征,如果言彦臻是英俊型的,那么来人就是魅力型的,陆飞随意地答道:“你先过去吧,我遇见个朋友,聊会再过去。”“不行,跟这么个帅哥在一起我不放心。”男人嬉皮笑脸地答道。“胡说什么呢,赶紧滚吧。”陆飞不知道他的怒气来源于哪,是不想让楚祺知道他是同志?还是不想楚祺知道他跟眼前这个男人的关系?他知道自己反应过度了。男人被突然吼了一句有点傻,等回过神来,他反而认真地把楚祺看了个遍,没有特别亮眼,却有段风流自成,而且要命的是这个人对于自己的男人显然有特殊的吸引力,“你好,我是吴琚,阿飞的朋友”。吴琚一改刚才的玩笑,整个人立马稳重起来,楚祺刚想伸手自我介绍,就被陆飞打断了,“你先过去吧,我一会就过去”。吴琚摆摆手,“是他们让我来接你的,怎么可能空手回去,不然你跟我一块过去吧。”陆飞知道吴琚一旦表态,就不会随意更改,他是不可能留自己和楚祺单独相处。陆飞不放心地又问了一句:“谁跟你一起吃饭,在这里的人差不多都认识,说不定到时候还可以帮你。”“是我,不过我没有为陆先生预留位置。”言彦臻凌冽的声音强势地插入他们的谈话。陆飞看见言彦臻皱了皱眉,而吴琚看出来人是言彦臻时连忙上前打招呼,他怕陆飞会与言彦臻起冲突,要知道言彦臻的背后可不只是一个区区言家,虽然在这里几乎没有人知道,“真是好巧,能在这里遇见言先生”。言彦臻回应道:“真是在哪里都能见到吴少爷。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然后言彦臻用一贯的冷淡语气问道:“你是在这叙旧还是去吃饭?”楚祺根本来不及说话,言彦臻的语气就把陆飞刺激了,什么客户、朋友?跟小时候那些欺负人的家伙一个样,我不会让那些事情再发生了,所以他直接回道:“巧了,小祺刚正想回去跟你说,今晚他跟我们一块吃饭。”楚祺听了,忙急着说:“阿飞,我今晚真的有事,要不改天吧?”陆飞一脸认真地拉起楚祺,“小祺,你真的要拒绝我?”楚祺看着陆飞,他几乎想跟他走了,习惯是多么可怕,他求助似的地望向言彦臻。言彦臻看着楚祺,“有没有你在,林纾玉回去的结果不会改变。”然后转身离开。
第9章执念
吴琚冷眼旁观着陆飞的反常行为,看着他带着楚祺进到房间,介绍给大家认识,体贴为他拉开椅子,又自然地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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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边的位置,整个过程几乎将自己忽视,有些知情的朋友甚至直接向他投来了询问的目光,他只是置之不理,随便地落了座。不久大家就将热情集中到了寿星身上,在转汤勺的游戏中,汤勺指向谁就要说出一个在座人的糗事来逗乐寿星,寿星说通过就通过,不通过就罚酒,气氛很好,笑声不断,直到汤勺第一次志转向了楚祺。
楚祺笑着说了一个他和陆飞第一次去赌场装熟客被拆穿的事,所有人都在笑看陆飞,只有陆飞自己没有笑,因为只有他知道结果并不是楚祺三言两语的被揍了,这个世界上大概只有自己不用为年少轻狂付出代价了,然而寿星表示马马虎虎,还是要罚酒,谁知陆飞一把端起酒杯,连续喝了三杯,然后说:“不要灌小祺,他的酒我来喝。”有人不服道:“我说陆飞,这是游戏规则,哪里有人灌酒了?”陆飞也没理,只是道:“反正小祺的酒由我来喝。”有个娇滴滴的女声假意跟边上的人耳语,声音却大的在场所有人都能听见,“玩不起就滚蛋,哪来的孬种”。陆飞当场脸色就变了,他冷冷地说:“这种小儿科想必赵奕你也玩得不爽,玩点刺激的吧!”寿星张晓寒见状马上出来做和事老,笑着说:“阿飞,奕儿不就这德行么,你何必跟她一般见识。”赵奕听了不是滋味,嘲弄道:“他不就是仗着吴琚哥给撑腰么,谁还不知道他的那点事。”陆飞没有思考,他直接拿了酒瓶想扔过去,但是手却被人抓住了,他转过脸看见吴琚已经夺走了他的酒瓶,把他控制在桌子之间,然后把整瓶酒浇在了他的脸上。楚祺和在场的人一样都来不及反应,等他反应过来,站起来对着吴琚就是一拳,吴琚没有放开陆飞,只是给身边的人一个眼神,然后就有在座的几个人围了过来。楚祺看着满脸红酒和围观看笑话的人,愤怒几乎无法控制,就像小时候他时刻准备保护陆飞一样,他直接冲了上去,跟他们纠缠在一块。他打得毫无章法,只想快点到陆飞身边去,所以楚祺结结实实挨了几拳,最后反而被压倒在地,手被扭得几乎失去知觉。正在打得火热,门在这时却开了,侍者进来,看到这一幕,只是淡淡地笑问:“抱歉,打扰了,生日蛋糕可以上了么?”吴琚没有表情的挥了挥手,侍者便退了下去。吴琚拎着陆飞的衬衫来到寿星面前,“清醒了没有,给晓寒道歉”。陆飞倨傲的别过头,用手擦了擦脸,看着楚祺被几个人扭作一团,冷笑道:“你最好让他们从小祺身上滚开……”“看来你还没清醒……”然而吴琚的话还没说完,陆飞不知何时拿着另一个酒瓶直接砸上了吴琚的脑袋,顿时血流满面,女人的尖叫声刺耳地响起。吴琚有一阵的眩晕,但当他看见第一时间跑去解救楚祺的陆飞,完全不顾他的死活时,他再也忍不住,一把将陆飞重重地甩在了地上,他一手拿着椅子,一脚重重地踩在陆飞身上,“你如果还不清醒,我也可以给你脑袋来一下”。就在楚祺急的不行,又被制住无法脱身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放开他”。言彦臻和经理梁天越什么时候进来的没人发现,但言彦臻的话却没有人听不见,冰冷的音质带着强大的气势。吴琚转过头看着言彦臻,沉默了一下,挥了挥手,“放了他吧”。楚祺一得到自由,立马跑过去看躺着的陆飞,“阿飞,你没事吧?”陆飞指了指吴琚,笑着答道:“你应该问问他有没有事。”吴琚走向言彦臻,“我不知道言先生有管闲事的爱好”。言彦臻直接回答:“我是来接人的。”然后他望向楚祺,“小祺,不速之客就该有点自知之明,还不走?”楚祺扶起陆飞,想着带陆飞一起走,谁知陆飞却没有动,“我刚砸完人脑袋,人怎么可能让我走”。“我一定让你平安无事地离开。”楚祺笃定地说。陆飞揉了揉楚祺的头,“我怎么还会让你替我受欺负”。旁边一个声音鄙睨道:“相亲相爱的戏码就不要演了”。没等陆飞再次发怒,言彦臻极具辨识度的声音又响起:“小祺,我没有时间在这里等你。”然后利落地转身离去,仿佛他来这里真的只是为了接楚祺。楚祺没想到言彦臻说走就走,但是他知道言彦臻一走,局面又会回到刚才,自己处在完全的劣势,他急迫地想留下言彦臻,“彦臻”,这两个字一旦喊出口,好像也没什么困难,“彦臻,帮帮我”。言彦臻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楚祺,楚祺放开扶着的陆飞,走到言彦臻面前,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只是声音平静了下来,“彦臻,帮帮我”。所有人都听见楚祺这声简短的请求,明明很简单的一句话,却总有种淡淡的疼痛在里面,仿佛这个少年也曾无数次的这么呼喊过,而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言彦臻回答的更简单:“好。”言彦臻走到人前,随意的瞟了眼四周,“我有个尽快解决这里问题的方案,如果可以的话,就把不愉快结束吧”。他朝吴琚说,“吴先生,贵宾专用的电梯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出门直接进电梯去车库,没有人会妨碍到你”。然后转向陆飞,“陆先生无论是去医院还是去任何地方,我保证这里没有人敢拦你”。接着对所有人说:“隔壁为各位准备了一桌本酒楼最好的生日宴席,各位可以一尝这个酒楼最美的食物和尊贵的享受。”最后,他朝楚祺说道:“小祺,还不过来道歉。”经理梁天越听完,便立刻吩咐属下照做。楚祺听话地走了过来,站在中间刚想说话,陆飞却拉住了他,楚祺朝他安慰地笑了笑,“抱歉,把大家的生日宴搅乱了,希望大家把刚才的不快忘记,继续愉快地晚餐”。然后他拿起一瓶酒,向所有人示意了一下,直接一口气喝了下去。言彦臻朝吴琚问道:“吴先生觉得如何?”吴琚当然明白言彦臻实在是很给面子了,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出去被人见到那是非常难堪,更何况就算言彦臻直接把人带走,他也只能放人,除非他做好了跟言彦臻鱼死网破的准备,所以他点点头,算是没有意见。张晓寒看见吴琚的反应,立刻笑脸迎上,“言先生心了”。赵奕悄悄地问旁人道:“这是谁啊,这里的老板么,好大的口气啊。”那人优美的女性声线带着崇拜地小声道:“不是,他是言彦臻啊,他绝对有这么大口气的资本。”
梁天越跟自家老板沈洪毅汇报这里的情况,未了,沈洪毅只是加了一句“把这些都记在言彦臻账上”。梁天越对自家老板喜欢围观言先生的事情十分不解,明明大多数情况下损失的是自己,却偏偏要凑上去看,电话那边还传来沈洪毅带着笑意的话语,“今晚彦臻一定会来,我今晚上帮了他一个大忙,怎么说也要亲自来谢我”。“你做梦吧……”然后电话断了,梁天越无奈的笑了笑。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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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看着楚祺,“我要陪吴琚去医院,你呢?”楚祺担心地看着他,“没关系么,那个吴琚看着很厉害。”陆飞笑笑说:“受重伤的是他,你别瞎担心,早点回去休息,改天我再找你。”楚祺摆摆手,“你快点去吧,顺便也检查一下,跟你朋友好好说说”。陆飞挥了挥手跟着吴琚进了电梯。
当只剩下两个人在封闭的空间里时,陆飞看着吴琚脸上渐渐干了的血迹,问:“疼么?”吴琚撇了撇嘴,“下回我让你试试”。陆飞直直的看着吴琚,眼神仿佛是穿透他看到遥远的彼方,他艰难地开口:“楚祺这两个字已经侵入我的身体,如果没有见到他,我或许还是你的陆飞,可是又见到他了,我就只能用感情代替理智思考,我……我迟早会在对楚祺的忏悔和补偿中把自己毁了,你可以重新考虑和我的关系了。”吴琚突然觉得心痛,他的陆飞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啊,就像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耀眼而清新,充满对生活的美好期待,永远昂首挺胸准备下一次完美的人生旅程。如此脆弱而迷茫的陆飞,只是让吴琚产生一个想法,想要摧毁任何让陆飞变成这样的事物。吴琚轻轻握住了陆飞垂着的手,“我不会让任何东西毁了你。你只要知道一件事,我爱你,并且已经把这辈子交到你手里了,不会再做任何改变。况且有人入侵你的身体,作为你的守护者却没能保护好你,是我的责任,你不用自责”。陆飞回过神,“谁是守护者,你别说话这么麻麻的,打我最狠的不是你么?”吴琚一把扯过陆飞,认真地道:“楚祺的事,交给我。”陆飞沉沉地说:“你不要插手,否则你会获一个令人不耻的陆飞。”吴琚温柔地说:“我喜欢你的全部,你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存在。”陆飞笑着抱紧吴琚,“我就是喜欢你这种没见识的家伙。”然后下了电梯,两人开车一起去了医院。
第10章受伤
另一边的电梯里,楚祺看着正衣镜里的自己,凌乱的头发,邹巴巴的衬衫,点缀着脚印的外套,带着一颗欲坠不坠的纽扣,摇摇晃晃地在那里顽强地挂着,色斑斓的脸上有一边明显的肿着,他揉揉眼睛又仔细打量了一遍,抬抬手发现了手臂下的大窟窿,果然自己不适合穿好衣服,太浪了。言彦臻站在旁边看着楚祺对着镜子勉强的梳理自己,默不作声。楚祺整理了一会,知道也好不到哪去,索性随它去了,他背对着言彦臻,问道:“对我很失望吧,重要的正经事不做,却跑去打架了。”言彦臻淡淡地说:“在某些方面,我从没对你有所期望。况且这些我都很擅长,完全不介意你的一无是处。”言彦臻看见楚祺突然握紧又放开的手,“那么你期待哪方面,你希望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如果我得到了,我会告诉你。”楚祺无意纠缠这些他暂时无法理顺的问题,他想知道的是林纾玉的情况,“林叔,他怎么说?”“他答应了。”跨出电梯时,言彦臻突然问道:“你去哪?”楚祺老实地回答:“去酒店,还能去哪。”他今晚累极了,迫不及待地想休息。言彦臻想了想,问道:“让阿克先送我去酒吧,再送你回酒店,怎样?”“嗯,我不赶时间。”楚祺回答道。
“醉”吧在整个酒吧街的深处,阿克显然为了快点到达,抄了小路,将车子停在了酒吧的后门不远处,回头对着言彦臻问道:“臻少爷,这里就可以么?”言彦臻嘱咐道:“快点送他回去吧。”下了车,楚祺也跟着下了车,对着言彦臻挥了挥手,“今晚谢谢你了,那我先回去了,再见。”言彦臻随意地抬了抬手,便向另一个方向走去。楚祺转过身,准备走回车里,黑暗的小巷里却传来凄厉的惨叫声,让楚祺不自觉地浑身一颤,他望向声音来源,小心地走了过去,拐进小巷的入口。小巷那头停着一辆车,开着刺眼的车灯,照出面前的景象,让楚祺浑身颤抖,一个人像破布一样安静地躺着,一整只手搁在鲜血之上,一根小指和染血的石头就在不远处,有人说:“老大让带点纪念品给他弟弟。”楚祺颤抖地掏出手机,报警救人!突然一道阴影挡在他面前,还没等楚祺反应过来,便一脚踢飞了他的手机,楚祺只感到手被踢的火辣辣得疼,那人随意地捡起手机,然后一个嘲弄的声音响起:“小哥,干嘛呢?”楚祺望向来人,半长不短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嘴唇上挑,露出的一只眼睛微眯地望着他。楚祺没有回答,他只是直直地看着躺着的那个人,阿克不知何时已经走进楚祺身边,假意道:“怎么这路都找不到,也不知道打个电话么?”然后像似才看见对面的男子似的,惊讶地拉着楚祺道:“快走啊,吓死人啦。”男人好笑地看着他表演,在他们要走前说:“喂,手机。”把手机抛给了阿克。然而楚祺却没有动,他看着躺着的那个人,那人的脸变成了自己的脸,手上的痛楚让他觉得那是自己痛失的小指,周围的人变成了小时候那群人狰狞的脸,他觉得自己的灵魂正在去往地狱的路上,最后一次俯视着自己在人间的躯壳,他无法自己地问道:“他死了么?”一个胖汉直接踩了那人伤了手指,那人低微地呻吟一声,然后他朝楚祺咧嘴笑:“活着呢,小哥可以放心走了吧,哈哈哈……”楚祺就那样毫无预警地冲了过去,然后被男人伸出的脚一绊,猛地摔倒在地,周围的笑声更加响亮。
男人朝阿克挑了挑眉,“你的朋友好像不想离开”。阿克无奈地道:“我看也是。”楚祺刚想爬起来,就又被男人一脚踢趴下了,然后胖汉过来一脚踩在楚祺脸上,男人回头问阿克,“那你怎么办呢?”“等你把他打晕了再扛走,可以么?”阿克歪着脑袋想了想道。男人笑了起来,“打晕人的办法我不会,我只会杀人,这可如何是好?”“我可以现在教你。”言彦臻的话冷冷地在这条小巷响起。男人愤怒地朝阿克吼道:“你故意拖延时间!我怎么忘了你就是躲在他身后的狗,只会夹着尾巴讨主人欢心……”言彦臻的拳头带着深夜的寒意,突兀地出现在男人面前,打断了男人的话,男人被打退几步,抬起脸,擦了擦流出的鼻血,其余四人也围了过来,男人看着言彦臻,突然狂笑起来,“臻少爷,你给了我所有,也夺走了我的全部”。言彦臻回手,“不属于你的东西,你却一直要强求”。言彦臻指了指楚祺,“让他跟我走,你也知道,你们不是我的对手”。男人示意言彦臻随便你带走吧。言彦臻走近楚祺,伸手拉起他,楚祺眼中的惊惧在他的眼中一闪而过,接着自己就被楚祺推开了,半蹲的姿势让他无法着力,狼狈地向旁边冲了一步,阿克的那声“臻少爷小心”划破了这个夜晚,言彦臻回头只看见匕首插进了楚祺的手掌,从另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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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刀尖来。推开言彦臻的同时,楚祺本能地想用另一只手挡住这把带着恨意的匕首,显然他成功地实施了这个想法,但是想晕过去的愿望却被疼痛毁灭了,同时也扑灭了刚才那个突然陷入悲伤幻想的自己。
言彦臻站了起来,快而狠地一脚踢向男人的腹部,待男人弯腰的瞬间,屈腿直接顶在男人的下巴上,然后拎起男人一甩,男人被重重地甩在旁边的老树上,整个过程快速而利落,男人从树上滑落,粗重得喘着气。言彦臻走到了四个人中,胖汉先冲了过来,言彦臻一闪身,捏住了胖汉的手腕,往后一扭,手肘直接肘在后颈上,声音简直让人怀疑颈椎被打裂了,胖汉立马软了下去,言彦臻却没有停下脚步,有人又拿出了小刀,三个人一起扑了过来,然而结果并没有比刚才的好,打斗持续的时间也很短暂,言彦臻的攻击直接狠辣而有效。解决了所有人,言彦臻拿起落在地上的小刀,慢慢地走到树下。阿克叫了救护车,艰难地想为楚祺止血,当他抬眼,看见言彦臻的举动,立刻吓得面无血色,放下楚祺就跑了过去,挡在男人前面,跪在言彦臻脚跟前,眼泪一滴滴地流下来,“臻少爷,您饶了阿原吧,当初要不是我自私地只考虑自己的事,也不会逼得阿原成为现在这样,他做错的事,由我来承担”。言彦臻的脸没有表情,也没有说话,他绕过了阿克,直直地走到被称为阿原的男人面前,拎起他的一只手,拿起小刀,楚祺几乎算的上是咆哮的声音响起,“言彦臻!混蛋,你快给我住手!我是来救人的,不是作为审判者来处罚这些人的。你都把阿克给弄哭了啊,混蛋。”楚祺在剧痛下保持着强烈的清醒把话骂完了,然而他还是眼睁睁看着言彦臻那把小刀直直地没入树干,订在了树上。等到言彦臻回过身,阿克轻轻地道了声,“谢谢,臻少爷。我让救护车到前面的街口接人”。他看见言彦臻在最后改变了方向,小刀从阿原的指缝间插进了树里。
第11章依偎
救护车的鸣叫声由远处传来,楚祺看着言彦臻面无表情的来到他面前,慢慢蹲下来,然后身下一轻,等他回过神来,已经被言彦臻稳稳地抱在怀里,他刚想挣扎,就听见言彦臻低沉的声音:“别动,小心手。”言彦臻的每一步都走得异常稳健,楚祺望着言彦臻的侧脸,轮廓完美,鼻梁高挺,他躺在言彦臻的臂弯中,突然感到无限安心,直到现在,他才真正明白言彦臻的强大。言彦臻将楚祺抱出了小巷,在另一头的街口,等着由远而近的救护车,这时楚祺突然开口了:“彦臻,你会救那个被伤了手的人吧?”言彦臻望着楚祺因失血而略显苍白的脸,“小祺,这个世界很残酷,每个人都有不得不这样活着的原因,你不要用自己的天真去破坏别人原本的生活轨迹”。楚祺努力抵制自己越来越沉重地眼皮,“不是这样的,你不知道被世界抛弃的滋味。每个人都难在自己的人生旅途上遇到阻碍,那时不得不停下来重新审视这个世界,看看围绕周围的是什么事物。我啊,希望充当他们旅途中让人心旷神怡的风景。当他们瞥见匆匆而过的我时,能让他们感觉自己正温柔的被这个世界爱着,然后能重新燃起对未来生活的信心。”“如果你救的人会在以后伤害你伤害这个世界呢?况且你其实根本没有能力救人。”言彦臻反问道。救护车就在这时停在他们面前,楚祺闭着眼睛拉了拉言彦臻的衣服,轻轻地道:“彦臻,我不知道未来会如何发展,是否为了不确定的事而放弃倒在你面前的人,这只是一道选择题,没有对错,只需要给出答案就好。”然后他歇了歇,言彦臻和救护人员一起送他进救护车的动作却一直没有停止,在言彦臻离开他身前时,他又接着道:“我确实没有能力,更糟的是把自己代入了悲剧的主角,但是弱小如我偶尔也会想挣扎一下啊,或许会有一点不一样呢。”之后,便是长时间的沉默,言彦臻看着窗外飞掠而过的灯光,若有所思,声音依旧低沉的喃喃道:“这……也是我父亲的答案么……你就是那个人么……”
楚祺在第二天的阳光中醒来时,望着医院的白墙有点恍惚,那个人以难堪的姿态突然闯进他的生活,又以救世主的形象继续在他的生活里存在,言彦臻是个怎样的人呢,他不清楚,但是客观地说,他真的非常有吸引力,他的神秘感让人想要一探究竟。楚祺从小的愿望就是将来组建一个美满的家庭,做最好的父亲和丈夫,所以哪怕是再爱玩,他对待感情却异常谨慎,只谈过两个女朋友,分手的理由都是“你很好,只是我们不适合”,楚祺明白其实是自己辜负了她们的期待,谁会喜欢自己的丈夫是个游手好闲的家伙,从这个基础上讲,他好像没有成为一个好父亲和丈夫的可能,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所以才遇见了言彦臻么,接受男人好像也没什么困难,至少也没有排斥言彦臻,楚祺又叹了口气,我是在为那个安心如幼时摇篮般的臂弯找理由吧,那里太温暖,太安全,有蛊惑人心的魔力。
言彦臻为楚祺专门请了护理人员,饭菜由柳姨专门送来,楚祺就在睡睡醒醒,胡思乱想和望着输液管里慢慢滴落的药水中度过了在医院的一天,除了打了电话和夏悦说了下情况,其他什么也没做。傍晚时分,言彦臻风尘仆仆地走进了楚祺的房间,正好看见挂完点滴的楚祺准备下床,言彦臻快步来到床边,想要抱起楚祺,楚祺急得直接大叫起来:“言彦臻!你别发神经好么,我伤的是手,老子的脚还能跑圈好吧!”楚祺一急,各种词汇就乱蹦了。言彦臻一顿,面无表情地说:“他们都喜欢啊。”楚祺盯着言彦臻的动作,以防备他的出其不意,“他们是谁啊,我干嘛要跟他们喜欢的一样?”言彦臻已经站直了身体,“小哲、小田、阿仁……”楚祺对这些从言彦臻的嘴里蹦出来的陌生名字没有一丝的兴趣,“别把我跟这些陌生人混为一团”。言彦臻在楚祺说话间已经走向了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赞同地道:“嗯,把现任和历任混为一团是大忌。”楚祺差点被自己咬到舌头,历任?你到底有多少情人啊,然后他又觉得自己关注的重点不对,明明是应该质问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他的现任的。言彦臻看着坐在床边有些发呆的楚祺,提醒道:“你下床做什么?上厕所么?快去,别憋坏了,有事就叫人。”楚祺听了窘迫地快速走向洗手间。
楚祺出来的时候看见言彦臻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穿着白色衬衫,随意地翻着杂志,被风吹起的窗帘轻轻拂过他的短发,看起来就像一张泛着黄色记忆的老照片,于是他轻轻地走了过去,坐在言彦臻旁边的椅子上。言彦臻看见他过来,帮他把床上垫手的海绵三脚架拿来放在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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