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蜕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禾城小生
楚煜坐在沙发上看着楚祺进来,又看着他去柜子里拿了一根不常用的鞭子,慢慢地走到自己面前,跪了下来,双手将鞭子呈给了自己。楚煜并没有接,他看着楚祺,无限爱怜地说:“我说过那天的事算了,小祺又何必执意如此?”楚祺默不作声。楚煜忽然笑道:“言彦臻?小祺果然还是那么天真。言彦臻每次回国都会换一任情人,至今还留在身边的便只有一个苏睿哲,你以为为何苏睿哲现在会顺风顺水?小祺,言彦臻若有一分真心待你,我也不敢把你直接留在这里。”楚祺跪得笔直的身体轻轻颤动,他使劲抓住了手中的鞭子。楚煜站了起来,“小祺,你表面对谁都温顺,内心却比谁都顽固,你不再肯吃东西,是对我的反抗么?”楚祺认真地答道:“哥,我没有,我试过了,却怎么也吃不下。”楚煜淡淡道:“或许你潜意识里,还是不甘心,不过没关系,还有以后。你好好休息吧。”楚煜转身要走,楚祺却叫住了他,“哥,你不会对琴姨怎么样吧?”楚煜没有回头,“做错了事怎么可能不承担责任!”楚祺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哥,做错的是我。”楚煜重新回到了楚祺的面前,“小祺,你的眼里永远有别人。你为什么不肯认真看看,世界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美好,你只要有我就够了,可你总是记不住。”楚煜伸手去拿楚祺手中的鞭子,但是他没有拿动,于是疑惑地看着楚祺,楚祺仍然低着头:“哥,你保证琴姨他们都会没事。”楚煜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小祺,这个房间装了监控,这个你也知道的吧,你还一意孤行去求救,即使这样我都已经放过你了,你现在凭什么跟我谈条件?”楚祺抬起头,眼睛闪亮地望着楚煜:“哥,不要让我恨你。”楚煜的怒火就像一团掉了火星在上面的汽油,瞬间席卷了他整个身心,他一把夺过楚祺手中的鞭子,冷眼看着楚祺因为他用力抽走鞭子而扑到的身子,扬手就使劲抽了起来。鞭子在空气中飞舞出出曼妙的弧度,点点血液和肉末慢慢侵染鞭梢,楚祺压抑不住地痛呼渐渐地微弱起来,撕裂成布条的衣衫下,是一道道皮肉翻卷的伤痕,浓浓的血腥味在空气中挥散不去。
楚祺是被痛醒,他睁开眼睛时仍不知道身在何方,但是身体传来的疼痛就像有人拿刀在他身上不深不浅的划着,他脸色发白,冷汗直流,身体僵直得颤抖着。楚煜看到楚祺瞪大的双眼,仍然不改手上的动作,只是慢慢地说道:“我在帮你用盐水消毒。”楚祺不受控制地用手挥舞想去阻挡楚煜,楚煜却只是微笑地把楚祺的手一折,仍旧缓慢而认真地给楚祺的每道伤口消毒。楚祺的嘴唇已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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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得鲜血淋漓,不停缩地眼珠表明他此刻的疼痛,他心里不断地想着“让我死吧……”终于他再也无法忍受似的,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撞向边上的沙发的尖角,四溅的红色液体,就像残败的玫瑰,寂寥飘零。然而对于楚祺而言,一切仍然没有结束,他没有死,楚煜用冷水将他泼醒了,拎着他的头发,一字一句地说:“没有我的允许,你连死都不可以。”楚祺浑身冰冷地发抖,一个手诡异地扭曲着,脸上无一丝血色,他终于崩溃地哭道:“哥,我……知道……错了,你救救我……”
楚煜为楚祺清理好一切,把半昏迷的楚祺抱出地下室,来到了楚祺的房间,轻轻地把他放上床,目光柔情似水,他伸手摸着楚祺的脸,“小祺,你不该威胁我,你明知道它确实有效。别再逼我了”。他弯下腰,在楚祺紧皱的双眉间像安抚似的淡淡一吻,“我们像过去几十年那样生活,不好么?永远当我的弟弟,这个身份不好么?”
不久,楚煜的私人医生冲冲赶来,楚祺终于在药水的作用下,沉沉睡去。
第22章旧识
楚祺不清楚自己昏睡了多久,他醒来望着窗外久违的温暖阳光发了会呆,然后不自觉地笑了,如果不是一个手绑着石膏,另一个手在输液,他还想慵懒地伸个懒腰,不过无论怎样感谢让我活着,他想。楚煜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这样的楚祺,他笑着问道:“心情不错?”楚祺敛了笑容,但是使劲点了点头。楚煜走到窗前,把窗打开让阳光进来,然后转身说道:“你把地下室的记忆又打上了封印?”楚祺瞬间变了脸色,惊恐地看着楚煜,“哥,我不喜欢那里。”楚煜温和地点头道:“我也是,所以小祺像以前一样跟在我身边顺从我好么?”楚祺慢慢地点了点头。楚煜满意地看着楚祺,“陆飞怕是不敢胡来了,不过那个吴琚看着不好惹,虽然他给出的条件很优厚,但他毕竟是陆飞的人,我不想把你给他。小祺,我现在的处境很不好,有人想看你跳舞,希望你去他那里住段时间,可以么?”楚祺用眼神示意楚煜看他的手,“哥,我现在根本跳不了舞。”楚煜皱着眉“嗯”了一声。楚祺赶忙笑着看着楚煜,“哥,你就这样把我卖了,不是说我只属于你么?”楚煜看着楚祺,也笑了,“你属于我,忠于我,也为我所用,受我所护。只是解燃眉之急,很快就把你接回来。等手好点,去了那里自保应该没事吧?”楚祺转而望向窗外,看着明亮的阳光眯起了眼睛,他轻声说:“我听哥的。”楚煜满足地叹道:“如果小祺没做之前的事,我们就能一直像以前那样生活,不过现在开始也不错。”
一个月后,楚祺坐在咖啡厅靠窗的座椅上,他看着窗外的人流,恍如隔世,这是过年以来第一次出门,确切来说,是走出自己的房间,不过还是出来了,真好不是吗,他长叹一口气。然后楚祺瞥见了一个模糊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街头,虽然不确定,他还是趴着玻璃窗无声地问着:“言彦臻,你还记得我么,我已经等你好久了。”楚煜在另一张桌子上与吴琚交谈,吴琚时不时地用眼角偷瞧着楚祺,楚祺太瘦了,即使他穿了很多衣服,已经没了初见时的那股独特韵味,融入人群中简直再也找不到,忽然吴琚有种放心的感觉,他开始认真地跟楚煜谈条件,等他们谈妥签好合约,楚祺却不见了,吴琚觉得很奇怪,一直随时留意着,怎么突然不见了,于是急忙去寻找,最后得知是被韩宇带走的,吴琚气得猛地捶了一下桌子。楚煜看着自己安排好的这一切,只是希望楚祺在韩宇那里过得平安,他也好安心坐山观虎斗。
楚祺来到这座陌生的别墅已经两个月了,他发现只要不出别墅的大门,他可以自由活动,这里的人对他都很客气。这里的主人显然知道他身体不好,每隔一天就有人为他检查身体,更有人伺候饮食,还有跟随左右的保镖。楚祺无所事事的时候,喜欢在那间装饰的相当高雅的房间看书,反而把那间仿佛特地为他准备的舞蹈房扔在角落,有时会出去走走,看看这再也遮不住的春色。韩宇踏进这里的时候,就看见楚祺与下人们在一起打理那些花草,不知道从哪里借来的衣服和草帽将他打扮成一个普通的花农,他干的那样认真,不停地询问着什么,时不时地抬首看看自己的劳动成果时,笑靥竟比这姹紫嫣红的春天都明丽几分。韩宇一直不明白,楚祺已经不是那日台上的炫酷舞者,也不是一直所见的楚二少爷,他病弱的比普通人还不如,但是自己还是答应了楚煜的条件,把楚祺接了过来。说起来见到楚祺的那日,他甚至都后悔自己的决定了,楚祺连夜总会最差的姿色都比不上,而且还给自己惹来了吴琚这个麻烦,搞得这两个月都在疲于应付,烦不胜烦,正因如此他不想来这里。但是现在,韩宇终于承认,楚祺是不同的,他一直所追求的所谓上流社会不过是一个浮华的泡沫,里面都是华丽的假面,唯有楚祺是真实而鲜活的。
韩宇第一次遇见楚祺,是在孤儿院里,楚祺会拿很多新奇的玩具和美味的食物给他在这里认识的朋友,其实是见者有份的,但是他的那些朋友自从有了这些后,就变得自以为是,很多小孩拍他们马屁,屁颠屁颠跟在他们后面,但韩宇和他的伙伴不会。有一次,两方的人发生冲突,打了起来,韩宇他们被打得很惨,因为对手人实在太多。韩宇擦着鼻血在骂人的时候,楚祺来了,他把很多小零食分给了韩宇和被打伤的伙伴。韩宇记得那时的楚祺粉雕玉琢,一看就知道是有身份人家的少爷,韩宇以为楚祺突然转变要跟他们做朋友了,所以他说:“你到我们一伙来么?”楚祺愣了一下,摇摇头,“他们是我的朋友,我怎么可能加入他们的敌人的队伍?”韩宇一怒而起,把零食全砸楚祺头上,“别让我见到你,要不然连你一起揍。”韩宇带着小伙伴走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头看一眼楚祺,他看见楚祺跪在地上把零食捡起来。其实那时最孤单的是楚祺吧,那时的楚祺比他们都小很过,却那么不同。此后也有见面,但两个人不再有交集。韩宇从那时起就想着以后要去上流社会看看,要把那群人的骄傲踩在脚下。后来他跟了黑社会的老大,再然后老大唯一的儿子死了,他这个有义气又能干的干儿子接手了他的生意,再改行洗白搞娱乐服务业,变身现在的韩总,韩宇终于走进了上流圈,但他没有把他们的骄傲踩在脚下,而是主动融入了他们,就像他特地装修的那间房间,几个书柜的书,一架钢琴,还有名画,雕刻,但是对他而言不过就是值钱的东西而已。在这些奢靡中,他感到既沉醉又疲惫,最后只剩下索然无味。还好,楚祺来了,他一直留意着楚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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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没了当初的执着,然而现在,他终于找到最初的自己。
当天晚上,韩宇进了楚祺的房间。楚祺的睡眠很浅,当韩宇把手伸向他的被子的时候,楚祺就醒了,即使在黑夜里,他也睁大了眼睛,假装镇定地问:“你是谁?”他的房间门口是有人守着的,所以进来的人……韩宇的口气极其冷淡但是他很配合地回答了:“买了你的人。”一边说着一边仍然继续着动作。楚祺在心里苦笑,他记得楚煜说过,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和那些吓人的疤痕,不会有人感兴趣的。楚祺很想告诉楚煜,哥,你错了,还有饥不择食的。当然楚祺还是反抗了,虽然在身强力壮的韩宇面前完全不够看,韩宇的手结实而粗糙,楚祺的身体能明显感觉到他的任何动作。楚祺慢慢伸手到枕头底下,摸索着抓住了那把藏好的小刀,他勉强忽略韩宇在他身上有技巧地逗弄的手,然后思考到底是捅韩宇还是伤自己,才能活下去。楚祺的脑袋里忽然就闪现言彦臻的声音,“小祺,这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福利院和阿克都活了。”于是楚祺往自己的手腕上狠狠划了几刀,他想,实在太对不起这个手,以后得好好对它;他想,那个色狼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别让他有时间死没机会生;他想,彦臻,你在哪,我要死了,你为什么没有按约定来见我,说好要给的幸福,终于只是说说而已么……韩宇其实在楚祺不再挣扎的时候就已经停下了手,但是当他开灯看见楚祺的样子的时候,他仍然觉得震惊,楚祺瘦骨嶙峋的身体,到处是或深或浅的疤痕,就像缠满着枯藤的老树,刺眼而丑陋。他一早就知道他身体不好,但他从没想过是这个原因,半年前他明明还活蹦乱跳的。韩宇总觉得楚祺的身体因为他流出的血液而迅速地干瘪了下去,他抱着楚祺的身体没有一丝分量,虽然发现的早,也简单止了血,但送去医院后楚祺仍然昏迷不醒,等到真正脱离危险,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了。
第23章重逢
两天后,楚祺的脸色有色灰暗,他躺在干净的病房里,无神的看着天花板,他最近太容易疲倦,有点未老先衰的感觉,他再也没有神为自己活着而欢呼,因为再这么下去,他离死真的不远了。他想不通,自己是那么努力活着,为什么总有种在劫难逃的宿命感。他可以当很乖顺的弟弟,当个温顺的情人,只是为什么现在你们都要把我关起来?活动范围从一间房间到一栋别墅,在他看来实在没有区别,他已经一无所有,如果连自由都失去的话,那么楚祺算什么?不过就只是你们圈养的一个动物而已。让他一辈子当一个属于别人的动物么?只有这么卑微才能活着。楚祺又不自觉想起了言彦臻,他强烈地期盼着言彦臻,只有他能带自己走,只有他说喜欢看他做自己喜欢的事啊,如果楚祺不反复告诉自己言彦臻的存在,那么他就无法想象以后的日子。楚祺在自我催眠中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然后又醒来,反反复复,身心俱疲。
韩宇来了好几次,但是楚祺总在昏睡中,不过他还是照样过来,直到楚祺脱离危险的第三天,他看见楚祺靠在病床,比两个月前刚到他这里的时候更瘦小了,他有时候真的怀疑楚祺是不是连骨头也一起瘦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看着楚祺的时候不再是拿他和别人比较,而是满满的疼惜,虽然他阴狠的眼神中从来没有流露过。韩宇的眼神尖厉依然,就像做惯了老大的感觉,他冷冷地问:“我不知道你这么忠贞?”楚祺抬眼望去,一个有着古铜色皮肤的炼男人,他的线条那么刚毅,好像会把人割伤。楚祺避开了那伤人的眼睛,无力地说着:“你来晚,我的身体写上了别人的名字。”韩宇冷笑:“身体?名字?写得够潦草的,言彦臻干的?”楚祺没想到自己的话会让韩宇误会,他解释道:“彦臻不喜欢强迫人,更不会对情人动粗。”韩宇看着楚祺,像在确认他话语里的真实性,然后他沉默了一会,忽然口气变成他一贯地冷淡:“你总是拒绝我,却忠于那些垃圾。言彦臻就是个吸血鬼,吃人不如骨头的奸商,跟只讲利益的人谈感情,还谈得如此痴情。楚祺还是那个楚祺。”楚祺仔细听着韩宇的话,然后他直视着韩宇的眼睛,认真地说道:“如果以前我无意得罪过你,我很抱歉。”韩宇看着楚祺真诚的模样,嘲讽地道:“到现在都想不起来我是谁,你的道歉能值多少!”楚祺绞尽脑汁,实在不记得眼前的人在哪个角落疙瘩里见过,毕竟谁也不是韩宇,莫名其妙记恨一个来劝和的好少年。楚祺只好放弃,每个人都跑来跟他说他以前做错事了,他有罪,真是见鬼了,他假装疲惫地闭了眼,然后又睁开,“我的脑袋现在不好用”。韩宇没有深究,简单地道:“楚祺,我是韩宇,言彦臻能给你的,我也能。”接着直接往门口走去,出门前又停顿一下,“你应该多吃点”。楚祺刚想说声谢谢,门一开一合,人已经不见了。韩宇么,一点印象也没有,不过真是个奇怪的人。楚祺突然意识到,林叔说言彦臻是个不能轻信的伪君子,哥说他是个朝三暮四的花花公子,韩宇说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奸商,楚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言彦臻可真是坏得相当全面,或许这才是真实的他,不过得等自己证实以后才能下定论。
韩宇对楚祺照顾的相当周全,楚祺也很配合,而且再也没有强迫过楚祺,但是楚祺的身体仍然康复的很慢,自从楚祺出院,韩宇的脸色一直阴沉沉的,让下人们苦不堪言,特别是给楚祺送饭的人,楚祺实在吃的太少,每次几乎原封不动,韩宇终于发脾气让厨师和伺候的佣人一起滚蛋。韩宇是个十分霸道的人,但是他从不打骂佣人,对其他要求也不高,只要按他说的做就行,相反薪水却相当丰厚,好多人在这里干了好久了,也喜欢这里,所以只能去楚祺那里求情。楚祺听到这种荒唐的理由,简直不知道如何反应,他其实不觉得自己比他们好,用韩宇的话说,自己也不过是他买来的,只是楚祺相信楚煜限定了时间。楚祺对此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但是可以试着多吃点。然而事情并没有到此结束,晚饭的时候,上来的却是上次教他种花草的那人,毫无理由的这些佣人都觉得楚祺是个善良的人,不像以前来的那几位,在他们面前总是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但在先生面前就显得娇滴滴的。楚祺力地跟他们解释,自己实在是没有立场。一场拉锯战后,楚祺无奈地表示会试试帮助他们。
那是初夏的傍晚,离楚祺出院已经两个多月了,韩宇的朋友都知道他最近基本不出来玩了,有时候连人都见不到。韩宇刚下车,走在通往别墅的小道上,就听见二楼隐隐传来的钢琴声,韩宇没来由地觉得舒畅,他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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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发出音乐声的房间门口,轻轻推了进去。入眼的是一个单薄的身影,坐在那架黑色的钢琴面前,陶醉地演奏着。音乐从他那双消瘦的手中慢慢地流淌出来,洒满整个房间。窗外斜射而入的黄色光线中,跳动的尘埃就像和着旋律在翩翩起舞。韩宇看着这里的一切,如痴如醉,这个他心打造的地方,楚祺终于让它有了灵魂。如果在古代,韩宇的行为就像是出身寒门人士对于大家闺秀的美好憧憬。而现在,韩宇的期盼在楚祺身上得到了实现,他觉得楚祺真实而美好。楚祺弹了一会,终于察觉到韩宇的目光,回身笑道:“我发现了琴谱,就试了试,练了一下午,还是不太熟练。”韩宇没有回答,楚祺望着韩宇难得的不太逼人而有些柔和的眼神,突然觉得韩宇大概把他当成另一个人,或许那个人就是这间屋子的主人吧。韩宇突然问道:“喜欢听音乐会吗?”楚祺虽然觉得这个提议很突然,但还是迅速地点了头,能出门才是最重要的。他虽然想说我更喜欢赌场,但韩宇显然把他当成翩翩佳公子了,只能说楚太太的培养太出色,他其实是真正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楚祺觉得现在韩宇心情不错,所以接了句:“韩宇,等我身体好些,自然就吃得多了,不必操之过急。”韩宇一瞬间又恢复了一贯的神色,楚祺暗叹糟糕,连忙又加了一句,“是我多管闲事了。”韩宇冷冷地道:“你知道就好。”但是,厨师和佣人却没有再换了。
楚祺显得有些兴奋,对他来说半年出门一次,高兴是再正常不过了,但是在韩宇眼中,那是对于音乐的喜爱,不管原因如何,两人都还算融洽的一路到达了剧院。楚祺刚下车走到剧院门口,就觉得自己有点格格不入,女士们穿着绚丽的长裙或致的套装,男士是薄薄的衬衫或者短袖,唯有自己穿了件长袖线衣,他憋闷地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我都跟不上现实世界的脚步了”。韩宇还没来得及接口,就听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你可以直接脱了,这样就跑在大家的前面了。”楚祺有一瞬间的呆愣,然后他完全忽略了这句嘲笑的话,欣喜若狂地寻找着声音的源头,然而言彦臻和苏睿哲款款来到他面前时,他的笑容不可避地僵在了脸上,有很多话想说,却再也开不了口。韩宇面无表情地道了声“言先生”,言彦臻点头回应了声“韩先生也来听音乐会,幸会”。楚祺觉得时光好像倒流,这就像第一次他遇见言彦臻和苏睿哲的情形,时间总是对他们特别照顾,小心地不在他们身上留下痕迹,他们那么相称,同样高贵而耀眼。苏睿哲笑着和楚祺打招呼,“楚先生,好久不见。”楚祺勉强笑道,“苏先生你好”。言彦臻也把目光移向楚祺但却没有再开口,反倒是苏睿哲一直谦和地说着话,“听说楚先生回s市了,有空大家可以一起玩”。楚祺笑着附和。眼看两人就要离开进场,楚祺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声“彦臻”。言彦臻停下脚步,回身看他,他们之间不过几步而已,楚祺却觉得好像怎么也跨不过去,脚仿佛生了根一样定在地上,他想说点什么,却突然发不出声,他急得冷汗直流,却素手无策。言彦臻的沉默无疑让楚祺更加备受煎熬,楚祺觉得他的心都被这无声的画面冻结了。言彦臻终于开口了,“小祺,你瘦了,很多”。楚祺看着言彦臻张动的嘴唇,知道他是在跟自己说话,但是他却一个声音也听不到,渐渐地连脸都变的越来越模糊,他就只能那样一动不动地站着。言彦臻走近几步显然想要去摸楚祺的额头,但是韩宇已经提前一步将楚祺拉进自己的怀里,警告意味明显。言彦臻淡定地回手,仍然不改一贯的口吻阐述道:“他看起来不太好”。韩宇的口气冷到冰点,“难道不是拜你所赐!”言彦臻完全无视这莫名的敌意,直接问道:“是你送他去医院,还是由我代劳?”韩宇怒视着言彦臻,他没有和言彦臻直接做过生意,但间接的接触还是有的,只知道他很厉害,但从没想过他如此傲慢而不堪,可是楚祺的身体显然真的不太好,他在不停地颤抖,所以他只好忍下怒火抱着楚祺往剧院里面走去。苏睿哲突然笑起来,“激怒韩宇快点去照顾你宝贝么,啧啧~~你的宝贝在别人怀里,你再着急心疼,还不是得假借别人之手才能起到作用。幸亏今天拉你出来,你总该相信楚祺被韩宇包养了吧,现在还瘦不拉几的,真不明白这个人有什么好,有钱就是娘的主。”言彦臻望着楚祺消失的方向,对苏睿哲的话充耳不闻,“小哲,你错了,如果今天没见到他,传言或许还有五分可信。现在见了,那就只剩一分真了。”苏睿哲看着言彦臻,良久,突然吼道:“我就祝你栽在这一分真的上面。”言彦臻淡淡地道:“你的祝愿我下了。”苏睿哲气得转身进了歌剧院,留下言彦臻一个人在这初夏的街头。
第24章轻生
楚祺那天自然没有认真听音乐会,他简直想逃出去找言彦臻,但是想到苏睿哲又立马难受起来,到底他们是什么关系,他想得头都疼了,还是不愿意承认楚煜的话,他告诉自己,除非言彦臻亲口告诉自己,否则谁也别想说服我。韩宇冷眼看着楚祺明显注意不集中的样子,没有说话。他把楚祺抱进来不过一会,楚祺就已经恢复了,接着就是以这样的姿态看着这场他本以为会让楚祺高兴的音乐会,所以他在心里决定,楚祺还是这辈子都呆在别墅里好了。
离看音乐会已经过了一个星期,楚祺每天都焦躁不安,时间过得越久,他的心里越沉,因为言彦臻毫无反应,反过来说,言彦臻默认了那天的关系,不管是言彦臻和苏睿哲,还是自己和韩宇,这对楚祺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那么难道我就这样过一生了么!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楚祺只好每天都出去帮忙,但是太阳太大,没人敢让他动手,他实在太弱了。楚祺没办法只好跑去看书,不停不停地看各种书,沉浸在各种奇怪地书籍或者虚假的小说中。那天韩宇回来,就看到楚祺坐在窗口看书,并且难得的他在笑,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楚祺的笑容了,轻轻淡淡,波澜不惊地笑着,韩宇不自觉地跟着笑了起来,直到他走到楚祺身后,把楚祺揽进自己怀里,问:“在笑什么?”楚祺没有挣扎,只是拘谨地呆在韩宇身边,最近韩宇显然不太友好,他不想发生不愉快,于是轻声回答:“书上说主角在云南的家,仰天是山顶有积雪的高峰,往前是一潭干净的湖水,日子纯粹至极,男主说他下辈子要做条狗,在这里晒着太阳过完一生。我想那里真好,这个愿望也让人羡慕。”韩宇听着楚祺轻轻的诉说,有种身临其境的美妙感,他觉得自己中了楚祺的毒,但是听到最后的时候,他还是冷了脸,“我知道你想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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