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蜕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禾城小生
温暖蜕变 分卷阅读28
开这里,但是我不会放你走的,你有办法的话尽管试试吧。”从窗户不远处的一颗大榕树下看去,站在窗口的两人耳鬓厮磨,十分亲昵,有双眼睛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一切。
晚上楚祺推门进房间时候,便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烟味在他鼻尖飘荡,让他放弃了开灯,直接望向烟味的来源,言彦臻就坐在窗台上,背倚靠着墙壁,一条长腿横在窗台,另一条微曲,拿烟的手搁在腿上,另一个手无意识地下垂,环绕其间的烟雾,模糊了言彦臻的脸,虽然只是一幅剪影,楚祺仍然觉得美不胜,他的手微微抓紧又放松,好让自己不至于像上次那样狼狈,言彦臻你终于来了。言彦臻慢慢地转过头,低沉的声音有着夜的味道,他说:“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小祺这日子过得真让人羡慕。”楚祺听着言彦臻的话,觉得自己滚滚的热血在瞬间冷却,凉的他不自觉得颤抖,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清晰在这个房间响起,“你是特地跑来告诉我,你很羡慕我?”言彦臻似乎轻轻甩了一下头,他迅速地用手捏灭了烟,随手一掷,楚祺听见烟落入垃圾篓的轻微响声,然后跳下窗台,看着楚祺道:“当然不是。我已经好久没做这么可笑的事了,结果这场赌注我又输了。”言彦臻慢慢走过楚祺身边,开门关门,楚祺听见他走过身边时说了句“打扰了”。楚祺想要伸手抓住他,告诉他你一定是误会了;想要喊住他,告诉他听我解释;想要去追他,告诉他请带我一起走。但是楚祺什么也没做,只是那一刹那,也许就是言彦臻说“打扰了”的时候,他觉得累了,累到不想做任何事,连活着这件事他都觉得吃力无比,如果这是言彦臻给的判决书,那么就执行吧,毕竟他曾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真正给过他快乐的人。楚祺想如果言彦臻一直不出现,他或许怀着言彦臻终有一天会来接他的愿望,在这里或是楚家过完一生。但是言彦臻来,却带来了最坏的结果。如果只有死亡才是归宿的话,那么自己的挣扎就显得很无谓,那么就放弃吧,反正不过是一种解脱。
所有人都没有发现楚祺有什么异常,他跟以前一样看书,弹琴,有时候他也尝试着跳舞,不过他好像再也没有那个力了,因为他越来越瘦,直到有一天他连自己下床都不行了。韩宇不明白问题出现在哪,楚祺只是吃的很少,但是情况为什么会突然恶化到无法控制,一个月而已,楚祺就像一个快死的人一样,他常常处于昏迷状态,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这让韩宇变得暴躁异常。那天,楚祺忽然睁开了眼睛,韩宇几乎是冲过病床去的,只是在病床边的时候又是一贯的冷脸,楚祺干燥的嘴唇动了动,声音弱不可闻,他说:“让我走吧。”韩宇看着楚祺,说不上是心疼还是怨恨,眼眶却红了,眼泪仿佛要夺眶而出,已经多少年,他再也没有尝过眼泪的滋味,他都差点忘记自己会流泪。韩宇仰了仰头,止住不听话的泪水,说道:“楚祺,你对我太绝情了。放你走?绝无可能。就算你想死,我也要和你争一争。如果一定要死,我也要让你死在我身边,你哪儿也别想去。”但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韩宇来到楚祺的病床前,卸下白天的坚硬面具,用有点粗糙的大手,摸着楚祺枯瘦的手背,用还算得上柔和的声音,一遍遍地说:“楚祺,你是我的梦啊。我现在才明白,从小到大,我不过在追寻一个你。”韩宇觉得楚祺实在太狠心,言彦臻把楚祺的身体伤成那样,楚祺还对他死心塌地,自己无论怎么对他,他都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可是无论如何,韩宇想抓住他,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毕竟谁也不想看见自己的梦在自己面前破碎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韩宇托了好多关系,找了很过名医,如果不是楚祺的身体条件不允许,他早带着他出国去治疗了,楚祺一直想出去,韩宇觉得也许换个环境会好点,反正他会一直跟在楚祺身边,但是这个想法来的太迟了,楚祺显然无福消受了。日子只是在楚祺的消瘦中越过越少,韩宇越发冷峻的脸上再也看不见笑容。
第25章回家
韩宇去a市请的专家刚好不在,需要过几天才能到,于是先让他的得意门生过来看看。叶看着病床上的楚祺,差点没认出来,他为楚祺做了详细的身体检查,即使是看淡了生死,仍然觉得他的那身伤痕触目惊心,楚祺并没有实质性的器官损伤,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楚祺有一次醒来,叶问了他一直想问的问题:“你想见彦臻么?”楚祺闭上眼睛,微微地动了动头,叶知道,他说的是不要,但是叶却不得不为自己考虑。一个月前言彦臻从s市沮丧地回来的时候,大家都觉得言彦臻又会回到从前,虽然言彦臻恢复的很快,但是这次他却没有迅速开启另一场感情,他说,够了,这里没有他要找的东西,他要回去了。言彦臻一年前曾说他要在此定居,听说这次回来,连户口都落回了言家;现在说要走,自然就真的要走了,并且不会再回来。叶记得初次见言彦臻是十几年前的夜晚,他孤零零地跪在医生办公室的门前,希望他们不要给自己的妈妈停药,希望手术如期进行,尽管他身无分文。没有钱却要用最好的药,做一个昂贵的手术,这种要求叶也知道太过勉强。叶学医是为自己母亲,他从小与母亲相依为命,操劳和节衣缩食让他母亲的身体透支,她等不到叶成为真正的医生,就已经病入膏肓,而此时叶才刚拿到硕士生的入学通知书。但是叶遇见了言彦臻,他让一切变成了可能。他不仅让自己的母亲活了下来,更重要的是他给了叶机会回报自己的母亲。叶最害怕的便是子欲养而亲不待的画面,幸好,言彦臻来了。叶在嘴上不说,但心里面对言彦臻有种依赖,不想失去他。叶不知道楚祺能不能留下言彦臻,也不知道用楚祺会不会是个好选择,但是言彦臻要放弃这里的一切,割断与他的联系,他还是觉得无法忍受。叶拨了言彦臻的号码,然后直接说道:“楚祺要死了。”言彦臻沉默。叶知道楚祺已经与言彦臻已经无关,“算我多事了,不过他的身体上的伤太……反正也是个可怜人。”言彦臻低沉地声音传过来,“你尽力帮他”。
三天后,言彦臻出现在宾馆的时候,叶还是觉得惊奇,他一直知道,如果这个世界和言彦臻有过点关系的人和事,言彦臻都要管的话,那言彦臻会累死,而且电话里言彦臻的态度很明确,他不明白言彦臻怎么又过来了。言彦臻倒是很坦白,“你知道的,我回国后先来的s市找小祺,结果很不好。回a市后,基本在外面过夜,所以一直没碰到他。”言彦臻抬眼示意叶看边上的人,那人是叶不认识,但是言彦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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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他是沈琴。据沈琴自己所说,他哥哥的手因为自己断了以后,他没办法再在家里待下去,甚至没办法在a市待下去,他爸爸和哥哥会来他工作的地方找麻烦,于是他来到了s市,租了琴姨的老房子,相处半年,两人视对方为亲人,琴姨托人传口信,首先想到的便是家在a市的沈琴。但是越到后来沈琴说得越来越模糊,口信三四个月后才到言彦臻耳朵里这件事,他越解释越混乱,显然他有不想说的事,但是叶知道这不重要,言彦臻想要知道的事,必然有办法知道,只是时间问题,他只想确认楚祺是否真的像他求救过。言彦臻看着窗外,说道:“楚祺说要见我,本是很简单的话,但是任何时候,这句话由他来说,那就只有一个意思,他在说:救我。”言彦臻停了一会,接着道:“虽然传话的人有了,但是时间过去那么久了,所以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先确认一下原因,我想要一份他的身体报告。”叶看着言彦臻,这个男人是他不舍得割断的人,现在看来他是不会走了,为什么还是有一丝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叶明白言彦臻对沈琴的话有怀疑,他直接道:“报告我随时可以给你,但是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他确实有向你求救的理由。如果时间是三四个月前的话,时间也差不多。”叶看着言彦臻就那样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纹丝不动。
叶带着言彦臻来看楚祺是在上午,因为韩宇在楚祺的房间外守卫森严,连楚煜都没见过自己的宝贝弟弟,只知道身体不好,在医院休养,楚煜到现在还以为是小问题,言彦臻是穿着医生的服装跟在叶后面进的病房,韩宇一般早上才从病房离开,所以这个时间不会来。言彦臻看着病床上形容枯槁,两颊深陷的楚祺,脸上无喜无悲,就像看着的是空气。叶有时候也和所有人一样,看不太清言彦臻,比如现在,他以为言彦臻至少会露出一个难过的表情,但是言彦臻居然翻开被子,揭开楚祺的衣服,认真地端详起楚祺的伤痕来,他轻轻地抚摸这些疤痕,像探案的警员在揣测凶手用的凶器一般,这简直让叶都无法看下去,楚祺还没死呢。大概是觉得有点凉意和不舒服,楚祺居然醒了,他眯着眼睛看了很久,对着穿着白大褂的言彦臻也没感到惊奇,叶猜他大概觉得这是自己的幻象,楚祺的声音弱得只能把耳朵伸到他身前才能听清,楚祺说得是“谢谢”,无论如何,这灰暗的生命中因为你而变得明亮过。言彦臻俯身到楚祺耳边,轻声仿佛呢喃,“小祺,我是来带你回家的”。楚祺闭着的眼睛忽然又睁开了,他看着言彦臻,有些疑惑而又惊奇。言彦臻抬起头,然后居然直接吻了楚祺,突兀地没有预兆地。当他再抬起头的时候,一抹血痕将他的唇染得鲜红,他慢慢地笑了,艳如窗外烈日,耀眼非常,言彦臻笑着说:“小祺,我的血的味道如何?现在你总该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了吧。你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咬人的时候就不要那么用力了。我给你一个礼拜时间,恢复点力,等着我来接你。”楚祺是真的生气,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言彦臻,真的是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但是他在心里骂言彦臻,这是可以肯定的。言彦臻拿了张纸巾,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仔细地为楚祺擦着嘴巴上的血迹,他说:“抱歉,我也是普通人,我也会判断失误,特别是感情用事的时候,小祺,你原谅我?”楚祺的嘴唇动了很久,终于他吐出了几个字,“不……原……谅……”叶站在边上想,能让言彦臻道歉的人不多,但是言彦臻一道完歉,就被否定,恐怕也就只有楚祺了,沈洪毅错过这场好戏肯定得后悔死。言彦臻倒是很平静,叶觉得言彦臻对任何事情都可以很平静地接受,不知道是神经大条还是感情太少。楚祺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言彦臻一直坐在边上,直到叶催他走。言彦臻凑到楚祺耳边,“我明天再来看你”。叶又想揍言彦臻了,他好想问言彦臻,我什么时候说过明天还要带你来,你能别老是自己做决定么!
虽然言彦臻连续来了三天了,但楚祺的态度简直比对韩宇还差上几倍,不过楚祺显然能活下去了,即使活着是为了能够骂言彦臻骂出声而已,叶觉得他有必要为言彦臻解释几句。韩宇倒是觉得叶医术高超,对他越发尊敬。那天晚上,叶来看楚祺的时候,他正望着滴落的药水出神,叶于是开口道:“你对彦臻不公平。你从没联系过他,他一回国就得到你住在韩宇那的消息,也曾来找过你,你们发生了不愉快,然后他才离开的。”楚祺仍然望着药水,没有动静,但是叶知道他在听,“更何况,你是有前科的,你当初跟彦臻在一起,不就是为了钱,彦臻还能来找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楚祺没有回头,他的声音仍然很轻:“叶医生呢?我记得我没有同意要见彦臻。”叶不明白楚祺扯这个话题做什么,“他不是因为我的原因才来的”。楚祺微微地点点头,“叶医生,我喜欢彦臻,如果他到现在还没有明白,那么他更不该被原谅”,停顿了一下,他回过头看向叶,“就算我死也不原谅他,他又能怎样,你又能怎样?”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温顺的小鬼,变得偏执而尖利,当然,叶觉得他有尖利的理由,所以叶识趣地选择冷眼旁观,不再插手。
言彦臻说的一个礼拜已经到期了,楚祺安静地等着,虽然嘴上说的凶,但是楚祺心里明白,如果有那么一天,他还是会义无反顾地跟言彦臻走,其实从头到尾,对言彦臻,他深信不疑,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是一种毫无理由地爱恋,言彦臻就是有这样的本事,让人相信他是可以依赖的。楚祺听见外面救护车的鸣叫声,医护人员嘈杂地脚步声和床位滚动发出的车轮声一直持续着,叶和一伙医护人员进来他的病房,将他推了出去,他看见那几个守卫有些迷茫地看着他们,有一个在远处打电话报告者什么,他不知道自己转了多少地方,最后终于被推进了一辆外表相似救护车的车里,言彦臻就坐在那里迎接他。车里的布置也跟救护车相似,他躺在那里,困倦地闭着眼睛,叶正在检查他的身体,给他继续挂上营养液,车子平稳地在道路上行驶,车内谁也没有说话。等到深夜的时候,楚祺感觉有人在搬动他,他不安地醒了过来,发现言彦臻正抱着他,也许是看到他醒来了,言彦臻轻声解释说:“换辆车。”楚祺看着言彦臻微青的下巴和微红的眼睛,又闭上眼睛安心地靠上言彦臻的胸膛,等到楚祺再次醒来,他已经在a市的医院里了,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睡得那么沉,只有一个解释,叶在点滴里加了有助睡眠的药。但是一个星期过去了,言彦臻却没有再出现过。
第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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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拥抱
在医院期间,楚祺见到了沈琴,楚祺承认见到沈琴的那刻,他非常吃惊,柳姨解释说沈琴现在在家里帮忙,以后会专门照顾自己后,楚祺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又过了一个星期后,楚祺出院回家了,柳姨,阿克来接的人,而言彦臻简直消失的无影无踪。出院的第二天,楚祺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烈日穿过树叶的斑驳树影时,言彦臻慢慢地走了进来,他走到楚祺面前,用他一贯的声音问道:“小祺,何必急着出院?”楚祺没有回头,他冷笑着说:“如果我说是为了见你,你信么?”言彦臻看着楚祺仍然灰暗的脸色,“你又怪我了?”楚祺回过头,用那双因为消瘦而显得大得吓人的眼睛瞪着白得没有血色的言彦臻,“既然知道我会怪你,你还这么做,你去干什么了,或者说,你怎么了?”楚祺知道自己在言彦臻面前从来无所遁形,言彦臻看过的人太多,但是楚祺从小便敏感而纤细,他或许没有言彦臻的本事,但是他并不笨。言彦臻安抚道:“没事了。”楚祺淡淡地道:“那陪我出去走走。”言彦臻望着外面白花花的太阳,看着楚祺瘦弱的身体,简单地道:“好。”楚祺起身的瞬间,不小心撞到桌子,书本、纸、笔掉落一地,楚祺看着杂乱的一地,没有任何动作,言彦臻也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然后说:“让他们拾,我们走吧。”楚祺仍然没有动,言彦臻慢慢地走了过去,蹲下身开始捡起来,又慢慢地放回书桌上,然后朝楚祺道:“走吧。”楚祺走在前面,两人只是简单地在别墅的小道上走了几步,便大汗淋漓,但是楚祺坚持,言彦臻只好陪着,到最后,倒是楚祺自己先累到了,他的身体太虚了,言彦臻让人把他送回了房间。
沈琴拿饭进来给楚祺的时候,楚祺正郁闷地跟自己生气,但是沈琴显然不懂这些,他放好东西,墨迹地不肯离去,楚祺只好笑着道:“你有什么想说的直接说吧。”沈琴紧张地捏着自己的手,那双好看地眼睛四处乱晃,终于决定看着自己的脚尖,支支吾吾地说道:“楚先生,言先生身体…您身体不好,要多休息,言先生…那个,您有事可以直接叫我……”楚祺打断他说:“彦臻都已经跟我说了,是我太任性了,他现在怎么样?”沈琴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张着那双干净地大眼睛,无比真诚地道:“楚先生,言先生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带您回来的路上,他们说为了引开韩宇,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反正言先生受伤了,很重的伤。您出院了,言先生特地来看您,您就不要……”说道一半,沈琴觉得他说不下去了,以他的经验来说,对自己的雇主说不,那是找死。结果楚祺仍然笑意盈盈地认错:“是我不好,可他今天不是很好么?”沈琴胆怯地看着楚祺,觉得他是笑面虎,虽然他觉得楚祺也不是坏人,曾经说过要让自己好好活下去的人,可是言彦臻是实实在在帮了他的恩人,楚祺都快把他恩人折腾死了。楚祺继续叹道,“难道他是骗我的,其实也没受那么重的伤?”沈琴听不过去了,像言先生那样的人,他不想别人说一句坏话,“楚先生,言先生没有骗人,就是今天叶医生来的时候把大家都骂了一顿,大热天的去散步,出汗了汗水流进伤口会疼,而且还会悟出脓来,会发炎会感染,总之会死人的,而且说伤口裂开了,您是不是让言先生做什么事了,以后您叫我就好了。”楚祺听沈琴气鼓鼓地说了一堆,也没说清楚言彦臻伤哪里,他只好点头表示会听话,然后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希望能请叶医生来看看。楚祺当然是故意的,他的不满简直就要溢出身体了,全世界都知道的事,就只有他不知道,但是又没有瞒得密不透风,还是让他听到了只言片语,最是让人觉得难熬,言彦臻什么时候也玩起这种没意义的戏码,搞得他寝食难安。
叶喝了口茶,对坐在对面沙发的楚祺说道:“楚先生大概不知道,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和您一样每天都无所事事,有人恨不得一天24小时都用上。”楚祺歉意地笑笑,“麻烦叶医生来一趟了,不过如果您能直言相告那天带我回来的情形,我自然不会再给您添麻烦。”叶看着楚祺,凉凉地说:“也好,希望楚先生以后别没事找事,折腾人玩”。叶对当时的情形不太清楚,因为他是跟楚祺在同一辆车上,言彦臻换了车后便与他们分开了。韩宇派了人来追,言彦臻去引开他,两个人发生了什么,谁也不清楚,不过s市是韩宇的地方,言彦臻显然吃了亏。叶是突然接道言彦臻的电话赶过去的,他看见言彦臻满身是血的站在那条偏僻的小道上抽着烟,手上还有粘稠的液体在慢慢滚落,言彦臻没有回头,他简单地说:“车子没法动了,他们受伤了,你先帮他们处理”。车里有三个人,也伤的不轻,叶虽然很想帮言彦臻先看看,但是月光下,言彦臻混合着泥土和血迹的侧脸,带着冰冷与威严,他只能选择服从。所有人上了叶过来的车,因为有人伤得比较重,他们先在就近的医院接受治疗,隔天再回的a市。言彦臻的一个手和身上有几处被利器扎伤,有点失血过多,没有其他问题。楚祺千恩万谢地把叶送走了,然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事实上,言彦臻恢复健康出现在楚祺身边的时候,楚祺自己还是那副病恹恹的样子,言彦臻受得是外伤,伤口再重,愈合了便可以,楚祺则是内损,养起来需要时间。
那天天很蓝,阳光有些耀眼,一丝清风吹着楚祺的白衬衫,他站在门口的台阶上,微笑着看着言彦臻从他面前的小道上慢慢地走了过来,当言彦臻就在十步开外时,楚祺疾步迎了上去,给了言彦臻一个大大地拥抱,谢谢你,彦臻,我真的非常喜欢你。言彦臻不解地问道:“怎么了?”楚祺把头抵在言彦臻的肩膀上,笑的一脸天真烂漫,“我也不知道,可我总觉得我应该给你一个拥抱,所以就这么做了”。言彦臻轻轻回抱着楚祺,低语道:“不用谢,你是我的小祺啊”。楚祺把自己搁在言彦臻的怀里,喃喃地重复着:“对,我是你的小祺。”彦臻,我是你言彦臻的楚祺,你可一定要记住了,楚祺在心里大声喊着。言彦臻轻声问道:“不怪我了?”楚祺摇摇头,反问道:“难道你还不值得责怪?”言彦臻笑答:“当然值得,如果是为了小祺的话,什么都值得。”楚祺觉得心脏跳动的频率越来越快,所以他抬起头的时候,嘴唇都在颤抖,然后他迅速地亲了亲言彦臻的侧脸,赶在柳姨来到他们面前之前,推开言彦臻,一本正紧地先走了进去。
之后的日子,楚祺在家认真养着自己的身体,顺便看看以前基金会的事,言彦臻还是和以前一样忙,总之,基本不出现在楚祺所在的范围之内。楚祺正看着资料,手机突然响了,他吓了一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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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有点愣神,大半年没碰过这东西,楚祺都有点不习惯了,电话居然是吴琚打来了,希望和他一起吃饭,聊一聊陆飞的事。楚祺真是被封闭的太久,所有外面的名字,他听起来都有点陌生,阿飞怎么啦,楚祺不明白跟自己会有什么关系,但是他还是答应了。
出门换衣服的时候,楚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以前的衣服穿着总有种套在棍子上的感觉,虽然柳姨很努力,但是楚祺长胖的道路还是遥遥无期,他的脸色苍白中又透着灰暗,楚祺突然想到,言彦臻还会喜欢我么?想了想,记得他当时就说过不是喜欢我的外貌,对,一定是内涵,楚祺忍不住美滋滋地傻笑起来,最后笑容定格在看见镜子里的言彦臻。楚祺怒道:“你怎么回事啊,突然出现?”言彦臻看着刚才还笑容满面一下子又张牙舞爪的楚祺,一脸镇定地说:“小祺,你可以去表演变脸了。”楚祺红了脸,不是气的,是羞红了脸,被自己刚才的想法羞红了脸,所以他快步躲过言彦臻,准备出门。言彦臻伸手将他捞了回来,“换身衣服,”然后又补充道,“这身太大,不合身”。楚祺挣开言彦臻的手,“所有的都很大”。言彦臻指了指最里面那一层,“去那里找,我在外面等你”。言彦臻亲自送楚祺去赴约,并且一直在车里等着他下来。楚祺知道言彦臻不放心,虽然这里已经不是s市,现在他终于觉得自己又获得了新生,全部是因为言彦臻,也只有言彦臻。
第27章解惑
吴琚看着楚祺穿着一身蓝白相间的v领长袖,锁骨的线条清晰可见,宽松的灰色纯棉长裤,让他的长腿展露无遗,鼻梁上架着一副大大的太阳眼镜,遮住了大半个脸,楚祺翩然而至,跟半年前相见时又是另一番景象,如果他没有拿下眼镜露出那张苍白的小脸,楚祺浑然自成的味道中更加了清瘦的脆弱美,吴琚不得不佩服言彦臻,当真是能化腐朽为神奇。吴琚看着夏天出门还穿着长袖的楚祺,特地问了下是否会觉得冷,楚祺摇摇头,但是还是点了杯热饮喝。吴琚简单地说明来意,他希望楚祺能去看看陆飞。楚祺不解地问道:“阿飞怎么啦?”吴琚有点痛苦地回忆起当时的情况。记得那天他去拜访了几个亲戚后回到家,他进门发现屋子一片漆黑,以为陆飞不在家,当他开灯后才发现家里乱成一团,陆飞坐在垃圾中双手抱着腿,头埋在期间,灯光下,陆飞姿态像受了伤的小兽,孤独而无助。吴琚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他走到陆飞身边,把他抱紧,温柔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陆飞没有说话,他突然大力挣开了吴琚,发疯似的冲了出去,吴琚被甩到了一边,他急忙起来,跑过去拉住陆飞,但是陆飞好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直接给了吴琚一拳,然后又开始往外跑,吴琚面带难忍的神色说道:“他简直疯了,又打又咬,一直往外冲,问什么也不理,我被他搞得也生气了。”楚祺急着问道:“你把他怎么了?”吴琚苦笑道:“我跟他打了起来,但是他已经没有理智,所以难缠的很,我只能把他打晕了。”楚祺看着吴琚,本想说你怎么可以下那么重的手,话到嘴边又改成了:“那他现在怎么样了?”吴琚长舒了一口气,“在接受治疗,有转好的迹象”。楚祺听了以后却不再开口了,他把红茶拿在手里晃来晃去良久,终于问道:“跟我有关?”吴琚望着楚祺,点点头,把两张皱巴巴的照片拿出来放到了他面前,照片显然是撕了再贴起来的,楚祺看见照片的时候,几乎不自觉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然后他快速地将照片移开,不愿再看第二眼,吴琚却在这时说道:“楚煜送来的。”照片上的人其实就是楚祺,鲜红的鞭痕爬满身体,纵横交错,缠成一张伤人的网,让楚祺无所遁形,每道伤口都还在渗着血滴,皮肉清晰可见,最后模糊成一团血肉。楚祺捧着杯子的手在轻轻发抖,而吴琚继续说着:“他看完照片砸烂了家里的一切,然后就变成现在这样,时而正常,时而疯狂。上次我去s市以年前的项目为条件要楚煜放了你,希望见到你,他可以好起来,结果他和韩宇一起把我骗了。”吴琚不禁捏紧了拳头,然后他又解恨似地笑了起来,“言彦臻把你接回来的第二天,我就给他送了一份同样的照片,楚煜现在恐怕自身难保,当然我也不会放过韩宇……”楚祺终于忍不住了,他捂着嘴直奔厕所,在里面昏天暗地地吐了起来,看到照片的时候,所有的记忆就潮水般地涌来,楚祺觉得每一个伤疤都疼得他要抽筋,他无力地趴在洗手台上,手脚冰凉,然后有人从后面抱住了他,一手递过来一杯温水,“喝点水”。楚祺接过水杯,慢慢喝了点水,温暖的液体流入胃里,在身体里散发开来,他才觉得自己终于有了温度。吴琚看着言彦臻抱着楚祺从卫生间出来,楚祺在言彦臻怀中闭着眼睛,嘴唇白得几乎和脸分不清,他看见楚祺冲进卫生间后就直接给言彦臻打电话了,他不想楚祺在自己这里出事,因为得罪言彦臻的代价他不想付,只是没想到言彦臻就在楼下等着。言彦臻抱着楚祺坐在吴琚对面,看了一眼桌上的照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别让我再看见这些照片,否则我会备一份分毫不差的大礼送给你。”吴琚狠狠地盯着言彦臻,却没有回话。但是楚祺却开口了,他拉了拉言彦臻的衣服,疲惫地说道:“彦臻,不要这样。”言彦臻轻轻拍了拍楚祺的背,说了声“告辞”,抱起楚祺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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