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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伯爵]情仇女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俄罗斯蓝猫
梅色苔丝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好在及时出现的莫雷尔替她解了围,“马西米兰,别缠着梅色苔丝了,你去找柯克莱斯玩吧,我们有事要谈。”
“独眼柯克莱斯一点也不好玩,成天只会跟数字打交道”,小马西米兰不满地抱怨道,“我要埃德蒙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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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色苔丝马上意识到,这个孩子之所以对埃及女王号的情况如此熟悉,正是因为他就是船主莫雷尔的儿子。
在莫雷尔投去威严的一瞥之后,小马西米兰垂头丧气地离开了,临走时还朝父亲扮了个鬼脸,让梅色苔丝不禁莞尔。
“以前埃德蒙总喜欢陪他玩,他常常把马西米兰抱在腿上,给他讲故事”,莫雷尔不无伤感地说道,“马西米兰有好些个木剑和木枪,都是埃德蒙雕的,他一直爱不释手。对了,你今天过来,是不是也听到了什么风声?”
梅色苔丝点点头,把她了解到的情况尽数告诉了莫雷尔。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就再好不过了”,莫雷尔略一沉吟,“等局势稳定之后,我会再去法院。埃德蒙是为皇帝陛下传信才被抓的,我准备写一封信呈上去,颂扬他为帝国作出的无畏牺牲,这样的话他们没有理由不放人。”
“千万别,莫雷尔先生,只要陈述事实就可以”,梅色苔丝连忙说。
莫雷尔不知道拿破仑的统治只能持续短短百日,而她却是再清楚不过,如果贸然夸大事实,万一营救埃德蒙的行动有什么差错,他会罪上加罪;而莫雷尔先生自己,在“百日”后也很可能会被牵连。
为此,梅色苔丝强调道,“路易十八在海外还有不少势力,还有反法同盟的支持,如果有一天他们卷土重来...”
“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会考虑的”,禁不住梅色苔丝的再三提醒,莫雷尔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
虽然他嘴上同意,但心里却并不赞同,他认为梅色苔丝太过患得患失。据他了解到的情况,拿破仑众望所归,正向巴黎凯旋式地进军,不日就会入主杜伊勒里宫,梅色苔丝所说的那种情况绝不可能发生。
他唯一的担心是,如果在信里把埃德蒙歌颂成了一个为了法兰西帝国的事业而做出牺牲的英雄,那么埃德蒙不仅会更快被释放,还很有可能受到皇帝陛下的重用,那样的话他就会失去一个得力的船长了。
“对了,我来的时候遇到了押运员先生,他看上去有些焦急,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梅色苔丝无法不对腾格拉尔的来意感到好奇,但她又不方便直接问,所以委婉地提起来。
“他来这里是求我让他出海。我建议他再等四个月,埃及女王号就可以再次起航了,但他说他等不了那么久,我以前还不知道腾格拉尔这么有上进心呢”,莫雷尔抱起手来,“我给他开了一封介绍信,把他介绍给了一个西班牙商人,月底他就到那儿去供职。”
正如梅色苔丝所料,原来腾格拉尔是急着逃离法国,看来他终究是没法坐上埃及女王号船长的位置了。
不过她并没有说破,现在来追究幕后黑手并没有意义,重要的是把埃德蒙救出来。
和莫雷尔先生告别后,梅色苔丝马上回到瑞瑟夫酒家,向邦菲尔老爹致歉,然后继续开始干活。晚些回到梅兰巷的时候,她把他们的计划向老唐太斯说了,老人由衷地感到高兴,但也提醒他们等待局势稳定。
接下来的时光,梅色苔丝一边工作,一边关注着拿破仑的消息。
酒馆确实是打探消息的绝佳地点。比如有个带兜帽的旅者绘声绘色地描述第五团的军官下令对拿破仑的队伍开火,拿破仑翻身下马,迎着瞄准的枪口走上前去,他解开上衣,露出胸脯,高喊道,“第五团的弟兄们,你们不认识我吗?”士兵们放下武器,报之以热烈的欢呼,“皇帝万岁!”
还有个水手讲到马赛以北30公里的艾克斯来了一个奇怪的医生,花重金请人送印度尼西亚海运回一种叫“金鸡纳”的植物的茎皮和根皮,用来提炼“魔药”。梅色苔丝知道那不是什么魔药,而是后世用来治疗疟疾的奎宁,看来那名医生并不简单。
不过让她感到苦恼的是,在她工作的时候,弗尔南多也常常到酒店里来。因为之前的事情,她有意回避他。一方面她仍为那天的事情而感到恼怒,另一方面,她因为那天拖弗尔南多下水的事而感到愧疚,即便最后也没有引起恶劣的后果。
但弗尔南多并没有再纠缠她,每次他只点一小壶拉马尔格酒,一边喝,一边静静地看着她,喝完便走。
不过这次不一样。
从弗尔南多一进酒店开始,梅色苔丝就觉得他神色有些异样。他似乎想和她说话,但几次欲言又止。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主动询问时,一个醉酒的客人突然扯住了她的衣服,意图对她不轨。
梅色苔丝试图挣脱,但对方的力气极大。她恼怒地把手中的酒全浇到那人身上,试图让他清醒。对方陷入被这一举动激怒了,他猛地站起身,高高扬起了拳头。
☆、第15章马赛的鱼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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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在眨眼之间,那个醉鬼就被打倒在地。
只见弗尔南多一边用他的加泰罗尼亚短刀死死抵住那人的喉咙,一边抬起头,原本充满怒火的双眼里,此时却满是关切,“梅色苔丝,你没事吧?”
这场斗殴在酒店里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事后,邦菲尔老爹仍支付了梅色苔丝当天的薪水,但也表示不会再雇佣她。
梅色苔丝道谢后,与弗尔南多一起沿西纳克街走去。
梧桐树在微风中舒展着嫩绿的小手,云雀在交错的枝桠间追逐嬉戏,仿佛在歌唱春晓的梦想。
梅色苔丝首先开口打破了尴尬的沉默,“弗尔南多,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保护你是我的责任”,弗尔南多回答。
“不,请不要那么说,你不用对我负任何责任”,梅色苔丝不赞同地摇摇头。“对了,你今天来是有什么想对我说吗?”
“梅色苔丝”,弗尔南多犹豫着开口,但看到对方微微皱着眉,又赶紧解释,“你放心,我不是来向你表白的。”
梅色苔丝确实皱着眉头,但并不是因为反感他,真正的原因是阳光有些刺眼。她知道这些天弗尔南多一直在保护她,而她也会在心里记住他的善意。
“其实,我是来向你道别的”,弗尔南多继续说,“你知道我是一个军人,只是之前战争没有打响,我才能留在村子里。我本以为能一直这样下去,但现在...不过你之前说的对,这才是我的本职,祝我好运吧,梅色苔丝!”
“我相信,好运总会伴随在正直的人身边”,梅色苔丝不经意地抚摸着手上的戒指。
“你会等着我吗?”弗尔南多笑着问道。
“弗尔南多,我会像一个妹妹一样祈祷你的平安,但我要等待的是另一个人”,梅色苔丝略一沉吟,“总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比我更好的女孩,所以,忘了我吧”。
“在我眼里你比马赛最有钱的银行家的小姐还有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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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比最骄傲的船主女儿更有风度,没有再比你更好的女孩”,弗尔南多突然抓住梅色苔丝的手,“我怎么可能忘了你呢?”
“不,弗尔南多”,梅色苔丝急忙挣脱,后退了几步,“如果你真的爱一个人,首先就应该尊重她。”
“万一你爱的那个人回不来了呢?你需要一个男人来照顾你...”弗尔南多不死心地说。
“你错了,我不需要任何男人来照顾我,我会靠自己的力量活下去”,梅色苔丝坚决地说。她转身朝梅兰巷的方向快步走去,“保重!”
弗尔南多以为她是在说气话,在他的认知里,女人总是离不开男人的。他心里有一部分只想冲上去,但想起梅色苔丝仍在气头上,他便停下了脚步,“保重...”
他默立良久,直到梅色苔丝窈窕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外,方才回过头,一边喃喃自语道,“梅色苔丝,这辈子我只爱过一个人,那就是你。为我祈祷吧,我会平安归来,如果我的仇人埃德蒙也回来了,我就和他决斗;如果他没有回来,我就娶你!”
而当梅色苔丝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梅兰巷的小房子时,一个邻居突然冒冒失失地闯进门,告诉她老唐太斯一个人往海边去了。
海边?梅色苔丝的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一个可怕的猜测,因此她不顾一切地朝海边冲去。
但这说不通,为了让唐太斯先生安心,她明明已经把计划提前泄露给他了,可他为什么...
她沿着海岸线搜寻,心中也愈来愈焦躁。当她一直找到圣安琪岛的码头上时,终于发现老唐太斯就在那里,他不顾水手们的劝说,固执地要登上那艘埃德蒙没能登上的小船。
梅色苔丝赶紧上前,满心疑惑地问道,“父亲,您这是要...”
老唐太斯回过头,他花白的头发和胡须被阳光镀上了一层金色,苍老的容颜上皱纹斑斑,唯有如大海般深邃湛蓝的双眼闪烁着生机,“梅色苔丝,你不要再出去打工了,从今天开始我会去海上捕鱼,从前我是马赛最好的渔夫...”
听到这里,周围的水手笑出声来,但梅色苔丝却忍不住想哭。他知道了,瑞瑟夫酒家里发生的一切他都知道了。
她忍不住提醒道,“可那是过去的事了。”
“你不相信我吗?”老唐太斯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恼怒,他举起一支桨,奋力在水面划了一下,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回答梅色苔丝的问题,“我还没那么老。”
“我不是那个意思”,梅色苔丝牵住他粗糙的手,“父亲,快跟我回去吧,明天开始我不去酒馆打工了,我还可以找别的工作...”
“我的孩子,既然你叫我父亲,那么作为一个父亲...”老唐太斯打断了她的话,坚决地说道,“又怎么能让他的女儿为了赚钱来照顾自己,而受到侮辱呢?”
梅色苔丝的双眼被泪水模糊,此刻她终于明白,她是阻止不了老唐太斯的。
于是她给了他一个拥抱,接着和他一起跨进了小船。他们荡起桨,在小船摇摇晃晃地驶出港口之后,老唐太斯在她的协助下把帆升上了船上唯一的桅杆。
升帆之后,小船基本上就完全靠风力来驱动了。这一切没有梅色苔丝想象中那么艰难,她抬眼迎向蔚蓝的大海,仿佛温婉的海风可以吹走一切不快的回忆。
到了弗里奥尔群岛附近的浅海之后,老唐太斯抛下了第一网,仅捕获了两条瘦小的梭鱼;接着是第二网,这次是更多的梭鱼...
梅色苔丝完全没想到,他们居然能有这些获。特别是当他们最后一次把那湿漉漉的网捞起来的时候,里面困着一条硕大的石斑鱼,不过代价是网刮破了。
那天一直到很晚他们才回家,梅色苔丝本想劝老人放弃。可第二天,他比她更早赶到了码头。梅色苔丝无奈,只得回到自家的小木屋,从最下面那个箱子中翻出那几张完好的渔网。
从那以后,进出马赛港口的船只常常看到一个老人和一个年轻的女孩出海捕鱼。他们的关系很亲密,如果是不熟悉的人,还以为他们是一对真正的父女。
每次出海,老唐太斯都会把船驶到伊夫堡附近,无声地呼唤他那关在黑牢中的儿子,然后再折返到浅海打渔。虽然他们的获远远不及年轻的渔夫,但也勉强能支撑生活开支。
有时捕鱼的获不大,他们也会在马赛和卡西斯的峡海湾捕捉栖息在海床上的甲壳类海产。
蛤蜊要趁退潮的时候在沙滩上挖。捕蟹需要专门的捕蟹网,约摸半小时一次网,每次都会有或多或少的获。运气好的话,他们还能用搭钩钓到龙虾。
海胆和鲍鱼栖息在同样的岩礁上,而前者数量更多,也要更好抓一些。老人教她小心地把海胆夹在渔叉中间,夹稳以后再捞出水面。
峡海湾风光旖旎,如果他们累了,就把船泊在海湾中稍作休息。在那里,洁白的石灰岩从碧蓝的海面伸出,上面长满了青绿的鼠尾草、杜松和番石榴,偶尔还有野兔和狐狸出没,似乎想要证明这宛若天堂的地方并非一幅画卷。
正当梅色苔丝沉醉在美景中时,老唐太斯撬开一个海胆,仔细挑出里面嫩黄的肉,递到她嘴边。这是梅色苔丝第一次尝生海胆,她嚼了嚼,鲜香而甘美,带着大海的味道。
从海上归来之后,卖相好的海产品,石鱼、鱼、鲂鱼、鲻鱼、鳗鱼,还有龙虾、螃蟹、海胆和最受南方食客的青睐蛤蜊,梅色苔丝都会拿到渔市上处理掉。而卖相不好的小鱼小虾,他们就留下来做鱼汤。
马赛鱼汤历史悠久,是两千多年前希腊人带进法国的,因为味道极其鲜美,在后世闻名世界,梅色苔丝曾有幸在一家米其林餐厅尝过。但亲自做出来的鱼汤,却别有一番风味。
老唐太斯是做鱼汤的好手,梅色苔丝跟着他学了几次之后,做出的鱼汤也勉强拿得出手。他们买不起像藏红花之类的上好的调料,只能就着洋葱、西红柿、茴香和欧芹,还有调味用的蒜泥,再加上岛上打来的干净泉水简单烹制一下。完成之后用烤面包沾着汤吃,唇齿留香。
就这样,他们一边出海打渔,一边心怀希望,等待着莫雷尔先生的消息,等待着埃德蒙归来的那一天。时光匆匆流逝,好似婉婉流转的海浪不断涌向岸边,永不停歇...
在一个恬静的凉夜,梅色苔丝刚从渔市上回来。她正准备切用一条小鱼跟小贩换来的那两根卖剩下的欧芹,突然有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她赶紧打开门,是莫雷尔先生,他的脸上带着喜悦的红晕,“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宣布!”
☆、第16章冰冷的铁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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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不是莫雷尔先生第一次来了。这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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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他们,检察官维尔福已经签署了一篇请愿书,他承诺亲自送往巴黎,呈给警务大臣。
这确实是个好消息,只是在那之后,又是漫长的等待。
随着那不勒斯王缪拉战败,拿破仑失去了唯一的盟友。历史上著名的滑铁卢战役进入了倒计时,而梅色苔丝的焦虑也达到了顶点。
她无法再干等下去了。虽然莫雷尔一直劝慰她说警务大臣已经签署了释放令,只差一些手续了。可下一道手续似乎永远也办不完,她甚至开始怀疑是检察官维尔福在有意拖延。
这是完全有可能的,因为莫雷尔先生曾经说过,维尔福是个保皇党。而现在维尔福的地位不仅没受到任何影响,反而受到了拿破仑政府的重用,由代理检察官直接转正,这其中肯定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名堂。
她决定亲自找维尔福问个清楚。
然而,当她到达维尔福的府邸时,仆人们和上次一样把她挡在了门外。而当她问起维尔福什么时候回来时,得到的回答是“无可奉告”。
在维尔福家碰壁后,梅色苔丝径直来到了紧邻旁边的法院。虽然宪兵不让她进去,但她会一直守在门口,她不信维尔福会一直在里面办公。
她在法院的石阶下徘徊,身后孤单的影子越来越短。大概正午的时候,一个老派贵族打扮的年轻男子出现在了石阶顶端的平台上,他微微皱着眉头,一副庄严沉着的气派。但当他注意到梅色苔丝这个“不速之客”时,目光却陡然变得冰冷。
他盯着梅色苔丝看了一两秒,像是在判断她的身份。紧接着,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匆匆离开了。
梅色苔丝忽然意识到这很可能就是她要找的人,马上追了上去。可太迟了,当她登上台阶,男人已经消失在她的视线之外。
取而代之的是两个宪兵,他们不由分说地把她押进了法院里的一道长长的的走廊。这条走廊实在阴森,因此她不禁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来到走廊的尽头,梅色苔丝才发现那是一座幽暗的监狱。原来法院与监狱是相通的,当初他们审问埃德蒙的时候,也一定是把他关在这里。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把她带到这呢?埃德蒙现在明明巳经被关在伊夫堡了呀。
直到宪兵打开一道空牢门时,梅色苔丝终于意识到即将迎接自己的是什么。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在宪兵们把她推进地牢的铁门之前,她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但很快她就发现,自己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等梅色苔丝缓过神来时,牢门已经紧紧闭上了。
“我没有犯罪,为什么要被关在这里?”梅色苔丝拼命敲打牢门,可一直过了很久都没有人来给她解释,甚至连一声回应都没有。
这让梅色苔丝感到愤怒。也许她贸然来找维尔福确实有些冒失,可她什么都没做,只是守在法院门口等着他,这难道就足以把她当成一个罪犯抓起来吗?
虽然双手敲得红肿,喉咙喊得嘶哑,但她仍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几分钟之后,终于有一个宪兵朝她这间牢房走过来。
“别喊了,小姐,进这儿来的都是罪犯”,来人不无讽刺地说。
“我犯了什么罪?”梅色苔丝反问道,“杀人还是放火?”
“妨碍公务”,那人顿了顿说道,“我得警告你,小姐。如果你继续像现在这样闹,那么你的罪名还会加重!”
“无耻!”梅色苔丝最后砸了一下牢门,退回了房间。此刻她终于明白,话语权掌握在别人手里,她的反抗是徒劳的,她甚至不知道他们是否还会放她出去。
幽暗的地牢让她感到恐惧,房间又小又潮湿,唯有铁窗能漏进一点光线。她走到窗前,双手抓住铁栏杆,勉力向外看去,阿库尔教堂钟楼的尖顶出现在了她的视角上限,这让她稍稍感到安心,于是她开始祈祷,为自己,也为同样被关在牢里的埃德蒙。
钟声第一次响起的时候,她又开始担心老唐太斯找不到自己。到后来,她已经记不清钟楼的钟声一共响了多少次。窗外的光线渐渐式微,直到再也看不到教堂的钟楼的尖顶,她才坐回到那狭小的木凳上。
周围的温度越来越低,阴冷、饥饿以及内心的焦躁同时折磨着梅色苔丝。
如果维尔福是想吓唬她,那么他的目的达到了,她想。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听到一阵脚步声,那脚步声在关她的牢房前停住了,接着牢门被打开,警长探进头来,“梅色苔丝希里拉,你可以走了。记住!下回不要再来这里扰乱公务。”
梅色苔丝想开口反驳,可是她完全没有力气。两个宪兵举着火把,带着她穿过来时那条走廊,谢天谢地,等在走廊尽头的不是别人,而是莫雷尔先生。
“莫雷尔先生,非常感谢您能来救我”,梅色苔丝由衷地说。
莫雷尔把一件大衣披在她肩上,然后领着她往法院外面走去,直到走到了一辆马车的车门旁他才开口,语气中不无责备,“梅色苔丝,你今天太莽撞了。维尔福是个讲荣誉的贵族,他既然做出释放埃德蒙的承诺,就一定会做到。这时候我们千万不要惹怒了他。”
“可这也拖得太久了,从三月份开始一直到现在,伊夫堡那边还是一点音讯也没有,我非常担心”,梅色苔丝略一沉吟,“况且您曾说过,维尔福先生是一个保皇党,谁能保证他不会借着手中的权利打压他心目中的异党呢?”
“我想你是误会他了”,莫雷尔解释道,“今晚我去给你求情的时候,他正准备签署你的释放令,这不正说明他是一个宽厚仁慈的人吗?”
见她沉默不语,莫雷尔又继续说,“梅色苔丝,以后和检察官对接的事情还是交给我吧。埃德蒙的情况比较比较复杂,维尔福说政治犯是没有记录的,所以手续繁杂一些是正常的。但你放心,埃德蒙从伊夫堡出来只是时间问题。”
“可我们没有时间了,滑铁卢之战就要到了!”梅色苔丝真想大声说出来,然而理智及时攥住了她,让她把已经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她想到了圣女贞德,那位传奇女英雄带领法*队对抗英军的入侵,却被宗教裁判所以异端和女巫罪判处火刑。而这个时代虽然领先了贞德的年代四百年,但人们依旧很迷信。
由于相信她打破规矩嫁给外族招致了埃德蒙的不幸,加泰罗尼亚村的人已经不欢迎她了。要是她再盲目道出那场注定失败的战役,不知道又会有多少人会把她当成诅咒拿破仑的元凶?她不敢想象,到时候自己的下场又会比贞德好多少。
“好吧”,梅色苔丝终于点点头,跨进了马车。莫雷尔先生紧跟着进了后面那辆马车。
梅色苔丝裹紧身上的大衣,她并不信任维尔福,但至少可以相信莫




[基督山伯爵]情仇女神 分卷阅读20
雷尔先生,或许真的是她多虑了,或许埃德蒙真的就快要被放出来了。
她抬头望向车窗外昏暗的天空。
今夜,无月。
☆、第17章水手的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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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色苔丝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加泰罗尼亚村的小木屋,简单梳洗过后,她困顿地靠在枕头上,盯着手上的指环发呆。
之前梅色苔丝一直没把它摘下来,其实是因为她在自己的时代也有一枚一模一样的指环。那还是在摩洛哥旅行的时候一个吉普赛人卖给她的,上面的波浪花纹全为手工雕刻,据说会给佩戴者带来意想不到的好运。
而来到这个陌生的时代之后,她总感觉原来的自己似乎正被从这副身体中一点一点地剥离。而这枚指环好似一个指南针,指引着她在茫茫的时间海洋中不被迷失,提醒着她自己仍是来自两百年后的那个追梦女孩。唯有带着指环,她才能才能静下心来思索一切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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