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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来自远方
“货物?”
“是的。”
基洛夫虽然对这批“货物”很感兴趣,但从长远考虑,因此和华夏人交恶并不划算。最终,他同意了华夏人的条件。
就这样,华夏代表在谈判桌上使手段,谈判桌下送钞票,从俄国谈判代表手里得到西伯利亚大铁路贯通欧洲段的运输和使用权,又以食品和武器搞定了占据伊尔库茨克的反抗组织。
自此到一战结束,华夏的商品将源源不断的从俄国人修筑的大铁路运往欧洲,打着中立国的旗号,避开英国的海上封锁和德国的无限制潜艇战,用罐头,饼干,钢盔以及各种产品换来大把的钞票。
“没船也未必是坏事。”
李谨言十分关注华俄的谈判进程,当看到展部长把俄国人绕得晕头转向,一边咬牙切齿,一边不得不在协议上签字时,笑得直拍桌子。
“不过从铁路上运输,尼德和许二姐就不能继续留在比利时了。”李谨言拿起萧有德搜集来的关于西伯利亚大铁路的所有资料,对照桌面上的地图,最终目光落在了瑞士这个国家之上。
为了保证货物不在中途被截,还得有一定的武力,或许该让兵工厂研究一下列车炮?
至于沿线的车站,问题也很容易解决,大不了损失一些,总是能从其他地方找补回来,只要货物进了欧洲,就一切都好说。毕竟俄国同德国和奥匈帝国接壤,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怎么从东普鲁士运回柏林和维也纳,是这些日耳曼人自己的事。至于法国和英国,反正他们有船,自己来运就是了。
李谨言放下资料,撇撇嘴,等到他手里有了船,俄国再乱起来,任谁吃了他的,都得给他吐出来!
十月中旬,欧洲西线战场上,盟军和德军奔向大海的对称运动终于告一段落,从瑞士到比利时海岸线,绵延了六七百公里的堑壕,铁丝网和各种工事,没有任何一方能从正面突破对方,也没人能成功包抄对方的侧翼。虽说双方都不甘心,但条件所限,继续跑下去,要跑进英吉利海峡吗?
德国总参谋部制定了一个新的计划,德国人不接受失败,他们发誓要在英法联军的防线上撕开一个口子,彻底击溃他们。
这个攻击点,选在比利时小镇伊普雷。
若推选一战中最倒霉的城镇,伊普雷绝对榜上有名。
一九一四年欧洲战场最后一场大战,发生在伊普雷,德国第一次发动毒气战,选在伊普雷,毒气之王芥子气第一此在战场上被使用,还是伊普雷。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它?这句话绝对是对伊普雷的最真实写照。
三个星期的伊普雷战役,德军和英法联军均死伤惨重,德军的大量年轻志愿者死在了冲锋的路上,英国第一批远征军几乎全军覆没。
法队也发挥了超乎想象的战斗力,三个欧洲强国绞杀成一团,战场上满布硝烟,鲜血和尸体。
华夏在一战中保持中立,却派出了军事观察团,同行的还有美国。或许是华夏的药品,钢盔以及罐头等产品对交战各国越来越重要,交战双方对华夏和美国的军事观察团还算客气。
军事观察团和战地记者每隔三天就会将欧洲的战况发回国内。这些电报对华夏政府和军队同样重要。
重炮,机枪,死在冲锋路上的士兵,在战壕中拼死搏杀的生命,喷洒的鲜血,倒伏的树木,黑色的硝烟……
这就是战场。
十月下旬,伊普雷战役已经结束,德军和英法联军都无力在短时间内发动另一场同等规模的战役,纷纷挖掘战壕,在泥泞的战壕里舔舐伤口,积聚实力,等待下一次进攻。
华夏与俄国的谈判也终于有了结果。这份被后世称为《十月协定》的条约,曾经被某些专家认定为《满洲里条约》的补充,并言之凿凿的声称,他们有绝对可靠的证据,那就是在协定签署前三天,楼少帅发给楼大总统的一封电报。电报上的内容与协定内容几乎没什么出入,这也是后世人认为这份协定实际上是楼逍利用武力和金钱在背后推动的原因。
甚至有人猜测,此时的楼逍已经秘密同德国结盟,因此才能迫使俄国答应华夏的谈判条件。虽然没有证据,但持有此种观点的人仍不在少数。
不管后世评价如何,都无法否认《十月协定》对华夏回北方领土所起到的重要作用。
条约最重要的内容就是关于领土的划分,虽然额尔古纳河沿岸仍没有明确,但尼布楚和雅克萨确认重归华夏,海兰泡,江东六十四屯也重新划归华夏。
华夏代表对于海参崴(符拉迪沃斯托克)和伯力(哈巴罗夫斯克)等地的归属也提出了异议,鉴于华夏海军短腿,俄国虽然在6地上被揍得够呛,海上的实力仍不容小觑,最终展长青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争执太久。
展部长看着俄国的谈判人员,脸上依旧带笑,笑意却未达眼底。
属于华夏的,早晚有一天会全部拿回来!
《十月协定》签订后,俄国要求华夏军队立刻从赤塔等地撤军,华夏人答应得很干脆,楼大总统当天就下达了撤军的命令,北六省军队也于隔日6续撤出布里亚特等地,只是他们前脚离开,喀山就带着反抗组织的成员进入了该地,俄军想要重新进驻?没有那么容易的事!
与此同时,华夏军队6续开进了尼布楚和雅克萨等地,当军队进入海兰泡和江东六十四屯时,身后还跟着不少身上穿着孝衣的华夏人。
他们都是庚子俄难的幸存者,孟二虎一身白衣,走到江边,扑通一声跪倒,头重重的磕在地上,久久没有抬起,其余人也同他一样跪倒,仿佛在进行某种仪式,长久的沉默之后,是一声仿如野兽般的嘶吼:“爹,娘!二虎回来了!不孝子回来了!咱们的军队回来了!您二老在天上可以瞑目了!”
随着这身嘶吼,哭声,喊声,多年的怨愤,悲痛,终于有了宣泄之所。
河对岸的俄国人,看着这些赤红着眼睛的华夏人,听着他们的喊声和哭声,没有一个人出声,他们只是匆匆拾行李转身离开,离开这片他们曾强占的土地,很快连背影都消失不见。
随行的记者,脸上流着眼泪拍下了这一幕。
镁光灯响起,历史的画卷又添上了浓墨重的一笔。
十月二十三日,占领新义州的第三师临时指挥部,走进了一个身份特殊的客人,一个乔装改扮,带着朝鲜国王李熙亲笔信从汉城来到平壤的宫廷内侍。
“大韩帝国皇帝陛下……”
内侍尖锐的声音让室内的人皱起了眉头,一个弹丸小国,三姓家奴,还大韩帝国,还皇帝陛下?
长期生活在宫廷里的人最擅长察言观色,内侍很快察觉到众人的神色不愉,不敢多废话,将此行的目的简要说明,并从怀中取出了李熙的亲笔信。
第三师师长赵越看着信封上的落款,请他们帮忙?
这朝鲜国王还真有“意思”。
不过有了这封信,第三师打朝鲜,是不是就更“师出有名”?
想到这里,赵师长示意一旁的副官将送信来的内侍带下去,亲自去电报室给关北发了电报,随后将几个团长都叫到指挥室,原本少帅的命令是在新义州站稳脚,如今有了这封信,进攻平壤都不是问题。
至于事情泄露出去,那个朝鲜国王会怎么样,压根不在赵越的考虑范围之内。当他不知道这个朝鲜国王打什么主意?既然把心思动到华夏人身上,那就得做好随时给出相应“报酬”的准备。
一点好处不给光想占便宜?做他的春秋大梦!
况且,越是这个时候,日本人越不会动他,否则李熙一命呜呼,不更坐实了他信上写的一切?
想到这里,赵师长嘿嘿冷笑两声,还真是瞌睡送枕头。
关北城
楼少帅接到第三师的电报,想到的更多,他的目光缓缓扫过那片狭长的土地,随即下令,第三师进攻平壤!





谨言 158第一百五十八章
民国六年,公历1914年1o月28日,上午八点
北六省第三师突然出现在平壤以北十五公里,炮击平壤。一个团的华夏步兵绕过北部丘陵,从南部进攻平壤,驻扎在平壤的日本驻屯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无论朝鲜总督寺内正毅还是大本营的参谋本部都有些发懵,从新义州到平壤,乘火车也需要六七个小时,如此大规模的军队调动,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消息?
就算寺内正毅再想不通,也无暇继续纠结这个问题。此刻已经是火烧眉毛了,一旦被华夏军队攻下平壤,朝鲜北部的门户就会大开,他随时都可能遭受和旅顺都督大岛义昌同样的命运,他可不想被关进华夏人的战俘营!据从华夏传来的消息,战俘营里的俘虏,很多都被送去了边境挖矿,活下来的可能微乎其微。日本政府再抗议,华夏依旧我行我素,并声称,这是所谓的“劳动改造”。他们可没虐待战俘,更没杀死他们,只是让他们用劳力换取食物,不干活白吃饭,没那么好的事!
若是日本想要把他们赎回去,也成啊!
日本领事面前又摆上了一张价格单,上面的数字比之前矢田看到的足足高出了一倍。
至于原因?
很简单,在战俘营期间的生活,这已经是打了折扣的。
日本领事只得再次铩羽而归。
平壤的局势刻不容缓,寺内立刻下令刚刚组建的第十九师团增援平壤,同时给在平壤的驻屯军下达一道死令,在援兵抵达前,必须坚守每一寸土地,绝不能让华夏军队占领平壤!
驻守平壤的日军接到命令时,华夏的战车正开进平壤南部平原地带,在步兵的防护下,攻陷了一处又一处日军阵地。
此次进攻平壤,楼少帅下令调派新组建的战车第一营协助第三师进攻。出于多种原因,坦克的存在仍需保密,出现在战场上的,是五辆由卡车改装的装甲车。
步兵跟随在装甲车后,随着炮声渐歇,烟雾尚未散去,就出现在日本守军的面前。
战壕里和掩体后的日军听到隆隆的声响,抬起头就能见到碾压过来的“庞然大物”,无不瞪大了双眼。
卡车他们都见过,但是这五辆加装钢板改装而成的装甲车,在他们眼中就像是五个可怕的怪物!
暴雨般的子弹从车上倾泻而下,跟随在车旁的步兵每五到七人组成一个战斗小组,步枪,轻机枪和手枪的火力互相搭配,几名喷火兵被护卫在中间,遇到坚固的工事或是铁丝网后的战壕,掷弹筒和手榴弹无法将守军彻底消灭,这些喷火兵会成为日本守军的噩梦。
灼热的火焰,就像是地狱之神敞开的大门,夺走一条又一条生命。
不少日军脱光了上衣,身上挂满手榴弹,对华夏的战车和步兵战斗组发起决死冲锋,他们高喊着天皇万岁!其中竟然还夹杂着不少迥异于日语的朝鲜语。
对华夏士兵来说,无论是日本人还是朝鲜人,在战场上他们都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敌人!
这些身上冒着白烟的挺身队,在炸毁了一辆装甲车之后,就再没能起到任何作用。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个上午,到了下午一点四十分,平壤南部基本全被攻克,华夏军队没有继续向北进攻,而是留在原地,清理残敌。
阵地上的守军大半战死,余下的不是被俘就是趁着战斗的间隙逃跑。
战死的多是日军,举手跪地投降的,大都能说一口流利的朝鲜语,不少还能说华夏语,问了几句才明白,他们都是朝鲜人!
作为先头部队的战车营营长周正龙和第三师一三八团团长许成低声商量了几句,师座的命令是,日本俘虏一个不留,但朝鲜人……接下来的重头戏,可是要朝鲜人配合才能奏效,这些人暂时还不能杀。
蹲在地上双手抱头的俘虏们一声不敢出,直到一个肩膀上挂着少校军衔的华夏军官走过来,问了一句,他们其中谁的军衔最高,俘虏们互相看看,找军官,是要杀鸡儆猴?
“放心,只要合作就不会杀你们,”周正龙笑得很友善,“我只是想和你们中的军官说件事,对你们来说可能还是件好事。”
蹲在地上的朝鲜人还是没出声。
“我的耐心有限,”周正龙起脸上的笑容,抬起手臂,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五分钟,五分钟后,我不会再问你们相同的问题。”
一旁的华夏大兵们纷纷拉开枪栓,雪亮的刺刀对准了这群鹌鹑似的朝鲜人。
朝鲜人这才警醒,刚才这个华夏军官说的是“合作”才不会杀他们……许多人的目光开始游移,渐渐都集中到人群里的某一处。
最终,一个三十左右,扛着上士军衔的朝鲜人举起手。他身上的军装并不合身,明显是临时套上的。
“名字,军衔。”
“李东道,中尉。”他一边说,一边脱下外面的军装,露出里面的军官服。
中尉?那至少是个中队长,周正龙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第一三八团和战车营攻克平壤南部与日军第十九师团即将增援平壤的消息,几乎是同时送到了第三师师长赵越的面前。
“告诉许成,把部队带回来,那群朝鲜人也带回来。”
一个师团的日军,不是一三八团加上一个战车营就能吃下去的。就算是八-九千头猪,杀起来也会累个好歹,何况是一群手里有枪的日本矬子!
“师座,那平壤白打了?”
“谁说的?”赵越咧开嘴,“等着吧,好戏还在后头呢。”
想起楼少帅的密令,赵越就忍不住的冷笑,朝鲜这破地方占了也没多大好处,少帅要的是整个朝鲜乱起来,最好让朝鲜人自己闹,闹得日本人一个头两个大,心肝肺一起疼,得给他们时间抽风,再动华夏的脑筋。
退出平壤的另外一个原因,是不久前得到确切情报,日本海军第二舰队已经出发前往朝鲜,虽说军舰不能上岸,但朝鲜是个半岛国家,被舰炮轰的滋味也不是那么好受。
“咱们没大船,就让这帮矬子先得瑟得瑟。”
下午三时,日军第十九师团的先头部队小村联队终于赶到了平壤,让小村联队的士兵没有料到的是,华夏军队已经全部撤出了平壤。
除了满地的弹坑,焦黑的土地,被摧毁的工事和死亡日军横七竖八的尸体,什么都没有留下。
“混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村联队长愤怒的抽出佩刀,斩断了半截焦黑的树木,一名军曹带着他手下的几名士兵,抓来当地的几个朝鲜人,仔细盘问之前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些朝鲜人哆哆嗦嗦的把他们看到的一切都说了出来,小村联队长和他手下的士兵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两个大队的帝国勇士,竟然在不到五个小时的战斗中全部玉碎了吗?!他们不愿意相信,可战场上遗留的尸体却明白昭示着这些朝鲜人没有说谎。
“那么,那个朝鲜中队呢?”
日本人虽然也会吸亲日的朝鲜人加入军队,却很少委以重任,多是担当辎重兵,必要时会充当炮灰。这些朝鲜人只提到两个日军大队被就歼灭,那支朝鲜人组成的辎重部队到哪里去了?
“他们,他们被华夏人抓走了……”
小村联队长眯起了眼睛,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毫无预兆的举起佩刀,将说话的朝鲜人一刀砍死。朝鲜人的头滚落在地,其余的朝鲜人发出惊叫声。
“全部杀死!”小村联队长恶狠狠的说道:“这些可耻的朝鲜人和支-那人串通,出卖了帝国的勇士,杀死他们!”
日军发出一阵高呼,是的,帝国的勇士不会如此轻易被打败,一定是这些朝鲜人出卖了他们!
当第十九师团的后续部队6续抵达时,这场针对朝鲜人的屠杀已经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第十九师团师团长当即下令小村联队停止这种行为,奈何其余的日本士兵也被小村联队的行为带动,加入了进去。
情况变得更加糟糕。
“混账!”
第十九师团师团长立花猛的一拍桌子,华夏军队只是临时撤走,随时都可能回来,这些昏了头的白痴难道没有看到那两个大队的下场吗?!
就在立花师团长暴怒的想要砍死小村联队长时,两架木质双翼机突然出现在平壤上空,从飞机上洒下了大量的传单。
传单正面是朝鲜文和华夏语言,背面则是日文和英文,上面的内容,全部出自朝鲜国王李熙送到第三师师长手中的那封信。
信写得很“感人”,再加上师部参谋的润色,绝对会让这些朝鲜人闻者惊心,观者落泪。恨不能当面控诉这些日本人的残暴,去解救为了国民“忍辱负重”国王。
立花师团长看到传单上的内容,马上意识到不妙,下令平壤内的日军立刻将这些传单全部缴!
他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却还是慢了一步,不少朝鲜人都看到了传单上的内容。
另一个历史时空中,发生在1919年的朝鲜三一运动就是因李熙而起,如今,虽然时间提前了五年,这个朝鲜国王却以另一种方式为朝鲜这个国家“发光发热”。
当第一个朝鲜人愤怒的冲向日本人时,越来越多的朝鲜人开始聚集,立花师团长果断下达了向人群射击的命令。
必须在朝鲜人真正乱起来之前武力镇压!
两架华夏飞机不只将传单散发到平壤,周边的乡村也没落下,其中一个飞行员还想到汉城去转一圈,奈何内燃机动力不足,只能返航。
第三师在平壤的一系列行动都在楼逍的计划之中,朝鲜被日本视为其“后花园”,他很想看看,如果这个后花园乱起来,日本人会是什么反应。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第三师没有再出动步兵,只是动用两架飞机隔三差五到朝鲜上空飞一圈,甚至连汉城也去过两次。
大量的传单被散发到朝鲜人的手中,从甲午之后,直到李熙死前,朝鲜国内的反抗运动就一直没有停止过,这些传单简直像是火星落到了干柴之上。
朝鲜总督寺内勃然大怒,日本朝野震动,庆云宫中的李熙也日夜担忧,他一直生活在父亲大院君和皇后闽氏的操控下,又先后成为俄国人和日本人的傀儡,难得鼓起勇气做出一两件“利国利民”的大事,结果先是向俄国人求助失败,被日本人软禁,现在华夏人又将这样的传单到处散发,日本人会不会恼羞成怒要了他的命?
想到这里,李熙先是害怕得发抖,紧接着涨红了脸,一把推开了面前的矮桌,狠狠的咬着牙。
不管这位朝鲜第二十六代国王此刻在想些什么,总之开弓没有回头箭,要么他一条道走到黑,彻底投靠华夏人,或许还能想办法保住一条命,要么干脆放□段向日本人摇尾乞怜。
后一条路他试过了,走不通,日本人对他很了解,他也对日本人的心思十分清楚,为了彻底掌控朝鲜,日本人绝对不会让他活得太长久。只要朝鲜国内反抗的声音逐渐消失,就是他去见祖先的时候了。
那么,就彻底投靠华夏人!
李熙用力的咬牙,华夏人将这封信的内容披露出去,日本人哪怕为了在国际上的声誉,也不会立刻杀死他,或许,他可以利用这段时间……
想通之后,李熙坐正身体,“来人!”
门从外面拉开,之前曾到平壤送信的内侍,躬身站在门前。
关北城
朝鲜的事情,李谨言并不关注,他正忙着和美国洋行的约翰敲定增购采矿机械的事情。
不出他之前的预料,由于欧战的影响,除了英国和美国,德法两国都无法如期交付他订购的机械。德国人对不能完成这笔订单感到很遗憾,如今英国的舰队正在大西洋对德国的海外贸易进行封锁,相比起拥有广大殖民地的英法等国,德国的物资紧张问题很快就会暴-露-出来。华夏和美国的商品对德国至关重要。
相比起美国商船需要跨越大洋,随时有被英国舰队拦截的危险,华夏人通过铁路运输到东普鲁士的药品和食物就保险得多。
德国人不清楚华夏到底是怎么搞定俄国人,让他们答应“出借”这条铁路的使用权,但物资能送到他们的手中,这些都不再那么重要。
“很遗憾。”德国驻华公使辛慈特地到关北拜会了李谨言,在德国人的观念中,“毁约”可不是一件好事。
“没关系。”李谨言很大度,事实上,从一开始,他对德国是否能完成这笔订单就抱有怀疑。此时的德国人或许还会对他觉得抱歉,当战争结束后,他用面包还借款时,不知道对方是否还会这么想。
送走辛慈,李谨言又分别见了美国和洋行代表和英国驻北六省领事,并再次对英国的海上实力感到惊叹。
不过,日德兰海战很快就要爆发,这将是人类历史上最大的一场,也是最后一场巨舰大炮的对决。
总吨位两百七十万吨的英国皇家海军,和总吨位一百三十万的德国帝国海军。强强相撞,十万人在海上的厮杀,堪称海军历史上最波澜壮阔的海上战斗之一。
李谨言不得不承认,约翰牛之所以用鼻孔看人,是因为他们的确有这个本钱。
订单签好,送走了英国人和美国人,已经是下午四点。
李谨言站起身抻了抻胳膊,突然想起二夫人特地派人告诉他,关北剧院特地请了天津的名角和相声大家,让他有空时去捧个场。捏捏脖子,去就去吧,这个时代的相声,他还真挺感兴趣的。
正想着,丫头来报说楼夫人找他。
“娘找我?”
楼夫人找李谨言,是为了回京的事。
“也该回去了。”楼夫人将楼二少放到沙发上,让他自己玩去,转头对李谨言说道:“大总统来电报催了。”
在楼夫人和李谨言说话的当,楼二少又扑进了李谨言的怀里,满两周岁的楼二少当真像是只小豹子一样,李谨言连忙托住他,“娘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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