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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来自远方
俄国飞机也升空拦截,比起架设机枪,并在座舱装有钢板的华夏二型战斗机,俄国人的飞机就像是对上了苍鹰的麻雀一样无力。
俄国飞行员的勇敢毋庸置疑,哪怕他们一个个战死蓝天,木质的机身在空中起火,其他人也没有后退一步。但实力的对比摆在面前,就如签署《北京条约》时的满清和沙俄,再勇猛的士兵也无法支撑起一个腐朽的王朝,再英明的指挥官也无法在大量缺少武器弹药的情况下反败为胜。
在满洲里,戍边军能用血肉之躯抵抗俄国人的大炮步枪,因为他们坚信就算自己死了,也会有人为他们报仇!他们在守土卫国,死得其所!
几年后,几十年后,乃至于上百年后,哪怕岁月轮转,哪怕他们洒下的血已经干涸,仍会有人记得,曾有人誓死守卫这片北方大地!
在海参崴,俄国人或许有同样的勇气,但他们的这种勇气却是基于绝望与孤注一掷的赌博。因为他们脚下的土地是侵略得来,他们本身就是一群强盗和侵略者!
半个多世纪前,当他们占领这座北方要塞,死在他们屠刀下的华夏人冤魂正在大地中悲鸣,血债血偿!
半个世纪的怨恨,必须用强盗的血和生命才能偿还!
轰!
最后一架俄国飞机拖着黑烟从空中坠落,砸在地面四分五裂。飞行员在空中就已经战死,腾起的火焰将他完全包裹,他和他的飞机,成为了这场发生在远东空战中的最后一个牺牲者。
三架负伤的华夏飞机掉头返航,余下的飞机开始俯冲进攻俄军的炮兵阵地。
哒哒的机枪声,炸弹的爆炸声,有几个兵哥甚至从空中扔下了手榴弹,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带上的飞机……俄军在还击,高射机枪,步枪一同响起,两架华夏飞机被击落,其他的飞行员因战友的牺牲变得愤怒,他们一次又一次的俯冲,一次又一次的绞杀着下方的俄国人,又有三架飞机被击落,其中一架飞机的飞行员用尽最后的力气拉起操纵杆,在被鲜血彻底模糊视线之前,撞向了不停向空中扫射的高射机枪阵地。
轰!
在生命终结的时刻,他听到了爆炸声,在火光中,他微笑着闭上了双眼。
俄国人被华夏飞行员不要命的攻击方式吓到了,终于,一个俄军士兵崩溃般的高声喊叫,扔下手里的步枪转身就跑,可他又能跑到哪里去?结束他生命的不是华夏人的子弹,而是军官的手枪。
“不许退后!逃跑的人一律射杀!”
一个俄军军官举着手枪高声叫道,但这也让他成为了攻击目标,很快,一串机枪子弹击中了他,几乎拦腰将他撕成两半。
战斗仍在继续,在俄军炮兵阵地受到攻击的同时,华夏的坦克和装甲车压过俄军铺设的铁丝网,工兵连紧跟在后,在机枪的和坦克炮的掩护下,开始拆除用石头和木头堆砌的障碍掩体。
堑壕和地堡中的俄国守军被装甲车的机枪火力压得抬不起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耗尽力气架设的掩体被一个个拆除,一些俄军士兵拼命用机枪还击,可马上就会遭到更加猛烈的还击,即便是坚固的地堡,也无法保证他们的生命。
终于,几条前进的道路被开了出来,钢铁巨兽继续嘶吼着前进,黑色的庞大身躯给了阵地中的俄军无法形容的压力,就算有军官弹压,很多士兵也是脸色惨白,几乎握不住手枪,扣不动扳机。
历史上,当坦克第一次在索姆河战役亮相时,德军的表现也未必比这些俄国人好上多少,一辆英国坦克甚至未放一枪就占领了一座小镇,还俘虏了那里的上百名德军。
坦克和装甲车的威力已经在平壤和伯力的战斗中得到了验证,但却全都比不上在海参崴的“大手笔”。
即便有之前的损失和中途发生故障,仍有十三辆坦克和装甲车的进攻序列在前进,当这支钢铁巨兽组成的战斗群抵达俄军的第一道堑壕时,伯力曾发生的一幕再次在海参崴上演。
炮火,子弹,呛鼻的黑烟和可怕的火焰,将阵地完全笼罩。
值得一提的是,在对俄军发起进攻的七辆坦克中,竟然有一辆喷火坦克!
这是兵工厂一个年轻技师的突发奇想,他从喷火器上得到启发,自己琢磨了一段时间,又将他的想法告诉了兵工厂中的几个老师傅,在大家都觉得这想法不错后,正式开始了实验。
于是,本该在二战中出现的喷火坦克,却在一战中提前露面。
坦克整体的设计还稍显简陋,火焰喷射的距离也只有不到七十米,由于技术原因,燃料箱必须挂在坦克车身之外,加大了坦克本身的风险,同时为减轻重量,舍弃了炮塔和两挺机枪,这辆坦克的出现,仍整整领先别国至少二十年!
这个研发结果一直被保密,除了研发人员,知道的只有兵工厂厂长杜维严,楼少帅和李谨言。连参与此次进攻的钱伯喜等人都不知道。
当他们在望远镜中看到一辆坦克开口到一座俄军地堡前,顶着俄军的子弹,从坦克前部喷出一条赤红色的火龙时,所有人的下巴都掉在了地上。
“少帅,这是什么东西?!”
“坦克。”
“……”他知道是坦克,他想问的是,这家伙怎么还能喷火?!
楼少帅脸上始终没太多表情,看了一下时间,下达了第二道作战命令,第五十六师和第八师一同从俄军左翼发起进攻,突破第一道防线,围歼这批俄军,同时,第六十一师和第一师从右翼穿过,配合正面战场的旅,直接进攻俄军的第二道防线,那里有大量的地堡,易守难攻,战斗进行到这里,才是真正的开始!
“五分钟后,进攻开始。”
“是!”
与此同时,海面上的三艘巡洋舰,也在关注6地上的战斗,当得知华夏军队已经6续攻下了两道防线,正向纵深前进之后,三个舰长互相通气,决定是该兑现对华夏军队的“承诺”的时候了。
望塔上的水兵打出了旗语,距离海岸较近的地堡和岸防炮坐标,这三艘巡洋舰上的军官早已烂熟于心。
坐标校准之后,开炮的命令接二连三的下达,巨大的舰炮炮弹砸下,能抵挡住15omm重炮炮弹的地堡,也在瞬间碎裂成了齑粉。
“少帅,是那三艘俄舰!”
战场上的消息不停传回,有了两部新式电台,从战场上发回的消息更加及时,比敌人更早一步掌握最新的战况,就能永远领先对方一步!
“恩。”
楼少帅沉吟片刻,下令季副官发出一封明码电报。
“欢迎加入华夏海军。”
这可以说是对三艘巡洋舰的“感谢”,也可以说彻底封死了他们的退路。不过在真正见识到华夏军队的实力之后,三艘巡洋舰上的舰长心中也早就有了决断。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天,华夏军队接连攻占俄军两道防线,余下的俄军都被压缩到了第三道防线的堑壕和地堡之中,原本海岸边的地堡群和炮群也会成为他们的屏障;可三艘倒戈相向的巡洋舰,彻底切断了他们的后路。
就在海参崴的战斗进行到白热化阶段,俄国驻华公使库朋斯齐接到了来自圣彼得堡的命令,由于他之前种种不尽人意的表现,以及反对俄日结盟得罪了皇后亚历山德拉,他在任期没有结束之前就被召回国内。接替他的是库达摄夫,鉴于两人的朋友关系,库朋斯齐在离开华夏之前,给了库达摄夫诚心的忠告:“永远不要小看华夏人,和他们打交道,必须谨慎小心。”
无论库达摄夫对他的忠告是否听了进去,库朋斯齐还是坐上了返回圣彼得堡的火车。
虽然华夏军队打下了伯力和双城子,现在又在打海参崴,但西伯利亚大铁路却一直没有对华夏禁运。就在楼少帅打下伯力之后,北六省还曾向东普鲁士运送整整四个车厢的食物和药品。
不过出于各种原因考虑,李谨言还是决定暂停利用西伯利亚大铁路向欧洲运送物资。他已经同美国洋行的约翰达成协议,租用美国商船向欧洲运送物资,水手全部雇佣华夏人,船上悬挂华夏国旗,虽说要冒比6上运输更大的风险,成本也更高,从某方面来说,却也比同交战中的沙俄打交道要安全得多。
名义上是美国商船,实际上却是英国设立在上海的太古轮船公司的商船。经历过之前的罢工事件,这些外国船公司不说元气大伤,却也损失不小。
有了李谨言洒出的大把钞票,再加上约翰的周旋,英国人点头点得很痛快,这让李谨言再次想对约翰牛翻白眼,他派人去说了几次,这些英国佬咬死不肯悬挂华夏国旗,结果约翰只是去了一趟,英国人就松口了。
果然,就算华夏已经亮出了肌肉,这些洋人也依旧不会改变他们傲慢的态度。
想到这里,李谨言一咬牙,看来,光是亮一把肱二头肌还很不够,腹肌什么的都得一块亮!至于怎么亮,李谨言嘿嘿笑了两声,打算给楼少帅再发一封电报。





谨言 174第一百七十四章
京城
新一届国会即将在八月召开,各省议员6续抵京。随着会议日期将近,楼大总统变得越来越忙,身兼总理和外交部长的展长青却比他还忙。至少楼大总统多数时间都只需要处理国内事务,而展部长身兼两职,国内国外都要一把抓,怎一个忙字了得。
各国公使也对此次会议十分关注,尤其是英国公使朱尔典。
在和联合政府打交道的过程中,各国外交人员都有一个共同的认知,那就是现在的华夏政府很难缠。从大总统楼盛丰以下,包括副总统宋舟,监察院长司马君,外交部长展长青,华夏银行行长白宝琦,宣传部长周炳勋,等等等等,这些联合政府官员和他们认知中的华夏官员完全不同,就连驻各地领事发回的报告都在说,华夏如今的变化很大。
从北方到南方,从东北到西南,短短两年时间内,从政府民间,这个国家产生的变化竟然如此之大。
很难理解,却又很好解释。
一个强势的政府,基于一个强大的国家。华夏民族在历史上强盛千年,现如今不过是从沉睡中渐渐苏醒,将被压弯的脊梁一点点挺直。
朱尔典没有同任何人说起过他的感触,在发回白厅的电报中都没有提及半个字。他知道,远在欧洲的大不列颠不会相信他说的话,在大部分英国人眼中,华夏依旧不够资格成为他们的对手。大英帝国不会轻易放弃在华夏的利益,可是,陷入欧战泥潭的大不列颠并没有意识到,说这句话时,他们的语气中已经少了一丝底气。
“这个国家会走多远?”
朱尔典偶尔会这样问自己,唯一的答案,就是没有答案。
就如早年的大不列颠,哪怕在战胜西班牙无敌舰队之后的一段时期,都不会有人相信,大英帝国的旗帜会-插遍全世界。
敲门声打断了朱尔典的沉思,一身黑色洋服的管家给他送来飘着香气的红茶和点心。
在华夏生活了几十年,朱尔典爵士习惯了华夏的饮食,华夏的服装,华夏人打交道的方式,却依旧保留着一些英国人固有的习惯,例如下午茶。
“是红茶吗?“
“是的,祁门红茶。”
“哦,”朱尔典端起茶杯,看着杯中如盛开玫瑰一般浓郁的色泽,据说楼总统一家都喜欢这种茶,“很香。”
管家微微躬身,借着低头的动作,在朱尔典的桌面上扫了一眼,“老爷可还有吩咐?”
“没有了。”朱尔典摇头,“你可以下去了。”
“是。”
退出书房之后,管家无声的带上房门,单臂夹着托盘,背脊挺直,大步离开,与往日没有任何区别。
在他离开后,朱尔典放下茶杯,叉起一块点心送进嘴里,是他喜欢的味道。
大总统府
楼大总统忙了一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楼二少。
还有四个月就满三周岁的楼二少,愈发有楼少帅当年的“风采”,连对楼大总统横眉冷对的样子都一模一样。
楼大总统实在是想不通,白宝琦和展长青抱这小子,照样笑脸奉上,怎么他一接手,立刻就没了笑模样?
楼二少不给他笑脸,偏偏楼大总统信邪,喜欢迎难而上。父子俩相处时,最常出现的画面就是,面对面,大总统蹙眉,楼二少冷脸。
楼大总统走进房间时,楼夫人正坐在沙发上翻着一张报纸,这份趣闻报专登民间故事和市井趣谈,并单有一版专门介绍国内的戏曲大家,电影演员,以及各地的剧场剧院。
这是文老板报社旗下的一份新报,刚刚发行三个月时间,销量却节节攀升,从每周一期改为每周两期,最后又增加了一期特刊,每期加印,仍供不应求。
李谨言曾建议文老板将报纸改成杂志,文老板却罕见的摇了头,一旦改成杂志,成本就要提高,报纸的价格要比杂志便宜许多,受众也更广,暂时还是以发行报纸更为妥当。报社里的编辑也同意文老板的意见。李谨言听过文老板和编辑的话,也觉得自己有些想当然,外行指挥内行果真要不得。
“夫人也喜欢看这份报?”
“是啊。”楼夫人放下报纸,笑着说道:“这报纸有趣,别说我,连大嫂都喜欢看。前几天还和我说,是不是能和言儿商量一下,从一周三期改成一天一期,这上面的故事,她说给大哥听,大哥也觉得不错。”
“和咱们儿媳妇说了?”
“还没有。”楼夫人摇摇头,起身接过楼大总统脱下的外衣交给丫头,又让丫头送上热毛巾,七月的京城算不上热,但楼大总统脸上还是出了不少汗。
“逍儿在和俄国人打仗,言儿那里肯定忙,总不好为这么点小事就给孩子发电报。”楼夫人坐回到沙发上,“我想着,等八月间再带睿儿回关北一趟。”
正坐在沙发上玩九连环的楼二少听到自己的名字,转过头,胖乎乎的小脸上挂着疑问:“娘,回关北?”
“是啊。”楼夫人抱起楼二少,“亲了他一口,去看你大哥和言哥,睿儿还记得大哥和言哥吗?”
“记得。”楼二少一把丢开九连环,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晶亮亮的瞅着楼夫人,“娘,去看言哥!”
楼夫人被他的样子逗笑了,忍不住又亲了他一口,楼二少也回亲了楼夫人一口,娘俩你一口我一口,看得楼大总统眼馋无比,脑袋凑过去,“儿子哎,亲爹一口?”
楼二少一把推开楼大总统凑过来的脸,直接将头埋进了楼夫人的怀里,一脸胡渣子,也不香,亲什么亲?不亲!
小儿子万分不给面子,楼大总统却毫不在意,一把将楼二少抱过来,儿子不亲老子,那老子亲儿子总成吧?
对楼大总统如此无赖的行为,楼二少毫无办法,已经长成“小男子汉”楼山豹,哪怕被胡子扎疼了,泪珠在眼眶里打转,也坚决不哭!
反倒是楼夫人看着心疼,把小儿子从他老子怀里抢过来,看着楼二少微微泛红的脸颊,忍不住瞪了丈夫一样,“大总统!”
楼大总统讪讪的干笑一声,再看趴在楼夫人怀里求安慰的小儿子,哪里还有要掉金豆子的模样?
得,这一个两个的,都一样!
楼夫人一边安抚小儿子,一边询问楼大总统:“大总统,逍儿这几天传回消息没有?”
“三号倒是发了一封电报回来,说是把海参崴的老毛子都给围了起来,还得了三艘巡洋舰。”楼大总统不无得意的笑道:“当时宋舟那老小子也在,你是没瞧见那老小子脸色有多。还和我显摆他儿子在南方弄了个工业区,又是买地又是开厂子没少赚钱,也不瞅瞅,全都是我儿媳妇玩剩下的。”
楼大总统越说越得意,刚刚因为小儿子不给亲香一下的郁闷全部一扫而空,“老子的儿子还能打仗!甭管是小日本还是老毛子,来一个揍一个,来两个揍一双!连大哥和长青都说,有咱儿子和儿媳妇,他们能用鼻孔看那帮洋人。”
李谨言能赚钱,楼逍能打仗。李三少的工厂如今日夜不停,工人三班倒的赶工也应付不下接二连三的订单。从满洲里之后,楼少帅的部队就再没打过一场败仗,这样的两个人堪称是官商勾结,不对,强强联合的最佳典范。
楼大总统要是不得意才怪了。
如今马上要把海参崴回来,又不声不响的弄来三艘巡洋舰,据说他那儿媳妇甩手就是几万大洋的往外撒,在青岛编练海军的萨家父子,如今是一天三遍的给京城发电报,询问的只有一件事,那三艘巡洋舰什么时候到青岛?
这让楼大总统在宋舟和司马君跟前又大大出了一把风头,宋舟和楼盛丰“不熟”,只能当面皮笑肉不笑,回家扎楼盛丰的小人泄愤,司马君却不顾及那么多,差点一拳揍到楼大总统的脸上。
显摆就显摆,他可以忍。可显摆完儿子显摆儿媳妇,显摆完儿媳妇会赚钱又显摆儿子会打仗,当真是忍无可忍,不揍不足以平民愤!
岁数加起来超过一百二的大总统和监察长,险些在大总统办公室大打出手,副总统在一旁围观兼煽风点火,弄得门外的几个机要秘书和副官提心吊胆,这要真动起手来,可怎么拾?
好在三人都有分寸,司马君看似鲁莽的举动却颇有深意,至少在外人看来,他司马君和楼盛丰依旧是结义兄弟的交情。
听了楼大总统对宋舟和司马君的形容,楼夫人忍不住又笑了,楼二少也从楼夫人怀里转过头,貌似听得认真。
“我说儿子,你真听得懂?”
楼大总统看得有趣,又凑了过去,楼二少脸色一冷,又把头埋了回去。
“大总统,别总是逗睿儿。”
“夫人可是冤枉我了,这臭小子……”
没等楼大总统话说完,管家来报说,李谨言从关北给大总统和夫人送了东西来。
“言儿送来的?”
楼大总统也顾不上逗楼二少了,如今关北好东西多是出了名,光是大帅府那几辆摩托,就够让京城里这帮人眼热的。不过,是儿媳妇送来的话……
楼大总统下意识的问了一句:“送东西来的人说没说,这东西要钱不?”
管家:“……”
楼夫人:“……”
楼二少:“咿呀!”
别怪楼二少的咿呀重出江湖,实在是楼大总统这番发言太过惊人。
管家的脸成了一个字,“这个,小的不知道。”
送东西来的是刘副官和一个班的兵哥,在东西抬上火车之后,他们就没离开过装东西的箱子半步。
等到箱子打开,楼大总统和楼夫人都愣住了,箱子里装着的竟然是一部电报机,个头要比普通电报机小上一圈。
“报告大总统,这是关北自行研发的无线电报机,还有,这是密码本。”刘副官将贴身携带的一本黑皮小本交给楼大总统,“言少说,这是送给大总统的礼物。”
个头这小的无线电报机?
不管是楼大总统还是楼夫人,都清楚的知道,这是多不得了的东西!
“管家,把知道这件事的下人都安排好了。”
京城不比关北,国内国外多少双眼睛盯着,电报机的事非同小可,必须保密!
管家很快明白了楼大总统的用意,退出了房间,好在大总统府的下人也只看到这些大兵抬个箱子进府,至于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说是大洋,应该最让人相信。
看来,李三少财大气粗的形象,已经相当深入人心。
有了电报机,找个接报员相当容易。很快,楼大总统就到了一封电报,不是从关北发来的,而是海参崴。看着电报上的内容,楼大总统先是眉毛一拧,紧接着又是一松,摸摸下巴,英国佬和法国佬什么时候惹到这小子了?
难道是因为之前日本矬子鼓捣出的那个刺杀?
不像啊。
想不明白,楼大总统干脆不想了,反正这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帮孩子一把也没什么。
隔日,楼大总统就给西南三省督帅分别发了电报,到电报后,三个老油条都以为是楼大总统要找英国人和法国人的麻烦,好在事情不难办,又能卖楼家一个人情,还能得了好处,三人都答应得很痛快。尤其是龙逸亭,如今滇越铁路都在他的手里,要往密支那那边运东西,方便得很。
四川的刘抚仙本就在和英国人掰扯,这封电报正和他意,回电也相当痛快。
贵州的唐廷山一直在找机会和楼家搭线,楼大总统电报一到,正巧给了他梯子。在回电的同时,还向楼大总统力荐他的本家兄弟,广西督帅唐广仁“共襄盛举”。
接到这几封回电,楼大总统咂咂嘴,他怎么不知道,走私军火打闷棍抢地盘也算是“盛举”,需要“共襄”了?他原本想着只要三人中有一人点头,这事就好办,没想到,买三送一,还拉来一个广西。
楼盛丰和这帮老油条兵痞子打了半辈子交道,相当清楚有便宜不占绝不是这些人的风格,既然都愿意动手帮忙,肯定够这帮洋人喝一壶的了。
海参崴
北六省的部队将海参崴的俄军全部压缩到最后一道防线,却连续五天围而不攻。俄军指挥官曾计划突围,参谋的一句话却让他愣在当场,他们能突围到哪里去?
6上三面都是华夏军队,海上的三艘巡洋舰也背叛帝国,难道跳进海里游回俄罗斯吗?
俄军指挥官颓丧的坐到椅子上,抱着头一言不发。他心里也明白,若想活命只有一个办法,可他始终无法下定决心。
地堡和堑壕里的俄军足有千人,随着时间流逝,食物和饮水也不断被消耗。到了第三天,只有军官才能分到勉强能够果腹的黑面面包,到了第五天,军官手中的面包也只有不到两口的分量,更不用说肚子饿得咕噜叫的士兵了。
偏偏包围他们的华夏军队却天天做好料,香味不断飘散到俄军的防守阵地,一个俄国下士抽抽鼻子,咕咚一声咽下一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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