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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要抱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睡芒
他开着很古旧的脚踏船,张薛在电话里指挥他开到湖中央去,那个船会咯吱咯吱响,像老式木门关上又打开的声音,伴随着这种响动,方义博还听到了一种,像是闹钟的滴答声他直觉不对,翻身从船上跃下去。就在他掉进水里的瞬间,背后传来了爆炸声。
他快速地游开,听见了爆炸声过后的婴孩啼哭声。方义博游动的速度缓下来,他转头,看见倾斜的船只。这爆炸并不剧烈,只炸毁了底部,张薛在脚踏船底部安装了用闹钟定时的简易’炸弹,目的不在于弄死他们,而是让方义博进行抉择。
浸水的耳麦传来他安静的声音,“你能游到岸边,但是你救不了他。”
“混蛋!”他骂了一声,文卓哭喊的声音就在耳边,他内心挣扎着……他想到文卓不是他亲生的,这只是一个骗局,他没必要回头。
“你看吧,”张薛嘲弄道:“你就是这种人,连亲生骨肉都不救。”他这句话刚说完,就看到方义博一咬牙,回身游向快塌掉的船边,一把捞起嚎啕大哭的小文卓。文卓的腿上有伤,刚刚缝合,现在伤口裂了,鲜血冒出水面。
方义博之所以会做这个选择,是因为手下人正巧报告他,说找到了小虎。他的身体大不如前了,拖着一个不停扑腾的婴儿游起来,着实劲,好在小虎人找到了,他没了后顾之忧。
很快,就来了几个人下水救二爷和文卓,那水刚化冰,十分凉,小文卓被冻得脸色青紫,一抽一抽的,看起来就要咽气了一般。方义博用手捂住他腿上的伤口,干净毯子裹在他身上,小文卓在他怀里发着抖,像个新生儿一般。方义博上了车,问道:“人救出来了吗?”
“是的,在市郊的一家旅馆发现了他,大少的助理提供了卫星定位。”
“那张薛呢?”
他的耳麦和手机都掉在水里了,他让人追踪了手机信号。
“让他跑了……”
方义博猜得不错,张薛的确就是躲在塔楼里,他的人在塔楼发现了望远设备和一部手机,但是到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了。
小虎被找到时还是昏迷状态的,他被送到了医院,卫斯理给他找了一间离icu很近的单人病房。他知道此刻方起州肯定很需要小虎,小虎也同样需要方叔叔,所以在小虎清醒的第一时间,他就把人带到了小州的病床前。
“叔叔……叔叔怎么了!”小虎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啪一下打在地上,被灯光晃成一条金线。他在被迷晕后,就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了,当他看到戴着呼吸器,闭着眼沉睡的方叔叔,眼泪和恐慌就失控地涌了出来,手伸出去又顿住,因为方叔叔此刻不像惯常睡着的模样,他看起来异常地脆弱,小虎怕伤害到他,所以不敢碰。
方起州此刻状态确实不太好,洞穿胸腔的伤口,只离心脏几毫米远。他的麻醉还没过,医生之前判断说应该过几天才能醒。但现在,他好像听到的小虎的声音,睫毛轻轻颤了颤,但是太微弱了,小虎看见了,他觉得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叔叔他是不是……是不是病得很严重?”
“不是很严重,”卫斯理没对他说实话,但是想了想,又觉得小虎应当知道方起州为他付出了什么,因为这件事起因是小虎的电话不通,才导致方起州慌忙离开方雪莉的订婚现场,莽撞地开车回家的。围攻他的那几辆车都是套牌,人也抓不到了,他猜测是不是张薛,但又不确定。卫斯理保守地说:“就是开车回来找你时出了……”
“手!叔叔的手指动了!动了!”小虎突然打断他,卫斯理低头一看,方起州戴着心电监护仪的手指,的确是动了动。再一看心电,方起州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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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平稳的心率有了起伏,像是从深度睡眠里被唤醒了一般。小虎有点想去握住他的手,可是他又怕,只能忐忑地问:“我能碰叔叔的手吗?”
卫斯理复杂地说:“没问题……”其实小虎不知道也好,就算他不知道他的方叔叔为他做了什么,小虎也是真切地喜欢他的,感情做不得假。他知道小州大概也不希望小虎明白一些事,因为他肯定会因此而自责的,卫斯理想到上次因为自责,小虎只能通过伤害自己来发泄的方式,不觉得自己想错了。
方起州一直需要的,就只是小虎在身边而已。
不需要他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不需要他自责或是感恩戴德,他要的只是小虎这份平淡的喜欢,平淡地为他牵肠挂肚。他不在的时候,小虎总会问家里的保姆机器人方叔叔什么时候回来这个问题,保姆机器人无法回答他的问题,他就自言自语说自己好想他啊。
方起州喜欢的就是被人想念的这种心情,换做别人或许没那么理解,但他一直以来,都没有体会过这种感情。
这种感情,会让他在昏迷的时候突然有了意识,突然很想醒过来,抱住他。
听到卫斯理的话,小虎才敢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碰了碰他的手指,方叔叔的手指再次勾了勾,心电监测仪上掀起了更大的波澜,小虎不知道这个,他只是能感觉到,方叔叔有意识地回应了他,像是需要他一般。小虎慢慢地,用五指交叉进他的五指,然后不敢用力地握着,他问卫斯理:“叔叔什么时候醒?”
“很快了。”
“那我……可以一直待在这里吗?”他的意思是,要待到方叔叔醒过来为止。
卫斯理说:“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24小时不进食,对普通人而言,是一件很难捱的事。
“我不饿,”小虎说,“我刚刚输过盐水啦!”卫斯理给他安排病房后,又让护士给他打了盐水点滴,以补充他的体力营养。
卫斯理没法拗过他的脑回路,只能叹气道:“好吧,你多陪他说说话,我去给你买吃的来。”
“好!”小虎用力地点点头。
卫斯理走了出去,孙明堂就站在玻璃后面看着,他有些不可思议道:“小州喜欢这样的啊?”因为在方起州家里住过一阵子的卢卡斯,回去后说表哥家里有个很好的小哥哥,问他是什么样的哥哥,卢卡斯找不到形容词,只说很好。
他当时在想,到底是怎么个好法,让他这侄子动了凡心。
卫斯理说:“他和常人不太一样,但是挺好。”至于怎么个好法,卫斯理只能说或许是因为一根筋,所以待人真诚,要是他不傻,兴许方起州还不会那么喜欢他。他从小虎身上看到了许多美好的品质,正是小州所缺少的东西。
小虎听了卫斯理的话,傻了吧唧地一直对着方叔叔说话,说些什么呢,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肚子饿得厉害,滴水未沾,盐水作用并没有那么强大,反倒让他此刻过分地虚弱了,嘴皮发白起皮,浮了一圈口水沫。可他非常努力地抗拒身体上的不适,喋喋不休叫着叔叔叔叔的。
而方起州虽然并未醒来,但是后来来检查的医生看了他的状况,就把人转移到普通病房了。小虎跟着追了过去,他喝了水,吃了点东西,所以浑身有的是力气,他一点儿也不困,打算守着方叔叔一整夜。
病房里开着空调,门外守着人,只有小虎一个人在里面,方义博透过监控器看了一会儿,以前还没什么,起州喜欢男人喜欢他的去,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因为他喜欢的那个男人,恰巧也是自己的孩子,是起州同父异母的弟弟,他很想拆开他们,可是听见医生感叹说着真奇特,说那个人一来,病人的状况马上就枯木逢春了听见医生这么说,方义博就觉得,至少现在……不能拆开他们俩。
两个都是他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除了张薛以外,应该没人知道了,所以方义博在思考一个极其艰难的决定。
在第三天的早晨,方起州终于醒过来了。他像所有初醒的病人一样,眼皮生理性地抗拒着房间里的光,手无意识地抓了抓。也像所有初醒的病人一样,吸了口空气,想说话,却是喉咙干涩,什么也说不出。
他轻轻捏了捏手心里的那只手手,方起州眨了眨眼,眼神逐渐清明,灯光不再那么摄目了,喉咙也没那么干涩了,“小虎……”他用接近气音的声音叫了一声。
“嗯……嗯?!”小虎立马清醒过来,他太累了所以坐在椅子上,歪着脑袋就睡了过去,要不是闭着眼睛,还有人会以为他在发呆。
方起州又捏了捏他的手心,小虎看见他睁开的双眼,不可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惊喜地大声喊道:“叔叔你醒啦!”
“嗯,”方起州轻轻点头,嘴角在呼吸机下面扯了扯,他用微弱的气音道:“我睡着的时候,听见你在说自己好饿,但是要等着我醒过来一起吃。”
所以为了不让小虎饿着,他醒了。
第66章
小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我已经吃啦,卫叔叔买的粥。”他非常郑重其事地说:“叔叔你现在病了,不能随便吃东西的……我听护士姐姐说,你只能吃流食……就是喝水什么的。”
“喜欢州啊,”方起州的注意力集中在他前面那句话上,他眨了下眼,“是在说喜欢我吗?”
“啊……”小虎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感觉到方叔叔在轻轻勾着他的手心,他突然红了脸,小声道:“卫叔叔买的鱼片粥,但是我最喜欢……嗯,最喜欢……”
“最喜欢什么?”方起州身上有了一点力气了,他摘掉了呼吸器,望着小虎,他很想伸手揉一揉他的头发,但是他直不起身。
“最喜欢……方起州了。”小虎说话声音特别小,方起州说话声音也小,在只有他们俩人的,像是在说什么秘密一般。
说完后,小虎就很害臊地垂着脑袋装鸵鸟了,方起州凝视着他说:“……我现在特别想亲你,”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小虎额前的头发抖了两下,垂下来的脸是什么神色他不知道,只看到耳朵和脸都是通红的,像熟透的苹果那种红。他轻声说:“但是我昏迷了几天?我好几天没漱口了是不是?”
“是…啊……”小虎有些结巴了,飞快地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方叔叔不怎么能动弹,医生到现在还没过来,小虎不知道自己瞎想了什么,脸上表情十分有趣地变来变去,一会儿纠结一会儿皱眉的,过了会儿,他突然凑了过去,俯首在方叔叔嘴皮上亲了一口,碰了一下就回来了,整个人别扭得不行了。
“我不、不嫌弃你的。”他认真道。
“那怎么想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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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虎皱着鼻头,解释说:“我怕你……缺氧啊……”
“傻宝,”方起州低低地笑出声来,但是他的伤正好在胸口,这么笑起来其实挺疼的,但是他也忍不住。他盯着小虎瞧,突然发现他嘴上有血痂,“你嘴巴怎么有血?”
“啊这个啊……”小虎下意识用手去摸了摸,说:“那天嘴上起皮……我就给撕了,然后流血了。”他舔了舔自己的嘴皮,像在确认什么,点点头,“现在好啦,没有血的味道了!”
方起州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小虎是属于那种生病时嘴唇就会很病态地发白起皮的人,但是他健康时,嘴巴常常是很软很红润的,连唇膏都不用涂。
“啊对了!叔叔你渴不渴啊,我去问问医生你能不能喝水。”小虎说着就按了铃,方起州连阻止都没能来得及,他就快速地完成了一整套动作。
医护人员来得很快,几乎是不到一分钟,就成群结队地涌来了,看着全是专家模样,还有那种瞧着特别专业的老外。小虎被人群吓了一跳,他以及病床被团团围住了,他差点被挤到病床上去了。一堆人上上下下来给方起州做检查,他突然说了句什么。他说话有些有气无力的,但是仍旧能让人听见,“都出去,留一个人就行了。”
这群医生尴尬地看向他。
方起州说:“我呼吸不了了。”
这下,果然大家慌张地要给他戴呼吸器,接着,方义博的声音突然在后面说:“没听见吗,留一个人。”
人群鱼贯般地怎么来的怎么涌出去了。
留下的那个医生快速地给他做了检查,用笔在平板上写写画画的,方起州微微侧头看向似乎有话要说的方义博,“爸,您也先出去一下吧。”
而方义博呢,没了脾气,嗯嗯了两声,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小虎,又说:“那你好好休息,我等下再来。”
小虎松了松手,方起州则牢牢握住他的手,“你干嘛?”
“我……出去啊。”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叔叔你说,留一个人嘛。”
“没让你出去,”方起州瞥了眼那还在慢腾腾做检查的医生,对着小虎说:“你不一样,你是我的。”
“噢……”小虎呆呆地应了一声,眼神到处乱瞟,发现方叔叔的爸爸还愣在原地。
医生也一样,他尴尬得不行,快速了仪器,换了尿袋,“这样啊……病人需要一个护工,然后最好可以翻一翻身,身上都擦一擦,尤其是屁股,不然会长褥疮的,等会儿再量个体温吧,病人温度好像有点高。”
小虎下意识点头说:“好。”他露出了一种我不太懂但是马马虎虎应该都能做的神色,下意识觉得,医生说的那个护工就是在指他,而他也乐意照顾方叔叔,虽然他可能笨了点,但是他会非常小心的。
方起州倒也是很相信他的,一点儿没反驳,而医生一脸怀疑,但是却不敢说出口来。
随后,大家都听见了方二爷的叹气声,脚步也像个上年纪的人一般,慢腾腾地踱到门口。方起州哪儿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向来对这个父亲是只有尊称没有多少感情的,无论之前他做过什么,方起州其实都没所谓,但是上次给大白下药,打算制造意外害死小虎的事,让他彻底忍不了了,还能客气地喊一声爸,是因为小虎还站在这里。
方义博出去后,就去了另一间病房里,徐菁和小文卓都躺在床上,徐菁手上拿了一本故事书,轻声给小文卓念故事听。她整张脸在的窗帘缝隙泄露出的阳光光芒下,散发着母性的光辉。方义博站在门外看得有些愣了,他以前从没发现,徐菁这么美。这个女人在他心里,就是柔弱单纯的代表。从没给他惹过事,也不曾向他索要过什么,不是她的孩子,但她两个都视如己出,当自己的来养。
徐菁一直在专心致志地讲故事,并未发觉他就在门外。文卓之前的伤正好伤了筋骨,原本护士说最好静养后出院,但是让方义博带出去一趟后回来,那腿上血流如注,刚会说话走路的孩子,连哭的力气都没有,看着像要死了一般。
经过抢救,医生说这伤恐怕给孩子今后的一生都会造成不可磨灭的影响,正是学走路的时候,受了这样严重的伤,可能以后……只能跛脚。
小文卓别说走路了,连爬都不愿意,腿上缠着厚厚一层的绷带,本就小小个人了,这么一缠,那鼓包瞧着比他脑袋都要大,看起来十分可怜。方义博心里有些愧疚,他推开门走过去,文卓当即露出笑眼咿咿呀呀地叫了起来,还叫他爸爸。他刚学会的第一个词语,就是爸爸,但是到现在也不会叫妈妈,也不会叫哥哥姐姐,除了爸爸,他就是张开手重复说:“抱、抱……”
他比一般孩子要早慧一些,方义博一开始以为文卓经受了自己差点狠心抛弃,或许会开始讨厌他这个爸爸,但是很意外地并没有,反倒一如既往地喜欢他。徐菁讲的故事差点让文卓睡着,方义博一来,小文卓立马又神了。
小文卓伸手抱住他伸过来的手指,往嘴里塞着,方义博摸了摸他肉肉的脸蛋,笑着也不说话。徐菁则盯着文卓腿上包着的绷带,有些难过地埋怨道:“怎么好好的,就这样了呢。”
其实归根结底,要不是徐菁那么一摔,文卓现在最多就是个发烧重感冒。方义博原想说她的,可是一看她还柔弱地躺病床上输液,就舍不得了,毕竟徐菁在摔下去的那一刻,牢牢护住了文卓,那个伤口是意外,会发展成这样,错在自己。再加上方义博有事情瞒着她,他一直没告诉徐菁,小虎是他们的孩子,他心中另有打算。他不知道倘若徐菁未来知道了,会不会埋怨他现在的所为?
他哄了文卓一会儿,小孩子困得快,十分钟不到,文卓就沉沉睡着了,睡着的时候,还抱着方义博的手指。他的手指很大,而小文卓的手很小,几乎是被他两只小手给捧着的。徐菁在一旁注视着他们父子这融洽的氛围,不禁黯然神伤,“要是我们的孩子还在就好了……不知道他现在在哪。”
方义博顿了两秒,柔声安慰她:“他现在可能生活得很好。”
“我也希望如此……可我怕,他遇到了不好的人家,怕他要是被人贩子拐走了,怎么办,我怕他生活得不好……怕他已经不在这个人世间了。”徐菁说着眼泪就下来了,有些泣不成声,
方义博有些不耐烦地说:“好了,过都过去了。”
徐菁眼角掉了一颗眼泪下来,她是倚靠在床头的,脑袋一侧,眼泪就顺着太阳穴滑进鬓发了。“我感觉起州喜欢的那孩子,就特别像我年轻的时候……我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特别有好感……”
方义博眼皮一跳,“你现在也年轻。”
徐菁垂下头,叹气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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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起州喜欢也挺好的,我也当自己孩子就是了。”
“不行!”方义博冷着脸说,“起州不能喜欢男人,更不能喜欢他”
“为什么不行?”徐菁难能硬气地反驳起他了,“因为他是个傻子吗?不傻啊,我瞧着反正挺聪明的,起州那么喜欢,你要拆散他们吗?!”
“你懂什么,”他冷哼一声,“我说不行就不行,他是我儿子,我说什么他就得听。”
徐菁有些激动了起来,“你看看他多喜欢啊,被车撞成这样还想着,不顾自己安危都要找到他”
方起州有多喜欢钟虎,是有目共睹的,方义博越听越觉得不对,他突然很想告诉徐菁,起州喜欢那孩子就是我们的孩子,他们这样是有违人伦,是错的很离谱的。而起州是他的继承人,不应该犯这样的错误。
因为三姨太太过激动,声音吵到了小文卓,他啊啊地叫了起来,伸手去找爸爸的手指头。
第67章
方义博无暇顾及徐菁了,他低头看着孩子,“总之,你把文卓好好养大就够了,别的不要管。”
徐菁见火力已经够了,终于了口,她骨折的肋骨有些疼,但她表情依旧正常,好像刚才的激动并未对她造成什么影响一般。
“二爷,查出是谁干的没有?撞起州的那几辆的车是谁的?”
“你少管这个,”他张口就来,说完才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徐菁这是正常的关心罢了。他吐了口气,说道:“应该是姓廖的做的。”
“廖从军?”徐菁愣了愣,想起了廖从军的儿子廖靖辉在文卓的满月酒上,被方起州养的那只白虎咬死的事。
这是正儿八经的复仇。
“嗯。”方义博点了下头,打发道:“你别操心了,这事儿我知道怎么办。”
白虎会咬人,全然因为他这个做父亲的一念之差,所以起州这是无妄之灾。
他现在还不能处理廖从军,因为留着他还有用。
“等会儿,你就和文卓一起回家吧,家里养伤安静些。”
“那……那起州呢?留在医院吗?”
方义博说:“我会劝他的。”
晚上,二爷得到消息说张薛又偷偷回了监狱,他托了关系,打算把张薛转移到别的,监守更牢的一级监狱去,得他又出来搞事。不然把监狱当成自己家,想出来就出来,还有没有王法了?转移是第一步,方义博想着,转移不了就让他留下尸首。
他一面监视着张薛,一面监视着做了坏事心虚地躲起来的廖从军。他控制着局面,拒绝所有人插手,卫斯理通过自己的路子,也查出来那几辆套牌suv,是廖从军的手笔,他想做些什么,结果二爷阻止说,还不到时候。
卫斯理没理他,扭头就给正准备择日离开的孙明堂报告了这件事。廖从军不知道躲哪儿去了,找不到,但是当天参与制造车祸的人,都被他的人找了出来,塞进集装箱里,投了**毒剂。孙明堂当真看不出来方义博这个父亲是真对起州好的,在他的地盘上,还让自己儿子遭遇这种事,遭遇完了不说,还神秘兮兮说时候未到不能处置,不是脑子有病是什么?他提议问起州要不要跟他回旧金山,方起州说太危险了,而且小虎不会英语,还是待在中国好。
小虎这样的性格,陌生人一多就会受不了了,更别说是在语言不通,文化不通的国外了,哪怕他对外国人的样貌很感兴趣,觉得很有意思,但方起州还是觉得太危险了。
孙明堂走前,给他留了几个人,因为他觉得这里不太平,所以留点人保护他。
方起州伤好了些,能站起来扶着人走路了,方义博就把他说通了,小虎就跟着方叔叔回了方叔叔爸爸的家。他是第一次来这里,方起州以前从没带他来过,小虎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园林建筑,坐在车上将鼻子贴着窗户玻璃,睁大眼睛看。
方家老宅是传统的祖宅,布局有东西南北之分,类似古代分房,搁在现在,是很奇特的一件事。
方义博看见小虎这么喜欢这里,说了句,“喜欢这里,就一直住下去好不好?”
他这么和善的态度,让方起州觉得有点没对劲,意外地看了方义博一眼。小虎眨巴着眼睛,“不住了,我有家的,谢谢……谢谢……”他一下卡壳了,因为不知道怎么称呼方叔叔的爸爸。
方义博说:“……叫伯伯吧。”可能是心理原因,这种让他瞧不上的性格,他竟然在某一瞬间觉得可爱起来。但是他嘴里那个家,还是让方义博有些不高兴,两个儿子住在一起,并且称呼那里为“家”。他们对家的定义是不是太含糊了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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