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乐小爸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权若若
多么荒唐。
也不知道出于何种心理,陈全曾暗下调查过陆氏,网上相关消息一大堆,各种生平介绍创业经历被吹嘘的神乎其神,难辨真假。
十五年前,一个名为“无名科技”的科技公司平底升起,颤颤屹立于泡沫般沉没的科技行业。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在那时候根本就没被人引起注意,像这样的皮包小公司见得多了,指不定它们哪天就从社会上消失了。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小公司,两年后却购了有名的陆氏集团。陆氏集团江山易主,随后接手的便是如今的陆东棠。在这过程中,有不少能人尽周折终于挖掘出幕后真相,原来,这新任总裁并不是别人,而是陆氏集团的继承人!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购!
年仅十七岁的年轻总裁,手腕强悍,行事雷厉风行,不出三年便让陆氏改头换面,重新注入无名科技的新鲜血液,朝高新科技方向飞速发展,至于从前主营业务,倒成了副业。陆东棠最后决定仍旧延用陆氏集团,此后世上再无无名科技,只有一个陆氏集团。
以前没刻意查过,是并不认为鼎鼎大名的陆氏集团会和他这小平民扯上什么关系,如今仔细一查,才发觉这陆氏像无处不在可又无迹可寻,至于东家陆东棠,报道上最常用的形容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
这天晚上,陈全手机上到这么几条短信。
【陈全,猜猜我是谁?】
【hello,怎么不理我啊,手机好可怜,又被那家伙搁哪儿了啊】
【再不接电话我可要生气了啊!!!快接电话!!!】
【陈全,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啊,别不理我啊,我快回来了,学校放假,下学期开始实习,我就不回学校了,我去你们公司上班好不好,嗯,月底回来,到时候给你个大大的惊喜哦,嘻嘻】
一条条读完这些短信,再一条条删去,修长的手指控制不住颤抖,陈全抱着手机蹲在墙边好半天。
不过两个月,一切都变了,变了……
第8章生日堕落
生日堕落
最近上海有一批珠宝项目将要入驻禾宇百货,陈全前两天飞机过去和上海那边的负责人洽谈一番,双方均达成协议,合作非常愉快。
陈全下午五点的飞机,公司小方开车过来接他。
“小方,蓝魅那边的资料准备的怎么样了?”陈全坐在车上,一边翻阅文件,一边询问前面开车的小方。他身上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衬衫,领口稍稍敞开,脖颈洇汗。
“都备好了,组长。”
陈全点点头,继续翻看资料:“对了,还有天宏服饰那边,上次关于价格定位那块,让你修改的合作企划,那边怎么回复的?”
“天宏很同意我们的决定,双方约定下个月十七号正式签订合同。”
“跟紧点,我有预感,天宏的单子后面还有更大的单子,我们首先要将天宏拿下。”
小方从后视镜里扫了眼,见陈全正低着头认真详看资料。
小方扫了好几眼:“组长。”
“嗯,什么事?”
“……组长,你需要休息。”陈全刚刚才从飞机上下来,一上车又紧锣密鼓的开始看业务资料。陈全最近清瘦很多,脸颊线条越发清晰,不变的是清澈的眸子,总是闪烁着能洗涤人心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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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
陈全怔了怔,不由按了按眉心,嘴角绽出轻微的弧度:“确实有些累了,不过手里的事情没完,想休息也停不了啊。”陈全最近越发努力工作,拼命的工作,虽然大家都知道他家里出的事,也很同情,但瞧他这样不要命的工作,还是让人挺担心的。
“组长,晚上我们去外面吃饭吧。”
陈全笑道:“怎么,你是要请客啊。”
“是啊,组长给小方这个面子么?”小方略带小心地邀请着。
陈全垂头浅笑了一下,爽快答应:“行啊,今儿我们都休息,好好出去吃一顿,明天再工作!”
然而,等陈全和小方来到吃饭地方时,陈全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
“生日快乐!组长!”
“生日快乐!”
“happybirthday!”
业务部原本应该下班回家的同事,此刻大部分都聚集在好客源大排档这里,桌上点了一些菜,以及一个大蛋糕,上面写着“祝陈全23岁生日快乐,事事如意!”
原来今天是陈全生日。
看着同事们一个个脸上明亮的笑容,陈全似被感染了,眼眶有些发酸。虽然我们无能为力,不能为你做些什么,但我们都会支持你,加油!
后来陈全无意中知道,这次的生日party正是小方提议的。
那天的晚会非常热闹,闹得厉害,在大排档点了很多吃的,也喝了很多酒,大家笑着、闹着,尽情玩耍,后来有人提议饭后去ktv唱歌,玩个通宵,大伙儿都高兴。
可惜陈全最终也没能去成。
晚饭是从六点开始的,一直持续到八点半,就在大家醉醺醺的打算朝第二站进发的时候,陈全手机铃声忽然响了。
歪歪扭扭地掏出来,陈全也没看,乐呵呵的就接起来,甚至还微微大着舌头:“喂,谁,谁啊?”
“……”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陈全像是被施了定身术,就那么定定地站在原地,不动了,还是马路中间。他们正在过马路。
陈全慢慢回神,前方是小方等人张着嘴不知道在说什么,个个神情紧张,身边是一辆辆擦身而过的汽车,以及车主骂骂咧咧的杂音。
陈全听不清,他什么也听不见,此刻他耳边来来回回的只回荡着一句话。
“九点会有人来接陈先生。陆先生回来了。”
一句话,将陈全从迷离的恍惚中生生打进现实,容不得半点迟疑逃避。
后来发生的事,陈全完全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因为感觉这太不真实了,有很多事按理说离他很遥远的,为什么忽然就与他联系上了。
九点准时,陈全住宿楼下悄无声息地出现一辆黑色轿车,轿车并不显眼,但从车上下来的,朝陈全走来的人就异常惹眼了,幸亏现在已经晚上九点,天黑了,周边的居民也都差不多各自在家里看电视,还在外面溜达的人也很少,否者这一下铁定得招来很多人围观。
陈全从大排档回来就没上楼,而是蹲在楼下巷子里的一处墙角边,这一片小区晚上的照明路灯并不好,有几盏灯坏了大半个月也不见物管找人来维修,就任他一直这么黑灯瞎火的。陈全晚上本是喝过酒,脑袋晕乎,加上胃也不太舒服,就懒得再爬楼上去,反正待会儿还得爬下来……
蹲墙边也不错。
此时的情形是这样的。在一个照明条件不太好的寂静小区,陈全一个人蹲在墙边,下巴搁在交握的双臂上,低垂着眸子,似睡非睡,不多时,忽然出现三个身材壮硕,身穿黑色西装,眼戴墨镜的陌生男人,并且团团围住陈全……
陈全第一个反应,打家劫舍(色)?
第二反应,黑社会?
然后陈全做出一个十分可笑的动作。
“嗨……”他没钱没色,衬衣一件。
“陈先生。”中间那位戴墨镜的西装男沉声道,声音如同被镰刀割破的纱布,滋啦啦作响。
陈全僵硬地放下爪子,再僵硬地站起身,腿麻了。
“陈先生这边请。”
看到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陈全第一次想要转身逃跑,仿佛那不是轿车,而是通向堕落地狱的罪恶通道。
下意识朝后退一步。
“陈先生?”西装男见陈全不动,再次出声提醒。不强迫,不勉强,不威胁。
陈全回神,这才察觉自己身后好似有一座大山,而脚下似乎踩在某样东西上面了,挺搁脚的。
“我,我尿急!”好吧,他可耻的尿遁了,压根不敢回头看刚才被他踩住脚的某些个人。
陈全确实想逃,可他又能朝哪里逃?都到这种地步了你又能朝哪里躲?
躲不过。
只能束手就擒。
“陈先生,得罪了。”西装男对陈全这样说。陈全眨眨眼,然后就见西装男拿出一块黑布,罩在他双眼上。三道黑线齐刷刷流下,兄弟,你真专业!
眼睛被蒙着,看不见,唯有耳朵能听见一些细微的声音,一开始还能听到城市里喧闹的汽车鸣笛声,商场广告声,渐渐地,耳边除了自己胸腔里咚咚咚跳动的声音,什么声音都没有了,至于车里的另外三人,差不多可以忽视,陈全真怀疑他们是不用心跳呼吸的。
吱呀一声,貌似铁门开启的声音,黑色轿车继续行驶好一阵才终于停下。
眼罩被揭下,双眼一时有些不适应忽然出现的光亮,陈全微微眯眼。
“陈先生,我们又见面了,欢迎光临敝舍。”陆管家站在台阶上,朝陈全说道,干瘦的面皮扯出纹路。
陈全:“陆管家。”
晚上光线不好,看不太清楚,只能瞧见这里是一处极大的别墅,并非金光闪闪,而是略带灰暗,和夜色隐隐重合。空气中盈满清爽的大自然气息。
陈全晚上吃饭时喝过酒,脸色也比较红润,此刻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香味道。
陆管家领着陈全走上三楼,并对他说道:“这便是陆先生的卧室,陈先生可在里面等候陆先生。卧室里有专用浴室。”
陈全感觉头皮有些发麻,等回过神来才察觉哪里似乎有不妥:“陆先生不在?”
“陆先生还未回来。”陆先生回来时间总是不定。
看着陆管家转身离开,陈全这才发觉这位陆管家走路有些特别,因为人比较干瘦,又神矍铄,往往第一眼会去注意这人眼神中透露出的那股子明尖利,这会儿才发觉这人走路轻飘飘的,像双脚没沾地似得……
浑身一个激灵,陈全摸摸胳膊上忽然冒出来的鸡皮疙瘩,竭力冷静,可眼珠子又控制不住的开始扫射周围一圈,这别墅是挺大的,可未也太空旷了些,而且这些阴沉沉的装修风格,再配上刚才他那不着边际的幻想……他能不能不进那间卧室啊。
还有啊,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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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陆管家临离去时对他说,陆先生讨厌话多的人,能不说的就别说,管好自己的嘴巴。
那陆先生难道有什么特殊癖好?陈全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在卧室门口磨蹭半响,陈全最终还是咬牙推门进去了……
开了灯进去,发觉这卧室和整栋别墅挺搭的,简单、灰暗、冰冷,差不多都是冷色系,瞧不出有什么人气。难道有钱人都喜欢这装逼风格?陈全在卧室里站了会儿,然后又四处走了走,最后在一处沙发上坐了下来。
这空旷的安静能令人发疯。
一旦静下来,这无边的幻想和患得患失的猜测纷纷涌进脑袋,让人越发惴惴不安。陈全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身子骨在瑟瑟发抖,牙齿也在咯咯作响,背上浸出层层冷汗。
外面只要传来轻微的一点儿动静,就能让他如临大敌,整个身体僵硬如石。
他很紧张。
他知道自己现在不正常,他也想不紧张,他在心底一遍遍的告诉自己,紧张没用,这是你必须承受的,必须的。
等待一个未知数,是相当漫长的,更是折磨人的,神上无边的猜忌是会让人疯狂的。后来陈全实在受不了了,从酒柜那边随手取了一瓶酒,应该是相当不错的酒,上面全是英文,他一个都看不懂,但这不重要,只要它能麻痹自己,让自己心安理得的接受将要发生的事……
……
半梦半醒之间,陈全隐隐感觉有一只羽毛在轻轻撩拨着自己的脖颈,他挥手拨开后,那羽毛又黏了上来,不厌其烦,然后,他感觉下身一阵钝痛,似有一柄刀瞬间劈开自己的身体,让他来不及清醒就彻底堕落……
第9章物是人非
物是人非
热……
很热……
非常热……
冷……
很冷……
非常冷……
熔炉与寒冰,身体置身于冰火两重天之间,胸口憋闷,手足发虚。
“病人血压急剧上升!”
“降压降压……”
“立即进行催吐……”
意识早已昏沉,疼痛被束缚在身体里,不停地挣扎,横冲直撞,冲破血肉,冲裂神。
“妈妈……”我好难受……
再次堕入无边的黑暗。
……
陈全再次睁眼,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眨眼愣神了很久,思绪终于慢慢恢复。动一动身子,全身都在呼啸着疼痛,简直不知该说哪里。
陈全脸色发白,想要起身,却感觉身体有些奇怪。察觉手背上扎满针,有些迷惑,再转首朝四处看看,他难道生病了?怎么到医院里来了。五医院?
没找见拖鞋,赤脚下地,陈全拖着身子朝门外走去。这里要是五医院的话,他要去看看他爸爸。
“陈先生,您现在还不能出去。”
出不去,门口一人伸长铁臂拦住了。黑色西装,墨色眼镜,声音如同镰刀割破纱布,滋啦啦作响。
“我不出去。”脑袋疼,胃疼,胸口疼,双腿更疼。陈全一手还悬着吊瓶,一边顺势靠在门上,说,“我就问问,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没失忆,所以他才觉得奇怪,怎么一觉醒来事情变了很多。
布莱斯回答:“陈先生酒中毒,这里是锦华医院。”
陈全点点头,慢慢关上门。
他想起来了。
酒中毒?呵呵,是吧,被他灌掉的那么多酒……主人发现了一定会很生气吧,那么贵的酒……
那位陆先生……陈全歪头想了想,清澈的眸子中荡出一层水纹,眼尾浮出淡淡的笑意。那位陆先生是极其十分厌恶痛恨他的吧。
任谁在做那档子事正沉溺其中的时候,被人吐一床一身都不会高兴到哪里去。
其实他也挺难受的啊,差点英年早逝……
四处寻找手机,没有,应该是落在陆家了。
陈全在医院呆了三天。
这三天,陆家一个人都没出现过,当然,门外日夜监视的人明晃晃地彰显着他们的存在,这就是要警告他,小子,别想逃,交易一天没完成,你就不可能脱身而走。
贺琛林倒来过,装模作样给他检查一番,然后才道:“神压力过重是会导致血管爆破的,要是不想英年早逝,就得先自己调节调节。还有,酒虽然是个好东西,但也不能乱喝。喝酒调情当然不错,可妄想以此来麻痹自己,逃避些什么,这是一个相当愚蠢的做法。”
最后一句话,像被撕破的一面镜子,狠狠砸在陈全脸上,毫不留情。
陈全试图反驳,却发不出声,不甘,屈辱,愤怒,委屈,仅剩的丁点儿自尊就这么被人毫不留情地揭开,赤/裸/裸的暴露在阳光之下,无处可藏。
“这种事情,想开了就看淡了,”贺琛林体会不到陈全内心的痛苦,当然,他也不需要体会,这和他有什么关系?“现在不过是借用一下你的身子,陆家不会亏待你,等事情过了,你大可以继续自己的生活,何乐不为。”
不在一个层次的人,是无法生出同一种共鸣的。不是一个人,便不能感同身受。
于贺琛林一众人来说,生活或许如同小孩手中的玩具一样,可以任由人搓圆捏扁,挑战新鲜刺激通常都是这些豪门子弟最喜爱的娱乐。再者,以陆家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足以让任何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学会放低姿态,想给陆家生下继承者的上流名媛商贾可不少。很多人朝上爬了一辈子都摸不到上流社会的门槛,眼下,这不正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不说将来能攀上陆家这棵大树,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摆脱低等平民的身份,单就陆家如今许下的承诺,也足以让陈家三代衣食无忧。
最后一点,你一个人大男人,能屈能伸懂吗?至于现在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吗。
贺琛林确实不懂。
因为有一点他算漏了。
陈家世代为农,用自己的勤劳获取应有的成果,用自己的辛勤汗水换得实打实的生活,这是质朴农民根深蒂固的思想。当然,从人性私心这点来说,人人都不可能完全对不劳而获、不义之财无动于衷,但相应的,既然你要接受这些,那么,由这些带来的后续作用,将是你必须承受的。没有冒险神,雄心壮志,坚忍不拔的意志,就不要做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事情,因为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有因就有果,因果循环。
于陈全来说,这也并非单纯的私心与否问题。被男人上,甚至还要给对方生孩子,不仅仅是一种屈辱,更是在挑战他二十多年的三观。
没错,陈全是个直男。
他甚至有喜欢的女孩儿,幻想过将来和女孩儿结婚生子,侍奉家人,共享天伦,他唯一没想过的是自己竟然有一天会身不由己的和一个男人上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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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他可以选择不,但不行,另一边是病床上饱受痛苦等着他救命的至亲父母。
情亲与人伦道德,每一刻都像两个武斗士,在他脆弱的神经上轮番撕扯,挑战着他心理生理的承受极限。
真真是各取所需,不存在半分仁义与心软。
“你放心,我确实看淡了。”这种如同被狗咬一口的事情,而且还是你主动拿过去给人咬的……他还是能看的开。
“陆家的要求,我会尽快办到,但是我希望能先见一见陆先生。”
贺琛林今日作为陆家的说客,还是比较成功的。
“陆先生想见你的时候自然会出现。陈先生,陆先生最不喜欢勉强他人。”他只会让你自动自觉去求他。
……
回到禾宇上班,已经七月几号了。
陈全出院后,先去营业厅补卡和买了一个几百块钱的便宜手机,刚刚开机,立即有几十条短信和电话跳出来,一一看过去,皱眉,删除,最后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
陈全:“妈,爸最近怎么样?情况好点没?”
蒋云英:“你最近跑哪里去了?手机也打不通,你爸还是老样子,你别一天到晚瞎跑,莹莹回来了你不知道吗?找你好几遍都找不到人……”
“妈,前几天我不是出差吗,临走的急,都忘了给你们说一声。”陈全赶紧出声打断他妈妈的唠叨,带着轻笑说,“这两天忙完了我就来医院,有啥事给我打电话啊。”赶紧挂断电话。
后背不知何时都浸出冷汗了。
有些事,以为不去想,不去在乎,就能忘记,事实上却是,想忘越难忘。
下午六点下班,陈全加了会儿班,把手头上的尾工作做好,得明天忘记。七点,这才拾回去。脑袋里琢磨着晚上回去吃什么,凉拌黄瓜?平菇汤?要不泡面,或者去楼下饭馆里吃一碗酸辣粉。单身男性对生活细节都不太在意,比较懒,陈全也不例外。
陈全去停车场取车。这车是他刚来禾宇,拿钱买的一辆二手车。那时候业务部有一个老员工跳槽,临走前把自己在禾宇的东西都分散出去。业务上面的客户资料啊都被一些老员工抢先了,最后老员工对陈全说,做我们这行的,你没个代步车是不好做业务的,不方便,公司又不可能人人配一辆车,我这车是旧了点,但再用个三五年没问题,一万二,便宜折给你怎么样。
后来陈全才知道,这车根本就是那老员工不要了打算卖废铁的。不过还好,确实能勉强开几年。
车子才缓缓滑出车道,远远的陈全就看见站在禾宇大门前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正四处张望的女孩。女孩身材高挑,长发披肩,夕阳淡金色光辉罩在女孩身上,泛着莹莹光泽。
“陈全,你站住!你再走试试!”女孩刚瞅见那辆熟悉的小车滑过,当即立马跑过来,冲在车前头,顾不得形象。
陈全紧急脚踩刹车,吓出一身冷汗:“莹莹!”虽然车速不到三十码,但被她这么忽然闯出来,陈全脸色也很难好看。
王晓莹抿着唇,径直上前,拉开副驾驶上去坐下。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这些天你跑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那天等你电话等了多久?!是,是我说要给你个惊喜那天才一直没给你打电话,可我那是碰上火车延迟,天知道那天怎么会延迟,你怎么就不理我了呢?后来给你打电话,就一直打不通,我又不是故意迟到的……”
陈全没开口,只是紧闭着嘴,似在控制着什么。
王晓莹也生气,从三月开学离开到现在,俩人整整有四个月没见面了,平时也都电话短信联系下。俩人是初中同学,王晓莹的爸爸正是他们的初中语文老师。初中时候,俩人也就是普通同学关系,只是俊男靓女总难被别人比作一对儿,可惜当时俩人心思都不对,也就没磨出火花。后来陈全毕业后开始打工,王晓莹自然是升入高校继续读书,两人也就没啥交集。只是去年,陈全来到禾宇工作后,有一次在商场里帮忙布置橱窗,恰逢那天王晓莹和几个女同学来商场购物,这一眼忽然就瞧上了,几个女同学当时还打趣说,你们这对儿早该对上眼的竟然六年后才开窍,这神经真够粗的啊。
神经粗不粗我们不知道,事实上是,当时俩人确实觉得对方不错,都长大了,审美啊什么的也都有了变化,可要说俩人天雷勾动地火,这也差了点。首先俩人都不是急性子,这些年不见,彼此也不再是当年纯真模样,总是有些隔阂的,得慢慢适应。其次,俩人性子都有些傲,陈全那时候就一个想法,这女孩长得是挺标致的,可就是差了些味儿,勉强将就倒也可以。王晓莹呢,她那时候是觉得这人长得挺帅的,可学历太低了点儿,家庭好像也不好,农村的,我一书香门第重本高校的能看上你已经是你上辈子烧高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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