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乐小爸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权若若
串串李掏出手机,眯眼寻了会儿号码,拨过去。
“嘟嘟嘟”电话正在通话中。
串串李嘟嚷,大老板一天真是忙哪。又过了十来分钟,串串李再拨。
通了。
“哎哟,张总,您那边怎么样了啊?对,这儿都给您弄好了,就等您了!”
大老板说,别着急,回来了,还在路上,马上就到。
“好咧,张总,您放心,这儿一切都好!”
又等了一阵子,陈全摸出手机一看,九点了。
大老板姗姗来迟,貌似还喝过酒,微醺。
喝酒驾驶,逮着可是要坐牢的啊,大老板就算您有钱也不能拿自个儿生命开玩笑啊。
青苔村很偏远,在蓉城东部亦是一个不甚显眼的村子。不是说这青苔村不大,实际上,青苔村在溪坝镇算得上占地面积比较多的一个村子,全村上下有一千多户人家,可是青苔村没有什么特殊的,或者说能名传千古的事迹,它就是众多普通村落中的其中一个,不甚希奇。溪坝镇镇上只有一个幼儿园、小学和初中,而且还同居一个校园,名叫溪坝小学。镇上连一个职高都没有,更别说高中和大学。高校通常都分布在县区,再好一点的学校也都在市区里。开发商也嫌弃他们这里离城中心太远,投资这里根本就没发展钱途啊,所以整个溪坝镇不仅经济、政治文化低,甚至能说比较落后,和日新月异、欣欣向荣的城市一比较,这里赫然就有点原始的味道。
溪坝镇唯一能称得上优势的,怕就是比较原始。农村生态农业做的不错,也适合建设绿色家园。有些城里人到此一游,简直惊为天人,连连称赞这里风景好,空气好,污染少,是个休闲度假的好地方。
这样一个落后的地方,城镇建设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溪坝镇镇上的主干路道,夜晚还能看见三两个路灯,可一旦辐射至乡村,那晚上是乌漆墨黑,独自走夜路都害怕,骑车都必须自带手电筒的。
此刻一伙人站在路边,各个手里都举着自己的手机,照明,当然,陈全也回家把自家的手电筒拿出来了。
“这是两万块,点点。”大老板面皮发红,显然是喝高了,带了一身酒气。
蒋云英面带难色,陈全脸色也不大好,蒋云英伸手推了推串串李,有些难言。
串串李会意,磨蹭到大老板身边:“不是,那个,张总,您这个钱……”
大老板大手一挥,嚷嚷着:“哎呦喂,我说串串李咧,你我又不是第一次做生意,张哥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嘛,都说了是刚才在别处给定金时候把钱花了,这会儿身上没那么多钱了啊,我保证明儿一早就把钱给你们带来!张哥给你说,那儿的单子更大,起码值这个数……”大老板朝串串李比出一个五,眼神中透着只有内行人才懂的纹路。
原来是这样,刚才大老板不是去看生意了吗,结果瞧上了眼,是个大生意。老规矩先给定金。大老板慷慨,挥手一拨就拨了十多万。这样一来,原本预计付给陈家的钱自然就不够了。做花木交易的也都知道,有时买家没带那么多钱,日后补齐也是一样,反正还有中间人串串在,不怕不给钱什么的,当然,有时欠款少,串串门都会自掏腰包,先垫钱付给卖家,毕竟人家辛苦种了这么多年的农作物,钱拿到手才能安心。
串串这口饭也不是那么好吃的,为了那么一点抽成酬金,有时就得像那润滑油,两面润滑,极力促成一单生意,直至买卖双方最后皆大欢喜。
那天,谁都没想到随后事情的发展会那般戏剧。对于已经快被逼到绝望尽头的陈家,那简直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第15章当头一棒
整整一晚上,大家都没睡好。
事情没完全落地,就不了心里记挂,担心。
陈全五点半起床,开车回市区上班,临走前看见蒋云英也起来了。早上母子俩没怎么说话,该做饭的做饭,该拾的拾,各忙各的,普通寻常。陈全简单吃过早饭,对蒋云英说,有啥事给我打电话。
陈全走后,蒋云英又去田里忙碌了会儿。地里种植的那些蔬菜原本是她每天拿去卖的,最近几个月没管理,都长满了杂草。一早给陈灏打了电话,说让他在医院多呆一天,家里事情还没做完,妈妈明天就来医院。
蒋云英心里像揣了一颗冷石头,七上八下,惴惴不安。
昨儿个晚上,天色早就黑了,大家是又累又饿,都希望能快点拾回家。
串串李当时在陈家和大老板两边都来来回回说了好些话,各种担保,陈家最后才勉强同意大老板第二天付款。
陈全最后说了一句:“既然没钱,那这些货暂时搁我们这儿吧,明早再提走也是一样的。”
这次大老板还没开口,串串李就喷出一口烟:“哎哟,我说小伙子,你这是不信我串串李还是怎么着啊,老李既然敢做担保就啥事都没有!再说,这些货能隔几天嘛,货也是有生命的,过了那个生长期是很容易死的!千辛万苦买这么多,最后要是都栽不活,哼哼。”串串这行讲的是信用,这算是他们的招牌,最听不得有人不相信他们的活儿。
大老板要的这些货,是要发送到外省去的,连夜发货,不能延期,你这要是耽搁一两天,坏事了,那哪成啊。
这种情形其实过去在卖花草时也常会出现,最后买家都会付钱,就算买家有事不能亲自带钱过来,也是把钱交给中间人串串,然后串串再把钱交到主人家手里。陈全是因为在外面跑了这么些年,也并不是天天都在种田卖货,对花卉市场的这些门道不懂,所以才会问的。
蒋云英一些人当时确实也没觉得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农村人大多是单纯的,脑袋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他们拿货去卖,换取相应的钱财,这便完事。
……
等了一上午,串串李还没给蒋云英打电话,蒋云英憋不住了,给串串李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很快被接起。
“大妹子,啥事呢?我还在看货呢,忙呢,哦,你说张总啊,哎哟,大妹子,你急啥呢,人家张总也是大忙人啊,啥?哦,我知道我知道,你别担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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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老李给你担着呢,怕啥,张总要是还没给钱,我老李最后都先垫给你成了吧?!别担心哈,哎哟,这里是真的忙,我晚些时候再联系你哈!”
这事你急也急不来,只能再等等了。
蒋云英下午又去田里忙活,顺带还去他大哥家和嫂子马冬兰说了会儿话。马冬兰也安慰蒋云英,别急,当初我家卖那些海棠,老板说第二天给钱,最后还不是给拖了十天半月,没事的!
当初马冬兰卖海棠,只有二万六千块钱,结果老板愣是拿不出来,说资金周转不灵,缓一段时间吧。
蒋云英叹息着回家。
晚上,她没给串串李打电话,这事儿也总不能时刻催促人家,万一不小心得罪了串串,以后可就没人给他们找生意了。
第二天,串串李的电话打不通。
蒋云英有些急了,再拨,电话中提示“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蒋云英那刻,心头瞬间爬过千万只蚂蚁,身体发僵。再拨,不通,又拨,还是不通。蒋云英去花卉市场找串串李,碰见熟人说,串串李啊,没看见啊,好像来了吧,他家哪里?哦,我想想,好像在……
蒋云英又马不停蹄赶去串串李家,结果串串李不在,就他老婆一人,他老婆告诉蒋云英,老李没回家啊,不知道去哪儿了,我都还在到处找他呢!
一开始,蒋云英还自我安慰,说别瞎想,串串李可能只是去外面看货了,没回来,可是在她等了三天,和串串李失联三天后,蒋云英终于发觉事态不对了。
当初她也没留下那大老板张总的电话,如今更是找不到人。
陈全回到家,便看见蒋云英浑身都透着灰败,眼睛都不会转了。陈全自从回到市区,他心里其实也一直没放心,这两天眼皮还跳个不停。
“报警吧,我们去报警。”大老板张总联系不上,串串李也失踪,如今还能怎么样?陈全握紧手机,指骨发白。
田里那些农作物,是陈家仅剩的一点财产,而且还是陈志华的救命钱!
陈家最后报警了。警车也开到青苔村,录笔录,现场搜寻线索,然后说,等着吧,有消息了会联系你们,然后走了。
过程怎么样的,我们不清楚,只是在一个星期后,警方对陈家人说,根据你们提供的线索,查到此人叫张海,是福建省泉州市安溪县人,专业骗子,有多起诈骗历史,甚至还有一起杀人案。近些年逃至四川,尚未逮捕归案。
陈家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就在他们这风口浪尖的当口,连骗子都不舍得放弃这杯羹,要来分一杯。这对陈家简直就是当头一棒,把人砸的头晕眼花。
蒋云英是当场直接昏过去了。陈全也没好到哪里去,脸色白的比死人还难看。
“警官,这怎么办?我家的那些树子还能找回来么?……”
身穿警服的公安人员见陈全双眼直愣的样子,也有不忍,据公安局数据调查显示,泉州市安溪县公安局刑警队几乎每天都接到全国各地受害者报案十余起,这些骗子手段高明,无恶不作,就这嫌疑人张海,从他过去犯罪历史来看,此人总是称自己是某某某大老板,专门针对消息闭塞,心思单纯的山村农村老人妇女,以极其下作的手段骗取钱财。
“如今是先要找到串串李,这人和嫌疑人张海接触过,应该能提供更有利的线索。我们已经联系过串串李的家人,发现这人已经好久没回家了,如今也联系不上。我们会派人继续查询,你们回家等候消息吧。”
陈全带蒋云英回家,看着空无的粮田和空荡荡的家,蒋云英当场大哭出声,坐在水泥院坝地上,蒋云英哭天抢地。
“老天爷哪,你真是要绝了我们老陈家啊啊啊,我老陈家究竟是做了什么孽,你要这么对我们,啊啊啊,做了什么孽啊啊啊啊!!!”
陈家出事,已经是巨大打击,如今一起普通的买卖,竟然也会遭遇骗子诈骗。
事情接连发生不断,似没有尽头,不知道未来还有什么灾害在等着他们。陈家头上乌云滚滚,像是再也没有阳光能照射进来。
虽然已在公安局立案,但并不能立刻解决。陈家遭到诈骗的消息很快传遍青苔村,尽管不愿人人皆知,但这些事在七嘴八舌的农村是隐藏不了的,渐渐地,就有一些闲言碎语流传出来。
“陈家风水不对,那房子就不该朝那个方向。”
“陈家这是撞邪了,被噩运缠身了,哎呀,幸亏当初没把女儿嫁给陈二哥家老大,那不是得跟着霉一辈子了……”
“哎呀,这我早就看出来了,当年就内谁一出生我就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
“你们当时是没看见,内谁出生那天早上,天都红了半边!肯定是有邪物在作怪啊!要不然你这么多年看过哪家孩子出生时遇到过那种情况。”
众人心有戚戚,最后不约而同,都把关注焦点放在陈志华家老大身上了。
“嗳,你们知道一件事吗?”说话的人小心翼翼地朝四周看看,确定没有某些人在,这才转回头一脸神秘地开口,“当年老陈家老大才出生没多久,老陈两口子抱着那孩子到处寻医,好像还去找过汤婆子,被灌了好多药。后来有一次我走进瞧过那孩子,哎呦,现在想想我都寒颤,当时啊,那孩子脸色发紫,双眼圆凸,哎呦喂……”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然后呢?”
那人拍了拍胸口,还像还陷在当时的厄境之中:“要不是后来陈大嫂说漏了嘴,我都想不到那里,当时那夫妻俩啊……是要掐死那孩子呢……要不是被我碰上,哎呦喂,那孩子怕早就没命了呢。”
众人惊,亲手掐死自己才出生的孩子?不可能吧,那可是十月怀胎辛苦生下来的呢,怎么就这么残忍?
“这是为什么啊?那孩子难道不是他们亲生的吗?……还是说,那孩子得了什么怪病,会传染人……”只有这样想了,否则怎么也想不通为何要杀死刚出生的孩子。
刚爆料的那人耸耸肩:“这我哪儿知道啊,内谁如今长那么大了,你们不也看见了嘛。”
任何地方从来都少不了八卦,谣言,尽管有些话可能是饭后谈资,当不得真,可有些话是不能轻易乱说的。
虽说谣言止于智者,可世上又有几个真正的智者?大多数人不过揣着明白装糊涂,各家过各家的日子罢了,谁管你呢。
第16章动情受孕
一桩买卖,最后钱没得到,还把田里所有值钱的白果树、金桂丢了,钱财两空,这对辛苦半辈子都挣不了二十万的蒋云英来说,是绝对的打击。
最近心头本来就压着许多事情,这一下,蒋云英的身体再也不堪重负,被气得入院。当然,只是溪坝镇镇上医院,她家可没钱再把她送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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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医院。
一夜之间,蒋云英头上添了更多白发,黑白相间,异常扎眼,似一下子苍老十岁。
陈志华询问多次,一开始大家还能撒谎瞒着,可连续几日不见蒋云英,陈志华渐渐生出怀疑,最后是陈灏忍不住,在陈志华面前哭得稀里哗啦,说,爸,爸你什么时候能好啊,妈被气的吐血了,住院了,呜呜呜,呜呜呜。
陈志华苍老的粗糙大手悬在半空中,缓缓落下,抚摸此刻正伏在自己身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陈灏,他眼中是身心被岁月蹂/躏碾杀的疲惫麻木,是作为一个男子汉却无法保护家人只能眼看着他们活活痛苦的茫然无助和深深自责。
陈全提着盒饭回到304病房门口,房间里面陈灏还在呜呜呜肆意哭泣,发泄这些时日的害怕和无助。陈全站住脚步,缓缓顺着墙角滑下去,双手捂住脸,遮住脸上的所有表情。
就在不久前,禾宇百货的人事已经给陈全打过好几个电话,大意是说陈全,你还要不要上班?要上班就赶紧回来上班!你这一个月请半个月的假,没哪家公司要的起你!什么?家里出事了,来不了?行,那你也不用来了,我现在就给你放长假!
一家人病的病,倒的倒,仅剩一个十五六岁的无知少年,整个家庭的重担一夜之间全部压在陈全身上,压得他呼吸不了,抬不了头。
……
“陈全?”
……
陈全做了一个梦,他的身子缩成很小很小的,像刚出生的婴儿似的,被一股温暖包裹着,轻轻飘荡,像极了母亲那温柔如水的子宫。那是他生长的地方,那里没有痛苦,没有害怕,没有恐惧,只有随心所欲的舒服快乐。
……
“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是一个异常暴躁的声音。
“……”
“我这才走一个月,原本好好的一个人,被你折磨成这,这副鬼样子!”还是那道暴躁的声音。
“……”
“我不管,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告诉你,我是医生,不是神仙!你要再这样继续下去……等着吧,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他!”
“我就奇怪了,你怎么对他就这么残忍?他到底哪里得罪了你?”
“最后再给你说一遍,阴阳人,动情受孕……”那道暴躁的声音狠狠发泄一通,似还不够,“当初了那么大的劲才找到他,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这样珍贵的物种怎么在你手里就被弄的这么不堪?你知不知道有很多人想得到却最终一辈子都得不到的!”
“……”
是谁?是谁在他耳边不停聒噪,影响他睡觉。
真的好想睡觉啊,睡着后再也不用醒来。
“他怎么样?”冰冷无情的声音,让人绝望。
“死不了。”没好气的声音。
……
薄薄的眼皮颤了颤,似要醒来。
眼皮很重,好像睡了几百年第一次苏醒一样,忍受不了外界一丝一毫光亮。
“贺主任,病人醒了。”
眼皮被轻轻撩开,一道光亮晃过。
陈全缓缓睁开双眼,眼中有片刻茫然。
“你没看错,这里是医院。欢迎光临。”贺琛林走过来,斜睨病床上的陈全。
陈全眨眨眼,像是想到什么忽然又是一惊,脸色猛然变得诡异。
贺琛林继续斜眼:“想什么呢?对了,放心,你那菊花也没问题,菊生肌可是我们医院最好的药材,保证你那小白菊鲜嫩如初!”
陈全想起来了,他什么都想起来了,但这更加可怕。
昨晚,应该是昨晚吧,陆东棠回来了。陆家还是像往常一样派车来接他。去陆家,陈全只有一个作用,陈全明白,他当时完全像一只提线木偶一样麻木的随轿车到陆家。不知道陆东棠那晚受了什么刺激,动作有些激烈,当然,还不至狂暴,只是这人平时在床上动作太过公式化,那晚却明显有些异样。陈全最近心理身体神都处于紧绷到即将崩溃边缘,哪里还能继续说服自己放松接纳,陆东棠这人向来不会怜惜这些,更别说漫长的前戏爱抚,他通常是提枪就上,直捣黄龙,没有多余动作,行为动作机械的完全就是为播种要孩子。陈全也终于成功昏迷过去,事后还发现后/穴出现轻微撕裂。这是他第一次在床上昏过去,不是因陆东棠带给他多么欲/仙/欲/死的情/欲冲击,而是承受不起。当时陆东棠压在他身上,那一刻,陈全感受到的不是男人性/欲,而是压倒骆驼的那根稻草。
贺琛林能否体会陈全的心情我们不知道,这人继续嘲讽,一点也不知道什么是隐私:“从了陆先生有什么难的?自己的身心也得到纾解和快乐,你这样挣扎抵抗最后只会害了自己,在性事上,讲求的是水/乳/交/融,你这样让他每天像在打桩有什么意思?”
贺琛林虽然没有明说,但已经说得够明显了,只要不是傻子呆子都能听出其中味道。
“还有你们那姿势也不对,”贺琛林继续恬不知耻地教授着他身体力行践行过无数次的秘籍,“后背式这种比较原始的姿势确实不错,但也不能一直都用这种方式啊,太单调了,一点情趣都没有!我给你说啊,骑乘式,后坐式,侧卧式,老汉推车,隔山打牛这些都可以啊,要是你们还有性趣,也可以试试意大利吊灯式……”
“住口!”一道忍无可忍的声音豁然响起,陈全牙齿咬得咯咯响,一脸恨不得扒皮吃了这个喋喋不休不知羞耻的贺琛林的样子。
外人不知道是一回事,可当自己和一个男人每天晚上在床上做那档子事的姿势被人拿出来细数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是个稍微有点羞耻心的人都忍受不了。
有一件旁人意想不到的事,自从陈全有一次在床上要求陆东棠关灯,陆东棠没依他,但却让他背对自己,从身后侵入他身体深处,这个姿势就一直延续到现在。俩人在床上时,陈全下意识逃避着陆东棠,他不知道陆东棠会不会注意他,但他从不曾注意过陆东棠,也看不到,偶尔瞟见被光影打在床边俩个摞在一起的身形,每看一眼,都足以让他屈辱到身体发僵。
这种事情这人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就算这人和陆东棠关系貌似不错,但是……
陈全实在无法想象冷言冷语冷酷冷血的陆先生会把这些事一一告诉贺琛林。
其实陈全完全想多了。陆东棠那样品性的人会把这些事告诉给第三个不相关的人?绝对不可能。要是哪个不长眼的多吐一个字,他是绝对会送对方一颗子弹的。这只能说贺某人太过明老练,稍微询问一下便猜出十之八/九。当然,贺琛林此时也不是故意来打击羞辱陈全的,他完全是好心授予这么丰富多姿的性/爱姿势给那俩白痴啊,要是换做一般人他还懒得开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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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
陈全自然不可能弄懂这中间这么多曲折,所以当他目送一脸孺子不可教复杂神色离去的贺琛林,又迎来一脸冷色毫无表情的陆东棠时,他浑身上下都是掩饰不住的耻辱和震惊。
陆东棠俊脸上没有一丝一毫多余表情,这人漫步似的行至病床边,视线低垂,冰色眸子笼住陈全,让陈全恍然生出一种这双眼中只有自己的错觉,下一秒就被刺骨寒冷猛地打入现实。
陈全此刻已经坐起来,和陆东棠对视三秒,他下意识侧脸错开视线。
但不行,下颚悠忽被修长手指掐住,逼迫他扭回来,不是很疼,却能感受到强迫意味。
这是做什么?
陈全皱眉,本能挣了挣,感觉下颚上的手指用力又深一分,能明显感受到疼痛。陆东棠对他很少表露这种强势,这人向来随意,抑或是成竹在胸。陈全有种预感,他若是再强行挣扎,这双干净修长的手指绝对会掐断他的下颚骨。
陈全能想象此刻自己的样子一定很蠢,直觉要张嘴爆粗口,却被人掐着,吐不出声音。陈全唯有怒瞪双眸,以显愤懑和恼怒。
俩人对视半响还是有获的,起码陈全发现了一丁点儿不同,尽管陆东棠面上沉静似水,双眸冷漠至极,但他还是在那双冰冷黑色瞳仁中捕捉到一抹奇异的疑惑之色,就好像,像对自己的决定第一次产生怀疑一样。
陆东棠如同第一次认识陈全,从头到脚一点一点打量他,随后陆东棠开口。
“我很担心。”
陈全惊。这位陆先生在发什么神经,难不成被掉包了……
不及陈全从震惊中回过神,陆东棠已放手离开,空气中只余来不及飘散的话语。
“孩子将来随你。”
如此愚笨。
“??!!”陈全愣张着嘴,半响才从这轻飘飘的话中抽出理智,当即不由出离愤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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