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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宅十余亩[系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宁雁奴
有聂昕之在,根本不需他操神,也不知郎卫们如何办到的,搜罗了整整两大箱子的天麻。
药材之外,另有二十多箱的金银珠宝,是缴获敌人,诸如前梁后人,以及与其勾结的西琴一些势力的“战利品”。
除此,还有十箱“新发现”的作物种子。
不过是借托聂昕之的名义,郁容趁机从系统商城兑换的良种。
包括优化后的稻谷、麦子种子,更多的是国没有的高产作物,诸如玉米、番薯与土豆。
以及,不同品种的辣椒。
是郁容的一点私心。
他自己虽不太能吃辣,但经由观察发现,自家兄长,乃至聂家其他人,对辣味皆情有独钟。
郁容之所以突然大批量兑换作物种子,一方面是百万贡献度剩余了一部分,足够兑换高价的良种,另一方面是知晓了“历史”的后遗症。
想到国的多灾多难,哪怕系统说自己“扭转朝气运”,心里仍难有些惶惶。
思来想去,他觉得自己能做的,就是借系统之力,让更多的人吃饱、吃好。
百姓富足,则国力强盛。
国愈加强盛,周遭虎视眈眈的敌人,便不敢轻举妄动。
好歹可以挽回无辜葬送的几千万条性命。
之前到底是觉悟不够,郁容没事又爱想多,想多则有顾虑,以至于虽有心兑换种子,每每却只是兑换少少的一点,还是不十分打眼的作物。
谷物类的种子,纠结之下一直没作兑换。
现如今,满心危机,时机也正好,他果断不再犹豫。
“历史”既然改变了,干脆变得彻底一点罢。
让更多人吃得上饱饭……总归不是坏事吧?
作为一名医者,郁容没什么大野心,只希望少一些伤亡。
便愣是将贡献度花到剩余不足两位数。
还好,有兄长帮忙“圆”说法。
否则他便是有心想拿出各种良种,也不知找什么由头。
尽管郁容从未与聂昕之明明白白地提到过系统,男人对他突兀拿来的东西从不追根究底。
舒舒服服地靠着兄长的胸膛,郁容的心情是这半年来少有的轻松。
他语气含笑,好奇地问:“之前没注意,这趟回来,我一路瞧到各个寨子,都挂了……旗帜?是旗帜吧,兄长可知那些旗子有什么意义吗?”
聂昕之不负对方所望,给了解答:“挂旗者,甘愿称臣。”
“称臣?”郁容愣了愣,“向咱们国?”
聂昕之轻声“嗯”了一下。
郁容不由回忆了回来这一路看到的挂了旗的寨子……
“所以,”他有神,问,“西琴现在成了国的一部分了?”
概有八十一数目的山水寨子,好像全部俯首称臣了?
聂昕之肯定地应声,道:“划归西南道。”
郁容不由得哑然。
想想半年前,他决定奔赴西琴进行“人道主义”救援,兄长调兵遣将,心筛选了一万将士。
当时他在感动之余,还觉得这男人太过大动干戈了没必要,直道两千人就够了。
此刻回想,自己就是个傻叉。
聂昕之的真实意图,不在于或者说不单单在于,襄助他处理西琴的疫情。
合着他一路辛苦救人,这家伙却是别具用心,乘着西琴元气大伤“趁火打劫”啊?
也不对。这说法有失妥帖。
郁容眯着眼,回顾这半年一万名逆郎卫的所作所为,应该是……
兄长他将西琴给“和平演变”了?
真是……
牛批啊。
站在国的角度,这应该是最好的结果了,战争什么的总归劳民伤财。
说到西琴,郁容不联想到北戎,一想起北戎王借刀杀人,拿鼠疫祸害了无辜百姓,在“历史”上更是杀了无数人,他就恶心得不行。
“听说这回西琴来犯,有北戎在背后捣鬼?”
聂昕之颔首:“西南战事初起时,北戎便借机南下,今已被我国将士驱赶,不得不迁往更北方的苦寒之地。”
郁容好生讶异。
遂仔细想想,又觉得没什么好意外的。
毕竟,如今的国,与“历史”中的情况不一样。
未经数次大疫与民乱,“本该”死于两次疫病中的几位骁勇善战的将军,眼下全都活得好好的。
早十几年前便被朝重挫的北戎,如何是盛世国的敌手?
想清楚了这一切,郁容彻底安下了心。
转而失笑,他常连兄长的一些行为都看不透,居然劳心神,操心起了国家大事?
真是……有些自不量力。
反正有能干的兄长,有英明神武的官家,底下还有盘子、盏儿几个小的在,国何去何从,哪里轮得到他一军事政治双小白犯神?
想着,郁容暗暗下定决心。
尽快提高自己的医术,朝着神医的目标靠近。
首当保证官家多活个几十年。
还有兄长,这家伙身体其实挺健壮,可三五不时地受伤,让人着实放不下心。
另有先天有疾的盘子。
以及聂暄。
其人在系统交待的“历史”里,连提都没提到,思及他糟糕的身体状况,理所当然让人产生诸多不好的联想。
身娇体弱的聂家儿郎啊……
郁容突地意识到,自己的责任还真真是巨大!
“容儿。”
郁容骤然回过神:“嗯?”
“回京后,我们便成婚罢。”
郁容怔了怔,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不选黄道吉日了?”
聂昕之淡淡道:“徐老提点若再推三阻四,不愿卜筮良辰,我便……”
郁容截断他的话语,戏谑道:“抄了他家?”
没想到他家兄长真的应了一声“嗯”。
郁容惊了一把。
他相信兄长不是胡来的人,但这家伙偶尔犯起轴来……
“老大人顽童心性,兄长何必与其计较太多,小心他跑去官家面前哭诉。





方宅十余亩[系统] 分卷阅读334

聂昕之语气平静:“他现在所居的庄院,坐落在嗣王府的地皮上。”
地主有权拆除建立在自家地皮上的一切建筑。
郁容默然。
好罢,如果是这样,兄长也不算“假公济私”。
想了想,他觉得有些奇怪:“老大人的家怎么在兄长的地皮上?”
聂昕之毫无隐瞒:“官家租借的。”
郁容黑线。
兄长真要是以地主的名义,拆了老大人的家……
官家大概会头疼死了。
真是好侄子,坑(小)爹不手软。
吐槽归吐槽,偏心偏得没边儿的郁容,只觉兄长所说的不过是戏笑之言。
至于……
聂昕之到底是不是真的在开玩笑,不得而知。
因为,他们一回京,板凳没坐热,司天鉴巴巴地送来了良辰吉日。
说,十天之后是绝无仅有的好日子。
要成亲的赶紧成亲吧,有情人绝对会恩爱一辈子,白头偕老。
万一错过了这趟,再等下一个吉日起码又要三五年啦!
郁容却是到不行。
要不要这么赶?
然而……
看到面瘫脸的兄长,在短短一刻钟内,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二人的吉服,在一瞬的无语之后,他的心倏而柔软到不行。
这家伙,到底什么时候令人做好的这一身吉服?
就等着这一刻,等了挺久了吧?
如何能忍心拒绝?
最关键的是……
为甚么要拒绝!
郁容微笑着试穿起吉服。
吉服红底玄黑,正面绣着神气威武的三尾银鸾,是嗣王才有资格穿的鸾服。
“怎样?”
他问着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的男人。
聂昕之只说了三个字:“美无度。”
郁容失笑,兄长甜言蜜语起来真的是……
肉麻死了。
不多久,聂昕之也换好了吉服。
郁容上下左右打量着,半晌,对上男人黑沉沉的眸子。
嗯,兄长虽然没像他一样问怎么样吧……
他笑盈盈地赞了一句:“世无双。”
一想到要与这男人结亲了,满心欢喜的时候,也忍不住肉麻一把。
聂昕之矜持道:“不若容儿。”
郁容闻言忍俊不禁。
日常商业互吹来一波吗?
对上男人好似不含情绪的双目,他神奇地感觉到这家伙隐蔽的期待,想了想,好话不要钱地脱口而出:“兄长神武威猛,容自愧不如。”
话音未落,郁容只觉是一阵熟悉的天旋地转。
喂喂!
不是玩“你夸我、我夸你”的游戏吗,兄长怎么突然破坏“规则”了?
很快,腹诽的年轻大夫连腹诽的气力也没有了。
失策啊失策。
郁容暗悔。
夸什么不好,偏偏夸某男人“威猛”?
威猛过头,自个儿的小身板有些吃不消啊!!
十天倏忽即逝。
说起来时间很赶,但契礼的准备工作,“居心叵测”的男人早早便着人安排好了。
郁容试完吉服,就根本没他什么事了。
直到契礼当时。
和冠礼一样,契礼是在聂氏祖庙举行的。
但跟冠礼的“从简”不同……
契礼办得极为盛大。
几千逆郎卫,一水的血衣,其阵势真真是,浩浩荡荡。
盛大的程度且不提。
郁容根本无暇顾及这些旁枝末节的小事。
结契。
成婚。
真到了这个时候,他莫名其妙地紧张了。
紧张得不得了。
直到,被男人握着了一只手。
“容儿。”聂昕之的语气是少有的温柔,“有我在。”
郁容抬眉,对上男人专注的目光,绷紧的心绪不经意地放松了些许。
“哎,老大,还有容哥,你们怎么还在磨蹭了。”
聂暄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快别深情对视了,吉时马上到了,再不行礼就晚啦!”
郁容被对方的说法给了下。
旋即再没心思胡思乱想,甚至连紧张也忘了。
拜天拜地,拜聂氏列祖列宗,拜长亲。
最后是互行拜礼。
郁容晕晕乎乎地行完礼。
待看到自己的名字记入聂氏家谱,他才倏然清醒
就这样了?
在现代还差一岁才到法定成婚年龄的自己,就这样把自己给嫁出去了?
咳,说错了。
郁容陡地想起来,他才是娶亲的那一个。
瞬时感到了心满意足。
“成安大夫郁容接旨”
郁容:“……”
礼直官宣读了圣旨。
肉麻的一大通话。
大意是,圣人他啊,觉得成安大夫在西南核瘟一疫,救人无数,救国于危难,有功于社稷苍生,可堪功德无量,不知该怎么感谢好,只有特赐为正五品“晏安大夫”了。
郁容一时无言以对。
官家这官赐得也太随便了。他一个七品成安大夫没做满一年,就连升两级,坐火箭也没这么夸张的吧?
最重要的是……
晏安大夫是个什么鬼?医官系统里,根本就没有这个官职或头衔好罢?明明,最高等级是为正六品的和安大夫。
槽多无口。
算了。
成婚大喜,升官是喜上加喜,就不必计较那么多了。
然后,不计较那么多的郁容,在过完了一个爽快的洞房花烛夜后,总算明白了官家的“险恶用心”。
原来在过去小一年里,官营医药局陆续建成了好几处。
亟需一名主事官,亲赴各地医药局筹备“开业”之事。
郁容默了。
官家小爹还真是……
人尽其用啊。
知晓了他跟兄长打算度“旅行蜜月”,就赶紧把握这个时机吗?
“不喜便辞官。”
郁容“扑哧”笑出声了。
“兄长你这话也太不负责任了吧,好歹我也领了几年医官的俸禄,光吃饭不干活,有事就辞官算什么?”
不等男人再出声,他又道:“这样也正好,各地医药局开张,我这个名义上的主事医官必然得挨个视察一遍。
“要不是赶上这回兄长休长假,日后我得一个人天南地北地跑,届时你肯定又是各种不放心了。”
聂昕之浅声道:“毋需勉强。”
郁容摇头:“不勉强。”面容带笑,“其实我也挺期待官营医药局开张。”顿了顿,他继续说,“小爹已经很体贴啦,给了咱们半年的长假,但咱也不能真的玩个半年,什么正事也不做吧?”
注视着新鲜出炉某晏安大夫,其笑得弯弯的眉眼,聂昕之没再吭声,抬起手,指腹轻柔徐缓地摩挲在那一点桃花痣上。
绿水,青山,驿路间。




方宅十余亩[系统] 分卷阅读335
马车骨碌碌地向前行驶。
郁容挤着他家兄长,坐在车头,笑盈盈地问:“就这么扯一下,马便会停?”
学了几年,连马也不会骑的他,突发奇想,决定“另辟蹊径”,要学习“开车”。
聂昕之直接用实际行动,替他演示着如何驱赶驾车的马。
“诶?这个……”
一句话尚未说完,郁容忽而顿住了。
少刻,他侧首看向男人:“兄长你可有听到什么声音?”
聂昕之淡声道:“有人呼着‘救命’。”
“诶?”郁容微张大双目,下意识地脱口,“我们……”
才说出两个字,忽又迟疑了。
听到呼救,他本能想救人,可万一又是什么糟心的人与事,惹出了麻烦平白拖累兄长。
聂昕之仿佛察觉到这人的心理,只道:“便是山鬼魅,又何所畏惧,自有我护全容儿。”
郁容:“……”
好嘛,连山鬼魅都出来了。
聂昕之果断停下了马车。
郁容心里嘀咕,行动上毫无迟疑,跳下了车。
那一声声“救命”恳切凄然,听得人心里不自觉发紧,作为以救人为本职的医者,他真没法子装作听不到。
兄长说得对,便是山鬼魅又能如何?
大丈夫行事不论利害,如何瞻前顾后、畏手畏脚!
万一真有危险……
起码他有底牌,可以……拉着兄长一起逃命的。
郁容扬起粲然的笑容,与男人道:“走罢,兄长,我们过去看看。”
聂昕之回:“善。”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总有终结时,但生活还在继续。
还有琐碎的内容放在番外。
多谢祖致望穿秋水十五散步的蜗牛轻轻秋尘nononothing的雷
[附]主要参考资料:
《黄帝内经》(先秦至汉)
《难经》(传说由秦越人扁鹊作.争议)
《神农本草经》(约东汉.佚名)
《金匮要略方论》(东汉.张仲景)
《本草经集注》(梁.陶弘景)
《备急千金要方》(唐.孙思邈)
《新修本草》(唐.苏敬等)
《妇人大全良方》(宋.陈自明)
《武林旧事》(宋.周密)
《西湖老人繁胜录》(宋.西湖老人)
《鸡肋编》(宋.庄绰)
《东京梦华录》(宋.孟元老)
《吴氏中馈录》(宋.浦江吴氏)
《本草纲目》(明.李时珍)
《医学入门》(明.李)
《本草纲目拾遗》(清.赵学敏)
《金针秘传》(清.方慎庵)
《冷庐医话》(清.陆以)
《石室秘录》(清.陈士铎)
《医学三字经》(清.陈修园)
《无声戏》(清.李渔)
《伤寒杂病论释疑解惑》(现.王付)
《人体经络穴位大图册》(现.吴中朝)
《中医基础》(现.王秀)
医学百科(app);
古方中医网、中华中医网;
医药网、中药批发网、药通网;
知乎、果壳网,以及百一下度。
第185章番外一
落英缤纷。
郁容站在栅栏丈余开外,眼中尽是迟疑之色。
这花红柳绿的,一片娇饶粉艳,好似“桃花源”的地方,真是自个儿的家吗?
不过是一年多没回,他居然连家门差点儿都找不到了!
聂昕之轻抚着发呆中人的后颈:“怎了?”
郁容仰头,语气不确定:“兄长确定没走错路?这是……我家?”
听到这有些“弱智”的问题,聂昕之照旧认真地给出解答:“房舍破陋老旧,去岁便翻修扩建了,将水湾填平,移栽了数十桃梨。”
郁容恍然大悟,就说嘛,自家宅院“长得”有些不一样。
不过……
他这房子建成拢共也没五六年吧,可是经过了心设计,砖石木料也是选用优质的,咋就“破陋老旧”了?
话到了喉咙眼,郁容陡地想起了自家男人是个“壕”,想想嗣王府的占地面积,比整个青帘村都大,便顿时默了。
稍刻,他扬起一抹笑:“可别傻站了,咱们回家吧。”
搞得像“近乡情怯”似的……何必?
便穿过大开的木栅栏门。
郁容倏而顿步,有神地看着满院子“躺尸”的……猫儿。
粗略一观,这起码得有二三十只吧?
莫非是他这个主人几年不怎么着家,最初养的赤炎将军与桑臣三秀也被带去了嗣王府,家里就被外来的猫大王们给霸占了地盘?
……无聊瞎想想罢。
郁容扫视了一圈院子,看到一簇一簇长势茂盛的猫薄荷,瞬间理解了出现眼前这一片“盛况”的根源。
“郁哥哥。”这一声唤来自长成了半大小伙子的小河,他双手端着铺撒着药材的竹匾,满脸惊喜,“您回来了?”
郁容不由得放缓了表情,眼神温和:“这几年我常奔波在外,家里辛苦小河你们照看了。”
小河忙道:“哪里辛苦了,若非郁哥哥留,我跟大兄还有明哥早便流落街头了。”
郁容摇摇头。
这两三年整日不着家,跟小河他们相处得愈来愈少,但不得不说,初时这仨孩子为他分担了不少的繁务杂活,留几人不过是顺手之为,算不得什么高义。
不欲提起八百年前的旧事,年轻的医官便是转移了话题,问:“钟哥儿和明哥儿没在家?”
小河答话:“他们上工还没回来。”
郁容轻扶额,倒是他糊涂了。
钟哥儿二人跟着他学习如何制备日化品,其后又得他赠与的诸多配方,如今各自独挡一面,在匡英的日化工坊分别担任了不同“生产组”的“组长”。
“工坊的营生可算红火?”郁容不由得关心地问。
不怪他不太清楚。
实在是成婚之后,天南地北地跑,忙着各地官营医药局的开张,同时在医术上不敢稍有放松,一时之间无暇分神。
除了定期将从系统那儿获取的新配方托郎卫送回雁洲,忙得焦头烂额,堪称是“几过家门而不入”,哪里顾得上工坊营生如何。
这一趟回归,一方面是官营医药局初初步入正轨,繁琐工作由职事官接手,他这个“名誉局长”总算闲下来了;
另一方面,接到了老搭档兼朋友林三哥成亲的喜讯,便想趁着休假,回青帘观礼,小住几日舒缓一下神上的疲惫。
顺带跟兄长培养一下感情,咳。
想到这小两年,自己整日脚不沾地的,是从未有过的




方宅十余亩[系统] 分卷阅读336
忙碌;
其间兄长也难以常相伴,不管是西琴或者北戎,遗留了诸多事务,需得他三不五时亲赴西南或北地,以致新婚燕尔便聚少离多……
郁容便忍不住腹诽。
腹诽官家小爹“周扒皮”,支使自家人毫不客气,难怪聂旦整天浪在外头,死活就不愿回京。
转而想到,前两日回禁中给官家脉诊,知晓其如今的身体状况,小小抱怨着的年轻大夫不自觉地在心里轻叹了声。
算啦!
老人家年纪大了,本该享些清闲,他们做子侄的理当多分担些责任。
“生意很红火,”小河回答着问题,“大兄他们有时候忙的,几天都没工夫回一趟家的。”
郁容闻言颇觉安慰。
一方面匡大东家是老交情了,他这个“技术股东”却难以兼顾工坊,心里有不少的愧疚;
另一方面……
有些赧然。
官营医药局的运作成本,有好大一部分资金是匡英“无偿”投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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