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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宅十余亩[系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宁雁奴
迫于世俗眼光,明面上学医的女性本就稀少,其中能不被“诟病”可从业者更是罕有。
思来想去,郁容想到了“世外之人”,诸如道姑、师太,起码也得是女居士,这些人若能入带下科,基本可忽视世俗偏见。
依旧是个好想法,然则世外之人不代表就于医术,擅长医术的也不一定愿意来当医生。
以致,医药局对全国发了“公开招聘”的布告,接近三个月里,除了几个胆大包天的骗子登门,竟是无一真正擅医的世外之人登门应聘。
正因此,郁容如今听到有女居士拜访的消息,忍不住提早高兴了一把。
尽管,有可能和前些回一样,白高兴了一场。
事实却是……
郁容看到其中一位女居士,惊讶地张大眼。
今天是什么日子,前后遭遇了好几个“故人”?
当然,说“故人”有些勉强了,只能说是有过一面或几面之交。
“八年不见,恩公大人别来无恙。”女居士笑意浅浅。
郁容微有恍惚,静默少许,倏而笑了:“秦……居士,你看起来过得不错。”
是当年他救治过的、被人陷害而误以为患得花柳病的秦氏女。
女居士敛起笑容,遂对着青年医官拜了一个大礼:“若无恩公大人当年仗义救人,末学早早便恨亡西天了。”
郁容侧身避开了她的礼,微摇了摇头,没打算翻陈年旧事,与“故人”简单寒暄了一两句,便直奔主题:“秦居士,”看了看另一位,“这位居士,冒昧相询,不知你们来此所为何事?”
秦氏女说明来意,果然不出医官所料,是来“应聘”女科医者的。
“末学听了恩公大人的推荐,寻了一些医书自学医术,后在宁泰寺遇医术高绝的师太指点,如今不敢说学有所成,有心想试一试能否胜任女医一职。”
既是秦氏女,基本上十有七八,起码不是骗子。
郁容更觉欣慰了,但没敢表露出什么情绪,只怕高兴得太早,与二居士道入医药局做医者,须得经由多科考校。
秦氏女及其同伴当即一口应答。
考校的结果还算称心如意,称的是郁容的心,如的是秦氏女之意。
既然二人完全符合带下科坐镇大夫的要求,郁容果断不浪时间,引她们进驻女科专用的宅院。
安顿了两位女居士,原本休假的计划不由得往后延迟了。
新来的女医者在正式投入医疗工作前,少不得个几天熟悉一下环境什么的。
踏出医药局的大门,郁容仰头望着近似银盘的明月,不由得轻叹
虽然吧,作为医者,他确实为自个儿的职业而自豪,也有心朝着大医的目标前进,但……
真的忙得不行啊。
主要是……
官家啊小爹,给他捧到如今这么个“晏安大夫”的位置,根本没法像早先几年,当个草泽医比较自由。
起码……
他可以随时开始一场“想走就走”的旅行。
好吧。
其实是看到圆月,自然而然想到分别了近两个月的兄长。
要是以前,聂昕之执行公务,他可以直接将自己“打包”带着一起走。
现如今就有些没法子太随意了。
毕竟,他作为晏安大夫,职责太多了。
郁容唉声叹气,禁不住腹诽起官家小爹,真是……
腰间一紧,忽是一道大力,脚下便突地腾空了。
头晕眼花,下一刻嘴巴被人堵住了。
“唔”
扑面而来是男人熟悉的气息。
郁容简直想翻白眼。
尽管他是有些想念兄长了,但也别突然就这样……
神出鬼没不说,这抢人的姿态根本就是土匪吧?
“容儿。”
郁容无意识地舔着自己快被啃肿了的唇,哼唧了一声表示不想搭理。
聂昕之注视着某医官微微探出的舌,倏而又俯首
郁容一巴掌将凑近的大脸推开:“兄长别闹,我可没打算跟你玩什么马震的。”
夜半的寒风呼啸地吹。
聂昕之一手勒着马缰绳,一手紧抱着他家容儿的腰身,半晌之后,凑在青年医官耳畔低语:“马震是甚么?”
郁容:“……”
真想,抽一下自己的嘴丫子!
第187章番外三
郁容做了一个梦。
梦境逼真。
逼真到,初醒神志昏昧时,恍惚以为梦中种种,自己似乎真的亲身经历过一般。
故事有惊险的开端,有跌宕起伏的经过,至于结果……
故事的开端便是一场车祸。
车祸的受害者正是梦境的主角,郁容他“本人”。
在梦里,他没有在过马路时穿越,顺顺畅畅地抵达那家新开的甜饮店,欢欢喜喜地买到了香甜醇美的奶茶,转身便要返回时,一辆不知因何失控的轿车突然飞出了机动车道。
一回头就看到迎面直冲而来的车头,郁容猝不及防之下,只有勉强往旁边躲避。
顺手将距离他不足一尺远,背对着失控车子的路人女孩用力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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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饮泼洒了半身,杯与盖掉落在地上。
通体遂是骤然疼痛,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万幸万幸。
遭遇到这般车祸,人都被擦倒了险些没撞飞,他最终居然没缺胳膊少腿。
轻微的脑震荡加上脚踝扭伤,住院观察没几天,医生便宣布康复了可以出院。
几乎没有什么车祸后遗症。
除了双目失明。
不明原因。
眼球完好,视网膜神经也未见损伤或病变。
反正,自车祸后醒来,梦中的郁容便再也看不见这个世界了。
有过迷惘,也有过怀疑,甚至陷入颓丧,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萎靡不振。
好在他天生比较心宽,幼年乱七八糟的遭遇,早早便锻炼了他的心志,心性还算坚强。
终究振奋起了神。
一边积极地寻医,不放弃治好眼睛,一边捡起了书本,继续着他的学习。
总归是幸运的。
外祖父已经不在了,其子女对他这个便宜“外甥”,颇是照顾。
明明在车祸前,他除了与几位表兄弟妹维持着平辈交往,与几家人渐渐没了多少联系。
学校知晓了他的情况,也没因他的眼睛问题就劝退学什么的。
老师与同学们平常的援手且不提,在学习问题上,学院虽不至于大开绿灯,但也会行个方便。
比如针对他的特殊情况,采取单独考试形式。
也是赶上了好时代。
网络科技的高速发展,为人们的生活带来了莫大的便利。
作为一个瞎子,想看书学习,无需再像励志的前辈们那样辛苦而麻烦。
“看”不了还可以选择听。
尤其在国学热的潮流下,各大读书平台纷纷推出经史子集公版书。
郁容想看的医家经籍,自《黄帝内经》至《陆川本草》,囊括了四大专著,热门如《本草纲目》众所周知,到冷门甚至许多人闻所未闻的《穴道秘书》,俱数有录。
皆经校正,谬误也不多。
就这么磕磕绊绊的,他居然也拿到了学位证。
尽管因为双目看不见,无法参与实验科目,终是转了专业。
好歹也是正正经经的大学毕业生。
可惜没法达成一直以来的心愿,成为一名真真正正的中医师。
毕业了要养活自己,他找了个在网上给人做心理咨询的工作。
在表妹的怂恿下,紧随潮流开了个直播间,人家唱歌跳舞说八卦,他直播的是自己最近所学,讲的全是中医学相关的知识或趣闻。
凭着实力(颜值),笼络了一帮“虽然听不懂在说什么但是冲着小哥哥的脸和声音决定粉了”的网友。
久而久之,光靠着粉丝打赏,竟也能做到养家糊口。
尽管“家”啊“口”的算起来就他光棍一人。
网络工作之余,他买了各个规格的医用人体模型,与五脏六腑什么的器官模具,没事天天拿着研究。
瞎着眼也要练习针灸。
养了一条导盲犬,定期出门。
去拜访外祖父还在世的老朋友,或是忘年交,抑或他唤着“师伯”、“师叔”的外祖父的弟子们。
哪怕做不了执业医师,他自始至终没有放弃对医术的学习与探索。
没有病人,事实上并无血缘关系的表兄弟妹们,隔三差五就得这儿不舒服、那里疼啊痒痒的,上门找他看病。
郁容哭笑不得,说了没必要,不能从医他是有些遗憾,但现如今这样的生活,也该知足了。
表兄弟妹们充耳不闻,依旧我行我素。
倒是让他有了践行医术的机会,咳……当然了,他从不是乱来的性子,没把握的事情不做,更不会拿亲朋的身体健康开玩笑。
生活平平淡淡地继续。
到二十五岁,瞎了八年的他,日子过得竟也是相当地红火。
就这样好像挺不错,只除了……
有些孤独。
离开网络,亲朋好友各自陆续成了家,生活兼工作上的助手也得下班,他的世界便是黑漆漆、冷清清的一片。
尽管习惯了,偶尔也难觉得寂寞,甚至是百无聊赖。
不是没有追求者,男的女的,想勾搭他的人不在少数,皆被他拿着眼睛问题堵回去。
倒有人反被激发了“怜惜”或“呵护”之情。
他知晓后,只觉啼笑皆非。
说到底……
虽不欲拖累别人,但他也不至于“自卑”到不敢爱人的程度。
纯粹是没遇到合心意的对象。
不管什么样的生活,总不有一点小不如意。
但,除了这点点的小不如意,郁容过得充实而快乐。
他以为这样的日子至少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世事难料。
眼睛看不见,终归有些不便。
脚踏空的瞬间,郁容连忙护好头部,暗想着这回肯定得吃个大亏了。
哪知……
失重感维持了接近一分钟。
心情经由最初的惊慌、忧惧,到最后是几分纠结。
不过是从二楼摔到一楼,用得着花这么久的工夫吗?
下一刻,他不由怀疑耳朵出现了问题。
“有刺客”
“客”字余音未尽,郁容感觉到自己重重落回了地面。
一声闷响。
丝毫没被摔痛,因为……
压到了一个温热结实的……别人的身体上了?
便是手忙脚乱。
“对、对不起!”
喊着“刺客”的人当即改口唤,语气急促:“主子!!”
周遭是一阵嘈杂。
场面好似有些混乱。
郁容茫然四顾,然而什么也没法看见,感觉到抵着手掌心的、属于另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人的胸膛,顿时烧热了耳根,连连道着歉,想赶紧起身。
却是倏然被禁锢了行动。
这时,下巴被一只手轻轻掐着,被迫抬起。
四肢挣了挣,没挣开束缚自己的力量。
郁容觉察到情况有些诡异,犹豫了一下下,决定干脆不乱动了。
静观其变。
就是,还坐在别人身上,非常地不好意思。
被他压到,如今又当成“肉垫”的,很明显了,是个男人。
男人轻抬着他的下巴,足足有一分钟,没其余的动作,也不吱声。
郁容感觉得到,一道目光有如实质的,聚焦在自己的脸庞上。
被这样死死盯着看,心里不自觉便是忽上忽下。
头皮莫名发麻。
他嘴唇微动,忍不住想张口说话。
便在同一时间,刚刚出声的人好像顾忌着什么没靠得太近压着嗓音复又开口了,语气恭谨:“主子您的腿……”
郁容只觉下巴上力道一松。
奇离古怪的男人终于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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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声:“退下。”
少刻的迟滞,遂是另一人应着“是”。
郁容下意识地竖起了耳朵。
失明后分外灵敏的听觉,告诉他:距离斜前方两米处,除了一开始就出声的那个人,还有两三人,五六米开外围了有一圈起码几十人。
好大的阵仗!
心里不由得打起了鼓。
这些年每天听书,也听过一些什么灵异啊穿越的故事。
显而易见。
他要么遭遇了灵异现场,要么就是一摔摔穿越了,要么……
大概是在做梦。
神思不属间,男人的手又碰起了他的下巴。
带茧的手指“触感”粗糙,顺着下巴缓缓游移,划过侧颈,顺着耳根,停留在眉尾痣的地方。
一下一下摩挲着。
郁容木着脸,这一遭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反应有些迟钝
这不知名的、好似来头很大的家伙,是在吃他豆腐吗?
转而想起自己还压坐在人家身上,心里顿时没了质问的底气。
想着要起身。
便在这时,男人出声了,他问:“你是谁?”
郁容陡然注意到对方说的不是普通话,带着江淮官话的口音,又有些区别,听着别扭,好在字眼简单,不至于听不懂。
也没空纠结什么方言口音的了。
他快速回忆了一遍,这短短几分钟内发生的变故,仍旧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谨慎起见,不敢乱说话,便是小心翼翼:“我叫郁容,葱葱郁郁的郁,笑容的容……”顿了顿,试探着反问,“你呢?”
男人没答话。
其手指一直抚摸在那一颗眉尾痣上。
郁容:“……”
暗暗纠结了一会儿,他忍不住又开口,刻意放缓了语调:“你……能麻烦您放开我吗?不好意思一直压在……啊!”
郁容下意识地轻呼出声。
因为那人忽然将他打横抱起了。
便是又又尴尬。
“我可以自己走的,您……不用这样麻烦您的。”
男人语气淡淡:“院中有山石、湖泊,你既看不见,如何自己走?”
郁容愣了愣。
有些意外。
毕竟,他的眼睛不注意看,许多人第一时间根本发现不了他失明的事实。
这个人真是敏锐。
不过……
虽然觉得该心领对方的好意吧,郁容禁不住纠结:
那个,他们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吧,这个男人怎么就这么理所当然地抱着自己走路?
关键是,自己突然出现的方式明明蹊跷得很,对方居然一点也不追究吗?
懵。
懵懵懂懂间,郁容发现自己被抱到一个房间,安置在一个长长的像是踏板的东西上面。
然后,那男人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
郁容:“……”
默默地坐了片刻,他有些按捺不住,起身,慢慢、慢慢地在房间走了一圈,手上动作小心,挨次将家具物什给摸索了一遍。
像是……
他没失明前,曾去过的一些园林啊故居,那种古式的房屋与布局。
摸着、摸着,终于摸到了门。
下一刻门忽地被人从外面打开,郁容一个没防备,心脏吓得急跳了好几下。
“想离开?”
问话的是那个不知名的男人。
郁容不知该怎么回答,转而想,不管这是哪,既然不在自己家里,他确实该离开,便忙点着头:“劳驾……”
脚下忽地腾空,一言不合便又被人抱起了。
郁容有些汗。
男人迈着不急不缓的步伐,将他抱回房里。
眼睛看不见的人,五感被锻炼得尤为敏锐。
郁容这时察觉到了不对,犹疑地问:“你的腿……是我压的吧,”他愧疚不已,“对不起。”
男人这回回应了他的问题,语气平静:“本就如此,与你无关。”
郁容微微张大眼,虽然他什么也看不见。
原来这个人是……
瘸子?
一瞬便有了“同病相怜”的感觉。
事实证明,他想得有些多。
男人将他安放回疑似踏板的地方,便是一阵,他的脚腕忽而一阵冰凉。
咔嚓,是锁链的声响。
郁容怔了怔。
许久。
待到男人不声不响地又离开了房间,他后知后觉地探出手,摸索到脚腕上的……镣铐?
这是……被囚禁了?
心情顿时紧张起来。
也是啊,对这家人来说,突然又诡异出现的自己实在可疑,说不准怀疑自己居心不轨,“先下手为强”,锁了自己也是理之当然。
理解归理解,郁容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自从眼睛看不见了,一个人长期处在黑暗中,慢慢养成了爱脑补的习惯。
脑补人口买卖啊,活体器官移植什么的……
吓得自己浑身冒出冷汗。
这时一道“滋啦滋啦”的声音,像是坏掉的电视机启动时发出的噪音,将他自可怕的脑洞里拯救了出来。
郁容瞬时惊醒。
断断续续的机械音,简短说明了他现如今的处境。
大体就是,由于一两句话解释不清楚的缘由,他在摔下楼时穿越了,穿越的同时系统绑定了他。
本来系统作为辅助工具,设计出来的初衷是为穿越者能在异世界生存下去的。
不巧的是,他在穿越过程中遭遇了什么乱流,肉身与灵魂面临着湮灭为灰尘的危机。
出于保护宿主性命的优先条例,系统耗尽了所有的能量,好歹挽回了他一条小命。
然后系统就坏掉了。
郁容:“……”
真是丧气!还不如不通知他这一声呢!
很快又振作起来。
不管系统怎么“坑”,救了他一命理该感激的。
可惜……
这被救下的一条小命不知能保多久。
郁容想到古代人好像对神神鬼鬼的东西,或是敬畏或是忌惮,一时忧虑起自己的处境。
这一身现代装扮,加之出现的方式太奇诡了……别说拿链子锁了,就算被当成妖怪烧死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郁容不由得忧郁了。
忧郁的情绪持续不到两天,发现自个儿的“待遇”颇是不错,吃好的、喝好的,穿的也是顶级的布料,除了脚上多了一条锁链,简直是贵宾级的享受,便……学起了鸵鸟。
没法,面对陌生的时代,他一个瞎子根本不知如何自处。
虽然不知这家人接下来怎么对待自己,到底给了他一点适应的缓冲。
然而要活下去,做鸵鸟不是明智的选择。
郁容靠着廊檐下的栏杆,秋天的太阳光晒在身上,边吹着和缓的微风,颇有几许悠闲惬意。
整个人昏昏欲睡的。
大概是有过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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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一生的经历,遭遇过各种不太好的事情,他现在心宽得堪比太平洋大了,咳。
郁容忍着打呵欠的冲动,努力振奋起神。
不能真把自个儿当猪养啊!
便继续思考着接下来如何在异世界生存的问题。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再多的主意,先得解开脚上的锁链,得了行动自由再说。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犯起了嘀咕。
这家人……
准确地说,这家好像只有一个人,就是那个被自己压倒的男人,其余人皆是小厮、仆役或者护卫什么的。
那男人太奇怪了。
第一面见了,就拿铁链锁了他的自由。
原以为要怎么对付自己,结果……
什么情况也没有。
甚至就是被锁了脚,他还能从屋里走到门口,吹吹风、晒个太阳没问题。
三不五时的,多是在夜里,男人突然就出现了。
一句话也不说,将他抱在怀里抗议啊挣扎没用,直接被镇压然后便抚摸着他的脸,从下巴到额头,不错过每一处皮肤。
搞得郁容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又掉了满地。
他算是弄明白了。
自己这是遇到变态神经病了。
怎么办呢?逃……
是逃不掉的。
他不清楚男人是干什么的,凭着感觉,分析下人的态度,大概推断得出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存在。
提着神戒备了好一段时间,发现对方就是摸摸自己的脸,慢慢便是连戒备……也戒备不起来了。
虽然是个变态吧,但对方终归没真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
除了……
郁容回屋,坐在榻上,手掌摸索在束缚着脚踝的铁链上。
铁链戴久了,肤表磨得发疼,好像有些破皮。
他默默地揉着作痛的地方,心里骤然是一阵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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