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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宅十余亩[系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宁雁奴
郁容下意识地伸手,嘴上同时出声阻止:“千万别喝,使君子忌热茶。”
使君子毒性不大,成人便是生吃个一两颗,一般也无大碍当然肚子里有虫的例外,估计会腹痛跑茅厕了却是忌用热茶,否则就可能出现晕眩、呃逆,乃至呕吐等不良反应。
聂暄闻言,手上一抖,本又是咳证在身,一个着急,就连咳了好几声,茶盏端不稳,汤水遂洒了出来,好巧不巧地溅落到了郁容的手腕上。
郁容没在意。
聂暄却是惊了一把,手忙脚乱地放下茶盏,执起大袖,虚握着年轻大夫的手,便要给他擦拭:“咳咳,真是对不住啊容哥,这茶刚倒的,可是烫着了?”
郁容好笑着摇头。






方宅十余亩[系统] 分卷阅读244
家伙,毛手毛脚、一惊一乍的,跟兄长还真是两个极端。
聂暄叹了声:“要是被老大看到了,肯定不打死我。”
郁容失笑,顺势抽回手:“麻烦阳煦兄了,”口中转而说着,“兄长哪里……”
“你们在作甚?”
低沉的男声不辩喜怒。
聂暄咳嗽了几声,虚弱地喊:“老大。”
郁容没多想,听到了问题,便笑着跟聂昕之说:“没什么,茶汤洒了,阳煦兄好心替我擦了手。”
聂暄当即低呼:“容哥……”
郁容疑惑地侧首看过去,病弱的青年一脸绝望的表情好罢,“绝望”的说法过于夸张了,反正是有些一言难尽的样子。
聂昕之这时出声了:“聂暄,出来。”
聂暄不情不愿地挪开了脚步。
郁容眨了眨眼,无意识地端起自己的茶杯,揭开盖子低头喝了一口。
清淡微苦的莲心茶滑入腹中。
便闻,院子里传出一声“惨叫”。
“吾命休矣,容哥快救救我。”
郁容吓了一跳,当是出了什么事,忙搁下了茶水,起身跑出了房间。
聂暄围着院子窜上蹿下地乱跑,身法挺灵巧,倒是一点儿看不出身子骨差。
他一边躲着追打之人,一边口呼着救命。
“追打之人”聂昕之没有像猴儿似地跑,许是练过什么妙的步法,看着闲庭漫步,眨眼之间就追上了没头苍蝇似地乱窜着的胞弟,只见其手臂微动……
聂暄便是一阵嗷嗷痛叫。
郁容有一瞬的迷茫,遂定睛细看,原来聂昕之手里拿着一根……竹丝条?
这……
蓦然让人忆起了遥远的画面,在老家农村,很多家长教育孩子时,经常上手就是一顿“竹丝炒肉”。
总算意识到眼前上演的是哪一出戏了。
郁容默默无语,突然有些许的心累。
看那兄弟俩的互动,一点儿没觉得像是大家长在教育小孩子。脑子里只有一句话
智障少年欢乐多!
郁容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
为啥自己有一股冲动,想也拿个竹丝条或者其他什么的,给那两个一人一顿“竹丝炒肉”!
第148章
面无表情地观看着眼前鸡飞狗跳的场景,郁容默默做着心理建设。
暴躁不好,不好。
摇头,脚下一转,也没回房间了,顺着檐廊,他往院外走去。
有时间看某对神经病兄弟发癫,不如再去看他的病人罢!
汤药交给一名郎卫帮着煎,算时间火候应是够了。
峻猛之剂,郁容得看着小病人服食才好放心。
尽管是亲自所抓的药材,他对自己在剂量上的把握还是挺自信的,但小儿用药,再如何慎重也不为过。
等小宝服了汤药,确定没什么意外情况,郁容马不停蹄地赶去了周祯歇脚的客店。
决定于城落脚暂歇几日时,他曾邀请过这位友人一起住的,可惜遭到了婉拒。
不过周祯也没坚持不接受帮助,囊中实在羞涩,直接就开了口,要借些银钱。
郁容大方得很,从聂昕之的口袋里掏了一锭银子借给了他。
忆起“云梦仙子”一事,他不由得暗暗在想,周兄大概是觉得丢脸,至少是不好意思,所以一个人跑客店住了吧?
想想确实困窘。
郁容便也没强求。
周兄一个人待着,冷静冷静也好,反正银钱充足,食宿不成问题,只要不会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无需别人瞎操心。
即便是朋友,也不好过分插手对方的私事,对方一旦若有急需,能及时施以援手就可以了。
不承想,到了客店,尚未见到周兄,就遇到了求医之人。
“我家夫人动了胎气,求大夫救救她。”
是个小厮,神色特别着急的样子。
郁容下意识地想问病人的情况,忽而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还没名气大到走在路上所有人认得吧?
经历过乱七八糟的种种,尤其适才不久遇到的“认亲”之事,再怎么傻白甜的性格,也难变得多疑,一瞬间便警惕了起来,脑洞随之大开,全是阴谋论。
下一刻小厮的说法略微打消了他的怀疑。
原来“夫人”就借宿在的客人。
因着周祯住在这儿,郁容没少来这家客店,掌柜与跑堂,甚至几名久住的客人,皆知晓他是大夫。
如此,有人需要看大夫的,得到店家提点,倒也正常。
有人拦路求医,就算心存疑虑,郁容作为一名医者,不可能袖手不管。
该提防的提防,好歹有身手了得的郎卫跟着做保镖呢。
给病人看诊则是第一要务,尤其对方是孕妇,如果真的动了胎气,情况危急的,有生命之险也说不准。
便跟着小厮,去了客店后院,靠西侧是专供“贵客”的上等客房。
到了地方,除了“夫人”,几名小厮守在门外,屋里两个女使伺候在床边,还有一名看着特焦急的白胖微须的中年男人外形与谢东官几许相像,气质却多了一种“油腻腻”的意味。
“你这个大夫是怎么当的,磨磨蹭蹭,我儿子万一出了事,你担得起来吗?”男人见到郁容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指责。
郁容:“……”
哪来的奇葩?
不等他出声辩言,忠心耿耿保护他的郎卫厉声呵斥:“放肆,公子岂是你等侮骂的?”
男人被梗了一下,到底气势弱了,嘟囔了一句:“还不是你们来得太慢……”
这时,半落的床幔后,一道轻柔的嗓音低低地响起:“官人,”带着隐忍,几许的楚楚可怜,“妾觉得难受得很……”
男人像是被提醒了,总算起了所有脾气,语气透着颐指气使:“快给她看看。”
郁容懒得搭理这货色,若非足够敬业,怕早掉头就走了。
直接走近床,他温声出言:“夫人哪里不适,可否告知在下?”
“夫人”好像挺痛苦的,语气却是温温和和的,极有礼貌:“适才官人只是着急了,说话有些冲,冒犯了大夫,还请莫要见怪。”
被说的男人喊道:“夫人。”
郁容不想在繁琐之事上纠结,摇了摇头,直道:“病情不宜耽搁,夫人若是不介意,容在下先给切个脉如何?”
“夫人”这回没应声,似是迟疑。
她的丈夫在一旁像只苍蝇似的,略烦人:“切就快切。”
仍旧没理会他,郁容耐心等着,少刻,床上的女子像是下定决心,一只手探出了帐幔,锦绣衣袖口隐约露出一小截莹白如玉的手腕。
年轻大夫取了薄纱,隔着一层布帕,给女患者脉诊。
“怎么样,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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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略耳边嗡嗡,郁容眉目微凝,神色渐渐严肃。
胖子也不是不懂察言观色,见状,急得左右来回踱步,半晌见他没反应,憋不住了:“能不能快点?”紧张得叨叨个不停,“我儿子肯定没事!”
郁容松开给病人切脉的手,抬目看了胖子一眼:“尊夫人并无大恙。”
胖子喜形于色,遂是神色一滞,意识到这位年轻大夫的说法略有微妙,便是瞪大眼:“那我儿子呢?”
儿子什么的……
郁容瞥向床幔之后,看不清面容的“夫人”,犹豫了一下,到底委婉地说:“这位……夫人,原就未曾有孕。”
胖子一愣,下意识地叫道:“怎么可能!”
郁容没吱声,默默地拾着自己的心绪。
反应了好一会儿的男人,怒色冲到他跟前,被郎卫及时挡着,他叫嚣道:“哪里来的庸医,敢在老子跟前胡说八道!”
郁容神色淡淡,目光投向床上:“我有没有胡说八道,这位何不亲自问一问尊夫人?”
胖子瞪着眼。
郁容替他问了,语气平静,轻问:“夫人你真的有喜在身吗?”
真有喜才见鬼了。
就问,一名男性如何怀孕的?
没错,经由郁容反复确认,床上那位据说动了胎气的“夫人”,是男性。
第149章
正常情况下,男女的脉象是有不小的区别,正所谓男子以阳为主,女子则阴有余。
大夫在给病患切脉时,主要是取寸口脉诊断的。
而寸口分寸、关、尺三部。
寸阳尺阴,故而男性常尺脉弱、寸脉盛;女性则相反,是为尺盛寸微。
同时,脉分左右,譬如左寸主心、右寸候肺,左脉主表,右脉主里,等等,大夫脉诊,需对左右手都进行切脉。
左为阳之用,右是阴之用,左血右气,便有了“左大顺男、右大顺女”之说法。
说起来,床上这位“夫人”的脉象确实有几分奇异,不在“正常情况”下。
其两尺之脉,盛于寸,是为“女脉”。
再则,其脉圆滑,如盘中走珠,就是所谓的“滑脉”了。
这样的脉象,在其面目被遮挡着看不清,只能看到一双手的情况下,在提前告知对方是“夫人”,甚至已怀孕的情况下,大夫会误诊几乎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毕竟男女在脉象上有异,非是经络有别,阴阳及其盛衰不同罢了。
而辩证讲究望闻问切,哪一方面信息有误,皆有可能影响到大夫对病情的正确判断。
郁容一开始也被迷惑了,甚者没在第一时间发觉到“夫人”的真实性别,只是参照对方动胎气的说法,又问了“夫人”的感受,再三辨别,发觉跟脉象表现得不一致。
遂起了疑惑之心。
然后注意到“夫人”的手,纤纤十指、莹白如玉,十分漂亮,却……直观让郁容觉得那是一双属于男人的手。
谁让他在穿越前,有个“女装大佬”的二表哥,被戏耍了几回后,练就了一双通过观看手部特征、分辨是男是女的“火眼金睛”。
这些年,遭遇各种奇葩的人与事,郁容的心理素质是越来越强悍了,一旦心生怀疑,当即转换了思维,仔细又仔细,终是确定夫人就是男的。
既然是男的,为什么会是“女脉”?
显而易见。
因其身有不足,或是先天不足,或是有恙在身,导致阴阳失和,故而出现“阴盛阳衰”的特征,用现代的说法,就是有可能其雌性激素过高了。
至于滑脉的问题,也很好解释。
滑脉既主妊娠,也主痰食、实热等证,更甚,健康的青壮年人,营卫充实,也会显现脉滑冲和之象。
“夫人”既是男性,阴强阳微,必是病体,脉象滑利,约莫是有食滞或者实热之证。
虽然弄不懂,胖子如何没发现他的枕边人是男的,但毋庸置疑,那位“夫人”自己肯定不会不知道自己的性别。
还动胎气……瞎扯淡吧!
郁容虽偶尔好管闲事,但眼前这对……夫妻,不过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在不清楚到底有什么隐情的情况下,他不会贸贸然在众人前揭穿“夫人”的身份。
但作为大夫,他又无法做到在病症问题上信口雌黄。
便选择直言“夫人”没怀孕,同时没有当着其“丈夫”的面,说明真实性别。
面对胖子的质疑,郁容选择将问题丢回“夫人”。
“夫人”一时没有搭话。
胖子在一愣神后,抢先开口:“胡说什么,你没见她刚刚又吐又呕,痛得差点岔了气都!”
郁容扬了扬眉,云淡风轻地表示:“那便是吃错了东西,食积于胃中才……”
这时,床上的“夫人”忽是低声啜泣了。
胖子听到了,顿时横眉怒目:“赶紧别误事了,来人,给我把这个庸医赶出去!”
郁容唤道:“等等。”
“滚滚滚滚!”
郁容当然没急着滚了,有忠犬郎卫护身,想拉扯推搡他出门的小厮们,都被驱逐到一边,一时之间不敢靠近。
帐幔后,“夫人”的哭声渐渐明显了。
胖子气得呀,又粗又短的手指,指着郁容:“你想做什么?”
郁容眨了眨眼,摇头:“没想作甚,只是我给这位‘夫人’看了诊,诊还没。”
胖子怒火中烧,气得肉墩墩的身躯发着颤:“庸医!庸医!”
然而没办法。
护着郁容的郎卫鹰扬虎视,看着就特别盛气凌人的样子。
胖子大概担心着还在他“夫人”肚中的儿子,急着想重新请个大夫,便迫不及待地要赶人走,无奈之下,顺手丢了一块碎银,被身手灵活的郎卫灵巧地接个正着。
“拿了钱就可以滚了吧?”
郁容瞥了眼碎银的分量,笑了笑:“给多了。”不等胖子反应,他借着宽袖的掩饰,自储物格里取出一个药瓶,“此为保和丸,应能解‘夫人’的不适,每服八丸,一日早中晚三次。”
也是巧合,当初在研究浓缩丸的制备手法时,试验制备了几瓶保和丸,效果相当良好,随手丢在储物格里,以备不时之需,如今正好派上用场,也省得他再“找钱”给对方了。
胖子嗤了一声,既是笃信“夫人”有孕在身,自然就不相信郁容的说法,更别提他给的药了。
郁容没在意。
反正他尽到了自己的职责,同时获得应有的报酬,这里既不欢迎他,自然也不打算留下讨人嫌了。
将药瓶子给了看门的小厮,便领着郎卫离开。
不过……
想到那位男扮女装的“夫人”,既作伪装,又行欺瞒,想必是有什么图谋。
郁容略有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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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就跟保护他的郎卫提了一嘴。
这种事没遇到就算了,正好被他撞上,当然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冷眼旁观,结果出了什么祸事,酿成悲剧,届时再各种后悔,却是来不及了。
尽管那胖子态度恶劣,给他观感不好,但在此事上到底也是无辜……设想一下,万一那“夫人”是图财害命的呢?
郁容没法装作不知,刚才没揭穿那“夫人”身份,不过是怕误伤了人。
郎卫明白其意,郑重其事地颔首:“小郁大夫且安心,我等会查明真相的。”
郁容有些不好意思。
这些郎卫被他支使来、支使去的,感觉太大材小用了。不过,若是回头跟兄长提及,兄长肯定还是会下令让手底下人查的,以其对自己的看重,一点儿小事往往搞得隆重得很,反倒可能会多一通周折。
想着,他又提醒了声:“莫要惊动了那人。”
一方面若是鬼蜮之徒,也打草惊蛇,另一方面,也是防止误伤无辜人,毕竟内宅之事挺复杂的。
郎卫道:“我等省得。”
郁容遂没再多嘴,在调查人事方面,这些郎卫可是专家级别的高手。
“小郁大夫。”
忽闻熟悉的称唤,郁容循声抬目,下意识地扬起笑:“好巧啊,周兄,你这是才从外面回来?”
周祯也是勾着嘴:“去郊外踏青了。”
郁容微讶,暗想,周兄也忒心大,还敢去郊外踏青,大夏天的不热麽……转而心情一松,总归是这人没像前些天一样,闷在客店不爱出门,真让人担心别是打击过了头。
周祯又道:“今日登高,浑身元气倍足,那大补丹果真奇妙无穷。”
郁容见他兴头有些高的样子,也被感染了一丝活力,笑道:“要不怎能叫大补丹,名副其实嘛。”
周祯闻言点了点头:“小郁大夫说得在理。”
郁容眉眼弯弯,遂是语气一转,直接道:“回你的房间,我再给你施一次针,往后吃着大补丹就够了,等我给你的那些药吃完了,到时候我再给你复诊。”
周祯听罢,跟着附和。
遂去了客房,便是例行的一套,脉诊、问答,复查之后再行施针。
完了两人随意闲叙了几句,郁容看天色不早了,起身便要告辞。
“小郁大夫。”周祯叫着了他。
郁容看到他欲言又止的姿态,不由温声问:“周兄有何指教,且尽管直说。”
周祯看向门口。
郁容疑惑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除了守门的郎卫什么也没有。
这时,周祯忽而压低了嗓门,语气迟疑,像是下了好大的决心,终于问出了口:“你会调欢宜膏吧?”
郁容一脸懵逼:“欢宜膏?”是个什么东西?
周祯脸上尴尬,声音便是越发小了,有如蚊:“就是男子之间用的。”
郁容瞬间领悟了他的意思:就是,润油膏吗?
顿时感觉有些一言难尽。
周兄突然要与男子用的……莫不是因“云梦仙子”一事打击过度,自此不近女色,改好南风了?
等等。
郁容正色:“周兄,你的身体……”顿了顿,改了口风,“一年之内,不宜元阳再泄。”
周祯忙点头:“我晓得,小郁大夫你放心,我就是……问一声。”
郁容默了默。
周祯略微撇开脸:“近日结交了一位书生,真真是个慧业才人。”
周兄这个样子,还真是有些“娇羞”啊。
郁容被自己的形容给雷得销魂,便是轻咳一声,说:“润……欢喜膏我确是会调制。”
周祯微露喜色。
郁容见了,心领神会,不等对方再开口,道:“日后周兄若有所需,可遣人寻我。”
周祯当即拱手感谢。
郁容的心情十分微妙,周兄的恢复能力真是强悍,这才多久,就摆脱了“云梦仙子”的阴影,当然也是好事,不过……
仍旧有种槽多无口的感觉。
别的不提,他这性取向掰得也太快了吧?
忽地想起这个时代,那些风流子弟素来是男女不拘……好吧。郁容话锋一转,问:“周兄可知那书生的来历?”
想到“云梦仙子”之事,难多嘴了这一句。
防人之心不可无麽!
周祯知道他的好意,自不会觉得冒昧,回道:“说起来也不是陌生人,他此前在邹良书院读书,颇有些名气。不过是一直没机会与其结交。”
“原来如此,”郁容笑着说,“希望周兄这回能得偿所愿。”
周祯再度露出个“娇羞”的表情。
郁容被雷得不轻,“忍无可忍”之下,干脆与他告辞……反正也没别的事了。
“容儿。”
一踏入院门,郁容就看到迎面走来的男人,不自觉地扬起嘴角:“跟阳煦兄玩够了?”
聂昕之一本正经道:“非是嬉闹,聂暄颇欠教训。”
郁容横了这家伙一眼,当他不知道吗,肯定是看到阳煦兄凑自己太近,犯起了小心眼的毛病,真是……不知说什么好。
“阳煦兄是亲人,你的胞弟。”
聂昕之素来是态度良好,面对他家容儿的“教育”,鲜少辩驳或是还嘴,偶尔还颔首应着是,至于在受完“教育”后,行动上到底做得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郁容也就是念一下。
三两句能说通的,还叫什么“鼠腹鸡肠”?
“看兄长刚是想出门?”叨叨了几句后,他转移话题问道。
聂昕之答:“接容儿回家。”
郁容闻言失笑:“我又不会跑掉,还有人随身保护,也不怕遇到什么意外的。”
聂昕之回:“给容儿的礼物,业已制成。”
郁容有些不解:“近来好像没什么节日,怎么突然想送礼物?”
聂昕之没回答这个问题,只道:“容儿可要一试?”
试?
听起来是用的东西咯?
想到这男人时常送些出人意表的东西作礼物,郁容默默做起了心理建设,面上露出笑意:“在哪?”
不管如何,兄长是好意,尽量别浇冷水。
聂昕之揽着他的腰。
郁容推了推,对这“牛皮糖”着实无语。
大热天的,挤在一块儿不怕中暑吗?
可惜推不动……算了,随这家伙高兴罢。
似乎,打从知晓这男人的过去后,自己的包容心与忍耐力又增加了不止一倍。
胡思乱想间,郁容便被他家兄长半抱着回了两人的卧房。
“这是……”
叠放整齐的,全是衣服?
聂昕之道:“暑热,便让人为容儿重新裁制了几身薄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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