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宅十余亩[系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宁雁奴
郁容敏锐地察觉到其语气的不对劲:“怎么了?”
侍药者有几分踌躇,一副想说不敢说的样子。
郁容见了,不由温声道:“有话直说罢。”
侍药者终是下定决心,语气隐带着几分不忿:“有个媒公登门要给您说亲。”
郁容愣了愣,极是意外
什么人,这么大胆子上聂昕之的别苑,给他说媒?不怕被兄长打死嘛!
等等。
郁容犹疑地问:“媒公?”
媒公是什么说法?
是他孤陋寡闻了吗,只听过媒婆……
侍药者低下头,小声道:“老头给人说亲,不就是媒公?”
郁容闻言失笑,侍药者也就十三四岁,到底有些孩子气。
转而,他吩咐:“劳烦看一下炉子,我若没及时回来,待烧开了就封火。”
侍药者连忙应诺。
郁容遂朝着前厅行去。
兄长不在家,当家做主的只能是自个儿。有客人登门,理当去招待一下……绝不是好奇,不知哪来的媒公给他说亲什么的,咳。
然后……
猝不及防的,郁容看到一张还算熟悉的面容,太过意外害得他险些没忘了礼节
“官、官家?”
该不会,这就是侍药者说的,给他说亲的“老头”,亦即媒公咯?
第154章
好些时日不见,圣人看起来无甚变化,笑意盈盈的,一副面软和气的“好人”样。
意外之余,郁容好歹没真忘了规矩,赶紧揖首:“郁容见过陛下……”
礼尚没施完,圣人虚扶着阻止:“都是自家人,私底下不必多礼。”
被天子称为“自家人”,郁容不由得压力山大。
恍若没觉察到年轻大夫的窘迫,圣人紧接着便喊
“贤婿啊!”
猛然听到这一声称唤,雷得郁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太销魂了。
圣人表示:“你和勺子这一路走得也太久了,我在禁中等了足是半年。”
郁容有些汗。事实没得辩解,自他看到“赐婚”的密旨,都过去了好几个月。因着聂昕之说不着急,他就真的磨磨蹭蹭到了今日。
听得官家这一说,心里遂有小小的紧张……咳,有些怂。
郁容不得不硬着头皮,道:“陛下恕罪……”
“我没有怪责你的意思。”圣人摆摆手表示不在意,依旧好言好语,“就是有些等不及,便眼瞅着这会儿有了空,我只好亲自寻上门。”
等不及什么?
郁容暗觉疑惑,却不好开口询问,看官家显然言语未尽的样子,便安静地等待其接下来的说法。
圣人没拐弯抹角:“贤婿且看可有甚么不足,回头我再着人增添些物什。”
努力忽视某“雷人”的称呼,郁容将目光投向搁置在案上的小木匣,迟疑了一下下,到底将其打开看了,是……礼书?
正儿八经的,在双姓结亲之时,用以记录着女方的嫁妆之用。
兄长的“嫁妆”清单吗?
郁容瞬间了,甚者一时无心细看礼书的明细,满腹一言难尽的心情。
和着官家当真是来当“媒公”的?
尽管对朝繁琐的昏仪,其间具体的流程,郁容有些搞不清楚,但至少知道,官家的做法没按照规矩来。
别提自己这一方连个媒人都没,聘礼什么的也根本没准备。
居然早早就到了聂昕之的“嫁妆“……
莫名有种自己“渣”了兄长的感觉,。
“贤婿以为如何?”
圣人的问题,让郁容当即敛回神……不知道怎么应答。
却不得不回话。
他只好硬着头皮道:“让陛下心了,郁容愧不敢受。”
“世俗之礼皆如此,有甚么不能受的。”圣人言语含笑,“合昏以后,贤婿与勺子既是一体,这一点东西就当补贴家用,居家过日子不容易啊。”
说完这般接地气的话,这位天子转而叹息了声:“可怜勺子双亲俱不在,只好由我这个做叔叔的,给他操持大事了。”
郁容听着,感觉特别微妙……官家这家长的角色,代入得够彻底。
圣人充分发扬着话痨的风格,叨叨了好半天,忽问:“我听说,贤婿唤阿旦‘小叔’?”
郁容愣了愣,遂小心应:“是郁容冒昧……”
“哪里冒昧了。”圣人摇头,直言,“也是时候改口了,贤婿不如就叫我‘小爹’罢!”
小爹……
郁容觉得难以启齿。
他确实在风俗志上看到有说,京中人唤亲叔叔为“二爹”“小爹”什么的,莫名让人联想到后爹什么的,咳。
再则,喊天子“小爹”,真的需要很强的心理承受力。
见年轻大夫呐呐不语,圣人笑了笑:“来,叫一声‘小爹’。”
郁容黑线。
官家这语气,真的特别像是在调戏人啊……不愧是聂旦那个神经病的哥哥。
心里活动特别多的某人,只敢腹诽,嘴上像是封了胶,想要张嘴,实在太难了。
偏偏,圣人一副兴头十足的姿态:“贤婿为何疑虑?可是勺子哪里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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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让你这般踌躇?”
“没。”涉及到兄长,郁容当即辩护道,“兄长极好。”
圣人闻言,露出放心的表情,语气遂是一转,问,“既如此,贤婿怎的不愿改口?”他一脸可惜,道,“好久没听勺子叫‘小爹’了,何不让我这般老人家一偿心愿?”
默默瞅着官家数年没怎么变化的“老人家”面容,郁容在心里疯狂呐喊
兄长怎么还不回来?!
他着实快要招架不住了。
圣人长叹一声:“贤婿啊……”
郁容不自觉地打了个激灵,一个没忍住,脱口喊出:“小爹。”
圣人当即应:“哎”
郁容被雷得外焦里嫩。
圣人看着却是心满意足,便拉回话题,指着礼书问:“这上面写的,可觉得有甚么遗漏?”
陡觉一阵心力交瘁,郁容无心再推辞啊甚么的,有气无力地摇头。
圣人见状,欣慰一笑:“甚好,我这便回京,着人准备昏仪。”
郁容吓了一跳:“陛下……”
圣人“”了声:“怎么又叫陛下?”
“小、小爹。”郁容勉强叫出声,一时之间顾不得什么敬畏了,赶紧道,“昏仪之事,尚未与兄长商议。”
官家的美意,他心领了,但涉及到结契,还是希望与兄长商量妥当了,再如何如何。
圣人笑:“贤婿想左了,你与勺子的昏仪,不是一两日的功夫就能措置妥帖,现在着手准备,早也得来年,甚者更晚上好一段时日,才能正式行礼。”
郁容愣了愣。
圣人继续说道:“具体日子,得司天鉴推算了才好确定。”
也是。郁容默默想着,他怎么总是忘了他家兄长的身份很不一般。
“贤婿可还有甚么疑虑?”
郁容下意识地摇头。
圣人舒展着眉头,笑意盈盈:“如此,便决定了。”转而又唤,“贤婿啊。”
郁容头皮发麻,陛下小爹能别这么叫他吗?
感觉太奇怪了。
每每听到“贤婿”这个称呼,不由自主脑补了穿红戴绿的女装兄长……画面太辣眼了。
“我近些时日,不知怎的总觉胸闷。”圣人说,“食欲也是不振,得嗳气便觉舒畅。”
郁容听罢,敛起杂念,便问:“敢问陛……小爹,”含糊地唤了声,道,“可觉胃脘疼痛,或是气滞胀塞?”
圣人回:“不痛,确是气滞不畅。”
郁容松了口气,道:“陛……小爹可是最近又服食了肾气丸?”见对方颔首,说明,“地黄等补虚之药,却是滋腻碍胃。”沉吟了片刻,“如是气滞不严重,以后换在饭后服药,可饮含陈皮、砂仁的茶汤,以化解地黄之弊。若无好转,则须停药,需得同时调理脾胃。”
“原来如此。”
圣人了然应答。
好奇心却一如既往地强盛,又细细地问了好些个问题。
说到医药相关,郁容坦然得多了,一一回着话。
话题从补肾之药延展,谈及到儿科,乃至妇产的方方面面。
说到接近一个时辰,直至一名甲胄侍卫有事禀报,圣人才意犹未尽地中断了交谈,带着一脸的满意,离开了别院……也不知是回禁中了,或者去了什么别处。
郁容独自一人坐在厅室,抱着茶杯默默想道,官家还真是对医学挺感兴趣的。
不经意地,目光扫过装着礼书的木匣。
郁容微微一怔。
少刻后,倏而有种恍悟
话说,他与兄长的婚事就这样彻底定下了?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吧,但到底没真正落实。
如今,兄长的“嫁妆”都被他叔叔巴巴地送上门了……
怎么诡异有一种被倒贴的错觉?
错觉错觉。
郁容忍不住盘算起来。
得准备聘礼啊,否则,自己就完完全全沦为“吃软饭”的小白脸了。
忆起礼书上闪瞎眼的金银珠宝……
郁容计算着自己的身家,默默有了认命感:得,他即便不想吃软饭,在事实上就是吃软饭了……。
【检测到宿主强烈的情绪波动。】
【触发特殊任务“包养聂普”。】
郁容:“……”
系统抽了吗?
包养兄长什么的……听着好带感的感觉?
郁容当机立断,点开任务详情
废话就不说了,光看要达成任务,所需的金钱与贡献度……
阿拉伯数字后面是一长串零,他不由得数了起来。
百万、千万、亿……
顿时眼前一黑,感觉把系统卖了,他也挣不了这么多。
郁容不由得哑然,久久、久久不能言语。
兄长他,可真真的金贵啊。
这个任务想是完成不了啦。
郁容很没出息地想道:比起包养兄长,果然还是吃软饭更轻松点。
反正任务失败素来不会有什么惩罚。
这样想着,他漫不经心地瞟了眼任务奖励,不自觉地怔住。
任务成功,兄长既可与他灵魂绑定……什么意思?
莫非,是指生生世世都会在一起?
听起来挺恐怖的感觉。然而……
特别心动。
就是一点,让郁容纠结:
所谓灵魂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没有记忆,前世与来生真的能算一个人吗?
“容儿。”
一边在研着药粉,一边分神做哲学思考的郁容,听到这一声唤,发自本能地扬起笑:“兄长回来了?不是说得要三五天吗?”
这才第二天,这家伙居然从雁洲到京城,跑了一趟来回吗?
该不会又是两天两夜没合眼吧?
郁容心生些许担忧。
不待他再询问,满面风尘的聂昕之递过一个木匣:“看看。”
好熟悉的场景……
郁容默了默,心情略诡异,对上男人黑沉沉的眼眸,无意识地接了木匣,打开一看
聘礼文书?
郁容:“……”
这前后脚的,聂家的叔侄到底是有默契呢,或者没默契?
第155章
等郁容看清楚文书的具体内容,瞬时没了吐槽的心情
聘礼确实是聘礼。
却是聂昕之帮他张罗,本该由己方准备的聘礼。
郁容到无言。
这“嫁妆”和“聘礼”全由聂家出了,他果然就是个吃软饭的倒插门麽!
“所以,兄长急事回京,实际是代我准备聘礼?”
聂昕之不予置否,问:“可有漏阙?”
郁容微摇头,嘴上夸赞着:“兄长行事素来周全。”
他其实对昏仪这一块半似懂非懂,就算看过风俗志什么的,有详细地描写,现实具体操作不了有些“潜规则”……一知半解的,问他是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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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是语气一转,郁容用着取笑的口吻,再问:“所以,兄长这是迫不及待想嫁我吗?”
聂昕之听了,竟是颔首,淡定地应了声:“然。”
郁容:“……”
好罢,兄长“恨嫁”,以至对“嫁人”一事真真是坦然到底……反倒显得,拿这事打趣的自己很无聊。
郁容转而道:“官家来了。”
聂昕之回:“我知。”
看这男人了然的姿态,想是知道官家的目的咯?
想罢,郁容说:“他让我唤他小爹。”
聂昕之表示:“理之应当。”
郁容不由汗了,真觉得叫官家小爹忒奇怪了。一方面想到对方是天子,他很怂,掩不住敬畏之心,另一方面小爹这样的称呼,莫名有些雷的感觉。
“官家说,”他转了转眼珠,“你好久没喊过他小爹了。”
聂昕之淡淡道:“本就从未那般唤过。”
郁容微讶:“诶?”
聂昕之略作解释:“幼年不知事,常呼其小名。往后直面便唤‘殿下’,再即是‘陛下’。”
郁容黑线。
所以,官家在他跟前一脸失意,仿佛嘴甜的小孩长大就跟自己生分了的样子……都是装模作样的?
郁容遂好奇问:“兄长为什么不叫官家小爹,直呼陛下感觉有些生疏。”
就算小爹叫不出口,喊叔叔也行嘛。
聂昕之有问必答:“业已习惯。”
奇怪的习惯。郁容嘀咕着,遂想到,这男人好像称唤别人,要么是照着官职、头衔等叫,要么就直呼名姓,哪怕是胞弟聂暄也无例外。
唯一与众不同的,就是叫自己“容儿”。
肉麻不提,真的雷得销魂。
却是听习惯了。
拉回跑远的思绪,郁容犹疑地问:“我那样唤官家……会不会冒犯了?”
聂昕之安抚:“毋需疑虑,官家很欢喜。”
郁容斜睨着他家兄长:“你确定?”
听其语气,极是肯定的样子……凭据在哪?别忘了,天子之威,深不可测。
官家确实是难得和气可亲的性子,但,哪怕不考虑其九五之尊的身份,郁容面对对方都莫名有些心虚。
带坏人家孩子的心虚,咳。
聂昕之浅声说明:“官家性喜为人父。”
郁容了。
传说中的“喜当爹”?官家的“爱好”还真是让人……一言难尽啊。
搞不懂。
倏然长叹一口气,郁容摇了摇头,不懂就不懂,大神的心思凡人哪能轻易猜得透。
他还是别那个脑细胞了。
有时间,不如琢磨,如何完成“包养聂普”这一特殊而任重道远的任务。
虽然“灵魂绑定”的奖励有些神异,前世来生的关系也让人纠结,但……
若真能完成这项任务,好像也没啥不好的,绑定什么的听着就带感。
郁容觉得,自己大概是被聂昕之传染了“恋爱脑”,咳。
问题是,达成任务条件,贡献度还好说,所需的金钱……
除非他能像匡大东家一般,创立一个如南船北马那样庞大的产业。
然而没那个商业头脑。
甚至,由于在生活上没多少金钱负担,他连之前积极挣钱的进取心都没了。
好歹惦记着副业任务,为了奖励,还知道根据系统的方子,定期开发新的日化产品。
除了日常洗浴系列,现在又推出了护肤品。
再教导学徒怎样制作,学徒手艺熟练了,他就撒手不管了。
思及此,郁容不由得默默反省。
“禀报公子,匡万春堂大东家递来了帖子,意欲登门拜访。”
真是巧,刚想到那位,对方就要上门了。
郁容没多犹豫,整理着衣装,便是亲自迎人进门。
这小半年,他虽一直没回雁洲,基本上每隔一个月四十天的,某位大东家都会亲自登门拜访。
因其蚀骨毒缠身,真真堪比附骨之疽,医治起来不是一时半会儿的功夫
“小郁大夫,如何了?”匡英看着脉诊结束的年轻大夫,既是期冀,难也有些紧张。
郁容语带安抚:“匡大东家且安心,上次就说了,毒邪基本被驱出了体外……调理得当,许是年前,身体即可恢复如初。”
匡英听罢,长舒了一口气,倏然便起身,冲对面之人行了个大礼。
郁容被吓了一下,忙虚扶着阻止:“何必这般,匡大东家真真折煞了郁容。”
匡英笑得如释重负:“再造之恩,无以为报,区区一礼,小郁大夫如何受不起?”
郁容不以为然:“分内之事罢了。”
匡英叹道:“若非小郁大夫,匡英怕已是个死人了。”
郁容轻轻摇头。
这位所中之毒,原是聂旦那个神经病搞出来的。
其间到底怎么回事不清楚,透过匡英的口风,不出意外,是有人借势作祟,想害他……约莫就是大家族的懊糟事。
郁容作为其主治大夫,事情从头到尾跟他本无关系,但一想到聂旦怎么也是自家“小叔”,无意间害了人家,难抱有几分歉意。
好在,这位大东家命不该绝。
匡英亦非黏糊的性格,确定身体没了问题,小小的慨然之后便是释怀。
遂是话锋一转,说起了今日来此的第二个目的。
“在下有一事想冒昧相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郁容微微一笑:“匡大东家有话尽可直言。”
匡英道:“事关林家三郎所售卖的物件。”
郁容颔首:“你说。”
心里不由自主地吐槽了一句,这个时代便是如匡英这般的商人,说话也是文绉绉的,一件事常是绕个大半天才说及正题。
被吐槽的匡大东家,这一回倒是没再说一句、等一句的,一口气将其来意倾说出来。
洋洋洒洒起码得好几千字,一句话总结,就说他想建立个工坊,专门做诸如牙膏、洗发水,包括面脂、香水等护肤或“美容”的产品。
按理说,以匡英的身家,工坊建立不过是水到渠成的事。
他之所以找上郁容,其实是为谈合作。
用郁容的理解就是,匡英想建个类似流水线生产的“日化厂”,邀请自己作技术入股,至于林三哥,不影响他与郁容的合作关系,当个“销售经理”。
郁容听完了匡英的解说,大体了解其理念,不由得心感惊奇,这一位真的超有创业头脑啊。
“小郁大夫以为如何?”匡英问。
郁容想到了没什么头绪的“包养聂普”之任务,觉得如果事情能如匡英所说的顺利,自己拿“红利”,挣钱的速度绝对比之前小打小闹快多了。
难心动。
然而……
“即便是最简单的,利用无患子制洗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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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普通的散工做得到的。”郁容提出了这个计划的缺漏。
毕竟,这个时代不是现代,日化产品多少涉及到医药知识,想要实现大规模生产,对工人要求太高了。
感觉略不现实。
匡英信心满满道:“这世间唯人力最是不缺。”
郁容闻言,不由得微。
匡英又说:“只说制洗粉,有人专司采买,有人专作碾药,有人研磨细粉……擅药者只需寥寥不足一成人,将粉剂融合,制成洗粉即可。”
郁容扬了扬眉:分工合作?
匡英道:“故此,才想请小郁大夫施以援手,分次教导一众。”
原来自己兼职培训师吗?郁容暗想,嘴上没插话,对方显然还有话没说完。
匡英果然还在说明:“匡某曾贸然打探,知小郁大夫有一套碎药、粉末,以及提取香的器具,便想或许可以打造更多同类器物,如此即可大大省事。”
郁容无语。
好罢,感情还盯着了系统奖励给自己的那套工具?不过,他确实为以防万一,弄了一整套的图纸,以现有工艺能复制出一整套的“机器”。
匡英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笑容:“望小郁大夫莫怪。”
郁容当然不怪,反倒真的佩服这家伙的大脑,都知晓机器化生产了。
只是……
“如此耗人工、物力,会不会……”亏本啊。
到底社会生产力水平远远不足,现在搞出这些,总感觉不合时宜,投入良多,只怕血本无归。
匡英勾着嘴角:“小郁大夫谬矣。”
诶?
匡大东家说:“观国之内外,乡绅者不知凡几,往上再有豪富、官吏,各高门大户……所占金银何止天下八九成,只需打开他们的钱袋,所耗人工物力,则尽有所偿。”
郁容:“……”
和着一开始的目标就是直指有钱人的口袋吗?
算了。
他对经商,以及开拓市场啊甚么,都是一知半解的,就不这个脑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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