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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染卿人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芙暖
然而令她没有想到的是,闻人只是微微一怔,便笑开了。
“正是。”
闻人姿容出众,笑起来亦有一种令人沉醉的妩媚,她这一笑分明很美,却不知为何,让人见了之后,却觉得心里有一种比哭还难受的哀伤。
“如此,你还敢不敢喜欢她?”
那一日的最后,白木染还是没能问出她想要知道的那个疑问。也许是怕再触动闻人的心病,也许这也是个借口,也许是白木染真有些不敢知道,不想知道。
至少,她不想自别人口中知道。
第二日一早,起了很大的雾,可闻人卿还是执意要走,与白木染早早便下了山。这一回仍是红莲与红尘驾了马车来送,一路送到了百香谷外。
临走时,红莲很有些不舍,最后,递了个装了一只灰白信鸽的笼子给白木染。
“听说谷里无聊透顶,你若无事,可写信给我。”
白木染难得与一个女孩子交上朋友,尽管这女孩子有个热爱男装的癖好,白木染也还是十分郑重地将那一只鸽子下了。
谁知红莲又偷偷附耳道:“九小姐若真对你动了情,可一定要报个喜!”
“……”
百香谷似乎从未有过什么变故般,一如白木染初时来时一样。
到那“毒窟”时,白木染十分不要脸地贴到闻人卿身侧,再紧紧拽住闻人卿的胳膊,生怕一个不小心又看见什么毒物爬出来。可那一只红莲送给她的信鸽却没见过这般大场面,一路都有些不安分,在笼子里扑腾了半天的翅膀。
白木染很担心闻人卿一个不高兴就要将那鸽子弄死,便赶紧开口,东拉西扯起来。
“此番回来,是不是就不走了?”
“嗯。”
“我还要遵守约定,在这谷中陪你十年。”白木染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只是十年之后,我怕自己也没什么地方可去,不如你再多留我一些时日,要是十年不够,你就让我陪你一辈子好了。”
“你不过十多岁的年纪,又怎可轻易许你一辈子如何?”
闻人卿竟停了脚步,转过脸来看她。
“更何况,我没有一辈子,我只有十年。”
作者有话要说:_(:3」∠)_最近几天脖子肩膀都好痛,感觉是时候出去走走按个摩什么的了~
明天应该不会更,如果更了那就是意外!
回百香谷啦~要稍微进一小步了……
第34章.一榻
十年是个怎样的意思?
白木染不解,然闻人卿也并未再多说。
白木染心知闻人卿身上必定有个重大的秘密,那秘密与她相关,与从前早逝的闻人相关,甚至,还很有可能与她想要的知道的那一颗秘药……也有关系。但越是接近那个秘密,白木染的心里越是没底。
若那个秘密是自己最不愿见到的那一种,她怕自己会承受不住。
重回百香谷,日子也一如从前那般。
竹屋似乎早被人拾过了,连药柜中的药材,装满了各种药粉药水的小白瓷瓶子都放被摆放得整整齐齐,似乎这里从未遭遇过任何劫难一般。唯一的变化,大概就是山林中不知何时多了两间十分简陋的木屋,其中竟然还有些动静,看来是住了人的。
白木染觉得好奇,又见闻人卿面色淡淡,便知那木屋应当是闻人卿所允许的。
总不会是上官凌云打算长住下来吧?
白木染将红莲送给她的鸽子挂在了竹屋回廊的檐下,便兴冲冲地钻进了林子,打算一睹那木屋主人的真面目。
“小灵,将那些药材都拿到外头晒一晒。”
“”
一个略微有些苍老的声音,以及一声甜甜的带着一些稚气的回应。
白木染拨开矮树丛,便看见一个布衣老者正坐在木屋之外抽着旱烟,另一个垂髫小童却抱着一药篓子的药材,欢蹦乱跳地从木屋里跑了出来。她并未小心留意自己的动作,这样走出来,倒也惊动了那边的两人。那小童停了步子歪着脑袋看她,眨巴着眼睛却不说话,一副很好奇的模样,那老人却是一脸淡然,似乎并不对白木染的出现觉得奇怪。
“啊,是你们”
白木染却在看清楚两人的面目之后小小地惊叫了一声。
虽然隔了很长一段时日,但白木染素来记性好,见过之后有了印象的人,几乎都不会忘记。所以,她很清晰地记得,这一老一幼两人,是她曾经见过的。
正是那一回她与闻人卿逃下山去,在茶棚子里见到的那一桌客人。
那老者却一点也不因白木染的反应而觉得奇怪,只见其微微一笑,倒先朝白木染打了个招呼:“白姑娘。”
白木染觉得有一点儿尴尬。
“不知老前辈是……”
“闻人诉,闻人家的老仆人一个。”
原来是闻人家的,多半就是闻人卿的爹闻人续派来的。难怪那一回在茶棚里总是盯着她们看,当日应该也是闻人续听说了什么之后,派这老者前来接应她们的,只是后来别庄的红莲先一步将她们接走了,这闻人诉便并未声张。
别的虽不知,但这百香谷的修整必定是这闻人诉做的。再看他在这谷中住了下来,多半是要留在这儿保护她们。
也不知为何,白木染竟忍不住要长舒一口气。
“多谢闻人爷爷。”
虽然这老人看来已有六七十岁的年纪,面目普通,身材干瘦,看来一点也不像个绝世高手,但这老人眼神和善慈祥,令人一见之下便有一种安心之感。
闻人诉笑呵呵的,也说了一句。
“不必言谢,白姑娘只需好好照顾九小姐便是,其余杂事,都交由我来办。”
后来的日子竟过得飞快,日复一日,都几乎与前一日无甚差别。
白木染的心思,却也跟着这沉静的百香谷一日一日地静了下来。
有时,白木染忽而觉得,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过着,闻人卿不言,她就也不问,似乎也不错。说不定,说着十年,可这一辈子也就这么过完了。
秋日不长,待到下了几日雨之后,便渐渐凉下来,人再住在竹屋之中,睡在硬邦邦的地板上,便觉得冷得有些受不住了。
白木染倒并未说什么,依旧是咬着牙去仓房里的地上睡,可晚上冻醒了好几次,就都干脆睡不着了。也不知闻人卿是如何看出来了,待到有一晚,白木染梳洗过后回了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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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见自己的被子,再一回头,却见闻人卿冷冷站在门口,正看着她。
“冷?”
“……冷。”
听了这话,闻人卿转身就走,看也不看白木染一眼。
“……”
白木染愣了半日,这才想到,闻人诉与他带来的小童是从不到这院子里来的,这竹屋子只有自己与闻人卿两人,那被子不见了,定然就是闻人卿拿走了。
那两层薄被本就够冷的了,若连被子都没有,她只怕要冻死了。
白木染赶紧追了过去。
“闻人卿,我的被……”
白木染一脚踏进闻人卿的卧房,话便噎在了喉咙里。只因她一眼便看见自己的被子,整整齐齐地铺在了闻人卿的床上。
这……
这是什么意思?
白木染再一转眼,看见床头摆着两只小巧可爱的素面软枕,总算是明白了过来。
“我和你……睡?”
“怎么?”
闻人卿斜斜瞥了她一眼。
“好好好。”白木染嬉皮笑脸,三两下将外衣解了,整个人都扑了上去,小心翼翼翻了个身,又转过脸在软枕上蹭了蹭,终于忍不住舒服得哼哼了起来,“好软的床,好软的枕头,太舒服了……”
闻人卿一抬手,便将灯灭了。
白木染心中虽恨不得在床上大大地打个滚伸个懒腰,但想想若真那么干,闻人卿只怕会一脚将她踹下床,再让她滚去仓房继续睡地板,所以,也只是小小地动了动,便安分地钻进了被子里。
黑暗之中,听见一点悉悉索索的动静,似乎是闻人卿散了长发,脱去了外衣。还有三两下轻微的步子,接着,便感觉到她躺了下来。
闻人卿的动作都是极小的,轻得让白木染忍不住要屏住呼吸去听。
察觉到那一缕淡淡的清香近了,白木染偷偷动了动身体,将脸转了过去,谁想她这一下没控制好,转过脸来便对上了闻人卿的脸。虽然四下都是一片漆黑,但两人靠得太近,总还是能模糊看见一点轮廓,能看见在黑暗中熠熠生光的眼眸,也能感觉到两人的气息纠缠在一处,有些令人脸红心跳的暧昧。
白木染愣了一下,心底有些悸动,却又不敢。
闻人卿却似乎并不觉得什么一般,竟一动未动,也不言语。
对峙半刻,终是白木染败下阵来,弱弱朝床榻的另一边退让了,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了。白木染一口气憋得不轻,转过脸去就大大地呼出一口气来。等稍稍平静了一些再转过来,却见闻人卿已闭紧了双眼,气息也十分平稳绵长,似乎就这样睡着了。
白木染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怎么自己这么紧张兮兮的,闻人卿却一点都不受影响,还说睡就睡过去了?
难不成闻人卿真对她一点感觉也没有?
不过,闻人卿睡着了,白木染那一颗乱蹦乱跳的心总算是归位了,也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多偷看闻人卿几眼。
平时的闻人卿总是冷冷冰冰,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模样,总容易让人不敢正视。此时睡着了,她面上的神色倒真要比往日柔和许多。尤其长发都放了下来,又缩在被子里,整个人看起来都要柔弱娇小许多,看来竟如豆蔻少女一般。
白木染看得心动,很想伸出手来摸一摸,可手伸了一半,又赶紧塞了回去。
算了,若真将闻人卿给弄醒了……
为了自己还能睡在这舒服的床上,为了还能嗅着这萦绕在鼻尖的淡淡清香入睡,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的好。
白木染这样想着,也就真的不知不觉睡着了。
闻人卿的卧房固然要比仓房的地板舒服得多,但被褥无论如何搬动,总还是太单薄了一些。怪的是,从前每月都要上山来送药送衣物的白芷与茯苓,连续几个月都没有上来过了。好在一张榻上有两个人,总比一个人睡要暖和些。
转眼已入了冬,白木染盼来盼去,白芷与茯苓总算上山了。
那一日降了初雪,冷风卷着一点残雪扑面而来,让白木染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许久未见,白木染能看出来,白芷与茯苓定然是知道些什么的,但却一直有什么缘故不能上山,这一回相见,两人的眼圈都有些红,又与闻人卿在屋内吁吁说了半日的话。白木染也不想打扰她们,便跟着闻人诉一同去山上捡柴,再摸了几个野山芋回来,埋进了炉灰里,打算等晚上再拿来献宝。
哪知道等她一回竹屋,白芷便瞪着两个大眼睛将她堵在了门口。
“白木染!”
“嗯?”白木染素来觉得白芷性子天然有趣,便总要逗她几句,“圆圆你这时候上山来,可没有野兔子吃了。”
哪知这一次,白芷却根本没有搭理她的打趣。
“你简直是色胆包天!”
“……”
“你你你给我说清楚!”白芷看来既着急又生气,脸色都因激动而有些泛红了,“你到底给我家小姐下了什么迷魂药?你居然……居然敢与小姐同塌而眠?”
“……”
白木染听了白芷的话,竟觉得有些好笑,接着,便真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第35章.雪夜
照白芷这说法,白木染深觉自己成了个诱拐良家妇女的登徒浪子。
自己明明也是个女子好不好?
不过没法,在白芷心中,她家小姐闻人卿,那是冰清玉洁如天人,一般凡人绝不可轻易冒犯的,而白木染,则不过是个不男不女的妖人?大概是第一回见白芷时穿了一身男装,她就记这么久?道理说得过去,可白木染不知为何,笑完之后,心却有点儿虚,脸也有那么一点儿红。
偏偏这一点小心思正被白芷捉个正着。
“咦咦咦?你居然会脸红?”这一惊叫之后,白芷突然不知联想到了什么,又大叫了起来,“你该不会要学那别庄里头的小姐……”
此言一出,却切中了白木染藏于心底最隐秘的那一点念头。
白木染一抬眸,却见闻人卿自屋内走出来。
大约是听见了白芷的嚷嚷,闻人卿也正一眼朝她看了过来。那一双眼睛澄澈可见底,清清亮亮的映入人心,其中却也不含一丝多余的情绪与感情。
这样清明的一个人,是否从前以后,都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所动?
白木染心口莫名有些憋闷起来。
“是是是。”白木染破罐破摔,竟干脆不要脸起来,“如你家小姐这般绝色,不论男子还是女子都会动心,我白木染也一样。”
此言句句皆是本意,可说出口来,听在耳中,却令人觉得半是赌气半是嘲讽。
唯有白芷不管那些,性子直,听人说话也不会想那许多,只听了白木染如此说之后,便愈加不满起




月染卿人意 分卷阅读50
来,横着身子往闻人卿身前一挡,又朝白木染气势汹汹道:“就你?你不行!你连我家小姐的一根头发丝都配不上!”
闻人卿冷眼旁观,不为所动。
白木染也就对着嚷了回去:“呸呸呸,你说配不上就配不上?可你家小姐就偏要和我同塌而眠!”
闻人卿眉头一挑,总算是开了口。
“今晚你便回仓房睡。”
“……”
白芷得意洋洋,白木染虽有些泄气,但气势上却不肯输,朝白芷狠狠瞪了一眼。
茯苓站在一旁,看来看去,面色却有些复杂起来。
没上山来送东西的这段日子里,茯苓又暗中派人去将这白木染的来历彻查了一番,这一回却查出那朝阳观与幽冥府的人暗地里有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又意外得知了那白木染的身世,桩桩件件的事加起来,总让人有些生疑。她自然一上山就将这些都禀报了闻人卿,可闻人卿听了,却也不见得如何,看来并不打算将白木染赶走。
此时,茯苓再听了白芷与白木染两人的吵闹,虽多半是顽笑,可……
茯苓还是觉得难以心安。
听说那幽冥府中研制有一种极为厉害的迷魂药,若有人中了,便如被勾走魂魄一般,被下药的人所迷惑,从而受到牵引控制。
总不会闻人卿是被白木染下了什么迷魂药吧?
茯苓摇摇头,自己都觉得这想法有些可笑。
她家小姐可是闻人卿,天下间再厉害的药,也药不了她。
竹屋里多了两人,倒真多了不少生气。夜里生了小火炉,四人围坐在一处。闻人卿拿了一卷药书翻看得极为认真,白芷与茯苓则在一旁整理这一回带上山来的药材书册。只有白木染一个人闲得发慌。
她本想给白芷与茯苓帮个手,谁知道才凑上去,就被白芷嫌弃了。
“你什么都不懂,还是不要添乱了。”
最终,白木染只好拣了些花生在小火炉里烤得噼噼剥剥的响,不一会儿,便有一股香味弥漫在这不大的屋子里。
“好香!”
白芷被香味所引,忍不住停了手中的活,朝火炉这边看过来。可再一抬头看见白木染似笑非笑的样子,又赌气将头一扭,只作自己不曾感叹过那么一句。
白木染看得好笑,也不说什么,只是将那些烤香了的花生一颗一颗拨拉出来,再用小碟子装了,递了一碟到白芷与茯苓的面前。
至于闻人卿……
让她那么个素来爱洁的人亲自动手剥这沾了黑漆漆火炉灰的花生,似乎不是很妥。就算是这烤花生就得自己剥了自己吃才觉得香,可白木染也只是这样想一想,最终还是重新又拿了一只干净的白瓷碗,将那烤花生认认真真地剥开,让那花生仁落入碗中,剥了小半碗,才放在闻人卿面前。
“你尝尝。”
闻人卿还未如何,另一边的白芷却是冷哼了一声。
“……惯会谄媚的小人!”
白木染并不放在心上,重又坐下高高兴兴地剥了两颗扔进自己的嘴里。
“少吃些。”闻人卿忽而朝白芷道,“这么晚了,吃这些东西不易克化。”
“……是。”
“将京城来的那封信给我。”闻人卿又道。
白芷赶紧起身,很快便找出一个小小的包裹拿了过来。闻人卿接过那一个小布包,拆开来,却见其内是一个小木盒,盒子上整整齐齐地放着一封信。
“时候不早了,你们两个今晚就在药房睡吧。”
白芷与茯苓自然依言拾了东西退下了。
什么东西?搞得这么神秘。
白木染一时来了兴致,暗暗挪了一挪屁股,朝闻人卿的方向靠了一点。
闻人卿却并未急着打开那个小木盒,只先拆开了那个信封。信封是极为普通的那种大街上随处可见的,上面也并未写一个字。里头那张薄薄的信纸看来倒是写满了,但究竟写了什么,白木染可看不清楚。
闻人卿一目十行,很快便看完了。
眼看闻人卿就要将那封信给重新叠了,白木染赶紧伸了伸脖子。只是闻人卿得太快,白木染只觉眼前一花,只看清楚了一个字。
那字还颇有些眼熟。
“……凝?”
自己究竟在哪儿看过这个字?白木染皱眉想了想,还真就想起来了。
原来竹屋里面的那些医书里就夹着一些信,那些信看来都是女子的笔迹,正有几封的落款就是那个“凝”字。
“是你的朋友写来的?”
“嗯。”
闻人卿似乎并未生气白木染的小动作,反而还回答了她的问题。只见闻人卿一壁应着,一壁放下了手中的信,打开了那一只小木盒。
闺中密友写来的信……大概木盒子里是送给闻人卿的什么东西吧?
不过,闻人卿素来都是一身白衣,不着妆饰,很难想象出她的闺中好友会赠什么东西与她。首饰?绢帕?还是……
白木染探着一颗脑袋,没有回来的意思。
闻人卿打开了木盒。
那盒子不大,盒子里装的东西也很是小巧,长长细细的一支,却既非钗环,也非头花。竟是一支飞镖,镖头还隐隐泛着绿意,一看便知其上有毒。
白木染万万没想到盒子里居然装的是一支毒镖,不惊讶地啊了一下。
闻人卿倒是一脸的风轻云淡,抽了一块手帕将那只毒镖自盒子里拿了出来,蹙着眉头细细看了看,又放了进去。
“有意思。”
“对对。”白木染回过神来,也附和道,“你这朋友的确十分有意思。”
“她本就与寻常女子不同。”提到友人,闻人卿似乎不似平时那般冰冷无情,听了白木染说的话,竟也跟着说了几句,“素来任性,不能以常理度之。”
见闻人卿有兴致,白木染便也接着问了起来。
“怎么个不同法?”
“她少小离家,独自一人在京城里做生意。”
就这样?
虽说这世道里,女子做生意的少,但也不算太夸张吧。
“她只做两桩生意。一是青楼,二是赌坊。”
“……”
白木染实在难以想象,闻人卿这般的人物,怎么会和一个经营青楼赌坊的女老板交上朋友。听到青楼赌坊,白木染已经自动将那个名字里带“凝”字的女子脑补成了一个浓妆艳抹粗俗不堪的青楼妈妈了。
“那这封信……这支毒镖……”
又是什么意思?
“冬日无聊,难得有事情可做。”
最终,闻人卿只说了这么一句,别的,一点都没透露。
这个初雪之夜,白木染依旧十分不要脸地跟着闻人卿进了卧房,磨磨蹭蹭地以整理被铺为名,死皮赖脸地再次与闻人卿同塌而眠。
换了厚的棉被,白木染睡得十分暖和与




月染卿人意 分卷阅读51
安逸,恨不得舒展四肢在这柔软的被窝里打几个滚。当然,她也只敢想一想,毕竟身边还睡了一个闻人卿。可白木染试探着地伸手去探了一下,却感觉闻人卿那半边的被窝里似乎还是冷冰冰的。
奇怪……
白木染又伸了伸手,正摸到了闻人卿冰凉的手。
这么厚的被子,闻人卿还这么冷?
也许是白木染伸过去的手太暖和,也许是闻人卿已经睡着了。被白木染这样握着,闻人卿并未有什么反应。
白木染胆子便大了一些,仔细想想,这也不是第一回摸闻人卿的手了,也没什么嘛。
想着,脚也探了过去。
果然,闻人卿的脚也是凉凉的。
白木染也不知自己抱着什么心态,索性将整个人都靠近了闻人卿,一点一点的,想用自己身上的体温,稍微地融化一下闻人卿身上的冷意。
古人所说抵足而眠……
白木染不知不觉地以一种近乎缠绕的方式挨着闻人卿冰凉的脚尖,忽而觉得这一词饱含了无限的温柔缱绻。
第36章.异香
后来白木染才知道,那个寄来一只毒镖并附带了一封信的女子,是与闻人家齐名于江湖的四大世家之一,公仪家的一个年轻女子。这个名唤公仪凝的女子,正是与闻人卿自幼便认识,算作是闻人卿为数不多的闺中密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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