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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为娘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落孤
阿合抬眼看了看萧炎,刘慕辰想起先前她亲手将茶递到萧炎手上的场景,心中已是了然。
“还说,一定要把她指定的那杯茶交给轩宁王……”
果不其然。
“那让你把这园子附近的人支开的,也是她?”
连恒对于阿合那哭哭啼啼的模样熟视无睹,他的声调依旧平淡笃定。
阿合颔首道:“是,先前在亭子里时,我亲眼看着轩宁王把那杯茶喝了下去,就以为小姐……”
阿合欲言又止,哭得扭曲的脸上浮出不自然的神色,众人用鼻子想也知道,她必然以为潘渠在那茶杯里下了什么春/药之类的,而事实上,她先指定萧炎喝哪杯茶,又把园子里的下人都支走,再加上一年前她便已有前科,这样的怀疑倒不令人觉得奇怪。
“小姐在园子外头守了很久,那地方是后/庭通到府门唯一的一条路,如果轩宁王席间感到不适,他必然会离场,也必然会经过这条路。”
刘慕辰知道,潘渠是想借这个机会勾引中药的萧炎,一想到那画面,他只觉浑身一阵不适,冷不丁道:“你们小姐以为我是死的么?”
众人侧首看了看刘慕辰,片刻又把目光转回阿合,眼下自然没人关心这件事,唯有萧炎,在听到潘渠想给下药时还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一听到刘慕辰的话,顿时巴巴地贴上来将他抱住。
“可是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等来的却是我?”被绑在一边的萧允忽然冷笑一声,那笑容中含着嘲讽,更多的是一种恐怖的诡谲,阿合一见他脸上的红印,想起他一路将逃进屋子的潘渠压在床上,疯狂蹂/躏的样子,忍不住惨叫着抱住头。
萧焕看了眼萧允,虽然后者一直冷笑着不做辩解,但他知道今夜的萧允却是意外扮演了萧炎的角色:“那茶究竟有何问题?为何七弟喝了潘小姐特意准备的那杯反倒无事,而我四弟明明因翻了茶……”
“轩宁王并非没喝,只不过喝的不是自己那杯。”连恒扬了扬唇角,忽地看向刘慕辰。
刘慕辰愣了愣,他想起白日在亭子里萧炎硬要同自己共喝一杯茶的事,心里忽然打了个激灵:“喝了没事,不喝才有事!”
连恒颔首,对站在一旁的家丁道:“白日用过的茶现在可还有?”
家丁微微一愣,答道:“还有一些没清理干净的。”
连恒道:“去拿一盏来。”
那家丁闻言去了,连恒转回桌前,看了看那墨盘里的墨,悠悠道:“炼情散中有一物名为公丁香,此物用以催/情,由鼻息入,药效尤为强烈,中药者身体燥热,眼曝红丝,但凡被中药者盯上、予以施暴之人,若无过硬的抵抗之力,便只能任人鱼肉……”
刘慕辰和萧炎对视一眼,纷纷想起先前擒住萧允时,他眼中泛出的血丝。
潘煦看了看一旁的王太医,后者微微颔首,证明连恒所说的话并无差错。
刘慕辰已没工夫探寻连恒的来头,只因他心中又生起了另一个疑问:“既然如此,那为何我们闻到这墨香味许久,却还相安无事?”
连恒看了他一眼,不禁又将目光投向窗边的那几株白菊上。
适时,家丁将白日用剩下的一杯茶捧入屋内,连恒看了王太医一眼,只道:“有劳了。”
王太医已知眼前这青年绝非等闲之辈,不敢犹豫,立马上前又以各种稀奇古怪的手段查验杯中之物,少顷,他惊道:“此茶中含有白菊!”
众人闻言,都不禁都将目光投向窗边的白菊,连恒看着阿合,问道:“这白菊是一直在这儿的?”
阿合已止住了哭声,她摇头道:“是近来才受小姐之命挪过来的。”
这回不用连恒发话了,那王太医顿时恍然大悟,他道:“公丁香虽可催情,但白菊却有化解其毒性之效!”
刘慕辰一路跟着连恒走,目下终于有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感,他接口道:“白日里那些文士们吸入了从墨盘中散发出的公丁香气,本该中药,但后来却又喝了皇上御赐的茶,那茶里该被潘渠……小姐下了白菊,因而药性得到中合,相安无事,而四殿下,因为茶被翻了,没有饮茶,故而……”
确实,下午那秋茶是皇帝亲赏的,除了当时恼羞成怒的萧允,自然没人敢不喝,何况还要写感想……
“而我家王爷,恐怕他那杯里并未下有白菊,所以潘小姐才特意指定,可是她没有想到……”刘慕辰顿了顿,欲言又止。
萧炎见状,悠悠补充道:“她没有想到本王对你用情至深,连茶都舍不得跟你分开来喝。”
刘慕辰脸上一热,连恒看了他们一眼,并没有被那微妙的气氛所干扰:“我们之所以无事,是因为这屋中放了白菊,想来潘小姐也是怕出岔子,所以在研墨时特意令人将其摆在屋子里,至于四殿下,他闯入此屋时想来中毒已久,白菊无法冲散他体内的药性,故而……”
连恒悠悠停下,事已至此,一切皆以明朗。
刘慕辰远远望着躲在床角、似乎已神智不清的潘渠,脑中不禁浮出四个字。
作茧自缚。
潘煦面色发青,他沉着脸,如何也想不到事情竟会变成这样。他本是下定决心要将萧允好好惩治一番,可若是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那岂不是……
潘渠一年前已有给皇子下药的前科,目下又来上这么一遭,若是被萧世显知道……
“听闻丞相大人的外祖母出生北域竺兰国,竺兰士兵凶猛无伦,打仗时受伤更是家常便饭,故而无论男女老少都颇通药理,小姐还真是……学以致用。”连恒轻扬唇角,依旧是那笃定的模样,但不知为何,刘慕辰似乎在那里头看到了一丝几不可察的嘲讽。
从方才连恒一番表现来看,此人确是一个心细如发的奇才,年轻人又难有几分傲气与狂骨,故而他说这话时,众人皆以为他是不耻潘渠的行径,故而想要含沙射影地嘲讽一番。
只是……
刘慕辰看了看倚在床头的潘渠,一年前见她,她还只是个蛮横无礼、连下药都立马被戳穿的千金小姐,可如今……竟能想到如此迂回周全的方式,若非重重意外,今夜中招的只怕就是萧炎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忽然,静如死水的屋里想起了一阵可怖的狂笑声,众人侧过头去,就见萧允半张脸隐没在阴影中,他直直地望着萧炎,眼里透出一丝扭曲的疯狂:“七弟啊七弟,你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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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与众不同,就连老天爷都在帮你。”
他顿了顿,目光森然道:“只是不知你们撞见了这桩丑事,丞相大人会不会放你们平安离开呐?”
此话一出,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刘慕辰侧首望了望四周,王太医缩在潘煦身边,看那他的样子,是如何也不会将今夜之事的真相告诉萧世显的,而连恒,他静静站在窗前眺望远方,眉头微蹙,不知为何,脸上竟带出一丝隐隐的沉痛与愤怒,至于萧焕和潘煦……
“大哥和丞相大人尽可放心。”萧炎看着那两人眼中透出的沉沉光,下意识地抓住刘慕辰的手,他走到那张铺满笔墨纸砚的案边,忽然臂上一个用力,将上头的墨盘砸了个粉碎,连带着桌上的那杯茶也无从幸。
众人皆是一愣,萧炎悠悠笑道:“物证已消,今夜发生了何事,我们一概不知。”
说着,他握着刘慕辰的手悠悠出门,样子颇为笃定,刘慕辰默不作声地跟在他后头,走着走着,那微显凝重的眉宇忽然舒展了开来,脸上不禁浮出一个笑容。
“何事如此愉悦?”萧炎看着刘慕辰,索性将人带到身边,一臂环住他的腰。
刘慕辰心安理得地被他搂着,他抬首望了望夜中明月,笑道:“跟着王爷,心安得很。”
萧炎忽然停下脚步,两人已至丞相府前,他垂首凝视着刘慕辰,忽然用手抬起他的下颚:“就只有心安?”
刘慕辰眨眨眼睛,萧炎见状,认真道:“就不心悦,不心动,不想以身相许?”
刘慕辰愣了愣,他凝视着萧炎的脸,失笑道:“自然也心悦,也心动,也想……”
刘慕辰顿了顿,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出口。
萧炎沉声一笑,他慢悠悠地将唇凑向刘慕辰,眼看就要贴上,后者忽然伸手将他一推。
萧炎愣了愣,就见刘慕辰的目光定定地落在他的身后:“张六……”
作者有话要说:部分□□中确实含有香丁,不过公香丁跟白菊会互相化解药性什么的纯属扯淡,大宝贝们一笑置之就好~
夜风轻起,玄衣翻飞,手里的长剑在月色下泛着刺眼的银光,一如刘慕辰初见他时的模样,只是这回他没有蒙面,那双鹰眼中不时有锐光透出,直叫人看得心头发颤。
萧炎有些诧异,问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今日不用跟着吗?”
张六不答反问:“方才王爷为何不将那些证据带出来交给皇上?”
刘慕辰愣了愣,听张六的口气,前头在潘渠屋里发生的事他似乎都一清二楚,不过以他的武功,要潜藏起来不被发现,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
萧炎似乎并不意外他会这么问,只道:“时机未到。”
张六蹙了蹙眉,他手里的剑刃微微翻转,沉声道:“何时才是时机?”
刘慕辰心里一动,不知为何,他觉得张六身上隐隐透出一股戾气,他下意识地握紧萧炎的手,神情渐渐凝重起来。
萧炎扬了扬唇角,他用手指轻轻摩挲刘慕辰的手背,随后拉着他一同朝张六走去,直到两人都能清楚瞧见对方脸上的神情时,才堪堪停下。
“丞相一门不得善终,当日的承诺,本王不曾有片刻忘怀。”四目相对,萧炎直直地盯着张六,眼中流露出令人错愕的坚毅之色。
他是认真的。
刘慕辰定定地看着萧炎,片刻,他将目光转到张六身上,后者眉头微蹙,他回视着萧炎,那双透着锐利之色的鹰眼中似有波动,却又很快归于平静。
没有质问,不再多言,他就跟来时那般悄悄离去,刘慕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他知道张六一定又寻了个隐蔽的地方暗中跟上他与萧炎。
萧炎在原地驻足片刻,他拉着刘慕辰一路朝王府走去,两人似乎都在回想先前的事,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
“你不问吗?”快到王府的时候,萧炎忽然停了下来。
刘慕辰跟着他停下脚步,沉默片刻,他笑道:“如果王爷想让我知道,自然会说。”
萧炎看着刘慕辰的脸,忽然俯身将他抱到怀里,刘慕辰愣了愣,萧炎的声音适时响起:“我自是恨不得什么事情都让你知道。”
刘慕辰双唇微启,他发现不知从何时开始,萧炎说的每句话都能轻而易举地牵动他的心弦。
“可是我答应他在先……”萧炎顿了顿,轻道:“他和潘家有仇,暂且我只能告诉你这些。”
刘慕辰听着萧炎那有些憋屈的声音,好笑道:我这个一无所知的人尚且不憋屈,王爷又是难过些什么?”
萧炎闷闷道:“我不想瞒你。”
刘慕辰目光柔和,他双手捧住萧炎的脸,在他的唇上轻轻啄了一口:“你高兴就好,赏你个亲亲。”
萧炎被刘慕辰一通乱哄,整个人顿时容光焕发起来,他将额头抵到刘慕辰的额头上,蛮横道:“还要。”
刘慕辰一见萧炎这模样,就知道他又开始得寸进尺了,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刘慕辰正想把他推远点,萧炎却忽然覆唇上来,那一吻不似刘慕辰先前的蜻蜓点水,它宛如一场狂风暴雨般骤然落下。
萧炎用舌头撬开刘慕辰的牙关,舌尖探入口中,急急扫过牙腔内的每一处,两人的津液交融在一起,刘慕辰被他亲得浑身发软,只得借助萧炎的支撑倚在他怀里……
不知过了多久,萧炎仿佛感受到刘慕辰有些脱力,这才恋恋不舍地从他口中退出,一道透亮的银丝缓缓拉出,萧炎用舌头舔了舔自刘慕辰嘴角流下的津液,调侃道:“就这一会儿就不行了?”
刘慕辰回过神,萧炎的脸在迷蒙的视线中渐渐清晰起来,他低声嘟囔道:“你每回亲我都跟不要命似的……”
话音方落,刘慕辰只觉眼前的景色飞速翻转,萧炎一手托着他的腰,另一手自他的膝下穿过,他看着尚且怔愣的刘慕辰,沉声笑道:“还有更不要命的。”
语毕,他转身将人带进府内,府里的下人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个个眼观鼻,鼻观脚,只听卧房的门被“啪”地一声关起,不久,便有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从里头传出。
自打刘慕辰一年前败于韩珂枪下,萧炎便会每日一大清早拉他起来练武,起初两人未曾确立关系,这事进行得倒还顺利,可自打同/房之后,每当萧炎失了分寸,那第二日清晨的习武一事必然泡汤。
想当初萧炎责他天天睡到日上三竿,眼下却时常把他弄得日上三竿也起不来,刘慕辰想起萧炎好几回不要命似地在自己体/内横冲直撞的样子,心里不禁怨念陡升。
“怎么了?这么大火气?”时近正午,萧炎一身锦衣,容光焕发地走进屋内。
刘慕辰趴在床上侧首看了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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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懒懒道:“王爷向皇上讨了什么?”
白日宫内有人来宣旨,说是刘慕辰的七夕诗作深得圣心,要他亲自入宫领赏,可他前一夜被萧炎整得下不来床,加之参赛的初衷不过是为了成全萧炎想要讨宝贝的心思,于是便让萧炎替他入宫了。
“不急于一时,讨了什么,往后你便知道了。”萧炎将刘慕辰赤条条地从被子里抱出来搂进怀里,眼中荡漾的笑意几乎就要溢出来。
刘慕辰见状,愈发心痒难耐,他道:“是我的诗作得的赏赐,我总该知道。”
萧炎不为所动:“我们之间还分你我?”
刘慕辰顿了顿,他抓住萧炎的衣领,不依不饶道:“王爷昨夜还说恨不得什么都让我知道的。”
萧炎见刘慕辰有跟自己撒泼耍赖的架势,不禁笑道:“你也说只要我高兴就好……”
他慢慢将手挪到刘慕辰的臀部,低声调侃道:“还赏了我一口亲亲。”
刘慕辰身体一颤,他望着萧炎深邃的眼神,顿时有些怂了:“还酸着呢……”
萧炎轻轻一笑,他慢慢将手从刘慕辰的臀上挪开,决定不再逗他了:“今日早朝过后,潘煦让父皇替我四哥和潘渠赐婚。”
刘慕辰愣了愣,注意力顷刻间被转移了:“四皇子没反对?”
萧炎道:“有我大哥压着,证据也被毁了,他除了接受,自是没别的法子。”
刘慕辰想起在御风林时初见萧允的场景,喃喃道:“我以为他会鱼死网破……”
他微微一顿,又道:“既然已无证据,潘煦也舍得把潘渠嫁给四皇子?”
且不说潘煦四十余岁才生下这个女儿,对其有多宝贝,哪怕是按他的性子来看,他也应该会绞尽脑汁将女儿嫁给一个有利于他控制的人……
这世上趋炎附势之徒何其多,刘慕辰几乎可以肯定,哪怕潘渠已不是清白之身,只要潘煦还得势一天,愿意娶她并且愿意保守秘密的人就绝不在少数。
萧炎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脸上忽然浮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不是舍不舍得,而是非做不可。”
“何意?”
萧炎看了刘慕辰一眼,忽然将唇凑向他的眼角,后者轻轻推开他,无奈道:“说正事。”
萧炎固执地在上头啄了一口,随即不以为然道:“你可知解元连恒是什么人?”
刘慕辰一听连恒两字,顿时来了兴致:“什么人?”
近来他愈发觉得自己这个半路出家的原著党对于这个时代的发展及人物有些力不从心,尤其是像连恒那样一看便来历非比寻常的人,他相信如果他继续读下去,原著里不可能对他没有半点描述。
萧炎微微蹙眉,对于刘慕辰这样在意连恒颇有些不满,不过话头是由自己挑起的,也只得说完:“他是连亲王府的世子。”
“连亲王?”刘慕辰愣了愣,眼睛瞬间睁大:“连亲王可是皇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手上有丹书铁的那个?”
在原著里,连亲王这一段在前半本被匆匆提到过一回,当时刘雅的描写他少年时期与萧世显出生入死,平定天德外敌,并曾在战场上替萧世显挡过数箭,萧世显素来看重这个弟弟,继位后更以丹书铁赠之,扬言其子孙后代,无论犯何过错,终生可死罪。
然连亲王也是个聪明人,知道祸福相依的道理,得了丹书铁后便自请退离京畿,带着一家老小去江南过日子,以日后君心难测,徒生变故。
“父皇看重连亲王,自然看重连亲王的血脉,连恒即是萧恒,父皇从前下江南时对其印象深刻,赞他文武出众,乃不世奇才,想让他来上京城一展拳脚,可他始终不肯……”
刘慕辰道:“那他现在怎么肯了,还特意化名去参加什么秋闱,按他的能耐,直接入朝混个官位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萧炎看着刘慕辰一副好奇的模样,漫不经心道:“都说他是不世奇才了,他怎么想,本王怎会知道?”
刘慕辰终于意识到萧炎的不对劲了,他转了转眼珠子,揶揄道:“王爷说话怎么酸酸的?难不成是嫉妒人家的才华?”
萧炎定定地望着刘慕辰,忽然将人推到床上,他埋首在刘慕辰的唇上轻轻咬了一口,哼道:“明知故问。”
刘慕辰扬了扬唇角,他抬手摸摸萧炎的头,笑道:“何止我好奇,王爷就不好奇?”
萧炎郁郁地看了他一会儿,心里堵着的那口怨气被刘慕辰的这一摸给彻底顺没了,他坦诚道:“潘煦估计一早就知道他的身份,所以对他的各种举动都听之任之,不过这萧恒确实是好本事,依我看,潘煦之所以会去让父皇给四哥和潘渠赐婚,跟他应该脱不了干系。”
刘慕辰微微颔首,那夜除了他和萧炎以外,唯一有可能对潘煦造成威胁的就只有萧恒,因而促使潘煦下这个决定的,很有可能就是萧恒……
这往后的朝堂……
“公子。”门外传来孙青的呼声:“魏公子说该学书了。”
刘慕辰愣了愣,心道自己今日是彻底睡过头了,连魏青寒都上门来叫人了。
刘慕辰忍着腰部的酸痛感起身穿衣,跟着萧炎又软磨硬泡了一会儿,才疾步往魏青寒的院子赶去,不料才到门口便与从里头冲出来的一人撞了个正着。
刘慕辰看了看面色沉郁的韩勋,心中不诧异,正要开口,孰料后者却如一阵狂风一般与他擦肩而过……
“大哥!”韩珂蹙眉追在后头,语气颇有些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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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勋生性疏朗坦荡,待人接物不说礼数周全,但基本的情面功夫还是做得分毫不差,何况他与刘慕辰交情匪浅,像这种撞在一起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往外冲的状况,搁在以往是决计不会发生的。
刘慕辰心中诧异,眼见韩珂跟着冲出来,急忙一把将她抓住,后者也是面色焦急,全然没有往日那份冷清淡定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
韩珂蹙着眉,她的目光游移不定,一会儿看看跑走的韩勋,一会儿又看看魏青寒的屋子,最终还是冷静了下来。
刘慕辰朝她细探一番,方才知道原来是韩家老爷要替韩勋说门亲事,后者无论如何都不为所动,气得韩老爷子吹胡子瞪眼,他知道老友的儿子魏青寒藏在轩宁王府内,便琢磨着让韩珂带话,想让魏青寒跟着劝韩勋,结果这一劝,就劝出事情来了。
刘慕辰听得直扶额,连叹道:“天,你不知你大哥心悦我师父啊?居然还让我师父劝?”
韩珂无奈道:“我本是瞧出些苗头来的,但心里总也不确定,不过是试试魏公子的口风,孰料他劝我大哥劝得比我爹还要口若悬河。”
刘慕辰愣了愣,他侧过头去瞅魏青寒的屋子,朝外的一




拒为娘受 分卷阅读86
扇窗户半敞着,刘慕辰探了探头,却只能隐隐看见魏青寒的侧脸。
“我大哥那副模样冲出去不定就有什么事……”韩珂喃喃片刻,对刘慕辰道:“我先走了!”
语毕,不等后者反应,就急急地往月门外冲。
刘慕辰在原地站了片刻,方才推门而入,魏青寒坐在一面竹帘后看书,身形与先前他从外朝里望时并无二致。
刘慕辰本想着魏青寒何以如此淡定,孰料走近一看,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他望着魏青寒手里的书卷,提醒道:“师父,书拿反了。”
魏青寒状似看得认真,实际却是思绪远遁,乍听见刘慕辰的声音,手里不禁一颤,书也跟着落在了地上。
魏青寒看了看脚边的书,正要俯身,刘慕辰却抢先一步将其拾了起来,那居然是一本佛经。
“师父在求心平气和?”刘慕辰将书递到魏青寒手里。
魏青寒道:“只是这些日子有些乏……”
刘慕辰沉默片刻,喃喃道:“韩大哥的心思,师父知道多少?”
魏青寒的目光堪堪落在那本书卷上,过了许久,就在刘慕辰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他忽然道:“都知道,又能如何?”
刘慕辰微微一愣,这一年里魏青寒对韩勋的各种举止熟视无睹,他本以为是魏青寒无心此道,不想这回他竟承认得如此干脆。
“师父不喜欢韩大哥?”
魏青寒将那本《佛经》轻轻押在案上,窗外明媚的阳光流泻进屋内,打在他清雅俊秀的脸上,竟平添了几分仙柔之意。
“家仇未报,何谈欢喜?”良久,他悠悠开口,那声音恍若游丝,轻得刘慕辰几乎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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