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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为娘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落孤
当然,他还是听见了,非但听见了,魏青寒脸上那一闪而过的落寞与怅惘也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师父喜欢韩大哥。”这一回,刘慕辰用的是肯定句。
魏青寒扬了扬唇角,视线透过那半敞的窗子落在庭中,秋叶自枝桠上颤颤落下,一阵微风拂过,将其扫到了肉眼不可见的墙角处:“依他的资质,来年得个武状元也未尝不可,仕途通达,再娶个名门女子为妻,这才是他该走的路……”
魏青寒顿了顿,押着《佛经》的那五根修长的手指微微发白,他低声道:“我如今之所以能在这儿,全靠你和王爷庇护,然我终究是“罪臣”之子,本在三族之内,他若成日与我为伍,将来东窗事发,必会累及他与韩氏满门……”
不止家仇未报,还心有所虑。
神色淡淡的脸下暗藏着几不可察的隐忍与痛苦,刘慕辰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一股脑地坐到了往日学书的案边:“学生准备好了,师父快开始吧。”
魏青寒愣了愣,显然还没回过神来。
刘慕辰笑道:“师父觉得韩大哥能得武状元入仕,可相信学生也能得个文状元?”
魏青寒被刘慕辰打散了注意力,失笑道:“你想与连恒一较高下?”
萧恒伪名虽如日中天,但大多数人仍不知他就是连亲王府的世子。
刘慕辰摇摇头:“我无意与谁一较高下,只是觉得哪怕为了师父,也该奋力一搏。”
魏青寒惊愣。
刘慕辰以笔蘸墨,在纸上依次写下两字,一字为“焕”,一字为“潘”,他的书法是萧炎手把手教的,那一字笔走龙蛇,潇洒飘逸间又带着几分凌厉之气。
魏青寒望着那两字,神色不由凝重起来,刘慕辰铿锵有力的声音应时在耳畔响起:“当日我说要成为师父的剑,并非戏言,若此番能顺利入朝,必竭尽所能为师父和魏家洗刷冤屈,万死不辞!”
笔尖落纸,刘慕辰在那两字上依次划下两笔,笔锋遒劲有力,那两个规格完整的字立时便被剖成两半。
魏青寒看着刘慕辰的眼睛,那里头闪烁着灼灼光辉,他忽然想起一句诗: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你是我的学生,我自然信你。”魏青寒的脸上浮出久违的笑容,他的手终于从那《佛经》上移开,转而拿起一本《汉书》。
刘慕辰见魏青寒恢复常态,想起方才的事,胆子又大了起来,他嘿嘿道:“到时候,韩大哥和师父的姻缘也能牵上啦。”
本以为魏青寒脸子薄,定是经不住自己这番逗,孰料后者依旧一派游刃有余的模样,他慢慢坐到刘慕辰对面,似有似无道:“既是要替为师报仇,平日就该更勤奋些,像今日这样躺到日上三竿的事往后可不许再发生。”
刘慕辰一阵语塞,本想回答这事不能怪他,得问萧炎,可目光一偏,却见魏青寒笑意盈盈地盯着自己,当即就知道自己中了套了,本以为韩勋和魏青寒在一起,吃亏得总该是自家师父,可眼下刘慕辰心里又有些摸不准了……
然而虽说是一句趣言,刘慕辰还是暗暗记在了心里,他琢磨着早上早起是不太可能,便筹谋着利用晚上的时辰多学一些,这一日萧炎被萧世显召进宫内问话问了大半天,本以为刘慕辰多少该歇下了,想不到一到屋前,却见里头还是烛火通明。
“这都什么时辰了?怎还在伏案苦读?”萧炎掸了掸在外头沾上灰尘的衣袍,隔着椅背,俯身搂住刘慕辰。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嘴里虽是这么念着,但萧炎的怀抱仿佛自带吸力,刘慕辰乍一靠进去,便再也懒得动弹,只是提着手里的书卷悠悠道:“答应师父要勤奋苦读,来年点个文状元。”
“文状元?”萧炎挑挑眉。
刘慕辰见状,脱口道:“王爷不信?”
虽然他自己也没什么信心,但他本能地想要萧炎的肯定。
萧炎自然看出了他的心思,双臂微微拢,他将怀中的人搂得更紧了些:“我是怕你辛苦,若非你志于此,与其放你做什么人上人,倒不如做我的怀中人……”
这话换在以往刘慕辰自是不爱听,必会觉得自己堂堂一个男人,被萧炎说得倒像是个只能被他护在怀里娈/宠,但目下他们早已互通心意,他知萧炎是真真疼惜自己,才会这般说话,心头的暖意自然胜过旁的,只是……
“王爷忘了自己最初是因为什么才将我留在身边的?”刘慕辰轻轻一笑,虽然他始终觉得,这一年里,他真正帮到萧炎的地方实在寥寥无几。
萧炎轻扬唇角,他伸出修长的手指,从刘慕辰的脖颈处挑出一根红绳,那块刻有自己名字的白玉顿时曝露在橙黄的烛光下,萧炎望着流荡在上头的暖色,笑道:“不追前尘往事,只盼今时来日与你相守一处。”
他的声音既低又磁,本就十分惑人,更遑论那话里满满的浓情蜜意,直让刘慕辰心头动容。他想起魏青寒和韩勋,一个隐忍无奈,一个沉郁无果,不禁觉得他与萧炎能有今天,实在难能可贵……
深思微微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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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刘慕辰垂首望着那块白玉上的“炎”字,忍不住垂首去吻。
萧炎见怀中人吻自己的名字吻得动情,眼神顿时深邃起来,当即不顾刘慕辰手里还拿着一卷书,就将人打横抱到了床上。
“王……”
“既然你想亲,便让你亲个够。”萧炎埋首堵住刘慕辰的唇,又是一个红浪翻滚,情意绵绵的良宵。
然而这回萧炎却是留了余地,仅仅要了两回,便搂着怀中人安然入睡。
隔日一大早,两人上朝的上朝、学书的学书,日子好似行云流水一般,飘然淡去。
刘慕辰虽未入官场,但对于现今朝内朝外的状况倒也了解不少,譬如萧允娶了潘渠,与丞相、太子之间的关系却愈发微妙,又譬如这一年北域的竺兰国蠢蠢欲动,朝廷正忙于暗中调兵遣将。
魏青寒就着好些事与刘慕辰侃侃而谈,后者本来也就是抱着长见识的心态听过且过,不想第二年礼部主持春试,好些策论题竟都是昔日魏青寒特意同他探讨指点过的。
刘慕辰身在案前,直叹自家师父真是神人,想起年前他跟魏青寒说要点个文状元的事,如今看来,倒也不是没有希望……
他这一头正是信心满满,那一头却忽然有一道熟悉的白色身影自眼前掠过,刘慕辰一见那人,顿时又有些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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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身形翩然,面容俊秀,走起来步履生风,端得一副飘逸傲然之态。
萧恒。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刘慕辰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这张脸。想起当日他在丞相府的那一番表现,又想起后来萧炎同自己说的那些话,刘慕辰愈发觉得这人实在是神乎其神。
萧恒一手负在背后,拿着那张墨迹已然干透的试纸朝主考官走去,后者微微抬首,他不知萧恒的真实身份,却认得他是去年秋闱的解元,但即便如此,春试不得提前退场已是惯例,主考官自不会为了区区一个解元而坏了规矩,因而他只是看了连恒一眼,便摆摆手让他回到原位。
萧恒眉头微蹙,淡淡的神情下似有不耐,最终却还是强行压下。他侧身回到自己的书案前,却见刘慕辰正抬眼暗暗瞅他,萧恒与他对视一眼,当初在丞相府,他对刘慕辰还曾流露过赞赏之意,然此刻见了他,却又有如生人一般,只是稍稍一瞥,又回到了原座。
刘慕辰倒也不介怀,稍稍一顿后又重新落笔。
虽然目下是春天,日头不怎么热烈,但考场之内门窗闭塞,考生心里又多多少少有些紧张,故而几个时辰下来,早已满头大汗,其中自然也包括刘慕辰。
唯有萧恒从头到尾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刘慕辰跟在他后头出门,一边抹汗,一边又忍不住多瞅他几眼。
忽然额上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刘慕辰侧首望去,就见萧炎拿着一块布巾在给他擦汗。
“王爷?”刘慕辰微微有些诧异,他摁住那块布巾,似乎想将他从萧炎手上拿过来。
“别动。”萧炎手上动作不停,刘慕辰见状,索性将身子往萧炎处又挪近了些,后者心情颇好,忍不住笑道:“感觉如何?”
刘慕辰知道他在说春闱的事,应道:“好些题都曾与师父论道过。”
萧炎挑挑眉:“这么说能得个会元了?”
刘慕辰不语,他不会说其实在看到萧恒这么快便答完之前,他还是挺有信心的。
适时,主考官与身边人絮絮叨叨从门内走出,一见萧炎,脸上顿露惊色,忙恭恭敬敬作辑:“参见王爷!”
萧炎看了看那主考官,调侃道:“大人辛苦了,春闱不易,看看这些举子,个个都是满头大汗呐。”
这话说得无心,那主考官心里却七缠八绕,他暗暗看了看刘慕辰,两人的关系如今在上京城已不是什么秘密,故而光听萧炎那句,主考管只以为他是心疼刘慕辰,忙道:“王爷说得是,诶,其实曦源公子早已答完,若是他知会一声,下官提前放他出来也未尝不可……”
刘慕辰想起主考官先前对萧恒的态度,心中不禁好笑,他与萧炎一同走回王府,后者见他似有所思的模样,笑道:“怎么了?”
刘慕辰道;“方才那主考官是何人?”
萧炎道:“礼部左侍郎张锬。”
刘慕辰点点头,随即又摇头:“趋炎附势之辈。”
也不知那张锬若是知道自己先头冷眼相对之人是连亲王府家的世子,心中又该如何悔恨。
萧炎看刘慕辰一副正经的样子,打趣道:“看你这模样,是没入朝堂,就已对那些宵小深恶痛绝了?”
刘慕辰哭笑不得:“我哪会有如此高态,只不过目下碰到个有官职的就想先记下,心里有了谱,日后有机会才好为王爷施展拳脚啊。”
萧炎心头一暖,他摸摸刘慕辰的头,笑道:“得个会元吧。”
刘慕辰听萧炎那笃定的语气,不禁道:“还有萧恒呢。”
萧炎一听刘慕辰提那名字,心里总有些不太舒服,事实上看萧恒不舒服的也不止他一人,然即便如此,也抵不过人家才高八斗,直到春闱放榜之时,不出意外,他竟又得了会元。
刘慕辰有些愁眉苦脸,虽说输给萧恒到也不算意外,但想起自己年前还跟魏青寒保证要点个状元的,如今看来有萧恒在前,这事八成是没戏了。
萧炎对此颇有些不以为然,但见刘慕辰眉头微蹙,便忍不住将人拉到面前宽言几句,前来报信的孙青见状,更是有了贬恒之意,他胡乱道:“公子莫要灰心,指不定那什么连恒有点来头,又塞了些银子呢,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哪能个个像咱们这样公正呐?”
刘慕辰无奈地笑了笑,只道:“行了,是我技不如人,稍稍郁闷些罢了,这事可不能乱说,那连恒确实是个有本事的人,何况会元之位又岂是塞银子就能解决的?”
孙青还未回答,外头忽然传来连连喊声:“不错不错!若是塞银子能解决,张锬那贼家伙指不定就点个傻子当会元呢!”
这声音有些耳熟,然刘慕辰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是谁,直到一张笑呵呵的俊脸由远及近映入眼帘之后,刘慕辰方才堪堪反应过来。
这人居然是莫许!
自打魏孝和的事之后,刘慕辰有将近一年多没有见到他,只听说他被调到礼部任职,目下看他这身官袍,似乎在里头还混了个不错的官位。
“父皇命我多留心科举之事,这才把他找来,正好也了解了解之后与你一同殿试的有哪些人。”
刘慕辰微微颔首,只是那头还没点完,莫许便已朝他与萧炎夸张行礼:“见过王爷!见过公子!这一年来莫某人朝思暮想,就想着见二位恩人一面,只可惜……”
“莫大人。”刘慕辰心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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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过了一年,毛病非但不好,竟还日趋严重起来:“您先坐。孙青,给大人泡杯茶来。”
孙青应声退下,莫许方一落座,嘴巴又忍不住动了起来:“只可惜当时我方才得罪太子,皇上有意保我,将我调去礼部,我若立马来投靠王爷,必然引起种种猜忌,到时皇上保不了我,太子要杀我那可谓轻而易举,所以只得暂避风头啊,不然……”
“皇上有意保大人?”刘慕辰又一回打断了莫许的滔滔不绝。
之前刘慕辰在御书房闹的那一场莫许也是知道的,他知刘慕辰一直以来对于萧世显不处置太子一事心有芥蒂,便道:“皇上确有其不得已之处,他心里必然对一年前的真相了如指掌,不然他大可将我也拖出去斩了,就连王爷都难辞其咎,可是……”
刘慕辰不语,在他心里,正是因为萧世显对赈灾一事的真相了如指掌,所以他对其不处置萧焕和潘煦一事才耿耿于怀,他知道为君者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是在情感上,他始终无法理解。
若非如此,像魏青寒这样的妙人,又何至于一年多都只得藏身于院中一隅,心头有所牵挂,却只得隐忍不发……
纵有阳光,不见天日。
萧炎道:“春闱如何?”
莫许见刘慕辰神色不善,自然对萧炎话锋斗转之举心领神会,何况他今日来的目的本就于此,话匣子一下便打了开来,说到连恒的时候,更是唾沫横飞起来:“唉,要我说公子的文章也未必比那连恒差,若不是咱们那尚书大人,我怎么着也不会让公子吃亏不是?”
莫许如今贵为礼部右侍郎,自然在里头是有些权力的。
刘慕辰轻轻一笑,莫许说话的调调素来生动,被他这么一闹,方才梗在心头的沉郁顿时消散不少。
萧炎见状,故作不悦道:“莫大人一说话你便这般欢喜,可叫本王心里不快。”
刘慕辰还未答话,莫许却抢先一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刘慕辰见他一副心急火燎要澄清的模样,眼中笑意更甚。
虽有心结未结,但日子总还是要过下去的。
说来尽管在春闱中又差连恒一节,但刘慕辰答应魏青寒的事却是一刻也不曾忘,眼看殿试将近,他自是比往日又要卖力许多。
“殿试由皇上亲自主持,内容多与时下之事有关,依你看,会如何考?”魏青寒看了看刘慕辰,直接将问题抛给了他。
刘慕辰思忖片刻,应道:“这段时日北边动荡不安,与竺兰一战似乎势在必行,王爷日日早出晚归,就是为了与皇上、百官商议此事。”
魏青寒颔首道:“兵法必问。”
刘慕辰两根手指点在手边的《孙子兵法》上,良久,他摇头道:“妙兵法孰人不知,既是殿试,该需明白皇上的心思,明白他心中究竟想如何对付竺兰人。”
魏青寒但笑不语,刘慕辰摸摸头,话虽如此,可又从何想起呢,君心难测,他会的最多也就是些纸上谈兵的法子。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刘慕辰喃喃道:“躬行……”
他虽没打过仗,但自有打过的人,只是不知……刘慕辰看了看窗上倒映出的树影,似乎有些犹豫。
独|家
阳光倾洒,小贩的吆喝声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绵绵回响,刘慕辰垂首穿梭在人群间,步子疾缓相错,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刘慕辰念了一半,忽又摇摇头,喃喃道:“不可胜者,守也……”
“小兔崽子,偷钱偷到我头上来了?!”刘慕辰喃喃自语,嘴里的话方念到一半,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粗鲁的吼声。
刘慕辰抬起头,只见一锦衣华袍的中年男人横眉冷目,正直直地盯着脚下一个踉跄摔倒的孩童,他的身后围着一些身着灰色布衣的中年壮汉,一看就知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对不起对不起,我实在是太饿了……对不起……”那孩子满面尘灰,衣衫褴褛,他的手边掉着一个钱袋子,从方才的对话来看,该是这孩子偷了那中年男子的钱。
他一边惊慌失措地道歉,一边伸出那双有些脏兮兮的手去抓那男子的衣服下摆。
男子眼看小孩满身污垢,顿时嫌恶地将其踢到一边,后者发出一声吃痛的闷哼,却还是跌跌撞撞爬起来朝那中年男子磕头。
路人暗中指指点点,却无一人敢为那孩子出头,刘慕辰蹙了蹙眉,他对那中年男子有些印象,应当是太子萧焕那头的人。
“对不起对不起!求您饶了我吧!”
那小孩磕头磕得愈发卖力,中年男子却不为所动,他暗暗看了看身后的一名壮汉,后者会意地点点头,迈着沉厚的步子朝小孩走去,小孩大惊失色,知道自己在劫难逃,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刘慕辰眯了眯眼,正要动身,忽然一道玄色的身影闪入人群,灰衣大汉伸向那孩童的手微微一顿,一阵吃痛的惨叫声随即响起。
“得饶人处且绕人,说到底他只是个孩子,大人又何必下重手?”清丽的女声应时响起,玄衣女子侧身挡在那孩童身前,风髻雾鬓,娥眉含春,皮肤白皙如雪,顾盼间尽显端丽清雅之态。
“我当是谁,原来是墨香坊的陆夫人呐。”那中年男子哼哼一笑,不以为然道。
刘慕辰倒是有些意外,他为了替魏青寒置办文房四宝,倒是上过墨香坊几次,只知这陆夫人写得一手好字,却不知她还会武功。
中年男子道:“这小崽子偷了我的钱,我自是要把他带回去好好管教一番,陆夫人还是不要管得太宽为好,不然……”
陆夫人轻轻一笑,不理会那中年男子口中的威胁之意,她俯身捡起那小孩手边的钱袋朝中年男子走去,连着自己身上拿出的一锭银子一并交到其手中:“不知这些,够不够让大人卖我个脸面?”
中年男子瞥了眼陆夫人手里的银两,他整日跟着萧焕和潘煦吃香喝辣,自是不差这么点钱,那一袋银两对他而言本也不算什么,只是今日心情不佳,因而笃定了要找那孩童几分晦气。
“给我上!”中年男子无视陆夫人笑意盈盈的脸,竟是命身后的灰衣大汉一同去抓那小孩,众人连连惊呼,然就在此事,变故陡生!
纤长白皙的手指曲成爪状,电光火石间,陆夫人已徒手掐上那中年男子的脖子,后者大惊失色,想要嘶喊,却因声喉遭人桎梏而有心无力。
“请大人让他们都退下。”陆夫人悠悠一笑,本来柔波盈盈的眼里竟曝出一丝冷光。
刘慕辰微微一愣,他跟着萧炎习武也有一段时日,在旁人眼里看不清的招式,落到他眼里却能勉强辨认几分,方才那陆夫人一出招,不知为何,竟




拒为娘受 分卷阅读89
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笼上身体。
好像在哪儿见过?
刘慕辰眉头微蹙,一时却毫无头绪。
中年男子被陆夫人钳制着,乍眼望上去那是一只纤纤素手,但只有真正落在她手里才能深刻地感觉到,那看似无力的手下究竟蕴藏着何等可怖的力量。
方才那一通趾高气昂的样子仿佛被狗吃了,中年男子朝那些灰衣壮汉连连挥手,直到他们从那孩童身边退去老远,陆夫人才堪堪松手。
中年男子弯腰猛咳几声,胸口剧烈起伏,陆夫人垂首望着他,眼里尚有冷意,嘴上却笑道:“得罪了。”
中年男子瞪了她一眼,好半天,才堪堪从嘴里吐出三个阴冷的字眼:“你等着。”
撂下话,中年男子便带着那些灰衣壮汉扬长而去。虽是威胁之语,但那中年男子背后有太子撑腰,刘慕辰思及此,心里忍不住为陆夫人捏了把汗。
后者看着远去的中年男子,眼中的冷意渐渐消去,她走到那孩童身边,从袖间掏出一块素白的帕子往他脸上抹了抹,随后牵起他的手往人群外圈走去。
“哎,陆夫人好心肠呐。”人群中响起赞叹声。
“可不是,身手也好,瞧那功夫,啧啧……”
“我方才还以为她要一人对付那些壮汉呢,想不到擒贼先擒王,一下子就把那些人都给逼退了!”
……
人群散去,刘慕辰沿着街道继续往前走,却不像初时那般愁眉苦脸,仿佛某些求而不得的东西终于有了答案,连着走路的步子也轻快了不少。
然而这样的轻快并没有维持多久,人群渐稀,一栋巍峨的府邸渐渐映入眼中。
刘慕辰的目光在那双配着金狮扣环的红漆大门上停留片刻,终究还是绕到了府邸后头,他统共来过这么三回,前两回都不怎么光,这回虽说没什么事,但总觉得还是爬树翻墙可靠一点。
“说不准又在练剑了……”刘慕辰轻轻一笑,他侧身往府邸后院的围墙处走去,方一靠近,便有簌簌声传入耳畔。
刘慕辰心里一愣,暗道还真被他说准了。
他抬首望了望立在面前的大树,若说一年前他还只能用爬的话,如今倒是可以加上些许轻功,身形自比当初要娴熟许多,不肖片刻,他已登上树顶,前脚刚踩向墙头,后脚一道低沉的声音便应时响起:“何以回回来都要爬树翻墙?”
刘慕辰被吓了一跳,脚下险些踩空,萧易愣了愣,正想剑去接,刘慕辰却忽然身体一转,人恍若惊鸿过水一般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萧易凝视着他,微微颔首:“功夫大有长进了。”
刘慕辰扬了扬唇角,眼中隐隐透出愉悦得瑟之意:“参见王爷!”
萧易目光沉沉地看着他,一年多里刘慕辰忙于念书,出门的次数相较以往大大减少,而萧易,自打边塞闹不安稳之际,他便频频被萧世显传入宫中,没出征经验的萧炎尚且忙得不可开交,遑论萧易。加之他成日忙于练兵,更是分/身乏术,故而自打刘慕辰伤愈之后,两人便再没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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