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六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白云悠然
董照勇的心一颤,鼻子一酸,眼泪差一点就掉下来。这个倔强又傲气的女人围着一床棉被,摸黑坐在冰冷的屋子里,只为等他。就是铁石心肠,也会感动,更何况是被美多称之为花花大少的董照勇呢?
董照勇掏出手帕,替杨书墨擦干泪水,然后对她说:“今晚我不走了,一会我就安排人,拿煤生火,拿油点灯,明天我会安排好一切的。别怕,一切有我。只是今晚无论外面发生么事情,你都不要说话,你记住了吗?”杨书墨依偎在董照勇的怀里,乖乖的点了点头。
小石头回来以后,董照勇吩咐他到春荷的院子里,多拿一些柴火和煤过来。小石头一进入春荷的院子,大雨和阿海就迎了过来。听说董照勇现在要和杨秀才喝酒,他们马上都到杨家店里看看,看着缺什么东西,马上回自家取了过来。
董照勇看着买来的食物并不多,就训斥小石头道:“是不是又贪污钱了?”
小石头马上说:“我以为师父只和老先生两个人喝酒,就没有买那么多,我马上去买,马上。”
董照勇吩咐道:“这些都留下来,我和老先生用。你再去买你们大家吃的,你先去问问春荷娘两个,看看她们还需要什么。再有就是,多买一些包子,送到老先生的家里,顺便告诉她们:我们今晚在这里喝酒,老先生住在这里了。”
吩咐完小石头,董照勇又吩咐阿海说:“我住在这里,家里就太空了。阿海,一会吃完饭,你就回大宅,晚上警醒着点。”
一切安排妥当后,董照勇和杨秀才关好了前后门,挂好了南屋的窗帘子,把炕炉子点上烧热。先前没有一丝热气的屋子里,立刻就温暖了起来。
已经吃过饭的董照勇,只是象征性的尝着炕桌子上的食物,他更专注的看着杨氏父女吃东西。杨秀才在狼吞虎咽的同时,不断的给自己的女儿往碗里夹些好吃的,还低声说道:“你得多吃点,现在饿着谁,也不能饿着你,快吃。”
吃了半饱,肚子里有食物垫底的杨秀才,才张罗着与董照勇喝酒。
董照勇和杨秀才,心领神会的只唠一些店铺的生意经。然后,董照勇拿出杨书墨让阿海转过来的那封信,放在桌子上说:“这封信是阿海转交给我的,今天我将它完璧归赵,房契、契约都在,老先生请收好。”
杨秀才放下筷子拿起信封,手有些颤抖的拿出杨家大院的房契看了又看,之后好久都没有说出话来。
一妻六妾 154.书墨胜新婚 春荷好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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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会,杨秀才欣慰的说:“我们没有看错人,你是值得信任的君子,遇到你是杨家有幸了。要是遇到贪心负心的人,白拿了房契不给钱,我们也无能为力,就只能吃哑巴亏了。为这,我敬你一杯。”
“为了上次你帮我修门,……,我敬你一杯。”
“为了上次我生病,你雪中送炭……,我敬你一杯。”
杨秀才一杯又一杯的敬酒,他带着真诚、带着欣慰、带着踏实。同时也感受着久违了的酒足饭饱和满屋子的温暖温馨。他吃的饱饱的,喝的醉醉的,睡得死死的,鼾声响响的。
站在窗外只能听到鼾声的阿海,只好悻悻然的离去。
暖屋、饱腹、热炕和男人的怀抱,都让刚刚还挣扎在寒冷、饥饿、无望之中的杨书墨,有一种迷茫虚幻的感觉。好像这是一场梦,只是一场梦。她紧紧的勾住董照勇的脖子,认真的看着他的脸,喃喃的说:“这不是梦吧?我好害怕,真怕一觉醒来还是冰炕、冷屋、饥肠辘辘。”
听了杨书墨如梦似幻颤巍巍的低吟,董照勇吹熄了灯,然后不遗余力的攻城略地,以此向这个浑浑噩噩的女人,证实眼前的真实。
久别胜新婚的激情、缠绵、吟唱,与杨秀才响亮、滑稽的鼾声,此消彼长。就似一首组歌,高亢低回、浑然天成、自然而又奇特的,断断续续的唱响着。
而窗外几个人却焦急地数次到窗子前,倾听里面的动静。他们生怕董照勇喝多了,就此睡在了杨家店。真是怕啥来啥,听着窗子里诡异的呼呼噜噜、哼哼唧唧,几个人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春荷。
春荷只是笑了一笑,说:“大少爷是累了,大少奶奶坐这个月子,大少爷也没好好歇过。今天放松了,又喝了不少酒,就睡过去了。别叫他了,让他睡吧。”
其实,大家心里都感觉有些奇怪。董照勇由于酒量不好,所以很少多喝,更很少喝多。跟一个呆板古怪的老夫子,怎么可能喝多了呢?再有,董照勇怎么可能和杨秀才睡在一起?即便是喝多了也该过来睡才对,这里肯定有蹊跷。如果不是有杨秀才这个老古董睡在这个屋子里,大家都会认为,是杨书墨躲在屋子里,勾引董照勇在做什么风流韵事。
可现在?集体偷听,都没听出个一二三。共同商量,也没说出个四五六。大雨看时间太晚了,吩咐阿海和小石头,赶紧回董家大院,打更护院,自己也带着全家人关门睡觉了。
春荷回到自己的屋子里,躺在已经捂的暖暖被窝里,心里却冰凉一片,她真的好失望。她自今年三月份跟了董照勇以后,自今也快九个月了。可是,她还从未在董照勇身边,踏踏实实的睡过一夜。对此,春荷不想抱怨,她只是向往。她不敢向往能像一个妻子那样,理直气壮的睡在他身边。她只希望自己能像一个小妾,哪怕是像一个通房的丫头似的,只要能让她名正言顺的做大少爷的女人,时常能踏踏实实的睡在他的身边,她就心满意足了。今晚,原想可以希望成真,没想又成了泡影。
听见阿海和小石头走了,听见大雨栓门睡了。董照勇和杨书墨才彻底的放下心来。这时,杨书墨抬起上半身,看着身边的董照勇说:“他爹,你渴吗?我去给你倒一碗热水喝,刚刚喝过酒会口渴……。”
董照勇听了这个称呼,楞了一下说:“你叫我什么?”
这回杨书墨愣住了,她软软的躺了回去,没有出声。董照勇用手抚在她的腹部,轻轻的说:“这里有了?”
杨书墨只简单的回答了一个:“是。”
董照勇的呼吸粗重起来,他抬起上身,面向着黑暗中杨书墨的脸,恶狠狠的说道:“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就这么饿着冻着我的孩子,现在又跟我不要命的折腾,你是不是不想要他了?”
黑暗中传出了杨书墨的抽泣,她断断续续的说:“我,我,我以为你不要我们娘俩了,我,我……。”
董照勇叹了一口气说:“我还以为你有多聪明呢,原来就是一个笨蛋加傻瓜,十足一个蠢货,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骂你才好。你要是把你怀孕的消息告诉我,我得多借几条腿往这跑,生怕两条腿跑得慢了,委屈了孩儿和孩儿他娘。唉!你啊,还真是一个傻娘们。”说完,把杨书墨搂在了怀里。
一妻六妾 155.祖母提醒 如醍醐灌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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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杨家店开始进货,进的都是米面粮油酱醋茶、花生米、花生占、点心饼干、瓜子。这是,杨书墨按着董照勇的吩咐做的。这些东西,能卖就赚点,卖不了就自己吃了,也不亏本,省得自己的老婆孩子挨饿。
一直睡到中午才起来的杨秀才,看到自家的店里,摆满了货物,而且都是好吃的食物,也是满心欢喜、喜上眉梢。
没有在饥饿中煎熬过的人,体会不到人对食物的那种渴望。当你被饿的头发晕、眼发蓝、身子打晃、腿脚发软时,就什么都想吃,也什么都敢吃,甚至敢吃人。
杨秀才最近二年过的就是,饥肠辘辘、食不果腹的日子。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家无隔夜粮。而每每在饥饿的绝望中,放弃了挣扎,准备也放弃生命时,都是大女儿违背家规,抛头露面想方设法的拯救一家人。自己这个做爹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像穷人家的女人那样,穿街过巷买米买菜。又看着她像男人那样,开店做生意。再看着她为了父母,为了这个家,像一个下贱的女人那样,偷偷的给董照勇做了外室。这些,本都是他所不齿、深恶痛绝的。可是,经历过了贫穷、饥饿,和挣扎在生死线上的绝望。他还是明白了,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女儿走到今天这一步,是自己这个做父亲的没用。他突然觉得一阵心酸、一阵心痛,是自己欠这个女儿太多了。他从此不再怨女儿不守妇道、不守家规。因为,他认识到有些东西,只不过是富人的矫情罢了。有了杨秀才的默许甚至是纵容,董照勇与杨书墨,更是常相聚首、浓情蜜意。
第二天,董照勇又打发一个十四岁的男孩,到杨家店当学徒。这个叫占金的男孩,就是头一天晚上,到过杨家店的那四个小叫花子中的一个。
当学徒,三年没工钱,只是管吃管住。而董照勇安排他到杨家店,是为了平时能替杨书墨干些活,在她生孩子的时候,也可以帮助杨秀才维持着小店的生意。
白天,董照勇安排好了杨书墨。晚上,准备到春荷那里住一夜。
吃完晚饭,董照勇刚想站起来,董老太太却开口说道:“你先坐下,我有几句话要说。”
看着坐着没动的董照勇,董老太太说:“你昨天宿在了外面?还宿在了杨家店?”
董照勇楞了一下,说:“奶奶,我昨天喝多了,跟杨秀才一起睡在杨家店的,这些阿海他们都知道的。”
“不对吧,我怎么听说当时屋子里是有三个人的。这第三个人是杨书墨,我没有说错吧?”董老太太神神叨叨的说道。
“没有的事,这是谁说的?”董照勇色厉内荏的说道。
“没有就好,这只是我猜的。岁数大的人,有时候是能成精的。哎!我再怎么成精,也只是能猜得到。可不像一些年轻人,人家不用猜,是用抓的,只用‘捉奸捉双’来说话。”
听完董老太太的话,董照勇沉吟了一下,说:“奶奶这话是什么意思?”
董老太太向前探了一下身子,神秘的说道:“听说秀才胡同有一个大户,她家不但房上房下、院里院外都有人暗中把守,就是各个胡同口、街口也都安插着眼线。你常来常往的要小心了,千万别让人家抓住了把柄。”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董照勇不屑的说。
董老太太诡异的笑了一声说:“听说,这家姓齐。”
“您是说,是美多家?”董照勇吃惊的问。
“我可没说是谁家,美多家姓啥我哪儿知道。”董老太太说道。
董老太太的话,让董照勇脊梁沟发凉。不管是奶奶猜的还是听说的,都挺可怕的。试想,连奶奶都知道了的事情,美多家那帮子人又岂会不知道?
就在董照勇发呆的时候,董老太太语重心长的说:“照勇,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想要什么,你该心里有数。想要美多,你就安分守己的跟她好好过日子。否则,就放她们母子离去。然后,公开迎娶三妻四妾,过你想要的生活。你这样掩耳盗铃的欺骗隐瞒,只能是害人害己。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好自为之吧。”说吧,董老太太起身离去。
董老太太的耳提面命,犹如醍醐灌顶,刚刚还一身轻松的有些飘飘然的董照勇,此时却是满身沉重的似灌了铅。他知道今夜自己再也不能宿在外面了,昨夜是有醉酒的杨秀才做掩护,齐家的人才没有下手。可今天,他们再不会手软了。
一妻六妾 156.捉双要果断 照勇接二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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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不想因为杨书墨和春荷,让美多母子离开。在他的心里,美多母子的分量,绝不是杨书墨加春荷可以比拟的。
董照勇又安分了下来。春荷的一夜共度又成了泡影。
董照勇与杨书墨在杨家店共度那晚,没有逃过美多“家人”的眼睛,只是没能确定那人就是董照勇。因为经常穿长袍的他,那天穿的是短衣,又带着帽子,天黑又看不清,怕抓错了。还因为当时有那个古板的杨秀才在场,所以大家认为不太可能有风流韵事发生。
第二天,听说杨家店起死回生了,听说小石头的死党占金,做了杨家店的学徒了。美多就知道,昨晚在杨家店的人就是董照勇,可惜错过了“捉双”的机会。
她吩咐韩玉轩,暗地里盯紧春荷的家。她料定董照勇第一夜得逞,必定会有第二夜。不论董照勇是在杨书墨的屋里,还是在春荷的屋子里,只要能“捉双”就果断出击。
只可惜,他们等了几夜,却没有结果,这让美多很失望。美多明明知道,董照勇与这两个女人有染,可就是没有证据。她烦躁气愤,却无可奈何。只好让韩玉轩想法子,安排人盯着董照勇。
三天后,董照勇厂休。他吃过早饭,就来到美多的家里,他想在今天接美多回家。可是让他失望了,美多根本就不想回来,对于他的软磨硬泡,更是不屑一顾。不过他也没有白跑一趟,他把二宝和乳母带了回来。
美多坐月子的时候,二宝和乳母是住在董老太太的屋子里的。可是这次,董老太太睡眠不好,怕孩子夜间吵闹,他们只能住在董孙氏的房间里了。
对此,董孙氏深感不习惯,可是没有办法,家里没有闲房。为此,她跟董照勇报怨,怪他把二宝他们接了回来。
听了母亲的怨言,董照勇面无表情地说:“他是我儿子,我养他是天经地义的,难道娘想让美多娘家替咱养孩子吗?其实,他才是最有资格住在这里的人。娘如果嫌这里人多挤得慌,除了我儿子以外,您看谁应该走,您大可往外轰就是。”
听了董照勇的话,董孙氏半天没有说出话来。董照勇的话没错,他挣钱养家,这个家里总不能连一间房都不给他儿子住吧。可是谁最应该走呢?那只能是李留弟了。一个被休了的女人,还光冕堂皇的住在婆家,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她若不是自己的外甥女,也早就被赶出去了。眼下该怎么办?最后,只好让李留弟,搬到了董孙氏的房间里来了。
为此,李留弟哭的是一塌糊涂,她心里更是糊涂。她不明白自己怎么糊里糊涂的就嫁给了董照文,和董照文糊里糊涂的做了一年零两个月的夫妻。然后,又糊里糊涂的被董照文休了。现在,糊里糊涂的呆在这里。这算怎么一回事?
听着李留弟伤心的哭诉,董孙氏也掉了几滴眼泪。她安慰李留弟说:“照文那天走是跟美多置气,他迟早得回来,等他回来我说说他。你们是明媒正娶又是亲上加亲,你又没犯七出,不是他说休,就能休的,有娘在没事的。”
李留弟停止了哭泣,轻声说:“二表哥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我虽然不知道怎样才叫喜欢,但是我知道大表哥对美多,那才叫喜欢。那么一个高傲的人,厚着脸皮、腆着脸,让人用枪指着头,也从来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可以亲近美多的机会。不管人前人后,只要有机可乘,他都会拉拉美多的小手,亲亲她的小脸。可是我们成亲一年多了,他都没有碰过我。他根本就不想娶我,我也根本没想嫁他。……。”
听到这里,董孙氏打断李留弟的话,说:“留弟,你是说,你和照文没有在一起睡过?”
“睡过,我们一直都睡在一起的。他让我睡在炕头,说那里暖和,他自己睡在炕稍。……”
“留弟,你们一直一个炕头,一个炕稍的睡吗?难道你们没‘那个’吗?”
李留弟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看着董孙氏,说道:“我们‘那个’是什么意思?”
董孙氏彻底无语了。她想了一下,就向董老太太的屋子里走去。
董照勇和董照武也都在董老太太的屋子里,这哥俩个正看着乳母给小小的董二宝换尿布。
董照武摸摸董二宝的脚丫,笑着说:“这脚丫也太小了,脚指头怎么跟黄豆粒一样大?他怎么不愿意睁眼睛?也不看看我?”
一妻六妾 157.知花少出轨 苦于没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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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时候,也是这样的。有骨头不愁肉,将来他也能长的和你一样高。”董孙氏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进来,坐在了炕头的炕沿上。
“照勇,让你娘上炕里,里边暖和。”董老太太招呼着说。
董孙氏坐到了炕里,打发了乳母回房。这才把李留弟和董照文的事情讲了出来。然后,征求董老太太和董照勇的意见。
董老太太说:“两个都是你的孩子,你说了算。”
董照勇说:“这事还得照文说了算,他不想要留弟,强塞给他也没用。他想要,留弟也跑不了,还是等他回来,让他自己说吧。”
董照武说:“我看还是算了吧,不用等我二哥了。休书都写了,他肯定是想好了。娘看着有合适的人家,给她找个婆家就是了。”
“留弟长得俊,针线、才情又好,就凭识文断字这一条,就比别人强好些。现在,别说是女人,就是男人,十个也有九个不识字。这么好的闺女,咱家不留下,白白便宜外人,岂不可惜了。再说,现在要想在外面娶回一个像留弟这样的媳妇,没有四五百两银子是办不到的。咱们都想想,怎么才能做到‘肥水不流外人田’。”董孙氏说道。
大家商量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其实,董孙氏此举,就是想让大家都知道,李留弟现在还是一个黄花闺女。
是夜,独衾难眠的董照勇,想到自己有三个女人,可如今却寂寞冷清的苦熬长夜,不免对美多心生不满。现在非常时兴纳妾,只要家有二斗余粮的男人,都能纳个小妾。美多怎么就那么妒忌呢?非得执行一夫一妻,让他找杨书墨与春荷时,都跟做贼似的。
他很后悔当初把春荷一家安排在了秀才胡同,否则今夜他是否就能与春荷双宿双飞了呢?那里有后悔药呢?董照勇只得无语问周公了。
第二天清晨,一觉醒来的董照勇,听见董二宝的啼哭声,知道乳母带着孩子,已经在奶奶的屋子里了,董照勇穿好衣服,直奔东屋。
东屋里,董孙氏正在指使春荷,伺候董老太太梳洗,李留弟规矩安静的跟在董孙氏身后。董照勇只是扫了一眼众人,就扑到董二宝的跟前。此时的小家伙,已经被乳母包裹好了,安安静静的睡在炕上。
董照勇看着董二宝那张小脸,叹了一口气说:“可惜我这么英俊潇洒,我这个儿子长的却一点也不像我。满脸的皱纹,像个小老头似得。他可真丑,一定是随了他姥姥家人了,咱们家可没有这么丑的人。”
听了董照勇的话,董老太太和董孙氏都笑了起来,董老太太说:“你刚出满月的时候,比他还丑、比他也小。美多怀他的时候吃的好,所以咱家二宝能算得上是美男子了。”
“我就说吗,就凭我,我儿子也丑不了。儿子,就按你爹我的样子长,千万别像你娘,你娘太丑,又太厉害,咱不能随她。”董照勇说完,俯下身子在二宝的小脸蛋上亲了一下。
董照勇刚刚亲到儿子的小脸,就觉得耳朵被人揪住了,他扭过脸看见美多正一脸怒气的看着自己时,也愣了一下。随后就嘻皮笑脸的说道:“从来不敢说老婆的坏话,想着这大清早的,老婆一定还睡着,嘴一欠就偷偷说了两句,没想到还是被听到了。唉!点儿真背。我愿意接受惩罚,是想咬两口,还是掐几下,要不让你骑一会儿。这回不用你动手摔我,我自己躺下。……”
美多根本就不理董照勇,把他推到一边去,直接就把董二宝抱在了怀里。这一夜美多因为惦记着孩子,没有睡好。她担心自己不在,没有人关心孩子,乳母如果借机偷懒,不按时喂奶和换尿布,孩子会受委屈的。所以清早起来还没吃饭,就跑了过来。
儿子在怀的美多,一脸的笑意与满足,那种母性的光辉,让这个漂亮的小女人更加美丽动人。
董照勇看着这个爱子如命的美娇妻,心里痒痒的、暖暖的、也恨恨的,他想了一下说道:“昨天特意去接你,你不肯回来,这一大清早凉风冷气的跑回来干嘛?”
美多只是抱着儿子傻笑,而董照勇则被她直接忽略。看着美多一直不答理自己,董照勇也生气,可是一想不管怎样也得先把她哄回来。所以,依旧笑嘻嘻的说:“我们回屋,我跟你商量点事。”
美多依旧看着儿子,说:“有事在这儿说。”
董照勇有些不高兴的说:“以后二宝就住在这了,娘和留弟把西厢房的南屋腾出来了。昨晚,乳母带着二宝已经住一宿了。大冷的天不能抱着他来回的跑,我心疼。”
董照勇的话说完,美多就像没听见一样,依然美滋滋的抱着董二宝看,就好像那张小脸上有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美多,陪奶奶吃早饭去,吃完饭咱们再回来抱孩子。”董老太太招呼美多说。
在董家吃完早饭的美多,又抱了一会儿子,然后就回娘家了。以前对此颇有怨言的董孙氏,却不再反对。因为,美多在董家坐月子的这一个多月,竟然用去了平日里三个多月的费用。一个产妇、两个乳母、两个孙子外加一个雅妮,这大小六口,哪个饮食也不能差的太多。即便钱已经花的让董孙氏肉疼了,也还没有赶上美多家的伙食标准。
现在,深知柴米贵的董孙氏大开绿灯放行,希望美多出了满月之后,把一众大小全部带回齐家。虽然,这次董照勇把董二宝和乳母二人全天候的留在了董家。董孙氏也暗自松了一口气,毕竟也走了四口人。
一妻六妾 158.想要美多 也要三妻四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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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美多白天过来看看董二宝,晚上则回娘家住。她心知肚明董照勇与春荷、杨书墨的夫妻之实,所以不想再与他有亲密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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