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六妾

“唉！这个人的嘴怎么这么损啊？也不怕被人给撕烂了。”杨书墨忿忿地说道。
又一个休息日，杨秀才盛情邀董照勇到家里做客。董照勇知道，这就是让他见见杨书媛，然后继续给她做媒。所以，他爽快的应邀前往。原以为喝杯茶，见见人，也就完事了。可是，始终也不见杨书媛出来。杨秀才又非要与董照勇喝酒，推辞不过的董照勇，也只好陪着他喝了几盅。没想到就是这几盅酒，惹出了一个麻烦来。
董照勇昨晚给人干私活直到凌晨，他又累又困。现在又是盛夏，酷热难当，加上他的酒量本就不好。所以，他喝得有些醉了。





一妻六妾 206.二仙女长的咧 还有点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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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的董照勇，杨秀才和杨母赶紧把他送到了杨书墨的房间里。
董照勇并没有醉到神志不清，他睁开眼睛看到是杨书墨的房间，就放心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又沉又香，直到半夜时，他才被饿醒了。他伸手拉过身边杨书墨的手说道：“我饿了，你叫春荷给我弄点吃的来。”
“这里没有春荷，这是在我家。”
听到杨书墨呆板的声音，董照勇轻笑了起来，说道：“我真没用，只喝了几盅酒，就睡的一塌糊涂，还以为是在自己家里呢。你家里可有吃的？我好饿。”
杨书墨默默的爬起来，点上油灯。随后，为董照勇拿来一盘子点心，静静的看着他狼吞虎咽。
杨书墨的表情与神态，让董照勇有些疑惑。莫不是她家又出了什么事情了？但是，他不想打听他们家的琐事，麻烦。
董照勇在吃饱喝足之后，往炕上一躺说：“睡觉。”
杨书墨吹灯之后，安静的躺在董照勇的身边，拉着他的手不停地揉捏着，董照勇感受到了杨书墨的温婉，也感受到了她的不安。他反手握住杨书墨的手，轻轻捏了捏，说道：“你好像很不安，你家出什么事了？”
“真是件麻烦事，这事都怪我，都怪我。”杨书墨似自语般说道。
“说来听听，没准我能帮你们解决呢。”董照勇嘻笑的说道。
可是，等他听完了杨书墨的讲述后，他再也笑不出来了。因为，事情竟然是由他而起。他喝醉酒之后，杨书墨一直守在他跟前。因为他没有起来吃晚饭，怕他半夜醒来，饿了没有东西吃，杨书墨就等天黑了之后，跑了一趟杨家店，拿了一些点心过来。
等她回来时，就见杨书媛正在向父母哭诉。说是她因为听见董照勇喊着要喝水，就进去看看。她刚站到炕沿边，就被董照勇拉进了怀里，董照勇硬抱着她“睡了”好半天。
董照仰面躺在炕上，喘着粗气嘲讽的说道：“你说，我能‘睡’她吗？就算我想，我现在也沒这本事啊。”
杨书墨轻笑一声说道：“她只知道男女授授不亲，你把她搂进了怀里好一会，在她眼里已经是了不得的大事了。其他的她那懂啊？”
“那你说这事该怎么办？你们家想怎么办？”董照勇沒好气的说道。
“明早，我爹娘会跟你商量的，他们得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该有个心里准备才是。”
也许是之前睡的太多了，也许是被这件事情搅和的精神了，董照勇一直没有再睡，而杨书墨也一直醒着陪着他。
清晨，洗漱完毕的董照勇，率先坐在正房的堂屋里，等着杨秀才。而东屋里的杨秀才，听见董照勇的声音也赶紧走了出来。
还沒等杨秀才坐稳，董照勇就不客气的说道：“老先生，你家的二小姐是不是太莽撞了，怎么能随随便便的乱闯男人的房间呢？明知道我喝多了，还故意往跟前凑，让我把她当成了杨书墨。这不是诚心给我添堵吗？这不是找着不自在吗？幸好没什么大事，又是自已家里的事。算了，我也不想追究了。”
杨秀才听了董照勇的话愣住了，这件事情不是应该他赔礼道歉的吗？他怎么能如此理直气壮的指责别人呢？
看了一眼張口结舌的杨秀才，董照勇接着说：“闹出这些事情，还不都是因为二小姐的终身大事，我给二小姐找了一个好夫婿，可是他们家的人，把二小姐贬的一无是处。说什么，她比她姐姐差的太多了。如果，她姐姐是个狐狸精，她也只能算是个豆儲子（田鼠）。我也想反驳他们几句，可是我也没见过二小姐到底是什么样子。正所谓：量体裁衣量女嫁夫。所以，我来只是想看看二小姐的尊荣，接着为二小姐做媒，请二小姐......。”
还沒等董照勇把话说完，杨书媛就冲进堂屋，站在了董照勇面前，用手指着董照勇说：“你也算是个读书人，你怎么能当面污蔑我们姐妹？”
看着突然出现的杨书媛，董照勇不禁睁大了眼睛，她的外表太一般了。矮胖随母亲，憨厚像父亲，一双柳眉凤眼和窄鼻秀口，与一张圆圆的银盆似的脸组合到一起，让人觉很不协调，觉得有点咧，也有点野。她充其量也只能算得上是一般人，但是她被人叫做“二仙女”却是有些匪夷所思了。现在看，这个绰号是包含了一些讥讽的意味了。




一妻六妾 207. 比姐姐逊色 少一种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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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就是，她与姐姐杨书墨相比较，不只是外在太逊色了。更为重要的是，她缺少一种韵味，一种气质。
现在，董照勇明白了刘家人失望的原因了。那是因为以杨书墨为标准的高期望值，在见到杨书媛时瞬间破灭的结果。
看了看杨书媛指着自己的肉乎乎的小手，董照勇阴阳怪气的说道：“秀才家的二小姐，难道连褒贬都分不清吗？狐狸精那可是仙儿，不是谁都能当得了的，能被喻为狐狸精，那也是一种赞美。至于，只能躲在地洞里的豆储子，连狐狸精的一个脚趾头都赶不上，……。”
董照勇的话还没说完，嘴就被杨书墨用手捂住了。董照勇顺势就把她的一根手指含在了嘴里，并且适度的咬了一下。
看见董照勇竟然敢在自己家里咬姐姐，又听见杨书墨连连喊疼。杨书媛情急之下，拿起一个鸡毛掸了就挥向了董照勇。
董照勇没想到，杨书媛竟敢打他，躲避不及之际用手臂挡了一下，紧接着腰部又挨了一下。在杨书媛还要接着打时，被杨书墨拦住了。
得以脱身的董照勇，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老刘家的人，都什么眼神啊？居然还说杨二小姐胆小如鼠，见了客人连话都不敢说。我这就去告诉她们，杨二小姐堪比水泊梁山的孙二娘，不但泼辣彪悍，而且武艺高强，谁要是不相信，我就让他们看看我身上的伤。”
在一打一闹之中，这件事情也就过去了。杨秀才虽然古板，但是看着董照勇根本就瞧不上杨书媛，就知道这只是一个误会。
看过了杨书媛的长相之后，董照勇真就再也不想给她说亲。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有那么一个漂亮的姐姐比着，她真的很难被人看中。
继刘技工之后，杨书媛又与几家相亲失败，杨秀才夫妇很是着急。可是越着急越出差，阴差阳错的越来越离谱。而且越往后，要娶杨书媛为正妻的越少，到后来竟成了清一色的纳妾。就连先前不愿意娶杨书媛为妻的刘技工也表示，愿意纳杨书媛为妾 。
看着别人家的女儿，十五六就都嫁人了。而自己家的这个女儿已经十八岁了，婚事还没有个着落。杨秀才夫妻决定不再等待了，他们想挑门差不多的亲事赶紧定下来。
在眼前这些提亲的人选中，刘技工脱颖而出。为此，杨秀才又找到了董照勇，向他打听刘技工的家庭状况。可是，董照勇也只是知道，他们家高墙大院，良田数众，家境殷实。再就是，他还未娶妻。至于，妾和通房的丫头，有没有和有多少，就无从得知了。
看着董照勇一副怠答不理的样子，杨秀才也觉得无可奈何。谁让自己的二女儿打了人家呢。可是，事情还得办，总不能盲嫁吧？
最后还是杨书墨提议，让杨占金陪着杨书媛亲自跑一趟，去刘技工家附近打听一下。其实，这是董照勇给杨书墨出的主意。他是怕将来杨书媛嫁过去了，日子过得不顺心，会埋怨自己。
杨占金听了杨书墨的安排，雇了一辆骡车，到杨秀才的家门口，接杨书媛一个人。可是，在杨书媛上车之后，杨母也跟着坐到了车上。
就在杨书媛和杨占金不解之际，听到有人小声的说道：“我就说不可能吧，二小姐再怎么嫁不出去，也不能嫁一个小伙计啊。”
这时，杨家人才想到，男女授受不亲，孤男寡女是不能单独在一起的。幸亏杨母机灵，不然不消一会，整个秀才胡同就会把杨书媛和杨占金胡诌成一对。
刘技工的家，就在城边的一个庄子里。由于离城里近，地里出产的新鲜果蔬，既卖得快也买的好，所以看着收入也应该挺高。
杨占金一边打听，一边赶着车慢悠悠的逛，还不忘顺便为小店添置一点合适的货物。
一条不长的小马路集市，不久就逛完了。知道马路两边好几个生意红火的简易售货点，都是刘技工家的。所以，杨书媛和母亲觉得刘家还行。她俩也因为高兴，显得很兴奋。
杨占金又往前赶了一段路，在一个菜园子旁边把车停了下来。然后，他到菜园子里的井边打水，饮拉车的骡子。借机让杨书媛母女，跟在菜园子里干活的女人攀谈了起来。
回来的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只有杨母不住的叹息声。
当晚，杨秀才和杨书媛在杨家店的里屋，约见了董照勇。




一妻六妾 208.妇女学妇功 姨娘做长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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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面，杨书媛就先向董照勇鞠躬致谢，感谢他安排杨占金带着自己去了解刘家的情况。然后，又为了前几天打他的事，向他致歉。最后，请他明天去拒绝刘技工的亲事。
杨书媛滿脸堆笑的走到了冷着一張脸，不出声的董照勇身旁，说道：“你是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就不要与我这个小女子计较了。明天我给你做件好衣服穿，算是赔不是了还不行吗？”
说着用手拉了他的胳膊一下，这下正好碰到了挨打的地方，董照勇不自觉的“咝”了一声。杨书媛立刻拉住董照勇的手腕，撸起他的袖子，然后在他的那条紫色的痕迹上吹了几口气，说道：“好了，吹吹的就不疼了。”
董照勇真的不疼了，可是他却酥了。杨书媛吹在他胳膊上的那股凉丝丝的风，不但让他胳膊上的汗毛都树了起来，还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同时，他也感到浑身燥热不安。
看着董照勇囧囧的表情，杨书媛说到：“伤也不疼了，气也消了，我就说正事了。刘家的亲事，是万万应不得的。他们家把侍妾当奴仆使用，而且非打即骂的。现在不要说是刘家了，所有的男人我都不想嫁了。我现在陪着父母，将来陪着姐姐，最后出家做尼姑去。这男人太可怕了，竟让女人当牛做马的为他们赚钱。”
听了杨书媛的话 ，董照勇说道：“秀才家的二小姐不会连‘妇德、妇言、妇容、妇功’ 的四德，都不知道吧？那你还能做到‘妇顺’吗？妇学四德中的‘妇功’，就是指妇女要无怨无悔的从事劳动与工作。古有‘一夫不耕天下为之饥，一妇不织天下为之寒’的成语。你不能心生懒惰，将来无论嫁到谁家，你都得起早贪黑的，抚养后代，侍奉长辈，操持家务。”
“书媛谨记三从四德，並不敢忘。可是这个刘家，使喚自家的女人像使喚长工一样，太过分了。”
原来经过仔细打听了解到，刘家的女人都要从天亮劳作到天黑，无一例外。在他家果园、菜园里干活的，全是自家的老少姨娘。他家里沒有丫环、老妈子。缺少人手了，就娶妾，娶进门就当使喚丫头用。
新进门的妾，要干最脏最累的活。每天要为全家人倒尿盆、刷尿盆，扫茅房、掏糞坑，清理猪圈、生口圈，倒糞送糞，这种活一直干到下一个妾进门。......。
刘技工之所以着急要纳新妾，是他正从事最低等劳动的妾怀孕了。急需一个新进门的妾顶替，杨书媛差一点就成了替死鬼。
而刘家的男人们干的都是体面的活，卖果蔬、粮食、肉蛋，最差的也就是农忙时节带领着长工，到较远的大田里去干活。
听了杨书媛的话，董照勇知道这件事情肯定不行了，也没必要再听下去了。他有些不耐烦的站起身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我知道了，这事好办，明天回绝他就行了。只是，就你这样的条件，还挑三拣四的，这辈子能嫁得出去吗？真是个累赘。唉！愁人。”
董照勇的话不但引起了杨秀才的不满，也刺激了杨书媛的自尊心。
第二天，杨书媛还由杨占金和杨母陪着，去另一个提亲的王姓人家悄悄看看。
经过杨占金几次打听，经过一上午的颠簸，他们终于在中午时分，赶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个岁月经久的小院，看上去老旧沧桑。但是，它却没有破败。墙头帽是新抹的，一侧的大门柱子是新换的。也许是一直有人住着，一直有人修葺着，所以它还能站立着。
那低矮的三间土坯房，只有新糊的窗户纸能带给人一点点生机。
院子中间一个二十多岁女人和三个孩子，都是满脸的菜色。他们的衣服虽然破旧，但是却洗的很干净。进到堂屋里，见到锅台上的一个黑瓦盆里，是米粒稀少的清粥，一个盖帘上有几个黑绿色的菜饼子。临走的时候，杨书媛把姐姐给她带的几块饼干，留给了孩子们。
回到车子里杨书媛百思不得其解，她对母亲说：“这样的人家也想纳妾，他怎么养活啊？真是匪夷所思。”
下午，又看了两家，总的来说还是刘技工家的条件最好。起码能混个温饱。
回到家里的杨书媛，沉默了几天之后，突然跟姐姐说，要到董照勇家里去当丫鬟，并且不要工钱，只为报恩。




一妻六妾 209.书媛进董家 侍奉董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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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杨书墨躺在董照勇的身边，一边为他扇着扇子，一边说道：“谢谢你为书媛费心，也谢谢你让我们家能有温饱。我知道我们家拖累了你，以我的蒲柳之姿，很难回报你的恩情。可是，我们现在实在没有能力报答你。为了报恩，书媛愿意到你家，给老夫人做丫鬟。”
“哎！你们家是不是想钱想疯了，想跟我要多少工钱？”
杨书墨温和地说：“是为了报恩，分文不取的。也是你的那句‘累赘’刺激了她，她只不过是想证明自己有用罢了。”
听了杨书墨的话，董照勇久久没有说话。奶奶身边现在真的缺一个人，这几天他很担心奶奶的精神状况。她晚上睡不着觉，白天沒有精神，有时就精神错乱。时常看见栓柱叫大宝，看着照武叫照文。还时常自言自语的，跟儿子董旺丁说话。他也找了几个丫环、老妈子来伺候董老太太，可是都不合董老太太的心意，没几天就被董老太太赶走了。没准这杨书媛能行呢，董照勇决定先试试.
在休息日的早饭后，董照勇在杨家店接着杨书媛和春荷，一同到了董家大院。先领着她见过了董孙氏，然后就把她带进了董老太太的屋子里。
吃完早饭的董老太太，回到屋子里就又开始打瞌睡。这时，董照勇带着杨书媛走了进来。看见大孙子，董老太太显得很高兴，他招呼说：“照勇，快到奶奶这里来，我都快一年没有看到你了，你跑到哪去了？也不回来看看我。”董照勇笑眯眯的对董老太太说：“奶奶记错了，我只是三四天没过来，这几天有点忙。”
当董老太太看见董照勇身后侧的杨书媛时，高兴的叫到：“美多也来了，快过来，让奶奶看看，这么长时间也不过来看我，把奶奶忘了吧？”
就在董照勇刚要说话时，杨书媛向前迈了两步，给董老太太鞠一个躬，说道：“老夫人好，我不是美多，我是书媛，是董先生朋友的妹妹。”
“啊。不是美多，是什么媛来着。”董老太太有些失望的说道。
“老夫人，您就叫我媛媛吧。这样好记，您看我上下一样粗，连腰儿都没有，胖胖的，圆圆的。您一看见我就能想起我叫媛媛。”
杨书媛的话让董照勇心中好笑，他努力的忍住笑声，对董老太太说：“奶奶，媛媛要在咱家住几天，奶奶觉得行吗？”
杨书媛紧接着说道：“老夫人，我姐夫和董先生是好朋友，好的像一个人似得。我们家在修理房子，我姐夫和姐姐让我到老夫人这里住几天，麻烦老夫人了。”
杨书媛的话，让董照勇觉得好笑，姐夫和董先生根本就是一个人，还什么好像？
“好朋友的妹妹，也不算是外人，住几天没关系的。住吧，住吧。”董老太太说道。
看着董老太太困倦的样子，杨书媛说道：“老夫人，关着窗子容易思睡，我帮您打开窗子可好？我再给您沏一杯咖啡，然后我们陪着您聊一会天，您看好吗？”
董老太太原本不想让杨书媛打开窗子，可是听到有咖啡，还有大孙子陪着聊天，就点了一下头。
杨书媛连忙上炕打开窗子，屋子里忽然的明亮，使董老太太也精神了一些。杨书媛就拿出咖啡冲了一杯，端到了老太太面前。
董老太太接了过来，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说道：“好香啊！好久没有闻到这个味道了。”
“老夫人快尝一尝，看看好喝不。”杨书媛看着董老太太说道。
董老太太浅尝了一口，说道：“忘记放糖了，太苦了。”
“对了，我也带糖来了，可甜了。”说着，杨书媛又拿出一包糖球，递到董老太太面前。
董照勇撇了一下嘴说：“这是喝咖啡用的糖吗？”
董老太太说道：“一样，一样，有心就好，甜就好。”
看着慢慢喝着咖啡的董老太太，杨书媛问道：“老夫人，这个中国的咖啡好喝吗？”
董照勇禁不住笑了起来，嘲讽的说道：“中国哪来的咖啡？不知道就别胡说，免得被人笑话？”
“不是我胡说，是你无知。这咖啡是云南的宾川产的，是一个法国传教士带来的咖啡苗。”
杨书媛的话让董照勇有些生气，在董家没有人敢公然说他无知，何况还是个女人。可是，听着杨书媛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他又无从反驳，只好把气憋在心里。




一妻六妾 210. 愿意听福音 董奶奶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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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老太太喝完咖啡，看见杨书媛正跪坐在炕桌的另一边，捧着她常看的那本圣经在翻看时，就问道：“你能看得懂吗？”
杨书媛摇摇头说：“这是西文，我看不懂。这是什么书啊？”
“是‘圣经’。”董老太太答道。
“阿弥陀佛，这可是一部好书。只可惜我看不懂。我虽然看不懂，但是我知道‘圣经’是上帝的话语，是最宝贵的财富，是影响最深远的一部书。”杨书媛双手合十，十分虔诚的说道。
听了杨书媛的话，董老太太睁大了眼睛看着她说道：“你知道‘圣经’？”
“知道一点点，知道‘圣经’里面有一些美好的故事，蕴含着深刻的内涵，而且极有阅读价值。只可惜我看不懂，挺遗憾的。”
“看不懂没有关系，我会讲给你听，每天讲一段。”董老太太兴致盎然的道。
“那太好了，听说这本书，犹如一部百科全书，能给人很多启迪。只是，每天要老夫人给我讲，就太辛苦了，媛媛有些于心不忍。”
董老太太笑呵呵的说道：“圣经，是在上帝神圣的指示下，历经上千年才得以完成的。我们人人都可以为祭司，人人有传福音到天边地极的权利和义务。孩子，只要你愿意听，奶奶就高兴。”
“谢谢奶奶。媛媛愿意听奶奶和上帝菩萨的教诲。”说着，杨书媛就在炕上给董老太太磕了一个头。
“你个不知道深浅的丫头，还挺会顺杆爬的，谁让你叫奶奶了？自己什么身份不知道吗？没规矩。”董照勇呵斥道。
“我什么身份？我的身份比你差吗？好歹我们也是诗礼传家，难道你不知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吗？我们家不就是赶上乱世，文人途穷、家道中落了吗？你是匠人之中的翘楚，你能挣钱养家，可是你也不能因此而看不起我。我若是个男子，一定不会比你差。”
听到杨书媛的一声匠人，董照勇就被气的七窍生烟。被称为技师的他，在杨书媛的口里竟成了匠人，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蔑视。他一气之下，就举起了巴掌，嘴里还说道：“你个死丫头，真是没家教，看我怎么教训你。”
“我说董先生，想教训我，你得出师有名。凭你，还没有教训我的资格。想教训我，你得先去找我那个倒霉的姐夫，我姐夫跟我姐姐禀报之后，我姐再找我爹我娘，然后我爹娘就能教训我了。这是程序，你要记住呦。”
“你，你，你……。”
看着动了真气的董照勇，董老太太笑着说道：“你跟一个小丫头较什么真啊？她愿意聆听福音，接受教导，那就是好孩子。她归我管了，你叫人把她的东西拿到我屋里来吧。”
董照勇黑着一张脸走出来时，看见董孙氏和李留弟还有春荷，都站在不远处，向着董老太太的窗子望着。看见董照勇出来了，董孙氏赶紧招手把他叫过来，对他说道：“你别对那丫头发脾气，千万别把她气跑了。你也看见了，你奶奶都有些认不清人了，跟谁都不说话，还乱发脾气。可是，她跟这个媛媛挺投缘的，留下她再试几天看看。要是总能像今天似得，以后咱们就都能省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