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六妾

听出了董照勇的质疑，杨书墨睡意全无，她沉默了良久，缓缓的说道：“我知道你有许多的女人，我只是其中最没有分量的一个。而且，我还选择做了最下贱的情妇，或者说是姘头。我也知道你从来就没有重视过我。”
董照勇赶紧表白说：“谁说的我不重视你？我可是真的喜欢你。”
杨书墨接着说道：“也许你是真的喜欢我，那也只当我是一个玩物罢了。从我们第一次，你看落红帕子那一眼的无所谓和漠不关心，我就知道，我对于你而言，是可有可无、聊有胜无的。
后来，我成了你手中的‘鸡肋’。你一直犹豫的想着该在什么时候一脚蹬了我，而我也一直在惶恐中等待着、煎熬着。”
董照勇没有作声，他要听听这个心思缜密的女人，还能说出些什么？
“可是，你对于我就完全不同了。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唯一一个男人，如果你愿意，也可以成为我永远的男人。”
杨书墨又轻叹一声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贱？我也觉得自己很贱，特别的贱。再怎么落魄，我也是秀才家的大小姐，名门之后。若想做一只金丝雀，有一个安乐窝，还不成问题。但是，我却选择了，偷偷摸摸的跟着你混，这就是情份使然。”
杨书墨停顿了一下，说道：“别的女人对你的情，如何而来，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对你的那份情，是来自于‘恩’。恩情，恩情，先有恩，后有情。恩越重情越浓。”
“恩情？什么恩情？”董照勇把脸转向黑暗中的杨书墨问道。
杨书墨幽幽地说道：“从你为我家修门，为我们姐妹做媒，请我父亲喝茶、喝酒，陪他下棋。直到后来你就成了他的主心骨，有了事情和困难，父亲第一个就会想起你来。”
“区区小事，当不得恩，充其量也只能算是‘惠’，而且是小‘惠’。”董照勇平淡的说道。
“恩惠，就是从小恩小惠开始的。惠重成恩，恩重生情。在我家危难的时候，你几次出手相助，拯救我家于水火之中。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都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睡吧。”董照勇说道。
杨书墨没有理会董照勇的话，继续说道：“那年，弟弟回来搜刮，他把祖宗留在杨家老坟附近的三间房子，和几亩薄田全部卖掉了。那是祖先留给后辈子孙回家祭祖时用的。那里住着的看坟人，也被他赶跑了。为此，父亲在又气又急又无奈中病倒了。当时，我们家徒四壁，饥肠辘辘。这时，有人出高价邀我去天津一个高级青楼做清倌人。而且，做出承诺，说是能保证做到让我卖艺不卖身。那时，只要父亲点一下头，就会有几百块大洋到手。可是，不为所动的父亲，选择了绝路，那就是全家人一起走黄泉。我同意了父亲的决定，可是母亲和妹妹却怕得要死。要不是因为父亲生病了站不起来，一定会亲手勒死她们。我真的不明白她们怕什么？留恋什么？这个世间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杨书墨的话，说的很平淡，可是那滚滚的泪水，却不断的流淌到了她枕着的手臂上。
“在我们最困难、最绝望的时候，我们等到了你。等到了你的五块大洋，等到了你的承诺，这个恩情没齿难忘。后来，之所以一有事情就找你，是我想好了，既然已经麻烦了你，干脆就可着你一个人麻烦吧。等到欠你太多，实在还不起的时候，就把自己作为回报送给你算了。”
杨书墨抽泣了一会，说道：“董照勇，是你先用‘恩重如山’勾引了我，我才用‘情深似海’回报你的。”
“是，是，是，是我先勾引你的，谁让你长的如花似玉呢。唉！别哭了。以前都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
搂着这个涕泪交流的瘦弱女人，听着她时断时续的倾诉，董照勇的心开始发酸、发疼。他后悔以前轻视了她，他充滿宠爱的说道：“你哭的我心好乱，心好疼，别再哭了。以前让你受委屈了，都赖我，都赖我。”





一妻六妾 202.宠爱杨书墨 重视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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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杨书墨哭的更利害了，她呜咽的说道：“都赖你，真的都赖你。在我和女儿最虚弱，最需要你的时侯，我哭天抢地的喊你，你都不快点来。那天，你要是早到半个时辰，我们的女儿就会没事的，可怜我那个金毛凤凰。她，她也是黄头发，你还记得吗？她长的好精致、好美，我好想她。都怪我沒用，我好想去陪她，好想.......。”
董照勇忽的翻身压住她，然后吻住她的咀，这个时候的他没有心思去想情欲，他只是不想再听她的哭诉。贴着杨书墨湿漉漉的脸，品尝着她唇上的苦涩酸咸，董照勇的泪和着杨书墨的泪悄悄的滑落。
在女儿夭折的事情上，董照勇今天才第一次正视到了自已的错误。以前他一味的埋怨別人，现在他意识到了，自已不但轻视了她们，而且忽视了一个重要细节。
如果他当时明确表示，希望大人孩子平安，期侍杨书墨能生一个健康的孩子，那么悲剧就不会发生。就算当时他不在场，也没有人会下黑手，更没有人愿意杀生害命，谁不想行善积德呢？何况还是至亲骨肉。是他的轻视忽视，给了杨母一个错觉：母亲不得宠，孩子何来爱，何况还是一个没名没分的外室生的‘赔钱货’。在杨母的认知中，这种身份的女人生的女孩基本都不会被留下来。
杨书墨的呜咽，被董照勇含住吞下，只有泪无声畅流。她累了，困了，话说透了，泪也干了，她的心放开了，她的身子瘫软了，她沉沉的睡去。
董照勇疲备的躺在杨书墨身边，今天他算是领教了杨书墨的哭功。平时看着孤傲泼辣的大小姐，比自己还大一岁的姐姐，哭起来像个孩子。看起来，多大的女人，也是小女人。多小的男人，也是大男人。
第二天，董照勇一改往日那种吆五喝六的指使杨书墨的做法，自己穿衣洗簌。然后，为还在熟睡中的杨书墨，擦干净脸上的泪痕。
自此，这个妩媚迷人、气质高雅、又德才兼备的女人，深得董照勇的欢心与重视。
董照勇与杨书墨同宿三个多月以后， 董照勇还是不见起色，可是杨书墨怀孕了的症状却是显而易见。这也给了董照勇一个宽慰，他很重视这个孩子，也许这是自己膝下唯一一个名正言顺的孩子了。
确定杨书墨怀孕了，董照勇心里喜不自禁，喜事也是要有人分享的，他得把这件喜事告诉奶奶和娘。在吃完晚饭后，董照勇带着小石头，朝董家大院走去。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董照武的屋子里，传出董孙氏劝董照武成亲的声音：“你别费话，赶紧成亲，我等着抱孙子呢。”
“娘不是已经有大宝、二宝和毛丫了吗？”
“唉！那不是被美多拐走了吗。”
“我大哥不是还有好几个女人吗？让她们多生几个就行了。”
“就他在外面划拉的那些黄狼子、豆储子（田鼠）、狐狸精们生的外呲秧，我还真看不上。先不说那些贱女人能不能生出好孩子，就是她们生的孩子，是不是董家的都值得怀疑。”董孙氏轻蔑的说道。
“不会的，我大哥那么精明，这点事他肯定能弄清楚。”
“他清楚什么呀？你说春荷的孩子，谁能说的清楚？……。”
董照勇不想再听下去了，刚刚听到的几句话，就已经让他满心的喜悦化为乌有。
喜悦也要看是对谁而言，分享也要找准对象，既然知道话不投机，还是不说更好。
董照勇满心的喜悦，变成了满腹的心事。他现在不知道，杨书墨腹中的孩子生下来以后该由谁带。
杨书墨是不能带，名义上她还没有出阁。奶奶不管愿意与否，也不能带，她年纪太大了。母亲是最好的人选，但是现在他真的不敢把孩子交给她带。他怕孩子会跟拴柱一样，长的瘦小枯干。至于春荷和李留弟，恐怕更不可能了。因为，如果自己的病不能医治，她们能否长期留下来都不好说。
睡前，看着心事重重的董照勇，杨书墨直截了当的说道：“为了孩子将来归谁带发愁呢？”
看着杨书墨笑意盈盈的样子，董照勇就猜到，她是有了可行之策。可是，当她把想法说出来之后，吓了董照勇一跳。
杨书墨是想，将来把孩子送到齐宅，归到美多名下。
董照勇立刻就急了：“不行，现在这三个孩子尚且要不回来，怎能再送一个过去？绝对不行。”
“美多是你明媒正娶的发妻，三个孩子都是你的也是事实。虽然你们和离了，但是在大家的眼睛里，她依然是董家的大少奶奶。只要她没有再嫁，她就永远改变不了大家的这种认知。”




一妻六妾 203.美多像甜点 只能被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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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现在外人都这么认为的？”董照勇兴奋的说道。
“当然了。尤其是现在。老太太和你三弟，成天掺掺呼呼的往齐家跑，美多想跟你摘干净是不可能的。”
董照勇想了好一会，说道：“也对啊。只要她没有再嫁，没有别的男人，我就是她唯一的男人，她还是我老婆。”
看着董照勇梦幻般的自语，杨书墨手扶着腹部说道：“如果这孩子能送到她那里，就是大房嫡出。而且会和他的哥哥姐姐们一样，长的健康知性。”
“你让我想想，让我想想。这事还真的可以考虑，只是……。”
看着董照勇在犹豫，杨书墨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这个孩子再送过去，恐怕美多这辈子都很难再嫁人了。四个孩子啊！那个男人养得起啊？多一个孩子，美多再嫁的可能性就会减不少。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地道啊？她要真的因为这个孩子，找不到男人，我还有点于心不忍。”
“她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找什么男人，找男人。她早晚得回来，我就等着收留她们娘五个呢。好了，把灯吹了，睡觉。”
大家，小家，国家，民家，都是息息相关的，尤其是美多那个家。凡是住到家里的每个人，都有着一个故事或者是传奇。他们由于各种原因，蛰伏在美多的家里。现在很多事情都公开化了，也不再需要美多站在前台了。所以，美多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做一个普通百姓。以美多不甘寂寞的个性，和上进求新的精神，这个选择有些出人意料。可是知道美多经历的人，对此却心领神会。
美多几次经历父母遇到危险时无暇他顾，而让自己无依无靠。多次体会到那种恐慌无助的绝望，她不想让自己的孩子重蹈覆辙，她要以孩子为重，做一个称职的母亲。如果，不是因为三个孩子太小。也许，她会选择加入组织，去体验一下不一样的人生。
秦优仕不断的了解着美多的情况，然后邀请她一起经商，他要先把美多圈在自己的身边。至于日后，只能看发展了。他觉得美多就像是自己餐盘里的一块甜点，他随时可以吃干抹净，也可以一弃了之。他要掌握绝对的主动权，那就是选择的权利，而美多只能被选择。
从来不过问政治的董照勇，一直关心着美多身后所牵扯着的那股政治力量，在得知美多没有跟着他们走之后，他备了重礼登门致谢。
那天傍晚，吃完晚饭的董照勇带着小石头，前往美多家。美多也是刚刚吃过晚饭，正在院子里和孩子们玩耍，乳娘忙着沏茶。于掌柜夫妻俩，正忙着收拾碗筷。所以，是美多给董照勇开的大门。
大门一开，董照勇和美多都愣了一下。随后，先反应过来的董照勇，恭恭敬敬的给美多深深的鞠了三个躬。而且口中念念有词道：“我真诚的替三个孩子谢谢你，谢谢你没有抛弃他们，谢谢你没有带着他们以身犯险。另外，我还带了一点东西过来，希望你能笑纳。”
“我们家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这些东西也赶紧的给我拿走。快走快走。”
看着面沉似水，语气冷淡的美多，董照勇依然温和的说道：“知道你忙里忙外的没时间做针线，娘带着家里的女人们，给孩子们做了几件衣服，你就收下吧。”
“您老就收下吧，我求求您了。”小石头在一旁求情道。
这时，美多看见有些看热闹的人，开始向着这里围了过来，她向董照勇身后望了望，伸手接过小石头手中的包袱，说道：“下不为例，赶紧走，赶紧走。”说完回身关上了大门。
拎到手中的包袱沉甸甸的，美多把它拎到屋里放在炕上，打开之后，看到一个扎着口的布袋子。美多用手摸了一下，又掂了掂，就知道是大洋，而且数量不少。
第二天，美多差人约董照勇到美食斋来。董照勇立刻就知道美多要干什么，他不紧不慢的又等了几天。直到休息日的中午，才穿戴整齐的出现在美食斋。
由于正是用餐时间，所以美食斋里的人还不少。
看着穿戴得体，风流儒雅的董照勇，美多不由得有些好笑的说：“董花少，你打扮的像一只花喜鹊似得，想干嘛？”
“这请女人，不，是请女士用餐，当然得绅士一些，体面一些。”
美多环顾一周，并没有看见女人，于是说：“你请的女士还没到吗？”




一妻六妾 204.他织蜘蛛网 想粘谁粘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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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照勇笑了一笑说道：“我是请你，请美多。”
美多斜视着董照勇说：“我可没那福气，也没那功夫。”
“那你找我来干嘛？”董照勇嘟囔道。
“干嘛？让你把钱拿走。”说完，美多就把那个钱袋，扔到了董照勇的怀里。
董照勇双手接住钱袋子，口里说道：“这钱是给孩子们用的，是奶奶和娘吩咐给你们的，你必须收下。不然，我回去没法交差。”
“孩子跟你有关系吗？孩子是……。”
还没等美多的话说完，董照勇就抢着说：“没关系，孩子跟我没一丁点关系。孩子是你自己的，是齐家的，这点我们董家认了。所以，你也别再挖空心思的，今个张飞，明个王莽，后个李靖，大后个赵云的给孩子们编排爹了。”
“你，你，你就是个无赖。”美多气的骂道。
“我是无赖，我赖皮赖脸的给你们送钱。可是，我不送不行，奶奶和娘不答应。美多你就行行好，把钱收下吧。”董照勇低声下气的说道。
“不收，无缘无故的，我收你的钱算什么？赶紧走。”美多不耐烦地说道。
“美多，就算孩子不是我的，我们也是老乡吧。我们全家人都喜欢你的孩子，娘想孩子想的都睡不着觉。这点钱你就收下吧。”
“不收，你马上走。”美多不客气的说。
“美多，你要我跪下来求你吗？”说着，董照勇双手撩袍，就要当众跪地。这时，秦优仕赶了过来，他用手架住了董照勇，说道：“美多，董先生是客人，我们店家要以礼相待。”
“可是，他送钱过来，我哪能要。”美多分辩道。
“送钱是好事，为什么不要？你收下就是了，只要记得礼尚往来就好。”秦优仕一边平淡的说着，一边不着痕迹的拎过董照勇手里的钱袋。然后，招呼美多一同向后院走去。
进入秦优仕的书房之后，美多一边用手帕不断的为自己扇风，一边不断的在屋子里来回的转悠。
秦优仕看着心烦气躁的美多，说道：“坐下来喝杯茶静静心，有些事情只有平心静气，才能处理的更好。”
美多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怎么能平心静气？我觉得他就是一个蜘蛛精，他织一张蜘蛛网，想粘谁就粘谁。无论是谁，只要被他粘住了，就别想跑掉。我觉得自己被他粘缠的快疯了，你说他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即不怕丢人现眼，也不怕闲言碎语，就这么软磨硬泡的，我该怎么办呢？”
“你真的下决心不想回董家了吗？”
“当然了，这一点是肯定的。”美多说着，还在不停地转悠。
突然她停在了茶几前，盯着正在坐着喝茶的秦优仕说道：“我们都错了，我不该在这里买房，也不该在这里投资做生意。如果，我们当初能换个地方，是不是就能摆脱他了呢。唉！失误啊！”
“现在想走也一样，生意上的事情我来处理掉就行了。只是，你想上那里去呢？”秦优仕说道。
“是啊，我该到哪里去呢？”美多茫然的说道。
看着美多的迷茫，秦优仕知道美多也跟其他的女人一样，就是一棵浮萍。只有有了男人，她们才能有根。
“咱们都好好想想，你该到哪儿去。现在先坐下来喝杯茶，喝茶可以防暑降温。”说完，秦优仕给美多斟了一杯茶。
秦优仕与美多重逢已经四个多月了，在这期间，他一直在反复求证自己心中所想，心中所需，心中所求。
他也在不断的确定着，自已对美多所持有的那份感情，究竟属于什么性质。如果真的是爱情，他不想放弃，也不敢放弃，能爱上一个人不容易，他不想错过了遗憾终生。但是他也不能错爰了，那会害人害已。尤其是美多，如果确定要她，就不能始乱终弃，而且要做到一夫一妻，他不能伤害她，他也舍不得伤害她。
他喜欢美多是毋庸置疑的，从笫一眼见到她时，就喜欢的不得了。可是现在呢？美多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对此他很遗憾，他知道自已心里有着一份嫌弃。但更多的还是渴望，渴望见到她，渴望拥有她。如果放弃她，他真的舍不得。
在矛盾中挣扎的他，想起了三国时期的很多英雄好汉都是娶寡妇为妻或者为妾。特别是刘备不仅娶了寡妇为妻，而且称帝后还册封其为皇后。还有曹丕，他娶的甄夫人就是袁绍的儿媳妇。
是啊，帝王将相尚且如此，自己又何必耿耿于怀呢？随性而为吧。




一妻六妾 205.优仕暗筹谋 为书媛做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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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优仕的心里，选择女人只有爱与不爱，没有好与不好。他见过的好女人还少吗？可是因为没有爱，一切都是枉然。更何况美多是个难得的全才女人，也是一个让他念念不忘的美丽女人。
美多与秦优仕接触频繁，而且举止亲密，很有家人的味道。但是却沒有绯闻，因为大家都不相信秦优仕能低就美多。而了解美多的人也深信，美多不会主动去追求任何一个男人。正因为他们之间，表面上看，相互没有感情上的图谋。所以，也就没有纠葛，他们合作与相处的即顺利又融洽。
美多现在在精神上，很依赖秦优仕。这主要是她突然从一个集体中分离了出来，觉得很孤单、很彷徨。以前，她虽然不是组织的正式成员。但是，她们朝夕相处、患难与共。大家生活在一起，就像家人一样。
现在，朝夕相处的人们突然都走了，她的心里觉得空落落的。而秦优仕适时的补上了这个空缺，这让美多对秦优仕的依附性更强、信任度更高，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美多听了秦优仕的话，不再拒绝董家的钱物，也不再阻止董老太太常去看孩子。 所以，董照勇也不再纠缠美多，有时他还趁着美多不在，也跟着董老太太一起去看孩子们。
他看美多对自己的态度有所缓和，心中又生起新的希望。他对美多的态度，客气到了有些巴结的程度。而且出手阔绰，大有重新追回、或者包养美多母子的架势。美多对于董照勇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她只静静的等待着秦优仕的商业运作成功之后，带着孩子们逃之夭夭。
然而，秦优仕正在筹谋的是，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美多带走，而又能让自己置身事外。然后，给美多换一个身份，再来一个风光大娶。他秦优仕可以不在乎美多的身份与现状，可是他得堵住世俗的悠悠之口。
在他们为各自的目标而努力，为各自的计划而等待时，他们之间形成了一种默契的静默。
对于董照勇来说，这是很难得的一种平静。可是，刚安静了没几天，杨秀才又找到董照勇，要他为小女儿杨书媛找个婆家。
董照勇从来没有见过这位二小姐，只知道她比杨书墨小七岁，现在已经十八岁了。他以为花季的杨书媛一定比杨书墨青春靓丽，女工才情也不会太差。所以，在厂子里给她找了一位，一表人才的刘技工。可是，男方的姐姐和嫂子，在见过杨书媛以后甚为不满，这让董照勇很是不解。
是夜，董照勇躺在炕上，摇着蒲扇，对身边的杨书墨说道：“今天，刘技工跟我说，他和你妹的婚事就算了，因为他的家人没有看中你妹。说她不但长得太一般了，连句话都不会说。还说，她比你差的太远了，这是真的吗？”
沉默了一会，杨书墨轻轻的说道：“也没差多少，就算有些差距，人与人又能差多少呢？”
“不管差多少，你得实话告诉我，只有心里有数了，我才能给她找到合适的人家。你不会连这都不懂吧？”董照勇不满的说道。
“我们两没法比，因为我们长得不太相像。我是刚看时靓丽，书媛是越看越美丽。还有，她比我丰满，我有点太瘦了。再有就是，她比我稍稍矮了那么一点点，要不你先去看看吧。”
董照勇轻笑一声说道：“你们姐妹还真有意思。我当年给你说亲时，大家都说杨大小姐一定有残疾。等一见到你才知道，原来是个美人儿，还是狐狸精级的。当时就把王丰田迷得三魂少了两魂，说话颠三倒四。你当时是给了我们一个惊喜，可是你这个妹妹，却给了我们一个惊吓。刘技工跟我调侃说，你们姐俩差的太多了，你俩就像是狐狸精和豆储子（田鼠），……。”